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书夜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亚轩

    说完撒欢跑开。

    那人见叶诚年幼,也没多虑,而张大伯也不慌张,抽着叶子烟气定神闲,似乎真如他所说并不认识锦书这人。

    锦书家离麦田一里有余,那几名手下第一时间也并未找到,叶诚快步跑回家中,却不见锦书,不由得叫嚷:“爹,爹,你在哪啊”

    并无回音。

    正焦急间,一人推门而入,原是那手下已搜查至此,叶诚躲入床下,不敢言语,看着那人翻箱倒柜,搜出一物件,又转身离开。

    那物件是紫夜的玉佩,乃岳窟派门主赠送,上刻岳窟二字,本随意放在箱中,却被翻找了出来,那手下也是一眼识得,如获至宝,邀功去了。

    递给了为首之人,又说了一番话,为首之人一声冷哼:“老头,你还嘴硬,这玉佩不是岳窟派的物件你如实招来,我还能饶你一命。”

    张大伯仍是摇头,那人恼羞成怒,知道张大伯不愿透露,腰间佩剑拔出,一剑斩断烟杆,“你若是再不说,下场就跟这烟杆一般!”

    张大伯看了那人一眼,“你是哪门哪派”那人嘴角抽动,“昆仑派。”张大伯一阵摇头,却又忽地哈哈大笑:“昆仑派现在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就是这样欺负一个孤老头子干甚。”

    那人脸兜不住,竟一怒之下挥剑斩向张大伯,只听得砰的一声,他手中剑断成了两截,一看地上,一枚铁镖直插入泥,那人一惊,抬头,远处一人走来,步履轻盈,头顶斗笠半烂不烂,一身农衣已见白。

    “锦书!”那人惊呼,“好小子,你居然敢出来,快交出玄风令,我饶你不死!”

    锦书视而不见,走到张大伯面前,道:“不好意思张大伯,这帮人渣让您受惊了,您往后站站,会有点血,脏了衣服可不好。”

    张大伯点了点头,正往后退,那人手下几人挥剑斩了上来,锦书也不慌,一运内力,气数止两层,便震开了众人,右手掌中化气,一掌拍的最近一人口吐鲜血,反手




第十二章:那夜风血
    锦书与紫夜依旧面不改色,喝完了杯中酒,崇魏鼻头冷哼,“这杯送行酒,喝完好上路!”

    锦书淡然,“谁的送行酒,还说不定呢。”一瞥那崇魏,瞧见他腰间的佩玉,才知晓他已是昆仑派门主,也曾听闻紫夜提起过他的品行,不由得一声冷笑,“昆仑派是没人了吗竟然让你这货色当门主,可笑。”

    紫夜素来对崇魏师兄并无好感,被那昆仑派老门主逼迫联姻后更是厌恶至极,此刻也附和锦书,“昆仑派真是没落至此,幸得我当年明智之举,离了师门,不然今日,贻笑大方。”

    崇魏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强压住怒火,“师妹,你与这人共枕多年,染上恶习也是自然,我当年对你表露过心意,这十几年来,也未曾改变,你若是回了岳窟派,我自会禀明岳窟派长老,原谅你背离师门的罪过,师妹,这么多年过去了,伊人不改倾城颜,你可知,我想你想的好苦。”

    紫夜眉头一皱,听不得崇魏这一番轻浮的话语,手中酒杯一掷,砸向崇魏,崇魏也不躲闪,内功心法一出,气惯身周,震碎了酒杯。

    “师妹,我可是好言相劝,你却非逼得我兵戎相见,若是没得商量,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先杀了锦书,再带你回师门谢罪!上!”崇魏一声令下,身后数十人尽数杀进。

    锦书嘴角一扬,掌力轻震,木桌应声而断,脚下蓄力而踢,将木板全全踢向众人,锦书本就轻功盖世,隐居山野后,农耕于田梗、寻药于山涧、摸鱼掏鸟蛋更是平常事,长期以往,虽未再练轻功之法,但功底不退反进,这一脚的力道也不容小觑。

    最前两人哪知晓这点,自以为昆仑派天下第一,谁人都不放在眼中,也不运功护体,竟虎头虎脑硬接桌木,自然是招架不住,一声闷响,砸出好几米去,口吐鲜血,其余众人也是大惊失色,一时间乱了步法,不容他们多做调整,紫夜趁机挥剑杀去,岳窟派剑决讲究以柔克刚,以少胜多,而紫夜本就佼佼者,深得岳窟派长老厚爱,更是习得门内至学《五行剑》剑诀,对付他们本不在话下,只是近年来养儿顾家,疏于练习,身法大不如前,凭借时机斩伤一人后,也陷入焦灼局面。

