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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小心啊,长官,小心,你在玩弄我的感情,你在玩火。
但因为那个吻,鱼似乎放弃追踪我了。
拉米亚说:“这里是...”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她亲我的事,为了她那句“以后”,所以我变得很殷勤。我有少许的夜间视觉,立即找到开关,打开此处的灯,拉米亚轻轻“啊”了一声,这里是兵器库,墙壁的架子上嵌入整列整列的步枪与手枪,全都像刚出厂般崭新。
拉米亚从壁龛中抽出子弹盒,她打开看了看,说:“是神剑弹,正好二十四枚,够我们四个人用上一轮。”
萨尔瓦多与贝蒂赶到,他们一来,这儿的灯便亮得让人受不了,这两个碍事的电灯泡,打扰了我与长官的独处时光。
拉米亚问:“鱼骨,你还能了联络乏加吗?”
我再听不见乏加的声音,似乎她所谓的心灵感应中断了。
没有乏加的协助,我们无法原路返回。
拉米亚分发了武器弹药,说:“前进吧,没有回头路了。”
贝蒂的眼睛睁大,她问:“鱼骨,你手里拿着...什么?”
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杆子,那杆子是白色的,大约半米长,一头分叉,一头削尖,像是一根....一根磨平了的鱼的脊骨。
这是什么?我根本不记得拿过这东西,可它很眼熟。我想把它扔了,可又发觉与它接触的地方,一根倒刺扎入我的掌心。这鱼刺的整体表面几乎没有刺尖,唯独这一接触点的刺未被削掉。
它很轻,我的伤口一点不疼。
我说:“奇怪,之前我亲吻长官时还好好的。”
萨尔瓦多与贝蒂同时喊:“你....什么来着?”
拉米亚的脸很白,因此她羞涩的时候,红晕显而易见。但那红晕一晃而逝,她说:“能把这...鱼刺除去吗?”
我小心翼翼地拔,没有作用,于是我加大了力气,仍然无效。当我拔它时,仍然毫无痛楚。拉米亚试着帮我无果,她说:“这鱼刺像是从你身体里长出来的。”
萨尔瓦多问:“是变异?”
我说:“哪有这么快的变异?你别吓我。”
我试着不理这鱼刺,发现它根本不影响我持枪射击,它仿佛有知觉一样,当我要拿什么东西,它自动荡到一侧,甚至违反了重力。它确确实实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可以某种程度上操控。
我说:“让它去吧。”
拉米亚说:“不要让它阻碍射击,浪费神剑弹。”
我回答:“这倒难说。”
拉米亚:“算了,反正你射术本来就糟。”
我说:“但我的爱情之箭,却射中了某人的心。”
拉米亚赏了我一嘴巴,她说:“油腻。”
她用力轻轻的,声音软软的,我脸上麻麻的,心里甜甜的。我早就下定决心,誓要活着抵达摩天楼,登上权力之巅。然而在这一刹那,我认为如果我的死能换回拉米亚的生,我会欣然接受。
本该是我利用她,为何现在我觉得自己成了被利用的那一个?但....这只是我的权宜之计,对,就是如此,如果我们之间萌发了爱情,她就会对我言听计从了,这将是最可靠的盟约。
前方的走廊呈弧形,一扇密门挡路,现在没了乏加,我正发愁如何开启它时,一道光将我从头扫到了尾,尤其在我瞳孔处停留了几秒,女声说:“朗基努斯教授,前方是第一接触区,请小心前行。”
贝蒂嚷道:“朗基努斯教授?它把你识别为那个剑盾会的朗基努斯?”
