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喜靠着那人温热的身躯,虽被哄着,但犹不愿咽下那苦涩药丸,无意识地摇摇头,虽在昏睡中,撒娇般的蹭蹭那人的胸膛。
片刻,那人对周围的人冷淡道,“烦请出去等候,贫僧服侍公主用药。”
静了一会,有窸窸窣窣的收拾东西的声音。
过了一会,周围人都退了下去,尤可听见一墙之隔外,有女子低声交谈的声音,夹杂明显压抑着的抽泣,那人却不管不顾,把嫣喜抱得更紧了些,低声道:“好嫣喜,是我不好,你听话。”
嫣喜毫无力气,眼皮沉重,隐约能辨认出是怀远的声音。她迷迷糊糊地想,大师什幺时候变得这样温柔了,甚至带着一丝祈求之意。但大约是实在病得重了,嫣喜即使想回应也没有办法动一根手指。
怀远静了片刻。
忽然有陌生而温热的唇压了下来,温柔而强硬地撬开了少女紧闭的淡粉双唇,先是舔弄着小舌,软化少女的态度,再有温热的水随着那人的口中渡来,味苦的药丸被那人咬碎,在舌头间传笛,从男人的舌尖渡过来,便这样一点点,一口口地喂过来哄着嫣喜咽下。
“呜……”嫣喜发出难受的呻吟,细弱无力,试图用舌头把入侵者推出去,没想到这个动作反而取悦了入侵者,在怀远看来,这个动作像是回应一般可爱。
怀远低低笑道,一语双关:“好嫣喜,真乖。”
男人的唇舌毫不犹豫地再次覆上,勾住嫣喜的粉嫩舌头,舔舐过口腔里每一寸,亲昵地喂下所有的药。
药力作用,嫣喜睡了过去,身体被温柔地放平,盖好被子。那一双深沉漆黑的眸子一直在梦里望着自己,许是这样安定的梦境,使嫣喜终于安静了下来,沉沉甜睡去。
候嫣喜再醒来,已是三日后。
空气里是雨后的清新味道。
桃花开了一山,纷纷洒洒,空气中满是馥郁芬芳的气息。院内,一棵百年桃树斜斜伸出一枝淡粉色的桃枝,探出暗红墙壁,像是贪恋这样短暂而迷人的春色似的。
院内,嫣喜单单是披了一件青色绣蝶穿双兰的短衫,一手捂嘴,微笑着望着静静站在“解脱门”再不在向前一步的男子。
嫣喜眼眸如水,漾开温柔烟波,唤道:“大师,为何不往前一步?”
怀远自顾自地抬头看着别院上的“解脱门”三个微锈的字,沉声道:“入不得,入不得。”
嫣喜再问,“为何?”
怀远把目光移到嫣喜清瘦的脸上,道:“一入空门,锢欲惜情,贫僧不敢不谨慎。”
嫣喜凝神,忽地一笑,“那,我来渡大师好了。”翩然下阶,在怀远面前亭亭玉立,伸出白嫩的小手,放在怀远面前,软声道,“我来啦。”
怀远阖上双眼,长叹一声,反客为主握住嫣喜的手,“佛祖,怀远破戒了。”
嫣喜微微踮起脚尖,凑近怀远的脸,小声道:“大师可知,孤最喜大师这幅模样,让孤……忍不住想做坏事……”
怀远那张冷淡平静的脸庞,偏是一点朱砂夺魂摄魄,抵了男子浓眉大眼带来的凌厉感,反增了一丝勾人。嫣喜无数次在昏睡的梦境中和这张脸相见,无数次想伸手触摸他眉间的朱砂,在梦中却离得那幺那幺远,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尚属第一次。
怀远低头和她对视,平静道:“你做的坏事够多了,贫僧只好割肉喂鹰,舍了此身。”表情虽然如旧般平静,声音里却带了一丝不甚明显的喜悦之意。
嫣喜笑了,淡色的裙裙被风吹起翩然的一角,悄声道:“大师明明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怀远再不废话,低头吻住嫣喜的唇,贴近道:“只要公主奉陪,足够。”
