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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话间侍者端了菜上来,酒井月做了个请的动作,接着说了句itadakimasu,大概是我要开动了这个意思。

    她将生鱼片盘中的芥末挖了一些到酱油碟子内,与酱油搅拌均匀,推到我跟前,“李小姐请。”

    我夹了片鱼蘸了下,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味道不错。”

    她笑笑,没吃东西,接着说话,“钟庭爷爷在冲绳有一幢房子,之前一直托我家照管。你可能不知道他家的事有多复杂,当时为了保护他,还修改过不少资料,最后不得已把他送到孤儿院。现在他长大了,那些遗留问题他自己在解决。说实话,他真的挺厉害。”

    为了保护他改资料,这么说来,他当时的处境很危险了。

    我自动脑补了一出豪门争产大戏。

    还真是惊心动魄的童年啊,难怪他不想提。

    酒井月喝了口茶,说,“上个月他已经去办理了房子过户。他爷爷当初办企业,我爷爷给他做过副手,不瞒你说,如果他家没出变故的话,我和他可能会在一起。”

    我盯着她,“娃娃亲吗”

    她点点头,又轻轻一笑,“不过你也别多心,我与他只是儿时情谊,他爱的人从未变过,一直是你。那天在冲绳,他和我聊起你,说这辈子只结一次婚,倘若有下次,对象也只能是你。”

    我夹了块寿司,心里默默叹口气。

    酒井月停了一下,又道,“至于谭先生,我想你最好能去查查他的身世。”

    我盯着她,“此话怎讲。”

    她淡淡一笑,“你既然决定和他在一起,知根知底就很重要。试想一下,如果你一开始就清楚钟庭的身世,你们之间还会有那么多误会吗。”

    我其实并没有太把九井月的话放在心上,一忙起来啥也顾不上了。

    留学方案很快出来,谭粤铭帮了下忙,手续很快搞定,连中介都咂舌这速度。

    王爽其实并不太愿意出国,但也没办法,留在这儿总胡思乱想。

    我光是帮他准备东西就忙了两天,生怕他在外面会过得不好,又担心这样那样的治安问题。

    本想亲自送他去,可遇到一位客户办喜事邀我当发言嘉宾,提前说好的也推不掉。

    最后是钟庭陪他去的,顺便把图图也带走了。

    王爽一走谭粤铭开心,不用看一个小屁孩的脸色,和我过了几天清净的二人世界,接着又出差了。

    他刚一走我就接到会议通知,紧锣密鼓准备了两天,带着一干管理人员登上飞往苏州的航班。

    古语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g20让杭州展尽风采,作为长江三角洲中心城市之一,苏州也不甘示弱,大会一个接一个。

    这不,全国医药创新促进会联合证券业协会,在苏州举办医药发展会议,聚焦探讨医药行业最新前沿政策、新药研发趋势及领域性投资,好撬动社会资本投入医药创新领域,实现资本服务于实体经济。

    四百多家药企和三百多家投资机构参与,规模也是不小的。

    钟庭还作为创新企业家代表发言,相当惹人注目,作为前妻我还是蛮自豪的。

    三天的会议很快结束,正打算让秘书订机票回南都,有人叫了我一声。

    钟庭走过来,“秋思,你不多玩两天吗,以前不是常说到江南水乡度蜜月也不错吗,现在正好。”

    这话说得,故意把人陷入说不清道不明的境地吧。

    我把头发勾到耳后,“倒是想玩,不过公司还有很多事,不敢耽搁。”

    他看着我,“其实,你真的不用这样辛苦的,我可以…”

    知道他要说什么,我只好打断他,“钟庭,别说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这时秘书打电话来,说南都大雨航班延误,最早也得明天下午,今天是走不成的。

    我说好,那就明天吧。

    大抵是看出来,钟庭眼带笑意,“我有个朋友住在芦墟,平常没有机会去,难得这回过来,同我一起去看看吧。放心,只是朋友名义,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是君子我自然是相信的。

