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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第十个名字

    这次倒霉的是府门外停着的厨房箱车,箱体上多了三个痕迹。寸把厚的木板虽然没打透也被铅弹嵌入半寸深,对付轻甲和无甲目标伤害力足够。

    但洪涛不想要,它们太精巧太女人化了,自己还是用上次送来的短枪吧,没子弹了还能当榔头用。

    这一对儿小巧精美的手枪干脆转送给周一日,她孤身在外,即便有山川督查院和朱八斤的手下照拂也难免疏漏,多个自保的物件就多条命。

    周一日并没什么欢喜的,接过盒子转手就给了边上的王三。枪是挺好看,但大部分女人天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器物。

    “爹爹,金枪给周夫人,银枪不如让与孩儿……两把不好拿。”但有喜欢枪的女人,比如王三。她抱过盒子立马拿出枪往里装铅弹,还小声建议把枪重新分配分配。

    “不好拿可以让格朗做个皮套,像书包一般背挎在身上……”王三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手枪再小也是钢铁打制,拿在手上沉甸甸,又不能像男




701 丈量时间的尺子(200票加更)
    “小心点,别弄断了……你们爷俩真是有耐心,这么细的钢条全靠手工打出来的”

    王鑫并没遭到虐待,也没挨批,他正趴在一副放大镜跟前,拿着工具对那个圆盒子下毒手呢。把里面的各种小齿轮、小轴承、小钢丝圈圈全拆了出来。

    洪涛则趴在桌子另一侧,举着放大镜大气不喘的盯着看,表情比王鑫还紧张。每拆下来一个部件,就用镊子夹起来仔细看,口中不住的赞叹。

    刚才他不是发怒,而是惊喜过望所致。王鑫兜里揣的圆盒子是个钟表,准确的说是机械表,用发条驱动、利用游丝和摆盘代替重力摆的机械表!

    但和后世的钟表不太一样,它是十二进制的。表盘上有十二颗金钉代表十二个时辰,两颗金钉之间有七根金丝代表八刻钟,也没有秒针和分针,只有一根金针,指在哪儿就是什么时刻。

    早在金明池时期,洪涛见识过王大头打造蒸馏釜的手艺后就和他聊过机械钟表的问题。后来王大头展示的手艺越来越精细,洪涛还很认真的建议,说他最好当个钟表匠,不该当金银匠。

    王大头认真了,觉得替儿孙多学一门手艺很必要,有段时间没事就缠着洪涛要钟表的设计思路和图纸,没事儿就偷偷琢磨。

    洪涛是真没指望王大头能成功,同样的建议和图纸还给过犹太工匠,只当是个执念,时间一长自己都忘了,没想到真弄出来了。

    洪涛会造钟表那是不可能的,他从来也没干过这个行业,甚至很少接触。不过小时候他和很多男孩子一样对机械非常着迷,家里凡是和机械沾边的东西都愿意琢磨琢磨。

    和很多男孩子不一样的是洪涛胆子更大,不光琢磨还动手拆。因为他有个动手能力同样出色的老爹,以及老爹身边那一群动手动脑能力更出色的大学老师。

    小学期间他就拆过两台座钟和两台闹钟,最开始连拆都拆不利落,往往搞一半就拆不下来了。姥姥姥爷发现了只是骂一顿,父亲回来批评两句,还得帮着把闹钟装上,一边装一边讲原理。

    这种纵容很快就转化成了变本加厉,四年级左右洪涛就能熟练拆卸座钟了,小学毕业前闹钟也被攻克,不光拆,拆完了还能装回去,只是精度没谱儿,不是快就是慢。

    在这期间他还试过用电池和小电动机代替发条与重力摆驱动座钟,折腾了好久以失败告终。但老爹说这是好事儿,有想法就该想办法实现,不试试怎么知道对错呢。失败的过程就是接收新知识、纠正旧认识的过程。

    可惜洪涛并没把对钟表的兴趣持续太久,也没立志去做个钟表匠。当他接触到更有意思的航模之后,马上就把钟表扔到了一边,还偷偷拆卸钟表里的齿轮去做航模的变速系统,也算没白感兴趣。

