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属意“哈”地一喊,手中双剑同时刺出数道念刃,我吓了一跳,万不料此人竟有这等技巧。多诺万将披风一拂,这些念刃全被弹开,原来这招数量虽多,可威力不大。
我拍手笑道:“好!不愧是我看中的高手!”
多诺万前冲,一剑直取属意腹部。属意双剑交叉,但多诺万腾空而起,一脚横扫在属意脸上,属意的头盔飞上了天,脸上鲜血长流。多诺万说:“念刃用在拳脚,照样可以杀死恶魔!”他一招直拳,属意额头中招,喷血摔倒。
我扭头问诺曼:“不知道银元长什么样子?能不能让我看看?”
诺曼皱着眉,给我一枚银元,我幽幽叹息,伸出纤纤玉手,指甲一拨,那银元滴溜溜滚到我掌中,头顶的光照在银元上,银光映入我的双眸,真是纯洁明亮,可喜诱人。
我摇头赞道:“真是好银块,好银两,好手工,好钱币。单单一块银元便如此炫目,不知一千万银元凑在一齐,又是怎般美妙的光景?只怕是‘晃晃亮亮堆成山,疑是银河落九天。’真个可爱,果然美妙。”
忽然间,我一不小心,失手将银元跌落在地。我“哎呀”轻嗔,忙挽起丝绸袖袍,俯下柳腰,玉臂缓舒,将银元拿住,又赞:“刚刚真是好险,险些失落了此物。不过呢,倒也算因祸得福,此银元落地碰撞之声,委实悦耳动听,不逊于钢琴之鸣,黄莺之歌。这一枚银元已是这般,若是一千万银元滴滴答答地落在一起,又会是怎般**蚀骨的宫商之音?”
诺曼脸色铁青,并不理我,我兴致反而更高,说道:“一枚两枚三四枚、五枚六枚七八枚,日日思念难相见,蓦然回首,却见一银元。诺曼公爵,你觉得这首中国古词,是否颇具风雅之味?”
拉米亚喊道:“不好!”
我惊呼一声,见多诺万靠近属意时,属意陡然暴起,出其不意地劈了多诺万一招手刀,多诺万的长剑断成了两截,属意突前,手刀如倾盆大雨,朝多诺万招呼,多诺万铠甲多处开裂,属意的念刃极其细小,刺入缝隙之中,多诺万身上多处喷血。
我遍体冰凉,扑到包厢的玻璃壁上,顷刻间,宛如孟姜盼夫归、织女思君远,望眼欲穿,心颤胆寒,好生为那在远方征战的汉子忧心,又恨这玻璃坚固无情,让我不能偷偷出剑,帮助那遥远的心上人儿。
多诺万怒道:“你的手也...你这狡猾的老鼠!”
属意冷笑道:“并不是只有你才擅长空手!”
多诺万一招勾拳,属意竖起手臂抵挡,同时右手竖劈,多诺万迅速地擒拿属意手腕,朝外一翻,属意的关节受制,一下子跪倒。
我叫道:“快!快一拳砸扁他的脑袋!”
拉米亚说:“那样就算故意杀人,会被判负。”
我又叫道:“快掐他脖子,把他掐晕了!”
拉米亚说:“你傻了吗?那样破绽太大!”
我好恨这残忍冷酷的世界,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还让不让人发财了?
蓦然间,属意冷笑,我见到多诺万的伤口飞快地腐烂,多诺万大叫道:“你....你这卑鄙的家伙,这是什么念刃?”
属意:“我还有个绰号叫做老鼠,这就是我传播的瘟疫!你的伤口会被我的念刃持续恶化!投降吧,不然你就死在这儿!”
我怒道:“这不是犯规吗?裁判!有人作弊!裁判!我要抗议!”
内夫摇头道:“这是进阶念刃的一种,并没有犯规。”
我急道:“黑幕!你与诺曼是一伙儿的!她赢了钱是不是会分给你?”
拉米亚用手遮住额头,叹道:“你别丢人现眼了亲爱的,算了,我已经习惯了...”
我一拳击碎了玻璃,大喊道:“多诺万,你有压箱底的绝技就快用!你这老头一把年纪活着只草狗了吗?”
多诺万闻言大怒,喊道:“火焰掌!”他手上燃起大火,属意瞬间被火焰笼罩,属意痛苦地跳开,双手乱舞,在地上打滚。
我笑道:“烧,烧死这货!”
拉米亚与诺曼齐声说:“烧死你就输了。”
我又急道:“快,快给他灭火!”
