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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仵作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凤今

    元修摸着下巴,一脸思索的神情。皮笑肉不笑他看得出来,倒是没注意过左右脸的神情差别。

    “真会有差别”他问。

    “有!”暮青肯定地道,“你只要记住,不真诚的笑容永远不会对称就好,比如假笑、冷笑、讥笑。”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人脑有左右之分,分管的思维不同,右脑主管的是感性思维,左脑主管的是理性思维,但它们所支配的身体部位刚好相反,即右脑支配左侧身体,左脑支配右侧身体。简而言之——右侧流露出来的是理性信号,左侧流露出来的是感性信号。

    人在假笑时,感性思维会告诉他——我要笑!但理性思维会告诉他——我其实不想笑!因此便会造成左脸笑、右脸表情甚淡的模样。

    “嗯。”元修含糊道,他虽然不知其意,但她说的话,他总是信的,“那你说他有压力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可记得他当时整了整衣襟那是通气行为,人的谎言被识破时、内心有压力时,亦或愤怒时,血压会升高,脖子会冒汗,哪怕汗没有真的冒出来,身体也会觉得热,这时会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脖子与衣领之间进行通气,如此身体会觉得舒服些,内心也会觉得安全些。其实这些行为对身体无甚帮助,只是会给人心理上的安慰,但恰恰最能暴露内心的情绪。”

    “……”血压

    元修似懂非懂,却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他望着暮青,琢磨了许久,虽有些词儿听着甚是陌生,但已渐渐意会。

    “阿青,这些你都是……”他特别想问,这些她都是从何处学来的,但暮青却出声打断了他。

    “说案子吧。”从何处学来的,暮青不打算多说,追根溯源,穿越之说,说也说不明白。反正她将如何观人毫无保留地教给元修了,但望他日后能用得上,其余的事皆不重要。

    元修看了暮青一会儿,眸光微黯,其实这些事他虽感兴趣,更感兴趣的却是她,他问这些不过是想多了解她一些。她平时清冷寡言,只有问及这些,她的话才多些,他只是想听她多说几句话罢了。

    “好,说案子。”元修没有勉强暮青,只依着她,她说说案子便说案子,“步惜晟和沈明泰你都见过了,我瞧你问沈明泰问的多些,可是他的嫌疑大些”

    论智谋,他原先就觉得沈明泰比步惜晟的城府深。

    暮青却摇了摇头,“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什么”

    “若他们两人当中有一人是凶手,我在问起‘元隆五年相府别院’这话时,凶手心中就应该有所警觉,但步惜晟的脸上完全没有戒备神情,他是真的记不起当年的事了。勾结外族,杀人抛尸,这些图谋对凶手来说甚是重要,他会不记得吗因此不是他。”

    “那沈明泰呢”

    “沈明泰倒是防备很深,但他的防备来自于羞辱心,他在叙述当年被推入湖中以及在相府别院养病一晚的事时,不像是还有所隐瞒。如果一定要查,可以再查查沈明泰,但那日去过相府园会的士族公子还要再查一遍,我总觉得有遗漏。”

    “何以见得”

    “直觉!”

    “……”元修顿时无言,摇头失笑。

    “别笑,直觉也很重要,尤其是女子的直觉。”暮青道,都说女子的直觉准,这是有道理的。

    女性有十四到十六块的大脑区域拥有评估他人行为的功能,而男性的大脑里能够完成同类功能的区域只有四到六块,因此女性的感知力远胜于男性,也就是所谓的直觉,在洞察力方面,女人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

    “我以为你断案讲究的是证据。”元修打趣暮青道。

    “断案当然要讲究证据,但推理有时需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进行,尤其当案件进入死胡同的时候,直觉和经验往往能起到作用。”暮青看着元修道,“你还记得沈明泰的话吗他落湖受惊,夜里需静养,客房却安排得离宴会之地甚近。虽然他说这是侯府子弟受人欺辱、没好地儿可挑之故,但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故意安排的那夜,元相国宴请众家子弟,饮酒赋诗抚琴作画,人都聚在厅中,沈明泰也安排得离宴会厅甚近,这就说明,在宴会时分,别院的那些客房里都是无人的,尤其是偏僻处。”

    元修目光一变,“你是说,凶手是趁着宴会时分杀了勒丹大王子”

    “难道没这可能沈明泰说了,宴会时厅中推杯换盏抚琴吟诗的,甚是吵闹。如果凶手选在此时杀了勒丹大王子,哪怕出点声儿,想必听见的人也会以为是从宴会厅那边传来的,不会太在意。且宴会时,丫鬟小厮多数在厅里厅外伺候,公子们带来的小厮也都在厅里随着自家主子,这时是别院里的人最少的时候,论作案时机,此时下手是最方便的。”

    元修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知道这推论是很有可能,但……

    “沈明泰的屋子是我五哥安排的,你还是怀疑我五哥”元修问,绝不可能是他五哥,只他不懂武艺这点便可将他排除在外了,“凶手亦可能在其他人里,他心知众人排挤安平侯府,便伙同其他人将沈明泰排挤到了靠进宴厅的屋里。我五哥为人甚是谦和,不擅与人争执,无奈之下才将沈明泰安排在那处屋




第一百零九章 你属狼狗的?
    两人靠得极近,男子低着她,眉眼好看得如一幅,眸光如夜湖,湖心似有风浪翻涌,仿佛轻易便能覆了她这一叶小舟。

    小舟却偏不惧,迎着风浪而上,与他相搏,胜负难分。

    不知多久,她道:“好。”

    他微怔,烛光一晃,眸底霎那掠过金光,电般慑人,随即点头一笑,也道:“好!”

