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未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荼靡
“墨砚呀,你就听你爹爹的话吧。你如今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前捡了一条命回来,就别再糟践了。娘也不求你光宗耀祖,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大夫人早已泪流满面,哭着劝导。
白家素日里虽然也看重魏雨欣这个助力,包括在此之前魏雨欣做的那些个事虽然对白墨砚的清誉有损,但好歹还在能接受的范围。男子嘛,有些个不好的传闻也无所谓,况且还只是些儿女情长,只要不涉及根本他们也不想过问。可这次的事情却不一样,魏雨欣此次都被关进了刑部大牢,明摆着不吐出点东西别想出来了。白墨砚此时若还上赶着去救,那明摆着就是告诉别人他们本是一党。到时候即便没有牵连也会弄出牵连来,若真被人抓住了这点往死里诬赖,到时候不要说白墨砚,恐怕白家也会被连累。因此,白士甄才如此坚决。
“父亲,我知道你担忧的是什么,我定不会连累家人。今日之事,我非去不可。”白墨砚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白士甄的担忧他自然知道,他也知道今日自己若是走出白府将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不能坐视不理。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荆王的手段有多残忍若真放任不管,恐怕自己再也见不到魏雨欣了。
白士甄闻言,差点气的吐血。“你你你……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只要那女人松口一毫,他们都能借着这一点点松动将你伤的体无完肤!你如何应对!不管你有何办法,我今日决不让你出这个门!”
“白秋!”白墨砚大吼一声,旋即从树上跃下一个身影来,正是身穿玄色劲装的白秋。只见他迅速落地后便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子。”
白墨砚先是瞥了眼地上还被压制着的刘珍道:“清路、备车,然后再送他去魏宅!”
“白墨砚!你这是要造反吗!”白士甄见状,厉声喝道。白秋等人是白墨砚养的暗卫,整个白家只听白墨砚一人调派。若这些人真的出手,家里的家丁自然无法抗衡。
白墨砚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脸色却越发的苍白,眉头也皱在了一起。魏雨欣和家人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前者。或许往后会背上不孝的骂名,或许从此与家人形同陌路,但是这一刻,他的心里只有两个字“救人”。
“老爷、夫人,老夫人,得罪了。”白秋拱手说完,双臂一横便将三人挡在了身后。那些压制着的家丁们自然知道这些暗卫的厉害,见老爷、夫人都无可奈何,自己也不愿意挨打,便都让出了一条道来。
白墨砚拖着自己病恹恹的身体缓缓的朝外走去,身后是父母和祖母的哭泣和嘶吼,他都充耳不闻,心里只想着魏雨欣一人的安危。从小他都不曾违拗过祖母的意思,这大概是第一次公然顶撞他们吧。思及此,他莫名的泛起一丝苦笑。原本以为能割舍掉的人,
三百零一章:暗霖遇险
魏雨燃见他神色有异,又如此谨慎,心知定然有什么大事发生,脸色也跟着凝重了起来。这几日来,他隐约能察觉到大姐似乎在做些什么事情,似乎和生意有关,又似乎无关。只是苦于他们都把自己当孩子,什么也不愿意和自己说,自己只得自己去猜想,反而是越想越乱。
前院,张全将刘珍带到了魏雨欣常用的会议室里。
“你是……”张全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相貌平平,但看上去却非同寻常。自己虽然从未去过槐树村,但也大约猜出了她的来历。
果然,刘珍拱了拱手道:“凤秘阁侦查组三号刘珍。”既然白墨砚让自己来找他,那么必定是能够信任之人。
张全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侦查组是个什么意思,但大约也算清楚了他的来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侦查组正是魏雨欣给的名字。
“可是掌柜的出了什么事”魏雨欣临走前夜曾给他留了信,家中这个“魏雨欣”也向他说清了情由。好几次差点在魏雨燃面前穿帮还是靠着张全帮着圆了过去。因此,他自然知道刘珍所言非虚。
