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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别说是李玉芳了,我听得也是无比来气,这什么破小孩,哪有支持老爸抛弃生母的,简直就是三观不正。

    我问阿古丽,钟庭人呢

    她说,“钟总有急事去了青市,估计现在还在飞机上,还有,您是女人,女人劝女人总是要好些的。“

    旁边的谈判专家补充,“李小姐,通常这样的,你得以情动人,先听她倾诉,找到她的软处,例如同病相怜啦……当然你肯定不会和她这么惨的同病相怜…”

    我让他打住,直接上了天台。

    此刻我和李玉芳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她大概四十几岁,脸色暗黄,身材臃肿,别说从男人的角度去看,就是从女人的角度看过去也激不起什么怜悯,可一想到她之所以这副模样,也是为那负心汉和不孝的女儿操心操的,心中就一万个替她不平。

    她警惕的看着我,“你是谁”

    我说我是这家公司的副总,我叫李秋思,我是来帮你的。

    她说我不要你帮,我今天就是要从这儿跳下去变成厉鬼,让那不像话的爷俩天天做噩梦。

    果真是人不狠站不稳啊,我自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钟庭和小三儿做噩梦呢,与这位大姐相比,我简直弱爆了。

    我说大姐,咱们先下来,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比命值钱呢,咱女人可不能光为了男人和孩子活,咱也是人,咱得为自己活,你的所有痛苦我都能感受,不信你看——”

    我不敢上前,怕她一激动就掉下去,只好站在原地不动,捞起袖子给她看我手腕上的伤疤。

    她眯了眯眼,问,“你那是什么”似乎有点好奇,“不是只蝴蝶吗”

    我说是蝴蝶没错,但这是纹上去的,因为我以前割腕自杀留下了很深很丑的疤,所以纹了只蝴蝶遮住疤。

    她迷惘的看着我,“自杀……你真的自杀过”

    我说是啊,而且不止一次,一次割腕,一次安眠药,当时脑子进了水,看见我老公和小三招摇过市想不开。

    她更加迷惑,仿佛是不信,上下打量着我,“你这么漂亮,你老公还找小的”

    见她注意力已经被吸引过来,心里一阵激动,与她敞开心扉聊了起来,半真半假的,说到动情处不用刻意,眼泪就流了下来。

    李玉芳是个感性的人,更是个朴实的人,反过来安慰我。

    我趁热打铁,“大姐,你快下来吧,为了负心汉去死要不得,想想家里的父母亲,他们年事已高,可经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啊。”

    好说歹说,她终于被打动,正要下来,不知是不是力量支撑不住,一下向后倒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踩着高跟鞋就飞奔了过去,正好抓住她的手腕。

    她应该有上百斤,我就那么抓着她也不动,手肘与围栏摩擦出了不少血。

    李玉芳哭起来,“妹子你放手吧。”

    我说大姐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有人过来了。

    等到警察过来,我也没放开她,只是松开的一刹那,手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李玉芳很快被带走了,阿古丽和宫城跑上来,一看见我的手,宫城就骂咧起来,“李秋思,你丫是不是傻,她要跳你就让她跳,救她做什么,这种人连命都不爱惜,死不足惜。”

     




096男三登堂入室
    谭粤铭又是一笑,翻了翻书,拿起一张红色的波点纸,几番变动,一个草莓果就出来了,又拿绿色的折了叶子,两厢组合就是一个完整的草莓,可以说很复杂了。

    事不过三,图图放弃了敌意,转而用一种近乎崇拜的光芒看着他。

    我心道,小孩子也太容易收买了。

    爷爷咳了两声,“小子,你过来,陪我下两盘棋。”

    谭粤铭说了声好,屁颠屁颠就过去了,微笑着坐在爷爷对面,面色一静开始厮杀。

    图图看着他叠好的东西,认认真真研究,自己也试了几下,似乎都没找到门道,有些懊恼,“妈妈,你快帮我看看,这个小青蛙是怎么弄的呀。”

    我坐过去,对照书上逐步操作,动作比谭粤铭慢许多,方才见他不过就瞥了一眼,莫非他从前也爱玩这个,受过专业训练

    等把草莓叠出来,我已经是一头的汗,那边爷爷却是一脸喜色,八成是赢棋了,要不是曲叔喊吃饭,估计他还舍不得下棋桌。

    曲叔端了一大碗鲜鱼汤,那滋味,鲜得要飘起来。

    爷爷说,“既然都来了,留下来吃个饭再走。”

