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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这样么……不过没事,再往上走走很快就到了!”褚槐的表情先是有些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两人又继续往上走了片刻,恕善总算是能看到方才褚槐所指的那个院子。
“还真如你说的一般,有个院子。”
“我说的没错吧!”褚槐的眼中闪过了自豪的光,大有一副“看吧还是我比较厉害”的模样。
“谷主就在这里面吗?”
“对啊,谷主经常在用过午饭以后,就到石房里看书,有的时候,要是没有人来找谷主的话,谷主就能在书房里待上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才会见到谷主。”
“可淮花谷在江湖上的名气那么大,怎么会没有人来找谷主呢?”
“我们淮花谷的医馆遍布各个城镇,如果只是一般的病痛,再加上淮花谷离得比较偏远,他们基本都会选择就近的医馆,只有在遇到些什么疑难杂症或者是令从淮花谷出去的医者们都束手无策的病症的时候,他们才会到淮花谷里来寻求谷主的帮助。”
“原来如此。”恕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起来,他在找淮花谷的时候,确实有看见一些医馆上有着淮花的字样,刚开始的他还想着这会不会是个起名巧合。
“就是这里了。”褚槐迈过最后一格台阶,转身朝着恕善挥了挥手,“快些!”
听了褚槐话的恕善,果然在最后几阶的时候小跑了起来。
看了恕善这番模样的褚槐一阵好笑,“你怎么那么认真啊!”
“不是你叫小生快些的吗?”恕善一阵回看,眼睛里写满了不解。
褚槐强忍着笑:“好了,好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你既然又要事要找谷主,就赶快吧,表哥还在等着我回去呢。”
“谢谢你把小生送到了这里,记得你还有没有干完的活,赶紧回去会比较好吧。”恕善在院子外,一阵风吹过,将院子中掺杂着各种花香的气味,吹进了他的心脾。
“你这是在赶我吗?”
“怎么会?小生只是记起了之前花无谅与你说过的话。”
“没事,不用管他,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可......他毕竟是替你站岗的啊。”
“那他毕竟也是我的表哥,不是吗?我明日也替他站,这样我俩不就扯平了吗?”
褚槐笑着走在恕善的前面,率先拐进了院子之中,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巨大的花园,里面盛开着五色斑斓的花,朵朵都是娇艳欲滴的模样,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看得恕善目不暇接,这里几乎都是一些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花,毕竟在他的认知里面,就只有海棠花与其他的花两种。
“我待会儿先进去喊一下师父,你跟在我的身后进来就行了!”说着,褚槐拐进了一块空地里,空地中确实立着一座用石头建成的屋子,与其说是石房,不如说是一块巨大的岩石掏空了以后,再精心雕琢而成。
恕善站在空地外,静静地看着褚槐边敲着石房的门,边喊着:“师父,有客人找您!”
“客人?快让他进来吧。”
石门在褚槐的面前缓缓打开,而褚槐则是扭头朝还站在空地外的恕善招了招手,“恕善!你还站在那里干嘛?快些过来吧。”
“来了。”恕善小跑到褚槐的身边站定。
谷主的目光上下审视了一遍恕善,摸了摸左眼上的单片眼镜,抬头对他说道:“你叫恕善?”
“是。”
“进来吧。”
谷主转身走回了石房之中,“小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今日该是你站岗吧?赶紧回去吧,别老让你哥哥替你站。”
“知道了谷主。”
褚槐并没有就这样离开,而是靠着石门边上的石墙蹲了下来,侧耳听着石房中的声音。
“我看你年纪轻轻,身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毛病,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谷主在书架前的案桌边坐了下来,继续看起了平摊在桌子上的那本草药书。
“小生听闻淮花谷谷主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无论是什么样的不治之症到了谷主手上就没有治不好的......”