我哈哈大笑,说:“你看,这仪器的精度是够差的,不过我和你们说那人是我祖先,你们还不信。”
他们没人了解虹膜特征的原理,我也不了解,这些知识对现在的人而言就像天方夜谭,或许祖先与后代的虹膜有很大程度上的相似。
门不久消失,这里简直像是地狱的深处。
这房间极为广阔,似乎比整个监狱设施更大,异空间与这里重叠了,因此房间的面积倍增。
蜘蛛网铺在地上,罩住天花板,覆盖了墙壁。一颗颗让人大倒胃口的褐色圆球,像是虫卵,也到处都是。
除此之外,粘稠的液体东一片,西一块,汇聚成一个个小池塘。池塘中冒起泡泡,转眼就破了,泊泊作响,然后,像是有小虫从这泡泡中钻出,开始爬动。
虫足踩过粘液,发出吱吱声。空气里飘荡着奇异的香味儿。
名副其实,是个“虫洞”。
贝蒂昏昏沉沉,她说:“我不舒服。”萨尔瓦多支撑住未婚妻,他说:“我也有些头晕。”
我说:“退回去,这香气有毒。长官,你也是。”
拉米亚说:“你呢?”
我说:“我朝前探路,我似乎能抵抗这毒气。”
拉米亚摇头说:“我也能一定程度免疫毒素,我们一起行动。”
我做了个否定的手势,服下阿蒙之水,隐入无形。拉米亚说:“别太冒进了,很可能有恶魔能识破你。你在前,我在后。”
贝蒂低声说:“朗基努斯先生,这门....关上了,我们回不去!”
确实如此,而且我也无法再将其打开,似乎是故障。
拉米亚说:“贝蒂,萨米,用湿巾掩住口鼻,别大口呼吸,但愿这气体只是让人昏睡。”
我走在前面,看见移动的、潜伏的、或者织网的轮廓。
它们像蜘蛛与人的结合体,上本身是人,有着人的手,人的脸,头顶一对触角。另一半则是蜘蛛,从身侧伸出八根肢节。我决定叫它们蛛魔。
它们太多了,数不清有多少,还有许多看不见的。蛛网像是墙纸,又像是窗帘和幕布,是蛛魔们界定居所和地盘的标志物。它们在这儿建立了个村庄。
一只蛛魔转过脸,盯着我看,触角颤动,我意识到它发现我了。它张开嘴,似要喊叫,我扔出匕首,刺穿了它的头颅。
我的隐形不能隐去气味儿,当离它们太近,便瞒不过去。
我开始觉得我那位祖宗未必如我想象的那么英明神武。
哗啦一声,我踩破了一颗圆球,我寒毛直竖,屏住呼吸,持枪对准圆球内,却发现里头并没有蛛魔,而是一些未开封的事物,我抹去污秽,辨认商标,认出是防毒面罩。
我真是天佑之人。我赶紧往回跑,与拉米亚汇合,把发现给他们看。看得出他们都松了口气,快速将面罩换上,萨尔瓦多深呼吸,他说:“我好多了,多谢。”
我再一次走在前头,忽然间,在我右侧,我听见有人喊:“迎战!”“全体迎战!”
