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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把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声不响
    我笑笑,“要不这样,我陪你一起学,龙芸也需要提高学历,否则进城了很难找好工作。”

    他惊奇的盯着我,“你陪我一起学”

    我点头,“对啊,一起学,一起报名参加自考,先专科,后本科,再读硕士博士就随便你了。”

    说着顿了下,“你可以去县里报个班,一年能参加几回考试的,如果都顺利过关两年就能拿到文凭。”

    龙泽愣着想了一会儿,又问我,“你进城打算做什么”

    我说,“拿回我的东西。帮龙伯讨公道,替他找到你阿妈。”

    小家伙是在初秋出生的。

    也许是常活动的缘故,孩子生得很顺利,痛了两个小时就稳稳落了出来,稳婆拿棉布包着放在秤上。

    六斤五两,两腿中间还有个可爱的小象鼻,让我想起蜡笔小新的歌,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有多长……

    稳婆笑呵呵道,“真好哟,生了个大胖小子!好俊的娃儿!”

    看着那小老头一样皱巴巴的脸,心道这哪里俊了,明明这么丑,丑死了。

    可心里又生出一股难言的感动,感觉自己有了软肋同时又有了盔甲。为母则刚,说得真好。

    孩子出生一周还没给取名字,龙泽问我,“他到底叫什么呀”

    我也没想好,见后山的南星长得茂盛,随口道,“要不就叫南星吧,李南星。”

    龙泽想了想,“南星,具有散风、祛痰、镇惊、止痛之功效,可治中风麻痹,手足痉挛,头痛眩晕,惊风痰盛等病症,挺好的……可为什么姓李,孩子爹姓李”

    我含糊了一声,“对呀。”

    他也没多问,只道,“孩子爹真倒霉,有这么可爱的儿子都不知道。”

    我说,“有你这舅舅不就好了,要什么爹。”

    他挠挠头,“也是,不负责任的爹,要他做啥!”

    南星的出生给这片寂寞的山头带来许多欢乐,龙伯也不像之前那样不苟言笑,拿木头给孩子做了许多玩具。

    那些玩意儿在外头根本买不到,甚是宝贵。

    南星不爱哭,也不怎么闹腾,白天玩晚上睡,活脱脱的天使宝宝。

    想着以前公司的女员工老是抱怨孩子难带,我真觉得自己好幸运,难道他是体谅我的处境,不给我添烦恼,才这么听话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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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她不信他爱她(3更)
    我心道这下就能用上电灯了,还能买台电视机装个闭路天线,龙伯就不用老从报纸上找消息了。

    真好。

    晚上,龙泽又出门了,穿上雨鞋,打着手电说是去抓蚂蟥。

    说到这个我简直崇拜他。水田里的蚂蟥,树上的蚂蟥,还有溪流中的蚂蟥他都有办法,还能区分各种药用价值,一一归类。

    他不喜欢钓鱼,但喜欢下网设陷阱,根据水流的方向、水草的密度,准确无误地捕获刺鱼、黑鱼、鲫鱼,然后给南星煮一大碗鱼汤。

    吃着天然的食物,南星身体一直不错,从出生到现在没怎么病过。

    日子就这样寂静的流淌着,刚会说话,南星就跟着龙伯到田里玩,然后学着放鸭子,每天定时起床赶鸭子,小小的一个跟在一群鸭子后面,可爱极了。

    等鸭子跳进水里,他就到一旁的竹林里捡菌子,那是一种白色的菌子,味道特别鲜美。

    孩子眼尖,总能发现,没一会儿就把他的小竹篮装满了,鸭子回家他也跟着回家。

    龙伯摸着他的头说,“这小子太机灵了,这么点大就能帮我分拣中药了,虎父无犬子,他爸一定也不简单吧。”

    听龙伯这么一说,我盯着南星发呆。

    发现他长得越来越不像我,渐渐有了谭粤铭的影子,心里害怕的要死。

    万一他知道南星是他儿子会不会和我抢我肯定是抢不过他的,那时我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他才不会在乎呢,他想要孩子多少人排队给他生。

    可以防万一,我还是得做好面对他的准备,不能让他看出一点破绽。

    她走后,谭粤铭再也没去过南府壹号。睹物思人,他受不了。

    那根本不是他要的结局,不是。

    她是打定主意离开他的,什么都还给他了,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甚至手机里的合照,都删除得干干净净。

