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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你这是一派胡言!就知道把理由找在这种地方,你从小就这样,一碰到不如意的事情,就只会一味地把责任推在别人的身上,而不去想想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那个......”褚槐站在一旁,看着这两兄弟吵架,却完全插不上嘴,他弱弱的伸出手,企图引起两人的注意,“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叫小二的人究竟在什么地方吗?或者,我徒弟又在什么地方?我还挺急的。”
“抱歉,褚谷主,让您见笑了,我这个弟弟就知道扯歪理,还让鸳鸯姑娘也遭了罪,真的是万分抱歉。”恕善这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跟恕恶争论,却完全没有考虑到还站在一旁的褚槐此刻正着急寻找鸳鸯姑娘。
“恕大师,不知现在令弟能否让我去救我的徒弟了?”
“自然,恕恶,快点告诉褚谷主你将人关在何处了?”恕善冷冷地看了恕恶一眼。
恕恶冷哼了一声,走回了帷幕后,重新躺了下来,“不知道,都是他来找我的。可恶,害我损失了那么多银票。”
说到后面,恕恶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让褚槐越来越听不清。
“实在是抱歉,褚谷主,我这弟弟性子恶劣得紧,不如我先带您去祭坛附近找找吧?”
“那便有劳了。”褚槐朝着恕善拱了拱手,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山洞。
褚槐几度回头望向那块黑色帷幕,帷幕上侧躺的人影如方才一般一动不动,七生蛊吗......
“恕大师。”褚槐斟酌了许久,还是决定将这个疑惑问出口,“方才你们在说的七生蛊,你们兄弟俩都会炼吗?”
“说来惭愧,我们兄弟二人,花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将祖上传下来的炼蛊方法理解通透,以至于到现在都炼不出一对完整的七生蛊。”
“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为何你们要这么执着地炼七生蛊吗?”
“七生蛊是我族人的象征,只有炼成了七生蛊,我们才能在苗疆被承认存在。”
“那若是没了七生蛊该怎么办?”
“大概就是会成为苗疆外族人共同歼灭的对象吧。”
“苗疆……是这么不讲情面的地方吗?”
“所幸,师父去世前炼成了一对,才保了我们这些年来的安稳。只是我与恕恶今年若是再无法炼成,那就......唉,也难怪恕恶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说着恕善长叹了一口气,眉眼间全是心酸与无奈,“都怪小生还未完全参透师父的功夫,只怕这谕神寨就要毁在小生的手中了。”
“恕大师,您先别这么早就下定论,令弟也说了您是千年一遇的炼蛊天才,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您若是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请一定要和我说,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褚槐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但是又觉得这个时候若是不说点什么的话,显得不是特别得义气,毕竟也算是相识了那么多年。
“多谢褚谷主的好意,谷主每年都为我们提供大量的药材,就已经是帮了我们大忙了。又怎么好意思继续麻烦谷主呢。”恕善的笑一如即往,他朝着褚槐微微鞠了一躬,法杖上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响彻着整片树林。
“恕大师,您这么说就分生了,您不也教会了我许多,如何养蛊,用蛊。我还是希望尽我所能帮到你些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树林与枯树林交界的一片空地上,祭坛正建在了这片空地的正中央,用土筑成台,高起的台子呈圆形,四面用碎石堆积的台阶连接着台子与地面,台子上歪歪扭扭地插着一根十字架,月光照在祭坛上,只是这么看,不知为何有了一种疮痍感。
“那便多谢褚谷主了,这里便是祭坛了,别看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等到了祭祀大典的时候,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褚槐在祭坛前站定,心中暗自一惊,为何方才自己来的时候却没有见着有这么一个地方,而恕善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解释道:“这片林子本身就四通八达,若是没有一个熟悉这个地方的人同行,很容易就会在林子里迷路,找不到这个地方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
“怪不得我来的时候直接就到了那个山洞里,也没有见到有这么一个地方。”褚槐的疑惑也算是得到了化解。
“只是这个地方也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您所谓的那个小二应该并没有将鸳鸯姑娘关在这里吧。”
“嗯,确实不像。”褚槐看向祭坛,坦坦荡荡地暴露在空地上,完全不是能藏人的模样。他不免有些失落,不在这里么……
“褚谷主,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吧?”恕善提议。
“他们若是不在这片枯树林中该怎么办?”
