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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窃听系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叫天
“对,我们只是被你们吵得没法看书。大考之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各不相干。我蓝天保可以对天发誓。”
“……”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依旧是不屑的冷笑声,说着诸如“钻还是不钻的话”。很显然,那些人并不想放过他们。
“士可杀不可辱!别欺人太甚!”陈宝庭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而后,屋里有脚步声响起,接着就似乎传来了推推嚷嚷的动静。不用看,屋里应该有人想出来,又有人在拦着,就有点动手动脚的意思了。
屋外依旧很安静,崇祯皇帝能听出来,那几个是好苗子,也还没有被宫里的陋习给污染,菱角没有被磨掉,这样的内侍,正好是他所需要的。
而站在他身后的几名内侍宫女,全都低着头,心中替屋里的那些人感到悲哀。
内书堂这里偏僻,贵人不会来,可如今,却来了宫里最贵的贵人,而且就站在屋外。你们这些人在屋里的一举一动,都被皇上听到了。别看皇帝还没什么表示,等一会发怒了,人头落地都是有可能的。搞不好,说得这些话,还会连累各监管事。呀,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想着这些的时候,这几个宫女内侍还偷偷地瞅一下他们的主子。就见崇祯皇帝还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静静地听着。
忽然“哐当”一声,大门被人一下拉开,而后一个人似乎被人推了一把,踉跄而出,差点就撞上站在外面的崇祯皇帝。
与此同时,屋里面,几个人互相抓着对方的衣裳胳膊什么的,也都拥向外面。
可突然之间,他们都愣住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屋外竟然站着外人。





崇祯窃听系统 9 虎落平阳被犬欺
宫内的规矩,是从刚进宫的宦官中,选有潜力的一批,大概十岁左右,进内书堂读书。教习为翰林官,一般是四人。如今这一批,读书已久,正是要毕业时候。
以他们的经历,不要说见崇祯皇帝了,就是那些十二监的掌印太监,都基本上看不到。也只有从内书堂要毕业时,各监要选人时,才可能见到一二。
此时,不管他们以前有没有见过崇祯皇帝,只看崇祯皇帝的穿着,以及身后服侍的那些宦官宫女,就明白眼前站着的人是谁了!
顿时,犹如天打雷劈一般,所有人全都吓到了,不约而同地一起跪倒,匍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或者说,还是有几个人在动的,不过是有点发抖,可这不受控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很显然,他们都知道,崇祯皇帝应该在屋外站了好长一会时间了,至少不像是刚到的样子。那也就是说,刚才屋里发生的一切,皇帝大概率是知道了的。
想到这些,又有更多的人,在那打哆嗦了。
崇祯皇帝看着这些内书堂的小宦官,从自己面前一直跪到屋里头,并没有马上说话。
低头看了一会,此时天已大亮,倒也看得清楚。根据之前听到的,崇祯皇帝从跪着的宦官衣裳上,大概分辨出了两派。
从刚才听到的话中,他还得到了另外一些有用的信息。就是宫外有人会投资一些在他们看来,有潜力的没卵人,帮他们进宫,并在宫内能往上爬。这种人,其心可诛!等自己掌握宫内局势之后,必须要好好彻查一番才行!
这么想着,过了好一会后,崇祯皇帝才淡淡地问道:“陈宝庭何在?”
刚才差点撞到崇祯皇帝的那个,也是跪在最前面的那个,身体比较强壮的,连忙带着点惶恐回答道:“奴婢在!”
他们这些宦官,虽然该教的,都已经教了,可毕竟没有见过世面,面对他们的天,不惶恐就不正常了。
崇祯皇帝低头看着他道:“你并那个蓝天保,还有那几个没有被选入各监的,都一起随朕走吧!”
说完之后,崇祯皇帝便转身离去,心中很满意。
这次过来,还是有不少收获的。这其中的关键,就是在于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因此才会说一些平时自己不可能听到的话,看到一些自己平时不可能看到的事情。
从这方面来说,自己的窃听系统,刚好也能满足这个条件,可以获得更多的自己不知道的信息。由此可见,自己这金手指真不错,非常值得期待以后给自己带来足够的信息。
这么想着,崇祯皇帝心中已有决定。以后自己的身边,就用这几个人来服侍,自己亲自来调教他们。等以后他们再大一些,经历多一点,再让他们承担更多的责任!
