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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颜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上林春

    别的不说,就问一句,你司马睿的天下是怎么来的

    如果当时不派你过江,而是别的王,恐怕你就是饮恨于石勒刀下的三十六王之一!

    因此裴妃心里也有怨气,作为一名孤寡妇人,杨彦的关怀对她弥足珍贵,尤其是杨彦察言观色,轻重拿捏得当,每一次关怀,都能准准击中裴妃那脆弱敏感的心灵,这导致了裴妃对杨彦的依赖越来越深,恨不能与子朝夕相处。

    这倒不是说裴妃有与杨彦私会于帷帐的想法,而是在精神上,她把杨彦当作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萧巧娘也柔声劝道:”王妃对郎君有知遇之恩,郎君以身家相报实属人臣本义,若是推辞,怕是会寒了郎君的心。“

    ”哎“

    裴妃抹了抹眼角,重重叹道:”遭纷浊而迁逝,将逾纪以迄今,心凄怆以感发,意忉怛而惨恻,幸得杨郎以真心事孤,既如此,孤厚颜应下便是。

    不过王府也就数十口人,孤本非奢侈张扬妇人,倒使不着那么多钱,反是你就藩郯城,处处需钱,这契书还是你拿着,若有余钱,每月着人送些来即可。“

    杨彦摆手笑道:“王妃,话可不是这么说,你是东海王妃,又是河东裴氏高门嫡女,仅凭此身份,新出门户琅琊王氏拍马难及,试问朝中谁家公卿妇人能贵过王妃

    假使他日于道左与闲游妇人相遇,王妃以朴素为美,他人却未必能体悟王妃之胸襟,难保不会有乖张戾僻之妇以金玉俗物冒犯王妃,虽以王妃之气度,与之计较实属自降身份,但以王妃之尊,臣下恨不能以四海奇珍为奉,又怎能叫王妃受短视之妇羞辱“

    裴妃被夸的心花怒放,玉容现出了犹豫之色。

    杨彦又道:“杨某不是自夸,论敛财手段,既便是陶朱复生,吕不韦还魂,亦要甘拜下风,此去郯城,因地生财,军需民用已有定计,王妃心意杨某自当铭感五内,却万万不敢教王妃受丁点委屈。

    且府中一应婢仆皆仰仗王妃而生,就算王妃不为自己,也不能薄待了下人,请王妃再勿推辞。“

    实际上杨彦以巨资供养裴妃,除了确有感恩、同情、养成等诸多的复杂情绪,他还有两个不能向人




第九十九章 再回盐市
    “珍珠粉每次取一勺,拌入蛋清蜂蜜,于睡前为王妃敷面膜一个时辰,洗去即可入睡……”

    “首乌晾干,切片与黑芝麻作成澡豆,至少每两日为王妃濯一次发,期间轻轻搓揉,务使药力通达发梢,时间控制在一刻左右,料来不超过一年,王妃定会华发返乌……“

    ”这堆药材用于王妃沐浴,先于鼎中煮沸,半个时辰后连汤水一起倒入澡盆,供王妃浸泡,若长久使用,可使肌肤焕发新生,不着脂粉,亦如兰似麝,清香徐来……“

    ”那几枝肉苁蓉,配上辅药,每旬煎一服给王妃服用,可滋阴补肾,渐渐调理身体亏虚……“

    一群宫婢们听的暗暗咋舌,照杨彦这样的用法,仅仅是给裴妃滋养容颜的费用,每日就在五千钱上下,一个月十五万钱,一年近两百万钱!

    哪怕是宫中夫人和太子妃都没这么奢侈啊!