    不过老爹说的很对,失败的过程确实接收了新知识,至少钟表的结构和原理他大致搞明白了,照猫画虎弄出来的图纸骗不了后世钟表匠,还蒙不了古代的匠人吗哪怕是最原始的重力摆座钟,放到宋代也是高精端神器,精密的不得了。

    但他低估了古人的动手能力和毅力,王大头就剩一只手了,愣是在孙子和徒弟的帮助下,利用几年闲暇时间,硬生生把图纸复原出来了。

    而且王大头跳过了相对容易的重力摆座钟,一步到位直接做出了游丝摆盘钟表。准不准先不提,光是游丝、摆盘、擒纵轮、擒纵叉这些零部件的制造精度,就已经把钟表制造业的大门一脚踹开了。

    在这之后技术结构门槛已经不存在了,只需在工艺、材料上下功夫,就能让钟表越来越准、越来越小。

    “不怕,我和翁翁每个零件都造了好几个,以游丝最多。它用不了二三个月就要更换,不然每昼夜能差大半个时辰。”

    王鑫的年纪注定没有王大头的沉稳,越说让他慢点越要显摆显摆手艺,问啥说啥,不问也说,生怕别人不知道。

    “你一共换个几个游丝”洪涛的五官又开始往一起皱了。

    “三个!大人不用担心,来之前新换的,我的箱子里还有备用……以前不是的,翁翁说此物太过粗糙,每天错漏一刻钟不止,拿给工匠们看个时间无妨,但不能糊弄大人……”

    随口一答之后王鑫突然醒了



702 24小时要来了(300票加更)
    六月中,周一日带着七八个帮手悄然离开扬子镇,她们先坐船到京兆府,再换乘顺风镖局的镖车西行至宝鸡,由这里与山川督查院的入川人员汇合,组成驼队或者叫马帮,顺金牛道南下过兴州、三泉、利州,翻越秦岭抵达剑门关。

    只要过了剑门关就算进入了四川,南下可直达成都再无险可守。进入成都之后顺风镖局的人会留下建立分支机构,周一日带着其他人还要继续雇船顺江而下向东直达夔州。

    洪涛指定的入川基地不在成都,也不在绵谷、普安、荣德、泸州、巴县、涪陵、阆中之类的大中城市,而是选在了川东地区很边缘的一座小城,奉节。

    这里是夔州的州治所在,同时也是夔州路与荆湖北路的交界处。说白了吧,奉节在四川和湖北地区的边界,扼守长江北岸,旁边就是千里江陵一日还的白帝城。

    既然奉节在长江边上,周一日干嘛不直接坐船逆江而上,过了江陵也就是长沙,再往上游不就是夔州嘛。何必从北面绕个大圈子,翻山越岭的自陕入川呢

    不是周一日傻,也不是洪涛糊涂,是古代的交通状况真和后世有很大差别。自古出入巴蜀四路就只有两种方式,陆路走北面的金牛道、阴平道、米仓道进入陕地,水路顺江而下,过白帝城进入长江中下游。

    陆路交通是主力,从秦开始想入四川都要这么走,要不也不会有邓艾偷渡景谷道摆了姜维一道的戏码,魏军干脆从长江逆流而上多简单。

    蜀地的学子进京赶考大部分也是从北面入陕,虽然路不好走但胜在安全,慢点也比把小命扔在长江里强。

    只有大宗货物出川,或者要去江浙一带做生意,才不得不选择沿江而下。但回来的时候,如果不是必须依旧会选择陆路。

    沿着长江逆流而上,尤其路过巴东峡区,不仅危险还昂贵,一路几乎都是被纤夫拖着走,所需费用不菲。

    假如携带的货物不多,那就从巴东下船,沿着翻越巫山的小路盘旋而上进入施州,通过巴东峡区再坐船逆流而上就安全多了。

    路途问题解决了,还有个问题也很奇怪。巴蜀四路要论繁华、经济规模首推成都,和东南沿海大城市明州、杭州相比,成都一点都不逊色。

    这里茶商、粮商云集,不光有钱人众多还舍得花钱,消费市场很旺盛。用苏轼的话讲,浙蜀两地民风皆奢靡,只是表现不太相同。

    “杭人素轻夸,好美洁,家有百千,必以太半饰门窗,具什器,荒歉既甚,鬻之亦不能售,多斧之为薪,列卖于市,往往是金漆薪。”江浙一带的人喜欢讲排场,装修和家具花费占据了家庭资产的一半以上。