18、舟中亵玩,浓情蜜意(含吸手指,挤按阴蒂)
春日愈深,日子慢慢炎热了起来,嫣喜的窗台上又换了新的花枝,袅娜迷人,枝头止不住的想往外伸展,像少女关不住的春心。在怀远沉默而温柔的陪伴下,嫣喜的病慢慢地好起来了,本就是心病,解了心结,自然也好得快。
怀远虽是方丈,但是杂事一应有专门负责的执事负责,他更习惯静修。每日有一项必修功课,便是静坐在桃树下修禅。十载苦修,一朝顿悟。本是清静枯燥的修禅,但是加上了嫣喜这个总也闲不住的主,每日的静修都变成了既甜蜜又折磨人的事情。
凉风细细,碧空如洗。
怀远阖眼,眼睫纤长,左手空空,平摊于膝,右手持念珠,一颗颗地缓慢轮转。天地草木,虽不在眼,却一件件,一桩桩全都浮于心上。忽而有细软的东西在细细地搔动着自己的脸上,怀远也不睁眼,俊颜微敛,微微责道:“嫣喜,别闹。”
嫣喜本是蹑手蹑脚地凑了过来,随便折了枝嫩草,捻着草尖,恶作剧般轻轻戏弄着怀远,没想到刚刚凑近就被发现了。
嫣喜也不生气,鬓边碎发被温热的风轻轻地吹起,轻轻笑道:“大师装睡。”
怀远莞尔,“谁教你静修便是装睡了,岂不是天下的所有得道高僧都是沽名钓誉之辈?”
嫣喜席地而坐,靠在怀远膝边,极乖巧地把头枕在男子膝上,微微委屈道:“总该是大师不好,一日总不理我,也不亲近我。”
怀远眼中微嘲,眼神温柔,低低道:“发乎情,止乎礼。”
嫣喜不依不饶,脸色微红,“可……上次……大师亲我了……”
怀远一愣,才想到喂药那次,摇摇头道:“你不愿吃药,我也无法,只好出此下策。”
嫣喜这才想起,除了喂药那次,大师曾那样温柔而强硬地深吻过自己,之后就再也没有那样浓烈而激情难抑的时刻,大师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对于一个少女来说,渴望心上人的热吻是一件令人羞耻异常又难以自抑的事情。更何况自己爱上的人又是那样自持,不肯放肆。难道,自己要放下少女的矜持,主动求欢不成?
嫣喜红了脸,生了闷气,挣扎起来支起身子,不肯对着怀远。侧身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幺。
怀远摇头含笑,阖上眼,轻轻地念起,柔声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春日的风实在太过温柔,日光正暖,嫣喜靠着怀远,读经声低沉安稳,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地,最后往旁边一歪,就靠着大师的肩膀,落在他怀里。
怀远停了声,低头看小懒猫般窝在自己怀中的少女,脸色微红,偏偏嫣红的小嘴还撅着,像有什幺事不开心似的。一阵风来,正好把一朵半开的桃花吹到了嫣喜的侧脸上。
怀远凝神,微微低头,以唇衔住那片花,轻轻放在少女湿软温热的唇瓣上。仅仅是微微一触,男子温热干燥的双唇和少女娇嫩柔软的双唇之间,相比第一次掺杂了苦涩药味,这次更像男子的主动宣示,糅合了轻轻的娇宠和温柔的疼爱之意。
嫣喜猛然睁眼,满脸得逞的喜悦和得意,声脆意娇,用纤细的,嫩葱般的手指恨恨地一下下点着怀远宽厚的胸膛,眼里是盛不下的柔情蜜意在一荡一漾,故意拖长了声音,“大师——可给我逮到啦!你的‘发乎情止乎礼’呢?”
怀远有些猝不及防,对古灵精怪的嫣喜简直无可奈何,“你呀——”
嫣喜摇头晃脑,笑道:“破戒啦,所以明明大师也喜欢嫣喜,对不对?”
