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博思泰特斯阴沉着脸,身上杀气漫漫,走向凯伊,同时说道:“我的家族为守护剑盾之道,做出了多少牺牲?历史上又有多少投机倒把之辈,自称科技进步,妄图取代我们的传统?唯有长剑能激发最强的念刃,唯有铠甲能张开最强的护盾,我们的信念是我们最强的武器,任何偷懒、偏移、叛逃、放弃的念头,都是自取灭亡!”
凯伊直叫唤:“重启!快点重启!”这话是对铠甲说的,喊叫时,他双手上散弹枪一刻不闲,不住射向老侯爵。老侯爵的铁莲念刃在周身竖起铁墙,散弹枪子弹悉数无功而返。
老侯爵说:“为了念刃,我的儿子死了,我的女儿死了,我的孙子死了,我的孙女死了。他们的死未曾让我消沉,反而坚定了我的信念!让我不惧枪林弹雨!弱者,在我信仰的重量之前,你根本不足为惧!你根本未曾踏入念刃之门,连破铜烂铁都未拾取,就放弃了这宝藏!”
他一剑向上划过,剑气呼啸,咔嚓声中,铠甲裂开,凯伊胸口喷洒鲜血,他直接晕了过去。
老侯爵:“放心,他没死,但这令人作呕的铠甲和枪械,还是毁了为妙。”他长剑转动,念刃将凯伊的铠甲长剑全数摧毁。
观众们连连点头道:“真不愧是剑盾会最令人可敬的侯爵!”一边说着,一边报以热烈掌声。博思泰特斯在掌声中退了场,凯伊的那些属下推开剑盾会救护人员,火急火燎地把他们的财神爷救走。
拉米亚叹道:“剑盾会专门针对高科技武器,练成了相应的念刃。念刃是玄学,但科技也有尽头。而且念刃练到博思泰特斯这般境界的,世界上也没几个人。其余时候,还是科技更方便得多。”
我回答:“亲爱的,你错了,我们所在的年代,注定了魔法对科学的优越性。博思泰特斯的取胜恰好印证了这一点。”
拉米亚说:“我不是说了吗?博思泰特斯那是特例。”
常言道:“想要活得好,莫与老婆吵。想要活得长,莫与老婆杠。”然而在这一刹那,我被杠精附体,以至于忍不住想要驳倒拉米亚,这一定是疯网作祟的副作用。
我说:“老婆,你看看我,不正是铁一般的证据吗?当我依赖科技时,我的表现如何?当我使用魔法时,我的事迹怎样?”
拉米亚说:“那是因为现在科技不行了,要是换做以前,一枪连亚伯都能崩了。”
我斗志激发,嚷道:“玄学的力量更强,练到最高境界,一根手指就能灭了地球。”
拉米亚说:“你这是胡编乱造!”
我笑道:“亲爱的,你别不信,你想想那灭世的太阳王浩劫是怎么造成的?”
拉米亚皱眉道:“是怎么造成的?”
我心中一凛,说:“我也不知道,但总而言之,是玄学...”
拉米亚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不是科学实验的后果?说不定是古代人在太阳上引爆核弹了呢?”
我似乎觉得心里有鬼在吵嚷作祟,令我惶恐难安,又感到头顶有丝丝凉气,我抬起头,似乎再一次见到了那在星空中漂泊的卫星中,那位被关押的人,那位被放逐的孤魂野鬼。
拉米亚笑道:“你怎么了?不杠了?”
我说:“没事看比赛,别争论些有的没的。”
那个疑似血族的人物奥伦木侯爵登台亮相,他有着一张俊俏的娃娃脸,身材很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不长不短,贴在脑门上,像是那种被家长控制得牢牢的高一学生。
他的对手叫干达瓦,身穿披风,是个挺威风的老伯爵。
干达瓦喝道:“血族!你休想染指剑盾会的最高权利!”
奥伦木说道:“朋友,为什么这么说?君不见高台之上,多有我的血族同胞么?她们对剑盾会的贡献,难道不及其余隐士?”
干达瓦摇头道:“不能再多了,我们是惩戒的骑士,不能容忍罪恶在我们之间肆虐!”
奥伦木笑道:“骑士精神?那是我们血族发明创造的,让人类更好地位我们血族领主服务。”
干达瓦怒容满面,说:“单凭此言,你已亵渎了我们的信条,只可惜我不能当场诛杀你。”
奥伦木倏然一动,闪身至干达瓦背后,干达瓦急忙转身,奥伦木一拳打在干达瓦铠甲上,这自动步枪也无法洞穿的甲胄瞬间裂开个口子。
干达瓦怒吼着发出念刃,周围三米之内剑气成环。奥伦木快得宛如幻影,身形模糊,好似影像重叠一般,干达瓦攻势失效,被奥伦木高举上空,朝下一扔,一声刺耳的轰鸣,地面开裂。
拉米亚说:“是贝拉那一族!”