“前夜阁主才到槐树村,后脚就有几个黑衣人埋伏在了外面。阁主顾惜我们的安危,便与堂主和教习一同在屋内迷惑屋外的人让我们有时间离开。对方人多势众,他们三人不敌,教习被杀,堂主身负重伤。后来似乎是有援兵到了,对方才离开。只是第二日槐树村的村民发现昏迷了的阁主之际也发现了屋外的尸体。逼婚不成他们便将此事推到了阁主身上,还去京兆衙门报了案。那京兆尹也不知是何居心,一心一意的想将阁主治罪。最后找了个小由头便将阁主带走了,听说是关进了刑部大牢。堂主昏迷之际让我去白府找白墨砚公子。白公子此刻已经进宫去了,他让我先到魏宅来告知你此事。我们现下该如何行事”刘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张全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事情太过复杂、冗长,张全听完后又在脑子里理了一遍才大致明白了这是回什么事。当听到张老四家的意图玷污魏雨欣时,恨不得现在就提着剑去宰了他们一家。与魏雨欣相处这些时日,魏雨欣对他的好他都铭记于心。开导自己,还帮自己救了涂玉,这一桩桩一件件他这辈子也偿还不清。在他心里,早已把魏雨欣当自己妹妹看待。如今魏雨欣被如此欺负,他自然不能忍。只是,为今之计还是要先将她救出来再说,报仇什么的往后再做也不迟。
“暗霖如今在哪里”张全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
“在毓临街口的那家医馆里。”刘珍不解,这时候不是应该商讨如何搭救魏雨欣吗
“不好!”暗霖大喝一声,立马拿着剑就跑了出去,足下一点运起内力用起来自己并不好的轻功。他的轻功拿不出手,所以平日里也不会用,若非情急,他也不至于此。
刘珍才习得些皮毛,自然比不得他,只得吃力的跟在后面。
刚一进医馆,只见四处凌乱,小二奄奄一息的靠着药柜躺着,手指着内堂。张全掀开帘子便看到一个黑影正举刀朝昏迷着的暗霖刺去。张全连忙照着身旁的椅子一踢,那椅子便直直的朝那黑影飞去。别看这只是把椅子,却带了暗霖深厚的内力。对方不得已,只得撤手往旁边一闪,提刀朝张全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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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二章:勾结
荆王府
陈宜坐在花厅中喝着今年新进贡的御茶,看着花厅中各类珍奇的摆设心中满是惬意。多少回他来这里不过是回禀完事情就走了。有时候碰上主子不高兴还得挨上两句骂,简直连荆王府的狗都不如。今日竟然也能上座,喝着御茶,好好的打量这花厅的陈设一回,颇有些苦尽甘来的感觉。看着眼前这一切难免生出几分唏嘘来。
光看王爷今日对他的态度也知道自己这算是立了大功了,若是这能成事,这后面的恩宠肯定更大。只要能在王爷这露了脸,让王爷有了印象,往后平步青云还不是指日可待的事。
正当他十分受用时,却见远远的从花厅外的院子拱门处走进来两个人。为首的一人身穿黑色丝缎袄子,手上握着个小紫砂壶,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正是荆王。他身后跟着的是司徒亮,穿着一袭浅灰色的长衫,神色淡然。
陈宜见了二人,连忙就起身跪了下来。“下官见过王爷,司徒先生。”按理来说,司徒亮本无功名在身,他本不必如此。但满京城都知道这司徒亮虽无功名却是聪慧过人,乃是荆王账下第一谋士,荆王跟前的红人。若是敢对他不敬,任凭你有天大的功劳荆王也不买账。因此,凡是荆王手底下的官员都对司徒亮十分礼遇,将他放在了与荆王同等的位置。甚至有些官员为着自己的仕途会私下贿赂司徒亮,只是试了几次对方皆对钱财酒色不动心一一给退了回来,时间长了,众人明白了这主的脾气,也就不再往他跟前送东西了。
“起来吧。你递上来的信我看过了。难为你能寻得这么个好办法,可曾想过如何布局”荆王喝了口茶,瞥了眼跪着的陈宜又道:“先坐吧,别跪着了。”
别看他此时不动声色,方才刚看到信时差点没高兴坏。上次除夕宫宴的时候被魏雨欣摆了一道,功亏一篑,连带着还被皇帝拔去了兰秀这个眼线。虽说宫里的其他棋子暂无异动,但想必接下来楚然行事定会更加谨慎,这也意味着他们往后再想动手脚将会更难。宫宴之后自己的人再想接近魏雨欣也变得困难至极。司徒亮也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纰漏,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纰漏。
他哪里知道,他的计划自然是好的,但天却不帮他,若不是自己和楚然偶然玩笑间发现药里有毒,自己又怎么能逃过一劫。再加上找了兰秀这样不靠谱的人去做这件事,自乱阵脚让魏雨欣发现了错处,否则魏雨欣又怎么能发现是她。
