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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疏梅淡影

    就在刘文辉吩咐付锦鹏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刘文辉眉头紧锁看着付锦鹏,付锦鹏接起电话:“这里是刘公馆!”

    听完电话的付锦鹏脸色陡变,他拿着电话看着刘文辉,刘文辉也一愣看看他问:“谁的电话”

    “是胡宗南胡长官的电话!”付锦鹏回答说。

    刘文辉心头一震,接过电话道

    :“寿山兄吗”

    “自乾兄,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电话,打扰你了!”胡宗南在电话里说。

    “哪里话,哪里话寿山即将率部进城,我还正准备迎接你这位西南军政长官呢!”刘文辉脸上带着笑容说。

    “自乾兄,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的部队明天不进城了,我将转道直接开赴成都,我给你电话就是通知你,你的二十四军随时听后命令开拔,前往成都与我会和!”胡宗南在电话里用一种不可违背的口气说。

    刘文辉听到胡宗南的这句话心中咯噔一下,他扭头看看站在一边付锦鹏,付锦鹏被他看得有点发蒙,刘文辉对着电话问:“寿山兄,我能问一下什么原因吗”

    “共党几路大军已经即将逼近重庆,重庆守不住了,我已经向委员长请示过,委员长的意思是马上清理重庆,然后迅速撤出重庆,给**留下一座破烂不堪的重庆,你明白了吧”胡宗南说完停顿了一下道:“你的部队这几天随时听候命令,我已经派人赶往重庆配合你撤离,具体时间,我会再给你电话!”

    刘文辉放下胡宗南的电话后,脑门上已经是汗水岑岑了。付锦鹏递给他一块毛巾,刘文辉拿过去擦了一下对付锦鹏说:“赶紧给我要通邓长官的电话!”

    付锦鹏拨通了邓锡侯的电话后直接把手中电话交给刘文辉,刘文辉拿过电话喊道:“晋康,部队暂时不要出城,这个时候一旦出城就会让胡宗南的部队全给缴械了!他刚给我电话,让我们候命,随时准备开赴成都,看来重庆是守不住了!”

    邓锡侯在电话里说:“好的,我知道了,那我把我部队先安置一下,派出部分人随时观察动向,明天胡宗南来了以后看他…….”

    “哎呀,老弟呀,你怎么这么天真,胡宗南这个时候还会来重庆吗老蒋也已经离开重庆到成都了,胡宗南明天不进城了,他转道去成都了!”刘文辉提高了嗓门说。

    “噢,这个熊蛋,他倒是跑得快嘛!”邓锡侯骂了句。

    放下电话后,刘文辉用手拢着头发看看付锦鹏问:“这电话机你查过吗我怎么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我身边盯着我呢”

    “刘总,府中所有地方我已经带人仔细排查过,目前还没发现任何窃听装置,稍后,我再查一遍!”付锦鹏回答说。

    “算啦,算啦,都要走了,还查什么呀,他们爱装什么就让他们装吧!我看呀,这次一走回来的希望就不大了!”刘文辉有些感慨地说。

    付锦鹏点点头,刘文辉看看他问:“重庆待不了几天啦,告诉府上人,准备行李撤离到成都吧!”

    刘文辉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道:“想不到我刘文辉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更是想不到共党现在居然如此之强大,简直是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啊!”

    “刘总,

    那川府主席王陵基还有重庆城防司令马云耕他们是不是也要跟着我们一起撤到成都去啊”

    “这个时候了,我还管他什么王陵基马云耕的简直开玩笑嘛!”刘文辉看着付锦鹏说。

    付锦鹏摇摇头说:“刘总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马云耕和王陵基手上多少还有些人马,要是我们能够一齐带走,岂不是还可以可壮大一下我们的部队嘛!”

    刘文辉想了想说:“他们两个人手上那点兵力全都是一伙乌合之众,散兵游勇,土匪流氓,根本没有战斗力,我看就算了,再说了,那个王灵官本就是一个铁公鸡,马云耕又是个武夫,他们不配与我合兵一起!”