    谭粤铭也不客气,就那么坐了下来。

    喝汤时一个劲儿夸味道好,搞得曲叔很不好意思,一五一十给他传授做法。

    这一刻我几乎忘了他是个小三儿,竟堂而皇之坐到我家饭桌上,图图显然对他没了敌意,还替他夹菜,虽然只是两根葱,是的,两根葱,看得我好想笑,谭粤铭竟一本正经跟她说谢谢,还把葱吃了,吃得津津有味,我都看不下去。

    毕竟是见不得光的身份,留他吃饭已算仁至义尽,到点还是必须要走的。

    爷爷还算开明,说他是客,让我去送他,不过一再叮嘱不准再有越矩行为,我红着脸跑了。

    送他到停车的地方,他一把拉我到怀里,就抱着,也不说话,我推了推他,“你做什么呀,一会儿叫爷爷看到又要不高兴了。”

    他一副委屈的样子,“爷爷不喜欢我,他还是喜欢钟庭,觉得我处处不如他。钟庭他纸有我叠得好吗”

    我噗嗤一声笑了,“你怎么跟个小屁孩儿似的,对了,你叠纸怎么那么快,练过吗”

    他嘚瑟一笑,“脑子好啊,只用看一眼就能记住方法,不用看一步学一步。”

    我说你要是在古代一定是个武林高手,过目不忘,招式学得快呀。

    他说那必须的,独孤求败嘛。

    我呸了一声,东方不败还差不多。

    他说我要是东方不败,你就是我的莲弟。

    说着扣住我的下巴就吻,直到听见不远处有咳嗽声才放开,“看来要搞定你先得搞定你爷爷,不然我是进不了你李家的门的。”

    说完放肆的在我腰上拧了一把,笑嘻嘻钻进车里,一声轰鸣扬尘而去。

    爷爷杵着拐杖过来,一脸的无奈,“秋思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礼义廉耻你们当真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的吗,你是有夫之妇,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下和别人……”说到这儿,狠狠杵了杵拐杖,“你让我怎么拿这张老脸去面对钟庭。”

    我说爷爷,“那他之前又拿什么脸面见你呢,他结婚时曾许诺此生爱我疼我绝不负我,可他又做了些什么呢,我已经不爱他了爷爷,真的,我对他已经彻底失望,我没有办法再爱他了,现在还和他在一起,也只是试着给自己机会,还有公司,图图,那么多的事情牵扯着,可我真的累了……”

    爷爷不再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去睡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一晚,我看见爷爷坐在花园里,望着天边那轮长毛的月亮轻声叹息,无尽的心事仿佛只能对月倾诉。

    第二天一上班,前台的小妹就告诉我李玉芳拎了两个大袋子来找我,后来等得有些久了,人就不见了。

    我哦了一声,说李玉芬来了通知我。

    还没坐到十分钟,秘书就过来说李玉芬到了,我心想办公室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就在附近找了个茶庄。

    李玉芬换了身新衣服,可看上去还是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我大致能猜到她闺女嫌弃她的原因,心中只觉得酸楚,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长大,她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李玉芳讪讪道,“李小姐,哦不,李总,我今天是特地来谢谢你的。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我回去想了一夜,觉得我的确是傻,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偏去跳楼,确实很不应该。想来那爷俩也不会做噩梦,他们只会活得更潇洒。”

    我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没人爱我们,我们自己要爱自己。

    我打量着她,其实细细看,她五官是挺秀气的,“李姐,黄经理每个月给你多少钱啊”

    说到这个她有些生气,“没多少,就两千块。”

    我哦了一声,心道这男人真踏马不是东西,拿着近百万的年薪,每个月只给结发妻子两千块,妈蛋他怎么不去死。

    钟庭虽然出轨,但在钱方面没亏待我分毫,虽说我也不差钱,但是花他的和花我的完全就是两个概念,两种感受。

    我仔细看了看李玉芬的脸,除了



097勇闯龙潭虎穴
    我说女儿更好办,她不是想要个体面的母亲吗,你现在委屈自己,就算对她百般将就她也一样不尊重你,除非你自己变得体面,她会乖乖回来。相信我。

    说完这话,我的眼睛就落到橱窗外,两个穿着时髦的女子手挽手走了进来,我赶紧拿了张单子挡住脸。

    李玉芳问,“你怎么了”

    我小声说,“那个穿白衣服的就是我老公的小三儿,我不想看见她,更不想和她说话。”

    李玉芳愣了下,朝我身后看一眼,很快皱起眉头,“那个女的我认识,叫露露。”