    裴妃却是芳心溢满了感动,她从杨彦的絮絮叨叨中,感受出了对自己的深刻关心。

    眼见天色将黑,杨彦和萧巧娘在裴妃的殷勤挽留中,留下用了顿晚膳,临走之前,杨彦又找裴妃要了些空白手令,毕竟作为外藩,一旦就任,未得朝庭诏令不得私返京城。?但杨彦的情况又与普通的藩镇方伯略有区别,他除了晋臣的身份,首先是裴妃的家臣,裴妃有召,他依然可以回京,不必从朝庭获取调令。

    备着裴妃的手令,一是方便观礼鲍靓飞升成仙,另一方面是再有一年多,就该王敦举兵南下了,到时乱兵滋扰,京城会有动荡,他可以及时带兵回京,保护裴妃,并以此为机在京城留下一支武装力量。

    裴妃自是巴不得时常见到杨彦,不过她也明白轻重缓急,特意叮嘱了勿以她孤寡妇人为念,应以国事为重。

    杨彦唯唯应下。

    回到荀府之后,荀灌与荀华身着便装,互相偎坐在大殿里,窃窃私语,耳髯撕磨,也不知在说什么,神态亲昵的很,这让杨彦那颗闷骚的心有些驿动啊。

    二女见着杨彦,也是俏面微红,赶忙各自坐直了身子。

    “嗯嗯!”

    荀灌清咳两声,问道:“裴妃如何可曾安好用度可有短缺”

    杨彦拱手笑道:“不劳女郎担心,杨某已把名下油坊转赠给了王妃,每日收入足以维持王府用度。“

    荀灌并不清楚杨彦那油坊一天能赚多少钱,只想着杨彦的一番心意,倒也不好让这家伙难堪,等过一阵子,再去探望裴妃,若是缺了什么,自己给补上便是。

    杨彦也没过多解释,又道:”王妃久坐不动不利于舒畅心怀,女郎若是有暇,不妨时常带着王妃外出游乐,或是往别府赴宴,多些交际,也可多些人说说话解解烦闷。“

    荀灌俏面又微微一红,她哪有什么交际啊,自小舞枪弄棒,别家女郎和她没有同共语言,她也很歪腻闺里长,道里短的女儿家闲言碎语,不愿和那些弱不禁风的娘子们来往。

    再说别家女郎如她这样的年龄,都在家奶娃呢。

    如果非要论起闺中蜜友,只能是伴着她一起长大的荀华。

    不过荀灌可不会在杨彦面前认怯,只是淡淡道:“知道了,你去就任,裴妃自有我来照料,家君于台省值夜,须过上两三日才能归家,若是没别的事,你回去早点休息罢,把巧娘留下来陪我们说说话。“

    ”对了!“

    荀华问道:”杨郎,你何时教我们练拳“

    “明日清晨!”

    杨彦拱了拱手,便返身离去,荀灌要留下萧巧娘的目地也好猜,无非是套话而己,从萧巧娘嘴里多了解些自己,想到这,他还是有些自得的,也有一些窃喜。

    本以为一亲荀灌芳泽离不了荀华,没想到巧娘也能起到相当的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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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零章 吏部难登
    转眼间,杨彦身前便围的水泄不通,很多人都凑过来打招呼,脸面挂着真挚的笑容。

    “杨郎此来,可是续说三国”

    又有人放声问道。

    “承蒙父老们挂念,杨某有几句话要说!”

    杨彦双手一压,待人群安静了些,便拱手道:“前些日杨某跟随荀府往北地办事,走的匆忙,未能告之,请父老们见谅,今日来此,实因杨某有庶务在身,蒙主上不弃,任为东海国相,不日将往郯城赴任,无法再为父老续说。“

    东海国相的信息量太大了,国相就是一方方伯,顿时,数不清的惊疑目光打量着杨彦,就连上前恭贺都忘了。

    虽然在朝庭眼里,东海国相一文不值,但是相对于小民,秩比两千石的大员仍是需要仰望的。

    以往杨彦白身,可以在街头说书,借此邀结人望,如今他已是秩比两千石的大员,如果再这么做,不说朝庭的脸面会因此无存,即便是他自己也会被人轻视。?官与民,从来就是两个阶层,官可以亲近民,关心民,却不能尊卑不分,毕竟官员的最基本职责就是管理和组织,或许有知恩图报,感激泣零之人,但大多数人仍是畏于刑而滥于宽,仅靠施恩不足以结义,当官就要有当官的架子,恩威并施方是御下之道,这是亘古不变的至理。

