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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长孙全绪低头看她,目光柔和,“好。”

    长孙全绪的身影渐渐没入夜色中,直至看得不大真切,乐山才敢开口,“你怎么来了”

    沈璞垂下眼睑,眼里冰度几许,“我不能来”

    真是爱发脾气。

    乐山望着他一本正经的脸,忍不住笑了,“不跟你多说了,今儿你先回去吧,我与长孙全绪有些事要交代,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不要等我了。”

    擦身就要走,被他拉住了手,气吁了又吁,“给我个解释。”

    大马路上的,乐山急着挣手,“不要动手动脚,给别人看见了。”

    他的眸色暗了暗。

    乐山没有注意,只顾着跟他说,“不要为这些小事计较,我与长孙没什么,改日便跟你说清。”

    还能等到改日,“明早我要同你一起用早膳。”他说。

    乐山登时就乐了,乐得不行,不叫他拉手,他便拉她的衣袖,缠着不要她过去,乐山生怕一时就会有人从大门里出来,摸到了他的手,放在手里捏了捏,“听我家临仙君的,走了。”

    “嗯。”

    辞别了沈璞,乐山牵过了马,同长孙全绪一道漫步在街上,这时时间正合适,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乐山问长孙全绪,“将军可用过膳了,不如随我一道去食楼里吃一顿”

    “不要这样唤我。”

    “嗯”

    “家里人唤我的小名,单字一个满,你不用叫我叫的这样生疏,若是不嫌麻烦,还像从前一般,叫我三儿吧,我是极乐意的。”

    呃……

    这叫乐山如何搭话,“将军莫要怪罪,这个事我一直没有与你说清,当时情况,真的是事出有因,情急之下,嗯,才对你做了那般的事,你要是怪罪的话,由小的一人承担便好,委实不关别人的事。”

    “我不怪罪你,”他委屈地说着话,“我从未怪罪你,我只是想让你像从前一般待我便好。”

    从前一般。

    “将军这说的是什么话”不要怪乐山一惊一乍,她骇得很,“您是将军,小的乃一届草民,尚有云泥之别,您莫要这样说话,您您,您还是怪罪我吧。”

    受他罚完,这桩事也就了了。

    “没关系,”他又说,“我向陛下请旨,许你在我营里谋事,我会带你走。”

    “将军您可听清了我方才说的话了”

    “听清了,”他点头,模样倒真像从前一般,那时着女装,点秀丽的淡妆。神态上却是一样的,他笑着说,“这一回,不会再叫你离我而去了,游原。”

    游原,乐游原。

    乐山的心里一片惴惴不安,整个用膳过程里,几度提着心吊着胆。

    用膳毕,他说有事要回军营,问她,“可否陪我一道去”

    乐山慌忙摇头,“不了不了。”

    他见她仍是不安的样子,心里不大好受,俊秀的脸蛋立时拧在一处,委屈极了,“游原,你怕我”

    “不敢,不敢啊。”

    “你要是不怕我,为何跟我说话这般心不在焉。”

    “我……”

    “难说便不说了,我不听了就是,你回去吧,我回营了。”

    被他这样一打岔,她差点忘了原本要做的事。

    在路口同




第154章小脾气
    乐山在廊上静坐着,独自喝了一盏茶的功夫不到,身后传来了脚步的声音。

    齐深原路返回,抱着胳臂靠在桩上看向她,朝她示意示意了后头,“不是来见我,专门接你回去的。”

    乐山朝她身后望去,此刻沈璞正站在廊下,拢袖朝她看来。

    乐山惊喜极了,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从座上起身,朝他走去。

    经过齐深身边时,齐深凑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轻声问,“怎么做到的啊”

    乐山被逗笑,拨开了她的手,眼睛看的地方,始终是廊下的沈璞,一刻都没有停,直直向他走去。

    他站在平地,身后是一片无尽的夜色,头顶的两三盏灯笼摇曳着,映衬着灯下他明晃晃的面容。

    他望向她,面容温柔,缓缓将手从袖子里挪出,朝她伸来。

    乐山一刻也不愿等,径直从廊上跳了下来,衣袖被风掀起轮廓,三两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在他的身前站定,握住了他的手,轻声地笑了出来。