    锦书静坐长凳之上,并无动作,仅冷眼相看崇魏,崇魏性格冲动,见锦书迟迟未出招,也不多言,身后佩剑祭出,握住剑柄,挥剑而来,剑气凌冽,状如猛虎下山之势,锦书点地而起,掌力十层,尽数打出,却难破崇魏剑气,便身法闪躲,取得箱中黑岩剑,与崇魏缠斗起来,崇魏佩剑名气不小,原是昆仑派老门主所用,后赠与崇魏,名曰:追星,经由锻造大师木朽老人所炼,单论品质不差黑岩。

    两剑相接,火花四溅,嗡鸣刺耳,崇魏本就善于刀剑,又得老门主悉心培养,副门主传道解惑,更是如鱼得水,剑技高超胜锦书不止一层,剑影交错,锦书十回合便有些招架不住,大喝一声,内力尽出,稍稍逼开崇魏,退身紫夜旁,耳语:“紫夜,那崇魏不好对付,你先行离去,我来拖住他们。”

    &nbs



第十三章:武当
    武当山上,百鸟飞绝,凌云之巅,一座雄伟宝殿,殿堂之中,一人静坐毡垫,身着道袍,发须皆白,气宇轩昂,大有仙风道骨之意。

    正打坐间,门童来报,“逍遥师叔,有人找您,也不说姓名,只说是受人所托,一定要同您当面讲,我已叫他们先在山门等候。”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门童扣手,退至门外,逍遥脚下一点,轻功运起,仅一呼一吸间,便到了殿外,远远看见两人站在山门等候,一老一少,正是张大伯与叶诚,想那武当山山势险要,乱石嶙峋,多悬崖峭壁,山林间也不乏凶兽横行,能来到此实属不易。

    但逍遥并不眼熟两人,嘀咕一句,“受人所托”走近,作了一揖,“我是逍遥,二位来我武当,是为何事”

    张大伯递出锦书的物件,道:“我是受锦书所托,来找逍遥道长您的。”

    逍遥闻听锦书名,又见那物件,不由得回忆起往事:锦书幼年曾拜在武当门下,虽天资聪慧,可天生性急,而武当心法则需静心修炼,三五载后,锦书不胜其烦,牢骚满腹,时常顶撞一干师众,但逍遥却对锦书疼爱有加,认为此子若是能够除去急躁,潜心修炼,定能成绝代高手,可当锦书习得武当剑决后,不愿再钻研心法,去意已决,逍遥也不多阻拦,仍他下山闯荡,一去三十载,不得音信。

    如今听闻锦书命丧昆仑派之手,逍遥暗道可惜,仰天长叹:“锦书啊锦书啊,你若是当年留在我武当,定不是这般结局,你却一意孤行,劫数难逃啊。”

    “逍遥道长,这是锦书的长子,叶诚。”张大伯拉过身后叶诚,推至逍遥面前,逍遥细看叶诚,竟有几分相似锦书当年,又看他神色悲怆,知道难过双亲之痛,便安慰道:“叶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我教锦书五年有余,至今,我都把他看做自己最得意的门生,徒弟之子,做师傅的,定当好好对待,你大可放心。”

    叶诚也不拖沓,虽稚气满满,开口却是:“请道长收我为徒,教我武功,我要替爹娘报仇!”

    逍遥提气指尖,探向叶诚,连触筋骨脉络,由头至脚,却越发眉头紧锁,半晌,拉过张大伯,后退几步,小声道:“锦书天生练武奇才,可不料子嗣筋骨竟如此平庸,真是可惜了锦书与紫夜的天资,叶诚若是从文,定能有一番大作为,但,若是强行修习武功,怕是今生难达到锦书半乘,更别提报仇雪恨了。”

    张大伯面露难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逍遥心念叶诚年幼,不忍将实情告之,思前想后,也没拿定注意,只能叫来叶诚,“你们二人舟车劳累,就先暂且住下吧,我会叫人为你们准备好住所的,另外,”逍遥再三叮嘱叶诚,“不论谁人询问你的身世,切记不可透露,若是泄了密,恐怕会有祸端。”

    话毕,招来门童带路,自己先行离去。

    叶诚自以为逍遥道长同意收他为徒,一改颓废,气色好了很多,冲着带路的门童一口一个师兄的叫着,还一个劲询问武当的情况,门童倒是不烦,细细讲来:

    &nbs



第十四章:书卷院
    叶诚满心欢喜,眼中都闪着光,嘴里直念叨:“我一定要练成绝世武功,爹、娘,等着吧!”

