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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松开手,唔,闻不到他身上这股堪比女人的清香了。

    扔了手里的箭,向前两步,见对面声响停了下来。

    一阵骚动,听见对面言话,“沈璞,记着今日!”

    昭懿公主……

    原来二人这时已经相识了。

    愤愤不平,乐山向身后看去,撞上他的视线,不爽不爽,狠狠瞪了他一眼。

    此时匍匐在地的谢筚从地上起身,他这个慌啊,忙跑到乐山身边来。

    乐山四下扫了一眼,四水八方,风有声息,沈小侯爷家养的暗卫合该来了。

    “谢君,”乐山见礼,“今日薄酒,乐山知意,家中却有闲事,告辞。”

    “告,告辞——”

    乐山一个跃身,轻点船身,就上了柳桥。

    看把她家马吓的,都往桥上跑了。

    调转马头,“驾。”

    快马回了府中,问兰在屋里等着她,“小姐,你这手怎么了”

    “无事。”

    包扎一番,到屋里用膳。

    问兰担心她手伤,不能执箸,却看见她用左手吃饭。

    惊讶了好久,“小姐,你什么时候,左手也这样灵活了”

    这……

    “今日吧。”

    喝了两口清汤,问兰又说,“小姐,夫人那边,打你晚间出府后,她就罚了两个门前扫地的丫头,丫头被打的很了,现下还在院门跪着呢




第四章入营
    乐山看他,真有种母亲看孩子的感觉,谢语中这个人,没教化之前,个人思想比较严重。

    “这是”从场上下来,谢语中的戾气未消,斜眼看了乐山一眼,意味很是明显。

    赵总兵硬着头皮说了,“参将,这是将军让我给你带来的人,这姑娘是将军……嗯,你就多担待点。”

    谢语中的脸刷地一下阴了下来,当着乐山的面,他说话毫不留情,“我手里的废物还少了吗,什么杂七杂八的都往我这塞——”

    “哎。”话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赵阔拉着谢语中,到一边说话去了。

    一旁默默看着的乐山,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感觉,谢语中这小子,真够可以的。

    二人私下商讨了一会,再转过来脸的时候,赵阔嘻嘻哈哈朝乐山笑,“陈姑娘,今后就跟着语中啊,”伸手拍了拍谢语中的肩,道,“将军的话,记清了哈。”

    “行了行了,知道了。”

    将军那边的人,真难办。

    谢语中略略扫了她一眼。

    面容皙泽,模样周正,这哪是来军营历练的人。

    他的情绪全部写在脸上,片刻后,问,“叫什么呢”

    “禀参将,小女乃陈家晚生,陈乐山。”

    谢语中挥了挥手,“跟我来。”

    乐山就随着他去了,绕过训练场,已经出了中营。

    来来往往查训的军士,看到谢语中,皆停住脚步,喊一声,“谢参将。”

    谢语中在外营站了会,从营内的小方阵里跑来一人。

    是个女兵,长相魁梧,看去就有些不好相与。

    “吴泽,”谢语中低头点了点面前的乐山,跟她道,“新来的小兵,带她去登记吧。”

    “是,参将。”

    将人丢下,谢语中转身就走了。

    吴泽,看来是个把总,前头还有一堆待训的新兵,皆是女兵。

    这年头,女子来军营,还真有那么几个。

    乐山在打量她的同时,吴泽也在打量她,竟然是谢参将亲手领来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呢。

    就这模样来看,必然不是什么练家子,且以谢参将的态度来看,参将颇为冷淡,那她,就不像是参将家里的亲眷亦或不得了的人物。

    琢磨了一会,有了主意,这必是这张脸的缘故呢。

    “小姑娘,军营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啊。”来这里搭汉子,看我怎么治你。

    “自然。”

    “那走吧。”

    吴泽看来也不是有心照料她,简单登记了一番,领了衣服,方阵都没去看,就带着她直接绕了整个大营,往后山去了。

    一座茅舍,稀碎破烂,吴泽朝里头喊,“邱婆,给你带人来了。”

