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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沧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琴昂

    “有一件事,请大哥帮忙。”虾子壮着胆说。

    “有什么需要交待。”吴兵耐着性子问。

    “我身上还有二十块钱,不能好了公安。”虾子从裤子的后袋里,掏出一张二十元的纸币,向吴兵摇晃着说。

    “交给我,指一个人头,负责送到。”吴兵仔细地察看,是一张纸币,他劝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去下面的洗头房,找一个洗头妹,干一次。”虾子突然嘿嘿地抿住嘴笑,不好意思地小声回答。

    “不要想花花肠子,二十块钱能干到什么?”吴兵不动声色,淡淡地说。

    “找一个丑点的洗头妹,打个折,优惠价,关了灯是一样的。”虾子来了精神,对洗头房里的行情了如指掌,神气活现地对吴兵说着他的洗头经。

    “保持一个净身,你升天后,好好修炼,说不定能找到一个仙女。”吴兵没有理会虾子要去做那件事的想法,带着不高兴的口气否定道。

    吴兵话还没有说完,人往起一站,走到虾子站着的凳子旁,心情非常不爽。刚才虾子还说,从小到大没有做过自己一回主,给足虾子面子,让虾子自己做主,平平静静地走。然而,刚才又想出一招骗局,肯定是借去洗头房之机,偷偷溜跑,或是与洗头妹串通一气,联手起来反抗,要么让洗头妹通风报信,引来公安解救,虾子真是异想天开。

    虾子站在凳子上,看见吴兵走过来,心里发慌,弓着腰,双手捂住下身,低头看到裤子上的尿还在往下滴,两腿的裤子淋到尿的地方,颜色明显地变深,一只鞋也湿了。这是刚才虾子头伸进领带圈,勒紧时吓出来的。他恐惧中没能控制住尿液的开关,先是滴出少量,裤裆里开始湿热了,接着慢慢地,尿量勇敢地大起来,直到尿完。

    吴兵闻到一股尿骚味,再看到虾子捂住的下身,一切都明了。他大声地喝道:“把裤子脱下。”

    “不脱,就是不脱,你叫我脱,我就脱呀。”虾子用手揪起裤子湿的一块,挤了一挤,几滴尿落在板凳与他的鞋上。

    “还要我来动手。”吴兵威胁地说。

    “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在你面前脱裤子。”虾子倔强地不听从吴兵的指挥,拿开刚才挤湿裤子的手,放到上衣上,使劲的抹着几个来回,擦干净手上的尿滴。

    “对你来说,我没有不能。”吴兵振振有辞地警告道。

    “好,是你说的。”虾子义正言辞地反驳。

    “我说的,你还能怎么样?”吴兵一脸的不高兴,大声地质问。

    “不信,我死在你面前。”虾子不甘示弱,瞪着眼说。他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手帕,塞进下身的**处,并趾高气扬地紧一紧裤腰带。

    “必须脱,全部脱下。”吴兵愤怒起来,伸出手,做出要上去脱衣的动作。

    有些事,说不清楚,也许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虾子在吴兵面前展现出不屈不挠的大丈夫气质,宁死不屈。其实,吴兵并没有恶意,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即使上吊升天,换一套干净的衣服上路,天经地义。

    吴兵的手伸在空中,向虾子一点点靠近。他要穷追不舍,不能让虾子有喘息的机会,看似傻乎乎,细想一下,虾子是一条狡猾的狐狸,三番五次,阴招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虾子两手放开裤腰带,紧紧地拉住挂在门框上的领带,临危不惧,视死如归,高傲的头颅,从容不迫地伸进领带圈内。

    吴兵的右手在空中划了一圈,停在虾子的视线中,恶狠狠地从胸腔中吼出一种声音,只一字,脱。

    只听“嘭!”的一声,虾子干脆有力的一脚,义无反顾,踢掉脚下的板凳,真正完成飞上天的梦想。

    正在此时,王大海拎着满满的一个大塑料袋,开门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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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 放你一马
    虾子没能大鹏展翅飞起来,却重重地跌落在水泥地上,他心里毫无准备,两手来不及伸张开,像一棵无根的朽树,轰然倒下。