我点头道:“是托利多,玫瑰一族的神速!”
即使骑士们熟练掌握了念刃,借由念刃引发高速,可与野兽般敏捷的血族相比,仍存有差距。血族们天生擅长狩猎,基础体力远超过人类,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洋溢着野性的美,隐藏着本能的杀意,就像拳击手与猛虎一样显见。
干达瓦断了骨头,可即使他受了伤,仍负隅顽抗。他斩出道道念刃,奥伦木微笑着躲避,宛如闲庭信步,他在干达瓦脑门上一敲,干达瓦于是昏迷不醒。
韦斯特恭贺了奥伦木,语气中不乏惧意。在剑盾会中,血族与人类的矛盾仍在,瓦希莉莎、娜娜这些血族定然也在培植自己的势力。
我推测的弥尔塞夺魁的对手已全数亮相,库尔赛、博思泰特斯、阿德曼、奥伦木,这四人显而易见地高人一筹,我开始担心弥尔塞能不能挡得住。
我必须信赖我的兄长,他正直如钢铁一般,在艰苦面前永不妥协,无论面对怎样的强敌,他都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上进。
我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在背后慈祥而默默地微笑,注视着他向上向前就行。
正是这弥足珍贵的信赖感,才让我们之间的友谊显得伟大而不同。我坚信弥尔塞,他定能取胜,赢得地位,与我在黑棺中遥相呼应,相辅相成。
拉米亚问:“你要去哪儿?”
我说:“去选手休息室。”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我看了看,奇怪,为什么我手上多了个袋子,袋子上写着“通便灵,无色无味,一滴见效,一泻千里”?
我说:“是....咖啡豆,我关怀这些骑士,要去给他们冲杯咖啡。”
拉米亚说:“这不是咖啡,你拿着强力泻药做什么?”
我脸上变色,尖叫道:“你怎么知道是泻药?”
“这不明明白白写着呢吗?”
我心里一沉,无可奈何,只能放弃了我对弥尔塞之外的其余选手的关怀行动。
燃烬之余 三十八 技术分析
决出八强之后,比赛将在次日举行。此事成为街头巷尾的话题,百姓与奴隶们为此讨论不休,热度不断蹿升。
第二天早上,我沉睡未醒,拉米亚说:“快起床。”
我轻声哼道:“怎么?昨晚这般折腾人家,今个儿又毫不怜惜了?你们女人,便是这般冷漠无情,哼。”
拉米亚被我逗笑,回答:“少找借口,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总觉得被你偷袭过了。”
“废话,快起来!”
我和她约定要与萨尔瓦多吃顿饭,随后去萨尔瓦多的住处参观,比赛在傍晚开始,我们还有时间。
吃饭的地方是拜托瓦希莉莎帮忙订的,本撒最有名的餐馆,这里的烤牛肉和糊豆腐听说非尝不可。
餐馆位于半山腰,餐馆外有一条瀑布,我从餐馆的落地窗,能见到本撒璀璨的灯火。
在本撒的奴隶们仍过着勉强果腹的日子,在本撒之外,大多数人类仍旧为多活一天而拼尽全力。
可怜,真是可怜。
我将一块仍有血迹的牛肉塞入嘴中,咀嚼其中真味,为这些苦命人而悲叹。
萨尔瓦多与荷蒂同来赴宴,萨尔瓦多表现得很兴奋,喝了几杯酒,对自己的姐姐一述衷肠。荷蒂则显得从容平静,即使面对我这样的大人物,也并不刻意巴结。
拉米亚说:“真想不到,弥尔塞与公爵的女儿订婚了。”
萨尔瓦多说:“是啊,弥尔塞大哥对我很好,我盼着他能取胜。”
拉米亚:“如果弥尔塞当上公爵,你也会加官进爵吧。”
萨尔瓦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哪里,剑盾会的规矩很严的。”
拉米亚说的是实话,萨尔瓦多说的是废话,在任何人类组成的社会,阶层与党派都存在,即使在动物的族群里,也会有统治阶级与苦工阶级。九隐士空缺的决战并非关乎一人,而将决定无数家庭的兴衰。
拉米亚说:“我看见你在这儿混的很好也就心安了,加油,萨米。”
我:“即使弥尔塞落败了也不要气馁,无论何时不要忘了,有我黑棺剑圣给你撑腰。”
萨尔瓦多说:“朗基,我从不敢奢望....我希望凭借自己的本事在这里出人头地。”
我嗤笑一声,说:“得了吧,别那么天真,你以为剑盾会是清水衙门还是机器人工厂?因为我的缘故,他们自然而然会重视你,与弥尔塞甚至没多大关系。”
这话虽然狂妄,但是事实。如果剑盾会想要利用我,他们会善待萨尔瓦多。如果剑盾会想要加害我,他们也会从萨尔瓦多下手。
荷蒂掩嘴发笑,很快压下了笑声。
我不禁不快,问:“有什么好笑?你这小丫头,若不是因为萨米,你怎能跑到这地方来,吃这些美味佳肴?”
