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一袭麻布换锦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叶华重楼
    “这么精致的东西扔了多可惜,卖了还能换铜板呢。”小诺精打细算,将它捡起归还于白芷。

    白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过来,“小诺,何时庙会”

    “年初一至年初七都有庙会,元宵节也有,这不,再两日就是庙会了。”

    白芷内心盘算着,还是将这个不吉利的东西,物归原主。

    “小姐,该吃饭了。”小诺催促着,将竹篮里的饭菜一一端出,滋补汤药甚多。

    白芷又冷又饿,这汤是及时雨,正好暖暖身子。一碗汤下肚,方才的那些恐惧已消了过半。

    “小姐,自打从华府回来的这几日,你如此嗜睡,身子可有什么异常”小诺小心翼翼的问着。

    “就是睡得不好,身子累的很。”白芷说着按了按自己的肩膀,仰了仰脖子。

    “小姐,晴云姐姐告诉我,女子有身孕后就是嗜睡身累。”小诺有些窃喜,“小姐,你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这一下可把白芷给问住了。

    “夫人说了,你是华家长孙媳妇儿,若你先于各院怀上孩子,如果还是个男孩,肯定整个华府都得把你当宝贝捧着。”

    听罢,白芷下意识的抚了抚肚子,若真能怀上,或许在华府也能母凭子贵了。

    饭饱后,白芷拿起书躺于床榻小憩,小诺则坐在床边给她揉捏着,久静之后便开始闲聊起来。

    “小姐,今日三少奶奶和夫人告你状了,说你把孩子给吓毁了。”

    “那几个孩子,调皮得很,又正撞上我有脾气的时候,所以就吓唬吓唬他们,解气。”




017 听书
    载有白芷与华渊的马车刚进华家大院,正好遇上也刚回府的四叔四婶。

    华渊与他们攀谈了起来,此时,白芷留意到四叔马车上的小脑袋,蹦哒了几下,从车上爬了下来,鬼头鬼脑。

    小丫头细细打量了白芷好大一会,向着白芷蹦跳而去,也和她攀谈了起来。

    “你是新娘子吗”

    白芷一时语塞,干笑着看了看华渊。

    “是叫大嫂。”见华渊不语,四婶解了围。

    “大嫂你真好看,能陪我玩玩嘛。”小丫头走过去,牵起白芷的手。

    “华燕蓉,怎么这么伶牙俐齿呀。”华渊和她逗趣,“知道叫我什么吗”

    “大坏蛋”

    “唔”华渊瞪着眼睛,假装吓唬她。

    “坏蛋哥哥,我才不和你玩呢。”燕蓉也假装生气,拉着白芷往华府大门外走,快到门口时,回头喊道:“我们去去就回。”

    这个小丫头年纪稍小于庭玉,却不见肥嘟嘟的脸蛋,尖削的下巴有着不符年龄的突兀,还好发髻梳得得当,精致的衣裳上有着淡淡的胭脂香,引得人总想多闻几下。

    华府阳盛阴衰,这个小燕蓉是唯一的女丁,辈分最次,更倍受众人宠爱。

    小丫头或许是憋闷久了,此刻就像脱缰的野马,白芷被她拉得到处跑。一会儿追着卖饴糖的老太太,一会又挤进人堆里看木偶戏,不亦乐乎。

    “接上回,奇女子下山济世人”语毕,醒木拍桌,四下无声。

    这一动一静吸引了白芷的注意,也抓住了小丫头的好奇心,一孩子拉着一姑娘扎进人堆里。

    “话说,百年前,于深山处有一桃花村,与世隔绝,隐蔽而难寻。村中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家家有田地,户户有粮余,男丁猎牲畜,女眷织布衣,不愁吃来不愁穿,人人向往的好地方。”最后一句铿锵有力,说书老先生停了停,举起茶壶,润了润嗓子。

