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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美人妆YM

    “我看得出,方才母亲是想关心你呢,你却提大哥的事,存心是想惹母亲不高兴啊。”

    丫头片子,懂什么呢。

    乐山睥着她,“不该问的莫问。”

    媛儿立即捂起嘴,“是啦。”

    世道维艰,似媛儿这样活得恣意的日子,让乐山心里备感舒坦。

    在街头与齐深会面,齐深的脸依旧是黑着的,老远看见她身后跟着的黄毛丫头,瞅了一眼。

    一眼瞅得媛儿心慌,这人周身气场庞大,叫她不敢靠近,眼神望来,腿肚子都开始发软。

    好在这号人物骑马在她身前,只跟阿姐讲话,是没有闲功夫去搭理她的。

    媛儿猜得也不全对,齐深就后面的小丫头片子问了乐山一句,“谁家丫头”

    “我三妹。”

    齐深侧过头便多看了一眼,“端一看,不大像你啊。”

    “她像家母多一些,我像父亲。”

    拜了更贴,刚入王府,门口处有人喊住了乐山,乐山看去,很巧,都是认识的。

    她嘱齐深将她家三妹先带进去,她在门口说两句话,随后便到。

    齐深面色不大好,“快些。”

    “是。”乐山笑。

    门口站着的人,打头的正是裴泛,身后是裴青峰,右侧站着的是小谢筚。

    京城再遇裴泛,乐山有如他乡遇故知的半分感觉,“裴兄。”

    裴泛有些惊讶,露了些表情,“我还以为看错了。”

    只是他身后的裴九十分震惊,“二哥也认得陈大小姐”

    陈大小姐,裴泛心知肚明了,没理他家九弟的话,转身与乐山说话,“原来你早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裴泛的名声早前在京中不大有名,她也只是猜测,没想到真的是京中这户裴家的人,想来她与裴家的恩怨,再与裴泛深交,恐显得不大好。

    乐山暂时没计较这些事,问,“什么时候回京的”

    “有小半个月了,”裴泛显然不知她与他家的那些细事,依旧问,“你现下在哪里就职”

    “巡防营。”

    聊了半晌,身边谢筚终于插上了话,将乐山拉到一边,“借过,我与陈大小姐说句体己话。”

    “啊,”裴泛微怔,“那请便。”

    谢筚拉了她到一边,直问,“我听我大哥说,你有意要将你家二妹与我做媒,是真的假的”

    “呃,”这个事不着急啊,“你是怎么想的”

    谢筚望着她的眼睛思索了片刻,“这样吧,不妨你约个时间,我与你家二妹见上一面。”

    乐山佯装踹了他一脚,“去你的吧,跟郭七身后尽学些坏的,什么时候还轮得你紧挑慢挑了。这个事,过段时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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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闹剧
    乐山静了口气,看见她与沈家小郡主玩得正欢快,朝她唤了一声,“三儿。”

    倚栏而望,齐深站在她身后,见她似又松了口气,被她一惊一乍弄得心情跌宕起伏,“没事了”

    乐山点头,只是神色还没有平缓,“虚惊一场。”

    乐山在楼上唤,殊不知座下能听见的人不少。

    是以长孙全绪正与太子李适等人在座上对坐闲话,忽听得楼上有人唤,神色倾刻波动,抬头去看,乖顺地将要站起身,只见得一道身影晃过了他的眼睛。

    媛儿极高兴地跑到了乐山站的栏下,抬头望,“阿姐,什么事啊”

    乐山收了面色,“别瞎跑。”

    “是啦。”

    廊那头,元三观望了许久,从方才陈大跳石上廊,直至亲眼瞧见她与齐深等人的密切关系,心里疑惑,问身边的谢语中,“这陈大,怎么就这般得太和的赏识”

    谢语中也收回了视线,“你久在樊笼,不知道的自然多。”

    “怎么说”

    谢语中浅显地说,“你以为郭家那个小霸王是怎么一战成名的”

