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驿·共采芙蓉】(原珍珠海岸系合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一个役使奴隶,只是出身于世代为王室服务的仆佣家族,她的小短裙子是用穿麻
的绿色石头珠编缀成的,她也带着一个藤条的项圈和一个青锡的小铃。小藤是易
公亲自挑出来陪我的姑娘,她亲昵的搂住小藤的脖子问我,这个妹妹漂亮吧?
你要了她吧,她长的有点像我呢。
小藤真的不难看,她长着一双几乎是绿色的瞳仁,苗条但是结实的身体像一
只能窜上树去的狸猫。但她以后总是轻轻的跟在我的身边,就连脚步和行动都像
猫一样没有声音。作为一个公,易有些时候确实显得随心所欲。比方说她为我
们安排的那场晚宴,在客人们饮食娱乐,聆听白女人以足击鼓的同时,她的宫殿
一直在起伏着辘辘前进。我后来甚至乘坐她的车走过通宵夜路。不过在更多时候
易的城市还是遵循着更加理的作息规则。他们在太阳西沉的时候就会停车宿营,
让整天忙于赶路的人们有时间埋锅做饭。在那时为她的楼车畜力的女人们也
终于得到了休息。不过她们只能整齐地端坐在原地,仍然保持住拖拉车辆时的队
形。
除了乘坐在大象上,使用长鞭管理车奴的驭手,易的楼车两侧由一支骑兵担
任禁卫。骑手的行军不会像拖车奴隶那样耗费体力,他们在傍晚的湖边歇下脚来
反而显得轻松了,甚至还会想要再跑跳一阵,打发掉过分旺盛的精力。年轻剽悍
的近卫战士们取掉长枪上的矛头,在王车前的草地上互相比划着练习攻防。易那
时并不会独自躲在大楼里,找到一张龙凤椅子那样的东西端坐起来发呆。她也会
跑到车外去乱逛。易其实是个有点喜欢动来动去,不太坐得住的女孩。她抱住胳
膊肘看着她的男孩们玩了一阵,说,找个鼓来,把那个鼓搬下车来吧。
后来从她的王宫里弄出来的就不光是铜鼓了,还包括那个用两只脚敲鼓的白
女人。易的宫殿装饰各种雕梁屋檐,在二楼和三楼上甚至还有伸出到车外的观景
小廊。船长女人一直是带着铜铐的,这一她并拢的手腕被吊到了二楼阳台的栏
杆底下,那样她就又可以站到铜鼓的面上继续不停的跳高。有人守在那底下用枪
杆敲打她的脚拐骨头。另外一些人走进拖车奴隶的队伍里去,他们没经过挑拣,
就从里边熟门熟路的领出来两个女人。显见得那是一种定制好了程序的常规活动
了。
我觉得易是知道我正在走近到他们的身边去。整支车队停下以后我也在周围
随便转转。然后就是我扫上去的第一眼,让人觉得有些什么事情不太常。我想
到了那应该是两个来自中原的女人。
年长和年轻些的两个奴隶并肩而行,她们一左一右的脚腕用一条也许二尺的
铁链连在一起,那差不多就是她们拖车时候两个相邻位置的间隔。铁链并没有影
响她们各自的脚步,应该是已经这样联系了很久。年纪更大的女人戴手铐和脚镣,
脖颈戴铁项圈,这些配置在每个拖车奴隶身上都是必不可少的,而她的项圈底下
另外挂带系链。牵连脖颈的铁链子悬垂到膝下以后分叉,再分别箍住两边的脚踝。
她的手腕除铁铐之外也加长链,长环又在腰间和竖链铰接。按照这几天路程里我
的所见所闻,被用上了这样刑器的多半是个敌方大官吧。
无论是按照容貌还是体态,要想分辨出中原人民和南洋妇女并不困难,而两
个人依稀相仿的眉眼和彼此的年龄差别,还可以让人联想一下母和女的关系。不
过到这时我已经看过了第二眼,正与两个奴隶为了找全场管事的那个人,抬
脸环顾的惶恐眼神相对。那时就不用再猜了,我认识她们。做母亲的倒还在其次,
我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却是阿菡可真已经老成到太多太多。
