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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他们的声音非常轻,若不是奥丁之眼与疯网令我敏锐,我发现不了他们。
有人说:“是他?他是黑噩梦?”这是个男孩的声音,他的声音在疯网中引起了轻微的波动,他们在用心灵感应交谈。
“不可能,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恐怖啊。”
“他是这个世界的人?”
“肯定啊。”
一个成熟的声音说:“安静,他是个人类。”
另一个高傲的男子声音说:“他是我的猎物。”
成熟的声音叹道:“也罢,但动作要快,我们此行主要的目的是黑噩梦。”
突然间,狼嚎声大作,回荡在每一棵树木间,我看见一个穿着狂野而时髦的长发男人落在我面前,他的嘴张着,满嘴雪白的牙。他很年轻,穿牛仔衣和牛仔裤,一双猎人皮靴。
他说:“你看起来挺强的,我在此警告,你已经成了我的猎物。”
我回答:“你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吗?”
他眼中闪烁着怒火,喝道:“什么?”
我说:“没什么,只是听起来有那么些装,似乎想让人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很高大上那种,你知道,反正很尴尬....”
他脸红了,咬牙道:“很尴尬?”
“是啊,至少我个人认为这开场白不怎么样,尤其是你说的还不熟练,那就更糟了。”
他气势锐减,似乎一下子不知所措。我又听见那成熟的声音说:“不要受其干扰,你是猎手,他是猎物!”
年轻人大叫,举起猎枪,朝我射击,我用盾牌挡住,反手一枪打中了他腹部,他“啊”地大喊,腹部流血,可伤势很快痊愈。他一边继续开枪,一边奔跑,速度很快,非常善于冲刺。
我朝后退,用盾牌挡住子弹的同时开枪反击,年轻人中枪后并不停止,怒道:“懦夫!懦夫!”
当到近处,他体型变化,成了个雄壮矫健的、直立行走的人狼,如果说他与刚格尔的变形有什么不同的话,他表现的更自然,并无刚格尔变化时那样可怖阴沉的气势。
他抛了枪,一爪子朝我脑袋罩下,却伸入盾牌的电网中,他痛的大吼,却仍旧能够动弹,张嘴朝我咬来,我灵巧地用雷剑在他脖子上一划,他破了层皮,后撤了两米,突然间,他全速一跃,猛冲向我。
我矮身躲过,他到我身后,再一弹,这一次对准我后背。我叹了口气,按下了身上的开关,后背弹出一张网,网上激发高压电,他的哀嚎声在夜间听起来加倍凄怆,随后,我取出步枪,对准年轻人的脑袋。
神剑弹连红色恶魔都能一枪毙命,只要我扣动扳机,他的生命或许就会化作一堆无生气的尸骨。
但我听说狼人的愈合能力更在血族之上。
成熟的声音再度说:“停!我们认输,放了利文。”
这些狼人陆陆续续现身,说话者是个彪悍而稳重的中年男子,打扮有些像印第安人,其余另有三人跟着他。
一个女孩子说:“真不敢相信,他赢了利文,利文是我们之中最强的了。”





燃烬之余 十 猎人信条
我收起了枪,利文爬起身,惭愧的就像自己是不举了一样。
沉稳之人说:“你赢了我们族中的勇士,荣耀属于你。”
一旁的女孩尖声道:“不对!他没赢!他靠的是卑鄙的武器。”
我有些不耐烦了,说:“别烦我,我有事,我在找人。”话一说完,我立刻想到他们也是狼人,他们和那个杀害游骑兵的凶手必然有牵连。
沉稳之人说:“我叫咏水,是这只狼群的首领,我们也在找人。”
我急道:“那个叫黑噩梦的?”
沉稳之人表情凝重,说:“是的,黑噩梦,他是我们的猎物。”
这地方与异空间重叠了,它本来是多尔育儿园,现在却成了杀人魔巢穴一般。
我说:“黑噩梦捉走了我的人。”
咏水说:“黑噩梦的老巢在此,有时,当圆月时,异空间与现实重叠,他会前往我们那儿,杀死我们部落中的亲人。”
“这么说,你们也是受害者?”
利文气冲冲地说:“我们不是!我们是复仇者!我们会成为杀死黑噩梦的勇士!”
这小子实力不强,嘴上倒挺强。
咏水冷冷说道:“当黑噩梦出现时,由我和他决斗,你们决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
那些年轻人变得崇拜异常,恭恭敬敬地说:“是的,咏水师父。”
我说:“果然!黑噩梦是通过恐惧杀人的?”