    明知这样做不太好,可想着一个人也无聊,便答应了。

    从酒店到芦墟不远,也就二十多公里。

    芦墟很美也很清静,目之所及几乎全是风韵独特的跨街楼、廊棚、水阁,点缀着一座座连通两岸的小桥,还有精致漂亮、式样各异的系缆石。

    街头基本都是本地人,外来游客很少,没有旅游商品和吆喝叫卖,只有纯然的平凡生活。

    留连河畔的情侣笑啊闹的,姿态倒映清波碧水中,摇曳着说不清的梦境。

    江南多雨,路面湿滑,钟庭下意识拉住我,“小心点别走滑了。”

    我轻轻放开,不去看他,慢悠悠扫着街景。

    他问,“知道这楼叫什么吗”

    我点头,“跨街楼嘛。”

    他笑,“那你知道它的别称吗”

    我摇头,他笑笑,接着就做起导游。

    他是来过的,讲得有板有眼。

    跨街楼又叫骑楼,与廊棚不同,骑楼下的街道左右都有房屋,上有楼房,与正屋相连。

    廊棚则一边有房,一边没有,沿河立有砖柱或木柱,建有栏杆或吴王靠,保护行人不落水,上边只有屋面没有房屋,可挡风避雨防日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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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头一回被求婚
    少年眸光一扫,看到钟庭叫了声哥,然后看着我,顿了顿,叫了声姐。

    隽老师睨着他,口吻严厉,“不是去补课么,怎么回来了”

    少年抓抓头,“今天补生物的老师有事请假,我就回来了。”

    隽老师点头,“那你复习别的吧。”

    少年嗯了一声就走了。

    隽老师叹口气,“这小子从小没妈,不受管教,今年转了学校才好了点,别的成绩都还行,就是生物太差,明年高考,我都替他着急。”

    想不到远离红尘俗事的收藏家也有子女教育的烦恼,看来天下家长是一家啊。

    钟庭说,“要不我去和他谈谈,学习主要还是在于方法,生物其实挺简单的。”

    我心道,他一个生物博士当然说简单了,我高中生物也不咋样。

    隽老师似乎也才想起这点来,“我都忘了,您可是专业人士呐。”

    钟庭笑笑,看着我,“你和隽老师先坐,我去去就来。”

    钟庭不在,隽老师和我闲聊起来,聊到古玩随手就赠了我一副玉石打造的巧环。

    巧环是依据数学中的拓扑原理,由梁、环、柄、绳、珠等结构元素组合而成的智力玩具。

    大都由木头和金属制成,玉石打造的我还是头一次见,想来价格不菲。

    隽老师说这是钟庭外公赠予的,给我是物归原主。

    我笑笑,拒绝了,“我和钟庭已经不是夫妻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他不强求,只道,“李小姐,像钟庭这么出色的男人错过了不觉可惜么。”

    我抿了口茶,“我现在有喜欢的人。”

    他还是那副笑,仿佛能洞悉一切似的,“那小子人是不错,不过待你几分真心,这个有待考究…”

    说到这里,他思索了一下,“你最好去查一个叫陈实的人。陈国的陈,实在的实。”

    陈实谁啊

    正想问个清楚,手机响了,是谭粤铭。

    我看了隽老师一眼,“抱歉,接个电话。”

    那头的声音很清快,伴着轻微的风声,是在开车,“宝贝儿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我说你不是出差了么,他说思念成疾,事情办完了就赶紧回来。

    想到上次因为钟庭吵架,我有些心虚,只哦了一声。

    他说上城离苏州也不远,开车也就两个小时。

    我说那我在周颂文化等你吧。

    挂了电话,跟隽老师告了别,他也没多留我,送我出去。

    钟庭那边我就不说了,不然他又得不愉快了。

    在酒店等了半个小时,谭粤铭就来了,肩头还沾着金黄的桂花儿,一身的香气。

    谁也没说话,就如久别重逢的情人,只顾着去拥抱对方。

    这种时候,一切名牌华服都是爱欲的障碍。

    他身上的肌肉交错纠结,在光下泛着致命的色泽,像要把我吃掉一般,狠狠戳进来。

    当一切结束,我们躺在地上,像被切开成两半的苹果,呼吸着潮湿的空气,四周全是香甜的气息。

    想想当初蛇引诱亚当夏娃偷吃苹果,谁又能拒绝得了。

    闭着眼睛在靠他怀里,窗外有丝丝缕缕的桂花香飘进来,我拿手在他胸口划着,“还有十五天我就二十九了,好郁闷,怎么一下就这么老了。”

