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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门外那只巨犬嗅了嗅,示意多拉肯另有追兵到来。多拉肯摇了摇头,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冰柜中,取出两个冰封的肉骨头,放到火上烤。
特威特神色感激,可突然间,他意识到那骨头是人体上的,他惨叫道:“那....那是....”
多拉肯冷静地说:“是这儿的教官。”





燃烬之余 十二 噩梦之巢
那冰冷的惧意从特威特身上传染开,我抬起头,望向四周,在现实中找寻那虚幻的犬影。
我一无所获。
特威特骇然道:“你杀了...吃了他们?”
多拉肯:“是黑杂毛用的餐。”
特威特大声说:“你就是黑杂毛!你....”他忽然住嘴,表情惭愧,他这才意识到黑杂毛这绰号是多么的侮辱人。
多拉肯:“我并不是。黑杂毛喜欢吃害怕的人,你现在很害怕,没有一丝勇气留着,黑杂毛很喜欢你的气味。”
特威特急道:“我....求求你,我必须在这儿找到那件法器,只有那法器能驱散西蒙施放在玫因身上的诅咒,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不是吗?我知道你喜欢玫因,求你了,求你救救她!你要杀我,可以,我让你杀...”
多拉肯张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他在笑,他说:“喜欢?喜欢这个女人?你在说笑。我和你们在一块儿,只是因为你们很容易恐惧,而我向往恐惧。”
他迈步向前,脚步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沙哑的声响。
特威特大叫,想要施法,但多拉肯走过他身边,走向他身后。特威特这才看见已经赶到的追兵。
追兵是纪元帝国的法师,手持枪械,喊道:“是多拉肯!”“别管闲事,多拉肯,你知道与我们为敌是什么下场。”“我们知道你的斤两,你想活命,就得好好珍惜机会。”
屋外那漆黑的巨狼出现,与多拉肯并肩同行。他们越走越近,直至融合为一。
多拉肯长出毛发,体型倍增,我曾以为他是一只黑色的狼人,可这怪物根本不是狼,就像人不可能将狐狸与狼混为一谈一样,这绝不是狼人,也不是刚格尔的兽形,而是另外的....东西。
他是黑色的梦魇。
咏水也说:“他不是狼人,他不是我们的同类。”
那些法师在多拉肯之前发出哀嚎,多拉肯悠闲地猎杀他们,让他们担惊受怕,残忍地折磨他们致死。
特威特抱着玫因,瑟瑟发抖,等多拉肯结束杀戮,他问道:“你究竟....成为了什么?”
多拉肯说:“还记得教官们如何对待我们吗?他们用荆棘的鞭子抽打我们;将我们关入铁笼子,在笼子之外全是疯狂的血族;他们在我们的眼睛下安装钉子,只要我们做俯卧撑失误,就会被刺瞎眼睛?”
“可我们熬过来了!你又何必....”
多拉肯摇头道:“你不必误会,我喜欢他们带给我的一切。我憎恨平静,我喜欢恐怖。”
特威特用最后的力气站起身,挡在玫因之前。
多拉肯说:“曾经有个姑娘,陪我住在这儿,她看见了黑杂毛,她害怕了,于是她被埋在了黑杂毛的腹中;曾经有路过的一家人,想求我收留他们,他们的畏惧很美味,令人欲罢不能;有时,这丛林会穿梭空间,我会遇上狼人,谁说狼人不惧怕死亡?他们在临死前,也会心胆俱裂地大吼大叫。”
我陡然醒悟:多拉肯是个地煞!那恶魔在他迷路的那一刻,占据了他的躯壳。
特威特念咒道:“声音裂耳!”他扔出扑克牌,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但多拉肯迎着扑克牌,毫不在乎地走向特威特。
忽然间,玫因醒来,她跑出她的塔罗牌,牌中非常一根绳索,吊住多拉肯的脖子,多拉肯闷哼一声,被倒吊在树上。
特威特喊:“玫因,你...”
玫因虚弱地说:“不是我的法力...,是孩子们...我支持不了多久,必须快走!”
特威特抱住玫因,踩上滑板,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跑得很远。
多拉肯并未追赶,他轻易震断了那绳索,默默看着特威特夫妇逃远。
他满不在乎地活动了筋骨,与那黑犬分开,黑犬在地上趴下,如宠物犬般入睡。我觉得他早就知道自己已被恶魔附体,而这恶魔也对多拉肯很满意。
他们是天造之和,正因为如此,多拉肯才未被地煞腐蚀吞噬而死。
这是卡拉、马丁出生前的事,也许在几年之后,特威特又返回这里,试图找到那件未能找到的法器,拯救他的亲人,最终死于黑噩梦之手。
还是西蒙·玛古斯在捣鬼,他杀了拉米亚的父母,也间接害死了马丁与卡拉的父母,他究竟有何目的?他究竟在找寻什么?
