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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随后,卡拉像没事一般跑出了门。
她会去找马丁,也许他们还要对付这儿的女文员,以及被蒂德隆控制的商人。蒂德隆神秘的死亡为他们敲响了警钟,一旦被卡拉威胁,这些人只能乖乖就范。
因为他们不知道是谁在卡拉背后指使她,没有比未知更大的恐怖了。
这梦就此结束。
....
夜间,我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发呆,拉米亚握着卡拉、马丁的手推门走入,说:“朗基,孩子们来了。”
卡拉乖乖地嚷道:“爸爸,我一整天没见你,我想死你啦!”
她扑向我,我抱起了她,也抱起了马丁。卡拉又说:“啊,你又长了一根白头发,爸爸,你太劳累了。”
这也许是召唤圣徒的副作用。
我看着两个孩子,总觉得他们很不同寻常,让我钦佩而安心,为何如此,我说不上来,这奇妙的感觉当然来自于疯网,我无法追根溯源。
我拿出那副扑克牌法器,问:“认识吗?”
卡拉与马丁同时瞪大眼睛,卡拉喊:“认识!这是...这是父亲...他的法器!你找到他了?”
我该怎么回答她?是的,他也许还活着,我将继续不懈地努力,直到让你们团圆为止?
我叹了口气,说:“很抱歉,孩子们,他....没能....”
卡拉潸然泪下,说:“没事,爸爸,你尽力了,谢谢,谢谢你。”
马丁也说:“谢谢。”
我说:“他死在多尔育儿园,我没能找到他的遗骸,孩子们,别难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和我们永远在一起,我会让你们幸福的长大。”





燃烬之余 十七 战争前夕
哈格里姆是一座被破坏殆尽的大都市。
城市中,高楼倒塌了,地面破碎了,植物从大地的裂缝中钻出,上上下下缠绕连接。这里或许曾发生过地震,又或许被威力巨大的炸弹轰炸过。
尤涅发出隆隆之声,缓缓进入城市。拉米亚、麦宗、勒钢与我坐在尤涅里,大部队行进于尤涅周围。黑棺这强盛的军力我从未见过,荒野中的恶魔早就远远地逃了。
所有士兵都穿着风格统一的军装,但麦宗实验室的游骑兵在右肩上绑着红色缎带,他们各自背着个大背包,其中有医疗包、工具盒以及应急食物。他们的手腕上佩戴着侦测恶魔的手表,这手表也有指南针的功效。他们将枪械横抱在手,子弹整齐地插在腰间。即使脱离了大部队,他们也能各自独立生存整整三天,前提是他们不被恶魔所杀。
勒钢问:“博士,劳烦向我们介绍尤涅上的新武器。”
麦宗说:“地狱之刑,是一种激光武器,它分三种功率,小功率输出时,它能洞穿十厘米厚的钢板,但当调节至中等功率,它能瞬间蒸发红色恶魔,它的大功率输出仅能持续一分钟,能够将挡在车前的山烧出个足以穿行的大洞来。”
拉米亚笑道:“听起来好厉害。”
麦宗:“大功率会导致尤涅在随后12小时内无法启动。”
我们一时无语,稍后,我说:“这是万不得已的手段。”
麦宗说:“是这样,在一分钟之内,尤涅能将数以千计的恶魔融化,瞬间解决战斗。”
勒钢望向我,笑道:“我们有朗基努斯,但愿用不到这一手。”
我叹道:“如果战况过得去,我想偷偷懒。”
拉米亚握着我的手,轻声说:“那得看我们盟友的意见。”她打开舱门,说:“我下去透透气。”
我随她一起到了下方,军队中,上校级的军官都骑着驼鹿,他们想让给我们,但被拉米亚制止。
我问:“亲爱的,你有心事?”
拉米亚皱着眉说:“我总担心,每一次遇上纪元帝国,总让我心里不舒服。”
“你想起了西蒙?”
拉米亚答道:“这群法师总叫人捉摸不透,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就比如马丁和卡拉,他们不也是被西蒙害成这样的?”