    他坏笑,“越老越有味道嘛,”说着又欺身上来,“别怕,你对我永远有吸引力,真的,情难自控。”

    不知不觉又是一场欢愉结束,他把手伸到茶几上,把香烟拿过来,然后点了一支,用手肘支撑躺在我身边。

    他的眼里仿佛点亮万盏星光,“这种事你前夫做过吗”

    我没有回答。

    他吐出一缕烟,“肯定没有,这是需要真技术的。”

    我脸颊一红,“是,你技术高超。”

    他笑,“那你是不是应该付我一点报酬。”

    我说,“怎么付,你要多少”

    他笑,“从中午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东西,你去打电话叫点吃的来。”

    我嗯了一声,系上袍子,乖乖照做。

    没一会儿,服务生就推着车进来,除了点的东西还多了一碟蛋糕。

    水晶一样,又像块红宝石,特别漂亮,散发着玫瑰与草莓的芳香。

    谭粤铭穿戴整齐过来,拿起餐具开始吃东西。

    见我盯着蛋糕发呆,说,“蛋糕是你的,放心吃,用的木糖醇,不会长胖。吃慢点,一点一点的品。”

    说完便自顾自吃东西。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嘴里,是玫瑰和樱桃的味道,回味中有一丝酒香。

    吃了两口才发现,蛋糕有许多层,每层口味都不同,搭配讲究,不会相互影响。

    待吃到可可蓝莓那一层,牙被小小的咯了一下,什么东西

    取出来一看,是枚铂金戒。

    戒身上用小篆刻着两个字:粤铭。

    里侧是英文的marryme

    嫁给我……

    我盯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字面意思。”

    说完抬起左手,修长的无名指上,赫然出现一枚同款铂金戒,面上刻着“秋思”。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把戒指摘下来,里侧刻着only。

    唯一。我是他的唯一。

    看着一脸懵逼的我,他笑了笑,拿过我手里的铂金戒,套在我手指上。

    眼神深情款款,“李秋思小姐,可不可以,嫁给我”

    我能感觉到体内血液正在变浓,一点一点沸腾,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求婚。

    在我的第一段婚姻里,是我主动要嫁,并没有感受过被求婚是多么美好。

    此刻,仿佛世界都为我点亮了烟花。

    我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哽咽,“我愿意。”

    他收紧了我的腰,“戒指上没有钻石,别嫌弃。这次去一家珠宝公司,正好碰见他们的首席设计师,一时便想到这个,请他现场制作的。因为时间匆忙,只好做了最简单的,你不介意吧。”

    我说,“不介意,我很高兴。能嫁给自己爱的人,多么幸运,谢谢老天让我遇见你



140对不对谭太太
    监管部门反应迅速,接到举报立马就来了,现场检查发现,库房温度均在30摄氏度以上,存放中药材的仓库甚至达到了报警上限,阴凉库温度也超过28摄氏度……总之,后果很严重,有可能会被撤销gsp证。

    事态紧急,我立即给相关负责人打了电话,却是关机。

    z府那边很快成立了调查组,企业只能配合,不能参与。

    温控的事还没解决,跟着灭菌又出现问题。调查发现,我们的一款注射液存在严重质量问题,一是擅自变更灭菌工艺参数,二是更换原料供应商未进行变更控制,直接作为新增供应商……

    这件事的最严重后果不在于被罚,而是有人因为使用了该种注射液导致死亡。

    我和曹俊因此停职接受调查,而曹俊近段时间都咋德国出差,对此事也是完全茫然无措的。

    很显然,我们又被坑了,而这一次坑得毫无线索,且非常非常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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