蛛魔们蜂拥而动,与剑盾会的人交战。他们的铠甲发出灯光,蛛魔伸出尖刀般的肢节,却刺不穿铠甲。剑盾会战士的长剑却轻易将蛛魔们剖开。这些蛛魔比常见的恶魔更敏捷,可作战能力不强,力气也不大,面对铠甲坚固的剑盾会,威胁比白色恶魔更小。
蛛魔发出尖叫,肢节摩擦,响起密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它们倾巢而出。剑盾会坚守着阵地,各自抵挡一个方向,保证自己不面对超过三个敌人,蛛魔对他们束手无策,而他们的每一剑都能重创这些蛛魔。
我看见战况顺利,心情复杂,我当然不希望他们被蛛魔杀死,可一旦他们剿灭了蛛魔群,他们就将长驱直入,打开关押“代号:该隐”的牢狱。
我寻找瓦希莉莎,她就在人群包围中,如看戏般观望一切。





燃烬之余 二十四 中二少女
如果我在此开枪,神剑弹能洞穿瓦希莉莎的大脑。而如果关于她的传说正确,这伤并不足以致命。只要她陷入昏迷,或许其余剑盾会战士将改变心意,暂时撤离。
神剑弹连红色恶魔的头颅都能洞穿,并在伤口中大肆破坏,造成大出血,这是专门用以消灭单体生物的弹药。
稳住,稳住,我并不想杀她,只是不想被卷入更大的事态中。她倒下了,我们所有人都能安全离开。
我爬上一处高地,瞄准她的额头,集中全部注意力,甚至忘了手上还连着一根鱼刺。我离她不远,剑盾会的人挡在她身前,可我居高临下,这一枪多半能中。
我扣动扳机,子弹离开了枪膛,显形了,但速度宛若雷霆,绝非人眼能跟上。
瓦希莉莎的眼睛转动了一些,她一抬手,神剑弹停在她双指尖,子弹仍在高速旋转,令她手甲冒烟,却再难前进半分。
我几乎吓得从石头上跌下。
瓦希莉莎手指一弹,神剑弹化作一道银光,朝我飞来。我张大嘴巴,这一瞬间甚至不足以容我发出一个音节。我听见一声金属鸣响,子弹偏了,是那根鱼刺,是它巧合地升起,救了我一条命。
瓦希莉莎说:“朗基努斯,你可真有胆量。”
我的药效消失了,我现出了身影。弥尔塞看见了我,喊:“你从哪儿出来的?”
这时,蛛魔攻势愈发猛烈,剑盾会受到冲击,各自全力迎战。拉米亚到我身旁,她在防毒面具后无法开口,握住我的枪,似在问:“你为什么朝她开枪?”
我是为大局着想,我想让所有人活着回去。
一些蛛魔发现了我们,拉米亚切换回普通弹药,边跑边回头射击。大部分的蛛魔被剑盾会吸引,我们这边压力不大,而且它们与白色恶魔相比都显得脆弱,普通的步枪子弹足够造成重伤。
我们与剑盾会汇合。瓦希莉莎说:“你们还真不怕死,居然还敢靠近我?”
拉米亚朝她连连鞠躬,显得十分诚恳。
瓦希莉莎说:“他没能杀死我,我也没杀死他。我暂不计较,但不许再有下次。”
她倒是意外地好说话,会不会是看在我祖宗的份上?
这时,蛛魔改变了作战策略,我察觉到了,急指天上。
蛛魔从空中倒悬降下,吐出蜘蛛网,将我们的枪和剑罩住,并向上拉扯。萨尔瓦多、贝蒂的枪瞬间脱手。拉米亚在枪被缠住的刹那,立刻拔剑将蛛网斩断,我也用鱼刺摆脱纠缠,我们连续开火,将蛛魔纷纷击落。
蛛魔不断吐丝,蛛丝像是一颗颗手雷,在半空中散开。它韧性很强,轻易无法挣断,只能用利刃切开。剑盾会战士们阵脚大乱,那蛛丝粘在铠甲上,若只有薄薄一层,倒不至于影响行动,可大量蛛丝混合在一块儿,比最强力的胶水更黏,不少战士就像陷入了泥潭,连瓦希莉莎也是,这沉重的铠甲反而成了他们的累赘。
我喊道:“不能被蛛网缠住,移动起来!躲开它们!”
我、拉米亚、贝蒂、萨尔瓦多与剩下的战士开始躲避,但那些被困的战士却险象环生。蛛魔扑向他们,凶猛地撕扯铠甲关节处,这铠甲很坚硬,无法轻易卸下,可是他们被蛛网层层困住,即使铠甲极其幸运地保住了他们的命,他们也会被活生生闷死。
弥尔塞喊:“公爵!”他并没被困,却奋不顾身地朝被困者冲去,一路连续用“石杉”开道。他太过显眼,很快就被漫天而来的蛛网捆得死死的。
拉米亚对准蛛魔的头部开枪,继续射杀蛛魔,我也帮着掩护。但蛛魔像潮水一样源源不绝,我甚至来不及换弹夹。其中一部分跃过了剑盾会,径直向我们袭击。好消息是,我发现它们的网似乎库存紧张,频率降低。坏消息是,它们数目太多,动作敏捷,两柄枪的交替火力只是让我们晚死一会儿。
我脱掉面罩,喊:“长官,我们撤回第二接触区!我掩护你们!”