    整个人迎面倒地,摔了一个狗吃屎,头着地,肿胀起一个鸭蛋大的包,趴在地上,像沙滩上的乌龟,寸步难行,那条碎花领带依然套在他的脖子上。

    “狗屁的领带,一点都不扎实。”吴兵遗憾地发着牢骚。

    “真窝囊废,死的本事都没有。”虾子痛苦地伤感道。

    虾子感觉到,他的人生最失败的是上吊也不能成功,世上种种生活不让好好活,死也死不了,接下来,还是遭着罪,矫情地活着,他想象着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后面肯定是越来越惨了。

    “活着就好。”王大海从门外应声道。

    王大海跨进门,绕过趴在地面的虾子,把手中拎着的满满一个大塑料袋放到茶几上。刚才吴兵示意王大海离开售楼部,不让王大海与今晚上的事有任何牵连与嫌疑。王大海出去后,并没有回到德豪公司的宿舍,而是直接走到街市,找到一家快餐厅,买了三份盒饭,带回去三个人享用。

    吴兵对王大海买来的盒饭不感兴趣,他走到虾子的身边,蹲下去,抽出虾子脖子上的领带,反过来复过去地仔细检查,没有发现拉断的痕迹。令人不可思议,真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吊在虾子颈脖上的领带圈,怎么就能自然滑落,虾子没有动手的机会,也无动手的意识,门框的横梁完好无损。

    “不要再看了,现在的产品坑人,连要死的人都坑,喝农药,农药是馊水,喝不死人。用刀砍人,刀口卷了。”虾子对吴兵粗暴地从他颈脖抽取领带,愤愤不平,不好发怒,唱着洋腔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个没有假。”吴兵举起拳头,威胁着虾子,如果再与他作对,没有好果子吃。

    有王大海在现场,吴兵的冲动要收敛一点,他拿着领带,示意给王大海看,苦笑着摇摇头,显得无可奈何。

    “放他一马。”王大海看到吴兵要对虾子动武,他明确地表态。

    “为什么?”吴兵不能理解,王大海企业做大了,胆子变小了,出手不狠了。

    “他是一条汉子,虽然与我们不合作。”王大海平静地解释。

    “不能放虎归山。”吴兵不能接受王大海的做法,有意提高声调八度,提醒道。

    “他既不是虎,也没有了山。李建国是一个逃犯,自身难保。”王大海客观地分析。

    “放一个,就多一分危险,狗急跳墙,暗箭难防。”吴兵为王大海着急,他知道,王大海与李建国的角逐远远没有结束,不能就这样大度地放过虾子。

    “就怕李建国不出手,隐姓埋名,销声匿迹。”王大海设想着李建国的另一种可能。

    “领带是董事长故意这样套在门框。”吴兵从王大海的话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王大海是放长线钓大鱼。

    “对,我系了一个活结,整个人的力量冲击上去,就会自然滑落。”王大海本想用这种方式吓唬虾子,逼其交待李建国的藏身地址。

    “这小子嚣张得很,还是不能轻易放过。”吴兵的想法,痛打落水狗,李建国的爪牙消灭一个就少一个,否则后患无穷,一旦让虾子上岸,又要耀武扬威起来。

    “我们没有损失什么,不必计较。”王大海想的是,与虾子这种人计较不值得,也许弄得不好,招惹是非。

    虾子趴在地面装怂,,头伏在手臂上,耳朵没有停歇,他聚精会神地听着王大海与吴兵俩人的对话。上吊原来是虚惊一场,刚才在气头上,真的想一死了之,觉得人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活得很悲催,早一点离开烦恼的人世,说不定来生投一个好胎,当一个人上人。然而,让虾子万万没有想到,一时糊涂,却做出惊人之举,让王大海对他另眼相看。江湖上有一种说法,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此时,虾子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道理。