    杨彦的身份已经变了,他也只能抱以一声叹息。

    其实这些在盐市做生意的商贾土豪,可能一辈子都没去过江北,并不知道杨彦在朝庭的地位只是等同于淮北流民帅。

    不过也有一些侨人眉头微微一皱,分明是知悉了杨彦的底细。

    果然,有嘀咕声传来:“我就是从郯城过来的啊,那里几乎没人了吧,羯贼游骑不时侵扰,朝庭都放弃了,去那里就藩……哎,但愿杨郎莫要后悔啊!“

    ”哼!“

    曾聘请过杨彦担任他家西席的胡烈冷哼一声:“府君鸿鸪之志,安能晓以你区区燕雀之辈你一个街头卖胡饼的说来还是沾了杨郎油之光才以得名声大燥,又有何资格妄议府君”

    “这……”

    这人讪讪着退开。

    胡烈又向杨彦长身一躬:“当日老朽便知府君不俗,但今见之,仍是耳聩心惊,对北地形势老朽略有所闻,虽此去郯城艰险重重,但府君非常人行非常事,老朽在此,谨祝府君建功立业,名震海内!“

    ”多谢胡老丈吉言!“

    杨彦笑着抱拳。

    民众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向杨彦恭贺,杨彦一一抱拳回礼。

    不片刻,有人吞吞吐吐问道:”府君既已荣任,不知来此……“

    杨彦从怀里掏出三国演义与西厢记的手稿,抱拳道:“杨某没法再为父老们说书,不过三国演义已录出前九十八回,今欲寻人腾抄传播,若是有谁愿意,杨某可将手稿赠与他,并附送西厢记一篇。“

    从第九十九回开始,司马懿正式登场,杨彦可不想找死。

    ”哦“

    围观众人大为动心,杨彦的字虽然不能说与风靡大江南北的卫氏相比,也因身份上的劣势,不入士人法眼,却是颇具清奇之妙,越看越有韵味,前一阵子他开的药方,已经有寒门庶人在收藏鉴赏了,甚至有些人让自家子侄照着临摹,学他的字。

    毕竟卫氏的字,通常的寒素之家缘悭一面,而寒门在书法上,确实没有可圈可点之处。

    胡烈抢先施了一礼:“府君可把书稿交于老朽,老朽着府上门生,日夜腾抄百份分发四周乡民。”

    “好,有劳胡老丈!”

    杨彦毫不犹豫的手稿递了过去,胡烈如获至珍,小心翼翼的接来手中,满脸喜色。

    周围不时有人发出懊恼的声音,深恨自己慢了一步。

    其实杨彦给谁都无所谓,他主要是想传播



第一零一章 去期来临
    (祝大家新年快乐,心享事成,阖家团圆,肥肥美美,再谢谢好友书友20170903214322771的打赏)

    校场里,整整齐齐站着两百名府卫与五十名带刀侍婢,由荀华与荀虎领着,尤其一些带刀侍婢,凤目中还嚼着泪珠,满脸的不舍离情。

    “参见郎主,参见女郎!”

    见着荀崧和荀灌,众人齐齐施礼。

    荀崧摆了摆手,便向杨彦道:“贤侄,你与我荀氏有大恩,今以这两百五十锐卒助你,另有一百匠户还在为你筹备,其余金帛俗物不须言说,你莫要和老夫客气。”

    说完,向边上打了个眼色,荀灌捧上一匣子簿册,递向杨彦道:“杨彦之,我让荀华、荀虎都跟着你,这是他们的身份籍属,你拿着吧。”

    杨彦浑身微震,郑重的接过木匣,一一看向众人。

    每个人也都在看着他,神色复杂难明。?许久,杨彦拱手道:“蒙诸君不弃,与杨某共襄盛举,杨某又怎敢以家奴驱使诸君今将名籍奉还,若是愿与杨某共赴郯城,杨某视之为腹心,祸福相依,甘苦与共,他日封狼居胥,燕然勒石,必有诸位名姓,若是各位另有考量,杨某也视之为友,绝不埋怨!”