    张大伯听到这话,不忍心说出实情给叶诚泼冷水,一下子更是难以开口,只能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

    逍遥道长为二人准备了一间不错的客房,空间不小,器具齐全,完完全全座上宾待遇,门童带着二人到了客房,说现在时辰还早,晚饭得等一段时间,若是饿了,出门,右行百米就是厨房,里面有些现成的窝窝头,能抗一阵子。

    门童说完,离开了,这十几日的车途劳累,张大伯和叶诚都有些困倦,各自找了床铺便沉沉睡去,只不过叶诚心心念着轻功,入眠梦中都是门童飞身上高台的场景,一时兴奋,睡意渐轻,片刻又醒了过来,恍惚间听得外面有声响,凑到窗前倚着窗沿往外看了一眼,这客房之下便是武当圆顶修炼台,气派十足,半径百米有余,每日午后,三院弟子都会来此切磋一番。

    叶诚哪见过这般阵势,都看直了眼,修炼台上百余人,两人一组,切磋武艺,皆点到为止,却也是风起云涌,拳法腿功,刀剑光影,嗬哈之声不绝于耳,武当招式也可窥见一斑。

    叶诚眼劲十足,茫茫众人之中一眼瞧得先前那门童,正与另一人对垒腿功,那门童脚下步伐轻盈,似有风动,双腿横踢,踹得对面那人连连后退,那人却也不急,一个侧翻,单手立地,竟瞧准门童空档,直插一脚,腿风凌冽,把门童晃出好几米外,门童踩住步伐,勉强稳住了身形,对着那人做了一揖,表示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叶诚瞧得真切,这三两过招之间就定了胜负,又想起先前门童之前的那番话语,不由得更加向往,转而看向其他门下弟子的招式切磋,目不暇接,一时兴起,拍手叫好,却又突然想起张大伯还在休息,回头看去,张大伯仍在熟睡,这才放下心来,可没再多做动作,只是欢喜的看着。

    一晃眼,两个时辰过去,已是晚饭时分,修炼台上众人散去,门童又回了客房叫叶诚和张大伯去堂中用膳,路上,叶诚问起门童和他切磋的人是谁,门童一乐,“小娃,你眼力劲倒是不错啊,这么远都能看得这么清楚,和我切磋的人是我师兄,比我年长一岁。”叶诚又问他师兄的实力如何,门童直言:“你别看他打赢了我,可他实力也只排轻鸿院中下等,门内师叔、师伯他们,一般不会来武当圆顶切磋,都有各自专门的练功房。”

    言语间,到了堂中,武当四院各有一堂,分堂而食,一来井然有序,二来各院修炼不同所需膳食也不同,可门童却没带二人去轻鸿院,而是去了书卷院,一入堂门便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之类的文绉绉声,大堂宽敞,门下弟子分两排而坐,虽饮食间,却人手书卷一本,皆摇头晃脑,一派书生气息,叶诚傻眼,还以为门童师兄带错了路。

    这书卷院乃武当文院,七玄真人深知武以为体、文以为形,故创办此院用作弟子文礼之学,而逍遥道长离开后,找了书卷院长老文尚,打算先让叶诚待在书卷院,学习文礼,若是日后叶诚执意修习武功,那再做打算。

     



第十五章:过目不忘
    次日,叶诚起了个早床,按照文尚长老的指示去了书卷院,新入院弟子得在初学堂由严舒师父带着学习《三字经》与《百家姓》两本启蒙著作,待到熟知字句后,再学习四书五经,而昨夜文尚长老所说严厉师教,便是指得他。

    叶诚虽起得早,却不熟悉书卷院的布局,也是寻了许久,等到初学堂众师兄都入座开始朗诵《三字经》的时候才姗姗来迟,那严舒受文尚长老嘱托,得对叶诚严加管教,此刻又见他迟到,不由得稍有怒气,打算让叶诚长个记性,抄起戒尺竹板叫来叶诚,“你是新入书卷院的叶诚吧入学第一日就迟到,该罚,来,手伸出来。”

    叶诚看那戒尺虽短,可厚重无比,也知道打在手上肯定会好生疼,忙双手后收,连摇头不干,严舒哪肯依他,硬生生抽过叶诚手来,抽了三板,“这第一板,名曰:记事板,让你长长记性,以后不可再迟到;这第二板,名曰:认师板,这一板过后,你便是我书卷院弟子,我书卷院不同于其他三院,虽不教授武功,但也是武当四院之一,规矩不能不遵守;这第三板,名曰:勤学板,这板让你记得勤学,天下武功分外练与内功,刀枪棍棒、拳脚腿掌皆为外练,而内功不乏心法修习,多得识字,若是你大字不识,两眼睁瞎,即便是有绝世武功的秘籍在你身边也无济于事,好了,这三板打完,你找一空位坐下,与师兄们一齐学习。”