    “蜀人衣食常苦艰,蜀人游乐不知还。千人耕种万人食,一年辛苦一春闲。”蜀人则是另一种状态,他们比较懒散喜欢游玩,只要家里还有吃食就不忘找乐子。

    在成都府每个月都有大型集市,正月灯市,二月花市,三月蚕市,四月锦市,五月扇市,六月香市,七月宝市,八月桂市,九月药市,十月酒市,十一月梅市,十二月桃符市,每个月都和过节一样热闹。

    再不成去荣州、梓州、遂宁、利州也成,这几个地方是盐商、糖商、药材商人的聚集地,哪怕去雅州也比夔州强,吐蕃商人也是商人啊。奉节除了扼守长江的便利之外,前后左右全是山峡绝谷,屁也不产。

    但洪涛不是这么想问题的,繁华富足有好处但也有不利。原本蜀人就比较封闭,风俗习惯自成一体,相对更排外。

    越是经济发展地区,当地豪绅官宦对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把持的也就越仔细,外人想快速做大做强,受到的阻力也会更大。

    洪涛不怕竞争,只是不想在四川内部引发太大摩擦。一旦被朝廷怀疑是自己在四川搞事儿,势必引来更多猜忌,到时候不光四川的产业保不住,还会引起连锁反应,得不偿失。

    奉节偏是偏了点,但也不是太穷,毕竟是出入四川的咽喉,还是夔州治所,人员流动量不错。



703 魔鬼也要来了
    ?

    按照犹太铜匠利亚哈姆的估算,即便用最熟练的工匠,想要手工打造一块精工怀表也得花费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还不敢保证百分百成功,再小的话就只能祈祷上帝显灵了。

    流水线不成,钟表对精度要求太高,目前的加工工艺无法把所有工件误差都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所以只能由一个人单独完成,顶多是把外壳与机芯分开。

    “不用忙着做成品,也没有产量需求,可以先把趁手的工具搞出来,顺便帮我做几个计时器,权当练手了。”

    好在洪涛不急于要产量,厚积薄发嘛,精密仪器玩的就是细,不把所有细节处理妥当,生产出来也是残次品。按照他的计划,两年内把第一款具有实用功能的怀表定型量产就是胜利。

    不过也不能整天混日子,磨刀不误砍柴工,在这段时间里他还有别的任务交给王鑫和利亚哈姆。

    机械计时器,或者叫机械定时器,实际上就是简化版的钟表。它在后世的电器中使用频繁,比如洗衣机、电风扇、微波炉,一切需要定时启动关停的设备上都能见到,逐渐被电子定时器替代。

    难道洪涛想造洗衣机和电风扇洪涛是想造,可惜没电光有定时器也是枉然。总不能用发条驱动洗衣机,洗一半停了赶紧上弦。

    除了电器之外,定时器还广泛应用于军事领域,比如炮弹和定时炸糕。炮弹暂时用不上,但定时炸糕非常有需求。

    王十曾经不止一次抱怨过山川督查院人手不够用,每次执行暗杀任务都要派很多人一起配合,不仅耗费精力还容易暴露。

    如果王十有了定时炸糕,肯定比拉灯同学有了模拟飞行员训练系统还厉害。谁碍事就送谁上天,一顿咣咣响啥麻烦都没了。

    定时炸糕在这个年代使用起来非常简单便宜,派个把人就能随意放置,威力大且效果好,隐蔽性非常强。就算被人发现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搞不好还会捣鼓炸了,正好销赃灭迹。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金秋季节,距离八月十五还有一旬,洪涛带着长公主和王三上了训练舰,这次不是往南而是向北。