    “也是,刘总说的对,那咱们就不用管他们了,




一百六十一
    凌若飞屏住呼吸,慢慢移动着脚下,一点一点的探索着脚下向右移动。

    不足一尺宽的窗台,强硬而光滑的墙壁根本无从下手,脚下也很难站稳,凌若飞双手用力,将身子紧紧贴在墙上,好不容易移到窗前,凌若飞一只手紧紧扣住窗边的窗框上,另一只手伸出去推了一下窗子,窗子居然纹丝未动。凌若飞急中生智,将手上那枚钻石戒指轻轻摘下,用戒面在玻璃上使劲划出一道划痕,凌若飞用手轻轻敲了一下玻璃,划痕处慢慢裂开,凌若飞稍微用力,玻璃被他顺着划痕敲开,凌若飞把玻璃轻轻放下,伸手到里面打开了窗户的插销,拉开窗户,凌若飞快速闪身跳到里面,落地后的凌若飞长出一口气,他关好窗户,四下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出乎凌若飞的意料,那份他想要拿到的释放名单就放在唐青云的办公桌上,而且是在一个非常明显的地方放着,有一种唯恐人看不到的意思。

    凌若飞微微一笑,坐到桌前,打开那份名单看了看,快速拿起事先备好的保密局专用信笺纸按着名单上的笔记快速抄写着。

    不到十分钟时间,凌若飞抄写完了全部名单,把原名单再次放回到原处。凌若飞仔细检查了一遍桌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这才顺着来路慢慢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的凌若飞歇息了一会,轻轻打开门向走廊里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上,除了一上楼对着楼梯口的那座落地钟铛……铛……铛的发出沉闷的钟摆声,再无其他声音。凌若飞关好自己办公室的房门,悄无声息的来到曹明辉的办公室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开锁工具,熟练的打开了曹明辉办公室的门,凌若飞闪身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凌若飞打开手中的袖珍手电筒,一道强光直射出来,凌若飞拿出手帕捂住电筒,让光线暗下来,然后开始在曹明辉的办公桌上找那份处决名单。

    凌若飞翻遍了整张办公桌,也不见那份名单,没有办法,只好蹲下身形,慢慢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一个、两个、三个,都没有找到他需要的名单,到第四个抽屉时,凌若飞拉了一下,没拉动,很显然,这第四个抽屉上了锁。凌若飞再次拿出工具小心翼翼的插进锁眼来回转动着,唯恐发出声响,终于,锁被打开了。凌若飞拉开抽屉,一个文件袋上清楚的写着:处决名单,这正是他要找的那份处决名单。

    凌若飞心中一阵狂喜,急忙拿出文件袋打开,里面一张张公文纸上写满了即将要被处决人的名字,凌若飞来不及细看,只能快速把自己事先写好的名单放进去,然后从处决名单中抽出相应数量的名单,整理好以后,凌若飞把名单重新放回到文件袋,把文件袋上的细线绳绕回到锁扣上。当凌若飞觉得一切

    都已经按着原样恢复后,正要把文件袋放回到抽屉,突然,他看见一根头发丝掉落在桌面那张空白的公文纸上,凌若飞心中一阵紧张,他轻轻拿起那根头发丝看了看,再看看那个文件袋,凌若飞猛然想起曹明辉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凡是经他手的重要文件,都会在文件袋的锁扣上绑上一根发丝,一旦发现文件袋上的发丝不在了,那就证明文件被人动过了!凌若飞在曹明辉办公室的时候,见过曹明辉捆绑发丝,凌若飞在脑海中快速回忆着曹明辉习惯动作,他再次拿起文件袋,将那根不起眼的头发丝从右到左绕在了文件袋的锁扣上。狡猾的曹明辉打破人们的习惯,把发丝从右向左逆时针缠绕,而不是从左向右顺时针缠绕,凌若飞做好这一切后,确认没有任何被人动过的痕迹后,这才把文件袋放回到抽屉里,推上抽屉,起身,又检查了一遍桌面,然后这才轻移脚步走出曹明辉的办公室。

    凌若飞再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这时的凌若飞如释重负,轻松的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光。

    喝完水的凌若飞起身把刚才的一身衣服脱下,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伸手抓起衣架上的礼帽和风衣拿起桌上的汽车钥匙,推门走了出去。