我亲吻她的秀发,说:“什么大风大浪都难不倒我,那个西蒙·玛古斯若有诡计,我会杀了他,无论他有什么盘算都结束了。”
在这城市中的一处广场,剑盾会的大军已经安营扎寨,大旗飘扬在军营之上,数不尽的铠甲战士与轻甲士兵正在用餐,夜幕降临,这是放松的时刻。他们似乎已经知道我们准确的到达时间,并不惊讶,唯有军营的哨兵吹响号角,欢迎我们。
弥尔塞跟在瓦希莉莎之后,走出军营,瓦希莉莎笑道:“好久不见了,朗基努斯,拉米亚,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她曾在黑棺当过大使,已经认识麦宗与勒钢,简短寒暄几句后,拉米亚下令就地扎营,我们则走向指挥中心。
帐篷中,坐着另四个人,其中一个是满头白发的老人,消瘦得仿佛染病;一个扎着脏辫的黑人,他也很老,但头发仍是黑的;一个金发的、镇定的中年人,像是那种家族企业的、急需向别人证明自己的富二代;还有一个黑色短发的女子,她古铜色肌肤,一只眼用金属片挡住,看起来很不好惹。
他们悠悠起身,向我们点头致意,那个黑色短发的女子望着我,微笑道:“你就是黑棺的剑圣?纪元帝国的人怕你怕得厉害。”
我说:“对此我深感荣幸。”
他们是九隐士之四,加上瓦希莉莎,九至其五,可以说非常重视,毕竟事关剑盾会的生死存亡。
我听说出了剑盾会的国王之外,瓦希莉莎是九隐士中的最强战士,可法师的强弱不仅限于体力,九隐士各有奇妙的能力与神奇的宝物。
瓦希莉莎先介绍了我们,然后指着白发老人说:“这位是波德莱尔公爵,在剑盾会中主管运输与后勤。”
我们一齐向波德莱尔躬身问候,波德莱尔也同样还礼。
瓦希莉莎指着老黑人说:“哈罗德·邓恩公爵,他负责剑盾会的财政大权,少了他,我们这一趟作战只怕要破产。”
勒钢说:“真是不易,佩服之极。”双方各自行礼。
瓦希莉莎指向那个富二代,说:“内夫·霸权,别看他文质彬彬的,他可不好惹,他绰号‘火山’,在剑盾会中控制着许多大企业,维持着居民的生活。”
我听瓦希莉莎的语气,不由对此人很是忌惮,能让瓦希莉莎觉得不好惹的,必然拥有超凡的战斗力。
礼数过后,瓦希莉莎说:“最后,但同样至关重要的,是诺曼公爵,她负责北面军营的总指挥,是一位深不可测的勇士,她到处拜访名师,学会了许多失传的念刃。”
诺曼露出微笑,行礼后说:“听说朗基努斯公爵同样擅长念刃,我很想与你切磋高下,共同探讨。”
拉米亚替我答道:“还是稍后吧,大敌当前,先关注战事为妙。”
诺曼哈哈大笑,又说:“公爵夫人,你是怕我对你丈夫有意思?大可不必,我只是个战斗狂。”
拉米亚笑道:“我也是,所以还是以战斗为上。”
波德莱尔公爵像变魔术一般做了个手势,他手上一个装置,将一个三维的地形图投至桌面上,那是地上的一个空洞,在空洞下,可以见到广大的长廊框架,似乎是人造的。
波德莱尔:“诸位,目前这道裂隙又扩大了许多,能侦测到的部分长约四百米,宽两百米,第一层深一百米,下方还有层次,是非常罕见的大裂隙,而且无法料定它还能扩张得多大。”
我们仔细看了看这地形图,勒钢问:“以剑盾会的标准看来,威胁等级多少?”
老黑人邓恩公爵说道:“无疑是至高。”剑盾会将恶魔裂隙分为轻微、中等、至高三个等级,不得不说这么分有些粗,但至高的威胁非常罕见,上一次关押亚伯的监狱,威胁等级也是至高。
瓦希莉莎:“这一次绝不会比亚伯那次轻松,所以决不能有丝毫大意。”
麦宗注视着那裂隙,一言不发,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怀疑他另有所图。
我:“作战计划是什么?”
独眼女公爵诺曼说:“从我们大军赶到时起,就不断有恶魔袭击我们,有时只有数十只,但上一次它们出动了将近一千,我认为随着时间流逝,恶魔更会蜂拥而至,数目无穷。所以,光守在这里,不仅消耗粮食,而且丧失了主动权。”
拉米亚:“难道进入巢穴中就不会有恶魔袭击了?”