拉米亚回答:“一起走,别逞英雄。”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巨响,耳朵嗡嗡,鸣叫不停。我又见火焰如蘑菇般升上了天,蛛魔们被无情地吞噬了。
瓦希莉莎从火焰中站起,立于蛛魔焦黑的尸山之上。她已褪去了铠甲,露出瘦弱的躯体,她黑色的卷发随着热风缓缓飞舞,像是毒蛇。紧接着,一层黑色的毛发覆盖全身,她像是一只遍体漆黑、直立行走的狼,她有红色的眼眸,以及一双骇人的金色利爪,尺寸比常人的胸膛更大。
贝蒂颤声问:“她做了些什么?”
我猜测她引爆了所有人的铠甲,将聚在一块儿的蛛魔炸死,但她自己毫发无损,她早就打算这么做了。
萨尔瓦多问:“可为什么她为何没事?”
她自然没事,因为她是超常的女妖。当她还年幼时,她早已开始了自己的谋杀。在那之后,那个拯救她的恶魔进一步把她塑造成了杀戮的兵器。
瓦希莉莎追杀剩余的蛛魔,她动作快得不可思议,没有蛛魔能在她爪下活过一秒,也没有蛛魔的蛛丝能缠住她分毫。她就像是狂暴的台风,摧毁路径上的一切,她万夫莫当。
弥尔塞还活着,他没被爆炸杀死,浑身都是烧伤,但只是昏迷过去。我第一时间救起了他,看他伤势严重,不免颇有些惊慌失措。拉米亚递过来一根治疗针,说:“我在总控室发现的。”我向她道谢,将针头刺入弥尔塞静脉。治疗针中的药物很有效,我觉得弥尔塞有所好转。
我认为我们该撤回第二接触区,当回头时,退路已被蛛网封死了。
我看见一个宏大的阴影从我们头顶爬过,那是另一个蛛魔,足有二十米高,是比尤涅更让人震惊的巨兽。这蛛魔降落在瓦希莉莎身前。
它嘶嘶发声,然后开口,声音像是苍老的巫婆,她说:“你是....何人?为何杀我的孩子?”
瓦希莉莎:“因为它们挡了我的路。你是这些恶魔的母亲?”
蛛魔:“我是。”
瓦希莉莎:“我耐心不多,让开。”
蛛魔:“我与凡人建立了契约,他让我居住在此,封存里面的人,防备外面的人。”
瓦希莉莎:“谁是与你立约的人?”