毕竟这些宦官,是宫内各势力挑剩的。从实际角度来说,他们是宫内拉帮结派中的失败者。因此,他们会独立于目前宫内已有的势力。自己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好好调教之下,就算为了他们以后的利益,也只能是听自己的了。
想着这些,崇祯皇帝转身离去,同时淡淡地说道:“踏实做事,用心学问,任何时候都是有用的!”
听到皇帝的这些话,陈宝庭等人,那简直是惊喜交加,比被天上掉下的金元宝砸中还来得欢喜。因为从这话中,可以很明确地知道,皇帝对他们几个是赞赏态度的,带走他们,那是绝对的好事。
于是,他立刻伏在地上,带着喜悦大声回应道:“奴婢遵旨!”
等他站起来,就见跪着的那些同门中,不是脸色苍白地跟死人一样,就是一脸期待,都露出那种可怜巴巴地讨好神情,期待陈宝庭能选上自己。
这个时候的陈宝庭,可不敢假公济私,他也还没学会假公济私,连忙点了一起的那几个宦官,包括他自己在内,一共是八个,而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对于内书堂剩下那些跪着的宦官,崇祯皇帝并没有立刻处置。当领导的,不能直接冲在前面去当恶人。恰恰相反,领导都是好的,如果有坏事,那必须是手底下有人去干才行。
所谓的“皇帝是好的,只是有奸臣”这种话,并不是说说而已。因为一旦不是这种认识,那皇帝统治的基础就会发生动摇。由此,皇帝必须是好的,不好的话,那是因为有奸臣在作怪。
因此,处置这些小宦官,也用不着皇帝亲自出面。不用多久,今天这事,肯定会很快传遍宫内。各监掌印太监,只要有涉及到这次内定的,只要他们还有点眼力,就肯定会主动对这事做出处置安排,然后到皇帝这边来请罪。
想着这些,崇祯皇帝在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整顿一下内宫,尽量规范内宫,把心思不纯地人清除出去。不过该怎么做,还需要好好考虑下。
在他想着如何整顿内宫,保证自己安全的时候,远在河北巨鹿,议事堂上,大明兵部侍郎卢象升,有点憔悴,不过还是强打着精神,声音洪亮地问道:“杨主事何在?“
“下官在!”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官员听到,立刻出列应道。
他是兵部职方主事杨廷麟,也是大明的主战派,因为上书弹劾杨嗣昌,反而被杨嗣昌派到卢象升麾下参赞军务。虽然官职升了一级,却离开了京师,被丢到了注定要被满清消灭的这支军队中。
在原本的历史上,他一直是坚定地主战派,以文天祥为榜样。这次战事中,卢象升战死,他侥幸逃过一劫,也没改变自己的立场。在京师沦陷后,又被隆武帝任为兵部尚书,继续抗清,最后兵败投水殉国。
此时,卢象升看向他,严肃地吩咐道:“大军已经缺粮,你且去高总监处求取军粮,并带本官书信去,共谋一战,以败满清军队!”
“遵命!”杨廷麟在卢象升军中,原本就管钱粮,因此这算是他的份内之事。但是军饷方面,原本是由巡抚张其平提供,可这张巡抚却说没钱,提供不上,就断了钱一项;而粮草又在总监那,也有多日没有拨给,因此,卢象升不得不派他去催促。
杨廷麟接令之后,想着军中就只有五千人马,而且就这,还都不是卢象升的本部人马,也就是一直随他南征北战的天雄军,而是杨国柱和虎大威两总兵麾下。他就感觉,卢象升所说要谋取一战,有点危险,就想进言。
但是,卢象升并没有给他机会,冷声喝道:“速去!”
杨廷麟一听,没有办法,只好立刻去了。
等他一走,卢象升便看向手下两员大将,心中叹了口气。之前时候,他这边分了两万兵马。可随后,他的本部天雄军被高起潜抽调,大同总兵王朴又借口说云晋有满清军队,就私自领兵跑了。
到底什么情况,其实卢象升心中明白得很。那王朴是看到他卢象升被降职,又被抽调了兵马,觉得再和满清军队打仗,就是自找死路,因此就不管不顾地找了个借口跑了。
该是觉得自己也没法事后找他算账,呵呵,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卢象升心中冷笑,但也多少有些悲哀,国事如此,自己唯有尽力一战,以全自己的忠君报国卫民之心而已!