“好了,恭维的话就不必再说了,你直接说正事就行。”谷主出手阻止了恕善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客套话。
“是......是这样的,谷主您应该也知道海棠花适宜生长在气温干燥的地方,海棠花是小生最喜欢的花,所以小生想要将它种在西域之中,可是西域的气温太过于潮湿,并不适合海棠花的生存,而且就算是活了下来,每次却总在它的花季迎来暴雨,小生来,就是想要问问谷主,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海棠花茁壮地生长在西域之中。”
“海棠花?”谷主失笑,“我们淮花谷是看病的,可不是养花的哦。”
“可是海棠花它也生病了啊,大概就好像是我们所谓的......水土不服?”
“你这孩子可真有意思。”
褚槐蹲在门外捂着嘴吃吃地笑着,“什么嘛,原来不是爱人病了,是爱花啊,这还不简单吗?”
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笑,只好捂着嘴跑出了院子,快步地走上了山,开始在山顶的药园子里细细地找起了草药。
……
“年轻人,不如今日你就先请回吧,在这几日里我会替你好好研究一番,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在西域种上海棠花。”谷主将恕善送到了淮花谷的入口之处,“我便送你至此。”
“多谢谷主愿意帮忙。”恕善朝着谷主深鞠了一躬,“那小生便几日后再来找您。”
“小忙不足挂齿。”谷主瞥了一眼拄着扫帚直打哈欠的花无谅。褚槐那个臭小子,又跑哪里玩去了。
就在恕善转身正要走进树林之时,身后忽然响起了褚槐的声音:“恕善!先等等!”
恕善停下脚步,看着褚槐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的面前,将一包不知名的药粉丢向了恕善,他手忙脚乱地将药包接住看了看,疑惑地问道:“这是?”
“你......你把这个......和土壤混在一起......海棠花......就可以在西域生长了。”褚槐大口喘着气,指着恕善手中的这包药粉,“我......花了好久......才找到的。”
“真的吗!”恕善一把拉住了褚槐的手,他的眼里全是肉眼可见的激动,“你可是小生的大恩人啊!”
褚槐被恕善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而站在一旁的谷主,看向褚槐的眼神也是带上了惊讶与不可思议,想来,也是在这一刻开始对这个扫地弟子刮目相看。
......
坐在炉子前正要将七生蛊封存起来的恕善一晃神。
好像忽然想起了从前的事情啊......





双世债 冤冤相报何时了(二十九)
白长老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炼房,站在门口叹了口气,这才推开炼房的门,默默地用方才顺便从柴房中拿出来的扫帚开始扫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几片碎片上还带了点血迹,静静地待在地上格外得显眼,想来黑长老头上的伤就是从这里来的。
空气沉默了许久,只有扫帚扫过玻璃的声音格外得刺耳,过了一会儿恕善才缓缓地开口:
“白长老,感谢您能向着小生。”
“寨主,您这是哪里的话,老夫可是看着您长大的,不向着您那该向着谁呢?老寨主吗?老寨主都去世这么多年了。”
“白长老,您知道小生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老夫当然知道,黑老他就是太过于偏激了,或许是祭祀大典将至刺激到他了也说不准,他才会想到这种办法。不过说到底他也为谕神寨的以后着想,才迫不得已这么做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您也知道,毕竟他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与老寨主一起,可以随意进出炼房的人,他断然是知道七生蛊需要的是什么,却从来都不曾与我们说过。而老夫和绿老若是没有寨主的允许,也就只能扒着门往里张望的份。”白长老将掉落在外的蛊虫小心翼翼地挑了出来放在一边,再用扫帚将碎片扫成了一堆,“黑老他其实打心底也想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炼成七生蛊吧。”
“这些道理小生都懂,只是......小生实在无法忍受他为了炼蛊买通了那个店小二,一次两次想要对褚谷主徒弟下手的心。”
恕善将七生蛊用不透光的罐子装了起来,随后从架子的最高处拿下来一个木箱子打开,他把罐子平平地放进了木箱子之中,上了锁,放回原位。
“老夫方才带他下去的时候感觉他的表情很平静,就好像黑老早就已经想到了自己会有这种下场。”
“黑长老他从来都是个谨慎的人。”恕善走过白长老的身边,“白长老,这里就麻烦你了,小生先去看望一下褚谷主。”
“明白,寨主慢走。”
......