幻象终于幻灭,我们仿佛从瀑布上方跌落入名为现实的水池。
我注意到那四个年轻的狼人已恐惧得魂不守舍。
咏水又一次高呼战吼,可收效已不如前一次,年轻狼人们紧靠在一块儿,仿佛寒冬中取暖的行人。
骤然间,黑噩梦从天而降,咏水用猎枪开火,枪中银光闪烁,那是银色的子弹,附上咏水的力量,犹如月光般皎洁。黑噩梦中了枪,灵动地跳上了树,他并没有受伤。
咏水喊道:“你究竟是什么!黑噩梦!但你已经逃不掉了!”
他长出另两条尾巴,那尾巴变作两条白狼,各有成人大小,那两头狼仰天呼喊,声音穿透树林,飞向远方。
他在用战吼逼黑噩梦直面他。
黑噩梦再度扑来,咏水朝黑噩梦一指,说道:“锁住他!”
两头白狼猛冲上前,黑噩梦立刻钻入树后,但那两头白狼同样迅捷灵敏,一下子张嘴咬住了黑噩梦,黑噩梦大叫,朝白狼挥爪,但双狼互相援护,让黑噩梦的爪击无功而返。
咏水瞄准片刻,轰地一枪,打中黑噩梦脑门,我看见黑色的血喷出,这一次他确实受伤了。这位大猎手确实了得,我可以不必辛苦,就当个旁观者就好。
苔丝高兴地大喊:“好哇!一枪爆头!”
咏水不给黑噩梦喘息之机,连续开枪,一边微笑道:“这是因为我们找到了他的老巢,他不敢跑远!”
黑噩梦靠在树上,扯了扯一根枝条,哗啦啦声中,人的器官像大雨一样漂泊而下。
我急忙一躲,喊道:“啊,我怕脏!”
苔丝怒道:“现在不是怕脏的时候!”
趁着混乱,黑噩梦终于逃得没了影,那两只白狼被他重创,哀鸣着,喘息着。
咏水沉吟道:“好可怕的力气。”
利文:“师父,在你的子弹命中他的一刹那,他的气味儿就再也瞒不过你了。”
咏水点头说:“是这么回事,而且,这是他的巢穴,对猎物而言,也是致命弱点。当巢穴受损,他会急躁,会坐立不安。”
一个年轻狼人兴起勇气,取出火把,对准棚屋,笑道:“他喜欢制造恐惧,那就让他尝尝恐惧的滋味。”
众人大笑,那年轻狼人兴奋莫名,将火把伸向木头上。
在一瞬间,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黑噩梦太弱了,我从未见过这么弱的地煞,当然他可能并非地煞,那他是什么?他不是狼人,也绝不是刚格尔。
当第一次咏水靠近棚屋时,我们被黑噩梦的记忆冲击,见证了他所经历的一切,为什么?是这棚屋中隐藏着散发脑电波的装置吗?
我喊道:“等等!”
但已然来不及,那火把点燃了棚屋,狼人们放声大笑,士气大振,准备作战。
霎时,近乎无穷的血腥与杀意喷薄而出,我听见狼人们发出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哀嚎,我看见了另外的景象。
许多年间,黑噩梦猎杀狼人部落的景象。
其中有不少是新近发生的,就在不久之前,是那些一同来猎杀黑噩梦的老道猎手,就在我们找寻黑噩梦的同时,那些猎人已惨遭毒手。
同胞惨死,这些狼人本该义愤填膺,可那些濒死般的恐惧顷刻间充斥心头,苔丝“啊”地尖叫,一跤摔倒在地,利文则转过身,发疯般朝外逃,他们被恐惧占据,他们被恐惧取代,他们被恐惧唤醒,他们被恐惧压倒。
咏水叫道:“给我停下!别慌乱!别畏惧!”
一道庞大的黑影掠空而过,哗地一声,利文和一个年轻狼人同时开肠破肚,连脑壳都被抓破,黑噩梦的速度力量因恐惧而成倍剧增,咏水阻止不得,眼睁睁看着爱徒惨亡。
苔丝喊:“不要!”
