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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皇上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划破整个前殿的宁静,终于还是天完全黑了下来之前,让老奴见到了平时只有在小画本上才能看见的皇上,果然还是真人更加得有威严与气场。
老奴看着皇上从内殿走来,坐上那把龙椅,不禁感叹:这排场,这装扮,气派啊!
“草民张三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三看到皇上已经坐定,赶忙磕头向皇上问好。
“你叫张三?”
“正是草民。”张三保持着跪拜的姿势,皇上也没说可以起来,也不敢将头抬起说话。
“就是你埋的人?”
当听到夏淮说的这句话以后,张三就知道了皇上再说哪件事。
“小……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啊,才埋的人啊。”
“你抬起头来,和朕仔细说说这件事,要是被朕知道你在说谎,你知道下场的吧?”
“是是是,小的哪敢欺骗皇上,小的一定将知道的全部告诉皇上。”张三在听到了皇上的话以后,终于可以将头抬了起来,“那天,小的刚上山砍完柴火,回到家中,就发现家中多出了一个人,那个人自称是三皇子夏池,他将刀架在小的的脖子上,威胁小的说,天黑之后去太微山底下的树林里找个地方,挖个坑,若是不去,就要小的的命。小的一农村人哪里见过什么三皇子,还拿着刀,小的当时那个怕的,只得照办啊!然后他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天黑了以后,小的只能照三皇子说的去挖坑,不久之后,小的就看见一辆马车朝这里驶来,从上面下来一个人,就是白天威胁我的三皇子,他扛着一个麻袋,扔进坑里,让小的埋上,小的害怕,只能照做,当时小的真的不知这是夏渊殿下啊,若是知道,小的真的打死都不会这么做的啊!”
“你确定至始至终都是三皇子一个人做的?”夏淮还是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千真万确啊,求皇上开恩啊。”张三努力挤出眼泪,让自己显得更加害怕一些。
“念你说出实话的份上,朕可以饶你不死,但是活罪难逃,拉下去吧。”
“谢皇上不杀之恩。”张三赶紧向皇上磕头。
在龙椅后的一块屏风后,夏池被侍卫捂住了嘴,他目眦欲裂,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奴竟然也已经被夏沂买通,现在的他只能无声地留着泪水,真的是一派胡言啊!
什么拿刀威胁,这些东西我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啊,这明显是夏沂的栽赃啊!父皇你看不出来吗!
他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前去和张三理论一番,但是无奈,被侍卫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待到将张三架下去以后,夏淮支着脑袋,看着大殿前的空旷,慢悠悠地对屏风后的人说:“阿池,你也听到了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夏淮也没等屏风后的人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把他带下去。”
夏池想要争辩,可是嘴巴却被捂得死死地,那瞪得通红的双眼,好像在说:夏沂,你不得好死!
黑夜中,一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扛着一个人灵活地翻进夏沂所住的太子殿外的高墙。
太子殿之中有一片并不是特别大的人造湖,一座小小的湖心亭正矗立在湖的最中央,微风在湖面吹起阵阵涟漪,配上这银白色的月光洒在水面,这本是一副极佳的风景画,可是偏偏这湖心亭中多出了一个并不是那么讨人欢喜的身影。
此刻的夏沂正坐在湖心亭中温着一壶酒,细烟在微风的吹拂下有些东摇西晃,转眼融化在空气之中。
黑影稳稳地落在湖心亭前的小路上,将身上扛着的人放在地上。
“主子,人给您带来了。”
夏沂点点头:“嗯,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黑影离开后并没有回到暗卫们之中,而是熟练得翻出了宫,走在明显已经冷清了下来的街道上,往城门外的地方走去。黑影伸手摘掉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年轻英气的脸,此人正是秦汉。
秦汉随意地转着手中的面罩,心里想道:夏沂殿下估计连自己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暗卫都不知道吧。
被秦汉放在了地上的正是刚挨完刑的张三。
张三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疼。
