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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窃听系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叫天
因此,立刻有人教李国瑞隐藏财产不交,拆毁房屋,将家俱器物陈列到大街上去卖,表示自己没有什么资财。周皇后的父亲嘉定伯周奎,也跑去和武定侯联系,既然大家都是皇帝的亲戚,说要代他出钱,几家一起来凑。
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做给皇帝看,他们这些皇帝的亲戚都很穷,全都没几个钱的。你皇帝要是硬要钱的话,就只能这样,大家一起卖锅碗瓢盆吧!
可以预见,崇祯皇帝在得报这个情况后,自然是非常震怒。他们的这种做法,不明摆着要打皇帝的脸!一个当皇帝的,把自家亲戚都逼到这种份上了,天下百姓会如何议论皇帝?
要知道,哪怕是普通百姓,要是不能善待亲戚,也会被别人在背后指脊梁骨的,更何况是皇帝呢!反正皇帝的这个做法,传出去之后,一个刻薄寡恩的形象是跑不了的了!
因此,崇祯皇帝震怒之下,下旨剥夺了李国瑞的封爵,严旨令李国瑞交出了四十万两银子。按理来说,就算武清侯的所有银子都交了出来,可也还有商铺门面,粮田之类的非银子资产,也不至于一家子生活难受。但让人蹊跷的是,转眼李国瑞却上吊自杀了。
这么一来,顿时,当时舆论就爆了,御史言官纷纷为此上奏章,民间舆论,也都在说皇帝逼死了自家亲戚。群情汹汹,让一个年轻要面子的皇帝何以自处?
自然,崇祯皇帝闻报再次震怒,且有疑点表明李国瑞之死有猫腻,就让厂卫开始彻查此事。
这个时候,他已经能感觉到薛国观这建议,阻力非常大。可朝廷没钱,也只有这条路子,能在不增加天下百姓的负担前提下快速来钱,他自然也就不会妥协,铁了心要推行借款一事。民间的议论,他先不管;御史言官的奏章,他留中,反正就是干上了。
但是,崇祯皇帝还是低估了他对手的反击手段。没等厂卫查出个什么,或者说厂卫有没有在认真查都不知道。就有人利用崇祯皇帝第五子的病情,勾结宦官宫女,传言孝定太后已升仙为九莲菩萨,在天上责备皇帝轻视外戚,皇帝的每个儿子都将夭折,首先就会报应到皇帝第五子的身上。
对于这些话,崇祯皇帝虽然听到了,可他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信的。在这种节骨眼上,十之八九应该是有人在散布谣言。因此,不予理会,只是加紧查武清侯死亡一案。
可是,让崇祯皇帝怎么都没想到得是,不久他的第五子果然夭折。这么一来,不管是民间还是宫内,又或者是御史言官,纷纷都说孝定太后显灵了。皇帝一意孤行,遭受惩罚了。如果还不悔改的话,其他皇子也会跟着夭折。
终于,当时的崇祯皇帝扛不住压力了,非常地害怕。他相信了孝定太后在天上震怒,降罪于自己,受到了报应。
于是,崇祯皇帝急忙封李国瑞七岁的儿子存善为侯,并将交纳的金银全部归还了。
由此,向皇亲国戚、文官武将的借款旨意就无法执行下去,薛国观所献之策不但得不到任何效果,反而让崇祯皇帝担负了非常大的压力,不管是名誉上还是他的性命,都受到了严重影响。
如此一来,薛国观失去了圣心,那些皇亲国戚、文官武将对薛国观的反击就开始了。哪怕薛国观是首辅也没有什么用,在他当这首辅没多久,就被他们联合起来弹劾,最终落得个给崇祯皇帝下旨处死的下场。
当然了,这些都是原本历史上发生的事情。至于在这个位面上,崇祯皇帝都已经是穿越了的,自然不是以前的崇祯皇帝可比。
当崇祯皇帝听完薛国观的举例后,这一次,他反而不吃惊,因为他记得一件事情。在原本的历史上,李自成打下京师之后,在京师追赃助饷,最后一共获得了七千多万两白银。
这还只是官面上的,至于那些将领、军卒私下隐匿不报的财物,怕也不少。也就是说,在五年后的京师,那些文官武将、皇亲勋贵至少有上亿两以上的白银数量。一个武清侯有四十万两,真不多!