    叶诚手心通红,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悦,倒是牢牢记住了严舒师父这番话。

    原来要想学好武功,先得识字,不然连武功秘籍都不认识,叶诚暗自点头,寻了一空位坐下。

    严舒见叶诚那模样,也有些好奇,心说这娃娃与其他弟子不同,也不哭闹,居然还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初学堂开学已逾十日,自然不会为了叶诚又从头开始,严舒翻开课本开始讲课,“这《三字经》昨日已学到‘自子孙,至玄曾。乃九族,人之伦。’今日,我们继续学习后三句。”说罢,一字一顿,教授起来,叶诚聚精会神,跟随朗读。

    三句完毕,又给了些许时间来记忆,随后严舒便让弟子挨个复述,本来书卷院弟子都是从三院来的适龄孩童,多数已修习过一段时间武艺,更乐意于刀枪棍棒,对于四书五经之类的文绉绉都是硬着头皮在记,而这《三字经》学到此处,越发不易,已难住了很多人,严舒连点了几个都是支支吾吾背不上来,自然很是气愤,又转眼看向叶诚,叶诚此刻正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一副小学究模样。

    “叶诚,你来背一遍。”严舒打算借此机会看看叶诚能耐,周围一众师兄都开始交头接耳,说严舒师父是不是傻了,这师弟刚入学,哪会这么难的。叶诚合上书,起身,开口道:“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此十义,人所同。当师叙,勿违背。”

    语句通顺也无停顿,支字不差,周围师兄们皆目瞪口呆,严舒更是小有惊讶,问道:“叶诚,你是否入过其他学堂学过这《三字经》”叶诚摇头,道:“师父,没有。”

    严舒有些怀疑,又选了《大



第十六章:轻鸿院
    门童领着叶诚出了圆顶,往轻鸿院走去,来到院门,那门上挂着“轻鸿院“三字匾额,厚重有力,门童一指那匾额,“轻鸿院建院不过十几年,但深得武当掌门的器重,虽然七玄真人叮嘱我们要学好轻功,才能游刃有余,遇到强敌不慌,但逍遥道长却是打趣,说天下高手武功莫测,打不过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才是正道,这也算我们轻鸿院的一件趣事了。”

    叶诚一时没弄懂门童说的意思,只是跟着点了点头,门童继续领着叶诚往轻鸿院里走,“我们轻鸿院院下弟子大概五十余众,是四院中人数最少的,但单论武功身法也是不差,由我们大师兄带着,每次武当三院分院切磋都不落下风,你看,这就是轻鸿院练习的圆桩。”叶诚顺着门童指向看去,一处硕大的水池上,立着几十根粗细不一、长短不一的木桩,木桩仅能站立一脚,相互间隔三尺有余,有轻鸿院弟子正在木桩上练习轻功,脚下轻点,来回穿梭于木桩之间,身姿轻盈,宛如蜻蜓点水。

    叶诚惊讶无比,自己光是爬上木桩就很费劲了,这来回来去捣腾,真是想都不敢想。

    门童见叶诚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师弟啊,这就看傻啦来,跟我来,我带你看看进阶修炼的场所。”说罢,领着叶诚往更里走去。

    这轻鸿院分三层练功所,一层是凹凸不平岩地上修炼,是最最基本的练功地,新入院弟子得在岩地上练习很长一段时间,待到自如悠闲后再去第二层,这第二层便是水池圆桩,此处练习加强巩固平衡性与灵活性,而刚刚门童所说进阶修炼场所,便是指的轻鸿院万里台,这万里台其实普普通通两面相对高台,相隔十丈,离地三十丈有余,中间由数十根由粗至细的铁链相连,轻鸿院弟子轻功修炼到一定程度后就得来万里台过这铁链。

    对于能够轻松应付水池圆桩的弟子来说,过铁链不在话下,可万里台看似轻松却暗藏玄机,两面高台均设有机关,无论粗细铁链,每上行一步,便会有飞镖、落石而来,一来需要脚下小心,二来又得躲闪暗器,一心二用,难度陡然提升,粗铁链如手指,倒还能于上面腾起翻转,而细铁链仅仅丝粗,若是强行施展轻功,定会断裂开来,虽然万里台下方深水作护,但一旦坠落也是受伤不轻。

    门童领着叶诚到了万里台,现在天色渐暗,多数弟子都只敢远远观望,唯有院内几名武功高超的师兄才有胆量上去一试。
12345...1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