夏沂抿了一口酒,对张三说:“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切都如您所说的进行,小的只挨了些皮肉之痛,就被放了回去,不过看皇上的表情,估计三皇子这回够呛。”
“哼。”夏沂冷笑,“就他这样也想和本王耍小聪明?还好本王早有准备。”
“诶嘿嘿,殿下英明。”
“不过夏渊这消息传播得倒是挺快,这蠢蛋真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替本王省去了一个dà má烦,作为感谢,下次杀他的时候就给他来个痛快吧。”
“殿下,那我们说好的东西是不是可以……”张三搓着双手,期待的眼神看向夏沂。
“自然,本王答应你的一分都不会少。”
夏沂刚说完,就示意一直站在他身旁的下人将东西拿起来。
下人从一旁的地上托起几乎堆成了小金山的黄金,张三看得眼直,心里那叫一个激动,“谢……谢太子殿下。”
张三颤抖的双手想要从下人的手中接过黄金,可说时迟那时快,夏沂从黄金的底下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bi shou,一下捅进了他的胸口。
张三的表情在空气中凝固,他僵硬地看向插在自己胸口的这把bi shou,想要将它拔出来,可这一个动作反而让他的鲜血喷射了出来,下人撑开一把伞,为夏沂挡住了四处飞溅的血。
他张着嘴,用手指着夏沂,嘴里反反复复只有那一个字,说不出一整句话:“你……你……你……”
最终张三还是瞪大着双眼,倒在了地上,血顺着地面流进了湖里,凉透。
夏沂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对下人说:“收拾一下吧,别让人看出来了。至于这人……找个地方烧了吧。”
说完,夏沂跨过张三的尸体,头也不回地朝着岸边走去。





双世债 自是无情胜有情(十一)
“阿喃你再多住几日呗。”
天才刚刚亮,温喃就来到了夏渊的屋子里,准备和他告别。但是让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刚确定了彼此心意的夏渊,此时竟变得如此得粘人,且粘人。
温喃坐在床沿上,任由夏渊搂住自己的腰,轻轻地叹了口气:“夏公子,是师父让我早些回去的,不能误了你的事啊。”
夏渊将脑袋搁在温喃的肩膀上,蹭了蹭,说:“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坐在家里看热闹嘛。”
“那也不行。”即使是舍不得,也不能惯纵这未来的圣上,若是因为自己误了事,后果她是想也不敢想的。
自从夏沂当上了太子以后,朝中自然是有众多不满,当时正闻夏渊被害,众人才只能忍气吞声喊着夏沂太子殿下,但是现在这夏渊死而复生的消息传了出来,那些人自然是心中高兴,都盼着夏渊可以重夺太子之位。
“阿喃~”夏渊将脸埋进温喃的长发中,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唉,最后一天哦,明天说什么我都得回太微观了。”温喃总是斗不过他,只好向他妥协。
“嗯!阿喃最好了。”
温喃将手搭在夏渊环住自己腰的手上,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温暖。
直到夏渊平稳的呼吸声在温喃的耳边响起,她才意识到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许久,被夏渊靠着的右半边肩膀早已有些麻木。
温喃想要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掰开,让他可以躺在床上舒服地睡觉,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睡着了力气竟然也这么大。不管温喃怎么扯,男人的手还是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腰。挣扎了半天,温喃还是决定放弃,算了,由他去吧。
她只好背对着夏渊,与他一起躺倒在床上,唉,怎么能跟个孩子似的。
夏渊微微睁眼,看着温喃迁就自己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微笑,随后慢慢放任自己再度睡去,什么天下大乱,皇位之争,仿佛都离自己远去,只要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足矣。
只是在这离着秦宅不远处的太微观里,就显得不那么岁月静好了,游白意又迎来了这位让他明显有些头疼的贵客——鸳鸯。
“鸳鸯姑娘,夏渊殿下真的不在这啊。”鸳鸯快步走过太微观的每个院落,而游白意呢,对于这位大小姐真是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跟在鸳鸯的身边,苦口婆心地劝鸳鸯放弃。
“不可能,小渊一定在这里。”鸳鸯仔细地看着不同院落里的不同人脸,生怕自己漏看了哪一个,那个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渊。
游白意望天,就算是你把整座太微山都挖个遍都找不到夏渊殿下啊。
鸳鸯终于还是在一座院落前停下了脚步,“这是......阿喃住的地方吗?”