他自然不会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王朴就是有名的逃跑将军,凡遇战事,以逃为先,坑了卢象升,又坑了洪承畴。不过,最后也没有好下场,被崇祯皇帝给斩了。当然,最大原因是不像吴三桂一样有后台,否则,就可以和同样逃跑坑了洪承畴的吴三桂一样不死。
“诸位,国难当头,不是斤斤计较之时。”卢象升看着底下将领说道,“本官已令杨主事去求粮,诸位当安抚部署,再忍一下。本官亦会同诸将士一起,绝不特殊之!”
他平时就以身作则,堂堂进士出身的总督、侍郎,普通大头兵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他的这种做法,也确实很让手下感动,愿意为他效死!因此,他说了之后,虽然明知军情不容乐观,可底下将领还是纷纷抱拳回应,表示没问题。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卢象升所想的发展,形势已是越来越糟。




崇祯窃听系统 10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夜不收接二连三地回来禀告,汇总起来之后,卢象升发现,满清军队仗着其兵力雄厚,又兵分十路,准备再次开始攻城掠地。
听到这些消息,卢象升紧皱着眉头,盯着军事地图,在想着什么事情。
边上的掌牧杨陆凯见他没有动静,便先开口说道:“大人,满清军队既然兵分十路,正好摊薄了兵力。我军兵少,也正好减轻了压力。如此一来,歼其一路,胜算便大了不少!”
然而,卢象升听到他这话,却依旧紧锁着眉头,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本官且问你,如若你是满清之多尔衮,知道我明军领兵在其附近,那你还会分兵十路么?”
听到这话,杨陆凯不由得一愣。不是夜不收来报,满清军队已经兵分十路了么?大人麾下,夜不收可不敢谎报军情的啊!
见他发愣,卢象升有心提携身边人,便给他解释道:“兵战凶危,任何战事,都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必胜把握。那多尔衮也是久经沙场之人,自然不可能犯此错误。依本官之见,其分兵十路之态势虽为真,却是诱敌之策,想要引诱我军放心追击,而后围歼我军,从而少了后顾之忧,那时,多尔衮再兵分十路,倒是有可能了!”
这支满清军队虽然刚攻入关内的时候,确实有过分兵十路,可那时候大明军队还没来得及反应,分兵十路能达到最快速度地搅乱京畿之地,这个做法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如今,大明之精锐军队,包括卢象升所部和关宁军,都已经尾随追击满清军队,更多勤王军也肯定将先后抵达。如果满清军队再搞分兵十路,主动摊薄其兵力,想要重现当年萨尔浒之战那样,那就是愚蠢之极了。
杨陆凯经过卢象升解释,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不由得有点心惊,又有点佩服地回答道:”要不是大人明察秋毫,说不定就会中了满清的奸计了!“
卢象升听了,并没有丝毫得意,反而叹了口气道:“我军兵力过少,否则将计就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集中优势兵力在满清军队合围之前,歼灭其一路,或者两路,吃掉了满清的诱饵,那就不怕了。如此一来,我军士气高昂,又是关内作战,满清必不敢再与我决一死战,必然想着尽快退出关去了。到时候我军跟着,说不定还能瞅准机会再给予一击。”
杨陆凯听得眼睛大亮,这就是打败入侵关内这支满清军队的良策啊!不过他也马上想到了现实,大人手下敢战之军,就只有五千多骑军而已。就这点兵力,想要迅速吃掉满清军队的一路人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这五千骑军,已经是疲惫之师,还断了军粮。而胜负的关键,其实就是要趁满清军队合围之前,打好这个时间差。
这么说来,明明有赢得战事胜利的机会,却因为兵力不足而没有一点办法。想着这些,杨陆凯不由得很是失望,这明摆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是大人真能统领天下兵马,没有高起潜、杨嗣昌那些人从中作祟,又何愁不能击败这些入侵关内的满清军队!
想到这里,他忽然猛地一击掌,恨声说道:“都是朝中奸臣作祟,剥夺了大人的兵力,该死,该死,该死!”