诺曼说:“这巢穴....我们叫做蜂巢,根据侦察兵传来的情报,在其中内部存在着直径十米至二十米的小巢穴,我们进去之后,用大当量的以太炸弹将这些小巢穴摧毁,恶魔数量就会减少。”
拉米亚:“所以,主要的目的,就是摧毁蜂巢中大大小小的巢穴?”
诺曼打了个响指,说:“完全正确,然而这些令人讨厌的巢穴密密麻麻,数量繁多,我们行动要快。最新一次侦查显示巢穴中已有了至少两千只恶魔。”
勒钢说:“你们最终的目的,是彻底关闭这整个裂隙。”
诺曼:“当然了,但这又谈何容易?我们现在对第一层内的敌人分布不清楚,更不知道第二层里更有怎样的危险。”
邓恩叹道:“万一有地煞,就非常棘手,我们得确定里头有什么。”
内夫:“如果真如我们所想——这是纪元帝国开启的祸端,那么....”
我立刻打断他:“什么?你现在又不确定这是纪元帝国的所作所为?”
内夫表情颇为平静,不受质疑所动,答道:“巴尔教、纪元帝国,两者沆瀣一气。”
“那究竟是不是那个朗利·海尔辛动的手脚?”
内夫说:“我们的目击者称,看见过巴尔教的大主教叶格丽在附近。所以很可能会遇到巴尔教的阻挠。正面作战,我们无惧恶魔,但就怕这些法师趁我们不备偷袭。”
勒钢指着缝隙中那人造的长廊:“为什么它像是某座宫殿的走廊?”
波德莱尔:“我们猜测,其中有些恶魔拥有人类般的智慧,这道裂隙也许正通往....地狱的深处。”
我打了个冷颤,说:“地狱的大公巴尔!这裂隙很可能是巴尔教召唤巴尔的仪式!”
波德莱尔大声说:“绝无可能!大恶魔巴尔只是传说。”
我:“可这些恶魔是活生生的。”
波德莱尔只是摇头,不相信我的推论。
我自然希望那不是真的。
邓恩:“届时,我们双方共同推进,黑棺游骑兵占据高处,用火力支援,我们则一鼓作气杀进去。到了洞穴中,请游骑兵听从我们指挥,去需要你们的地方支援。”




燃烬之余 十八 福音使者
夜静悄悄的,我在思考明天的战斗。
频繁使用圣徒使我变老。
我还不到三十岁,可看上去已经三十好几,虽然不像上世纪那些码农般秃头发福,可已经不复小鲜肉的颜值与偶像派的肌肤,而像是个对少女拥有致命吸引力的中年欧巴桑。
我照着镜子,真是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红颜易老,青春不复,稍不加留神,我这玉容艳色便如小桥下的流水般泊泊逝去,奔流到海不复回了。
想到此处,我几乎落泪。
听说上世纪有珍贵的美容产品,呵护肌肤,滋润身子骨,我认为下一步我们拾荒的重点,就在于此。
我摊开手掌,又是一声长叹。
怎么了?
原来是我勤于公务,无暇自顾,以至于忘了修建指甲,那指甲长长的凸起,像是狗爪一般。我原先毫无毛发的手背,现在已长满了又粗又厚的黑毛。
有道是凋花成泥,碧水化沼,再青春年少,美貌英俊的人儿,岂能有永葆美色的好事?就在倏忽之间,我由风流倜傥的美少年,却成了这满手黑毛的黑糙汉,这是怎般的悲哀,何等的可惜?
我再往镜中人细看,更是悲从中来。
何故?
你看你看,记得最初的朗基努斯是怎般玉树临风,魅不可挡么?我那红唇白齿,我那剑眉星目,我那吹弹可破的肌肤,配上公爵黑底绣红狮的主教长袍,唉,真叫世间少女叫哑了喉咙,伤透了心。
可现在呢?看我那鼻子,长得像狼犬一般,看我那眼睛,凶的像一条恶狗,看我那牙齿,尖得像食肉的野兽,看我那毛发,浓密得把我整张脸都遮住了。
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我默然许久,陡然嗷地惨叫。
拉米亚从隔壁走出,问:“你叫什么?”她看见了我,瞪大眼睛呆住了。
我说:“我需要美容保养,你把你的精华乳液分我一半...”