但属意已经用念刃制造狂风,熄灭了火焰,他多处烧伤,也意识到危险,与多诺万拉开了距离。
我嚷:“这属意是不是锁血了?这不是耍赖?”
多诺万身上燃起大火,变成个大火球,朝属意猛撞过去,他飞行太快,又能转弯,属意被撞个正着,燃烧着摔到场外。
我双手握拳,大喊:“赢了!赢了!我宣布,从今以后,号泣村的每年的今天,都将成为银元日,庆贺这场伟大的胜利!”
诺曼淡然说:“恭喜你,朗基努斯,我输了。”
波德莱尔说:“这玻璃是防弹的,你能一拳击穿可不简单,不过维修费可不便宜,我看至少要三十万银元。”
一个守卫走进来说:“大人,楼下看台的那些贵客也被玻璃砸伤,有些伤势严重,还有不少财产损失,不知医药费该谁出?”
我的心冷了下去,趁众人不备,拽着拉米亚溜了。
当来到竞技场之外,我抬起头,望着漆黑的地下城,只觉得这世界一片黑暗,一片冰冷。
但最黑暗冰冷的,还是人心。
燃烬之余 四十五 老宅探秘
我知道晚上会有噩梦。
萨尔瓦多与荷蒂走向本撒城荒僻的郊外,这里的树木枯萎却存活,弥漫着濒死而畸形的气息。
萨尔瓦多问:“海尔辛的旧宅一直在本撒?”
荷蒂说:“本撒原本是剑盾会的首都,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买房不看地段的吗?”
萨尔瓦多说:“这地段也不见得怎么好。”
荷蒂说:“但至少是在帝都,将来养小孩,教育资源有保障,考试分数还低。”
萨尔瓦多苦笑道:“我觉得我们现在这处境,原不该讨论这些。”
是啊,他们算是剑盾会中的恐怖分子,杀人凶手,即使没有暴露,设想孩子的前景未免有些违和....
等等,萨尔瓦多这个笨蛋!荷蒂这么说,是不是她怀孕了?
果然荷蒂低声骂道:“笨蛋。”
萨尔瓦多问:“什么?”
荷蒂答道:“没什么。”
海尔辛的旧宅一看就是鬼屋,知名的、不知名的植物挂满了墙壁,堵死了窗户,墙上破裂,瓦片残缺,地上杂草丛生,都是些漆黑如墨的草,屋外一些人物雕像都成了残废,看不出原先手艺怎样。
萨尔瓦多手持长剑与盾,望向那三层的楼房,仍可看出其昔日的辉煌,他说:“你们家族不像是没落的。”
荷蒂说:“在霍克事件——也就是你所说的大师——发生之前,海尔辛家族虽然被称作诅咒,可仍算是个豪门。以前积累的财富并未散尽,上层社会也不乏崇拜者。”
萨尔瓦多:“奇怪,这么一大家子,难道你们没有远房亲戚?”
荷蒂:“当然有。”
“他们人呢?”
“他们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本家,后来,听说上层一些激进分子追杀他们,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
萨尔瓦多问:“拯救你,将你抚养长大的那位骑士呢?”
荷蒂紧盯着萨尔瓦多看,问:“你吃醋了?”
萨尔瓦多忙说:“不,他知不知道你是个海尔辛?”
我理解萨尔瓦多,他就是吃醋了。在热恋的男人心目中,任何并非女友直系亲属的男人都是潜在的情敌。荷蒂的那个养父会不会是贪图荷蒂的美色?
这是某种类型片常有的情节。
但这话如何能明说?萨尔瓦多脸嫩,说不出口。
荷蒂笑道:“他知道,他自己也是个海尔辛。”
萨尔瓦多大吃一惊,追问道:“你刚刚说所有成年的海尔辛都被激进分子....”
荷蒂:“家族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私生子,看似已经和家族毫无关系,可他们骨子里仍是海尔辛,血液不会撒谎。”
萨尔瓦所:“他是谁?”
荷蒂摇头,避开萨尔瓦多的脸。萨尔瓦多也不能追问。
他们走向楼房大门,这大门紧闭着。
萨尔瓦多:“他们不曾抄海尔辛的家?”
荷蒂说:“真正的宝藏是不会被他们找到的,我的曾祖父预见到了那场不幸,所以用异空间的科技,将一些事物保存了下来。”
他们推开门,屋内自然空无一人,但我听见了滴答滴答的钟摆声,这是我的幻觉吗?