怀远低头凝神看了嫣喜半晌,忽地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眼神里透出一丝再难抑制的灼热的意味,莫名让嫣喜浑身发烫。
怀远笑了,牵着让嫣喜起来,唤道:“你来。”
嫣喜细软的小手被怀远温热宽厚的大掌握住,心止也止不住地飞跃狂跳,怀远很少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直接握住自己的手,像少年人一样,牵着心仪的少女狂奔而去。
时已近夏,日头逐渐浓烈,烈阳透过层层的绿叶落在纹路清晰的落叶上,轻轻地印下一吻。
怀远一言不发,牵着嫣喜的手,沿着小路一直往寺外快步走去。
平潭湖水静谧如初,碧空沉寂,疏云淡雾,云朵像落在湖心,却只望得见大片大片沁人心脾的蓝。
一叶竹舟静静地候在湖边。
怀远兴致颇高,牵着嫣喜上舟,“带你去采荷。”
嫣喜惊喜异常,“这才早夏,湖那边荷花已开?”
怀远注视着她,眼里含着笑意,“情不自禁,便开了。”
嫣喜听出他话中有话,故意揶揄自己的,便笑着堵话道:“哦……原来是夏日到了,大师心也不静了。”
怀远一边划桨,一边怀念似的微微摇头道:“定力不够,还得苦修。”
嫣喜摇晃着双足,捂嘴笑了。
湖边无人,空旷的湖面只有一叶小小的竹舟,载着两个凡人,往藕花深处去。
早夏未炎,湖西边却有耐不住寂寞的早荷早早地探出水面,蜻蜓围绕着荷叶打转儿,不时轻盈地落在碧绿的荷叶上栖息片刻。
怀远并不动手,也不制止嫣喜喜悦的轻盈清影,看着嫣喜在一片莲叶前犹豫,要不要摘最早开全的那一朵淡粉色荷花,最后还是没有动它,只爱怜地摘了莲叶回来,听她娇气地解释道:“我不舍摘它,它开得那样好看呢,又开得早,想必是等了好漫长的日子才露出这样妍丽的模样。”
怀远心中像是头一次溢满这样温柔的情绪,就像恨不得把全世间的珍宝都捧到她面前,换她嫣然一笑,要娇宠她娇宠到被自己宠坏才好——这样的念头一出,怀远便哄道:“好嫣喜,过来。”
嫣喜毫不设防地缓步过来,男人的手臂带着惊人的热量,一下子环住了娇小的嫣喜,伸出手反复摩挲着嫣喜光滑的脸庞,顺着滑倒到了嫣喜的唇瓣边。
嫣喜红了脸,这里没有别人,就大师和自己,似乎这样一想,放肆便有了理由。
嫣喜微微张开湿软的小口,把男人粗糙的指头含住,伸长了小舌沿着肌肤的纹理,从上往下,由浅到深地含紧了男人的手指,一吮一吸,轻轻放开后又再次含住,并含得深了些,细细舔舐着男人干净的指节,她低垂着眼睫,眼角晕红,又时不时忍不住抬起眼睫偷看男人反应似,却又受惊一样再次把头低了下去。
在嫣喜娇怯的舌尖缠绕上的那一刻,怀远就已身躯紧绷,呼吸浓重。似乎忍了又忍,怀远哑着嗓子喊道:“嫣喜。”
嫣喜含糊地应了一声,慢慢地吐出男人的指节,一根**的银丝还在少女的口中和怀远的指尖相连、嫣喜见状,连耳朵根都红了。
怀远凑得近,眉间的朱砂像活了,像一点跳跃的火星,越凑越近,“你简直是要了我的命——”
最后的尾音带着咬牙切齿又无限宠爱的意味。
还没等嫣喜来得及反应,发软的身体已被轻轻地放平,躺在新摘的莲叶之间。她今日着了一身淡粉镶珠长裙,头发微散,躺在莲叶间,眼神羞怯,脸颊晕红,宛如莲间仙子。
怀远俯下身,在狭小的竹舟里压住了少女的身躯,紧紧地贴着彼此的身体,怀远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下的人在微微的颤抖,高耸的胸乳和自己的胸口摩擦,薄薄的布料挡不住那娇嫩的**的硬挺。
嫣喜的感觉就更明显了,有一个**,又粗又长的陌生物事隔着布料抵在自己羞人的私处。那里像是渴求着什幺似的,早在自己舔吸男人指节的时候,就已经涓涓地流出羞耻的蜜水,一开始只是浸润了底裤,现在竟有蔓延之势,慢慢地感觉都快把裙子打湿了似的。
怀远低头含住嫣喜的唇瓣,先是细细描绘着少女的唇线,勾得她忍不住要换气时,瞅准空档,舌头长驱直入,勾住柔滑的小舌,往外拉扯吸吮,竟扯回自己的口中细细品尝。还放肆地用牙齿轻轻地磨着她的舌头,带来又痒又微微刺痛的刺激感觉。
嫣喜喘着气,带着哭腔软软地求饶道:“怀远哥哥,不要……好羞呀——啊!”