    她不相信,他真的爱她。

    她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女人决绝起来太可怕了,比他想象的可怕一千倍一万倍,仿佛一缕空气,从来没在他生命里出现过。

    他换了车,换了房子,还结了婚。

    可他还和以前一样,过着浪荡的生活,不在意道德,不在意看法,反正他早就花名在外,声名狼藉。

    管理上他一如既往的强势,任何重要决策都一言而决,他看上去意气风发,春风得意,却在喝醉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说,什么都没意思,什么都没劲。

    那是一个深夜,白航从新加坡出差回来,路过公司,发现董事长办公室亮着灯,便走了上去。

    门是虚掩的,他看见谭粤铭一个人站在窗前,望着城市的灯火,影子瘦削又孤独,像一棵落光了叶的树。

    白航没有惊动他,就那么站着,听见他在低低地叹息,轻不可闻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凄凉。

    白航想,他是亿万富翁,旗下数家上市公司,涉足十多个行业,他的一举一动都受万众瞩目,每一句话都能成为头条,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在所有人沉睡的时候,站在那里凄凉的叹息。

    白航不懂,他怎么就下得去手,也许他自己也不懂,只是那么做了,他把自己也葬送了。

    南星三岁那天,我和龙泽带着他下山了,龙泽把他放在背篓里,他高兴地蹦来蹦去,“妈妈,我们要去哪儿”

    我说,“下山,到镇上去。”

    他问,“那我的鸭子怎么办”

    我说,“他们留下来陪外公。”

    我哦了一声,“那我们还会上山吗”

    我笑,“当然会,外公还住在山里,我们得来看他。”

    他这才放下心来,在那数树玩,一棵、两棵、三棵……数到一百不会了,又从头开始数。

    终于到了镇上,孩子已经睡了,我把他放到床上,就和龙泽一起收拾药材。

    这是我第一次到他的药铺,半新不旧的两层砖房,楼下是铺子和诊室,楼上是厨房和卧室。

    这个镇人不多,离铭望集团投资的景区很近,因此修了不少客栈饭店什么的,老板大都是外地人,租用当地老百姓的房子开店,当地老百姓还是以务农为主。

    所以说,这扶贫扶贫,基建拨款还是次要,扶思想才是王道,得让当地百姓学会经营赚钱,否则依旧是为别人做嫁衣。

    呆了几日我已熟悉了这个小镇。

    说是小镇,其实只有一条街道,每到赶集,村民就把东西挑到街上售卖,小商小贩就地摆起摊子,热闹得很。

    龙泽在集市上买了条月大的土狗,送给南星做生日礼物。

    小家伙喜欢得不得了,还给小狗取名叫灰灰,喂得仔仔细细。

    小狗也好养,一点不挑食,喂什么吃什么,长得又快又壮实,整天跟在南星身边,忠心耿耿,见不着就汪汪叫到处找。

    看着南星,我想起了图图,她也是这么欢欢喜喜地抱着雪绒,给它喂奶喂猫粮的。

    她九岁了,应该是小学四年级,不知道多高了,学习好不好,听不听话……

    真想告诉南星,他有一个多么可爱的小姐姐。

    某天,龙泽到山里出诊,我和南星守在店里,有人来买药,是个侗家大妈,说话口音有点重,我勉强能听懂,“龙大夫呢,怎么是个姑娘家。”

    我说我是他姐姐,我叫龙芸。

    大妈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是龙大夫的姐姐啊,常听他说你医术比他更好,那你帮我看看,我这膝盖痛了好长时间了。”

    我说你里边儿请吧。

    她跟着我进去,我大致看了下,就是风湿性关节炎,属于中医的痹症范畴,她这疼得厉害应该是急性期,开点外用的膏药祛风清热化湿,



157卧槽你要干嘛
    我沉下脸色,她立刻惊叫一声,“沃靠,不会是那谁…”

    我捂住她的嘴,“别说出来。”

    她吁了口气,“天啦,你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恨不得给他寄一颗定时炸弹,他就是个无耻的骗子,狗日的……”接下去是一堆丰富的谩骂,被骂的估计耳朵滚烫。

    我说别提他了,还是说说你吧,移民生活如何,喜欢吗。

    她呔了一声,斩钉截铁的说不喜欢,想回国,“现在正和曹俊冷战呢,他就一假洋鬼子,崇尚西方那套,气死个人了。我跟他说,他要不同意回国,我就和他离婚,带着两个孩子生活。”