绿长老正想要运起轻功时,才忽然想起身旁的鸳鸯并不会武功,所以在背着褚槐回去的时候也就没有用轻功,而是与鸳鸯相同速度地快步走在回客房的路上。
鸳鸯时不时地转头看向绿长老背上的褚槐,脸上是满满的担忧与歉意。
都是因为保护自己,师父才会受伤的......
“鸳鸯,你真的不用那么担心的,我真的没事。”褚槐轻叹了一口气,总算是受不住鸳鸯频频朝自己看来,以及她那像看病危医患时的眼神。
“可是师父你流了那么多血……”
“我没你想得那么严重,我常年习武,身体自然要比普通人好上许多,再加上我本身就会点医术,知道怎么样才能将损伤降到最低。”
“是啊,姑娘,像我们这样的人,这点小伤其实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的,反正很快就好了。”绿长老在一旁也忍不住插嘴道。
“真的是这样吗?”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听他们这么说来,似乎真的是自己有些担心过头了,但是她始终还是不愿意相信绿长老所说的这只是一点小伤。
“姑娘,您若是还不放心,那不如就让谷主在床上躺上个几日养养伤,您亲自监督着他。”
褚槐有些不满:“喂,绿长老,这是不是有些过了啊,我又不是弱不禁风,为何要躺上这么久?”
“这不是姑娘担心您嘛。”绿长老笑得很是开心,只是以褚槐这个角度,看得并不是那么清楚。
“嗯,我觉得绿长老说得有道理。”鸳鸯略加沉思,觉得褚槐确实也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师父你就好好养伤吧。”
褚槐望向天空,近乎透明的云在空中晃晃悠悠,他的心情也像云一般……我真的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啊!
“老夫就把你们送到这里了,你们若是还有什么需求的话,找白长老就行。”绿长老将褚槐在鸳鸯昨夜住过的那间房间前放了下来,笑着看着两人,随后一跃上了栏杆,身子向后倒去。自从见过白长老如此下楼以后,绿长老发现,这样确实方便了许多。
“绿长老!”鸳鸯一惊,慌忙趴上了栏杆,往楼下看去,只见绿长老稳稳地站在地上。
走了几步以后,转头看向鸳鸯,“怎么了吗?鸳鸯姑娘。”
“没……没事,您慢走。”鸳鸯松了一口气,这里的长老怎么都那么喜欢吓人呢。
“我觉得真的没有必要躺着,我的伤口已经不疼了。”才被鸳鸯扶上床的褚槐,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很快又被鸳鸯按了回去。
“不行,师父,就算伤口不疼了也要好好地休息,不然伤口就不会愈合了。”
褚槐哭笑不得,“明明我才是大夫吧?”
“那就更不行了,您明明知道自己是大夫,却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大忌!”
“我怎么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您也不知道闲下来了就好好休息一番,净想着到处瞎走。”
褚槐还没想好该如何反驳鸳鸯的话,她的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不过说实话,师父,谢谢您。”
“谢我做甚?”褚槐不解。
“谢谢您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了我,若是没有师父替我挡的那一下,我可能真的就要命丧黄泉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做师父的,若是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好,我又有什么资格当你的师父呢?”