蛛魔:“一个叫朗基努斯的学者,他预感别有用心之徒会来临此地,试图释放这门后的灾祸。”
瓦希莉莎:“听鸠占鹊巢的恶魔说出如此崇高的宣言,真是莫大的讽刺。”
蛛魔:“嘶~~我知道你的目的,朗基努斯曾告诉过我你们这类人。嘶~~你是血族,你嗅到了里头的先祖之血。”
瓦希莉莎露出笑容,那笑容很狂热,也很凶残。
蛛魔:“吸血鬼之间流传着恐怖的习俗,嘶~~他们可以通过吸食祖先的血,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嘶~~他们称之为‘食祖’,那被视为血族的重罪。但血族体内潜藏着嘶~~~凶蛮的饿兽,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食欲,无法压抑自己的野心。”
瓦希莉莎:“作为一个可怜的囚犯,你知道的倒不少。”
蛛魔:“但你对这门后是谁全不知情,你只知他是一位先祖,嘶~~却对他的身份血脉毫无头绪。”
瓦希莉莎:“在血族中有一个传说,他们认为圣经中的该隐是血之诅咒的起源,既该隐是血族之祖。”她将目光转向那沉重的、漆黑的、似乎坚不可摧的狱门,她笑道:“而此地的囚徒,代号为该隐。”
我丝毫不关心这些古老而荒诞不经的历史,这本是我们溜之大吉的良机,可偏偏这蛛魔之母鬼迷心窍,封住了我们的出路。拉米亚用长剑连斩,然而却令长剑深陷其中,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拔出,蛛网却并无大碍。
蛛魔:“所以你被这传闻中的祖魔之血吸引至此,嘶~~嘶~~你想获得这古老的魔力,你以为如此就能成为最强的血族。”
瓦希莉莎:“告诉你实话,我压根儿不关心血族的族谱是怎样的,更不关心圣经里如何胡编乱造。这里面的我的祖宗也好,是我的父亲也好,都不过是天方夜谭,我挂念的仅是四件事:他的血对我有价值,他现在很虚弱,他是唾手可得的猎物,他的力量能为我所用。”
蛛魔:“我从朗基努斯那儿听说过你,你是来自东欧的妖女,你是远比我们更残忍的刽子手。”
瓦希莉莎的神态昂然而高傲,她说:“不再是了。现如今的我,是人类的守护者,是牧群的牧羊人。剑盾会的意志传承于我,我沐浴其光辉,学习其美德。我已蜕尽了恶习,消除了戾气。我——瓦希莉莎·杰诺娃——剑盾会的女公爵,九隐士之一,安娜斯塔西娅·杰诺娃的养女,已继承其遗志,我将以我的双手,让这世界重回正轨,让人类辉煌的文明再一次重现地球。”
我起初以为瓦希莉莎在胡扯,但她的声音意外的真挚,实难以将她与公元前那残忍的女妖联系在一起。我注视着公爵,她不再显得邪恶与狰狞,瘦小的身躯却高贵典雅,气势雄伟。
但也十分之中二。
蛛魔:“你是血族!并非人类!”
瓦希莉莎说:“血族源自于人类,我总好过你这恶魔,你们才是毁灭世界的罪魁祸首!”
蛛魔:“不,不是我们,至少不是我,我从未有外出的机会,我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全不知情。”
瓦希莉莎:“那就让开!让我获得我应得的力量,让我成为人类的锋锐之剑,坚强之盾。如若不然,我将你视为邪恶,在顷刻之间将你毁灭。”




燃烬之余 二十五 狂热信徒
蛛魔之母挥动铡刀般的前肢,女公爵被它击中,重重撞在一面墙上,令那墙变了形。它朝前突进,举起前肢又是一轮猛攻,我看见金属底板被她的前肢割破,留下许多深痕。如果它持续不懈地进攻,恐怕连尤涅也会被她切成一团废铁。
女公爵躲开暴风雨般的猛攻,她毫发无损,跳向蛛魔之母。后者张开嘴,喷出一团蛛网,但女公爵在一瞬间将这蛛网斩开,紧接着,她那金色利爪刺破了蛛魔之母的血肉,后者身上有坚硬的皮层,可瓦希莉莎却将之如薄纸般撕裂。
蛛魔之母发出凄惨的哀嚎声,就在这片刻间,女公爵将手臂往两旁分开,伤口扩大,蛛魔之母的胸口受了重伤,鲜血犹如潮水。女公爵翻了个跟头,落在蛛魔之母的头顶,利爪按住蛛母的头皮。
女公爵说:“最后给你机会,如若不然,我可以随时挖出你的脑子。”
蛛母说:“我放弃,嘶~,我认输,嘶~~,我会撤去所有障碍,您将得偿所愿。”
瓦希莉莎点点头,却并没从蛛母头顶下来。蛛母从口中吐出一块小金属片,放入那最后一扇狱门中。狱门发出冗长、沉重的低哼声。
它开启了魔盒。
一个正方形的房间,并无任何家具,几乎被蛛网填满。在房间正中有一个茧囊,被蛛网悬在半空中。
瓦希莉莎:“这是什么?”