“他若是将人藏在林子外,那么就必然会暴露在别人的视野中,我猜他断然是不愿意被人看到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这片枯树林中应该有他的住所。”
褚槐忽然瞥见左前方处闪起了一瞬间的火光,很快,有浓烟滚滚地冒了起来。
“恕大师,您看那里,是不是失火了?”
“我们快去看看!”恕善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慌忙与褚槐一同走进枯树林中,清脆的铃铛声在祭坛上渐渐消散。





双世债 冤冤相报何时了(十九)
两人快步地朝着浓烟的方向赶去,越靠近,浓烟的呛鼻味直冲褚槐的门面,他赶忙屏住了呼吸,半弯着身子,迅捷地穿梭在枯木之间。
“你在作甚!”恕善率先停了下来,看着不远处正在一座小木屋前焚烧着一堆树枝的人。
那人抬起迷茫的脸看向恕善走出来的地方,表情转而变得惊讶:“寨主?您怎么在这里?”
“枯木林里禁火你难道不知?”恕善在隐忍着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是脸上已经在这一瞬间冰冷了下来,这已经是一夜之间,褚槐第二次见到恕善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这......那......我......不过是想烤点野味。”那人慌乱地看看火堆,又看看身后的小木屋,拿起架起的那串用树枝戳起的烤野兔,胡乱地晃了晃。
“若是将这蛊神大人留下的这些枯木都点燃了该怎么办?”
“对......对不起,我立刻灭!”
火光瞬间照亮了那人正要拿外衣去扑灭大火的脸。
站在恕善身后的褚槐这才看清,那人分明就是那日一见的店小二。
“你把鸳鸯藏哪了?”褚槐闪到了店小二的面前,揪起了他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
“什么鸳鸯,什么藏,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店小二躲闪着褚槐的眼神,随后将求助的目光放在不远处的恕善身上,“寨主,您看看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冲过来抓我的衣服,不能因为我在枯木林中烤野味,就冤枉我啊,寨主,您可得好好管管他,给我做主啊!”
“你就是小二?”
“是我没错......不过寨主您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那便是了,就是你bǎng jià了鸳鸯姑娘?”
“寨主,怎么连您也......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你最好是别被我找到。”褚槐将店小二的衣领揪得更高了些,随后拎起他,丢到了一边。自顾自的往那间小木屋走去。
“咳咳。”店小二从地上爬了起来,见恕善就在自己的不远处,赶忙跪着走向了他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哭诉道,“寨主,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不过是个店小二,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恕善踢了踢腿,但还是没法将店小二从自己的腿上剥离,最后放弃了挣扎,给他说道:“我只看证据说话,做了便是做了,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褚槐踹开小木屋的大门,里头只有靠窗的一张桌子和靠着墙的一张床,他一把把床褥掀了起来,压在底下的银票随着他的动作,被卷起在半空中,他敲了敲床板,听起来像是实心的样子,不太可能在床底下另有暗道,他将桌子掀翻,找遍了整个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没有看到任何像是地下室的入口。
“啧,没有藏在这么。”褚槐心中是一股莫名的火,走出了小木屋,走到恕善的身边,又拎起店小二的衣襟,对着他的脸直接来了一拳,“赶紧说,你把鸳鸯关在哪了?”
