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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我忍不住抱怨道:“男人说话,女人瞎说什么?”
拉米亚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顿时气馁,说:“我刚刚说....‘您太英明了,我亲爱的长官。’”
拉米亚微笑道:“这才差不多。你之前不还告诉我,金钱不重要,名声才重要吗?这让我颇受启发。再说了,他算是我们的大靠山,我们替他卖命,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说:“可五十万金元也好,能抵得上五年房租了。”
拉米亚说:“可你已经有豪宅了呀,我们不必再为房租发愁。”
那房子怎能住人?
拉米亚:“只要不再闹鬼,我倒不介意住进去,而且有你陪着,哪里都好。”
这话说的我心都快融化了,自然毫无异议。





燃烬之余 九 人近中年
我将钥匙放入门锁,屏住呼吸,我认为屋子里应该已没了危险,因为雕像已经不在,而且现在是白天。
拉米亚全副武装,腰间悬着宝剑与步枪,我想告诉她神剑弹或许没用,她却说:“我还是用枪心里踏实。”
打开门,我朝左右看看,屋子里半个鬼影也没有,甚至还有些不知从何处照射而来的阳光。但这一细节,未免令人生疑,因为屋子里并没有对外的窗户。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眼前的景象让人不禁放心——走进去,拿下画,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然后扭头走人,最多一小时就能完事,简单、干脆、明了。
拉米亚端着枪,全神戒备,说:“我掩护你,要小心。”
我笑道:“亲爱的,你太大惊小怪了,这是我第三次来这儿,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儿的一切危险已经被我破除,只要拿下这瘆人的肖像.....”
我手指刚碰上那画像,画像中的女人伸出发青的手,捏住了我的手腕。
我魂飞魄散,叫:“我错了,对不起!”她力气极大,一下子把我拉向她,我看着她那张古怪阴森的脸朝我越来越近,那似笑非笑的、如同吊死鬼般的嘴角,仿佛即将张开,咬我一口。
拉米亚扯住我另一只手,往外回夺,可她似怕我胳膊撕裂,不敢用全力,一瞬间,我们又到了那草地上,这里依旧幽静,让人血液冰冷的寒意四处飘荡。而且,这里与外头不同,这里是黑夜。
拉米亚枪头一抬,那个画像中的女人站在她面前,双目血红,一言不发,她干瘦至极,似乎体内一滴血都不剩了。我握紧被拉伤的腕部,说:“小心,她之前会召唤影子。”
拉米亚说:“她是异空间的恶魔?”
我说:“也许是瓦希莉莎那样的怪物,是吸血的...怪人,但没瓦希莉莎那样强。”不然我刚刚已经死透。
拉米亚问她:“回答我的问题!”她倒也不莽撞地开枪,不过我怀疑她是白问了。
画像女子转身飘开,四周并没有敌人,我又见到了曾经见到过的那些门,它们仿佛建造于空气的墙壁上,通往另外的地方。
我可不想打开它们,更不想它们自行敞开。
我和拉米亚跟着那个女人,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她飘入一条林间小道,在一间腐朽破败的林间小屋前停止。小屋墙上,用血液写着:“玛雅人,自尽三圣女,请宽恕我的罪孽,请赐我永恒长眠。”
突然间,我们被湮没于幻影中,那些阴郁的树林变得生机盎然,鸟语花香,那小屋也焕然一新,屋顶上点缀着鲜花与鸟巢,显得那么的悠闲有趣,引人入胜。
拉米亚说:“是她让我们看这些过去的景象?”
我认为这与乏加的脑电波类似,与我们在思维的表层交换信息。
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与画像中那个女孩儿携手走向小屋,那个女孩儿看起来已有些凄凉,病怏怏的。
我说:“这男人就是亨利·佩慈?”
拉米亚说:“多半是的。”
我还没来得及问乏加亨利·佩慈的生平,他一定是黑棺的住客,但不知道是在浩劫前还是浩劫后,这当中有一段不短的空白期。
亨利说:“海西,我的心肝宝贝,我觉得你近来好多了,脚步有力,精神甚佳。看来那个雕像确实对你助益良多。”
少女叹道:“父亲,你总是如此....如此离经叛道,为何不相信医院的名医,却非要借助这些...这些中世纪的巫术?”