易正露出娇俏的笑容走向我,她的红宝石在裸胸上连蹦带跳。母亲和女儿脚
步蹒跚,镣链叮当的追赶在公身后。她们在易公抱住我的肩膀,硬要做一个
贴面礼的时候才终于能够跪拜下去,因为易到那时候才停住步子。易告诉过我这
套把戏是从维京女人那里听说来的,她只是觉得很好玩。易在我脸边假装啧了一
下,不过更加响亮厚重的,肯定还是母女两个奴隶的额头,噗噗撞在我们脚下草
从里的声音。
在易的礼仪体制里拉车的奴隶大概贱如牲畜。她们连磕过三次才停止,可是
没有准许她们根本不敢抬头,她们仅仅只能俯伏在人的脚下安静等待。有一个
士兵蹲到她们身后做事,可以看出来是为两个女人拆解开了连锁,现在她们应该
可以各自分开独立的行动了。易朝小藤撅了撅嘴唇。
小藤说起来吧,摆架子去吧。这一大一小两个蓬头垢面,黝黑憔悴的大周女
人全身**地从我们面前直立起来的时候,还是让我有些畏缩的后退了半步。凝
视一个镇守使之妾,还有他的小女儿的****这种事多少有些不循常理。母亲
两只宽松垂荡的**中间竖立下去纹有" 娜兰镇守使妾,瞳" ,一道巴族使用的
注音字母与另一道中文并列,两行文字含义相同。她的额头上打有一副刀剑和一
座王冠两个烙印,年轻女儿的额上被烙出王冠,她胸前所刺的文字是娜兰镇守使
之女,菡。而她的**竟然还能保持住了一些耸翘和饱满的青春姿态。
也许我该想到,易公没有给她们刺上周朝的前缀,还算是为中国的天子略
微保留一点颜面。按照两个女人全身新鲜的创伤和淤血以下,层层覆盖交织的陈
旧瘢疤来看,她们的奴畜生活可是没有人给面子。从脸颊到胸乳,肚腹腿脚,遍
布有赘生畸零或者萎收拮据的各种凸皮洼肉,不管她们以后是不是能够活着离开
巴国,她们的容貌和身体都已经损毁殆尽了。
士兵们拉扯住女奴的臂肘,正在给她们解除手铐。小藤问,你们谁先上啊?
奴隶母亲再跪再拜。她说,老奴请公恩准,役使奴女菡充任头一阵。
连日多雨。湖滨的土地总是潮湿松软,青草丛中也含蓄着水珠。两个女奴隶
转身走向人圈围住的场子中间。她们光赤的脚掌下粘附着斑驳滑腻的黑土。到那
时候我才看到母亲的脚镣中间还缀有一具黑铁的圆球。瞳一直是一个精健的妇人,
她的臀和腿现在干瘦但是仍然沉稳,只不过即便如此,她仍然表现出有些一步一
顿的迟疑,像是要蓄一口气再去拖动脚下的负担。这件额外的用具是我们从未在
其他车奴身上见到,可以想象当母亲的两腋被皮带捆扎上挽具,她在整一天中奋
力驾辕前进的时候,脚镣和铁球可能给她带来的额外痛苦。而另一个使人惊奇的
例外是她的女儿。
阿菡刚才走出来的时候被铐住两只手,到现在我才看清楚了她的双脚却并没
有系链。手铐已经去除,年轻女孩现在只是在脖颈环有铁圈,她现在像是唯一的
一个没有刑具约束手足的拖车奴隶。
依照我们的开始所见,日常劳役中的女儿和妈妈大概总是被铁链拴到一起的。
母亲脚腕下的铁球就是女儿的份额,母亲独自承担住了她们母女奴隶两个人的刑
器重量。如果只是要就事论事,那么一个总是牵连在沉重笨拙的妈妈脚腕上的女
儿,即使没有约束也无法逃走。我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当年做母亲的苦苦恳求,
还是我们易公一时异想天开搞出来的恶作剧了。
在扎营过夜的湖边即将开始的这场演兵游戏,倒并不能算是一种完全的恶作
剧。易公对我坏笑着说,那个奴隶女人可是我们的禁军总教头呢。她真的会打
仗。还有她女儿……那个姑娘是我的语文老师。我喜欢在晚上听她讲林冲……啊
不,那该是叫个……大宋宣和遗事吧?
易又要闹事。哎哎,她说,那妹子在你们国里是不是能算个大美女啊?