“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店小二的鼻子里流下了两条红色,哭丧着一张脸。
“少给我装不知道。”褚槐又朝着他的脸来了一拳。
店小二的脸瞬间青了一大块,他颤抖着手指,指向了离着小木屋不远的一个方向,“就......就在那里......有个小黑屋。”
“早说不就好了。”褚槐重重地将店小二丢在了地上,转身朝着店小二所指的方向走去。
“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店小二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褚槐离开的方向,眼泪与鼻血混在一起滴落在土地上,“惨了,这下惨了,一切都完了。”
褚槐朝着店小二所指的方向走去,果然在距离那座小木屋不远的枯树林中,看见了一座破烂不堪的木屋,这应该便是那个店小二所说的小黑屋了吧。
小黑屋的门上上了锁,褚槐用力的扯了几下也没能将门打开,他一心烦,直接一脚将门踹了下来,起先他还担心,往里倒下的木门会不会砸在鸳鸯的身上,但事实上,是他想多了,此刻的鸳鸯正蜷缩在这间小黑屋最靠里的一个小角落里,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也是沾满了灰尘,她的双眼紧闭,眉头也是紧皱,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鸳鸯!”褚槐踩过木门,快步走到了鸳鸯的身边,蹲了下来,轻拍她的肩膀。
这样的眉毛拧得更紧了些,褚槐才靠着月光看清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得动弹不得,他拿出随身携带的bi shou,割开了绑住鸳鸯手脚的那根麻绳,将破布从她的嘴巴里扯了出来。
“咳咳咳。”鸳鸯下意识的捂住喉咙,开始咳嗽起来,在感觉到身上没有负担以后,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师父?”
“鸳鸯你没事吧?”褚槐扶着鸳鸯慢慢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鸳鸯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师父您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这说来话长,最后还是恕大师带我来的。”
“还好您来了,我差点以为我就要死在这儿了。”
“已经没事了。”褚槐的目光忽然落在鸳鸯的脖子上,他转了转bi shou,挑起鸳鸯脖子上的那圈黑布条,“莫非这是那个店小二用来蒙住你眼睛的?”
“这个?”鸳鸯低头,褚槐赶紧收回了bi shou,生怕会扎到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东西将我的眼睛蒙住了,但是很快它就自己滑落了下来,明明我能感觉到他绑的很紧,可它就是会自己松下来,也许是因为他绑的手法不太正确吧。”
“好了,我们赶紧出去吧,恕大师还在外面等着我们。”
说着,褚槐将鸳鸯扶了起来,但是在她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的肚子忽然开始抽痛起来,让她有些站不稳身子,知得重新蹲了下来。
“怎么了?”褚槐感受到鸳鸯拉着自己衣服向下的力道,也蹲了下来,担忧地看着她。
“太久没有吃东西,胃疼得厉害。”
“怎么会疼得这么突然?”
“以前落下了病根,只要一不按时吃饭,就会疼得厉害。”
“来吧,我背你。”
鸳鸯看着褚槐宽厚的肩背,本想拒绝,但是从胃里传来的抽痛感,让她根本直不起身子,她只好伏在褚槐的背上,任由他背起自己。
“谢谢您,师父。”




双世债 冤冤相报何时了(二十)
“褚谷主。”恕善远远地就看见褚槐背着鸳鸯从枯树林中出来,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他想要迎上去,但无奈,被店小二扯了回来,他看着店小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就要往他衣服上抹的模样,嫌弃地抽了抽腿,不料却被抱得更紧,每抬一下腿,就觉得脚上像是被千斤顶拖住了一般,几乎动弹不得。
“松开。”恕善厉声道。
“不行!寨主大人您要替我做主啊!这......这都是祭司大人指使我这么做的,我......我也是被迫的啊!我也......也不想这么干的啊。”
褚槐见店小二一直缠着恕善不放,背着鸳鸯快步走了过去,一脚踹在店小二的胸口上,鸳鸯的手,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一旁:“你也收了不少好处不是吗?那床褥子底下的那些银票,应该都是你从你口中的祭司大人那拿的好处吧?”
店小二不敢去看两人的脸,他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听我解释!这都是被迫的!祭司大人说了,若是今年再找不到合适的活祭,就要把我给祭了啊!我也是迫于无奈,这才......这才对那位姑娘下手的啊!”
褚槐瞬间被逼到了气头上,他大声地朝着店小二吼道:“可我听裁缝店的裁缝可不是这么说的,像你这种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还不如被活祭!”
