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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看到这儿我已经没办法再继续了,可手还是机械的去点击视频。

    谭粤铭和邢九,同样在用餐,地点应该是皇朝。

    邢九皱着眉,“这次会不会有点过了,她是个孕妇,要弄出人命来怎么办。”

    谭粤铭看着他,“谁让你弄出人命的,我只要她看清楚她身边的男人根本不在意她,最好能主动打掉肚子里的孽种。”

    邢九怔了下,随即哈哈一笑,“谭总,你知不知道你方才说孽种两个字时,那表情好像你才是她老公。我说你该不会是对她动真格了吧,可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啊,这可使不得,感情这东西就不是咱们这种人该沾的,无欲则刚嘛。”

    谭粤铭冷声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用不着你提醒。”

    邢九笑了笑,举起酒杯,“那我就祝你一直保持清醒,顺利实现心愿了。”

    原来,我的孩子是他害的……

    用尽力气再次点开一个,是谭粤铭和白航,在一间写着英文的办公室。

    我特别看了下时间,是一个月前。八年了,真是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啊。

    白航的表情很忧虑,“谭总,李小姐已经大量买进,我觉得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我想,你应该再想想,一旦这么做了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她到时候会发现,不仅没能挽救公司,还欠了一大堆债,你让她怎么办。”

    谭粤铭抽着烟,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她可以找她前夫,一二十个亿他还是拿得出来的。”

    白航叹口气,“可是……”

    谭粤铭打断他,“行了,别废话了,出去。”

    白航并没有走,而是看着他,“谭总,我不担心李小姐,我只担心你。”

    谭粤铭看了他一眼,“出去。”

    再也看不下去了。

    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陷阱,就这么一个一个,等着我跳,等着我钻。

    爷爷,钟庭,妹妹,弟弟,宫城,云回……一个一个的失去,这哪里是人,这分明就是魔鬼啊。

    如果说钟庭让我对爱情产生怀疑,感到过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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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思念是一种病
    钟庭。

    秋天是充满愁思的季节,在这片占地千亩的独立别墅区,银杏叶铺满宽阔的街道,一地黄叶碎如金。

    这一片地势优越,每幢建筑物都能看到海景,两三层的房屋互不相联,集中了二十来个国家的建筑风格,徜徉其间,仿佛置身异国,别有一番情趣。

    穿白毛衣的年轻女孩手握相机,把台阶上发呆的男人拍了下来。

    她好奇,是什么让他眉宇间染上秋一样绚丽的忧愁。

    张晓来到钟庭身边,和他并排而坐,“钟总,你干嘛坐在这儿发呆”

    他淡淡的说,“你坐的这个位子,我妻子也坐过,那时她只是个小孩。”

    张晓撇撇嘴,“你说错了,不是妻子是前妻,你们已经离婚了。”

    他苦笑,“是啊,我们离婚了,离婚了……”

    说着站起来,丢了把钥匙给她,淡声吩咐,“让人过来打扫这幢房子,我终于把它买回来了。”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这不是歌词,是事实。

    李秋思,每每念到这个名字,就会引起他全身一阵阵痉挛、引起他手脚一阵阵冰凉,她是巴赫b小调弥撒曲中永远的歌唱。

    她好漂亮!

    这是她给他的第一印象,也是一个女人给男人最直观的印象。

    标准的鹅蛋脸,眼角微微上翘,天生妩媚,眼角处还有一颗泪痣,更添风情。

    她的秀发如一川瀑布,让人有种抚摸的冲动。

    如果不是因为心里住着人,他想他会主动追求她。

    那时他在小学做生物讲师,走过她身边,只一眼便记住了她的名字,李秋思。

    他不曾想过,这个女孩会成为他的妻子。

    迎新晚会结束,她扎着马尾出现在他眼前,十岁的面庞闪着光芒,让他心里一动。

    但一想到心底那个影子,他便制止了这一想法,面对她期待的扑闪的大眼睛,他冷漠的走开。

    后来她报名参加了校篮球拉拉队,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冲他而来,他却假装不知。

    大二下期他修完本科学分,破格到研究生部,所有精力转向学业,退出了篮球队校乐队,以为不会再看到她,哪知总是不经意在生物楼和她相遇。

    师妹云回不知何时与她交好,成天打得火热。

    云回不止一次点拨他,“师兄,你的超级迷妹来了,你怎么没表示,好歹请人吃根冰棍啊。”