    我十分惊讶,“你说什么,你认识她”

    李玉芳点点头,“她以前在皇朝做小姐的,我那时刚好在那做保洁,经常看到她。这露露长得不是最漂亮的,但人特别机灵,点她的客人挺多,我记得她还闹出过事。”

    我说李姐先等等,等她走了你慢慢跟我说。

    她嗯了一声。

    我也不知是怎么的,对冷露的事情如此上心,明明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威胁了。

    约莫五分钟后,她拎着打包好的饮料走出去,我长长舒了口气,可晃眼就发现她朝我这边偏了偏头,嘴角似乎若有笑意,莫非她看见我了

    也没多想,转头对李玉芳说,“李姐你接着说,她闹了什么事。”

    李玉芳说你让我想想,都过去好几年,得想想。

    我吃完一块蛋糕她才想起来,“是这样,那天有个客人非点她,她当时还有别的客人,后来两个客人还为她吵了一架,是经理过来协调的。那客人挺过分的,喝多了,非要拿烟头烫她那个地方。”

    我问,“哪个地方”

    李玉芳红了红脸,“那儿啊,下面。”

    我说哦,“那可真是够变态的,不过对她也是活该。”

    李玉芬无奈一笑,又接着说了,“后来包间里有个男人替她解了围,她就跟那个男人走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来过皇朝。听说她后来混得挺不错的,找了个非常有钱的男朋友,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你…老公。”

    我闷闷的笑,钟庭就是个傻子,这么多年他头上的绿帽子应该戴到外太空了吧,还第一次,第一次个毛啊。

    正想曹操,曹操电话就来了,“媳妇儿,在哪儿呢,听说你和黄经理的爱人出去了,我来接你吧。”

    我说不用了,我有开车,一会儿自己回来,说完也不等那头说话先挂了。

    李玉芳看着我,“是你老公吧,其实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我笑笑,没说话,喝完最后一口果汁对她道,“姐,离了吧,听我一次。”

    晚上吃过饭,钟庭陪爷爷下棋,我陪图图看动画片。

    曲叔在修剪一株迎客松,芳芳在织围巾,也不知是织给谁的,总觉得她最近怪怪的,像换了个人似的,不像以前那样冷漠。

    屋里的气氛温暖又安详,这大概就是家的味道吧,而宁静总是容易被突发事件破坏。

    刚把爷爷扶进卧室就接到电话,说林双儿和一帮姑娘小伙在皇朝闹事,让我去接人。

    说是被什么人给扣下了,听起来挺严重的,我挂了电话就立刻换了衣服。

    钟庭合上手里的笔记本,“这么晚出去做什么”

    我说林双儿在皇朝闹事,被人给扣下了,我得过去看看。

    他皱了皱眉,“她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我说现在的年轻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龙潭虎穴都敢闯,更何况区区皇朝,边说边往外走,他也换了衣服,“你还别说,皇朝真就是龙潭虎穴。”

    我笑睨着他,“怎么的,看你这样对那地儿挺熟啊,是不是除了冷露,你也去那儿找乐子啊”

    他眉头皱得厉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和那谁一样瞎胡来。”

    那谁,我自然知道,可偏偏这世间的女子就爱浪子,尤其是所谓的良家妇女,为浪子们赴汤蹈火九死不悔。

    驱车过去不过半个钟头,皇朝的确是有皇宫的派头,如一座巍峨又光芒四射的山耸立在城中心,门口全是身长九尺的安保人员,一个个面容冷峻,目光如炬,眼神如激光枪扫视四周,随时关注着不速之客及可疑人员。

    见这阵仗,本以为进去会有难度,没想到钟庭出示了证件,保安立刻变得恭敬,即刻放行。

    我说你那是什么玩意儿。

    他说会员通行证,见我死盯着他,又解释道,“为了方便谈生意办的。”

    我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心想如果他不办我就得办,他不来蹚浑水我就要蹚,而我自始至终离这些乌烟瘴气的地方都挺远的。

    想来他在这浑水里蹚好些年,却没沾染丝毫不良习气,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了,周敦颐那篇名垂千古的爱莲说,倒是可以赠他一幅。

    皇朝我还是第一次来,其实与我去过的许多会所并没有太大差别,甚至装修风格也差不太远,反正都一个字,贵。

    我给方才打电话那人回了电话,他说在三楼最尽头的包房里。

    钟庭走在前面,“你跟我身后,我大概知道双儿这次得罪谁了。”

    看他那神色,是挺严肃的样子,莫不是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吧,心中不由忐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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