    王大海准备在放虾子走之前,再探探虾子的底细。

    “起来。”王大海走到虾子的身边,蹲下去说。

    虾子对王大海的话听得很清楚,他假装糊涂,依然伏着头,纹丝不动,心想,你们虽然在**上把他打倒了,但心理上他完全胜利了,当然不会有阿的灰暗心理,打不过人,就说被儿子打了。承认倒了,但没有败,因为王大海也好,吴兵也罢,对他束手无策。

    “起来,我年少时,也像你一样,常常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王大海看到虾子头肿包脖子粗,想到他自己年少时,说话的语调动情起来。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在怜悯同情?”虾子头未抬,回了王大海一句。

    此时,虾子的下身,被尿湿的裤子,潮得难受,真的想就着王大海这一句话的台阶,爬起来,弄点吃的,再喝一杯白开水,湿裤子绝对要脱下,换一条干净的裤子,如果找不到裤子,拿下窗帘,围在腰上当裙子穿,也比现在强。但是转念一想,不能贪生怕潮,邱少云能忍受住烈火的燃烧,为了胜利,坚定地岿然不动。

    “起来,我说话算数,弄好吃的来了。”王大海表达着诚意,继续劝说,

    “虚情假意,想拉拢我。”虾子没有理睬,警惕地回答。

    “可不能当饿鬼,在阴间,饿鬼混得最惨,喉咙很细,像针一样,一般的食物都不能吃,是一个不断受饥渴折磨而不安的鬼魂。”王大海说起饿鬼的故事,吓唬虾子,劝说他一起吃饭,情绪可能慢慢地好起来。

    其实,虾子早已经闻到香喷喷的气息,王大海从门外拎进来的大塑料袋,从他头梦-岛。

    “真的这样认为?”虾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大海如此说法,他认真地反问。

    “是的,我佩服你的坚强。”王大海注视着虾子侧过来的脸,真诚地回答。

    王大海伸出手,诚心实意地去搀扶虾子,这一举动,像是抹去虾子痛苦泪水的一缕春风,虾子忧虑了,心中的坚冰在悄悄融化,他没有主动迎合,也没有拒绝,而是静静地感受着王大海手上的拉力,不轻不重,让虾子不可抗拒。

    虾子追随多年的李建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从来就没有正眼看他,官场人,虚伪得很,平时像呼狗一样,五分钟到,必须在四分钟五十九秒前到达,不敢有丝毫怠慢。尤其让虾子气愤的是,李建国有一本虾子用去多少钱的明细单,一分不少地要吐回给李建国,虾子也能理解,李建国落难了,李建国不说,虾子也会伸出援助之手,可是李建国还记得三年前送给虾子的一双旅游鞋,也不是李建国现买,不知道是谁送给李建国,李建国转送给虾子,现在必须按现价还给李建国现金。

    “男怕跟错人,跳错坑;女怕嫁错郞,上错床。”王大海看虾子犹豫不决,没有硬性地去拉,语重心长地谈起做人的道理。

    “谁有钱,谁就是老大。”虾子直言不讳地说道。

    王大海冷静地观察着虾子的表情,执着得有点狂热,如果虾子生长在中东,无疑会成长成一个优秀的恐怖分子。王大海直白地劝说:“常言道,树倒猢狲散,你需要反思,不能被李建国拖累。”

    “你真是睁眼瞎。”吴兵在一旁认真地听着王大海的劝说,突然不服气地对虾子骂道。

    “你好你的,不要在我面前显摆。”虾子不甘示弱,对吴兵反唇相讥。

    虾子在与吴兵对话的过程中,手臂随着讲话的节奏,不自觉地向上挥舞,王大海乘势,一把有力地拉起虾子,他单薄的身子,伴着惯性力,像醉酒人的动作,在空中摇晃,飘飘然,不知道飘向何方,王大海急忙伸出手臂,最终让虾子站稳脚跟。