咏水说:“是的,所以必须保持警惕,他会用种种布置让猎物畏惧,当猎物丧失一切斗志之后,他就能轻易杀死他们,并吃了他们。”
那索莱丝和瞻礼斯真的糟了,糟的不能再糟。索莱丝是活尸,黑噩梦未必有胃口,可瞻礼斯看起来却好吃得很。
咏水又说:“如你所见,我们是狼人,我们会变成擅长作战的形态....”
我抢着说:“就像刚格尔血族!”
咏水:“是的,但我们不畏惧阳光,而且我们的体能更胜过那些血族近亲。这些孩子...”他指着利文他们说:“是我的徒弟和子嗣,我带着他们,是为了让他们亲眼见证追猎黑噩梦的全过程。”
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为什么他非得带些炮灰不可呢?这些炮灰又帮不上忙,只会碍手碍脚。但突然间,我理解了他,因为他想让这些孩子见证他的英姿,领略他的强大,从而更加崇拜他,当他回到部落时,这些孩子会替他吹嘘和宣传,他的名声会增长得更快。
就像当年击败亚兹拉尔的我一样。
我说:“那我们联手吧,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咏水露出那种专家看着门外汉的表情,满满的优越感,那个女孩儿说:“联手?不,你不配,咏水是我们部落的第一勇士,连其余部落的大勇士听到他的名字都会震撼。联手?你这靠装备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啦!”
咏水微笑道:“别这么说,苔丝,我们必须学会谦虚。”
这家伙其实在暗爽,他的神情完全出卖了他,我之所以能看穿这一点是因为我和他是同样的人。他想凭借这些炮灰衬托他的强大,然而在我心中,何尝不将他们也当做炮灰呢?
那我就扮猪吃虎吧。
我说:“请务必允许我与你们同行。”
咏水看了看天气,叹道:“好吧,但我们不会是唯一来猎杀黑噩梦的。”
利文问:“师父,其余部落的勇士也会来?”
咏水说:“没错,机会难得,谁不想一举成名?”
苔丝嗔道:“他们有没有搞错,竟然想抢无敌的咏水的猎物?”
咏水用鼻子嗅了嗅,说:“这丛林中已经存在太多的猎手了,他们都很老练,隐藏着自己,不像我们将自己暴露在外。”
我的奥丁之水起了作用,发现丛林中至少另有三人,分散在一百米内,都藏在高处,紧盯着我们。
苔丝紧张起来,说:“他们不会偷袭我们吧。”
咏水蓦然仰天长啸,声震万树,那些猎手听到声音之后,迅速远离了。
咏水冷笑道:“他们还算懂规矩,如果他们三人齐上,对我而言,也算棘手。”
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仔细一想,我只要快点救人,人越多,黑噩梦就越忙,索莱丝生还的机会又越大,我又何必一定要强求猎杀的最终胜果呢?
我们很快进入了育儿园的大门,这是座老式建筑,一座英式小庄园,黑夜像是弥留的黑纱布般笼罩着它,那些杂草和枯木表明它久已荒弃。
我感应着一切异状,什么都没有,要么黑噩梦不在这儿,要么它隐藏的极好,根本无从察觉,但一股无形的氛围让人毛骨悚然,喘不过气来。
咏水发出低吼声,一层淡红色的光向外扩散,我心中温暖,精神一振,意识到这吼声能驱散人心中的恐惧。
我们步入育儿园的第一层,这里是大教室与娱乐厅,虽然空无一人,却阴森恐怖,我仿佛仍能听见孩童的欢笑声和打闹声。
咏水说:“听着,孩子们,作为猎人,必须了解你的猎物,知道它的习性,知道它的脾气,知道它的爪牙,知道它杀戮的方法,知道它的心思,知道它的弱点,世界上并无真正的无敌,只要方法得当,连神都能被杀死。”
年轻人们说道:“是的,师父,受教了。”
咏水命他们拾取木柴,烧起一堆火,让我们围着坐下,又道:“黑噩梦刚刚用过食,他是最棘手的猎物,因为他并不骄傲。”
利文问:“骄傲?”