薛国观禀告完之后,没见到崇祯皇帝的吃惊之色,心中不由得有点忐忑起来,以为崇祯皇帝不信。可他自己说出去的话,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了。自己的性命都在上面,务必要让崇祯皇帝相信才成,因此他又立刻奏道:“陛下,如若不信,可传武清侯之兄,便能证明微臣说得是不是真的!”
边上几个人,不管是辅臣还是东厂提督,那后背的汗,是不停地冒。
这个借款的事情一出,不但他们要破财,而且很可能会被其他人误会,以为他们和薛国观是穿一条裤子的。至少,要是皇帝同意而他们没有拦住的话,同样会被别人记恨;而要是拦阻,薛国观都有实际例子在举,皇帝估计不会听他们的,甚至还可能在皇帝那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事,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左右为难。因此,他们心中都在狂骂,薛蛮子,你这个臭狗屎,捅破天干什么……
毕竟在他们看来,薛国观所提及的这两个事情,都是比满清军队在京畿之地肆虐还要来得严重。一旦皇帝真得被薛国观鼓动,那他们要是还站在皇帝这边,那以后的下场就可想而知。而如果要是不站在皇帝这边,那今天这一关,就很可能过不了了。
这么想着,就连他们的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
御座上的崇祯皇帝见了,忽然淡淡地问道:“杨卿,方卿,还有曹大伴,这大冬天的,卿等怎么还冒汗?”
一听这话,这几人的身子都是一震,也是杨嗣昌反应地快,连忙回答道:“恐怕是微臣的衣裳穿多了所致。”
“对对对,应该是微臣的衣裳穿多了!”方逢年一听,也连忙附和道。
崇祯皇帝见了,看向曹化淳,露出了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冷笑,反正曹化淳心中发毛,没等他说话,崇祯皇帝就问他了:“那曹大伴也是衣裳穿多了?”
“陛下英明,奴婢老了身体有病,确实是多穿了点衣裳!”曹化淳一听,连忙露出感激之色,低头回答道。
崇祯皇帝听了,忽然心中一动,当即淡淡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大伴可不能太操劳,有病就要养病!”
说完之后,他目光转向薛国观,又马上下旨道:“既然薛卿提出来了,那就由薛卿去带那个武清侯之兄,过来让朕当面问问吧!”
薛国观一听,心中一喜,连忙答应一声,便退出文华殿去。
杨嗣昌心中顿时急了,薛国观这根搅屎棍,别真要搅屎了。他心中一动,立刻便奏道:“陛下,微臣以为,薛阁老提出了这事,是为当事人,或者由东厂去带人来,更为妥当一些。”





崇祯窃听系统 7 悬而未决
曹化淳一听,就知道杨嗣昌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他来说,他也不愿意薛国观的主意真被崇祯皇帝接纳。要知道,薛国观其中一个主意,矛头可是直指厂卫的。因此,他心领神会,转头看向崇祯皇帝。
可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曹化淳发现崇祯皇帝就盯着他在看。那盯着的眼神,没来由地让他心中害怕,凭着直觉,他不敢开口回应杨嗣昌的提议,连忙低头,装出泥菩萨的样子来。
崇祯皇帝见了,心中冷笑一声,暗道:算你识相!
转回头,就见他脸上露出笑容,回答杨嗣昌道:“卿等皆是内阁辅臣,乃是朕之股肱之臣,朕又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薛卿既然已经去了,就让他带回来便是!”
这话一说出口,杨嗣昌顿时就郁闷了。他要是还要坚持自己的意见,那就等于说,内阁辅臣不是皇帝的股肱之臣,或者说皇帝你就不应该放心内阁辅臣的。
可他真要这么做的话,那就是自己抽自己耳光,也会把内阁中其他同僚都给得罪。
可如果他指名道姓就只说薛国观会搞动作,那就是和薛国观撕破脸,变成他冲在最前面和薛国观去干了,这也是他不愿意的。要知道那薛蛮子可是疯子一个,竟然连这种提议都会说出来,这么横,谁敢直接和他对着干?
