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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也不等下人传话了,谢筚哎哟哟哎哟哟的一路就跑了进来。

    “哎呀呀,大统领啊,京郊的案子,说出去你都不信,简直惊为天人。”

    “哦——你慢些说,”乐山吩咐下人去倒茶,“来,请坐。”

    谢筚跟她说,“前些日子,京郊闹猛兽,后传是闹鬼,闹不闹鬼的,是查不出来了,倒查出了别的事,那京郊的荒地,挖出了好多尸骸来,还不是一起,经仵作查探,说都是妙龄正当的女子。”

    “呀,当真可怕,后续呢”

    “还在查,”到了此时,谢筚才讳莫如深,“大统领,我看这事不简单,风向不大对,姑且不论查不查得出来,你这里,我这里,就当作不知晓这件事,只静等消息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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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赏酒
    这日晚,乐山是气冲冲回来的。

    回了院子,卸了衣甲,没做别的事,先到寻常练身的场地,好好与流光比了比剑。

    一番剑比完,流光累得直喘气,在告戒乐山,“这般撒气是没用的,大小姐,具体的事,要详细想个办法,且静下心——”

    “废话少说,看剑!”

    这一年两年的,到底是闲在京的日子太久了,流光一年比一年长进,而她,在剑术上,也渐渐不大如他了。

    乐山大汗淋漓,问他,“流光,见你每日依旧与京中那些剑客一道胡混,怎么的,剑法却没怎么下降啊。”

    流光道,“哪能比得上你,整日醉倒美人香,一日日不务正业,心思多了,怕也就无心再顾于这一指剑术了吧。”

    “嘿,”从前是认真,但在沙场上待得日子多,打一场仗就是一次精益,休殆不得,乐山叹气,“说的也是啊。”

    分个心的功夫,流光挥剑就将她弹开了,乐山原地转了两圈,后退不止,堪堪站住了脚,他一把剑便削断了她一小截头发。

    秀发落地,乐山畅快大笑,反手收了剑,“流光,好剑法,今夜有赏。”

    流光收了剑,不屑,“赏什么”

    “赏你两坛酒,晚间便带你出门。”

    “咳……”

    场下有人在咳嗽。

    乐山转身,知是扶九在提醒她,果不其然,扭头一看,沈璞当真就站在他身侧。

    脸色深沉,面有愠意。

    这几日,他日日是这般表情。

    可乐山就是稀罕他这副模样,心里是知道的,他只是脸色会唬人,可是心里,不知道有多柔情。

    待她,不知道有多柔情。

    转头见到了他,乐山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顾不得答应流光的话了,立马改口,“改日吧,改日再带你去喝酒。”

    今晚,她要跟他家七郎一道喝花酒。

    “沈璞。”

    乐山将手里的剑扔给流光,向沈璞走去,流光接住剑,跟在她身后,因专心朝前走,所以她并不知她家这位侯爷是用什么样的眼神来看他的。

    也就两眼,寒冷刺骨。

    流光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说来奇怪,只每回独独见这位主,心里禁不住竟会打寒颤。

    收好乐山的剑,流光道,“还有事,便退下了。”

    乐山摆手,“去吧。”

    流光远去,沈璞立在原地,视线看向他渐去的身影,面色大有不虞。

    对乐山道,“你倒是会惯你手底下的人。”

    “哈哈。”

    沈璞抿唇,见她竟还笑得这般开怀,面色当即又下去了两分。

    乐山招呼他,“走了,今晚不在屋里用膳,我们去亭上。”

    见她欢愉,他淡淡的面色下,还是应了她一声。

    转头却对扶九说,“送两壶竹叶青给流光。”

    扶九诧异,“啊”

    沈璞自有他的道理。

    权当替她赏了酒,后几日,便不会再有二人出门喝酒的可能。

    “去便是。”

    “是。”

    乐山知府中后院里,有一片湖,湖上还有一个小亭子,那是沈璞的私人地段,靠近那一处,寻常人进不来。

    他想事时,便喜欢在这湖里的亭上打坐。

    可乐山来过。

    偷着来的。

    细一想,上一回翻墙进来,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怎么一晃眼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她现在,都已经嫁给了他。

    “七郎,今夜我们不醉不休。”

    他站在她身后,迎船向湖心亭,和风答她,“好。”

    乐山今日有烦心事。

    下午时分,乐山心里惦记着姚嘉嘴里说的事,终还是跑了一趟郑王府。

    人是进去了,可李邈待她不实诚。

    他在府里钓鱼,老僧坐定,乐山坐到他身边,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陪不了半晌,便径直挑开了



第260章回忆
    湖心风徐,缓而有致,吹了这片刻的风,乐山打了个寒颤,一口气喝了一整杯凉酒。

    “侯爷,上回在这亭上见你,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你煮茶,我向你讨一杯羹,夜半时分,你不情愿极了,”这样的事,他恐怕是记不得了,乐山自饮自叹,“来,便是你已记不清这各中的细事了,我也敬你一杯酒,只当作是这么多年来,我与你的缘分始终同在的庆贺。”