    话音落,他将她抱起便往榻上去。

    暮青仰面朝天,盯着步惜欢好看的下巴,问:“不是你要雌伏抱我作甚!”

    步惜欢不接话,将暮青往榻上一放,顺势解了她的衣带。

    暮青目光一变,眼刀嗖嗖的,“你说你要雌伏的!你想食言”

    步惜欢笑得漫不经心,手上却动若雷霆,将那衣带一扯,少女被迫在榻上一滚,他手中提着条雪带,而她已趴在榻上。

    暮青怒而起身,“你说你要雌伏……”

    步惜欢将她的后脑勺一压,重新将她压回榻上,一手将她的衣衫刷的一扯!

    少女玉背半露,眸底蹿出火苗,“你说你……”

    男子往榻旁懒洋洋一坐,半个身子一倾,重量尽数压在了她身上。

    少女胸口存着的空气霎那被压尽,气息不足,清音低哑,“你……”

    男子低低一笑,一口咬住了她的玉肩!他笑意如风,温柔缱绻,下口却重,疼得她嘶的一声,拳头握着,明明可以将袖甲里的解剖刀拿出来威胁,却愣是忍着没动——他内伤未愈,百日内与世间普通男子无异,解剖刀锋利,她实不想误伤他。

    但刀未动,暮青却动了手。

    她拳头忽松,掌心一翻,反手握住了步惜欢的手腕,使力便拧——格斗术有些日子没用了,今夜正好练练!

    看着她试图反击的小模样,步惜欢伏在暮青肩头悠悠一笑,任她手上使力,他不慌不忙,只咬着她的玉肩不松口,舌尖儿轻轻一勾。

    这一勾,缠绵婉转,和着男子喷薄的气息,温热挠人。她如被雷电击中,麻软了一条胳膊,再使不上半分气力。

    她原以为他百日内不能动武,应与普通男子无异,若战一场,他不该是她的对手,却未曾想到世间还有这等化力之法,甚是无耻,也甚是……聪明!

    少女伏在榻上,眸底斗志未休,恼意未尽,又生出些赞赏,诸般情绪皆在眼底,如黑夜里绽开一簇烟火,绚烂遮了清冷,终见一丝人间热闹颜色。

    半帐微拢,烛光幽黄,她青丝半湿,还沾着桃花皂角的清香,他隔着青丝摩挲她的玉背,帐中渐生汗香,少女的玉背上覆了层薄光,那光景难述,只见青丝、薄唇、雪背,艳色交织,滋味蚀骨。

    不知多久,他轻轻抬头,咬一截青丝在唇齿间,哑声笑问:“如何这雌伏滋味可好”

    “竟还不错。”她难得肯如此说,他眸光微亮,心中刚生出喜意,便听她又道,“怪不得你喜欢。”

    步惜欢气得一笑,若非修养甚好,当真要气得背过气儿去。他轻斥地看她一眼,咬着她的青丝惩罚般的扯了扯,她顿时疼得嘶的一声,怒道:“步惜欢,你属狼狗的”

    又咬又扯的,她是他嘴里的玩具吗

    “属什么也比你这小没良心的强。”步惜欢笑骂一声,放开了暮青,“你还真以为为夫雌伏过”

    “我知道你没有。”她道。

    “没有还说!”他没好气地道。

    “我只是想研究一下你的反应。”暮青实言道。

    “嗯”步惜欢扬了扬眉,心里忽然生出不妙之感。

    研究

    暮青道:“我只研究过犯罪心理,尤其是变态者的犯罪心理,但对正常人的心理没有特别研究过。为了更多的了解你,以及增进我们之间的默契,我觉得你应该让我研究一下。”

    “如何研究”她把他当成刀下的尸体了

    “各方面。”

    “哪方面”

    “比如雌伏,你对此事反应甚大,但并未真的恼我。考虑到天下人在此事上对你的误解可能让你不快,我日后会少提此事,但不保证心血来潮时不提。”

    她不是喜欢玩笑之人,但对于他,她总忍不住会生出这些心思,这种心态她觉得甚是幼稚,但不可否认,她觉得愉悦。因此,此事在无伤大雅的情形下,她会拿来开个玩笑,但仅是他与她之间的私房事。

    “你还会心血来潮”步惜欢听后一笑,忍不住打趣暮青。

    他还以为她事事都冷静自持。

    “当然,只是少有人能让我心血来潮。”

    “如此说来,我还应该觉得甚是荣幸”

    “那倒不必,这只能说明,你对我来说甚是特别。”

    她诚实的话,让他眸底忽然便生出明光,愉悦占满心头,险些要甜化了一颗心。

    有的时候,他真她的诚实!