    元季能一时还没有弄明白这两句话的前后关系,正想再问,谢语中已经走远了。

    宴席已经开了,乐山跟在齐深身后,拜了礼,见了面,在齐深的身后坐好。

    吃酒是客套话,孩子抱上来没一刻便被抱了下去,而后,是官场上的事了,后面不宜叫媛儿再听,乐山便放了她进里头与谢家小郡主一道去玩,眼神示意闻铃,叫她仔细看着。

    闻铃随着媛儿去了。

    齐深不愿意来是有道理的,只因太子与郑王的微妙的关系,这把火,三两下,就烧到了齐深的身上,李适有意问,“郡主,下个月是你的生宴,你打算如何办”

    离下个月,还早的很,此时问这个问题,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齐深没什么好脸色,神色颇不爽,“不劳太子操心,生辰一事,此时商议还太早。”

    “哦,是吗,”太子接她的话往下说,“那我怎么听说郑王弟已经在为你办贺礼了。”

    此话一出,满座轩然,齐深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李邈却应变自如,“太子,这话你是从哪听来的”

    从哪听来的,乐山无心关注,只因此刻她的心,全吊在了献盘的那一排婢子身上。

    原来她没看错,先前遇见的那人,真的便是玉阶。

    玉阶尚在京中,且以这样的身份混入了献盘的婢子中,到底是什么心思

    事情发展到这里,乐山不大看得懂。

    但凭借她贯来的警觉,她细眼去瞧,真是不当心,便被她瞧见了藏在玉阶手上的一把匕首。

    乐山的眉头竖得老高,毛骨悚然。

    再然后,慢动作目睹着玉阶缓缓走到了郑王李邈的面前,弯腰放置盘子,而此刻,李邈还在与太子争口头之舌,“太子真是好记性,我不知道的事,不承想你都记得一清二楚。”

    乐山紧紧瞄着玉阶的动作,紧算慢算,算她什么时候出手。

    李邈不能死,玉阶更不能死,乐山再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法子。

    玉阶若死在了京中,那她就真的没法对远在琅琊的流光交代了。

    所以在玉阶大动杀机,抱着必死的决心行刺的那一刻,乐山以极快的速度从桌上跳了起来,玉阶的手将要伸到李邈的胸膛,乐山半个身子挡在了李邈的身前。

    看见乐山,玉阶冷淡的面容展露出无限的悲戚,想要收手,乐山推开了身后的李邈,身后的座席尽数被打翻,连李邈也被推倒在地,乐山按住了玉阶想要收回的手,死死地按在了她刺进她胸膛里的匕首上。

    乐山带着她的动作,慢慢使自己往后退,入骨钻心,乐山皱紧了眉,按着玉阶哆嗦的手,发力狠狠往自己的胸膛,多刺了一分。

    护卫持刀而来,数把剑砍在了玉阶的腿上手上,玉阶松了手,血肉一片,跪倒在了乐山的面前。

    乐山的腿软,她自己失的血更多,快要晕眩,她知李邈定不会当场击毙玉阶,定要留她半条命。

    这便够了



第158章互殴(二更)
    说就地正法不为过,严刑过后,乐山赶去地牢时,见到的玉阶,只剩下了最后一口微弱的气。

    乐山强忍住心口的痛意,蹲到了不成人型的玉阶面前。

    分明这之前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是她心里顶好的玉馆大家。

    “玉阶,”乐山光是看见她这副样子,已经克制不住颤抖,“你是认识我的是不是”

    玉阶已不能讲话了。

    血肉模糊的脸上,她的眼眸微微颤动着。

    我知道,我知道,乐山眨了眨眼角,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我问你,你是受了谁的指使,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的嘴唇微动。

    乐山趴到她的面前,听她说话,她虚弱无气,在说,“对不起,对不起流光——”

    乐山再认真去听时,已闻不到她的呼吸了。

    乐山转过了脸,豆大的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滴落在了玉阶血肉模糊的脸上。

    玉阶睁着无望的眼,唇口微张,似有未尽的话没有说完。

    到死,都不能瞑目。

    这齐深,是个傻子吗!