因此,崇祯皇帝这话说了之后,杨嗣昌很是无奈,只好沉默了。
其实,崇祯皇帝刚才在薛国观领旨出殿的时候,就把系统刚奖励的丙级窃听种子安置到薛国观身上去了。这样一来,如果薛国观要搞什么小动作,瞒得了别人,也瞒不了他。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崇祯皇帝对薛国观的主意是赞成的,就算武清侯的事情,不是真的,薛国观要搞成真的,他也不会反对。大明的这些文官武将,皇亲勋贵,就是要好好地捋下他们的羊毛才好。
一边的方逢年,心里也是急啊,他和杨嗣昌,都有同样的担心,一样的意愿,不愿意薛国观的提议被皇帝接受。因此,他偷偷和杨嗣昌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随后他开口奏道:“陛下,微臣那边,还有不少奏章没有票拟。微臣在这边也没什么事情,要不先回去内阁了?”
毕竟薛国观说向文武百官的借款,由内阁负责,那他就逃不了。如果有可能,他自然希望能阻止薛蛮子的乱来。
方逢年的这点小心思,崇祯皇帝有两世人生阅历,又岂能猜不出来!
他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明末这些文官,能有担当的,确实太少了!
心中这么想着,表面却不动声色,甚至还微笑着说道:“方卿也是辛苦了,不急在一时,就趁这个机会,卿就当休息一会好了。唯有劳逸结合,做事才不会昏昏沉沉,也不至于做错事,对不对?”
崇祯皇帝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做错事”三个字,似乎加重了语气,提高了一点声音。
方逢年一听,心中一咯噔,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好像崇祯皇帝这话,是话里有话。如果没听错的话,皇上难道是在警告自己?
他这么想着,同时也有点纳闷,皇上说话做事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该不会是梦中真受了太祖的点拨,开窍了?要不,怎么解释皇上前后变化如此之大?
纳闷归纳闷,方逢年也不敢违背皇帝的意思,连忙附和,甚至还不得不谢恩,感激皇帝照顾他的身体。
之后,崇祯皇帝也不让他们闲着,让他们说说如今朝政之困局,这样也方便他加深对这个时代的理解。
终于,薛国观回来了,并带来了武清侯的庶兄李国臣。
没有意外,在皇帝面前,李国臣也是信誓旦旦,说他爹白银都有四十万两留下,这还不算田产,房产以及商铺什么的。他当面向皇帝表态,说分了的家财就献给朝廷当军资。
等这些都说完之后,文华殿内就安静了。所有人都等待着崇祯皇帝的决断,他们都预感到,一场震动大明官场的暴风骤雨,很可能要降临了。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崇祯皇帝只是夸了李国臣,并没有回应他的要求,只是对底下臣子说道:“如今最为重要之事,乃是京畿之地的满清军队。等打退了满清军队之后,再来说薛卿的提议。”
说到这里,他忽然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冷声说道:“今日薛卿之提议,事关重大,不得向外泄露一星半点,否则要是被朕知道是谁违背朕的意思,朕决不轻饶,不管是谁!”
这个事情确实非常重大,这点是文华殿内这些人的共识。在皇帝都说了这么严厉的话后,作为臣子的,自然不可能去顶撞。
而后,崇祯皇帝便让三个辅臣都回内阁去,接着,他转头对曹化淳说道:“李国臣一心为公,朕心甚慰。这样,暂时安排他到东厂做事。大伴,朕先把他交给你。如今这种局势,唯有他能想着朝廷之急,朕心甚慰,可不能怠慢了,知道么?等过些天,朕想好了再重新安排。”
“奴婢遵旨!”曹化淳一听,连忙回应,同时,心中也在琢磨,皇上把他交给自己是什么用意?
而边上的李国臣听到,则非常地惊喜。虽然说二十万两银子换了在东厂做事,好像亏大了。但关键是,这二十万两银子,他原本是拿不到的,这就等于是赚了,还在皇帝的印象中非常好,真是不要太划算了!于是,他连忙谢恩,而后就由内侍领着先离开了。
李国臣这种等于空手套白狼的事情,崇祯皇帝并不反感。这个人怎么样,他也不想去细究,反正就结果来说,对搅动大明官场有利就够了。对于这个人,后面该怎么用,他心里也有了个数,只是现在还没到合适的时机,因此就先丢去东厂。
搅屎棍,可不能只有薛国观一个!
这么想着,崇祯皇帝看到殿内没有其他人了,忽然声音又冷了点,对曹化淳说道:“大伴,你替朕看着点,文华殿内轮值的内侍宫女,谁要敢多嘴今日之事,漏了出去的,朕唯你是问!”