    须臾,从屋里走来一老妪,穿着简朴,零星几个补丁。

    乐山倒不是在意这个,乐山注意到的是,这人没穿军服呐。

    “哎哟,吴把总,你可算给老婆子我带了人来了,”她瞅眼去看,只扫了一眼,就开始摇手了,“这个不行啊,这个太嫩了,干不了婆子我这里的活。”

    …………说的乐山都开始好奇这里头到底是什么活了。

    “邱婆,人是给你带来了,容不得你不要,您看着办吧。”

    “哎,哎——”

    “你就先跟着邱婆,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原以为她会发些小姐脾气,胡搅蛮缠一番,手里的棍子都握紧了,哪知道她眼前的人甚是随意,她道,“好。”

    此地背靠西山,虽在营中范围内,但似乎不是当兵的该待的地。

    也不知是干什么的,竟找了一个年纪这样一大把的老婆子。

    “姑娘,唤什么呢”

    “乐山。”

    “哦,乐山啊,”老婆子拘着腰,领她进屋,“你别看咱这里不受待见,可咱这里的活一般人也干不了,在你前头,就没哪个在这里待够了一个月的,婆子我告诉你,咱这活,练的是臂力,你干好了,准保不比前头营帐里的人差。”

    进了屋,乐山就立马明白了,原来这邱婆,是烧饭的伙头呐。

    怎么军营里烧饭的,要启用这样大年纪的老婆子。

    乐山略略扫了眼,问,“妪下怎么称呼”

    嗨,“叫我邱婆就好。”

    “邱婆,”房里乱得很,菜与炊具混在一处,无处下脚的感觉,“您今年贵庚呐”

    “老妇我今年四十又六了。”

    那真的不小了。

    “怎么……”

    “别问我为什么待在这里,婆子我自有我的想法,你呀,拿着地上那勺子,跟我来。”

    乐山拾起地上的木勺,足有半个人高,抗在肩头,跟着走,就见着邱婆去前头架锅了。

    足有房里四分之一占地面积的大锅,婆子在地下支火,跟她说,“来,山子,等这锅烧热,就把缸里那水倒进去。”

    山,山子……

    乐山觉得有必要说一声,“邱婆,从前在家中,此来军营前,我没有做过饭的经验,现下直接上手,合适吗”

    “合适,合适。”

    锅烧的滋滋响,邱婆提示,“要上水了。”

    乐山拿瓢去舀水,婆子推开她,“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就当着乐山的面,将整座缸抬了起来,哗啦一声,一缸的水倾刻就下了锅。

    哇哦。

    “邱婆,你的臂力委实惊人。”

    “是吧,这也算不了什么,你把这锅颠上个个把月,也就可以了。”

    颠锅

    一锅的水,怎么颠。

    婆子就在她身旁的案板上开始拿刀切菜了,地上尽是篮子,篮筐里荤素的食材都有。

    她递了一把刀给乐山,“来,跟婆子我学。”

    乐山颠了颠手里的刀,问,“这要切到哪种程度,模样规格是否有讲究。”

    “没讲究,”说到这里,她放下了手里的刀,抬眼看了看她,停歇了一刻,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罩到了她的身上,“你随性便是,待这水烫了,将地上这些倒进去就好。”

    一锅炖呐。

    “哦,”这个菜上好像还有些泥土,“我去洗洗。”

    “没水了。”婆子告诉她,“这水,在山脚下,每日清晨,都要去挑的,洗菜什么的,将就着用用便是了。”

    “可是,这菜还能给人吃吗”

    “怎么不能,营里那帮小子,吃邱婆我的烧的菜,那也都有几十年了。”

    不至于啊,以前她在营里历练时,吃的饭菜,哪是这样一锅炖的。

    “那将军也吃这个”

    “怎么会呢,”婆子被她说笑了,“咱这里是八营,第八火头军,这里的饭只烧给新来的兵蛋子吃的,上头那些人,有专门的伙房。”