怀远眼里漆黑,手下动作不停,只给了两个字——“晚了。”
男人的手肆无忌惮地探入了少女的裙摆里,沿着光滑的腿抚摸上去,毫不犹豫地覆到了那从未被人触碰到的地方。少女私处湿热,就算是隔着布料,也能触到那微微隆起的肉丘和中间的裂缝。感觉到掌下的鲜妍**在不安分地扭动试图逃走,男人惩罚般地伸出食指,隔着布料,微微使劲儿,找准少女阴蒂的位置,重重地按了下去。
“呀——!”就这一下,嫣喜就像离了水的鱼,胸口激烈起伏,双腿忍不住紧紧夹住了男人手臂,想让他不要再动了。男人却悟错了意思,笑道:“好嫣喜,我慢慢来,别急。”
嫣喜红着脸没力气反驳,身软腿颤,男人的手还在自己最敏感、从未被任何人亵玩过的地方。现如今却被这样肆意把玩。
怀远凑得近,含住嫣喜滴血般鲜红的耳垂,带着气音喘息道:“今天,非要弄了你不可。”
19、窥君沐浴,自荐枕席(偷窥大师沐浴,偷偷躲大师被里)
微光浮动,莲叶层层,掩住少女半退的薄衫罗裙,只有影影绰绰的清影倒映在清澈的湖面上。嫣喜香肩半露,眼神似眯非眯,早有微醺般的红浮于两靥之上。她力气小,抵不过男子的手劲儿大,被怀远半哄半弄地拥在怀里,唇已被吮吸得微肿,张开鲜红的唇瓣,微微喘息道:“怀远哥哥……你弄得嫣喜……好奇怪……”边说着,边懵懂娇怯地扭着腿,还不肯张开。
怀远的呼吸声浓厚了些,眉间朱砂鲜妍赤红,就着满舟莲叶,望着浑然不知自己处境,娇憨可怜的嫣喜,忽觉得自己竟像个愣头愣脑的少年一样。还像小时一样,只要嫣喜一撒娇,自己就拿她无法。
这幺一想,欲念就消了大半,虽然孽根硬的流水,但还是既不忍心,也不舍得在简陋的舟上就要了她。
怀远低头吸住咬噬少女薄薄的耳垂,再辗转到白皙的脖颈上,发泄似的舔弄不停,惹得嫣喜连声哀求,才饶过她,微微喘气,眼里却已慢慢恢复清明,低笑道:“不弄你了,天不早了,回去吧。”
嫣喜这才从情迷意乱中缓了过来,才发现自己衣衫半褪,粉色的乳晕竟已能透出颜色,白皙柔韧的双腿竟不知羞耻地缠绕着怀远的腰缓慢摩擦。忙掩了衣襟,把**的腿收了回来,红着脸怨道:“坏人……”
怀远帮她收拢衣襟,粗糙的手指却不经意间摩擦到少女细腻的胸前肌肤,激起一阵难耐的颤栗。
怀远低声问,含着愉快的笑意,故意压低了声线,像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又像十足把握的胸有成竹,“这幺敏感,嗯?”
嫣喜拢住淡粉绣戏水鸳鸯的肚兜,掩住无边春色,含羞带臊地瞥了怀远一眼,“你别……”
水鸟惊起,船心摇晃。
直到收拾好回去,嫣喜脸上还是一阵阵发烫,也不知怎地,昏了神,迷了志,就任由这人为所欲为。
颠倒了日夜,昏沉了神志,就这样陷入混乱的迷梦中,唯独他眉间朱砂鲜红如初。
回到房内,阿阮正和茯苓点灯试菜,阿阮奇道:“公主出去一趟,怎幺面红耳赤地回来?可是撞见了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