屋里如果有幽灵,我们也无法看见。
萨尔瓦多:“小心残留的脑电波,我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
突然间,萨米浑身麻痹,张着嘴,双手腾空,双足牢牢固定在地上,可肌肉却在发颤。
我明白,我体会过,那像是无数双冰冷的手透过衣物,透过肌肤,直接触摸你的神经,你的骨头,即使念刃的高手,擅长精神控制的血族,也可能活生生僵硬而死。
荷蒂却还能动弹,她十分艰难地割破了自己手掌,喊道:“我是海尔辛家族的后裔,双层血脉!家族的先祖们,让我通行,让我为家族复仇!”
萨尔瓦多重重摔倒,荷蒂摇摇晃晃,将他拽起。萨尔瓦多问:“这是你祖先的....幽灵?”
荷蒂:“不管是什么,走吧,在追兵到来之前。”
“追兵?是剑盾会的警卫?”
荷蒂:“如果我们单纯杀人,我有把握没人能追查到我们。可如果涉及到宝藏,有些狗的鼻子就变得很灵敏啦。”
她走上楼,打开一扇木门,在某个壁龛处的墙壁上有一道毫不起眼的裂缝,与其余木墙上的缝隙并无差异。她用那金卡在缝隙上一刷,并滴入自己的血,那壁龛放射金光,成了一面光之墙。
那光照在荷蒂脸上,她的双眸,双眼中似倒映着血红的光。
也许她并不单单是向高庭狱门复仇,她想复仇的是整个剑盾会。她非常危险,她在将萨尔瓦多送入无底的深渊。为什么是萨尔瓦多?我必须提醒他,让他早点止损。
他们并不门当户对,我是黑棺数一数二的人物,而荷蒂不过是个破落的贵族。荷蒂看中萨尔瓦多,一定是贪图他的家世地位,这女人以为自己可以借此飞上枝头当凤凰吗?真是痴心妄想....
不,这不是重点啊鱼骨!重点是她在让萨尔瓦多替她杀人!
我得做些什么,有时候,疯网会允许我保留一部分记忆,也许我能够棒打鸳鸯,拆散他们,免得殃及剑盾会和黑棺牢固的联盟。
可万一荷蒂怀孕了,那我岂不是要付高昂的分手费?我就知道有弟弟的女人有风险,可爱的拉米亚,这些恐怖的扶弟魔呀....
不,这也不是重点,我在想什么呢?这不是打胎费的问题,这是要命的问题啊!
可深陷爱情中的人头脑是不清醒的,他会把那些劝他分手的人当做是他的敌人,当做是有害的病菌,是居心叵测的、嫉妒他幸福的恶人。如果我太过强硬,反而会将他推向荷蒂那一边。
我必须用巧妙的手段,用我的颜值和地位,牺牲我健美的肉身,去诱惑荷蒂,让萨尔瓦多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就像昭君出塞、木兰从军那样,以风华绝代的美貌挽救大局....
密室古旧,像是个老阁楼,在密室中有个浮在空中的指环。荷蒂将那指环取下,套在手指上,她脸上的肌肉快速颤抖,一层气流环绕周身,这指环中残留着脑波,将念刃的奥秘送入荷蒂的大脑。
这是开挂!
萨尔瓦多不敢打扰,静静地看着。
她身上汗如雨下,过了十分钟,荷蒂呼出一口气,脱下指环,递给萨尔瓦多。
萨尔瓦多问:“怎么?我也能.....”