她微微抬头看着门前的这一棵梅花树,喃喃自语道:“这梅树都长这么高了啊,上回见的时候还是那么小一棵呢。”
与别的院落不同的是,由于温喃是太微观中唯一的一名女弟子,所以一直是她一人住着一个院子,此刻的院落在女主人离开后显得格外的安静。
“阿喃她昨日就出门了,还没回来。”游白意在一旁向鸳鸯解释道。
“游道长,你可知阿喃去了何处吗?”鸳鸯看向游白意的眼神中带着些期许。
“她只说想出去游玩几日,并不曾说过去了何处。”
“啊……原来是这样。”鸳鸯的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若是阿喃回来了,可否麻烦游道长告诉阿喃一声,我很想见见她?今天先告辞了,多有打扰。”
说着,鸳鸯冲着游白意行了一个屈膝礼,转身离开。
游白意站在原地,看着鸳鸯越走越远的身影,直至消失在拐角处,如同看见了她悲惨的结局一般,此刻吹来的风,也带上了些凉意。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夏渊啊夏渊。
再一次睡醒的夏渊,看着这个自己最喜欢的人,此刻正安稳地躺在自己的怀里熟睡,夏渊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
夏渊稍稍想要动一动身子,可不料,却将温喃吵醒。
悠悠醒转的温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模样实在是可爱。
“抱歉啊,吵到你睡觉了。”
“嗯?夏公子你醒了啊,怎么连我都睡着了呢。”
听了温喃的话后,夏渊不禁扬起了嘴角:“偶尔睡个懒觉不是挺好的吗?”
“你今天有什么打算吗?”温喃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下床,去为夏渊挑选衣裳。
“打算陪你啊。”夏渊侧着身子,撑着脑袋,就这样看着温喃。
在听清夏渊说了什么以后的温喃,手顿了顿,低声骂道:“就知道贫。”
虽说是骂,但温喃的脸上还是控制不住笑意展露。
“殿下。”屋外响起了秦汉的敲门声,“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嗯,知道了,马上来。”夏渊终于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赶紧换上去洗漱。”温喃将长袍丢在夏渊的身上。
“诶?阿喃帮我穿吧。”
“你自己穿。”温喃已经一步踏出门外,正准备将门为他关上。
“阿喃你可是未来的皇后啊,怎么能不学着为我更衣呢?”夏渊抱着被子。
“你就知道耍无赖。”温喃认命地走回床边,拿起衣服,“手伸平。”
夏渊照做。
“阿喃,你真好。”夏渊看着温喃温柔的眉眼,不禁望出了神。
“哪像你,小孩子似的。”
“还不是因为有你在。”
“你除了会和我贫还会做甚?你现在和以前真是变了个人似的。”温喃每每听到夏渊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总是会脸红心跳,可是她偏偏还很爱听,他偏偏也很爱讲。
玩闹归玩闹,两人还是在秦汉老妈子一般的第二次催促前赶到了饭厅。
“殿下,你可算来了。”夏渊见到秦汉的时候,他正抱着剑在门口打转,在看到夏渊走来的时候,赶忙迎了上去。
“有什么事进去说吧。”
夏渊是懂秦汉的,从小到大,只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他讲,就会一改平日里好像对什么都有些不太上心的样子,变得很是着急。
“大皇子联合起帮凶一同陷害了三皇子。”夏渊才刚坐下,秦汉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
“这倒像是夏沂的作风,也就阿池蠢,会帮他。”夏沂本就是这么一个欺软怕硬,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无论是看了从前那个夏渊小时候的记忆,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各种听闻,一个完整的形象早已在夏渊的心中形成——一个不得不除掉的形象。
“三皇子这回估计真的要遭殃了,我听闻宫里在说,他又是欺君又是陷害殿下之罪的。”
“父皇也真敢相信,阿池这么懦弱的性子能做出这种事情?”
