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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麻布换锦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叶华重楼

    “瑾儿妹妹好。”白芷回礼作辑。

    “好了,坐下吃饭吧。”王夫人伸手示意白芷坐下,而后嘱咐瑾儿也坐下。

    白芷看了看四周,华渊身旁还有个空位,刚好能塞下白芷。

    待白芷入座后,王夫人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笑脸盈盈的问白芷道:“能嫁入华府的可并非寻常人家,白芷姑娘的家父是何人”王夫人柔声细语,夹起一筷子菜,手上的碧玉指环亮而通透。

    而这问话让白芷实感错愕,白芷看了看华老爷和华夫人的脸色,见二人面无表情,白芷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家父曾当过个芝麻小官,后来被退了,就守在家中做点小买卖,图糊口。”

    说完,白芷再看了看华家长辈,仍是面无表情,而身旁的华渊表情淡然,好似白芷的回话皆与他们无关。

    “能当官的可都不简单呐,就算退了下来,肯定也混的风声水起。”王夫人紧追着又问了起来,“白芷姑娘府邸住哪”

    “与华府就几条街的路程,在云烟巷巷尾。”白芷不知自己的回话是否合乎华家长辈的心思,谨而慎微。

    “哦~~是那栋砖瓦老旧的宅子”王夫人迟疑了一会儿,而后又恍然大悟。

    “对,就是那老宅,原本家父当官时,朝中所安置的住处。”白芷颔首低眉,一五一十的交代。

    “来来来,快吃,这个鲍鱼新鲜,我刚做的。”华夫人夹了一筷子鲍鱼递到王夫人碗中。

    “我尝尝”,说罢,王夫人夹起鲍鱼,鲜嫩爽口,啧啧赞道,“真不错,还是你手艺好,女儿,你也来尝尝。”王夫人也夹了一筷子给瑾儿姑娘。

    “唔~真好吃,华夫人有空也教我做做。”瑾儿妹妹细嚼慢咽,轻声细语。

    “行,你尽管来,你想学什么,我都教给你。”华夫人视若珍宝般看着瑾儿妹妹,疼惜不已。

    “先谢过华夫人。”瑾儿回以甜笑。

    “瑾儿这孩子,又乖巧又懂事,还懂得体贴人,可惜老大亲事已定,不然真想把他们撮合成一对。你看小时候他们玩的多好,可华渊没这个福分了,但我是真稀罕这个孩子。”说罢,华夫人看了看华渊,华渊脸上仍无波澜。

    “是啊,小时候他们是真要好。不过啊,我们家瑾儿,在外都乖巧,只有在家才刁蛮,被我们家老爷给宠坏了。”两位夫人相互客气着。

    听着华夫人和王夫人的侃侃而谈,瑾儿妹妹撒娇的投进王夫人的怀里,白芷则眼眸低垂,夹起眼前的食物慢嚼着。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已外出多时的三少爷方才回华府,正往客堂而来。

    “昭儿,去哪了,怎么




021 滑胎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醒醒,醒醒。”白芷再睁开眼时,阳光直射而来,正好朦了眼,白芷伸手挡下,好看清眼前站着的人。

    “大少奶奶,夫人喊你快过去,三少爷准备启程了。”原来是丫鬟,丫鬟见白芷已睁眼,和她说清缘由。

    “三少爷不是明日启程吗”白芷下榻,身子却猛的一软,头犯晕眩。

    “大少奶奶,你睡糊涂了,今天已是大年初二了。”丫鬟搀扶住白芷,让她站立好。

    白芷看了看屋外,天露白肚,斜阳初升,鸟鸣气清爽,是大清早的时辰,大概真是睡糊涂了。

    白芷强撑着身子,跟着丫鬟走了一段路,却被华夫人截了去厨房。华夫人扔与白芷一大捆菜叶,说是给三少爷路上准备的,让她清理干净。

    说罢,华夫人就出了厨房,在门口,正撞上前来找华夫人的三少爷。

    “娘,说你找我,可还有什么事”三少爷询问华夫人。

    “昭儿,别急着走,正在给你准备你喜欢的菜饼,路上充饥用。”华夫人想让三少爷多等片刻再启程,“你这一走就是半年一年的,多留会儿,也好让为娘多看几眼。”

    “娘,放心吧,时间一晃就过了,昭儿很快就回来看您。”三少爷宽慰华夫人,再往厨房内瞧了一瞧,红姨在生火起锅,炊烟袅袅;丫鬟在揉面搓面,白屑飞扬;一切皆好,却惊讶于白芷蹲在地上收拾那一大捆菜叶。