    说完,就把木匣塞到了荀华手上。

    这等同于释放奴籍,还自由之身,荀华反而懵逼,望向了众人,很多人也是两眼迷惘。

    荀崧为杨彦挑选的府卫不是随便选的,几乎都曾随荀灌去郯城接回裴妃,与杨彦有袍泽之谊,事先也通过了信,做过思想工作。

    既然是荀崧的命令,本身对杨彦也有或多或少的钦佩与好感,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只是没想到,荀府竟然会把他们的名籍交与杨彦,杨彦又还给了自己。

    对于现代人来说,追求自由是天赋的人权,虽然人身依附并没有完全消失,但是在法律上,任何人都是自由的,而对于古人,骤然得到自由,就有点类似于被从家里赶出去了,失去了主心骨,再也没有依靠。

    一时之间,校场上一片安静。

    荀崧叹道:“诸位俱为一时之选,至少也有将校之才,居于我府,不过是蹉跎岁月,龙困于野,倒不如随着彦之为国效力,因功立业。

    彦之其人,堪称翘楚,有情有义,诸位跟随,老夫倒也放心,但老夫丑话在前,虽彦之敬重你等,交还名籍,不以家奴视之,却不可恃宠生娇,目中无主,以免败坏我荀氏清名!“

    荀灌给荀虎和荀华施了个眼色。

    二人回过神来,执手施礼:”参见府君!“

    ”参见府君!“

    众人纷纷施礼。

    杨彦双手虚托,郎声道:”诸位不必生分,称我将军即可!“

    ”参见将军!“

    这一次,声音更大,也多了份激昂的情绪。

    诚然,将军比府君更显亲切,但是在最初的懵逼过后,陆续有人体会到了被放归名籍的妙处,先不提杨彦能否带着他们建功立业,光是姓荀,这就了不得!

    各大家族的旁枝庶出,其实不完全由本宗所出,有一小部分是由赐予宗姓的家奴放归而来,若干代以后,尤其是战乱年代,人口大量丧失,宗谱族籍散落,顶着同样的姓氏与郡望,外人无从分辩本宗与家奴之别,这就给了家奴鸩占鹊巢的机会。

    很多传承久远的古老家族,血脉究竟纯不纯,谁也说不清楚。

    当然了,这不是说荀虎等人有意识的想取代颍川荀氏,而是杨彦放归名籍,给了他们一个成为荀氏旁枝庶出的机会,将来他们的子弟长大成人,不必与人言家生子,可堂而皇之的称自己乃颍川荀氏之后。

    士族专权,自是令寒门心羡,恰八王之乱直至五胡乱华,无数的名门望族家业断绝,不乏有钻营之徒动起了歪心思,冒认祖宗,伪造阀阅获得进身之机。

    这其实是非常困难的,毕竟谁也不是傻子,蛋糕就那么大,多一家来分,就意味着自家要让渡一部分,所以除



第一零二章 道左相送
    天刚亮出门,由于队伍太过于臃肿,行进缓慢,出了东篱门已近正午,正见着谢尚、袁耽和他的两个妹妹,葛洪一家三口驻足于道旁。

    葛洪一家三口不必说,将陪着他一直到江乘,与自家部曲及萧氏朱氏部曲会合,不过杨彦曾叮嘱袁耽谢尚不必相送,却还是来了,不禁让他心头一热。

    袁耽拱手道:“杨郎此去,山水迢迢,危机四伏,耽为挚友,恨不能以身相随,奈何二妹年幼,尚须照料,只能于道左相送,唯盼君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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