“出了这种事情,再加上夏渊殿下您又一直不愿意出面,宫里自然是能保一个皇子就保一个了。”
“对了,秦兄,容王爷那边有消息了吗?”
“殿下,您可别说笑了,王爷才走几日,估计这回还没到西北呢,我倒是在大皇子那儿有听说西北那边放出消息,说是西北王的野心膨胀,有想要与中原开战的意图。”
夏渊拿起一旁的茶,猛喝了一口,企图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差点忘记自己是穿越而来,而现在这个还没有高铁与飞机的发明,西北王哪能那么快就回到王府中!




双世债 自是无情胜有情(十二)
夏历一三九年三月,西北王容南风率三千步兵攻打中原,不折一兵一卒,几日间竟攻下边境城池三座,弄得附近百姓人心惶惶,民不聊生,一不敢上街,二不敢出大门,深怕被虏了去当西北奴隶。曾经热闹平和的大街如今一夜之间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战争气息。
当然这也只是传闻,而事实上,这整件事的作俑者容南风,并没有率三千步兵,也没有在几日间攻下三座城池,甚至还优哉游哉地在日曜教之中和林玄教主一起喝着茶,聊着天。
百姓更是没有被闹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这种事情,也只会出现在传闻之中。
这只因西北王府在这三座城池之中贴出了一张告示,告示大意如下:
近几日西北王府需要征用该城,城内百姓只要足不出户,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许出门,保证好每条大街上没有一位百姓,王府事后自会赏每人百两银子作为报答,但若被巡查的侍卫有人发现上了街,那么就只能自认倒霉被王府暗卫抓去西北王府扫地了。
并且容南风还亲切地问候了一下当地地方官的府邸。
深夜睡得正香的时候,被这冰冷的bi shou抵在喉咙间吓醒的感觉对于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来说,可并不是那么好受。
“王……王爷城墙您随意用,别……别给咱毁了就是。”地方官擦了擦额头留下来的汗,在这西北王面前只能点头哈腰。
容南风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只是苦了这官员,被王爷吓得整夜整夜的是睡不着啊。
这些地方的百姓也都是精明人,只要不出门不上街几天,就能拿到百两银子,这种好事,几百年都遇不到一回,乐都还来不及,傻子才要去西北王府扫地。
……
西北王突然开战攻打周遭城池的情报很快也传进了皇宫之中。夏王朝与西北本已谈和多年,许多年轻的大臣未曾经历过几十年前先皇的西北之乱,此刻在听闻战役即将打响之时,也明显是慌乱了阵脚。
“父皇。”早朝上,夏沂率先站了出来,对夏淮说,“儿臣自愿请兵迎战西北王。”
“胡闹!”夏淮的表情很是凝重,“你过来凑什么热闹。”
“父皇,儿臣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多少也会想要上战场杀敌,还请父皇应许。”夏沂眼神坚定,一副渴望为夏王朝立功的样子。
一位有些上了年纪的文官,从百官队伍中走了出来,向皇上提议道:“皇上,依臣之见,您应该答应太子殿下的请求,太子殿下此次率兵西战,以皇朝的兵力,这必将是一场胜仗,这一来,太子殿下可以稳军心,二来也可以在百姓心中树立威严,那可就是一举两得了啊。”
“是啊。”
“陶大人说得在理。”
“太子殿下若是不经历一次磨练,又怎能担得起未来帝皇的重任呢。”
底下附和的声音此起彼伏,吵得夏淮有些头疼,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有那么多的官员支持夏沂的想法。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这些应和的官员,完全只是因为想要让容王爷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小子。
既然那么多官员都支持让夏沂带兵出征,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好应了夏沂的请求。
“今天就先到这吧,众爱卿退朝吧。温将军,你带沂儿去领兵吧。”
“是。”温将军冲皇上行礼,随后对夏沂说,“殿下,我们走吧?”