    他心里有这想法,却没行动,始终给她的只有客气疏离。

    博士没毕业他就被李百年看上,点名要他进实验室,并且给了他很大自主权,他可以放手去做。

    年轻的激情、干劲、实力让他迅速成为首席研究员,颇受李百年青睐,问他,“愿不愿意娶我孙女。”

    想到身上的担子,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机会,答应了。没想到,他要娶的人会是她。

    新婚那天很热闹,他虽话不多,但人缘也是好的,同学老师几乎都到了,云回是伴娘。

    有人起哄,“新郎要抱新娘进屋。”

    那天他酒喝的有点多,出其不意把她抱起来,引得她发出一声尖叫,“钟庭你干什么!”

    “新婚的丈夫要抱新娘进屋,”他笑着说,“你不知么”

    他抱着她走上一层一层的楼梯,竟也不觉得累。

    她满脸绯红,但看得出来满心欢喜,捶了下他的胸膛,“你快把我放下来,就南都的习俗而言,跨过门厅就可以了。”

    他笑笑,放她下来,她双脚着地的时候,手还挂在他胳膊上,然后主动吻了他,踮起脚尖也只吻到下巴。

    他心中涌起一种极少有过的感觉,一种长途跋涉后归家的感觉。

    是夜,时针静悄悄走着,她穿着一条黑色的真丝裙,躺在床上紧张得像只煮熟的基围虾,全身都盖着粉红。

    其实他也很紧张,因为他也没经验,两个都是头一回,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这之前他甚至教育片都很少看。

    最后是怎么进去的也不知道,只听到她低低的抽气声,他知道一定是他把她弄疼了。

    但她似乎一点不介意,说了很多很多话,大概是少女的告白,给了他很大鼓励,最终无师自通,一气呵成。

    她青涩害羞,但十分顺从,他几乎忘了心底那人,不停的索取,若不是考虑她初经人事,他还想要更多。

    第二天酒醒,他觉得自己好糊涂,他不该背叛自己的心,他要守好心中那块净土,所以他成了最克制的丈夫,新婚燕尔他宁愿去卫生间也不靠近她。

    大早,他坐在沙发上看报,她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声音甜得发腻,“老公,你说我们去哪儿度蜜月帕劳好不好,听说那儿完全是块净土,有最干净的沙滩和水,可以潜到水下看珊瑚和热带鱼,或者江南水乡也可以,乌镇好不好”

    他轻轻拿开她的手,“我手头有个项目正是关键期,不能走。我们以后再找时间吧。”

    她显然是失落的,不过还是笑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老公是事业型男人,我支持!”

    在绿苑住了两月,她对他说,“老公,我们换个地方住好不好。”

    他问,“为什么,是觉得这里小吗”

    她马上解释,“不是不是,这儿离公司太远,看你每天起那么早我心疼。”

    她抱着他的胳膊,眼睛眨呀眨的,像两只黑蝴蝶振翅,扇得他心里一阵躁动,有种把她压倒的冲动,可是想到他的最爱,他又忍住了。

    她有时挺胆大的,穿着性感的衣服从他面前走过,那雪白的肌肤那透着诱惑的神情,无不在考验他的自制与底线,而他通通抗住了,只与她保持最有礼有节的频率。

    他劝慰自己,色即是空,被她引诱只是因为她具备一个女性的原始优势。

    他都忘了,她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其实有权利为所欲为的。

    搬新家前,她拉着他逛家居店,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对他招手,也不顾旁人,“老公老公,快过来,看这个,放到进门柜上怎么样,还有这个,摆到卧室……”

    他想起小时候,外公家全是各种各样的摆件,上至元朝下至民国,什么样的都有。

    后来外公去了,东西全部捐给了当地博物馆,只留了些字画也在清算时被人分走了。

    若果不是因为家变,他是不可能在这富家千金面前自卑的,感觉一切都是别人的施舍,他只有很努力很努力才能找到存在的平衡。

    他知道,她一直在竭尽所能维护他的自尊。

    与她结婚,成为董事长的乘龙快婿,多少风言风语他都知道。

    是她在背后下了命令,要是再听到谁说“凤凰男”立即卷铺盖滚。

    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明白她的心,只是,除了加倍对她好也做不了别的,心没法给她。