    天气回暖,到了傍晚这个时候,忽然刮起了风来,乌云密布,今夜无星。

    从地牢出来后,乐山站在风口里,直直吹了半刻的风。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她当初为何就要再识流光,玉阶的死,她不能昧着良心说,这一切是她无关的,重活一世,她怎么还是负了流光。

    “陈大小姐,您在这儿啊。”

    小黄门的一个太监来找她,同她说,“太子与太和郡主在屋里饮宴呢,可算找着了您。”

    乐山瞅了一眼她腰间的金带,嗤笑,“太子应邀,看来我是不去不可了。”

    “哪里的话呢。”

    太子之邀,是一场鸿门宴,乐山去的时候,座上确只有他和齐深。

    看见她来,李适从位上站起了身,领她入座,“陈大小姐,伤口可痊愈了”

    “还没有这么快能好。”

    “那是,本宫听太和说,你在床上躺了有两天了,可见是伤了筋骨,可得好生调养啊。”

    “承蒙太子惦记。”

    待坐下,乐山板正着一张脸,没去看齐深,齐深却在看她。

    李适这招挺阴狠的,陈乐山这人最厌烦无关的人去招惹她,李适正好,瞒着她,硬是把她请了来,难怪她黑了脸。

    齐深正在思宴席后,该怎么与乐山解释,李适又开始说话了,“陈大小姐,可善饮酒,这是大历元年埋下的女儿红,赏脸陪本宫饮上一杯”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乐山接过了李适递来的杯子,仰头一口饮尽了。

    李适笑,“不愧是陈大小姐,爽快。”

    倒是齐深没看下去,李适简直扎到了她脾气大发的点上,她的神色极其不耐烦,“太子,有什么话说了便是,不必要拿不相干的人找乐子!”

    李适转过头来,“哎,怎么能说是不相干的人呢,陈大小姐救了郑王弟,我得郑王弟谢你啊。来,我再敬你一杯。”

    说着便又递过了杯子。

    乐山接过,凭空被齐深按住了手腕,齐深生了气,喝,“够了!”

    你有伤,经不起这样喝。

    她有什么好生气的,乐山抬眼望来,眉眼狠厉,“松手。”

    齐深惊骇。

    乐山极尽阴狠,同她再道了一遍,“松手。”

    齐深慢慢松了手。

    乐山不仅饮光了这杯,还站了起来,从李适的手里夺过了酒坛,醍醐灌顶,对着瓶口大饮特饮。

    一坛子酒撒尽,乐山哐当一声,狠狠砸碎了酒坛。

    里头传来动静,屋外待侯的侍从一时纷纷进了屋来。

    李适有些摸不着道,皱着眉望着陈乐山,左右徘徊了两步,暂先退了身后进来的侍从。

    乐山抿了抿嘴,同李适拜了礼,“承蒙太子盛邀,身体不适,请辞了。”

    “啊。”李适被她的气势怔了神。

    乐山来去匆匆,持着剑,从正门走了出去。

    刚下了台阶,齐深气势汹汹,在身后喊住了她,“陈乐山。”

    乐山不欲理她,径直往前走。

    齐深追了上来,一把按在了她肩头,“闹够了没有”

    这个事是她的不对,至于这样生气吗。

    乐山反手按住了齐深的手,借力狠狠推开了她,“一边儿去。”

    现在没有心情同她吵。

    你太奶奶的,齐深按住了被她使力推的胸膛,揉了揉,“给你脸了,多大点事——”

    “多大点事,”这句话踩住了乐山的逆鳞,她吼叫了起来,“那是一条命,她死了!”

    你有毛病,“你脑子进水了,那是一名刺客,”一名刺杀李邈的刺客,就冲这点,她就活不了,“她是太子派来的。”

    “她是太子派来的吗”乐山反问她。

    她不是。

    只是有心人要在这样紧张的时刻,挑拨太子与郑王的关系,那就更不能让她张开会说话的口,“所以她该不该死,你不是比我还清楚”

    乐山屏住了一口气,黑血上了喉咙,齐深说的对。

    齐深纵有一万个说的对的理由,但玉阶还是不该死的。

    她红了一半的眼圈,望向齐深,“那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惜挨上她那一剑还要救李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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