荷蒂皱眉道:“快,你是奈法雷姆,天赋远超过我,有些我想不明白的地方,需要你替我填补。”
燃烬之余 四十六 灾变前兆
萨尔瓦多接过戒指,霎时,念刃的知识涌入他大脑,他仿佛置身于旋风之中,忽上忽下,身不由己。
那是海尔辛家族独特的念刃,仅能传授给才智最卓绝的后裔,其中的人念道:“念刃的力量源自于大脑,源自于神秘的心灵世界,让我们能从心灵世界源源不绝地获取能源,引发种种奇迹。”
“然而,受限于人体的构造,以及心灵世界特异的契约,每一次动用这力量,对人的大脑都是一次考验,稍有错误,就会对大脑造成损伤。”
“所以,我们使用念刃时存在着限制,比如不能同时使用攻击和防御的念刃,念刃与念刃之间存在着空档,发动念刃时需要凝集意志....这是大脑在保护我们,保护自己。”
“当然,存在着进阶的念刃,如同恶魔的亲吻般危险而诱人。这种念刃突破了基础念刃的限制,让人变得.....更类似于血族和狼人,变成某种异类。这样的念刃需要更强的意志,更严苛的契约,更精确的大脑。”
“我们的祖先中,有一位危险人物,朗利·海尔辛,他体内充满雷电的力量,潜力深不可测。他并不仅仅类似于超自然生物,古代的一些著作认为他最终能比肩神明。
可惜的是,他堕落入魔,失踪不见。
但是,通过对朗利血液和作战方式的研究,以及自己不断的修炼,我们同辈中另一位伟大的宗师托雷尔·海尔辛创造了一种全新的念刃,一种无以伦比、至高无上的最终念刃。
他称其为‘朗基努斯的灾变’。
这名字是为了纪念他的一位朋友,是那位朋友与他合作完成了这不朽的杰作。当这念刃成功之后,那位朗基努斯先生却消失了。
这种念刃将提升人的意志、智慧、体魄以及神经,将基础念刃的数值提升到一个令人咋舌的境界。
更奇妙的是,它突破了基础念刃的限制,将念刃由一种技巧,变成了一种本能。
想象,想象念刃仿佛一种人工智能藏在你身体中,当敌人来袭时,你无需使铁莲,念刃会自动帮你做最好的防御。当需要进攻敌人时,你的念刃将自动缠绕你的剑,甚至化作箭矢、弹药,飞向远处。当你想要奔跑,你的念刃会自动汇入双腿,让你神行如风。
你将如一场灾变般不可阻挡。
这就是朗基努斯的灾变。
理论上,当练成了这种念刃,你将成为真正的超人,与神明平起平坐。你会感到另有一个极其强大的盟友在替你作战,你们两人亲密如一,威力倍增,你可以毫无顾忌地施展其余念刃,而你体内寄宿的神明会将那些基础的事做到最好,做到极致。”
知识如惊涛骇浪般冲破心防,汇入脑子,萨尔瓦多觉得自己摔在地面,可其实在这段时间内,他一直躺着没动。他睁开眼,浑身也满是汗水,他嚷道:“朗基努斯....的灾变?这和朗基有什么关系?”
荷蒂说:“也许鱼骨公爵是那位朗基努斯的后人,他的强大也可以归咎为这‘灾变’念刃。”
萨尔瓦多整理思绪,说:“如果....练成了灾变,就能变得和朗基一样强?”
“别想那么远的事!先练起来吧。”
萨尔瓦多平复气息,答道:“你不是说会有追兵吗?”
荷蒂说:“即使有,他们也没法子进来。”
萨尔瓦多:“但这念刃....我们多久能练成?那位先生说必须是才智最卓绝的后裔,我并非....并非海尔辛家的。”
荷蒂叹道:“而我不是什么奈法雷姆。”她想了想,一剑将那戒指劈碎,如此一来,其中的知识便不复存在了。
萨尔瓦多:“那该怎么办?我们.....”
我看见荷蒂轻抚她的肚子,似乎在为此发愁,萨尔瓦多急忙问:“你肚子不舒服吗?”
荷蒂摇头苦笑道:“我很好。”
此刻,那扇金色的墙壁里泛起涟漪,六个剑盾会骑士冲了进来。萨尔瓦多大吃一惊,朝荷蒂面前一挡,双手紧握匕首。
我也忧心不已。荷蒂不是说即使有追兵也进不来吗?
荷蒂说:“狄伯爵?”
一个亚洲面孔微笑道:“荷蒂小姐,你的私活到此为止了。”这狄伯爵手里拿着个仪器,像是个信号发射装置。
荷蒂说:“你居然也是高庭狱门的狗?你破解了这儿的空间锁?”
狄伯爵答道:“我钻研海尔辛家族已有许多年,数据的累积本只差临门一脚,而你恰好是提供这临门一脚的人。”
我注意到这些骑士背后跟着另一女人,她戴着个面罩,却穿着便服。
荷蒂哈哈笑道:“麦萨吉,麦萨吉!你出卖了我?”
那个跟随者很害怕,死命摇头,我不知道荷蒂是如何认出她的,难道是那身衣服?
荷蒂说:“你不知道吗?我在你们每个人身上悄悄绣了个透明的纹身,就在手上,那纹身只有我才看得见。麦萨吉,你手上的血债也不轻,你以为高庭狱门会放过你?”
麦萨吉尖叫道:“表子!这里的财宝呢?”
狄伯爵厉声喝道:“够了!”他面向萨尔瓦多,表情苦恼,说:“你?你是黑棺剑圣的人!剑圣知道这件事吗?”