    “那除此之外,你还想研究何事”将她方才那句话收在心底珍藏之后,他又问。

    “还没想好,日后想到再说。”暮青道。

    步惜欢闻言轻轻扬眉,目光有些戒备,是他近来疑心病重了怎么总觉得不会有好事

    “哦,对了。”这时,暮青想起了别的事,“我昨日见过恒王府里的人,步惜晟和步惜尘。”

    步惜欢显然已经知道此事了,笑容淡了下来,顺手将衣衫帮暮青裹上,拉过锦



第一百一十章 惩治宋氏
    暮青掀开帐子便下了榻来!

    步惜晟死了!

    步惜欢回身,见她衣衫半拢,青丝松垂,姿容孤清无双,不由华袖一抬将她遮了,淡道:“且先穿好衣衫。”

    暮青这才发现衣衫不整,忙转身避进床帐里穿衣。

    步惜欢扫了眼轩窗,见月影的身影已避去了暗处,神色稍霁。

    暮青出来时见他立在窗边,手里捏着张纸条,刚走过去,步惜欢便将纸条递了过来,暮青低头一瞧,见上头写着——亥时初刻,步惜晟服毒,死于宣武将军府!宫里已派人前往内务府总管府,望主速回!

    暮青一惊,“那你还不快回去”

    步惜欢负手窗边,淡道:“来不及,内务府总管府离宫里近,必是宫里的人先到。”

    他如今不能用内力,无法以轻功赶回去,今夜必是来不及了。

    “我安排了替子在府中,可先随你到宣武将军府,见机行事。”步惜欢回身时,月杀已上了阁楼,手里捧着都督府亲卫的衣袍和一张面具,他换衣时,暮青将纸条凑近烛火点燃,烧成了灰烬。

    步惜欢易容成了月杀的模样后,两人一同下了楼去,直奔宣武将军府。

    宣武将军府在内城南,府外挂着的红灯笼已摘下,府内却灯火通明,哭号声、厉斥声、棍棒声、求饶声乱作一团,夜里听着,戾气森森。

    暮青远远地便皱紧了眉,到了将军府门口,小厮见了她的官袍自不敢拦,留了个人守门,便引着她进了府。

    “何故如此吵闹”暮青边急走边问道。

    “回都督,王妃来了,正责问下人呢!”那小厮已穿了孝衣,边回话边哭,“咱们将军原本好好的,今儿夜里用了宵夜后便莫名中毒死了,夫人报了王府、盛京府和宫里,王妃刚到,正将今夜经手夜食的厨子、丫头和小厮等人按在院子里打呢!盛京府和宫里的人都还未到,算算远近路程,府衙的人应是快到了。”

    暮青听见棍棒声后便有此猜测,听见此言后脸色仍是寒了几分。这时已远远瞧见了花厅,院子里乌泱泱的全是人,站着的趴着的,打人的受刑的,棍棒声喊冤声,吵闹不堪。

    花厅里灯火煌煌,一名宝髻华服的美妇人端坐在上首,正厉喝道:“往死里打!看这群奴才招不招!”

    院子里顿时更吵,夜风袭来,血腥气扑鼻。

    “住手!”暮青厉喝一声,声如惊雷,院中顿静,施刑的下人纷纷回身,见守门的小厮提灯照路,引着一名少年和一名随从疾步而来。少年身穿虎豹官袍,竟是三品武将,到了花厅前扫了眼地上,面色甚寒。

    地上趴着十来个婆子、丫鬟和小厮,春夜深寒,人皆去衣受杖,小厮赤着上身,丫鬟婆子被扒得只剩肚兜,人人背上道道青瘀,腰间血肉模糊,皮肉被打烂了的有人,另有几人已昏死过去,暮青蹲下来按了按那几人的腰骨,竟是已被生生打断了!

    “速去镇军侯府请瑾王来!”暮青回头便吩咐引路的小厮。

    “是!”那小厮答着话,腿却没动,眼直往花厅里瞥。

    恒王妃宋氏端坐上首,身后一个婆子走来门口,喝问道:“门口何人”

    “朝廷命官!”暮青身穿官袍而来,以她的年纪和官品,盛京城里的官宦人家哪会猜不出她是谁宋氏不过是端着亲王妃的架子罢了,但若论架子,暮青也有,“继王妃好雷厉风行的手段!府里出了人命,一不等仵作验尸,二不等衙差查案,连夜便动上了私刑,真是好大的威风!”

    那婆子顿时吸了口凉气儿,回身惶然地望向宋氏。

    宋氏自从嫁进恒王府,因性情跋扈善妒,治宅手段雷厉,近二十年来,府中的新下人只知宋氏不知白氏,就连府里的老人都不敢提恒王的原配王妃,更不敢称她为继王妃。今夜忽听此言,宋氏的心口如被人捶打了一拳,疼得手抖难抑冷汗直冒,茶盏啪地往地上一掷,怒而起身,环佩撞得叮当作响,翠音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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