曹化淳一听,心中的不安感立刻又强烈了起来。边上的内侍宫女也纷纷跪下,连道不敢。
处理完这事,崇祯皇帝站起来,似乎是想离开文华殿,这让曹化淳终于松了口气。他准备回头,一定要好好捋捋今日之事才好。要不,总感觉自己的前景似乎有点不妙了!
可谁知,崇祯皇帝忽然又停住,似乎想起什么,对曹化淳说道:“都忘记刘首辅出京督师去了,朕的意思,恐怕他还不知道,卢尚书那边,可不容有失。这样,大伴,你亲自跑一趟,去刘首辅那边,如此,才能稳妥!”
曹化淳听得愕然,之前不是不让自己出京么,怎么又突然要让自己出京了?他隐约感觉到,是不是和薛国观的提议有关。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他也不敢让皇帝等着,只能马上答应下来。同时心中想着,离京之前一定要交代下去,宫里的事情,特别是皇上的言行,都要瞧仔细了。等他回京之后,任何异常,都要第一时间报上来。
把曹化淳派出了京师后,崇祯皇帝才真正离开了文华殿。
抬头看天,已是傍晚,他心中不由得感慨:当皇帝,并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没有真正的心腹可用之前,没有经过自己考验之前,对身边人可不能喊打喊杀。否则的话,谁知道有些人狗急跳墙之下,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
原本历史上崇祯第五子的事情他不知道,但他可是记得,嘉靖皇帝就差点被身边的宫女勒死!人隔肚皮心,利令智昏,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少不了。
事关自己的性命安危,不管怎么样,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啊!
当然了,崇祯皇帝也不只是感慨而已,对于这个事情,他其实已经有计较该怎么做比较好了!




崇祯窃听系统 8 内书堂
因为惦记第二天要做的正事,崇祯皇帝并没有心急慌忙地去享什么鱼水之欢,这点定力,他还是有的。只要稳住局势,中兴大明,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对于这点,他心里很清楚。
第二天凌晨,天其实还没有亮。就算原本的崇祯皇帝勤政,这个时候也还没有起来。但是,这一天,穿越过来的崇祯皇帝却是起床了。
服侍的宫女宦官见此,稍微吃惊之余,也就淡然了。毕竟崇祯皇帝的勤政也是出了名的,稍微比平常要早,也不是不可理解,谁让满清军队还在京畿之地肆虐呢!
但是,崇祯皇帝起来之后,却并没有去批阅奏章,反而吩咐身边的人道:“天色还早,朕随便走走,你们跟着,都轻声点,不要惊扰别人!”
听到这话,这些内侍宫女不由得都很是吃惊。
要知道,如今已是十二月份,寒冬腊月的,随便走走,冻死人的好不好?而且这个时候随便走走,又看不到什么。也就宫里最低级的宫女内侍,才不得不起床做事而已。
另外,皇帝似乎还考虑到了他们这些奴婢,不想声张让底下做奴婢的受罪,也让他们都感到有点感激。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想,崇祯皇帝主意已定,那就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冒着寒风,崇祯皇帝哈了口白气,便往自己预定的目的地走去。
一路上,那些早起忙碌的宫女内侍冷不丁看到皇帝路过,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很显然这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而在皇宫的一角,此时,这里相比其他地方而言,倒是热闹。
房子里,大概四五十个位置,已经有十多个宦官坐在那里,捧着在读着。看他们年纪,大概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
“哐当”一声,大门被人推开,一股寒风便扑了进去。顿时,里面的小宦官都是冻得一哆嗦。
这种情况下,这些人自然心中有气,转头看去,看清是谁时,却是敢怒不敢言,唯有忍了。
推门进去的是四个宦官,和里面的宦官是同样年纪,但却是不同神情。昂着头,目中无人,到了位置之后,也不念书,几个人互相聚着说话。
“哐当”一声,大门又被人推开,又有几个宦官走了进来。一如之前那几个,神态倨傲,也不理其他人,自成一伙,也在那说话。
天色渐亮时,前后几波宦官,不但迟到,而且还只顾着说话聊天。
从他们的谈话中能听出来,他们似乎有这样做事的本钱。
“你们说,我们内定到司礼监做事,该小心些什么?”