菡……该是还算好吧。当年在镇守府邸里看着算顺眼的。要是再看一眼现在
……现在那个身体黛黑,披发赤足的奴隶女孩,已经全身精赤条条地分腿伫立,
在几十条汉子绕圈环视中摆出了身架。我不知道……要是按照一个山野猎人的眼
光,哪一个可以算是更加漂亮?在经历过这样一种重大变局之后,现在的阿菡或
者只是在她重睑窄眶的细眼睛里,还维持住了一点点残余的清秀神气。
巴族的战士出身贵族,他们自己之间的相处方式远没有中原礼法那样森严,
在场的公也不会让男人们感觉拘谨。甚至已经有人点起来篝火,烧烤打到的兔
子和野鸭。易的近卫战士松散地站立坐卧着,在湖滨草地上围出一个临时校场,
不过在他们留出缺口的那个方向上,有些人和马已经开始排列起更整齐的队形。
有一支连带数尺长度链条的木桩被临时打进了松软的湿土。这道链条牵扯出
来锁住奴隶女儿的脚踝。无论如何,一个展览在公开场的奴隶还是需要枷锁的
形制才算名实相符。奴隶母亲正在场中帮助女儿围上牛皮护甲。那副皮甲不能算
太小,不过它肯定不是个管住全身的护具。它的上缘顶住**底边,下面只是刚
刚贴齐了女孩的大腿根。呈带弧形包住肚子以后,它就是一面露出了人胸脯的皮
质肚兜。整个后背当然是全敞开的,妈妈在身后给她系住皮绳。
做妈妈的退一步看看,再退。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的女儿双手握紧一支长矛
的光杆,前边已经摘掉了铁打尖头的。她的弓箭步子前腿曲,后腿直,重心落定
在两腿之中,上身挺立面朝正前。矛头也是直指正前。这个声势已经算有几分功
力,难怪她的教头也就不再多加叮嘱。巴国公禁卫部队的大周女教头拖带着光
脚下的镣链铁球退出五步之外,并腿跪进了湿土草丛。
大周失掉了娜兰镇守至今已有五年。我不知道瞳和菡是在什么时候沦落成为
易公的拖车奴隶。我只是想到阿菡姑娘在她一开始加入这种战术练习的时候,
大概会不由自地想起少年时代跟随妈妈游访不知归的经历。从人群留出的开
口地方,列队的骑士们往前挺直长枪,依次策动战马冲过这个临时的校场。巴国
公的卫士们肯定是经过挑选的,他们全都是年轻、英俊,而且他们的身体的确
都是高大健壮。战士们袒露上体,他们要是再穿上甲胄去面对一个大半**的女
奴隶,的确会有点丢人了。他们的枪杆去掉矛头之后再用棉布包裹,出发前往脚
下木桶中蘸一蘸熟石灰粉。
每一个战士和链锁在木桩前的半裸女奴一次交会,互做攻防。扎中到阿菡身
上的那些就会留下一个白粉的印子。大周镇守使之女迎战巴族勇士们的几次战术
动作都还算是中规中矩。她的防左刺至少有一是能够格挡开进攻,而且刺中了
对方的身体。当然……这是个多少有些戏谑的演习,汉子们多少是有些未尽全力
的吧。这个男孩遭到了全场的哄笑。公说,叫他站倒老女人边上,抽他五下鞭
子。这个惩罚立刻就被认真的执行了。游戏归游戏,巴族战士抽打起失败的同伴
倒是一点也没留情面。半裸的男人抱头分腿,站在全裸跪伏的母亲奴隶身边,每
一鞭子都让他的背脊上绽放出一道血花。
奴隶阿菡在接受过十次挑战之后,被捅倒下七次。必须提及一下公卫队的
军纪,即使他们扎枪的所向,是一个两只**连蹦带跳如同惊兔的半裸少女,但
是他们的每一下突刺都是坚决地对准了对手肚子包覆的皮甲,绝没有一点轻浮色
情的胡乱挑逗。少女的腹甲上星星点点地沾染上白斑,她能够自己爬起来的速度
也越来越缓慢。等到阿菡扔开棍子,趴伏在地下呕吐过一阵之后,小藤推了一把
她身边的大男孩子,她也朝他撅了下嘴。那人挽起一副皮绳走进场里去,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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