萨尔瓦多并不傻,他冷冷说道:“是的,如果你不想朗基把你们全都杀了,最好乖乖离去,并且当做没看见此事。”
狄伯爵沉思道:“我做个假设,如果我现在放了你,你回去一定会向朗基努斯告密,我还是得死。可如果我现在杀了你,说不定朗基努斯根本找不到你的尸体在哪儿,我们反而能活的好好的。你觉得这假设是否正确?你现在根本无法联络黑棺剑圣。”
萨尔瓦多脸上变色,他还是太年轻,轻易被狄伯爵震住。
狄伯爵高喊:“两个手上沾满鲜血的罪犯!把这里的秘密交出来!宝藏呢?神器呢?”
荷蒂答道:“高庭狱门的人都该死!至于宝藏和神器,已经被我们转移,杀了我们,你注定两手空空...”
狄伯爵用那仪器测试一番,笑道:“撒谎。”但蓦然变了脸,残忍说道:“这里根本空无一物!海尔辛家族这群废物,害我浪费了整整十年!宰了那小子,把荷蒂带走!我会让她尝尝她母亲受到的快乐!”
荷蒂森然道:“你怎么知道我母亲是谁?”
狄伯爵回答:“这很容易猜到,你的年纪,你海尔辛后裔的身份,你母亲怀孕时,我恰好在场,那可真是名场面,见到一个伟大家族的大小姐,沦为孕育恶魔后裔的畜生。”
他放声大笑,我气的险些醒来。
荷蒂很冷静,蓦然朝狄伯爵射出一枚爆炸弩弓。狄伯爵抓住麦萨吉,将她朝前一推,麦萨吉被炸得血肉模糊而死。
狄伯爵叹道:“你看?你连同伴都杀!”
众骑士冲向萨尔瓦多,萨尔瓦多使出念刃斩,将一个骑士逼退。但其余几人使出石杉,荷蒂一扯萨尔瓦多,两人躲到一个橱柜背后,砰地一声,那橱柜变成了碎末。
他们朝后飞奔,骑士们追赶在后,可穿得太笨重,跑得着实不快。两人逃入一个小房间,萨尔瓦多关上了木门。
一人挥剑,将这木门如纸一样劈开,萨尔瓦多挥匕首刺那人脸颊,他这一招很快,已使出了游樱,那人带着头盔,整张脸都被遮住,这一剑未能穿透。
那个骑士大叫,朝萨尔瓦多重砍,萨尔瓦多横剑一挡,清脆响声中,他的匕首被利刃劈碎。
萨尔瓦多反应极快,他右手施展念刃,一股力道推这匕首碎片飞向敌人,有几片恰好飞入了头盔中的缝隙,以及脖子处的接缝。
两个敌人“啊呦”痛呼,受伤流血。
我心中一宽,知道这两个敌人会中毒而死。两个骑士受伤后发了怒,争相朝前冲,在门前一撞,各自晃了晃,倒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抽动。
狄伯爵并没看清房间内发生之事,骇然道:“你这是什么念刃?”
这并非念刃,而是毒蛇之血,匕首上剩下的量本来已不多,这下算是完成了光荣的使命。
荷蒂喊道:“萨米,干得好,就用这念刃将他们全杀了!”
狄伯爵不禁从门口退开。
他们仍有四人,每一个只怕都不比萨米稍弱,局面还未缓解。
荷蒂捂住腹部,呕出一些秽物。萨尔瓦多急忙问:“你到底怎么了?”
荷蒂:“别管我,专心一些!”
萨尔瓦多看了看剩下的那一柄匕首,知道想要故技重施,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匕首上的毒性所剩无几,他不能寄希望于将它变成碎片乱扔一通。
狄伯爵说:“持盾进去!把这小子从门口逼开,我们就能围攻!”
一个持盾骑士答应一声,持盾硬闯。
就在这一刻,戒指上所述的种种念刃技巧在萨尔瓦多心头流过。这些技巧,霍克·海尔辛曾向他简述过,并没深入。可现在,萨尔瓦多突然有了濒死体验般的顿悟。
萨尔瓦多喊:“弩弓!”
荷蒂射出一箭,引发爆炸,火焰挡住了视线。
萨尔瓦多冒着火焰,朝前一扑,挥出匕首,他以惊人的准度,刺中了那人脖子的缝隙,并将那骑士朝外推。
狄伯爵他们没看清状况,以为是那骑士被弩弓逼的后撤。
萨尔瓦多从那骑士之后闪出,陡然间,他使出了激流。
激流产生的剧痛让他险些摔倒,但旋即爆发出旋风般的神速,他一匕首在一人脖子肌肤上一划,又一匕首在一人额头缝处一刺,最后冲向狄伯爵,狄伯爵并不擅长武艺,但经验丰富,横剑挡住脸面与脖子,可萨尔瓦多出现在他背后,匕首刺在了他的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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