    沈璞却是无声地,牢牢握紧了她的手,随着她的牵扯,跟在她的身后,往外头走去。

    微风和煦,我愿与你细风听夜,就这样走下去。

    他引了马车来,牵她上车,坐到车子里,他才松开了她的手。

    乐山心里暖暖的,温意不下,撑着下颚看向他。

    他点亮了车里的油灯,坐到了她身边,捧过她搭在一旁的手,放在手里取暖。

    乐山被他手里的凉意刺得一哆嗦,按理说三月的天了,他的身上怎么还这样凉。

    乐山望着他发笑,“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垂眸望来,不答她的话。

    乐山也觉出一丝不对劲,将手从他手里抽回,坐正了身子,“你竟派人看着我”

    他大方承认,眼睛亮亮的,“就看了一小会儿。”

    乐山气的没脾气,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又重新贴到手里,小小地磋磨着,“这样不放心我”

    确实是这样的。

    但嘴上却说,“并没有。”

    乐山失笑,捏了捏他无肉的手掌心,“先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有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呢”

    先前没发现,她家小侯爷竟这样爱耍小脾性。

    沈璞望向她明亮的眼眸,心思郁结,转过脸去,暗吐了一口气,“先前你的心思不在我这里,不知道的事多之又多,有什么可稀罕的。”

    “哦,”乐山轻笑,“你错了,现下我的心思也不在你这里呢。”

    一句玩笑话而已。

    只是他却听到了耳朵里,撇过去的脸,倾刻黯淡下来,毫无颜色,睁开的眼眸一度垂下,睫毛也无力,不再扑闪,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漆黑的阴影。

    小侯爷一向喜行无色,心里在想什么,脸上多不会显现出来。

    乐山渐渐察觉出她方才说的那句话似乎真有些不大合时宜,毕竟他惦记着她,还要亲自来接她。

    正欲说句缓和话圆圆场面,他在这时,转过了脸来,神色颇悲恸,“在他的身上”

    啊……

    时光荏苒,于这一刻停滞,乐山刹时语塞,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她浅笑,反问,“在谁的身上”

    他却不答了。

    乐山静默小半会儿,摩拳擦掌,暗自神思着,手里的动作不断,他果断将手从她手里抽回,脸依旧是撇向帘边,不欲搭理她。

    乐山望着他这副模样,有片刻的怔神,打量的视线渐渐下移,不自觉就移到了他露在衣袖外的手腕上。

    手腕白皙,线条骨感分明,关键处带着一串暗发沉香的楠木,沿着手腕往下看,他修长的手上,小拇指处正带着一枚暗色的戒指,毫无疑问的,是他送她那枚吊坠的放大版,款式熟悉得她无话说。

    就这样看了一会儿,心里看得有些发痒,不大克制得住,他越不要她摸他的手,她反倒越想摸。

    “我与长孙全绪远不是你想的那样,但确实是些许事没有说清,这几日恐都要与他周旋周旋,只不过你放心,我自问坦坦荡荡,除了与你这门关系不大清白外,



第155章满月
    啊……

    要不要说得这样直言不讳啊。

    沈璞低头望着她,眼睛里火辣辣的,一树银花,乐山抽出手,反贴上他的手,轻笑,“那就多摸一会儿。”

    三月尾的季节,空气里飘着一股丝甜,天渐渐回暖了。

    情生意动的时刻,沈璞只差一点就要问出,“你既这样看重我,可为何就是不愿承认心里有个我”

    为何就不能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没有问出,许是今夜的气候太好,心情微漾,亦或是,不敢去问。

    那时并不知,此时静好的岁月是这样难得,昙花消逝,彼一刻的宁静,而后却寤寐不得。

    一念的差错,纵他情意绵绵,错过就是错过了。

    后来有一日,蓦然回想起这一夜,心里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追悔。

    悔那时,怎么就没有说出口。

    怎么就没说出,我原是这样欢喜你。

    只是现下,乐山握住他的手,看见了他眼里的小火花,露出梨涡笑得灿烂,嘱他,“到了换季的季节,切不要贪凉,我观风向,后几日日头变暖,但冷风是不断的,你出门时,记得叫扶九替你拿一面披肩,莫要冻着了。”

    “你还会观风向”

