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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直至察觉有人在摸她的脖颈。

    她惊觉,刹时睁开了眼。

    没看清人,先闻见了他手上的味道,便是睡觉,他都戴在手上,这串经年的沉木,早在被他戴着的这些年里,与他彻底融合在了一起。

    识味识人,她知他是他的沈璞。

    乐山睡眼惺忪,他抱着她,一手拖着她的脖子,一手揽住她的腰身,连着被子,轻轻将她提起,往床内送了送。

    乐山温软,又合上了眼,“我还以为你不回来睡了呢。”

    “不回来,睡哪里”

    “是呀,”睡哪里,“方才,我还替你担心着。”

    书房的床,没有卧室的床舒适。

    他冷淡,“担心几许,”睡得这样沉,“叫都叫不醒。”

    “今日起太早了嘛。”乐山枕在大软枕里,她柔声,“今夜我睡里头啊”

    夫妻睡觉,一向是妻子睡在外头,方便夜里起身照顾夫君。

    到了乐山这里,像反了过来。

    乐山喃喃,“你放心,我睡里头,夜里不烦你给我倒水。”

    “嗯。”他应声。

    揭着被子便要躺下,乐山悄咪咪睁开了眼,一把拦住了他的手。

    他诧异,瞥向她。

    乐山握住他的手,主动邀请,“到我的被子里来呀,今夜就盖一张被子,好不好”

    他的眼里燃起了一堆热乎乎的情意。

    烫得很。

    年纪大了,禁不住撩拨。

    沈璞很是捏了把她的手,低头盖住了她的唇瓣,“妖精!”

    乐山呵呵笑,乐得开怀。

    一场畅快淋漓的情事结束,乐山窝在他的怀里,不是懒得动弹,是压根连动弹的劲都没有。

    双腿交叠在他有力骨练的大腿里,他夹她夹得很紧,热




第252章过日子
    “啊,好痛!”

    又拧她。

    乐山有气无力,“别,别拧了……”

    “堂堂塞北大将军,不远万里,无召回京,敢冒大不韪之风险,竟都是为了本侯的夫人,呵,本侯的夫人,很是威风啊。”

    威风什么呀,再威风,不还是趴在了他的身下么。

    “都说了些什么”他执意要问个究竟。

    “好像也没什么。”乐山回想。

    “是不是商量着什么时候带你离京,”状似无心地发问,其实一直是他心上的一个结,这道坎过不去,他道,“夫人,你莫要惹我不愉快。”

    “嗯,没有吧,小满他——”长孙全绪心里有执念,她又何尝不是,“离什么京,家都在这里,你在这里,我怎舍得走。”

    “当真”他冷冷追问。

    他今日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听他这样说话的口气,乐山渐渐摸清了他的心思,她抬起了头,将脑袋贴在了他的脖子上,紧紧抱着他,笑,“沈璞,你在瞎担心什么,这一整天的,竟知道生些无谓的气,你都不知道,这门口的下人皆在传你我的笑话,说你冷着脸,将我就丢在了娘家,我一人回的府,说出去,真是不好听。”

    “是谁落下了谁”

    这个事他要很记在心上了。

    乐山摸到他的手,牢牢地握住,“七郎,莫要再生这些闲气了,我若有别的心思,为何还会嫁给你,既都是做夫妻的人了,日常相处也就算了,切莫要因为这些无中生有的事伤了你跟我的和气,这真不是件值得记的事。”

    他不说话。

    乐山继续道,“你心里也知道,没认识你之前,我便是寻常人家的一个普通女子,认识不了显赫的人,也寻不到似你这般心思缜密的夫君,日后嫁人了,随便就是一个草莽汉子,还要为今日明日的吃食计较吵闹,但嫁给了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家风盛严,大小事各有章法,都有专门的人管,我安心做我手里的事,做累了,还有你陪着我说说话。我以为,这便是最好的过日子,大事有你即安心,小事过眼云烟。所以七郎,莫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第253章默契
    休沐的假结束,这几日恢复了朝期,沈璞要去上朝,乐山要去巡防营。

    每日早,乐山总与沈璞一道出门,她在前头骑马,他在后头坐马车。

    柔情似水的日子,舍不得多分开。

    在分叉路口分别,乐山特意绕马到了他的帘子下,多叮嘱一遍,“午时记得来找我,我们一道去用膳啊。”

    “嗯。”

    得了他应声,乐山这才拍着马走远。

    只是这一上午有些偏忙,谢筚又来找了她一趟,说着郊外的进展。

    “原不是什么猛兽,像是人为,几处庄稼户说,到了夜里,还听见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说的吓人,乐山道,“这世间,哪有什么鬼厉神怪,唬人的把戏,自是人为。”

    谢筚想邀她走一遭,乐山忙,“禁军统领托我去西山大营稍密令,看是没有时间看了,不过我顺路,可随你一道往郊外走一遍。”

    一来一往,便是半个时辰之久,赶回来,正是午时三刻。

    到了用膳的时间。

    乐山下马,急着往营里走,下头的人恭恭敬敬,“大统领,小侯爷来了。”

    乐山哎呀一声,问,“等了多久了”

    “有片刻了。”

    沈璞不高兴是有的,乐山赔不是,“七郎,你怎的来这么早”

    他冷眼看她。

    “哎哎,是我的不是,陪谢筚去了趟郊外,耽误了点时间,不是有心的,”说着近前来邀他的手,“走,我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咱们到醉仙楼里吃饭去。”

    拉他去了醉仙楼。

    这里的酒一等一的香,郭曙邀他来过两回,她尤记在心。

    不敢喝太多,下午还有正事,倒是给沈璞斟了满满一大杯。

    说起郊外的事,沈璞一边用膳,一边问她,“郊外的案子,大理寺久压不下,引鸿胪寺和府衙忌惮,乐山,这件事,你怎么看”