咏水严厉地注视利文,无声地斥责之前利文的莽撞,说道:“是的,骄傲。他很谦逊,很....懦弱,很谨慎。他只在对自己最有利的时候出击,最精确,最果决,最凌厉,也最迅速。如果他的对手不露破绽,他情愿退缩,会一直躲藏着不出现,甚至放弃猎杀。
他不是猎物,而是最顶级的猎手,即使是利文,即使是你这样天赋卓绝的孩子,穷极一生,只怕也无法达到他的心境。”
利文低头道:“为什么?师父?”
咏水:“因为黑噩梦是杀戮的机器,也是猎杀的化身。”
我说:“那就是说,如果我们保持警惕,黑噩梦情愿不现身?”
咏水微笑道:“是的。”
我说道:“那怎么办?你们谁谁谁快点表现得害怕些。”
咏水说:“等待也是狩猎的一部分,沉浸其中,保持耐心,我们必须和黑噩梦一样,才能与它势均力敌,甚至战而胜之。”
苔丝:“如果....它不主动袭击我们,我们也一直等着?”
咏水点头道:“直至放弃此次猎杀。”
“那怎么行?”
咏水笑道:“没什么不行的,荣耀固然可贵,但若能通过此行,让你们收获耐心,戒骄戒躁,那就足够了,远远足够了。”
我一跃而起,急道:“我要救我的朋友!没空陪你们在这儿胡闹!”
咏水用冷漠的目光看我一眼,说:“你也是个身经百战的战士,朋友,但你不是猎人,远远不是。在丛林之中,猎人才是主宰,在丛林之中,你只是个待宰的羔羊。你的性命重要,贸然行动只会白白送命。”
我心想:“冥火!索莱丝有冥火,她如果遇到危险,一定会留下踪迹的。”
我又喝下了奥丁之眼,让我的每一寸肌肤充分感受氛围,我察觉到了令人厌恶、坐立不安的气息,那并非味道,也并未听觉,而是某种唤醒人心恶念的超自然力量。
冥火。
我不理他们,径直朝冥火方向走。
利文喊道:“喂,你去哪儿!”
咏水说:“跟着他。”
苔丝说:“可....你不是说要等待的吗?”
咏水说:“他找到了踪迹。”
苔丝:“踪迹?黑噩梦从不留下踪迹,他留下的踪迹通常都是....”
咏水叹道:“不错,都是陷阱,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并不是陷阱。因为我并没有看到那踪迹,连黑噩梦自己也不会知道。”
我跟着感觉不断朝前追寻,来到后方的林地,曲曲折折,兜兜转转,走了大约两公里路,看见黑色的池水上,一座狭窄的拱桥,在拱桥下方的空洞处,见到破布和木头搭建而成的一个帐篷。
这里离庄园不远,只是很偏,很绕,让人迷失了方向。
刹那间,我感受到了仿佛坠入噩梦般的恐惧,这地方的每一块石头,每一颗树,都充满着危险。
苔丝颤声说:“师父,这....这里好恐怖!”
咏水再一次低吼,战意充斥心头,恐惧感消退,我又充满勇气。
利文松了口气,说:“师父,你专门练成的战吼有效极了。”
我喊道:“索莱丝!瞻礼斯!”边喊着,边跑向那帐篷。
在帐篷边上的一棵树顶,我见到一个金发围成的大茧,这里冥火强烈,令人头皮发麻。
索莱丝在里面,瞻礼斯也是。
当我仔细聆听时,索莱丝的声音从中传来:“詹礼,瞻礼,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怕我?还不畏惧我?还不讨厌我?为什么?
瞻礼,瞻礼,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吗?我替你包扎过了,你还疼吗?
我不相信你能和我长久在一起,所以我才想赶你走,我不想让你痛苦,也不想让我自己痛苦,因为我受了诅咒,没有人能忍受我,我曾许多次受到人类伤害,所以,我....我....”
她开始哭泣,我能感受到她心中强烈的惧意和悲痛。




燃烬之余 十一 睡前故事
咏水说道:“黑噩梦留下活口,通常是为了威慑其余猎物。”他的声音仍然冷静,消除人心中的不安。
那座桥看似岑静古朴,却透着一股地狱般的邪气。我刹那间想到,或许这狭窄细长、扭曲古怪的桥上,曾发生过惨绝人寰的悲剧。
咏水取出猎枪,说:“保护好自己。”
这里是黑噩梦在异空间的家,却像是一个胆小的孩子想象出的避难所,他逃避现实的林间小屋。
可他已无法逃脱,除非他放弃家园,避而不战,否则只有与我们死斗。
咏水低声祈祷,走向那棚屋,他变化狼形,那是一只银白色的、魁梧而英伟的狼人,一双银白的眼睛流露出超越人类的智慧。
他掀起帘布,走了进去。
我试着斩断索莱丝长发变成的茧,但没用,这茧十分坚固,连灼热的雷剑也没用。
我敲着茧壳喊道:“索莱丝!索莱丝!我随时能带你们走!你们没事了!”