    “不等了,昭儿时辰到了,菜饼下次回来再吃吧。”三少爷忽然心急了起来,不再作停留,径直往外走去,并不顾及华夫人的声声呼唤。

    直到声音渐远,已再听不见华夫人与三少爷的说话声。

    过了一刻钟,两刻钟,听着华夫人的声音近了又远,远了又近,而白芷还是蹲在地上,按照华夫人的吩咐摘菜,直至完成。

    “夫人,三少爷可启程了”红姨见华夫人又进厨房而不再催促,问道。

    “哦~~昭儿时辰到了,已启程有一刻钟了。”华夫人不以为然道。

    “娘,这些都弄好了。”蹲在地上的白芷,缓缓起身,将摘好的菜叶捧成捆,交与华夫人。

    “行,留着午膳时再用吧,昭儿已经启程了。”华夫人心虚的接过白芷手中的菜,眼神闪躲,未看她一眼。将东西交与红姨,便转身出了厨房。

    “大少奶奶,回屋歇着吧,我看你脸色不好。”红姨见白芷弱而无力,身子晃晃悠悠的,担心道。

    白芷拖沓着身子,回屋后又卧倒在床榻,想是这次的月事竟如此厉害。

    白芷这一躺就是好几日,鲜少出屋,这也引得东院众人的怨声载道。

    年初七,已过年关,访客渐少。华渊今日算是自在,在东院闲逛了几步,与家人闲聊了几句,本是一副淡然若定的模样,却突然若有所思,后又面无表情,接着步子由缓变急,一股怒气蓄而升腾了起来,朝着白芷休息的屋舍而去。

    “噼里啪啦”一阵摔敲猛踢,那木门被华渊踹的晃晃悠悠,来回摆动,似有一股暴戾之气倾倒入屋。

    “起床”,华渊先是冷冷一句,卧于床榻的白芷心中一惊。

    “你给我起来”,华渊跨步向前,一把掀开白芷身上的被褥,一袭白净的内衬现了出来,身下还垫着一条带血的巾布。

    虽已入春,但门大敞而开,风寒仍肆意侵袭,白芷缩了缩身子,回以愤怒,未有起身之意。

    忽,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看热闹的丫鬟下人皆畏畏缩缩的躲于门外,偷听墙根闲话。

    此时,真是骑虎难下,华渊见白芷没有下榻,也并未做出退让,进而揪起白芷的衣襟,闷而有劲的一句“起来”。

    白芷伸手想拉回自己被揪起的衣服,却怎也敌不过男儿气力之大。

    “松手”白芷斜眼看着华渊,怒瞪着,“我要穿衣服。”

    见白芷服软,华渊这才恢复了理



022 逃婚
    白芷手捧青花瓷碗,缓缓端起,又喝了几口羹汤,终见底。

    小诺接过空碗,扶白芷躺下,给她掖了掖被褥,便关门退出了屋子。

    此刻已是申时,阳光并不强烈,透过窗台照射而来的亮光也变得孱弱,将那红布包袱染成了暗暗的橘色,就像褪去浮华不再雍容的廉价衣裳,被丢弃在旧木柜子上。

    白芷卧于床榻,扫视了好几遍屋子,似有千丝万缕的惆怅,眼角不时渗出的几滴眼泪,滑过脸颊,在即将触湿被褥之时,白芷伸手将它轻抹而去。

    想起前几日,白芷刚回白府,喝完小诺送来的药汤,便躺于床塌轻闭双眸,听风吹鸟鸣而昏沉入梦,不知何时门外的动静扰了这份安宁。

    几位嫂嫂于屋门外,前来探望白芷,蹑手蹑脚的进屋,在床榻边晃了晃身影,却未将她喊醒。

    几位嫂嫂将手中的补药放于桌上,便出了屋,趁着四下无人,小聚于枯木之下,开始窃窃私语。

    “可听说了么,小姑子这是滑胎了,才刚一个月。”像是大嫂的声音,谨而甚微。

    “嘘嘘,大嫂别说了,娘说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胆小畏惧,这必是四嫂了。

    “放心吧,没人,小姑子也睡着了。”沉而稳,和二哥是一个路子的。

    “不过话说回来,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明明是滑胎,非得和华府说是怀胎。到了月份,肚子不见大,被识破了,咱们白家老脸往哪搁啊。”四嫂一惊一乍的,突然嗓子大了起来,接着道,“华府还每天送山珍鲍鱼,到时候万一撕破脸……”

    “老四,你傻呀,只要拜了堂成了亲,难不成他们还能把人退回来不成,”大嫂比划着让四嫂禁声。

    “只要拜了堂成了亲,他们自己也哑巴吃黄连,只要这门亲事能成,万事太平。所以啊,当务之急,是让小姑子赶快回华府,只要怀上孩子,于白府华府都是好事。再说了,这滑胎滑的也是华家的骨肉,也怪他们照顾不周全不是。”还是二嫂主意多。

    “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四少奶奶,小诺给三位少奶奶请安咯。”小诺刚从厨房而来,正巧看见三位嫂嫂于屋门不远处,聚而私语。