咏水目光如火,竭力维持冷静,回身举枪,敏锐地观察黑噩梦动向,但因为恐惧弥漫,黑噩梦仿佛无处不在的鬼影,它总在人视觉的盲区,心灵的空档,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被一击所杀。
我弄错了,完全弄错了,地煞...地煞是灵体,地煞是诅咒,人体并非地煞最适合的宿主,而是那些寄托着强大感情的地点和宝物。
那真正的地煞是棚屋,不是黑噩梦与黑犬,狼人们的火焰激怒了地煞。
我说:“快,摧毁那棚屋!”说着扔出以太手雷,在棚屋周围炸开,但那棚屋安然无恙,恐惧感宛如惊涛骇浪,愈发不可收拾。
咏水抛了枪,用身躯挡住苔丝,黑噩梦的利爪撕裂了咏水的肌肤,咏水怒吼,身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宛如女战神般的幻影,那幻影朝着黑噩梦刺出一剑,黑噩梦中剑之后,旋即撤走,咏水得了这喘息之机,却无法用狼人血统自愈。
黑噩梦的伤害对狼人而言是致命的,即使是狼人超凡的生命力也无济于事,而那恐惧悄然侵蚀入体,将斗志消耗一空,当斗志消失时,黑噩梦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无敌的。
咏水咬牙道:“猎杀失败,我们快走!”




燃烬之余 十三 黑夜终结
苔丝又喊:“咏水,那边!”
黑噩梦从树叶间伸出一只爪子,将一个年轻狼人劫走。咏水的眼神变了,那眼中出现了绝望。
我无法探测黑噩梦在哪儿,在恐惧中,他到处都是。
地煞是木棚,而黑噩梦是木棚的使者,我望向天空,那黑夜仿佛变成了黑狼的嘴,乌云呈现出獠牙形状,向着我们,露出残忍的笑容。
疯网也在笑,疯网在呼唤,那六个疯子体会到了黑噩梦的疯狂,他们为这疯狂欣喜,他们在这疯狂中,似见到了无尽的宝藏。
那吞噬的老者说:“我必须尝尝这小子的味道!”
修女说:“如你所愿。”
疯狂在某一瞬成了我的铠甲,我身上充满力量,于是掣出鱼刺枪,迎接圣徒降临,圣徒刺出一道阳光,照亮了黑夜,黑噩梦扑来,像是来自地狱的战车,但圣徒刺出的念刃将黑噩梦震退。
黑噩梦跳上天空,在树木之间弹跳,他黑色的影子弥留在半空,形成了一张残影的密网,蓦然,他跃过圣徒,袭击苔丝,但圣徒朝黑噩梦斩出凌厉一击,黑噩梦痛呼,踉跄着逃开,他瘸了条腿。
咏水护着苔丝,紧贴着一处墙壁,他不停朝后张望,似觉得黑噩梦就躲在他身后,要么在他视觉的盲区,而并非正与圣徒相斗。
圣徒转动长枪,发出一道弧形雷电,那雷电化作锁链,缠住黑噩梦的脖子,他试图逃脱,但圣徒飞快转动锁链,电流覆盖其体表,黑噩梦身躯抽搐,伏倒在地。随后,圣徒施展浩大的灭绝漩涡,雷电与火焰将黑噩梦与外隔绝。
黑噩梦再一次发起冲锋,但圣徒无所畏惧,他的精神也受疯网保护,他长枪刺中黑噩梦胸口,将黑噩梦高高举起,雷电贯穿黑噩梦全身,他惨叫着,变回了那个丑陋的法师。
一头黑色的巨犬逃离了多拉肯。
圣徒打算毁灭这地煞的使者,但蓦然间,疯网中吞噬的老者张开大嘴,将巨犬吞没。
圣徒惊怒交加,喝问道:“你做了什么?!”
老者哈哈笑道:“吞食这难得的疯狂。”
“吞食之后呢?”
老者:“之后,它的疯狂就成了我的疯狂,疯网就将扩张,在梦境海洋中壮大。”
圣徒说:“立即毁灭它,不许再令这疯网扩张!”
老者大笑:“它已经毁了,它已经死了,然而它是不灭的,疯狂是不灭的,那是一种病菌,只要有灵魂就有疯狂。”
圣徒望向多拉肯,他呆滞地坐着。圣徒问道:“一个叫特威特的男人来过这里,你把特威特怎么了?”
多拉肯喃喃说道:“特威特,特威特。”
圣徒提高嗓音:“你杀了他吗?”