    她又给自己满了一整杯,酒到嘴边,喝了小半,他伸过手,夺了她手里的杯子。

    一仰头,他替她喝了。

    放下杯子,再去望她时,他的神情是万般柔和的,就连一向暗沉黢黑的眼眸也变得清浅,眸光流转,有如湖心的水波。

    寂静平稳。

    怎么会记不清。

    那日的事,往后的这几年里,数个午夜,甚至都有过细细梦到那晚的场景。

    大到她说的话,小到她喝了他几碗茶。

    便是那一晚,他待她动了情。

    倘若认真追溯起来,又不止是那一晚,城东陈家女,世家子弟中,谈起她的人不在少数,可世人皆不知,这般性格张扬的陈乐山,此前早已撩拨过他。

    撩得他夜夜都睡不好。

    彻底没睡好的那一晚,还是那夜送元三回府,在途中遇了刺时,记得深,是因为那晚,逢她来救援了。

    说是来救他。

    事后人都送走了,她大不敬,上前直接就扒了他的衣裳,殊不知手伸进他的胸膛里时,那一下子,他的心跳是跳得何等剧烈。

    晚上睡不着,胸膛那块,始终是热的。

    “七郎,”喝了一壶酒,乐山喝开了怀,拿筷子夹菜,“别只顾着喝,用菜,用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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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陪伴ShUHaiGe.COM
    “你放心,她不会再说你。”沈璞道。

    乐山惊诧,缓了缓神,人也变得平和,她坐下,问,“七郎,你开宗堂,另立规矩,是因为我昨夜被罚跪的事吗”

    见不得她受跪,见不得她因为家中这些规矩而受约束。

    他持盏,轻轻抿酒。

    意思溢于言表。

    这一刹,乐山是备受感动的,虽然他的行为匪夷所思了些,虽然他也未免小题大做了些,但他是为了她。

    啊呀,她家的沈璞,对她可真好。

    乐山拿起了酒壶,给自己满了一整杯酒,酒慢慢溢了出来,乐山神思飞远了,手一伸,扔了手里的酒壶,桌上的酒便顾不得喝了。

    坐在她对面的沈璞,被她这样的动作惊觉,酒壶滚到一边,他的视线追寻过去,见着瓶盖也滚了出来,再往前滚一寸,便要入了湖。

    她喝多了。

    视线没收回,她整个人,已坐到了他的腿上。

    人没反应过来,伸手抱稳她,差点往后跌了去。

    这丫头。

    酒意连绵,眼里有波光,沈璞抬头看她,柔声问,“醉了”

    “没有。”

    乐山低头,将额头抵在了他的额上,离着近了,方看得清他眼里的东西,眼眸暗沉沉的,这个人,心眼贼坏,好多时候,即便是面对面这样看着他,她都未必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几年,人越大,他越发叫人难以琢磨了。

    只是这会儿,乐山盯着他的眼睛,想问,“七郎,你怎么待我这样好”

    打婚后,他待她,是面面俱到的,没有哪件事,他有让她不顺心过。

    “对你好,不好吗”他低声问。

    “好呀,”当然好了,“可是你……”

    “我什么”

    若有一日,你不再待我好了怎么办

    到了那时,我又该拿你怎么办

    “唉。”

    “想不通,便不想了。”他忽然道。

    乐山眯眼,因他这句话。

    是了,先不想了



第262章依偎
    是六房夫妇。

    在沈璞面前,沈琪是很恭敬的,询问,“七弟与弟妹也是来院中赏心的”

    乐山转身看,沈琪温和,董氏性软,二人相互依偎,真的是一对和睦的夫妻,引乐山钦羡。

    乐山行礼,“六哥,六嫂。”

    董氏温软答话,“七弟妹不要这样客气。”

    乐山侧脸看沈璞,他紧紧握住她的手,面色平淡,同沈琪说话,“在院中逛一会儿,这就回去了。”

    沈琪低头,态度恭顺。

    目送乐山二人远去,董氏站在沈琪身侧,感叹,“都说七弟妹在外的性格孤傲难训,我瞧着,不像这么回事,侯爷把这位夫人看得重,外人传的侯夫人家暴七弟,想来也是谣传。”

    沈琪不道话,对董氏说,“走吧,小侯爷的事,不要过多揣测。”

    他二人在这里这样说,乐山往回走,学那董氏的模样,从沈璞的手里抽出手来,双手都挽住了他的手臂,作顾依偎,“七郎,六哥六嫂的感情可真好。”

    “嗯”

    “董氏嫁入沈府已有十余年了,头几年里,六哥膝下一直无子,却不见他挑剔,直到生下了小岚儿,沈琪洁身自好,至今为止,都没见他娶过什么通房,待六嫂,他当真是一心一意。”

    沈璞侧目过来看她。

    说她,“倒是对他们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乐山抹嘴笑,“那是自然了,想当初早知道会嫁入你们家,不早早打听打听这些事,怎可安心。”

    他的眼眸蓦然泛光,幽深幽深的,盯着她,声线也变得低哑,“当真这样想”

    乐山抿嘴笑,轻轻踮起了脚,稍稍抬头,亲了亲他的唇瓣,“不然呢”

    他的眸光泛热,被她的小动作勾起了兴致,嘴角含笑,“走,回屋。”

    乐山逗他,“不再逛会儿了,月还没赏完呢”

    “不逛了,不赏了。”

    “别呀,别走这么快,我还想——”

    好啦好啦,听你的就是了,别挠我了。

    回屋闹到了后半夜,月从中天一路远归,渐入云后,似是羞红了脸。

    乐山嗓子哑了,半是折腾,半是笑的,捶了他一拳,再受不住,朝外头喊人,“来人。”

    在外头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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