店小二急了眼,“我呸,这里的人有几句话是能听的,谁知道你说的那个裁缝说出来的话几句是真几句是假,也就只有你们这种傻傻的中原人才会相信。”
“既然你自己都这么说了,那你心里也该清楚你说的话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好了褚谷主,别再说了,这人就交给我吧,看鸳鸯姑娘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啊。”恕善瞥见了鸳鸯几乎消失了气息的模样,而一旁的褚槐却还想要继续说下去,便赶忙打断了他的话。
“对了!鸳鸯!”褚槐扭头去看她,只见她的脸色惨白,眉头紧皱,看上去似乎比方才还要痛苦一些,“不妙啊。”
他赶紧把鸳鸯放了下来,让她平躺在地上,解开随身背着的两个小背囊,开始翻找起里面的药材。
“怎么会没有呢。”只是这么翻却怎么也找不到想要找的那味药,褚槐越发着急了起来,将所有的药材悉数倒了出来,一样样地铺在地上仔细地看了起来。
“褚谷主,您在找什么呢?”恕善总算是摆脱了店小二的束缚,直接将他拎在手中,头凑近了褚槐。
“一味药,怎么就找不到了呢,我明明记得我有带来啊!”褚槐还将藏在身上各个口袋中的药粉药丸也拿了出来,一一摆在地上,最终,他从地面上的一堆药中拿出了一个小白瓶,握在手中,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找到了。”
他扭头看向恕善:“恕大师,能麻烦您将鸳鸯扶起来一下吗?”
“这恐怕......男女授受不亲啊。”恕善的表情有些为难。
“恕大师,现在先别管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那......好吧。”
恕善不知从哪掏出来了一根麻绳,将店小二绑了起来,扔在了一旁,随后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抓住鸳鸯的肩膀,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随后将法杖chā jin了泥土地中,让她靠在自己的法杖上。
褚槐轻晃着鸳鸯的肩膀,柔声地在她的耳边说道:“鸳鸯,张嘴,把药吃了。”
她还是紧锁着眉头,却还是听话地张了张嘴,“小......渊......”
鸳鸯的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褚槐喂药的手顿了顿,还是将药送进了她的嘴里,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将药丸吞咽下去。
“咳咳咳......”鸳鸯忽然开始剧烈地咳嗽,拧紧的眉毛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最先映入眼帘的还是褚槐与恕善担忧的神情。
果然是梦么......不然怎么可能会在恍惚间听见小渊的声音呢。
鸳鸯垂了垂眼帘,真想永远活在梦里啊。
“鸳鸯,你好些了吗?”
鸳鸯这才感觉到,胃部的抽痛感似乎减轻了不少,已经完全方才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承蒙师父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是么......那边好。”
褚槐这才开始收拾起铺满一地的药材,掸去它们身上沾染的灰尘,重新放回了布囊中,最后将它们打紧结,甩在了背上。
“那我们就先走吧,给恕大师添麻烦了。”褚槐将鸳鸯扶了起来,顺手把法杖拔了起来,递还给恕善。
“两位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来府上小住。”
“这哪成,已经那么麻烦您,又怎好意思到您府上叨唠您呢。”
“这件事小生也有责任,明明两位是小生的贵客,却让鸳鸯姑娘在小生的地盘上遭遇了这种事,实在是过意不去啊,还请两位不要再推脱了,住到小生的府上,就当是给二位赔罪了。”
“那......鸳鸯你觉得呢?”褚槐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扭头问向身后的鸳鸯
“那师父就不要辜负恕大师的一番好意了。”鸳鸯一想起在客栈时发生的这件事,就有些后怕,虽说恕善看起来也是有些阴森森,尤其是他那一直挂在嘴边的微笑,总是让她觉得怪恐怖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从刚刚两人的交谈中不难听出他在这个寨子里好歹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才刚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鸳鸯总归还是有些害怕,不过若是能住在他的府上,也要比两人在外头流浪要让人来得安心多。