拉米亚暗地里踩了我一脚,我醒悟到自己口不择言,当即闷声不响。拉米亚说:“荷蒂,别在意朗基,他喝醉了。”
荷蒂望向下方黑暗中的如星光般的灯火,说:“这餐馆像是一条分界线,在山下吃饭的人,他们朝不保夕,连一日两餐都未必能有,可他们的内心却保有宁静,因为他们能失去的不多。而能在这儿吃饭的人,面对的是剑盾会上层扭曲的人性与卑鄙的诡计,表面光鲜,可却被压力摧残的泯灭了人性。”
我知道她说的不假,可却是无病呻吟。谁都知道权力游戏的残酷,可填饱肚子是人最基本的本能,为了让自己,让身边的人填饱肚子,人才会闯入那残酷的、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我说:“你要是不愿留在这儿,可以回到下....”一句话没说完,拉米亚踩得我放声惨叫。
荷蒂切了满满一盘子肉,说:“不,我愿意留在这儿。因为在这里,我才能放手干我想干的事。”
拉米亚松了口气,问:“什么事?你有什么急于满足的心愿吗?”
荷蒂微笑道:“捉迷藏。”
拉米亚:“捉迷藏?”
荷蒂说:“就是和那些最坏的人玩游戏,他们干坏事的时候,我可以把他们逮到。如果他们想逮到我,我得尽快找最安稳的地方躲起来。”
“你在本撒负责治安吗?”
荷蒂点头答道:“差不多算是吧,萨米和我就是在捉迷藏时认识的。”
这时,餐馆的墙上挂了一副图画,是即将在斗技场举行的隐士争夺战八强赛。
弥尔塞伯爵,绰号玉剑。
阿德曼伯爵、绰号神箭头。
库尔赛侯爵、绰号花海情人。
博思泰特斯侯爵、绰号海神。
奥伦木侯爵、绰号娃娃脸刺客。
多诺万伯爵、绰号火罪。
石颅侯爵、绰号吞石脑袋。
属意侯爵、绰号牧群巨汉。
在场的人顿时兴奋至极,每一桌都在交头接耳,讨论昨天的场面,预测未来谁会取胜。
萨尔瓦多问:“朗基,你觉得弥尔塞大哥机会有多大?”
我在绞尽脑汁帮弥尔塞作弊,可作弊的难度不小,第一,我不能偷袭这些参赛者,那样太容易暴露。第二,这些人各个儿精明,我给他们下药的成功机会很渺茫。第三,我的老婆反而紧盯着我,不许我放手实施我的妙计。
我纵然神机妙算,奈何队友wcba,实在带不动。
于是我决定严肃回答萨米的问题。
我说:“这些人之中,除了那个血族奥伦木,其余每一个都会进阶的念刃,却几乎无一人真正展露过,他们在上一轮仅凭借基础念刃取胜。他们进阶念刃的强弱,将决定弥尔塞能否顺利晋级。”
荷蒂:“你等于什么都没分析嘛。”
我微觉气恼,说:“他们藏着掖着,我要是能看穿,早就全部家当去买博彩了。”
荷蒂笑道:“单凭借基础念刃和体能呢?你又能说出什么门道?他们各自有什么强弱与不足?你号称念刃的宗师,能否一抒己见,传道解惑?”
我闻言一惊,知道她是在考校我,不,挑战我的权威。我如果说的不准,将来传扬出去,难免会成为第二个贝利或毒奶而臭名远扬。
我沉默不语,荷蒂问:“怎么?你不敢猜吗?”