    “你是直接走,还是留下来,我们一起,把它消灭掉。”王大海指着茶几上香喷喷的饭菜,还有大瓶的果汁饮料,试探性地征求虾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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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章 重新洗牌
    只见虾子正冲着吴兵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他一边的嘴角向上翘起,斜眼蔑视着吴兵。虽然王大海放虾子一马,但吴兵气愤得要揍他一顿再放行,吴兵猛地扑过去,虾子迅速转身逃出门外。

    王大海拉住追赶的吴兵。他在试探虾子,如果能留下来,大家在一起吃个饭,虾子就有转化过来的可能。反之,虾子转身离去,王大海君子一言,会放他一马。滨江能有多大,抽一支香烟的工夫,可以开车绕城一圈。

    “小子,要记住,打不过的敌人就是朋友。”吴兵脚步停止追赶,对虾子追上一句话。

    虾子站在走廊里忧虑起来,可能是吴兵追上来的一句话,在他的心里产生波澜;也许是饥肠辘辘,对茶几上香喷喷的饭菜垂涎欲滴。反正虾子不想再继续逃离,站在原地踌躇不前。他的前方已经迷失,或者曾经的前方激发不起奋不顾身的勇气。

    “大门为你敞开,随时欢迎。”王大海两眼直视着走廊里的虾子,亲切地说。

    “我想问吴总,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虾子把矛头对准吴兵说,找个借口停留一会。

    “你这个木头人,谁能看得惯,一条路走到黑。”吴兵站在王大海的身后,不屑地回答。

    “有话请进来说。”王大海发出真诚的邀请。

    王大海观察到,虽然虾子急切地想逃离,但跑出门的一刹那,脚步明显地慢下来,在滨江,又能跑到哪里去呢。可以说,现在还执迷不悟,继续跟在李建国后面,人生的路可能越走越窄,至少目前非常艰难,不排除李建国多少年后能混出个人样,但负案在身,要想彻底地解决自己的问题,应该有一个漫长的时间,何况现在李建国还在跑反,不主动自首归案,麻烦更大。

    能让虾子停住脚步,不仅仅是香喷喷的饭菜,而是虾子想到未来,这是他一直不敢想的问题,但吴兵说打不过的敌人就是朋友,凭借王大海在滨江如日中天的势力,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地方。之所以非常坚决,也是想在王大海面前硬碰硬,虾子从一开始就不配合,表现出男儿到死心如铁的气概,虽然王大海口口声声赞扬他的守口如瓶,在虾子看来,那只是讽刺。到底王大海为人如何,想留下来,探探虚实再说。

    有时,吃能宣泄人失落的情绪,虾子半推半就地重新回到贵宾室,三个人围着茶几,按照王大海的安排,首先干净彻底地消灭掉饭菜,十几个小时下来,没有塞进一点东西到胃里,空乏其身,何况虾子与吴兵肉搏,早已经将身上的热量消耗已尽,接着爬上爬下地闹腾着上吊,铁打的人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他颤抖着双手,端起盒饭时,一言不发,埋头苦干,三下五除二,将他那一份盒饭,一扫而空。然后,两手捧着空饭盒,放在王大海面前,示意着自己的手脏,上吊时摸到裤子上的尿液。王大海示意吴兵,扭开瓶盖,给虾子倒了一点果汁。

    吃饱喝足,虾子脸上的气色泛起红光,不自觉地抽了一支王大海发给他的香烟,胆子壮起来,还翘着嘴,一下一下,连续吐出五个烟圈,烟圈滚动着迅速向前飘去,在空气中慢慢地渐行渐大,烟雾随之渐渐淡去消失。然后用刚才挤尿水没有洗的手,舒服地抹了一下嘴唇,大胆地朝向吴兵问:“你刚才说打不过的敌人就是朋友,是什么意思?”

    “这是文言文,还是外国文,需要我解释吗?”吴兵放下饭盒,说道。

    “字面能理解,但道理不懂。”虾子又吐出第六个烟圈,反问。

    “我与董事长就是这个道理。”吴兵指了一下王大海,比划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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