     



150爱一个人好难
    谭粤铭。

    澎湖,东北季风登陆了,冷露裹着大衣坐在港口,眸光悠然,眼前停着几十艘小渔船,还有谭粤铭的快艇。

    两百米外,海浪不断翻进堤坝,洒成白色的一片,浪是浊白里翻滚着黄,如同滚滚而动的红尘万象。

    谭粤铭只穿着一条沙滩裤,走到海边,动了动肩胛骨,利用岸边草地上的一根指路标实杆将风筝放飞,两手拉着风筝往沙滩上的冲浪板走过去,乘着“张开”的翅膀跳上冲浪板,两脚一伸,整个人顺着九级海风滑入海中,在浪里飞了起来,姿态完美。

    风筝冲浪。

    这个小众且费用极高的运动,尚未进入奥运会,却被这个男人玩得如此漂亮,除了翅膀和冲浪板,他不需要借助任何动力,风就是他的一切。

    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多么享受。

    两小时后,他折了回来,汗水与海水混杂着,顺着他矫健的肌肉滚落,充满了雄性之美。

    他沉了多日的脸色终于也好看了些。

    她把打火机和烟递给他,他接了过去,并没有多看她一眼。

    她心里挺失落,这些年,他一直以为控制她的是她儿子的安危。

    其实他不懂,为他做一切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只因为她爱他,一眼定终身。

    他抽了两口,眺望着远方的跨海大桥,冰冷道,“她爷爷快不行了,我不能让钟庭这个时候在她身边,你去把他支开。”

    冷露没说话,长发被海风吹乱,她用丝巾把头发扎了起来,笑笑,“谭总这是想取代钟庭,陪在她身边吧。你这样在乎她,你确定你能把计划实施到底”

    谭粤铭瞥了她一眼,“最近x区暴雨,那段路可能会有泥石流,你想办法引他过去。”

    冷露惊恐的盯着他,“他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其实这么多年了,冷露对钟庭也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见过无数男人,钟庭是她见过最好的,没有之一,若不是喝下那杯酒,他打死也不会就范吧。

    谭粤铭笑了笑,“是啊,我和他无冤无仇,他却在查我,我他妈很不爽。你要是想心安理得,可以扔个氧气瓶在他车上,让老天来定他的生死。”

    说完扛着冲浪板走了。

    冷露的声音不大,却被风刮了过来,清晰的灌进他耳朵里,“谭粤铭,你爱她对不对。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偏离你既定的计划,我敢打赌,你不敢让她知道真相。她一旦知道真相,你将输得一败涂地。”

    他愤怒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海岸。

    是,他不敢。不知从何时开始,每下一步棋都要苦苦发呆,明知落子无悔,眼看终点来临,却又想尽办法拖延着时间。

    他害怕,真相揭开那天是他无法承受的结局。

    他时常回忆与她相处的点滴。

    从她十八岁他就在关注她了,没有接触,感觉自然无从谈起,只有满腔的恨意。

    第一次看见她本人,是在云公馆的晚宴上。男士们都西装革履,女士清一色裙裾飘舞。

    她不知从哪儿过来,匆匆忙忙,冒冒失失。

    穿一件白色薄绒大衣,到厅里她就脱掉了大衣,里头是酒红色抹胸晚礼裙,配着一套钻石项链和耳环,眼睛深黑如潭,潭中落进了星星,亮晶晶的一闪一闪,与珠光色的红唇遥相呼应,无限的魅惑动人。

    这种正式场合,难得见到如此惊艳的美女,男女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情绪万千。

    他只扯起嘴角笑了笑,不愧是祸水的女儿,同样的妖娆艳丽、勾人心魄,红颜祸水。

    他注意到她眼角有泪痣,这种面相极易招惹桃花,天生贱骨头,完全没必要对她手软。

    他在观察了她一天后才真正接近她,其实她和他最初想象的不太一样,他她似乎并不是那么随意的人,尤其对陌生人防备心很重。

    怎么办好呢,当然是给她一点刺激。

    而对她最大的刺激莫过于她的丈夫与小三儿浓情蜜意,也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有插上一脚的机会。

    机会比他想象的来的早,还没等他主动,她倒先找起了消遣。

    摇一摇,多么可笑,又多么俗套。

    当他站在她跟前,心里是一万个蔑视,什么良家妇女,终究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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