我微微一笑,计上心头,古代那些体育比赛的解说员亦会遇上如此困境,若是他们预测不准,就会受人诟病讽刺。他们通常是会东拉西扯一番,分析得看似头头是道,可到最后,等于什么都没说。
我说:“阿德曼的剑法很精准,擅长防御,而且攻击力十足;库尔赛看似漫不经心,可反映迅速,手法巧妙;博思泰特斯剑法严谨,密不透风,念刃十分锐利;奥伦木动作奇快,战斗本能比任何人都灵敏.....”
荷蒂双眼皮黏在一起,昏昏欲睡的模样,我忍着气说:“荷蒂小姐,你懂不懂礼节?我好歹是黑棺的特使,一方公爵。”
荷蒂惊醒,问:“那么,你觉得谁更强?谁会取胜?”
“他们各有所长,都是倍受历练之辈,很难说谁能脱颖而出....”
荷蒂爆发出响亮的笑声,说:“说了半天,还不是一样?你这乱七八糟地评论几句,我说的肯定比你还好。”
萨尔瓦多急道:“荷蒂,别这么说,朗基并没有说错。”
荷蒂说:“可都是正确的废话,没一点干货。”
我竭力维持涵养,问:“干货?”
荷蒂说:“每个人都有弱点,你作为黑棺战力的顶峰,又在看台上旁观了那么久,难道就没找出他们的弱点来?如果换做是你,与他们面对面,如何赢得胜利?”
这话真是伤人,可又一针见血。
我抖擞精神,回忆昨夜的战斗,说道:“每个人对念刃的熟练程度不同,作战风格也不同,反应速度更有差异。正是这种种看似细小的差异,让每个人的战斗力差异非小。”
荷蒂追问道:“比如阿德曼呢?”
我说:“他施展念刃的时候完全无需运气,无需准备,随心而发,又快又准,所以,他的剑威力固然及不上贾兰,可防不胜防,更容易命中。在发力速度这一点上,他是所有人中最好的。库尔赛仅次于他,弥尔塞其后,博思泰斯特更逊色半筹。”
荷蒂说:“你的意思是,同时使出同样威力的念刃,阿德曼比所有人更快一步?就像...快枪手对决那样?”
我看出她很感兴趣,点头道:“如果施展出念刃需要0.1秒,可谓极其优秀了,如果超出0.5秒,就不得不拉远距离,否则敌人将有机可趁。”
荷蒂问:“那火罪、石颅、属意这三人呢?”
我又回想了片刻,说:“他们大约都在0.4秒左右,只是勉强够用,如果是进阶念刃,只会更慢。”
荷蒂说:“这意味着可以在他们发招之前抢攻?”
我说:“还有一点,每个人施展完念刃之后,想要再次施展,会有一个召回力量,重新凝聚的过程。这决定了他是否能连续击出强而有力的念刃。这一点上,最强的是落败的卢波与贾兰,不过阿德曼同样胜人一筹。他连续挥剑抵挡卢波的爪击,丝毫不落下风。据我观察,阿德曼回力需要0.35秒左右。”
荷蒂问:“时间?我需要每个人的时间。”
我问:“你要知道这么详细的吗?”拉米亚也不解地看着她。
荷蒂笑道:“是的,我需要知道,在捉迷藏时,我可能会用得上,伟大的公爵。”
燃烬之余 三十九 学以致用
午睡时,疯网再一次将我带入梦境。在那六个疯子的注视下,我漫步于虚拟和现实的交界处,窥视着险恶之界。
萨尔瓦多问:“现在?”
荷蒂答道:“现在。”
萨尔瓦多说:“可现在是戒备最森严的时候,现在是白天,为何是现在?”
荷蒂看了他一眼:“地下城的白天黑夜有分别吗?”
萨尔瓦多急道:“当然!白天人多,黑夜人少....”
荷蒂说:“昨天狂欢了一整夜,他们都还在呼呼大睡。那人却不同,他早早起来,练习念刃,不允许任何人偷看。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萨尔瓦多:“可他是一位侯爵,是九隐士之下最强的几个人之一!就凭我们这些....”
荷蒂说:“朗基努斯给的数据如果准确,他是可以被击败的,哪怕我们几个也行。”
这时,荷蒂的那些秘密战友出现,消瘦的男人问:“目标是谁?”
荷蒂:“石颅。”
那个急性子女人问:“他?他也是高庭狱门的?”