亨利笑道:“亲爱的海西,第一,那些所谓的名医以及现代的医学手段,根本治不好你的病,他们甚至都无法确诊。第二,这雕像可不是什么中世纪巫术,它更古老,更神秘,是来自公元前1000年左右的玛雅。第三,你也看见了中世纪巫术的神奇,竟能开辟这空间,让我们得以在黑金字塔内,漫步于明媚阳光之下。”
海西摇头道:“关于你说的第三点,那也是现代的科学技术,是朗基努斯教授在这屋子里发现了空间的重叠,你就别念叨着那些迷信思想啦。”
我不禁说道:“这姑娘口中的朗基努斯,肯定又是我那位无所不在的祖先!”
拉米亚不以为然:“同名同姓的人多了,他未必与你有什么关系,也未必是海底监狱的那一位。再说了,即使真如此碰巧,我倒觉得这人把大伙儿都害得不浅。”
她这一盆冷水浇得我心里冰凉,不敢再认祖归宗。
亨利又说:“女儿,你总是爱泼我冷水,一点不念及为父的一番苦心。这是不是你们女人爱挖苦人的刻薄天性导致?”
海西说:“唉,我该说你什么好?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非把家里装饰的全是老古董不可,又让我穿得不伦不类,我不是什么中世纪的贵族!我是个年轻时尚的女性!你呢?你也不是什么亨利·佩慈伯爵,而是亿万富翁,一个投机倒把的商业银行董事!”
她说着说着,咳嗽起来,痰中有血,亨利唉声叹气,他们走入小屋,不久拿着伊克斯女神像走出。亨利割破了手指,将血滴在女神像上,让海西捧着女神像,沐浴在阳光之下。
这姿态让我想到了奥奇德。
拉米亚说:“这下可以肯定了,事情发生在浩劫前。”
我喟然长叹,感慨万千,拉米亚问:“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
不,我只是感慨于中年男人日子过得艰苦,这位亨利爵士对女儿的宠爱关怀显而易见,耗费了无数心血。然而呢?女儿却不领情,反而对他诸般挑剔,让他里外不是人。这或许就是古中描述的中年危机。再联想到我的养父,我不由地为我的将来而暗自心惊。
我会不会也成为一个操劳过度、头发稀疏、略微发福的老男人?若真是那样,确实是天大的噩耗。
在我出神的片刻间,幻觉产生了变化。这里的花草树木已呈现金黄色,虽然很美,却显现出了颓势。海西换上了一件更为古典的东方长袍,她手捧女神像,病容一扫而空,恰相反,此刻的她目光是如此威严,如此有神。
一群与她年龄相仿的男女,以及亨利爵士站在她面前。
亨利裹着一身红色长布,说:“当心中怀有勇气与虔诚,就能获得女神的恩赐,在死后享受极乐!谁愿意展现诚心?”
一个俊俏的男子踏上一步,褪去衬衫和背心,在海西前跪倒,亲吻伊克斯女神像,旋即,他从亨利手中接过匕首,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划,鲜血喷洒在女神像与海西身上。
我和拉米亚都是一颤,拉米亚说:“他们中邪了!”
我指着海西的嘴唇,说:“看!”
海西哆嗦着,眼神中闪烁着少许不忍。亨利脸色发青,也有退缩之情,可这似乎并非他第一次这么做,因此并不如何惊讶。我看见海西与亨利的嘴略微张开,他们的犬牙隐约比其余的牙长一些。雕像上的一部分鲜血流入海西的手掌中。
拉米亚说:“他们....被这雕像改变了,变成了勒钢、迈克尔他们的同类。”
我说:“这是不是一种奇特的狂犬病?我听说古代有这种疾病令人发狂嗜血。”
拉米亚问:“这种病会传染吗?”
我说:“好像被咬了就会。”
拉米亚抿了抿嘴,做了个害怕的表情。
然后再度景象全非,开始有树木落尽了绿叶,变得光秃秃的,好似灰色的骨架,草地上到处是一块块黑斑,像是凝结的淤血。
这里多了那座祭坛,海西坐在祭坛前,雕像被置于她的腿上,她显得恐慌万分,泪水化开了她的妆容,眼角下是黑色的泪痕,嘴角旁是红色的血痕。
亨利爵士朝她走来,说道:“女儿,为什么把那些信徒拒之门外?伊克斯会不高兴的。”
海西叫道:“你还在想什么?妈妈她被伊克斯害死了!”