    接着道,“只可惜啊,村子无郎中,病来如山倒。村中百姓皆染怪病,上吐不停,下泄不止,如此几日,是面如死灰,行如僵虫啊。”老者声情并茂,哀叹矣,众人听闻也叹息连连。

    “翌日,一女子突然造访。”此话一出,醒木拍桌,四下立静。

    “那女子身穿白衣,手拿折扇,肤白貌美,好似那画中仙。见众人头冒虚汗,手捂肚子,二话不说,便拿起银针,扎其天枢、曲直、中脘穴,再制汤药一碗,分与众人喝下,见效之快,众人惊叹。”

    “不几日,女子辞行,百姓不舍,恳其留下,女子一时心软,应百姓之求,便留守村中,医治疑难杂症。”

    老者咽了咽干涸的嗓子,接着道,“此村子人迹罕至,鲜有外人来,一对母子为避战乱,误入桃花村,可惜母亲伤势过重未能救活,这男孩却命大,被那女子所救活。只是,这男孩已有些痴傻,百姓皆拒他于门外,唯那女子施舍食与衣。十几年来,村子太平度日。”

    说到此处,老者声音渐小,压低着嗓子,“可是生老病死由天定,十几年一晃,众人皆老,唯这女子一如初见时模样,肤如凝脂,眼眸清澈,众人皆疑。”

    见众人脖劲前伸,聚精会神。

    老者接上道,“一日,村中主事找来壮汉几名,寻两道士入村,一探究竟。话说那道士非等闲之辈,法力之高,一般妖邪近身不得。先以铜镜照之,此女狐脸狐尾,再施以咒法,欲将其拿下。”老者说到**处,语调激昂,“可这女子也非虚设,三两下便已逃脱。只是形已现,村民皆惧,几名壮汉速速以绳捆之,道士再加重符咒之力,将其困住。此女乃狐化人形,正中村民之陷进。”

    说到这,老者语速又慢了下来,“众人商议,欲化其肉身以铸剑,封其元神。众人见此女即将形神俱灭,心中恐惧消散,唯有那已长大的痴傻少年,采集草药刚回村,便见女子已下熔炉,呲啦一声,尸骨无存,愤愤然。聚众时天黑,散时天已亮,那剑方才铸成,长二尺八,巧而精,铁器炼制,却染暗红之色,众人将它放于祠堂,借先祖以镇之。”

    &n



018 除夕
    除夕,除旧布新之日,各院张灯结彩,贴年红,挂灯笼,分外喜庆。

    鉴于昨日之事,今日白芷早早醒来,于厨房内等候吩咐。

    华夫人也不再客气,将琐事丢与白芷,而自得几分清闲,与他人聊了起来。

    一切还算相安无事,只是今日有客拜访之时,白芷嘴角不伶俐,被华老爷数落了几句。

    这下又在饭桌上,被华老爷训了个正着。

    “白芷丫头,你一顿饭用了快一个时辰,我们且等慢等,已不觉饿啊。”华老爷看了看桌上饭菜,毫无胃口,“今后好好和你娘学学,这些以后都是你的活,你是各院大嫂,得有掌管能力,不能如此无用无能。”

    “是,爹。”