    来到楼下,门前站岗的卫兵冲他敬了个礼,凌若飞举手回礼,快步来到自己车前,打开车门进去,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车子驶出有一公里的路途后,凌若飞放低了速度,转了一个弯,将车子停在路边的小树林中。凌若飞停下车子后,从容的从怀里拿出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后冷冷的说道:“彪子,你这样蜷缩着不累吗你是想让我送你去哪呢”

    凌若飞头也不回的继续说:“我一上车就发现你了,彪子,你还差点火候,跟我来这一套你不觉得有点嫩吗”

    一直曲身萎缩在后座前面的胡一彪,慢慢直起身子坐到座位上,看着头戴礼帽,习惯性的将风衣领子高高竖起的凌若飞说:“爵爷,对不住了,您得跟我回局里去!”

    凌若飞冷冷一笑问:“你是受谁的指使,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我”

    胡一彪沉默了片刻道:“爵爷,对不住,我真的也是没有办法,我知道您对我很好,照顾我,不仅照顾我,还不时地照顾我的老娘,这一切,我都记在心里,可是,这是毕竟是你我的个人恩情,我是党国的人,在个人情感面前,我还是要选择党国,党国利益高于一切!”

    “哈哈,说得真好听,胡一彪啊胡一彪,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吧,在你一枪打死邱仁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是有后台的,否则,就凭你,借你一个胆子你也不敢,虽说钟甄毓死了,但是你别忘了,邱仁杰毕竟是中统刚刚任命的,你敢开枪打死他,那就证

    明是有人已经授意给你这么做了,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更加信任你,因为,只有在我最信任你的时候,才会放松警惕,你才会有机会找到我的弱点,或者说找出我是你们想象的卧底的证据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凌若飞说完回头看看胡一彪。

    胡一彪突然抽出枪顶在凌若飞的后脑上说:“其实,你从上海一回来,戴老板就对你有所怀疑,只是拿不准,所以戴老板就派我在你身边,其目的就是为了监视你所做的一切。你在重庆和那个翁倩红,还有那个冉升绸缎庄的冉晓辉见面,这些都在我的眼中,只是我苦于没有证据,这么多年来,你与国防部二厅情报处的戴雁翎若即若离,与那个翁氏企业的翁家大小姐时近时远,我也都看在眼里,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揭穿你吗,因为戴老板说过一句话,凌若飞是蒋委员长看重的军统唯一的年轻将官,没有确凿证据不能动你,否则是给军统,是给戴老板自己的脸上抹黑,再加上戴老板身边最贴近的最相信的唐青云一直在为你说好话,否则,你早就见阎王了!你挥金如土,四下网络人心,联系人脉,这些其实都是你的别有用心,我只是看在眼里不说而已,戴老板一直以来都是希望你能自己站出来把这一切跟他讲清楚,戴老板



一百六十二
    凌若飞慢慢走着笑着说:“胡一彪啊胡一彪,到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看来你真是只能做狗了!”

    “你少他妈废话,我今晚把你抓到局里,唐主任就会马上下令去抓捕那个姓戴的娘们,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晚抓了你,她也别想蹦了!”胡一彪恶狠狠的说。

    “彪子,你手里的枪还是我送你的那两支吧想不到啊,你居然拿着我送你的枪顶着我,你这叫什么这叫恩将仇报,像你这等人,是不会有下场的!”凌若飞讥讽的说。

    胡一彪脸上一阵火辣,他紧走两步来到凌若飞身后用枪顶住凌若飞的后腰说:“你告诉我,你今晚跑到唐主任和曹处长的办公室偷了什么文件”

    “你自己去问他们吧,哈哈!”凌若飞笑着猛然间转身弯腰,紧接着脚下一个扫堂腿,胡一彪身子一趔趄摔倒在地,凌若飞紧跟着一个猛虎扑食扑了上来,压在胡一彪的身上,挥拳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胡一彪被打得蒙头转向,手里的枪对着凌若飞的小腹就要扣动扳机,与此同时,一块石头突然凌空砸来,正砸在胡一彪的脑门上,胡一彪霎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凌若飞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唐曼宁手上拿着一块石头看着凌若飞问:“他死了吗”

    凌若飞伸手在胡一彪的鼻子底下试了试摇摇头说:“还活着!”