我见到那些环绕在半空中的门,像是捉迷藏般,时隐时现,我猜,这邪恶的雕像增强了法力,引来了更多异界的恶魔,正是那些影子。
亨利说:“她走得很安详,没有丝毫痛苦,而且,她死后将升往天堂。”
海西小声说:“那是..什么残渣的天堂,什么样的天堂会吸人的血,把我们变成这种残忍的怪物?”
亨利挤出笑容,说:“可伊克斯治好了你的病,你现在完全健康了,而且....你一直不相信中世纪的巫术,可看看你自己,你现在拥有多么强的力量?”
许多黑影凭空浮现,把我们吓了一跳。拉米亚说:“他们长得像那些信徒。”
我说:“可能是些...是些能量的波动吧,人死后会散发出某种热量。”
拉米亚奇怪地看着我,说:“你还真想用科学道理解释一切。”
我笑道:“谁让我祖上是科学人士呢?”
海西冷冷说道:“你不是我父亲,不是亨利·佩慈爵士!我认识的父亲是个慈善家,是个善良的人,不是骗人结束自己生命的恶徒!”
亨利扯着他原本就稀松的头发,说:“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蓦然间,海西开始念咒,手指对准亨利,亨利爆发出骇人的叫声,像是我们熟知的红色恶魔在咆哮。
唉,这可怜的中年男人,他全心为了亲人,可却不得好下场。中年正如绝症一般无可治愈,正如末日一般不可阻挡,将这位富有而好心的男人逼入了万劫不复之境。




燃烬之余 十 玛雅旧物
虚幻终于破灭,花园仍旧压抑而阴冷,画中的女人站在小屋门前,古老的木墙上仍留下血字。
我和拉米亚谁也不通“巫术”,我只能问:“海西是不是杀了亨利爵士?”
拉米亚叹道:“看样子是的,而且即使她这么做了,也没摆脱雕像的控制。”
我们是门外汉,这样的猜测多半是白费力气,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海西想让我们进入这屋子。
我靠近木门,发现这屋子被一层薄薄的影子覆盖着,难怪它看似幽蓝。我面向拉米亚:“亲爱的,我向你展现一手我的绝活。”
她微笑点头,答道:“我拭目以待。”
我的影子握住门把手,转了转,往里推,门似乎被什么东西挡着,只开了一条裂缝。
我不由一阵胆寒,说:“里面有人!”这手感、这阻力,不像是家具堵门,而是门后的人朝外推。
拉米亚问:“是亨利·佩慈吗?”
我不知道,但多半是他!
拉米亚举枪瞄准,我使足了力气,砰地一声,门还是被关上了。
拉米亚手中多了一个圆滚滚的玩意儿,她笑道:“亲爱的,现在轮到我了。”
我惊愕万分,那是一颗手雷!我急道:“你确定?”
拉米亚说:“我不确定有没有用,但我确定必须这么做。”
后来我才知道,这手雷叫做以太雷,和神剑弹的原理相似,其中含有一种叫以太的物质,对超自然的怪物有奇效,当然也能把人类炸得缺胳膊断腿。
拉米亚说道:“后退!”把手雷一拉一甩,手雷骨碌碌滚到门前,发生剧烈的爆炸,先是把门炸碎,一团淡蓝色的光也扩散开去,屋内传来刺耳的怒吼。
我问:“这手雷多少钱一颗?”
