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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三更天下着小雨,我沿着海边一直开一直开,开过海岸线,又上了山。

    天从烟灰色变为鱼肚白,再从鱼肚白变成灰蓝。

    见路上有人卖菊花,白的黄的,一束束怒放着,便停了车,买了几大束扔车上,朝莲花山开去。

    我没撑伞,顶着细雨,捧着菊花走进墓园。

    在亲人墓前站了会儿,把菊花放下,一尘不染的汉白玉碑上,他们正看着我笑。

    我轻抚着他们的面容,“爷爷,奶奶,爸爸,我是不是又错了,我又爱错了人对不对,谭粤铭他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应该离开他的对不。可是,我真的很爱他,很爱很爱……”

    离开墓园时雨小了,透过车窗,墓碑上的面容变得越加模糊。

    就像岁月溜走过程中的一抹抹暗影,遮住了所有悲欢。

    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一生,也许还有千言万语没有来得及说。

    不过伤感了那么几秒钟,我就想通了,活着,生活再难也要继续。

    开出没几米,只听后头砰的一声。

    我赶紧刹车,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崭新的林肯越野,有些生气。

    马路这么宽,非要紧跟在后面做什么。

    气呼呼下车,那林肯司机也下来,我就像雕塑一样立在风雨中。

    他冲我笑了笑,“秋思,好久不见。”

    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木然看着他。

    他没有变,一点也没变,还是那副俊朗文雅的模样,穿着白衬衫和浅灰色大衣,整个人干净的像雨后的空气。

    我看着他的车,“你什么破技术,这都能追尾。”

    他笑,“故意的。”

    我无语,“你神经病吗”

    他笑了一声,“我是,所以才把你弄丢了。”

    说着顿了下,“我去看了我们的儿子,告诉他,我很想他妈妈。”

    他不说,我都快不记得了,我和他曾经也有过一个孩子。

    滴滴滴——

    身后有人死命按着喇叭,是谭粤铭,他下了车,朝我走过来。

    不容分说,拉着我就走。

    我说我的车怎么办,他阴着脸,“马上有拖车过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蛮横不讲理。

    他冷笑,“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你们破镜重圆,然后点赞吗!”

    我气结,“我和他根本就没可能,你这是何必。”

    他再冷笑,“这种事,没人可以说的清。”

    说完发动了车子,不再说话,我盯着他的侧脸,觉得眼前的他是那么陌生。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子里回放,从相遇相知到相爱,一切都是那么真切,他何以会变成现在这




145她用的是黑卡
    他的口气很自然,“王爽给我打电话想去南都别墅,在绿苑住着不方便。”

    这个不方便,他特意加重了语气,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了。

    我说,“他去别墅那边我怎么盯着他,万一他瘾犯了又去干坏事怎么办。”

    他很笃定,“不会的,我先带他去做个检查,再定一套科学的解决方案。你光在家死盯着他也没用,好了,就这样吧,你要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说完挂了电话。

    其实钟庭做事我是放心的,他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不知怎么的,焦躁了几天的情绪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不觉一股寒意从旁袭来,我都不敢转身去探究这股寒气的来源,只去看花瓶里的香水百合。

    才几天就焉答答的了,应该换了。

    想着便走到门口,手刚放在门把上就被拦住,“打算去哪儿”

    我抬了下眼皮,“楼下买束花儿,把瓶子里的香水百合换掉。”

    他扳过我的身子,迫使我看着他,轻飘飘扔出一句,“一会儿叫人送上来。”

    我呃了声,只听他道,“你昨晚都没睡觉,我也没休息好,还是到床上躺会儿比较好。”

    没等我反对,双脚已离地,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转身往卧室走。

    接着听见砰的一声响。

    陈香不知所措的立在厨房门口,眼睛不知该往哪儿放,赶紧蹲下身收拾打碎的盘子。

    谭粤铭冷冷道,“我看这毛手毛脚的保姆也该换一换了。”

    说完抬起一脚,关上了卧室门。

    谭粤铭这出差比预计的来得还早,折腾了大半天,还没睡到两个钟头便被电话给催走了。

    走之前还狠狠揉了两把,没脸没皮说了一堆荤话。

    尽管无耻,可这才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他,而阴晴不定、乱发脾气的那个他,一定是鬼魂附身。

    美美睡了一觉起来,听见有人按门铃。

    从猫眼里瞄了一眼,是送快递的,拿着大束绿色睡莲,配着白色满天星,用粉色牛皮纸包着,倒也清新可人。

    开了门接过花,快递员没走,又拿了个粉色盒子让我签收。

    什么东西

    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块做工精美的8寸蛋糕,只有两种颜色,紫和白。

    白色上面用紫色奶油写着romeo&juliet,附着一张卡片,上面写了一段话。

    若无宽恕,生命将被无休止的仇恨和报复所控制,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真的想和你一路走到底。

    你若懂,便一切安好。你若不懂,便听凭天意。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想伤害我,他是在为最近无端吵架的事情道歉么

    看在蛋糕的份上我就原谅他吧,反正这会儿也饿了。

    咬了一口蛋糕,葡萄味的,还蛮好吃,三下五除二便消灭了大半,那卡片也被扔在了一边。

    这时手机响了,是云回的微信,“走,出去逛街。”

    我看看时间,“七点了大姐,还逛呀!”