    “不瞒你说,我还会观天象。”

    她抬头看天上的星,他并没有学她的动作,仍是望着她的面颊,“依陈小姐的观测,星象上显示近日京中会主何吉凶”

    乐山只会辨星识方向,最多能瞧得出明日是个大晴天,全凭她的心情,说,“依本小姐目测推算,近日京中是个极好的转向,诸事顺遂,宜出门。”

    “甚好,”他做了片刻停顿,“借你吉言。”

    站得时间久了,侯着不远处的扶九便有些耐不住性子,他借故在巷口来回走了两步,偷偷朝那头看去,心里嘀咕,自家爷怎么这般磨叽,送个人送到家门口了,还硬要在风口吹上小半个时辰。

    平日没见自家爷这样有耐心,陈小姐是个例外,打他有记忆来,掐指一算,自家爷算是把仅有的好脾气都给了这位不怎么有良心的陈家大小姐了。

    乐山最后抽回了手,作告别,“我真是要进去了,我固然无甚要紧的事要做,却怎么,你也这般清闲了”

    偷得一刻浮生与她周旋。

    他答,“不清闲,纷扰的事太多一时应付不完,与你多处一刻不觉得时间过得快,本侯甘之如饴。”

    呐呐呐……

    他说话一下子与她生疏了起来。

    乐山还是笑他,“怎么地,小脾性下不去,说话抹了胭脂膏子,信手拈来么,你说软话,还真有些不大像你往常的性子。”

    “你错了。”他说,“对你,我没有脾气。”

    四月初三是个好日子,梨花谢得差不多,郑王的第四个儿子今日满月,按照惯例,是要喝满月酒的,李邈便在王府大设了宴席,邀百官齐聚。

    乐山对那孩子有印象,记忆里,她为李邈谋事的那些年,与小四接触得颇多,那是个机灵的孩子,深得她喜欢,不想,这一世这样快就到了那孩子满月的时候了。

    乐山在家无事,心里忽觉得不妨去瞅一瞅,纵前世今生不大一样,总有些事改不了,就当缅怀了。

    说好要去喝满月酒,只得拜在齐深的名下,齐深却显得极不乐意,乐山没有话劝她,知道说也无用,“别熬着了,小四今日满月,再等下去,可不就要等到他家的小五过百日了嘛,你是如何熬得过郑王妃呢”

    这话齐深极不乐意听,简直是往她心窝里扎,她生了气,反问她,“本郡主的事几时也容得你过问了,你有这个闲心,哦,才满京城的沈小侯爷可不正年岁正好,他未娶你未嫁的,你在这里管我,怎么不去问问他,问他为何还不



第156章惊吓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刘氏似有些躲避她的目光,轻易就松了口,“那你注意些。”

    “好。”

    年前经过京中这一场乱变,刘氏似安分了很多,家中大事都不用做主,日子过得清闲,脾气也渐缓了不少。好比此刻,她朝乐山望来,嘴里有些话要说,犹犹豫豫却没有说出来。

    乐山一贯的处事方式是宠辱不惊,似刘氏这辈,能不放在心上就不放在心上,故来一月请安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说同他说什么知己话。

    刘氏少有的温顺,瞅着乐山,团扇在手里打了又打,才道,“你也注意些。早些安定了吧。”

    刘氏说的话隐晦,但不难懂,开了年,她也就十七了,于女子中岁数是不算小的。是了,她若不成亲,底下的沉芫与媛儿也难以相事。

    乐山想起了别的事,“汴哥可是下月初八的婚事,姨娘那边的话,你若是有空,能帮衬就帮衬了吧。”

    刘氏神色不大自然,半晌才应了,“哦,好。”

    乐山带了媛儿出门,给她安了一匹马,衬她的胡装,叫闻铃在前头牵着似也不碍事。

    “什么时候学的马术,倒像个样子。”乐山问。

    “父亲带我去校场学的,学了两个月了。”

    父亲想的对,女孩子多少还是要有些东西在肚子里,免得日后被男方欺负,“吃得下这苦,是我小瞧你了。”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家的小幺妹喽。”

    乐山失笑,“是我陈家的好丫头。”

    媛儿渐渐骑马追上她,问话,“阿姐,你跟母亲关系还没有缓和过来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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