拉米亚怒道:“不是美容保养的事!你怎么变成刚格尔了?”
“刚格尔?不,我只是熬夜而不修边幅,脸上多了皱纹,忘了刮浓密胡须,眼眶下多了眼圈,你拿遮瑕笔让我涂涂,我还得上点粉妆...oh,my, god....”
拉米亚喊道:“你现在就是一头人狼的模样!你别骗自己了!”
我急道:“你是不是舍不得你的化妆品?下次我去金州商圈中心去拾荒,帮你留意就好...”
拉米亚捧住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快点变回来,不然我把你的毛一根根拔光!”
这话真是残酷,男人的身体变化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我要是能伸缩自如,变化随心,我每天晚上怎会让她休息?
疯网中,我听见阿纳托利说:“别再戏弄他了,异变者。”
那个畸形的海怪沉闷地答应了一声,我感到毛发缩回了身体里。
拉米亚长舒一口气,说:“好了,你得解释解释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觉得自己的毛孔还有些粗,你有没有修复的面霜?”
拉米亚掐我脸颊,说:“接受现实吧,你这个老男人,你再修复也美不到哪儿去!”
此言令我如遭雷击,半晌回不过神。都说女人的心是海底针,如何捉摸得?她明明觉得我英俊卓越,器宇不凡,嘴上却这般贬低我。又或者女人的嘴像抹了蜜的刀,一句话让你甜滋滋,一句话又扎心般疼。
我伏在地上,垂头掩面,只觉灯光阴冷,黑暗袭人,便仿佛在冷宫孤堂里被关了多年的老妃子那样冰凉而孤独。有道是: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好词,好词。
拉米亚说:“你给我振作点,明天都靠你了!”
我哭泣道:“你说出这等无情的话来,伤了我脆弱柔嫩的心,现在知道后悔了?”
拉米亚苦笑道:“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本想一哭二闹三上吊,但她搂住了我,让我发作不得。
过了一会儿,疯网效应大概消失了,我恢复如常,拉米亚说:“你呀,总是给我整些莫名其妙的惊喜,虽然有时挺吓人的,可倒也算很有趣。”
我说:“我会冲在前方,但我们的士兵不擅长肉搏,让剑盾会护住我们的侧翼,千万不能陷入混乱。”
拉米亚说:“阵型会很古怪,剑盾会他们带着一种连弩,威力不小,两枚能放倒一只白色恶魔。”
我看出她的无奈,问:“那连弩装填很麻烦?”
拉米亚叹道:“麻烦透顶,他们有这么先进的科技,为什么不用枪械?”
“这就像要画家放弃他们一辈子练习的画工,转而练习摄影一样。他们怎么可能改?增加弩弓和弓箭已经算是他们的突飞猛进,离经叛道了。”
拉米亚拿出一杆枪,我这老婆可不含糊,在家里舞刀弄剑再正常不过,她几秒钟将枪拆了,说:“这一次军需部提供的武器和子弹,经过改良了,非常不错,现在,即使没击中要害,也能穿透白色恶魔的皮肤,最多三枪就能让它们失去行动力。”
我笑道:“我们这一百个士兵是你亲手训练的,肯定比黑棺来的更强。”
拉米亚点头微笑,可眉宇间却并无喜悦之色,说:“我从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可越是富裕,越让人不安。”
这一次,我们没有乏加的情报,只能靠剑盾会的科技,他们会不会也有什么值得信赖的超级电脑?
这时,我的传令兵杰森图母跑来喊道:“公爵,有一位传教士求见。”
我问:“传教士?什么传教士?”
杰森说:“他没说,但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
拉米亚:“孩子,纪元帝国的刺客不需要任何武器也很危险。”
杰森惶恐说道:“是,我这就让他....”
我面露自信,器宇轩昂,泰然自若,霎时仿佛千军万马也不放在眼中一般,随后柔声说:“孩子,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么?”
杰森“啊”地一声,高声说:“你是无敌的黑棺剑圣。”
我笑道:“是啊,孩子,你要记住,对我而言,世上能危及我的人,不多。而正大光明敢向我挑战的人,更不多。所以,你不必担心,任何来历不明的人物,你都可以引他们来见我。或许是该隐指引这些迷途者到我面前,让他们接受我的教诲。如果他们是无害的,也好。如果他们是有害的呢?那说不定更让我欣喜。”
杰森脸上满是迷弟般的兴奋,他高喊:“我这就去让他进来!”说罢兴冲冲地跑了。
拉米亚叹道:“这晚上也真不太平,事情真多,我们明明需要休息。你猜这传教士是什么人?”