当初虽然是卢象升自己提出了分兵,但实际上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的指挥,处处受到总监高起潜的掣肘,根本没法正常指挥打仗,因此才主动提出了分兵。这一点,身为卢象升身边的掌牧,杨陆凯自然一清二楚。
但是,猪队友拖后腿的事情还没完。高起潜又拿捏卢象升,不但关宁军不给,连天雄军都被调了过去。卢象升的手下,就只有大同、宣府、山西三总兵共两万人马给他。结果半路上,大同总兵王朴还找了借口领军跑路,又有一些军卒知道这一路人马凶多吉少而溃去,如今只剩下五千多人而已了。
卢象升听了杨陆凯之话,也没训斥他,而是紧皱着眉头再次看了一眼地图之后,忽然脸上出现了一丝决然,一拍桌子上的地图,用手一指,大声说道:”传令,全军开拔,追这一路!“
杨陆凯一听,当即又是一愣。大人不是已经分析透彻了,这是满清军队的陷阱,可为什么还要下令全军开拔,往陷阱里跳?要知道,五千疲惫之师,要想短时间内吃掉士气正高的一万左右满清军队,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大人,这……这……”他想说这个命令不妥,可当面否定卢象升的决定,他也说不出来,就不由得结巴了起来。
卢象升自然听出了他想说什么,脸色坚毅地解释道:“国事如此,唯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之决然,奋勇向前,方有一线希望!”
杨陆凯一听,不由得点头。他娘的,既然已经这样,大人也已经下定决定,那就拼了!
卢象升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一丝愧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其实是拿将士们的命去赌一个基本不可能实现的目标。此战,极为凶险,基本十死无生,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将士能活下来!
这么想着,他忽然又补充一道军令道:“此战凶险,本官决不后退,然为防万一,军中书记官,尽快收集将士们的家书。一个时辰之后,全军开拔,不得有误!”
“遵命!”杨陆凯自然也知道这其实就是遗书,不过他也没有犹豫,立刻大声领命,便出去传令了。
卢象升想了想,也走回案前,开始伏笔疾书,写起了家书(遗书)。
“……此战之凶险,兄已有明悟。然,国事艰难,满清肆虐,流贼必定复起;兄为朝廷命官,受皇上知遇之恩,怜天下苍生之苦难,唯有全力以赴,上报君恩,下抚黎民。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唯舍生取义也!家中之事,尽托吾弟,兄绝笔……”
有些事情,他没有在信中写出来。这一战,虽然他心中非常明白,想要取胜的概率实在太小了,但他也要打。目的,不是说打赢满清军队,而是要打疼满清军队,这样一来,就算皇上以后真要铁了心和满清议和,要实施那攘外必先安内之策,那多少也能有点议和的底气。能让满清知道,要是和议之事敢有过份之求,大明军队也有敢战之军、无畏之军,必然是鱼死网破之局!
一个时辰之后,卢象升便把书信集中起来,让军中伤残的几名军卒并军中文职收存留在巨鹿贾庄,而后他自己亲自领军开拔。
然而,他并没有追多远,就在巨鹿的蒿水桥附近,和满清军队遭遇了。




崇祯窃听系统 12 这种文官太少了
崇祯十一年十二月,河北地区天气奇寒无比,没有下雪,天地之间,似乎只有寒风地“呜呜”呼啸之声。
然而,就在这样的天气中,却忽然响起了急促地”嘚嘚嘚“声音,只见官道的远处,有三匹快马在寒风中疾驰。
“咦,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就不怕被满清的探马给撞到么?”背风地里,有人意外地说道,“走,去看看,说不定有急事!”
话音一落之后,这队明军夜不收便驱马迎了过去,大声喊道:“什么人?”
寒风扑面,让为首喊话这人言简意赅,恨不得说最少的话就可以了。
那三名骑士看到明军夜不收迎过来时,却没有丝毫减速,一直快到跟前,才匆忙勒马而停,为首那人在马上挺胸抬头,带着急促之意大声喝问道:“本官乃卢侍郎麾下兵部职方主事,高总监在何处?”
这人就是奉卢象升之命出来的杨庭麟,说话间,全是白气喷薄而出,甚至留着的长须都涂了一层白色,显然是呼出之气迅速受冻挂上面所致。
看穿戴,听介绍,知道眼前是一位六品文官,这些迎过去的夜不收当即互相看了一眼。不管怎么样,他们这些武人,对于在这种鬼天气,冒着撞见满清探马的风险,奉命公干的文官,也是从心底敬佩的。
为首那名夜不收,立刻抱拳,恭敬地致礼道:“回大人的话,如今高总监领兵驻扎在离此十里的鸡泽!”