“师父……谢谢您……”
敲门声在适宜的时候响起,恕善有些尴尬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小生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恕大师哪里的话,怎么会打扰呢,快进来吧。”褚槐又一次想坐起来,结果还是被鸳鸯按了回去,只好认命地平躺在床上,扭头看着还站在门外的恕善。
鸳鸯站起身来,将床边的这个位置让给了恕善,自己则是走了出去,“想必恕大师来找师父,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也快到晚饭的时间了,我去帮师父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
说完,鸳鸯立刻为两人关上了门,即使她知道恕善并不是这样的人,甚至还是自己的恩人,但是每次正对上他笑着的脸,以及他不带任何笑意的双眼,她总会感觉到浑身一凉,是从脚底到头顶的寒意,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让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房间。




双世债 冤冤相报何时了(三十)
“褚谷主,您感觉如何?”房门在恕善的身后被关上,他见褚槐想要坐起来,便伸手扶了一下。褚槐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多谢”。
总算是不用被鸳鸯强迫着躺在床上的褚槐松了一口气,用轻松的语调对恕善说道:“小伤而已,很快就会好的,都是鸳鸯自己想得过于严重了,劳您挂心了。”
“没事便好,当时那副场面真的是吓坏小生了,小生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都是格外沉稳的黑长老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小生替他向你们说声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我倒是没事,还好受伤的是我,不是鸳鸯,不然我还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褚谷主,实不相瞒,关于昨日鸳鸯姑娘被bǎng jià了的这件事,其实也是黑长老一手策划的,他利用了那个店小二想要钱的心理,才怂恿他去bǎng jià远道而来的您与鸳鸯姑娘,他大约是看您并不是好惹的样子,才会选择鸳鸯姑娘下手的。”恕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褚槐的眼睛,“之前小生其实也有隐隐猜到,但是一直不敢下肯定的结论,直到出了今天这事,小生才彻底确定了,若是小生能早些发现,也不会让两位遭受这等苦了。”
褚槐看着恕善紧握成拳的双手,再往上是他看不清表情的脸,大约也猜到了此刻的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恕大师,您也不要自责了,在客栈的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因为我睡着了,也不会让小二钻了空子。”
“褚谷主会睡着应该也不是偶然,应该是被那个店小二下了眠蛊,不然以谷主的武功,不可能会察觉不到店小二那三流的武功水准。”
“眠蛊?”
“正是,就在前日的时候,小生发现,放在炼房柜子上的眠蛊变少了,连同它一起变少的还有隐蛊,而能自由进出炼房的只有小生,小生的弟弟和黑长老,恕恶这段时间一直在山洞之中准备祭祀大典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那么唯一的可能性便只有黑长老了,小生的怀疑,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隐蛊?是能隐身的蛊吗?而就在这个时候,褚槐的脑海中忽然回闪过一个轻轻的落地声。难不成……
“听您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那日在客栈的时候,我曾听到过从鸳鸯的那个房间中传出了一个像是轻功落地的声音,我当时还去她的房间中看了看,但是并没有人在。”
“那恐怕就是因为他用了黑长老给他的隐蛊,所以您才会看不见他。”
“这么说来,小二应该是很早之前就用隐蛊潜伏在鸳鸯的房间里了,那落地声应该是他想要动手,但是没想到竟然被我听到了,然后在我走进鸳鸯房间的时候,偷偷在我身上下了眠蛊,等我回到房间的时候,他操控蛊虫让我陷入沉睡,这样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绑走鸳鸯了。”想到着,褚槐感觉到了一阵后怕,若是自己一直没有醒过来,那鸳鸯该怎么办,真的就要被当做活祭品了吗?
“好在,虽说谕神寨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控蛊术,但除了极少数的人都不能持续很长时间。想来褚谷主您应该很快就醒了吧?”
“确实,当时还没觉得,现在想起来,若是我再晚些醒来,只怕……”
“好在鸳鸯姑娘现在已经被平安地救出来了,对了,褚谷主,小生来找你之前,有去见过那个店小二,问了他一些问题,大约是因为觉得都被关在这种地方了,也没有什么继续狡辩的必要了,也便把实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生,证实了小生的猜想。”
“不过说起来,黑长老会怎么样?”
“按道理来说,黑长老的这种做法是小生最不耻的,换做是从前的小生,应该会直接将他处死,但是小生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们谕神寨,保护小生,才这么做的,小生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要交给褚谷主您来处置他。”恕善倏地一抬头,褚槐看见,他的眼眸中蒙上了忧伤,一怔。
“交给我?”