    她有气无力的说,“在家要闷出蛆来啦,自从曹俊他妈来,我几乎没下过楼啊,即便下去,活动范围也只有方圆两百米,趁她今天不在,我得出去放放风。”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平常八百米跑得累死,逛起商场来就像打了兴奋剂,连孕妇也是如此。

    云回年前就要结婚了,婚纱款式还没定下来,她又挑剔的很,几个品牌都被她pass了,找了几家婚纱店挨个试穿,最后实在太累,果断放弃。

    喝了杯酸奶补充了一下体力,继续买买买,逛到内衣店,她停下来。

    很是嘚瑟的说,“最近胸大了不少,终于从a迈向了b,得换内衣了。”

    说着挑了件蕾丝系带的tback,在自己身上比划不够,还要在我身上也比一比,搞得我只能呵呵哒。

    她笑嘻嘻的说,“这款式不错诶,酒红色适合你。你瘦,白,高,胸大。穿这个,你家谭先生一定喜欢。”

    我说谁要他喜欢了。

    她啧啧两声儿,“得了啊,你就别装什么清高挂良家妇女了。他那种男人,什么样的没玩儿过,真要和他长长久久,你得由外到内加强技术提升,才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保卫自家粮仓懂吗!”

    我看了看那内衣,确实挺好看的,而且这一款我也没有。

    大抵是看出来我喜欢,云回抵了抵我胳膊,“去,试试。”

    说完也挑了一套,和我一块儿去了试衣间。

    刚穿上就听见外头有人说话,熟悉的很,“麻烦帮我把这套宝蓝色的包起来。”

    云回睁大了眼睛,“诶,是曾小雅。”

    我拉开帘子,见她拎着和我同款的这套内衣走了,赶紧把它换了下来。

    云回说,“这人,你查了没”

    我摇头,“最近事多,没顾得过来。”

    她叹气,“我与那位结束了,也不去想关于他的一切。可这曾小雅,摆明了是冲你来的,我不过是连带着被摆了一道。你还是多留颗心眼的好。”

    我想了想,“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云回戳了下我的脑袋,“这不让你去查吗,不一定是她要坑你,有可能是背后的人啊。”

    我掂量着,“背后的人,又是谁……”

    云回说,“你看她小小年纪花钱这么狠,肯定不是辛苦钱,再说真是富裕家庭出来,怎么可能在皇朝那种地方上班,我觉得应该先查她的信用卡,看看她的金主是谁。她本人是办不到那种大额卡的。”

    我还愣着,云回已经走到了收银处,让人把那套酒红色的也包了起来。

    下了单,收银小姐满面堆笑,欢欢喜喜和云回聊着什么。

    没一会儿云回就过来,在我手机上输了一串数字,“曾小雅的卡号。发给私家侦探,让他查查主卡是谁,这是副卡。”

    我哦了一声,云回又道,“知道曾小雅有多厉害吗,这是黑卡。黑卡啊,南都有几个人能拥有黑卡。”

    顿时一惊,“黑卡,不会吧…”

    云回点头,“所以说厉害啊,这金主看来不是一般人,对这曾小雅也是够大方的,难怪人家能抢到全球限量款,咱们只有羡慕的份儿。”

    我啧啧两声,“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是不得了,一个95年的妹子都这么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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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努力寻找真相
    私家侦探约我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咖啡馆,神情严肃的给我打了预防针,“李小姐,请你做好准备,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婚姻抉择。”

    心脏骤然一缩,是心悸,我下意识看了眼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但说无妨。”

    他拿出一张信用卡消费清单,上面赫然写着卡主的名字,三个字:谭粤铭。

    我颤抖着拿起那张单子,刷卡记录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除了衣服包包鞋子化妆品,也有男士剃须刀打火机领带等小物件,甚至……情趣用品。

    也就是说,副卡的持有者与主卡持有者是情人关系,从买的东西上来看,关系非常亲密。

    他平时穿的用的,有多少是曽小雅买的呢,难怪听到我和谭粤铭订婚,曾小雅会是那样的反应。

    他呢,他也爱着她吗,他们的关系还在持续吗

    她这么接近我,是他授意的么,目的何在……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那家咖啡店的,我只记得临走时告诉了私家侦探,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知道了这件事,尤其不能让谭粤铭知道。

    我没有开车,在这种情况下开车会出车祸。

    所以搭了公交车,去青口。青口就是谭粤铭儿时呆过的小镇。

    今天的天气很好,我的心却布满乌云,见不到一丝阳光,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电话响了,是谭粤铭打过来的,我掐了,他又打过来,我又掐了。

    我不恨他,我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不知道能和他讲什么。

    再打来是白航,我接了,他问,“李小姐你在哪儿”

    我说在外面逛街,他哦了一声,“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啊,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顿了一下说,“谭总这两天忙,我替他问候你。”

    我说我很好,多谢你挂心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接着谭粤铭又打过来,我不得不接了,他的口气有点焦躁不安,“为什不接我电话”

    我说不想接,他说,“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冷静了一会儿,说,“你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吗”

    他回得倒是坚定,“这个我可以对天发誓,遇到你真的没有了。”

    我说那好吧,信你,不和你说了,我要试衣服。

    他久久没说话,再开口,口气带着疑虑,“你真的没事”

    我说你希望我有什么事,他像被噎了一下,说了句宝贝我爱你,等我回来。

    虚伪的男人!

    公交摇摇晃晃,走走停停,终于到了。

    我下了车,慢慢走到了那个老旧小区,拉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踩着梯子上楼,敲开了那位老太太的门。

    是保姆开的,老太太正在拉手风琴,伴奏是一首苏联时代的民歌,喀秋莎一样的优美旋律,但也忧伤。

    我把水果和营养品放在桌上,老太太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小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说来看看您,“之前找我妈妈来过两回,都是您帮的忙,很感谢。”

    她笑着说你这孩子真有心,让保姆给我倒了杯茶,又拿了点心出来。

    闲聊了一会儿,我拿出了谭粤铭的照片,给她看,“奶奶认识这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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