没有任何废话,也没有任何犹豫,杨庭麟一听,便猛地一夹马腹,上身重新伏下,促马急行。他的两名家丁,也立刻跟上,护送老爷,绝尘而去。
夜不收们,目送着他们远去,一直到看不见了,其中一人才叹道:“像这样不空谈,肯吃苦冒险的文官,还真是不多见啊!”
“是啊,朝廷就少这样的文官,要不我们大明也不会搞成这种鬼样,让满清军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是窝囊之极!”
“……”
杨庭麟是听不到这些夸奖了,他心中只是惦记军令,只知道卢侍郎急需他带去粮草兵马。疾驰而行之下,很快就到了鸡泽。
抬眼望去,以鸡泽城池为中心,密密麻麻地军营,映入眼帘。耳边不时听到有战马嘶鸣,显然这里骑兵有不少。
杨庭麟心中焦急,无心观看,赶紧进城前往县衙所在。翻身下马,根本不去管战马,人还没站稳,就已经拿出印信,对门口守卫拱手道:“卢侍郎麾下,兵部职方主事杨庭麟,奉命有紧急军情求见高总监。”
门口校尉一听,不敢怠慢,立刻上前验了印信就匆匆入内了。
等到这时候,杨庭麟才算是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赶过来的路上,并没有耽搁什么,卢侍郎那边,应该还能等得起。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好冷,不由得连忙搓了搓双手,又使劲揉了揉脸,抹掉了挂在胡子上的寒霜。
可等了一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还不见校尉返回,就有点急了。但他只是六品文官,这里可是总监行辕,他也没那个资格去闯,唯有不时伸长脖子看看。过了一会,就有点不耐烦地来回走动,试图减缓自己心中的焦急。
虽然卢象升没有明说,可杨庭麟已经感觉出来,卢象升那边很快就有战事。更何况满清军队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主动和卢象升的军队发生战事。如此一来,军中粮草,必须尽快到位,援军也最好能尽快到达,如此才算是有和满清军队对抗的实力。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摸了摸卢象升的信件,心中想着,也不知道卢侍郎有什么妙计,能和满清军队打上一场?
正想着,杨庭麟听到衙门里有脚步声传来,连忙站住身子,抬头看去,只见那通传的校尉已经返回。顿时,他心急之下,便抬腿往里走去。
谁知,那校尉却一下拦住他,冷冷地说道:“总监大人没空,有什么事情,末将代为传达也是一样。”
杨庭麟一听,先是一愣,想着自己都说了有紧急军情求见了,竟然还没有空,总监到底在干什么,竟然没有时间管紧急军情?
他的脑海中,立刻闪出高起潜白面无须的脸上,老是阴恻恻地表情,就知道他怕还是不待见卢侍郎这边。
一念至此,杨庭麟顿时怒气冲天,都到这个时候,军国大事,难道高起潜竟然还要拿捏卢侍郎?再这样下去,耽搁军机不算,卢侍郎都极有可能有危险!
盯着校尉的脸,见他冷冷地表情,杨庭麟忽然又一下清醒过来。自己是来求人家的,不是来弹劾高起潜这个死太监的。
这么想着,杨庭麟立刻取出卢象升的那封书信,双手递上,同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略微带点低声下气地说道:“这位将军,劳烦转给总监大人。就说卢侍郎军中粮草已断,急需补充。且卢侍郎有一计,可破满清军队,还请总监大人阅信之后速速决断,下官在门口恭候回应。”
一个文官,堂堂进士出身,对于守门小卒低声下气,对这个时代来说,还是相当罕见的。那名校尉一听之下,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立刻吩咐门口的人说道:“还不快让大人去门房避避风寒!”
说完之后,他也好了脸色,带着点敬意对杨庭麟说道:“大人且稍等,容末将再去通传。”
而后,校尉疾步入内,直达后堂庭院,听到屋里传来的丝竹之声,想起了门口那文官的焦急,心中忽然叹了口气,站定身子之后,立刻大声禀告道:“报,卢侍郎急信一封,呈于总监大人!”
话音落了之后,屋子里的丝竹声依旧,隐隐地,还有女子媚笑声,粗狂嗓门声,推杯换盏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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