忽然间,此地背景剧变,像是舞台剧在一瞬间更换了道具家具。我见到温馨的烛光,照亮着四壁,这里是那棚屋,棚屋中有乱七八糟的玩具和藏品——娃娃、香烟盒、广告牌、徽章和漫画书。
我们似乎一下子变小了,成了幼小的孩子,所以这矮小的棚屋不再矮小。
利文喊道:“这他妈的是.....”
苔丝:“幻术!是幻术!他绝不是我们的同类!狼人怎么会使用幻术?”
我感到缭乱的波动惊扰着疯网,这里是梦,梦境的集合,梦境的海洋,黑噩梦混乱的思绪吞噬了一切。
咏水说:“不错,他不是狼人!从没有狼人会使用幻术。”
这根本不是幻术的问题,我们把黑噩梦想的太简单了,他是梦海中的怪物,他的脑海是疯网的邻居。
顾名思义,他是噩梦。
我看见有三个孩子走入棚屋,他们面黄肌瘦,病怏怏的,穿着肮脏的衣服,还有个孩子似乎挨了鞭子,身上有血。
他们找地方坐下,拿着一些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有的拿洋娃娃,有的拿小卡车,最后一个——那个被体罚的孩子——犹豫了一下,拿了个残破的狼犬玩偶。
咏水淡然说:“不要惊慌,这是幻觉,无论出现什么,心灵都不可受其惊扰。”
其中一个女孩说:“我们继续玩狼人游戏吧。”
第二个男孩说:“可千万不要被教官知道啦。”
女孩儿望向那个受伤男孩,说:“杂黑毛,你最要小心,因为你最容易闯祸,也最容易受罚,下次教官用鞭子抽你,你可不能一下子把什么都说出来,听见了吗?不然以后我们不罩着你了。”
杂黑毛恐惧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开始说故事,说一个快乐而曲折,结局美好的故事,根据他们的规则,如果故事说得好,说的让人开心,狼人就不会突然闯入屋子,把他们吃了。
女孩儿说:“从前有个小女孩儿,她爱吃糖果,那是用巧克力和草莓混在一起弄成的最美最好吃的糖果,可是丛林中有个坏巫婆,她住在一个糖果屋里,用这糖果屋诱骗旁边村子的小孩找她的家,如果他们遇到了她....”
她慢条斯理地讲,时不时补充细节,发挥想象,第二个男孩不耐烦起来,催促道:“你快点说,不然狼人要出现了。”
女孩儿嘻嘻笑道:“那你们说,我的故事好不好?”
两个男孩齐声说好。
于是女孩儿继续,又花了十分钟把故事说完。第二个男孩儿迫不及待地开始将他的故事,他也尽量拖延,把自己的故事说的又臭又长。也许对这些孩子来说,把自己的故事说的越好,那个狼人就越会远离他们。
黑杂毛的脸色难看,是又害怕又急躁的表情,偶然间,在怯懦与恐惧的夹缝中,能见到一丝凶狠的戾气。
终于,第二个男孩儿故事告终。他们望向黑杂毛,黑杂毛立即结结巴巴地说起他的故事。
突然间,屋外响起男人的声音,十分粗豪难听,气急败坏:“那三个小东西就在这附近。”
另外的男人:“他们是奈法雷姆,弥足珍贵,你们是怎么看看管的?”
粗鄙男人:“可西蒙·玛古斯并没给我多少钱,我连雇警卫的钱都不够....”
女孩儿紧张地说:“不好,是教官他们!教官他们来啦!”
第二个男孩说:“我们快走,决不能让他们发现这棚屋!”
黑杂毛吓得发抖,嚷道:“可我的故事还没说完!”
另两人喊道:“谁让你说的这么慢?来不及了,快走,快走!”
黑杂毛说:“可狼人....”
另两人拉着黑杂毛,从棚屋的另一侧溜出,黑杂毛甩脱他们的手,倔强地缩在草丛里,低声念他的故事。
女孩儿跺脚道:“唉!你这狗屁不通的笨蛋!不管你!我们走!”