    历经九个月,王七和沈括终于把淮水大堤北岸修到了通济渠交汇处,总长六十七里,从此小半个泗州都不用再担心淮河决口了。

    做为两淮修河制置使,洪涛当然要亲临现场对奋战在第一线的官员、工匠、民伕表示问候,并带上节日的祝福。

    光用嘴祝福不是洪涛的习惯,船上装着一万斤高丽牛肉,每人分几斤拿回家过节,就算不能吃饱也能多几顿油腥。

    不光有肉还有几百件旧衣服,都长公主利用浅予斋筹集来的。穷人看病可以少给钱或者不给钱,富人和官宦人家看病不光要多给钱还得捐赠旧衣物,这也是各地浅予斋的规矩。

    这些衣服比肉还受欢迎,参加河堤修建的民伕大多都是泗州当地灾民,吃几口肉顶多解解馋,有了衣服冬天就能舒服点,可以管好几个月用呢。

    一艘船刚进扬州就变成了两艘,后面还跟着一艘由扬州官员和富商捐赠的米船。听说凉王要和长公主一起去慰问民伕,州官很会做人,马上召集城内富户,不管是不是自愿,各家意思意思凑了一船陈米,也算从善如流了。

    说实在话,这些官员和富商从心里还是挺敬重凉王夫妻的。开疆拓土就不提了,那些事离得太远谁也不知道内情。但自打凉王到了扬子镇,短短一年多时间就让地方上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先是骚化肥,味道难闻是不太好闻,可真能多打粮食。然后又办了学堂和医馆,不光教授穷人孩子读书认字还能祛除伤病。

    都道为富不仁,这些事可是实打实的造福乡里。还不算完呢,年初又搞出来牛痘,居然能让人免去痘疹之祸。没错,这种病已经不是病了,而是灾祸,连病人带街坊邻居一起倒霉。

    祛灾除祸,这都是百姓们对神仙佛祖的期盼,没想到愣是被凡人给做到了。要说凉王通神,此时十个人里有八个都信。

    而且在这个版本又多了一位女神,百姓们觉得长公主肯定也是星君下凡,和凉王公母俩一下来就是一对儿,免得留一个在天上孤苦。

    现在连河堤也修好了,据路过的客商



704 有三个同岁舅舅的孩子
    “但愿吧……”搂着妻子娇但不弱的身躯站在船头,脸带笑容接受百姓欢送,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东西却和眼下的情景完全不相干,这种感觉非常怪异。

    自己谋划了十年的计划已经全盘启动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有的能假借他人之手,有些怎么瞒也瞒不住。

    一旦皇帝和朝臣觉得自己声望过高就会想办法打压,只要自己不主动认怂,这种打压就会遇到民间强有力的反弹。

    届时就不是自己想不想的问题了,当年赵匡胤是怎么上位的恐怕还得再演绎一次。凡是既得利益者都会拼命推自己上位,只有那样才能保住他们的利益不受侵犯。

    在那种情况下自己躲都没法躲,通常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不带着他们去和旧势力争夺,要不就被新旧两股势力一起挤成碎片。

    有没有第三条路呢可能会有,自己也做好了准备。可自古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也不敢确定这一招能不能奏效。

    且不管奏不奏效,和朝廷乃至皇帝撕破脸是肯定的。自己无所谓,但这个可怜的女人就真要左右为难了,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家族,往哪头靠都不合适。

    更麻烦的是还不能提前透露自己的计划让她有个思想准备,但凡走漏了一点点消息,完蛋的就不是自己,而是一大批追随者。那都是人命,谁能比谁更金贵呢

    有了这番交谈,两个人的心情都跌落到谷底,刚出城长公主就借口风大钻进了船舱,洪涛则站在船艉楼上和王三用望远镜巡查两岸情况。

    其实这段河道早就被王七勘察过好几次了,何处该修缮全都标示清楚。但洪涛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一忙起来就没工夫瞎想了,有些事儿其实想也没用,索性扔到一边去。

    出了扬州城,两艘船依旧受到了沿岸百姓的热情款待。没有好酒好肉和欢呼雀跃,只是精神上的享受。

    比如说河面上所有船只见到凉王旗全都让开河道,这次不是不情不愿而是主动避让,船只交错时能看到船工们憨厚真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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