    “走吧,去南院。”华老爷只一个眼神,华夫人就已领会,一并离开。

    留下了华渊与白芷,及其三个弟弟。

    “我要酱汤。”年纪最小的弟弟,比白芷小五岁,年十三,娇纵惯了,毫不客气。

    “我去拿。”手指已冻麻木的白芷,刚坐下,又立刻起身。

    “别管他”华渊与三少爷异口同声。

    白芷眼神微有闪烁,却未多犹豫,放下碗筷去厨房找四少爷要的酱汤。

    待回到饭桌,众人却已散去,饭菜也没有大动。

    白芷收拾这些残羹剩饭,将东西搁置厨房,红姨接过手,嘱咐白芷先休息。

    得一刻清闲,却无人相伴,那小燕蓉自昨夜后,是再不来找白芷,即便正面撞上,那丫头也闪躲着,害怕与白芷有任何瓜葛。

    冬即逝,春欲来,长廊两边稀疏有度的竹子,绿芽方露尖尖角;泥土也一改冬日里的干涸,散发出阵阵清香。

    而那满是藏书的阁楼前,梅花朵朵,柔而多情。一阵风来,不浮不躁,不轻不重,拂下几片花瓣,落至白芷的头上,肩上,白芷伸手去接了一朵,将它轻捏于手中,“呼”轻吹一口气,那花瓣腾空而起,飘荡盘旋,再又落回了它的归处。

    带着些怜惜,似有不舍,白芷还是推开了藏书阁的大门。

    而眼前这一幕,被正在阁楼看书的儒生所见。

    阁楼内藏书层层叠叠,白芷翻了一本又一本,忽见前方架子与架子间有一个黑影晃动。

    “每层架子上都有书籍的分门别类,想看什么尽管找就好了。”那黑影出了声,似乎已轻车熟路。

    “可有什么好书推荐”白芷边问边绕过木架想看个究竟。

    《奇门遁甲》,那人将一本书敞开,挡在白芷眼前。

    白芷反倒忘了自己的初衷,转而盯着那敞开的一页书来。

    “坤居二宫,临值符,庚下为乙……”白芷念念有词,却不懂其意。

    那人缓缓放下书,眼神与白芷撞个正着,竟是东院三少爷。

    白芷诧异的看着他,华府家大业大,学做生意不是首要吗怎会看起这么不沾边的书来。

    三少爷好似读懂了白芷的疑惑,将随手抽取的书,收回细看,噗嗤一笑。

    再从架子上掏出一本,递于白芷,以作补偿。

    “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白芷翻了数页,这词正合时宜,白芷的愁思满腹,恰借这词而疏解。

    “我兄长这些日子尤为忙碌,大事多了自然顾及不了细琐之事,或还有让人不快之举动,还得白芷姑娘多为包容。”白芷声音柔而清澈,语调却是惆怅,三少爷欲解昨夜应解而未解的尴尬。

    “你为何不也跟着父亲一同打理生意,反倒扎进书堆里找清闲。”白芷换了话题,不愿多提昨夜之事。

    “家父有训,男儿当肩负家庭之重任,以家为天,而我一己私欲还未断。”

    “可是迷恋于胭脂香粉而忘返”

    “非也,若我娶妻,必是今生挚爱,不离不弃,且只一人,岂会留连胭脂香粉而忘返。”

    “那这三少奶奶必是千挑万选的好人家,何等幸运。”

    话音落,白芷走向



019 还剑
    炮仗声响了整夜,直至黎明破晓,四周方才静了些许。几只麻雀趁这片刻安宁,从屋檐下钻了出来,喳喳几声,算是宣泄了这一夜的惊扰。

    白芷也早早醒来,虽然昨夜被吵得未睡安稳,却也丝毫不减今日的蓬勃之气。

    轩窗铜镜前,白芷身穿红绸衣裳,描黛眉,淡抹腮,轻抿朱丹,玉颜雅致而不艳俗,极为好看。

    如往常一样,白芷效仿着华家众人去往香炉前祭拜神明,抽佛香一根,于蜡烛上点燃,双手作辑、叩拜,而后将佛香供于香炉之上。只是今日甚是怪哉,白芷的香火怎也插不进去,最后将就于靠在他人佛香旁,以作支撑。