    加上乐山,统共就两个人,还说什么第八火头军。

    “邱婆,您呐,一定能长命百岁。”这心态是没谁了。

    一锅炖炖的差不多了,邱婆再次为她展示了惊人的臂力,只见她一手握住锅头,一个抖动,整个锅里的杂碎上下转了个圈。

    “邱婆,我试试。”

    短短相处,邱婆就喜欢上了这丫头,“山子,你这孩子,挺懂事的,也不抱怨碎嘴,就这点,婆子我喜欢。”

    哎哟哟,“邱婆,这烫手啊。”

    “忍一忍呗,又不是识书写字的手,哪有这么精贵。”

    行吧行吧,乐山裹了一层抹布,且尝试了尝试。

    “呀,山子,你果然是天赋异禀啊,天生做菜的料,跟着婆子,别跑,婆子我必将毕生所学都悉数教给你。”

    “好。”

    在营里荡了一日,乐山发觉,伙房的活也只是那几刻忙了些,多数就歇了下来。

    日落西山,乐山与婆子道别,“明日我再来。”

    婆子耐罕,“你不住营里你住哪婆子都说了要将床让给你睡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严重的事,“你走了,这水谁来挑。”

    乐山也好奇的是,她没来之前,伙房的水究竟是谁挑的呢

    “邱婆,您放心,明日卯时末,我将缸给你挑满,不耽误做早膳。”

    往内营走去,在营外等了一会。

    远远可以看见,谢语中带的这一队精兵,出刀有型,齐整带力。

    乐山仔细看了看,只不过队形甚是松散,光有气势,内里怕是虚了些。

    陈语中朝她走来,神情很是不耐,“有何事要说”

    “参将,能否向孙将说一声,夜里我回家安歇。”

    “……不能。”

    那算了,乐山见了礼,起身欲走,她自个儿去说去。

    “等等,”谢语中搞不清她在想什么,都说女人烦,果然事多,“你家住何地”

    “家居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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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初见郭曙
    “乐山,听说你被派去守后山了”

    邱婆坐到她身边,从怀里给她掏出了一块饼,“丫头,每日这样辛苦,身子可还受得住”

    自每日卯时中入营起,做完伙房工作,邱婆就看见这孩子牵着马去了后山,午时饭前又回了来,每日未时始,至申时止,这丫头必在树墩下拿书坐看。

    晚膳前,乐山还会在屋前打一套拳,日日如此,无有停歇。

    此时,乐山就正在草垛上盘坐百万小!说,腰杆挺得笔直,左手执书,右手在草上来回划动。

    “乐山,乐山。”

    “邱婆,”乐山合起书,推却了她送来的干饼,“一日膳食有所规划,午时吃的正好,就不添加了。”

    邱婆跳起腿,也攀爬上草垛,坐在她的身边,实在是好奇像她这样做事严谨有路数的姑娘为何不去前营,便问,“乐山啊,这一月的相处,我看你行事很有分寸,但凡缸里的水,锅里的食材,到如今,这些事,就没有你不得心应手的,如此伶俐的姑娘,你家人怎么如此想不开,会把你往这里送啊”

    乐山微转过身来,问,“邱婆,这一月余,可是乐山行事尚还有疏漏之处”

    “怎么会呢,你这丫头,我不是说了嘛,自打你来了,这伙房里的活,邱婆我就撂下了手,哪样不是你干的,”每日她正要去做时,这乐山就已经给她做好了,“正是这样,邱婆我才好奇,你说说你,从上到下,模样这样好,每日不是打拳就是百万小!说,”她瞅眼看了眼,“你这日日看的书,都是怎么带进来的呢”

    陈家寒门,藏百万小!说不比一般人家,内里只是些门面上的书,做给外人看的,真正收藏的精本,少之又少。

    晚间出营后,她往往要去城中走一走。

    “贴身携带,就带进来了。”

    “乐山,我观你的样子,不像是个在军营里待的人,这里露天,风吹日晒的,你若是一心一意想百万小!说,那也得回家去呐,家里多好,即使清贫了些,也好过在这里挨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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