多拉肯一边咳嗽,一边笑道:“杀了他?为什么?”
圣徒:“你杀人无需理由。”
多拉肯回答:“但我也有饶恕人的理由。”
圣徒略一迟疑,问:“为何饶恕他?”
“为了看着他受苦受罪。”
“他现在在哪儿?”
多拉肯指了指木棚,垂下头,就此死了。
圣徒结束了火焰风暴,走向木棚。
木棚中的地煞发出另一轮恶念,但这恶念并不比疯网更强,圣徒力贯双臂,发出一道飓风般的念刃,念刃蕴含净化之力,将木棚中的地煞摧毁。
苔丝在一旁喊道:“他....他做到了。他杀了黑噩梦。”
咏水迟疑了一秒,说:“是的。”
圣徒进入木棚,木棚中有两件事物在发光,一件是特威特的扑克牌,另一件是个陈旧的酒瓶。
圣徒退去,我将扑克牌与酒瓶拿在手中。
我用暗影视觉,能看见这两件事物上散发淡淡的、微弱的光,那似是念刃,但更确切的说是法师的法力。这是所谓的法器,我应该让瑶池夫人帮我看看,是否另有线索。
多拉肯说他并没有杀特威特,特威特应该还活着,他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回来与马丁、卡拉团圆?
可他回来真的好吗?孩子们已经属于我,我也已离不开他们,特威特虽然可怜,但我凭什么要把他找到,让他夺走我的孩子?
我走向索莱丝的大茧,茧破开,她和瞻礼斯掉落下来,我将她们接住。索莱丝的冥火侵入我的心田,少时已变得十分炽烈,唤起巨大的厌恶感,这冥火表明她变得更强,但我抵受住了,因为我时时刻刻都在受疯网侵扰。
索莱丝说:“啊,朗基,你....瞻礼斯他...”
我说:“他死不了,这小子运气怎么这么好?”
“运气好?他的伤口几乎碰到心脏了。”
我说:“你光着身子和他搂在一起,他就算死也赚了。”
索莱丝低声说:“可我是活尸,我并非活人,我配不上....”
我说:“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属下,还有亲人,别胡思乱想。”
索莱丝昏迷过去,她支撑到现在,连她也承受不住了。我看了瞻礼斯一眼,这小子紧紧搂着索莱丝,我怀疑他在装死揩油。
咏水跪着,替死去的学徒们哀悼。我本想一走了之,那样有古代侠客的风范,更容易在狼人族群中留下一段千古佳话,然而,如果就这么走了未免可惜,这些猎人住的地方似乎食物丰盛,我应该趁机捞点好处。
苔丝哭泣道:“利文他们....还有那些别的部落的猎人,他们都....”
咏水尚未开口,我已叹道:“姑娘,逝者已然安息,不再受黑噩梦的统治与掌控,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苔丝抬头说:“多谢你。”
我说:“我叫朗基努斯,但你可以叫我黑棺的剑圣。”
她面露崇敬之色,问:“剑....圣?”
我又柔声说:“如果你觉得剑圣很拗口,也可以称呼我为寒霜残剑,圣枪破敌者,恶魔屠杀者,雷电的天使长,该隐的大主教,黑棺第一高手,这些称号,也是可以的。”
她显然记不住,这不要紧,因为我是个体贴周到的人,我摸出一张名片,上面约有二十个左右的称号,加上我精心修图的照片,递给了她,慈祥而充满鼓励地说:“这就是我,你可以任意选择一个,当然,因为我杀了黑噩梦,你们可以用‘噩梦猎手’这样的名号,即使缺乏美感与威慑力,但只要你们记住,我并不是很介意。”
咏水结束了祷告,起身说:“祝福你,朗基努斯勇士,我为我一开始的傲慢致歉,我仍有许多不足,现在,我与苔丝将返回村庄,潜心反省,增强自身的修为了。”




燃烬之余 十四 与狼共舞
这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老狼人,我——大名鼎鼎、神功盖世的黑棺剑圣朗基努斯——救了他的性命,他竟然以为空口说一句谢字就能把此事揭过?