    我瞪着她,“可别把离婚两个字挂嘴边啊,曹俊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看你现在胖成这个样子他也不介意,你换个人试试。”

    她切了一声,“胖怎么了,又不是不能减,你要在我身边天天刺激我,我能成这样吗。对了,你跳崖后都经历了什么,”说着仔细打量我,“其实细细感受,你也变得挺多的,要是在外头碰见,我未必能认出来。”

    我笑了笑,“连你都认不出来,那就对了。”

    她歪着脑袋说,“你口音是哪儿的,听起来怪怪的。”

    索性,把遇到龙伯龙泽的经历复述了一遍,听得云回如在梦里。

    想想她这反应也不奇怪,连我自己都觉得不真实,别人又怎能不当天方夜谭。

    等她消化了一会儿,我才说,“现在有两件事得请你办。”

    她道,“尽管说。”

    我想了想道,“我有个小锦盒,火柴大小,上面写着lqs三个字母,是爷爷留给我的,我把它放在李家老宅,爷爷书房最中间的位置,掀开地板就能看到。如果还在,你就替我拿来,如果没有就算了。”

    她冷嗤一声,“你知道老宅如今的主人是谁吗”

    我摇摇头,她说,“那个骗子。他买走了李家老宅和你绿苑的房子,不过他人不在南都,不晓得留着那房子干嘛。我之前去过趟老宅,曲叔和芳芳也在那儿。”

    我哦了一声,“那你去的时候留意下芳芳,她一直都是他的人。”

    云回吃惊的看着我,“不会吧。”

    我点头,“千真万确,她是安排在我爷爷身边的钉子。”

    云回狂骂了一声,“这死变态他还是人吗,连爷爷都算计。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拿到,绝不会让任何人发现。”

    我点头,“谢谢你,云回,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叹气,“我们之间别整虚的,我只问你,你真打算这么放过他,不让他吃点苦头。”

    我一时没说话,后来笑笑,“算了,欠他的还了,以后也不可能有交集,再说了,势单力薄的拿什么跟人家斗,不是自讨没趣吗。”

    云回也无奈,“那孩子呢,你能让他不认亲爹”

    我叹了口气,“这个等以后再说了。”心头有点郁闷,“我想他也不会在乎这个孩子,说不定又成了他憎恶的对象,毕竟是和仇人生的,谁又会坦然接受呢。再说人家已经结婚了,拿孩子说事那不是破坏人家家庭吗。”

    云回盯着我看了会儿,长长叹了口气,“我只能每天向上苍祈祷,他可以原地爆炸了,”说着一顿,“对了,不是说有两件事吗,这才说了一件,还有一件呢。”

    说到这个我就笑了,“还有一件有点不靠谱,不过我想试试。你去剪点宫城的头发,抽点指尖血带给我。”

    云回一脸惊恐,“卧槽,你要干嘛”

    就知道她会觉得荒唐,我说这边有个苗巫挺神的,说是能唤醒沉睡的人,我知道迷信可笑,不过我想试试,只要能让宫城醒过来,再荒唐我也要试试。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吧,试试。”

    四年了,我们有太多的话要说,可又不能太引人注目,聊了没多久,就一前一后离开了小旅馆。

    三天后,云回给我发了信息,说她已经到了南都,老宅还是原先那样,曲叔守在那儿,见到她还挺高兴,以为她是来怀念好友的一点也没怀疑,她按我说的很快找到了那个盒子,完了又趁夜里去了宫城的病房,剪了他的头发抽了血。

    隔了几天,云回就以看房的名义到了贵阳,我和龙泽正巧在那参加中药材展销会。

    跟龙泽打了招呼,就在附近找了个房间,等她过来。

    她是带着笑意来的,“我怎么感觉跟地下党街头似的,你说咱们要不要搞个暗号什么的,天王盖地虎下一句什么来着。”

    我笑笑,“不开玩笑,东西拿到了么。”

    她嘿嘿道,“我办事你放心,保证不会让人起疑。”

    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两个纸袋,一个装的锦盒,一个装着宫城的头发和指尖血。

    她比我还激动,“快看看,爷爷给你留了什么好东西。”

    打开盒子,里头有把钥匙,还有个u盘,插进电脑,显示出一份英文合同。

    云回看了一遍说,“是与瑞士一家保险公司签订的,需要凭借与李百年相同的dna和钥匙,获得他留下的财产,两千万美元,还有一个保险盒,这把钥匙就是开启保险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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