男孩儿和女孩儿迅速逃离,黑杂毛双手抱着自己,想跟着前两人,可想了想,躲在草丛里,低声述说着。
他看着搜寻者走过,松了口气,可又迷了路,他走过低谷,走过高坡,向上向下,绕了很久,当他饥肠辘辘、精疲力竭时,他终于回到了棚屋。
他走入棚屋,棚屋中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在蠕动,他很害怕,却伸长脑袋去看,那是一只活生生的小狼狗,它正在吃一只老鼠,那老鼠支离破碎,血流满地。
黑杂毛走向那小狼狗,小狼狗并没有跑,而是摇着尾巴,迎向了黑杂毛。
当他们相遇的一刹那,景物飞逝重塑,黑杂毛已成了个十八岁左右的年轻人,他有些弯腰驼背,身材高壮,样貌并不出众。那个小男孩和小女孩也长大了,男孩英俊而坚毅,女孩儿美丽而甜美。
我觉得这女孩儿长得很像马丁和卡拉。
在他们面前站着的,是西蒙·玛古斯。
西蒙微笑道:“恭喜你们,三位天赋卓绝的年轻人,你们已经通过了恶魔之女的试炼,无论从精神上,还是知识上,又或是法力上,你们的成绩都着实喜人,现在,请接受来自总部的祝福,领取你们的法器。”
一只黑色的狼犬绕着黑杂毛跑,它跑到西蒙·玛古斯身边,直起身子,咬住那“法器”,转交给黑杂毛。
西蒙对它根本不看一眼,在场另外的人也都似乎没看见它。
黑杂毛打开法器的包装纸,里面是一根锁链,当他的法力灌注到锁链上时,锁链活了,开始扭动。
男孩儿拿着一副扑克牌法器,和女孩儿在说悄悄话,女孩儿手上拿的是塔罗牌,他们像是很喜欢自己的法器,笑容满面,不住微笑。
黑杂毛不动声色,他让黑色狼犬靠近男孩儿和女孩儿,这才听见他们交谈些什么。
男孩儿:“玫因,你看,黑杂毛拿到的....像不像一根狗链?”
女孩儿发出柔媚的笑声,说:“特威特,你....真是的,人家是链条好不好,说不定能召唤很强的恶魔呢。”
他们越贴越近,直至西蒙喊道:“玫因、特威特,你们安静一些,如果你们能像多拉肯那样稳重,定能发挥出更多潜力。”
男孩儿女孩儿齐声说:“是的,教官。”
我心想:“这个玫因和我的两个孩子长得太像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她就是卡拉、马丁的母亲?西蒙·玛古斯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父亲呢?会不会是特威特?我仔细看特威特的脸,也颇有几分神似。他会不会就是卡拉要我找的失踪的父亲?
场景又一次更替。
特威特抱着怀有身孕的玫因,脚下踩着个滑板,那滑板喷射火焰,令他快如轿车,他迅速而灵巧地在育儿园前停下,几乎声嘶力竭地喊道:“多拉肯!多拉肯!救救我们!救救我们!我们...走投无路了。”
多拉肯开门走出,乍看之下,像是雨果笔下的钟楼怪人一般,他面无表情地说:“什么事?”
特威特说:“玫因她....她被西蒙·玛古斯害了,她....我们的孩子,险些被玛古斯献祭,这个魔鬼,他是个疯狂的魔鬼!我带着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多拉肯让他们进屋,现如今,这育儿园已经人去楼空,成年了黑杂毛的隐居之地,在窗外,一只身高两米的黑色狼犬缓缓踱步,它体型宛如驼鹿,口中仍在淌血,它刚刚吃过猎物。
特威特没见到这庞然大物。
多拉肯升起壁炉中的火,问:“怎么回事?”
特威特擦拭着玫因身上的汗,说道:“我和玫因结婚了,她怀上了我的....我的孩子,她快要生了。”
多拉肯:“然后呢?”
特威特咬牙道:“西蒙·玛古斯,他绑架了玫因,将她关在魔法阵中,我不知道他要对孩子做什么!可我耗尽了我所有的法力,破坏了那法阵,将玫因救到了这儿。我....我不行了,多拉肯,我用力过度,我....破坏了我的魔法脉络,从此以后,恐怕....无法再保护玫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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