高庭狱门是隐藏在剑盾会中的残忍教派,通过仪式,让女性被恶魔附体,再让骑士贵族们与她们发生关系,以期产下奈法雷姆——恶魔的后裔。
我全记起来了,荷蒂她们都是这邪教的受害者,她们暗中猎杀这些邪教徒。
荷蒂答道:“是的。”
其余人不再多问,穿上经过伪装的铠甲,装扮成街头巡逻的警务骑士。这些铠甲质量并不好,可便宜且易于普及。剑盾会低层的警务工作者通常如此装备。
荷蒂详细讲述了战略,她说:“敌人使出普通念刃之前,会有至少0.4秒的停顿,进阶念刃会更长。而当他需要连续施展念刃,会有0.7秒的间隔。也就是说,使用虚招,诱使他防御,再对他围追堵截,令他靠近萨米,我们能在短短几秒钟内干掉他。”
萨尔瓦多:“用我的毒匕首?这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荷蒂:“不会,这匕首属于朗基努斯,他们只会怀疑朗基努斯。”
萨尔瓦多急道:“我不能殃及朗基,而且,朗基要杀石颅根本不必用毒!更不必带许多人。”
荷蒂笑道:“那好,我们随机应变吧,但只要你的毒刃刺中石颅,就大功告成了。”
她进一步讲解了该如何诱敌,如何追击,何时躲闪,何时再攻。这群人已经配合许久,形成默契,她无需再说第二遍。
街上行人寥寥,躺着零星的醉汉,见到荷蒂这些“警员”走近,有些吓得拔腿就跑,有的则破罐破摔地躺着不起。
他们快步小跑了半小时,靠近一处闪着幽光的东方式庭院,这里绿树葱葱,树叶缓缓飘落,在庭院里,听得见击打沙袋、木桩、石壁的声音。
这庭院很大,长宽差不多都超过一百米,石颅是个硬汉,脸上布满刀疤,头上盘了个发髻,穿着一身白色长袍,但解开衣襟,露出上半身,长袍的上部盘在腰间。他手持一柄石灰色的长剑,高举过头顶,向下重劈,一招一式充满着力度。
片刻后,石颅侧过脑袋,听了几秒,微笑道:“出来吧,孬种们。”
荷蒂她们奔入庭院,三人手持弩弓,三人手持剑盾,三人手持大剑,萨尔瓦多一手握剑,一手握匕首。
石颅高昂着脑袋,目露鄙夷之色,说:“就凭你们几个孬种?”
荷蒂说:“进攻!”她发出一枚弩箭,另两人也发射箭矢。石颅并未使用念刃,长剑轻转,将箭矢弹开。随后,他朝荷蒂冲去。
我认为荷蒂一伙人带错了装备,如果他们用重机枪扫射,这石颅早就把念刃使得团团转了,就算没重机枪,多带弩弓也好。
两个剑士大吼,迎向石颅,只见剑光一闪,那两人被石颅拦腰斩断。石颅哈哈笑道:“作为对手都不够格....”
但这一击他使用了念刃,否则无法斩开严密的铠甲。
大剑手早在石颅出剑的间隙冲上,三个弓弩手发射出爆炸弓,石颅急忙避让,一时闹得相当慌乱。
他一站稳,立刻斩出类似石杉的念刃,但荷蒂她们掌握了他的间隙,预料到他急于出招,这一道念刃被他们惊险躲开了。
石颅急忙提气,一个大剑士当头一剑,石颅横剑一挡,随后一挑,将大剑击落在地。在受到急功时,他连续使用念刃的速度进一步变慢,然而他的剑术仍远超敌人。
剑盾战士出剑追击,石颅挥剑一斩,将剑盾士逼退。
荷蒂用通讯装置说:“时间到!防御!”我告诉过她在石颅遭遇攻击时的提气速度为1.2秒左右,即使不太准,但差的不太远。
石颅周身念刃化作旋风,旋转了一圈,可敌人早在荷蒂说出第一个字时撤离了范围,有一人稍慢,盾牌被旋风碾碎,可人总算没事。
石颅心浮气躁,冲向那盾牌破碎者,但两枚爆炸箭矢飞来,轰地炸响,石颅冲出火焰,身上伤痕累累。他没穿他那昂贵的铠甲,否则仍有迂回余地。
石颅骇然喊道:“救命!来人!有刺客!”
即使我在做梦,也看明白了局势,在下一轮攻势中,石颅几乎必死无疑。但如果有救兵赶到,那就另当别论了。
石颅不应该再使用攻击念刃,而当采取守势,唯有守势能延缓他的死期,撑到援兵来临——如若真会有援兵。
萨尔瓦多从背后奔向石颅,石颅怒道:“一直以来在本撒暗杀贵族的人就是你们!”回过身,作势劈砍萨尔瓦多,但萨尔瓦多有恃无恐,石颅也不敢当真念刃出手,他明白将念刃捏在手里比贸然使用有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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