“既然鸳鸯都那么说了,那便听她的吧,有劳了。”褚槐朝恕善行了行礼。
“褚谷主哪里的话,这边请吧。”恕善提起倒在地上的店小二,带着两人朝着枯树林外走去。
鸳鸯站在原地,看着褚槐走进枯树林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就好像一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从来不会让自己来定夺主意,也从未见过他如此担忧着急的模样,可这次却……
“鸳鸯,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跟上啊!”走了几步的褚槐突然发现鸳鸯的气息离着自己越来越远,不解地回过头,却发现她还站在原地。
“啊,来了!”褚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看了褚槐一眼,会心一笑,快步跟了上去。是自己多心了吧,师父这不还是和从前一样嘛。




双世债 冤冤相报何时了(二十一)
闯进枯树林之前,因为一直担心着鸳鸯的安危,褚槐都没能好好地看看谕神寨这周边的街景。
直到现在跟着恕善从枯树林中走出来的时候才能好好地看清这是个到了夜里也还是热闹不已的寨子。
只是恕善带着两人走进的地方离着枯树林不远,导致褚槐并不能将整条街都好好地走一走或是看一看,这让他有些淡淡的忧伤。
不过在走了几步后,他才发现他们昨日住过的那家客栈竟然就在恕善的府邸之后,而且这座府邸不似周围的吊脚楼一般,它平平地建在了实地上,细细看来似乎能从这里的建筑风格中品味出一种中原的特色。
守在门口的是两墩石狮子,口含着一颗被打磨得很光滑的玉石珠,看起来很是威风。
恕善才刚进门,就有几个有些上了年纪的男人迎了上来,他们身上都穿着繁琐的纹饰,戴着与恕善相似却稍微矮了一些的高帽,衣服的布料看起来很是华丽,想来身份地位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寨主,您可算回来了,我们等您许久了。”
“您手上拎着的这是?”
“寨主,这是叛徒吗?交给老夫来处理吧。”
“寨主您身后的这两位是?”
他们一见到恕善,就开始说个不停,那表情,活像是着急在家等到孩子归来的老父亲,敬畏却又放心不下。
恕善提起店小二,递到了一位身着绿色大衣的男人手中。“把他带下去关起来吧,他企图伤害小生的贵客,日后小生自会处置他。”
绿衣男子接过恕善手中被捆成“粽子”的店小二,不料却被他的重量带得往下沉了沉,这人那么重,寨主到底是怎么做到提得那么轻松?
“寨主,他伤害了您的贵客乃是死罪,不如我们干脆今年就拿他当活祭吧?”他身旁的黑衣男子提议道。
店小二听得心颤了颤,结果到了寨主的手中还是要被当做活祭,完了啊,彻底完了啊,这下再也回不去南海了。
“这事不必长老们操心,小生日后自有定夺。”恕善将法杖放在黑衣男子的双手中,随后转身对另一边的白衣男子说道,“白长老,可否麻烦您为小生的两位贵客在府中安排一处住所,让他们小住一段时间?”
“自然。”白衣男子说话的语调在鸳鸯听来有些奇怪,甚至可以用阴阳怪气来形容,他的嘴角上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更是让她感觉并不是那么得舒服,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一直都让她感到害怕的恕善,此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两位,这边请吧。”白衣男子有些佝偻着身子,往面前这栋小楼的二楼走去。
鸳鸯犹豫了一会儿,才选择跟了上去。
“对了,白长老,再去为他们准备一些食物吧,果然还是要清淡一点的比较好。”
“遵命。”
直到三人走远了以后,绿衣男子也拖着店小二走往了柴房。
只剩了黑衣男子与恕善还站在原地,片刻后,黑衣男子才缓缓开口道:“寨主,要不要去炼房中看看?”
“还是不行吗?”
“一直都保持着您离开前的模样。”
“唉。”恕善叹了口气,“明明所有的步骤都同师父说的一般,到底问题是出在哪里了呢?”
“寨主,依老夫只见,果然还是活祭的问题,只有这个,我们还没考虑替换过。”
“这不是活祭的问题,以后谁要是再提用活人做祭品的话,就算是长老,我也绝不轻饶。”说完,恕善朝着炼房的方向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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