夏沂屈膝而跪:“儿臣夏沂,多谢父皇成全。”
“沂儿,要平安回来。”作为一个父亲,夏淮自然还是会担心孩子的安危,还是忍不住想要叮嘱,“温将军,要多给沂儿些兵力吧。”
“是。”
容南风平生最讨厌打仗。
懒是一方面,嫌烦更是一方面,在他的世界观里,明明有着安稳的生活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又是死人又是浪费时间的,还不如跟着西北人民一起过着逍遥的日子。
这也是西北这些年来能一直那么消停的一大原因。
所以当他第一次听到夏渊对他说要他与中原开战的时候,他是拒绝的。即使随后夏渊向他解释说,只是佯装进攻,他还是想拒绝。
但是当他听到夏渊承诺的好处之时,他承认,他心动了。
三座城池啊!整整三座城池!不拿白不拿啊!容南风的内心着实有些激动,西北这几年刚好缺点可以种田的地,这来的真是太是机会了。
更重要的是,赐婚啊!赐婚!终于可以将那人名正言顺地绑回西北做王妃了,容南风真是想想都很开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在家中坐,好运天上来啊。
只要夏渊可以言出必行,那么他必将成为华夏国一代优秀的帝皇,至少,容南风是这么觉得的。
那一天从秦宅离开后,容南风承认,自己那天确实有些心急了,没能和这位未来优秀的君王道个别。只是当他想起自己忘记这件事的时候,他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西北王府......似乎已经没有再回去和夏渊道别的必要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到时候再记得就好了!至少容南风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很快,这件事就被他干干净净地抛在了脑后。因为,此刻的王府里,有另一个惊喜在等着他——最宝贵的妹妹芙儿,终于愿意回家了!
夏渊在容南风心中的形象再次上升。
“芙儿!你终于回来了。”容南风一把抱住芙儿,就差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擦在她的身上,“夏渊果然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如果不是他让自己有了想要赶紧回西北的心,自己又怎能这么幸运地见到妹妹了呢。
指不定还要被那个未来王妃鬼迷了心窍,在中原待上几月!
芙儿拍了拍容南风的背,就当是安慰他,然后对他说:“王兄,我听暗卫说你放出了要进攻中原的消息?”
没错,准备要进攻中原的消息是容南风在刚回程的路上,就让暗卫赶紧往西北府传的消息,因为他知道,王府里有大皇子安插在西北的探子,至于为何容南风要这么着急放出消息,用他的说法来说就是:总是要给探子些时间将消息放回去的。
“王兄这几天要赶紧去打点好那几座城百姓的关系,再放出进攻的消息,一定要给大皇子他们一种,西北军真的要来攻占中原,三城已经被攻克了的错觉。所以芙儿这几天也千万不要出门知道吗?”容南风双手扶住芙儿的肩膀,用一种很少在他身上见到的不容商量的眼神与芙儿对视。
在得到芙儿肯定的答案后,容南风就带着暗卫离开了王府,甚至连坐都不曾坐下一会儿。
既然是做戏,那就要将戏做足。
容南风差人从账房中支取了大量的银子,只是为了买通百姓,不要上街。
当看着条条空荡荡的街道时,他就知道,这个办法似乎是正确的。
忙碌了几个晚上,才顺利地向地方官借来了城墙。此刻,容南风只需要在城墙的了望台上望着中原的方向,等待华夏的兵旗,以及迫于用立功来巩固地位的当今太子殿下夏沂。




双世债 自是无情胜有情(十三)
夏沂在离开前殿后,便跟着温将军来到了平日里士兵们训练的皇家兵营。
“太子殿下!将军!”在看见了远处走来的两个人后,士兵们快速地站成了整齐的一个方阵,冲二人行礼。
“嗯。”温将军冲士兵们点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再行礼。
“今日,老臣分出一万兵力助殿下平定西北三千步兵,殿下切莫不可因为兵力压制,从而掉以轻心了。西北军狡猾得很,殿下一定要小心了。”
“知道了。”夏沂有些不耐烦地从温将军的手中抢过兵符,对面前的士兵们说:“赶紧准备出发,平定西北之事刻不容缓。”
面对这并不是特别熟悉的太子,士兵们总归是有些担心,免不了地在底下窃窃私语,这在富贵中长大的小孩,一不习武,二不曾读过兵书,让这样的人带兵,真的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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