陈宜闻言愣了愣道:“重典之下,这刁民必能认罪。”屈打成招这一套无论是放在前朝还是当今,那都是一如既往的好用。即便她不招认,待打的昏迷之际,直接握着手按个手印也算是认罪了,到时候往刑场一拉,死无对证,再想翻案更是不能。
荆王闻言,并未说话,只将视线移向了身旁的司徒亮。只见司徒亮思忖片刻道:“用刑倒也无不可,即便拖不下白墨砚,也能先将魏雨欣除掉。只是白墨砚仍在,即便没了魏雨欣我们也不一定能盘下大魏商行。大魏商行如今的生意已经上了章程,即便没有魏雨欣这生意也能照常周转。若是不能拖白墨砚下水,此事便有些鸡肋了。”
陈
三百零三章:姚氏
事情说完了,他自然不会留人。能入得了他眼的,也只有司徒亮这样的大能之士。魏雨欣勉强也算得上一个,只是对方难以收归己用。
陈宜闻言,眼睛都亮了,连忙又磕了几个头,千恩万谢了一番正欲离开。
就在这时,一暗卫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见了荆王便单膝跪地抱拳道:“王爷,刚刚收到的消息,白墨砚进宫了。看样子,大概是为了魏雨欣的事。前来报信的是一个女子,看着眼生得很。出了白府便和白墨砚分道扬镳去魏宅报信了。大约是白墨砚的意思。”
司徒亮闻言,眸中已是一片了然。“陈宜,你回去定要尽快将魏雨欣的罪名定下来,我们才能阻止皇帝插手此事。否则,一旦皇帝插手,再想定罪就难了,更遑论拖白墨砚下水。”
陈宜闻言,点点头连声道:“哎哎哎,下官这就回去着手此事,明日午时前定弄好。”
出了王府,陈宜是即忧虑又高兴,面上倒是欣喜占了大半。
“大人,您出来了。”门外的轿夫见了他,连忙上前迎道。
陈宜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子扔到他手里道:“今儿大人我高兴,赏你了。”一想到过不了几日自己就能升任户部侍郎就忍不住的高兴。这户部可是六部中油水最多的呀,专管大魏的国库。而且户部尚书那可是皇上的人,荆王定然是有意要除掉的。这样一看,自己往后坐上尚书这个位置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轿夫愣了愣,这陈大人向来是小气,平日里不要说打赏银子,就是一枚铜钱都难,今日也不知道是遇到什么喜事了,竟然赏了他一钱银子。这轿夫也是个很有眼色的人,知道这些大人物的事不是自己这种小喽啰能多嘴的,便只笑嘻嘻的道:“那我这儿就先给大人道喜了,祝大人平步青云、步步高升。”这是句专门给做官的人说的套话,但凡是当官的打赏了,说这句话准没错。
陈宜听了,心里更是舒服,点点头道:“你倒是挺会说话的。走吧,送我回京兆衙门。”
“好勒。”
上了轿子,陈宜不免又头疼起来。自己在荆王那里立了军令状了,可这尸首如今还没个影。只能期盼着搜寻的衙役们能找到那些尸体。否则,始终是不能定魏雨欣的罪。到时候若是皇上真派人来插手,定然会败露。思及此,免不了又是一阵头疼。
回了衙门,他便匆匆进了后院。没有去自己平日里最喜爱的小妾那里,而是进了正房夫人的屋里。自己的这个夫人出身名门,平日里老端着老贵族的那番做派,偏偏自己又是个靠着仕途才过上好日子的乡下小子,平日里在她面前总觉得自己矮了三分。因此,平日里并不大喜欢来这房里。可若是遇上官场上的难题,那他定然是只会来此不可。不为别的,就为着她这重身份,在大家族里见识广博,官场上的事也十分通达。所以但凡有事,他总会来找夫人商量。
这不,才刚进屋姚氏便看出了他的来意。“老爷难得进这屋子一次,是否又遇到什么难事了”姚氏出自京城姚家,祖上最低都是三品大员。只是
三百零四章:京兆衙门的夜
“你若是照实说自然是不行,现下罪名已经给魏雨欣想好了,不过就是差几句尸体。”姚氏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话都已然说到这个份上来,陈宜竟还不开窍。
陈宜见她话里有话,又颇有些嫌弃自己的样子。心中虽有些不忿,也只能耐着性子笑嘻嘻的往姚氏跟前凑了两步道:“我的夫人哟,您就别和我打哑谜了。我这都快急死了。”
姚氏闻言,这才淡淡的道:“你且先派几个衙役到槐树村一趟,定要自己信得过的人才是,然后……”屋内,夫妻二人的声音低了下来,从窗外能看到烛火映照下二人贴面密谈的样子,却再也听不清他们之间的对话。
又说了好一阵,屋门开了,出来的是神色欣喜的陈宜。相比之前进去的愁眉苦脸,此刻的表情可以用春风得意来形容。方才他刚回府就命人将正在家中过年的周师爷给叫了过来。此刻周师爷已然在院子里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了。冬季刚过,天黑的也快,这刚刚擦黑,风便大了起来。在这风口里等这一炷香的功夫,当真是要了人命。这大过年的,先是早上把赵喜等衙役支派到了槐树村去,听说有几个现在还未归来。现在又把自己从家里揪了出来,这也就罢了。可这让自己提前来吹冷风,他却在屋里同自己的夫人聊的密切,怎能不让人恼。