“小生想来想去,果然还是交给褚谷主您来裁定才是最合适的。”
“说什么合不合适的......”褚槐小声嘟囔着,这种东西我哪会啊,换做以前,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都是直接杀掉的。
“褚谷主不必这么纠结的,您只需要按照您的想法来做出决定便是,其他的都不需要您来担心。”恕善看着他的表情,以为是他在考虑自己寨主的身份以及黑长老的身份,而做不出决定,便细声安慰。
“那就......放了他吧?”褚槐发誓这绝对不是他的真实想法,只是在恕善的面前,而黑长老又是跟了他那么多年的人,褚槐实在不敢说出“那就直接杀了吧”这种话啊!
“嗯,小生其实也是有此意,既然褚谷主都这么讲了,小生自然会将他放了,只是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做谕神寨的长老了。”
“如此便好。”明明自己已经有了定夺,却还要来询问我的意见,还好说了一个无痛无痒的答案,恰巧与恕善的想法相似,若是真说了那句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话,那么还不知道恕善会怎么看我,他会想到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人,竟是一个时不时就会杀人的人吗?
“那么,褚谷主您好好休息吧,小生就先离开了。”恕善见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便站起身来,拿起靠在一边的法杖,朝着恕善行了礼。
“恕大师慢走,我送您出去。”褚槐刚想要起身下床,却被恕善又按回了床上。
“不必送了,褚谷主还是在床上好好休息吧。”
褚槐眼角抽了抽,都说了没事啊,怎么一个两个都把自己当成是重伤患者啊!
“行吧,那我便不送您了。”
恕善点点头,转身走到了门边,才刚打开门,就看见了正准备推门进去的鸳鸯。
鸳鸯显然是被突然打开的大门吓了一跳,好在恕善眼疾手快,在她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之前将其接住。
“恕......恕大师?”
“鸳鸯姑娘,拿碗的时候要小心些。”恕善将碗递还到了鸳鸯的手中。
“多谢......恕大师,您这是要回去了吗?不多待一会儿吗?”鸳鸯看了一眼碗中的饭菜,竟没有洒落半分,暗自佩服恕善的功夫。
“小生还有些事要做,就先不打扰您和褚谷主了。”
“那......恕大师您慢走。”鸳鸯朝着恕善行了一礼,目送着他消失在拐角之中。




双世债 冤冤相报何时了(三十一)
“师父,方才恕大师与您聊了些什么啊?”鸳鸯在床边坐下,将手中的碗递给褚槐,“您先吃点东西,待会儿我去为您端药。”
“随便聊了聊我的伤势而已。”褚槐捧着碗看着里面淡的出奇的饭菜,表情有些郁卒,明明自己才是医者,为什么现在会有一种还要被鸳鸯这个外行人逼着喝药养伤?
这种食之无味的东西,根本下不了口啊!
鸳鸯看着褚槐皱起的眉头,忍不住解释道:“是绿长老和我说,受伤的时候不能吃太过重口味的食物,容易让伤口恶化,这才给您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褚槐好奇地夹起了一片菜叶子,放进嘴里,不出一会儿又从嘴里吐了出来,叫苦:“这叫清淡吗,这明明就是没有一点味道!这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师父,我相信绿长老这是为了您好。”
“鸳鸯,你要记得,你的师父,是淮花谷这个医谷的谷主。”褚槐看向鸳鸯的眼神很是幽怨。
“那又如何,师父您的医术再高明,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受了伤,即使是您以为的小伤,也不能那么随便。”鸳鸯的脸上很是不满,怎么能这么不当回事呢?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很......”
“好了,师父您别再说了。”鸳鸯站了起来,“您快些吃了吧,不然过会儿就凉了,我去给您端药。”
“不过说起来你这药方是从哪里来的?”
“是绿长老告诉我的。”
“绿长老?”褚槐的筷子掉进了碗里,一脸诧异地看着鸳鸯消失的背影,那药里真的不会有毒吗?
......
恕善从客房的小楼中出来以后,站在楼前空地上想了想,并没有直接走去柴房,而是拐了一个弯,走往了的另一个方向。
他拐了几个弯以后,来到的地方便是书房了,才刚靠近书房,就能听见从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恕善的心中了然,果然与自己猜想的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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