    她怎么看。

    这件事本就是她一力促成的,亦是她自导自演的。

    大理寺的少卿是郑王李邈的外祖,这几日她大婚,诸事被耽误了不少,好在李邈上进,将大理寺这头,打理得妥妥帖帖。

    “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捉到引风做邪的人,案情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他蹙眉。

    端起酒杯,他自己喝了一小口,视线盯着她,眸色暗沉,讳莫如深。

    乐山心一惊,这别是他情报收得快,她要做些什么,都被他瞧了出来了吧。

    她差点忘了,沈璞一向是东宫的情报收集栈,各类事情,皆瞒不过他的眼。

    这里正思虑周转,外头有了声音,一声暗号。

    乐山知是流光。

    她唤,“进。”



第254章闹笑话
    世人无聊,一桩不起眼的小事,午时发生了,晚间便在整个巷里传开。

    城东陈家长女是个出格的人,寒门女子,能做到巡防营大统领,本就为人广传,不久前,还高嫁进了沈国公府,夫家乃京中第一小侯爷,这样的结亲,不知引多少人钦羡。

    这不,陈家女凶悍无比,青天白日的,就在外头,也不知是什么由头,据说当时情景,若不是太子恰好路过,那侯夫人便将小侯爷给打死了。

    小侯爷是被抬着回去的,都说被打断了两条肋骨。

    可怖,可怖。

    沈国公府。

    晚间下了营,乐山便急着回家了,日里发生的好事,不说她自己,外面人传得有模有样,说的那般,她自己也差点当了真。

    快马加鞭回的府。

    午时那一下,不算轻。

    常人那肯定没事,但她家侯爷不一定,他身子弱,此前还受过重伤。

    这般一想,心里愧疚连连。

    其实她自己知,以她的手力,控制得自是刚刚好,算好了时机,沈璞绝对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但外面人传得风雨同光,她先给吓着了。

    回了府,一路直接进中庭,去寻沈璞。

    问下人,“侯爷呢”

    “在书房——”

    小厮话没说全,乐山便冲去了书房。

    绕过屏障,乐山大踏步,喊,“七——”

    书房里有四五个人。

    见着乐山气势十足地进门,其实乐山只是着急,但这些人没看出来,误以为她是来算账的,一时间,各个皆吓得面色失血。

    都站了起来,在最前头的那一个,甚至颤着声音说,“冷静,侯夫人,且冷静。”

    还有一个在劝,“莫要动手,有事我们好生商量。”

    沈璞在书架边,低头拿文案,听见声音,他回头。

    转身见着这副场景,当时他的脸色就绿了。

    眼睑跳动,眸光深沉,暂先压住了这份惊吓,他放下书卷,沉声问,“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鬼知道你现在在会客,还一屋里都是人。

    乐山站直,略略给众人行了礼,“既然郎君在与客人晤面,陈氏便不多待了,诸位请便。”

    不打架就好。

    众人歇下这口气,纷纷鞠礼,“是,是是。”

    “我等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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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认错
    她还知道心疼,沈璞按住她的手,“无妨,只是背上起了淤青,不算重。”

    起了淤青。

    乐山着急,腾出手,“到屋里头去,衣裳解开,让我看看。”

    她非要看,他耐不住。

    乐山脱了他的衣服,初看一眼,心都揪在了一处,他的皮肤细腻白皙,午时那一下,真没承想,肩头那一块的皮肤,当真起了淤青。

    好大一块,触目惊心。

    乐山是在战场上打仗的人,这点淤青于她而言不算回事,但他未必,淤青起在背上,一定要好几天才能消。

    乐山上手摸,轻轻碰着,“疼吗”

    他穿衣裳,拉了拉衣襟,冷脸看她,“疼算个什么,便是被你这样吓一吓,已够了。”

    乐山心虚,伺候他穿衣裳,“七郎,又说气话。”

    乐山替他系衣带,帮他理了理腰坠,衣裳穿好,他握住她的手。

    低着头看她,他叹气,面容凝重,眼眸也深邃了不少,他对她说,“切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于东宫,你得知道,万事有我就够了,不值得你出头,用这样的方式来消他的猜忌。以后自毁名声的事,不可再做,听见了”

    乐山心窝一暖。

    做事之前,她也要顾忌顾忌他,便是嫁给了他,所以做事更加注意,万事都多留了一分心。

    但他现在对她说,她尽可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准保后顾无忧。

    且只有他,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只有他,在意着她的名声。

    乐山稍稍踮脚,眼里都是波光。

    心头软乎乎的,她道,“七郎,想亲。”

    他的眼睛都瞪大了,心里只叹气,伸手按了按她的头发,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瓣。

    碰了两下松开。

    乐山不满意,眼波晃荡,冒水晕,轻轻扯他的衣袖,意图明显。

    外头正无人,他松了手,手从她的额头往后挪,整个大掌,托住了她的后脑勺。

    便满足了她。

    乐山紧紧抱着他,挂在了他的脖子上,踮着脚,与他亲了好久。

    是色色的亲亲。

    唇舌缠绵,咋咋发着声音,呼吸声被掩盖,气息消失在无穷无尽的柔情里。

    他很温柔,不同于以往,这回是极有耐心和精力的,动作细致,悱恻地舔着她的舌根,乐山发晕,呼吸无力,渐渐地,腿都软了。

    情意连绵,一发不可收拾。

    吻到最后,乐山靠在他的怀里,细细喘着气,羞得耳朵发红。

    他拍着她的背,替她捋着气息。

    屋里是这副场景,问兰拨帘子不敢进,看见两人相互依偎,侯在帘外头等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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