    突闻小诺请安,三人谈话声嘎然而止。

    “三位少奶奶可是来看小姐,我进屋喊去。”小诺推开门,欲邀请三人进屋小坐。

    “不用了,让她多歇息会,好生照顾你们家小姐,我们也回屋了。”嫂嫂们交代了几句,便各自散去。

    之后的几日,便再无人来探望,但嫂嫂们的这些话,声声在耳,句句在心,似是悬崖边上的救命稻草,被人无意拔了去,独剩崖下的人命悬一线,求助无门。

    今夜,白芷睡的并不安稳,翻了几个身,从床榻上坐起,望了望窗外,见天色如墨,又整了整包袱,方才躺回床榻。

    寅时,鸡还未鸣,天边方才露一丝青色,白芷掂起包袱,犹豫了一阵,又踱了两步,于思绪混乱中一鼓作气,推门而出。

    四下静谧无人,除了树影婆娑,便是风声如啼,毫无人气,连畜牲也只躲在窝草边鸣叫。

    白芷蹑手蹑脚的出了白府大门,回头再看了看,见无人跟来,悬着的心方才放下。

    白芷沿着几个弯道,路过早市,经过沿街叫卖的小商贩,新鲜菜肉摆满长长一条街道,这卖的便是量大实惠。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身后忽然一声唤,白芷觉得这声音甚是熟悉,回头看去。

    “红姨”,白芷见她手拎菜篮,满满一筐菜肉要溢而未溢出,看着是真重,可红姨却拎着轻巧。

    “大少奶奶这可是回华府”红姨见白芷手拿包袱,问道。

    “正要回华府一趟。”白芷也循着红姨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红包袱,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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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树精
    白府客堂内,已聚集华渊及白府众人。

    “老爷夫人,小姐也不在屋里。”小诺匆忙从白芷屋里跑来,气喘吁吁。

    “哎呀,女儿啊,你到底在哪啊”既不在华府也不在白府,听闻小诺传话,白夫人坐地而哭。

    “该不会被强盗掳去了吧”大少奶奶危言耸听。

    “大嫂,说什么呢,这哪来的强盗。”四嫂心直口快,反倒被大嫂白了一眼。

    “会不会跑去哪里玩闹去了。”三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有人提议,“还是先听听华少爷说说怎么回事吧。”

    “华少爷,白芷离开华府前可有与你说些什么”四哥走到华渊跟前询问。

    “我们只是拌了几句嘴,白芷便离开了华府,并未说去哪,不过手里还拿着个红布包袱。”华渊惆怅满腹的回答了四哥的疑惑。

    “快出去找去,拿着包袱肯定是自己跑了。”白老爷烟嗓一吼,众人四处散去,分头去找白芷。

    此刻,距白芷离开白府快有一个时辰,却不见天有放亮,一层层乌云压顶而来,雷电忽闪几下,乌云便聚集蓄势,那天似弓上弦,万雨齐发,欲要将笼罩之下的人,一一擒获。

    于庙会相聚的白芷与凡泰,紧赶慢赶,方才到达近郊的一个驿站,却偏逢天降大雨,势头见大而不见小,雨滴一颗颗落下,极有分量。

    仓皇而逃,躲于驿站前避雨,两人相视无言,一笑算是解尴尬。

    凡泰剑指点地,划起一层泥土,抹于鼻梁,扮起了相。

    “我乃凡胎俗子,今抢小姐欲归巢,怎奈天降箭雨,拦我去路,气煞我也。”凡泰一个踢腿,手比剑指,踱步出了驿站屋檐下,“我立于此,老天奈我何”

    天地不仁,那雨点噼里啪啦坠在凡泰周身,打得凡泰似立不住脚,这雨未有留情,凡泰故作疼痛,凄惨兮兮,一句,“生疼”。

    本还担心凡泰湿身的白芷,听这“生疼”二字,噗嗤笑出了声。

    “那日,红楼,你可知我为何拉着你跑”混杂着雨水溅地之声,凡泰问白芷。

    白芷摇头。

    “因你身上有一股气,白净透亮,我想带你走,护你一辈子。”

    白芷没有听懂凡泰的话。。

    “我能见常人不能见之物,山精鬼怪,甚至人身上的气,我都能见。”凡泰扯着嗓子解了白芷的惑。

    “你此刻若想反悔还来得及,我送你回去。”凡泰见白芷若有所思。

    白芷望着眼前的陌生人,也确有些迟疑。

    突然一辆马车从雨中奔驰而过,也向城外赶去,而那车窗里的人甚是眼熟,细皮浓眉,眸深而不见底。

    白芷望着扬长而去的马车,笃定自己不后悔。

    再小憩了片刻,雨势渐小直至消停。

    白芷扯了扯衣服,起身跟着凡泰继续赶路,习惯了马车坐轿的日子,这步行略显疲惫。

    忽然,那辆马车又从原路折返而来,速度之快,未有减慢,所过之处,雨水四溅,还好凡泰闪躲及时,护着白芷不被碰触。

    雨欲停,而风即起,方才疾风撞上正面而来的马车,“哗”得一下掀起了那绸缎布帘,墨色长袍,神情自若的看着路边的一男一女。

    这次白芷是真看清楚了,是了,是华家的大公子。

    白芷的目光随着疾驰的马车,望向有门卫驻守的城门,再看了看眼前的凡泰和未知的路。

    凡泰领着白芷走了不短一段路,距离城门已有四十里地,因身旁白芷已气喘吁吁,饥肠辘辘,因而凡泰选了一条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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