周师爷虽然心有不满,但也就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该拍的马屁还是得拍。见陈宜从屋里走了出来,连忙堆着笑脸搓着冰凉的手迎上去道:“老爷这个时辰叫我来可是有何吩咐”
陈宜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道:“自然是有好差事派给你去做。周师爷,你跟着我在京兆衙门也有许多年了,难为你一直忠心耿耿,也替我谋划了不少,你的功劳我定然是不会忘记的。待这件事成了,老爷我便能升任户部侍郎,到时候我再和王爷说说,让你继续跟着我。师爷恐怕是做不成了,倒是可以在我府上做个门客,就如同司徒先生和荆王殿下那般。你放心,我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周师爷刚听到陈宜的话还满心欢喜,想着这陈宜平日里都好大喜功,凡是有错处全怪下属,有功劳便是他一人独占。还想着他今日竟转了性,想要提拔自己。可是越听到后面便越是愤懑起来。他周华怎么说也是个秀才功名,近年来自己在衙门寻了这样一个差事,顺便准备会试,只是屡屡不中,难免有些心灰意冷,却也想着往上爬两步。如今的朝廷不堪,连官都可以用钱买,只要陈宜原意替自己说两句好话,这个京兆府尹虽然轮不上自己,可京城边上的县令还是勉强当得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点也不为自己着想,他升迁后竟还想着让自己做他的幕僚,还敢自比荆王。自己在这里做师爷虽然不算什么好差事,但好歹拿的是朝廷的俸禄,说出去也算是为朝廷效力。可幕僚算什么想到这些,难免有些不悦,脸上却还强撑着笑道:“多谢大人提拔。”
他能如何,若真顶撞了陈宜,他往后恐怕在京中更是寸步难行。别看陈宜不算什么大官,可这自古以来官官相护自然不是空穴来风。那些个人也没必要为自己这么个小人物去驳陈宜的面子。加之陈宜平日里惯会做人,过个年节,贪污
三百零五章:为了你,放弃你
说罢,他拍了拍手对外头道:“拿进来吧。”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小丫鬟便捧着个木托盘走了进来。里面是用红纸包好的一串串铜钱,每串一百文。
“为了犒劳你们的辛苦,本官特意给你们包了点红钱。我一向清廉如水,家中也没什么银子,只能给你们发这么多,还望你们不要嫌弃。”
此话一出,众衙役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阵鄙夷。陈宜有多贪财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衙门一日三餐的菜例银子他都要克扣大半。害的众人一个月都见不到一点油水。别人都说吃朝廷粮饷好,只有他们才知道,这京兆衙门的饭菜,还不如寻常京城百姓家的好。不过难得陈宜这次肯出点血,虽然只是几吊钱,好歹也是钱,总归不辜负自己等人忙了这一天。
于是,众人皆拿了钱,连声冲陈宜道了声谢便准备离开。谁知道陈宜继续道:“现下这人犯还关在刑部衙门里,本官已经将卷宗呈报吏部,如今已然是骑虎难下,还得仰仗你们再跑一趟。”
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片哗然。果然,陈宜的这一百文钱不是这么好拿的,原来在这里等着他们。怪道他今日似是突然发善心一般。他们自早上跟着陈宜一同去槐树村后便一直搜寻尸体到现在,中午因着是在村里也没什么酒家,不过是自己在魏雨欣那几间屋子外面搭了个炉子煮了些粥草草吃了了事。方才回来的时候一个个肚子饿的直打鼓,原想着回衙门复了命便可以回家好好吃上一顿。谁知陈宜竟还要让他们出去。
只是他们不过是一介小衙役,即便心中再不情愿也只能照搬。得罪了陈宜,没了差事还是小事,就怕到时候给自己使点什么绊子就不好了。之前衙门里就有人背地里说了些陈宜的坏话被他听到了,先是革去了衙役的职位。后来听说不知怎么的在街上被马车压了腿,这辈子都只能瘫在床上了。可怜他的夫人和一双儿女,整日抛头露面在街上做些小生意,还要时常被人凌辱调戏,当真惨。后来有人说,这是陈宜专门雇人做的,偏偏寻不到证据,即便寻到,官官相护,谁又能如何。有了这个前车之鉴,衙门里的一干人便都不敢轻易得罪陈宜,即便心中有气也是要憋到回家才敢小声的发些牢骚,再不敢在衙门说他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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