“这还用说,只要听干爹的就成,干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让干什么就千万别干!”
“……”
“御马监那边,也不知道我们要不要去舞刀弄枪的,我可不想!”
“不会的,我们只管服侍干爹,听干爹差遣就可以了。”
“……”
在屋子一角,有几名宦官被这些人吵得根本读不进书,却又不敢发作。其中一人,身体似乎强壮点,忽然忍无可忍,站起来就走。
他边上的几个人见了,也都拿着书站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在聊天的宦官看到了,当即大声问道:“陈宝庭,去哪里?”
身体强壮点的这名宦官,正是陈宝庭,听到话之后,冷声回道:“回掌班,过几日大考,坐这看不进去,外面看去!”
很显然,他那边的几个人,都是想如此做了。
他们对话的时候,其他人便不聊了,都转头看了过去。
那掌班一听,冷笑一声道:“一群穷酸,到现在还没认清现实。没钱,考好了又有何用?”
“对,嘴巴不会说,又没有人给你们出钱,考好了也没用!”立刻有人附和道,“看看我们,都不用考,就已经被内定录用了。你们啊,就别想了,分到浣衣局去的命!”
“说得对,就凭你们,当初连白蜡、手帕、龙挂香这些束修都凑了老半天的,注定你们去当苦力的命了!”
“……”
房子里在吵闹着,而在房子外面,崇祯皇帝已经站定了身子,抬头看了下牌匾,上面写着“内书堂”三个字,正是他要来的地方。
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一名内侍便想去喝斥一番。不过崇祯皇帝手一伸,便阻止了他,而后,就站在门口那,静静地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陈宝庭,看在我们同门的份上,就教你一个乖。当今世道,要么得有钱,要么得学会巴结,别嫌我说得难听,事实上就是这样。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上面赏下机会。明白么?”
“别理他们这几个,反正我们已经认了干爹,过些天,就去各监报到了,就让他们读去,哪怕他们最后考好了又怎样?不还得去做苦力,没用!”
“……”
在这些带着炫耀、挖苦声音中,忽然传来一个愤怒地声音道:“宝庭,别理他们。我们是没钱,也不会巴结,可书中圣贤有教导,踏实做事,用心学问,就终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天保,你说得对。他们这些人八面玲珑,所以外面就有人投钱给他们。我们和他们就不是同路中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走,我们去外面看书去!”
“走,我们走!”
“……”
听着这些话,似乎有人就恼羞成怒了。
“不准出去,就在这待着。”
“呵呵,你们该是想去外面装模作样,然后希望被那个路过的贵人看到而赏识吧?“
“哈哈,别做梦了,内书堂地处偏僻,还做梦想碰到路过的贵人!”
“……”
听到他们这些嘲笑的话,陈宝庭的声音也变得愤怒起来,大声回应他们道:”休得血口喷人,我等只想看书而已,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
“对,你们来之前,我们就已经在这看书了!”
“你们过来这么肆无忌惮地聊天,我们在屋里怎么看书?现在还不让我们出去,真是欺人太甚!”
“……”
就在这些吵闹声中,忽然有人似乎在击掌,“啪啪啪”地声音比较醒目,同时还有人在高喊:“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屋外的崇祯皇帝记性不错,他听出来,喊不要吵的这个人,应该是那个掌班。
只听那个掌班在屋里安静了之后说道:“陈宝庭,你们几个要出去也可以,说不定还真让你们碰上个路过的贵人,看到你们在外面装模作样的看书,然后得贵人提点,乌鸦变成了凤凰不是?但这样一来,我们这些人虽然背后都有干爹,可多少都要挨训。所以,也不要怪咱家不讲情面,念在同学一场,这样,你们从我们裤裆下钻过去,那我们就冒这个险,让你们出去读又如何?怎么样?钻还是不钻?”
他这话音一落,顿时,就立刻有了起哄声,带着嘲笑:“对,钻了裤裆,我们就冒这个风险,给你们一个乌鸦变凤凰的机会!”
“史书上淮阴侯不都钻过裤裆么?咱们就当一回恶人,来来来,快来钻裤裆了!”
“……”
在这些嘲笑起哄声中,突然响起了一个愤怒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那个陈宝庭,只听他怒声喝道:“我们几个,只是为了这些年的寒窗苦读有个好结果而已,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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