    唐曼宁一咬牙走过来,弯下腰再次举起手中的石头,凌若飞一把托住她的胳膊说:“别杀他,放了他吧!”

    “你说什么放了他你有病吧放了他,你还能活吗他知道了你的一切啊,这个时候,你要是不杀他,他醒过来你就得死!你知道吗”唐曼宁吃惊地瞪着眼睛看着凌若飞说。

    凌若飞笑笑伸手拉着唐曼宁站起来说:“算啦,饶他一命吧!他也不容易,一个孤儿,你再弄死他,岂不是更加可怜吗”

    “这种人还可怜,我最恨的就是这种人,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对他那么好,都没能感化他,他居然还想要你的命!你这个时候不杀他,将来一定会后悔的!”唐曼宁指了指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胡一彪。

    凌若飞淡然一笑说:“这是他的命,他也算是忠实于戴老板的人,戴老板给了他一切,他就得为戴老板奉献一生!”

    唐曼宁不再说话了,她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胡一彪,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注射器,装上针头蹲下身子,一把抓起胡一彪的胳膊将手里注射器中的药水一股脑打进了胡一彪的静脉里。凌若飞看着她问:“你这是干什么”

    唐曼宁冷笑一声说:“让他活着呀!”

    唐曼宁慢慢站起身拿着注射器看着凌若飞笑着说:“这原本是毛人凤让我给你准备的,

    现在用在他身上了,也算是物尽其用了,没浪费!”

    凌若飞吃惊的看着唐曼宁问:“这是什么”

    “这是美国情报机构最新研制的针对那些背叛他们的特工使用的一种精神类药物,一旦将这种药物注射到人体内后,人就会忘记以前的所有事情,精神会产生一种幻觉,类似于致幻剂,但是比致幻剂还要厉害,因为这种药物打进人体后,就会让人终身成为一个废人,你见过精神病吧注射了这种药物的人,就跟他们一样!”唐曼宁说着将手中的注射器远远的扔掉看着凌若飞说:“现在你可以放心了,既不杀他,还让他什么都不说,这是最好的方法!”

    “这,这,这也太残忍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转眼就成了精神病患者了!那他以后可怎么办啊”凌若飞看看躺在地上的胡一彪。

    “要是他命好,能活到有解药的时候,到时候若你我都还活着,就来给他打一针解药吧!”唐曼宁说着拉着凌若飞说:“走吧!”

    “不能这么就走了,起码我们得把他送到一个地方去!”凌若飞挣开唐曼宁的手说。

    唐曼宁想了想说:“这好办,不远处就有一处基督徒开得教会康复院,哪里就收留了好多他这样的人,把他送那去吧”

    凌若飞想了想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把昏迷不醒的胡一彪抬上车,直接开到了唐曼宁说的那家教会康复院门前,凌若飞把胡一彪拖下车,放在了康复院门前,这才又重新上车开车离去。

    第二天逐渐清醒过来的胡一彪被教会康复院的人发现后,搀回到院里。从此后,胡一彪再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做过什么,每日里在他嘴中只有两个字:爵爷,这两个字在他生命中就如同他身体里的血液一样,伴随着他几十年。直到七十年代初期,退休后的李梦琳再一次来到重庆,一个偶然的机会听到别人讲述一个怪人,嘴里天天念叨爵爷这两个字,好多人都不知道他说的这个爵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指人还是指其他什么

    出于好奇,李梦琳在随行人员的陪同下来到了已经是社会福利机构管理的养老院里,看到了这位整天喊着爵爷的人,当李梦琳看到满头白发,身形佝偻的胡一彪时大吃一惊,自从重庆解放后,就一直在找的这个保密局特务居然会成为现在这个苍老的精神病患者。

    李梦琳看着眼前的胡一彪问:“你还认识我吗”

    “爵爷,爵爷!”胡一彪指着李梦琳说。

    李梦琳摇摇头,当她走出养老院时,看见胡一彪站在大门栏杆后,冲她喊着:“爵爷,爵爷,凌处座,李小姐!”

    李梦琳停住脚步回头看去,这时,胡一彪身子一挺倒了下去,当李梦琳再次折返回来的时候,胡一彪已经永远的闭上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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