蛛母:“我的蛛丝能催眠他,让他入睡而不醒。但这蛛丝是我精心调配的,若稍有缺损,就会失效。”
瓦希莉莎说:“朗基努斯教授想的真是周到。”她那双红色的眼眸,将目光投向了我们,虽只有短短刹那,却在空中留下了血色的残影。
拉米亚摘下防毒面罩,喊道:“松开这些蛛网,放我们离开!”
蛛母听见我们的召唤,想要回头,被瓦希莉莎阻止,她说:“不忙于一时,你先替我释放这囚犯。”
蛛母:“然后呢?你会放我自由?”
瓦希莉莎说:“我以我母亲的荣誉起誓,我会的。”
蛛母松动了一根蛛丝,整个蛛网瓦解了,茧囊一层一层地脱落,一个男子露出了轮廓。
此人是栗色的肌肤,一头乌黑的长发,胡须遮住了他整张嘴唇,整个下巴,一直垂到他胸口。即使经历了百年的沉睡,他的肌肉依旧结实而发达,他身高大约一米九左右,身体比例匀称而完美,活像一座古希腊的半神雕塑。
他身上没有奇异之处,相比于前路上的重重防范,他太平庸了。但我无法忘记沿途的陷阱,众多的警告。我遥望着这破茧而出的....生物,本能地感到恐惧,就像人类畏惧黑夜,畏惧死亡,那是刻印在人的鲜血中的天性。
黑夜与死亡,鱼与无水村。
我如坠冰窟,恐惧从我的脑子弥漫至所有血管中,我大喊,回头朝蛛网开枪,打光了一弹夹子弹,又换上了神剑弹。这时,我的枪法有如神助,六枚神剑弹击中同一地方,穿透了蛛网,我抢过弥尔塞的剑,总算把蛛网劈开一个洞。
我急忙打手势,让拉米亚快走。弥尔塞忽然醒了,他哀求:“别抛下...公爵。”
拉米亚说:“换上神剑弹,准备支援瓦希莉莎。”
我也把面罩脱了,急切地大叫:“你疯了吗?那是两个怪物之间的战斗,对他们而言,我们只不过是些虫豸,为何要把自己卷进去?”
拉米亚说:“剑盾会目前是盟友,不能放任不管,萨米、贝蒂,你们留在这儿,随时准备撤走。”她持枪瞄准,快步走向前去。
我能怎么办呢?我跟上她,她朝我一笑,我想:“死就死吧,至少和她在一起。”
瓦希莉莎跳落在地,蛛母像是逃狱成功的死刑犯,一下子溜得不知所踪。
女公爵并不在意,她的体型再度变化,她变得相当高大,体态更为健美,狼犬般的面容愈发凶恶。她是存在地球上数千年的灾厄,最顶级的猎食者,传说中骇人的女妖,又在剑盾会中学习了作战的武技与杀人的智慧,与她相比,代号该隐的囚犯似乎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他孱弱的就像是个婴儿。
女公爵扑向囚徒,在我眨眼前,她站在原地,当我眨眼后,她已咬上了囚徒的脖子。她一瞬间爆发出的速度可媲美狙击枪。
她未能咬合,囚犯掐住了她的脖子,单臂将她举起。女公爵发出丧家犬般的低鸣,她抓出一爪子,囚犯脑袋后仰,脸上出现了一道浅痕。女公爵扳开囚犯手掌,落下之后,如弹簧般朝后一跃。
她躲着他,古老的女妖躲着初生的婴儿。
囚犯开口说话,那是一种古老的语言,他口齿不清,一个词一个词地蹦出来,然后他开始反复念一个词,一个名字,当念时,他表情极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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