    今日华府满院坐轿,东院更是门庭若市,白芷穿梭于宾客之间,端茶送水,学着华夫人招待宾客。

    “白芷,快把这些茶杯拿去清洗。”络绎不绝的宾客,华府的杯子已应付不来,华夫人赶忙喊白芷帮忙。

    白芷将装满茶杯的木桶,拎至厨房,与红姨一同洗刷,待干净后再拎回客堂。只是经过那前厅之时,阁楼上的香炉,“啪嗒”一声,一根佛香掉在了白芷跟前,正好挡了她的去路。

    白芷心中一惊,似是不吉之象,抬头望着那香炉。

    此刻,华夫人正找茶杯,见白芷站立如磐石,一根佛香跌落在白芷前行的路上,华夫人也抬头看了看香炉,除了香炉半露的身子,却什么也没看见。

    华夫人奇怪的嘟囔了几句,将地上的佛香捡起插回原处,喊着白芷进客堂接待宾客。

    快至晌午之时,客堂渐静,而东院早出的马车也已归来,二少爷与四少爷都回了华府。

    “你三哥呢”唯有三少爷未一并回府,华夫人问起四少爷。

    “三哥说去逛逛,晚些回来。”四少爷回了话。

    “大年初一有什么好逛的。”华夫人听了回话,埋怨三少爷的不谙世事。

    在一旁也听见回话的白芷,若有所失,趁着片刻清闲,去庭院缓缓心神。

    庭院里的两只小狗撒着欢,见人总会高兴的蹦跳着,向来听话,只是,今日……

    “汪汪汪”,那两只不大的狗,突然朝着白芷怒吼着,毛茸茸的小腿防备着退后,再一鼓作气的冲上,未有停歇的叫唤着,直至白芷后退,退出它们的领地后,它们方才安静下来。

    庭院前的两只小狗将白芷驱逐出了自己的领域,就像那阁楼上的香炉,吐出了白芷的供奉一般,好像白芷并非华府之人,更不受华家神明所护佑。

    剑,白芷想起了那把缝隙深长的短剑,猜测那剑是否真是戾气之重,而那所谓的戾气是否也已侵蚀了自身,被沾染上了。白芷左思右想,今日之事,实在是蹊跷,最后将这些一并归咎于那把短剑。

    没有过多犹豫,白芷回屋取出那剑,更奇怪的是,缝隙渐大,似有剥落之意,内里封存的铁红之色愈加显眼。

    白芷快步出了华府,沿着记忆里的路线,绕了好几个弯道,终于又见那红绸红布红灯笼,较之上次那腊八庙会,这次更为喜庆热闹。

    一阵响亮的铜锣声,众人自行避让出一条路来,两头祥瑞之兽分别从两边刚劲而出,你争我抢,各使绝活,一个卧立抖滚,一个踢跳翻蹬,眼珠上下灵动,见青被竹杆挑至半空,爬桩登高,身手之敏捷,于木桩间跳跃而不失雄威。此时铜锣喧天急如雨,两舞狮脚下生威,一决高下,一头舞狮食青后口吐烟雾,一条年贴从狮嘴而出,“狮舞新春大运至”。



020 客来
    快至晌午,阳光正暖,白芷两袖虽已空荡,脚却似铅,行之缓慢,到达华府已是午膳之时。

    众人聚于客堂,围八仙桌而坐,唯缺三少爷,却多了两个宾客。

    “白芷,来来来,快来见过王夫人。”华夫人热情的招呼白芷。

    那王夫人,着一袭浅金绣花华袍,衣领深蓝为边,袖摆裙角皆以祥云打底,几朵红花绣的恰到好处,未争风头,稳而大气。

    白芷顺从的来到华夫人身旁,客气的给王夫人行了礼,“王夫人好。”

    “好好好,这闺女好。”王夫人客气的打量了白芷一番。

    “还有这个是瑾儿妹妹,比你小一岁,王夫人的小女儿。”华夫人接着引荐,白芷这才注意王夫人身旁坐着的姑娘,衣裳虽不如王夫人雍容华贵,却精致耐看,花骨朵儿绣的针针饱满,活灵活现。妆容也是得体,面容娇嫩,正襟危坐着,丝毫不生怯,气定神闲的起身与白芷行礼,“大嫂好。”
123456...2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