我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明亮而柔和的光辉,我身为大主教,自然而然就拥有了过人的气度,仿佛海纳百川的海洋,又或是当世无敌的宗匠。
我从容叹道:“也许是一个在信仰路上迷途的修士,想要聆听我的言语,得以迷途知返。又或是其余宗教的朋友,想借助该隐教的权势,完成某些小小的心愿。”
拉米亚说:“可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说:“我,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大主教。来者,肯定是一个孤苦伶仃、地位卑微的小修士。我只需动动手指,将我如大海般广阔的恩惠施加给他一滴,他就会终生受用不尽了。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拉米亚用手指点我额头,说:“你听起来好像自己是神一样,你太膨胀啦,我的老公。”
我张开双手,动情地说:“神?不,我从不自诩为神。我只是个凡人,超越了凡俗界限,掌握无数人生死的凡人。我比神离凡人更近,因此,我对凡人的影响更超越了神祗....”
我听见脚步声响起,回过头,对那修道士说:“辛苦的兄弟,迷途的旅人,让我用我广大的力量,来慰藉你孤苦的心,来满足你轻微的愿望吧....”
我看清来人是安布罗撒。
我下半句话变成了惨叫,划破了夜空,杰森因此吓得摔了个跟头,但我已顾不得他对我的崇敬之心是否虔诚如故了。
拉米亚大声道:“死灵法师?”立刻用枪瞄准此人额头。
我急忙阻止她,我不知道安布罗撒是什么人(因为神秘的力量作用,我已经忘了某些细节),但我知道他极端危险,很可能比亚伯和该隐危险得多。
安布罗撒神态谦和,朝拉米亚和我鞠躬道:“作为卑微而渺小的苦修士,我前来拜访两位旧相识了,如果惊扰了两位,还请多多包涵。”
拉米亚犹豫片刻,收起了枪。
我忙说:“请坐,请坐。”
安布罗撒说:“我只是个苦行僧,让我站着吧,这或许能治我的腰疼。”
拉米亚说:“死灵法师也会腰疼?”
安布罗撒笑道:“你不知道腰疼是多么顽固的恶疾,夫人。”
我问:“你来找我们....”
安布罗撒说:“如果可能,我想与大主教私下谈谈。”
我点头道:“亲爱的,你回屋吧,我亲自接待这位可敬的贵客。”
拉米亚低声问:“你确定?死灵法师比寻常法师更难缠。”
我这辈子没这么确定过一件事:如果安布罗撒要杀我,即使上帝赐下莫大的福音,可能也无法保住我的性命。
我说:“确定无疑。”




燃烬之余 十九 星尘之空
我看安布罗撒投在帐篷布上的影子,一会儿像是天使,一会儿像是恶魔,一会儿又发现那是我的幻觉,他是人。
安布罗撒说:“那些恶魔在找我。”
我问:“找你?你很重要吗?”
安布罗撒微笑道:“不,不重要,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你利用了我们,带走了康士坦西亚!她在哪儿?”
安布罗撒:“她在安全的地方,远离亚兹拉尔的蛊惑。”
我说:“我有句话你听了别往心里去,我总觉得她在你手里更危险。”
安布罗撒摇头叹道:“我需要这些罕见的奈法雷姆。”
“为什么?”
“我有我的理由。”
我不想多问,因为问了没用。
安布罗撒又道:“不仅仅是彼列,亚兹拉尔、大衮、阿斯莫迪斯、阿巴登,他们堕落而扭曲,已非我所认识的旧故。”
刹那间,我想起这安布罗撒是谁了,他也许是路西法,他曾经将我这记忆封印,现在又释放了出来。
安布罗撒:“他们在黑暗中被封印了许久,已经畸形得令我陌生,我不知道他们之中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我愣了许久,才问道:“这裂隙是你造成的?”
安布罗撒:“是纪元帝国所谓的异空间技术,他们利用空间的能量差异,借此取得巨大的能源。这能源很危险,源自于深处的恶魔,他们对此并非不知,却依然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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