我微笑道:“我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一个“但”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咏水就说:“确实,拥有你这样强大力量的人,能做到此节,更是难能可贵。”一句话将我哄得脸红心跳,无言以对。
此地残留的恐惧气氛挥之不去,地煞的杀戮已是事实,只怕要经过多年才会消退,我心下凄怆悲凉,不愿久留,当即决定离开。
咏水、苔丝收集死伤者的残骸,用绳索捆住,背在肩上,与我同行。
我暗示他们是不是该给些孝敬,哪怕是百公斤的上好牛肉也好,但咏水这老狐狸十分皮厚,对我的明示充耳不闻,而苔丝想说话,却被咏水巧妙地拦住了。
他们这狼人部落不会是一群落后的穷鬼吧,真讨厌,我还是别招惹他们,免得他们跑到我村子里来讨饭。
咏水说:“我们生存的异空间也是个险恶之处。”
我心中一跳,不敢接话,万一他有迁徙搬家的念头,我号泣村可接受不了这许多食肉猛兽。
而且我听说血族与狼人水火不容。
咏水又说:“我很想请你去我们那儿作客,表达感激之意,但我看得出你很忙。”
我听出其中有利可图,想说不忙,可仔细想想,我快要忙炸了。
我问:“你们是怎么跑到异空间躲起来的?”
咏水回答我,其实,这世界一直充满魔幻的异象,月光与太阳都有超自然的力量,当日食、月食或圆月之际,世上那些奇异的生物和人类也会产生异变。他们这一支狼人部落已经生存在异空间数百年了,原本一年中,仅有一次月圆之时,能让他们从异空间进入我们的世界。
但现在已然不同,月光中的魔力很充沛,他们时常能往返于两个世界。
我再问:“狼人也像血族那样是传染病吗?”
咏水答道:“正如血族一样,狼人也有类别,有的狼人是通过繁衍遗传的,有的狼人则通过唾液中的毒素制造同伴,但那样形成的狼人很罕见,因为那毒素对人类而言是致命的。”
苔丝扯了扯咏水的衣袖,说:“师父,我还听说过狼人的死咒,你说那说法对不对?”
咏水叹了口气。
我奇道:“死咒?”
苔丝说:“那些通过刺穿狼人心脏而杀死狼人的猎人,会受到死去狼人的祝福,从而继承狼人的形态和本能。”
我哈哈大笑,说:“祝福?好吧,在这末日之时,狼人病状也算是一种祝福。”
笑声中,我想到黑噩梦。
我见到一道月光在蓝色的夜空中留下痕迹,像是裂缝,咏水与苔丝站在缝隙前,苔丝向往地说:“我们还会再见的,伟大的剑圣,我一定会成长为优秀的猎人,回来报答你的恩情。”
我麾下连活尸都有,加入个狼人又算什么事儿?
咏水突然说:“要小心黑暗的侵蚀。”
我吃了一惊,忙问:“什么?”
咏水说:“你身上有暗影的气味,要小心黑暗的侵蚀。”
我苦笑道:“暗影?那是我最无需担心的小问题了。”混乱的疯网与圣徒的寄生,它们虽然像是我的外挂,却也让我苦恼不已。
他们消失在月光中,我开始往回跑。
由于召唤了圣徒,我料想自己应该极度虚弱,可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我的血在体内汹涌流动,完全止不住,我踏着阴影狂奔,偶然间,我低头去看,见到一只狼犬的影子潜藏在阴影中。
我吃了一惊,去看时,并没有狼犬。
不该多想,黑噩梦死了,连地煞的召唤物也被那疯狂的老怪物吞噬,安全了,我不必再恐惧什么。
恐惧。
彼列的利维坦以恐惧为食,黑噩梦同样如此。
黑噩梦远远不及彼列的力量,但他们似乎是同一类恶魔,若彼列是黑影本身,黑噩梦则是黑影中游荡的、食物链顶端的猎兽。
不,不会的,我虽然曾被彼列附体,但圣子之血会阻止我被另一个恶魔占据。
不会有事的。
我又记起了狼人的死咒。
号泣的人民见我回来,发出狂欢声,可立即又露出迟疑而延误的表情,似乎我带回来的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是索莱丝,她现在不可能抑制冥火。
我喊:“全都让开,此乃该隐的圣意,谁也不许靠近!”
大主教的威严让他们一瞬间散得干净。
拉米亚说:“索莱丝她....”
我说:“让赵洛来,不,告诉赵洛,立刻会有伤员。”
拉米亚传令下去,我将瞻礼斯交给游骑兵,让他送往赵洛的礼拜堂。
我和拉米亚快步走向军营,拉米亚有些不满,她说:“亲爱的,你是公爵,是大主教,是一切的决策者和总指挥,不是冲锋陷阵的先锋。你得让大家在紧要关头找得到你,有些决定,我不能做,面具不能做,乏加也不能做,只有你亲口下令,他们才会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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