拉米亚说:“不便宜。”
我说:“还是向迈克尔收些费用吧,不然要揭不开锅了。”
拉米亚皱眉道:“现在别说这些。”
只听呼地一声,一个厚重的黑色棺材朝拉米亚扔来。拉米亚一拳将棺材从中劈开,紧接着,从门中冲出一个衣衫褴褛,几乎秃顶的人,那人脸上的肌肉深深凹陷,瘦得仿佛树枝,可从五官中,依稀可以看出他正是那个亨利,他满嘴都是尖牙,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人。
可见一旦中年危机处理不好,儿女不孝,到了老年,只怕境况都将像亨利一样凄惨,连进食都成问题。
亨利率先扑向拉米亚,拉米亚朝他开枪,洞穿亨利咽喉。我喊:“别用神剑弹,否则这次亏大了。”
拉米亚喊:“少啰嗦,快些结果了他。”
我对自己的枪法颇为自知,于是手持匕首,从后夹击。
亨利的伤口处已经流不出血,可他动作仍矫健异常,就算他不是血族(我认为血族其实正是一些狂犬病患者),也相差不远。他不待拉米亚继续射击,一个翻滚,躲入了树后。
拉米亚与我互望了一眼,我们绕着圈,逼近他躲藏的那棵树,只要他稍稍露出一点身体,拉米亚绝不会落空。
然而他却不在原地。
我大吃一惊,回头一看,亨利从身后的一棵树中现形,仿佛一根新长出的树枝。我叫道:“在后面!”他朝拉米亚念了咒,霎时,荆棘重重生长,将拉米亚缠住。
拉米亚挣扎了一下,震断了几根荆棘,喊道:“我没事!你专心对付他!”
亨利从树中跃下,我朝后一躲,避开了他,我注意到他的双手像是戴上了木头手套,手指部分是尖锐的木刺,这是一件厉害的兵器。亨利喘着粗气,瘦骨嶙峋的身体时不时抽搐着,看来施展这样的法术,对他损耗不小,他想要吸血。
我急忙翻找药水,可探入口袋,却不由暗自咒骂——我已经耗尽了存货,目前无药可用。亨利朝我一扑,木爪刺向我脑袋,我低头避开,还没来得及还击,他已双爪下压,攻势竟密不透风。
我左手挡了一下,朝后躲闪,猛然他一个头锤,我像是被石头砸了一般,一时头晕眼花,全不知身在何处。
拉米亚喊道:“鱼骨!别和他硬拼!”
她的话令我回过了神,重新振作起来,亨利的爪子几乎触到了我心脏,我立刻身体后仰,爪子在我胸口留下了抓痕,鲜血淋漓,我跪在地上,朝后滑了几米,拉开了距离。
我仍记得在无水村时奥奇德的教导,我也曾是仅次于弥尔塞的剑术高手,虽然拾荒与暗杀的日子令我有些不擅长正面作战,但儿时所学已成为我的本能,我不该这么弱,即使敌人是个吸血妖魔,我也不该如此狼狈。
拉米亚在我身边,事关她的安危,我更不可能落败。
我凝聚所有的意志,这让我注意到我的影子与我同在,我感到臂膀充实有力,血流过心脏,令它极快地跳跃,刹那间,我准备好了,我抛却了匕首,左掌长出了鱼刺枪。
亨利凄厉地长啸,朝我冲锋,我屏住气息,刺出长枪,意志令黑影变化,一道锐利的黑风闪过,亨利停在半路上,他的心脏处破开了个大口子。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摔倒在泥土中,他的皮肤迅速龟裂,化作了灰尘。
这正是奥奇德所说的念刃,我终于学会了一直未能领悟的石杉。
我看见鱼刺枪缩回了左手,这景象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用匕首割开缠绕拉米亚的荆棘,看着她胳膊上布满划痕,我心疼不已,只想早些带她回去治疗。
拉米亚说:“都是些皮外伤,你胸口的伤才严重。”她拿出医疗针,我们各扎了一支。
这时,我们见到海西走向亨利爵士残留的骨灰,她捧起一些,将脸埋在骨灰中,似在哭泣。
我担心她也朝我们攻击,拉米亚摇头道:“我觉得不会。”
等候了一会儿,海西抬起头,脸上恢复了生机,她开口说话,声音虚无缥缈,黯然神伤。
她说:“我出手袭击父亲,被父亲逃脱,他把自己关在小屋里,我用法术将他封印住,可他也向我施加了诅咒,让我一辈子成为伊克斯三姐妹的奴仆。我们就这样互相牵制,被关在这里,谁也无法离开。”
拉米亚问:“那这许多年来的死者....”
海西说:“是伊克斯通过我施展邪术,召唤异界的幻影,诱骗那些居民自尽。伊克斯是自尽的女神,最早,她们是玛雅人的三位女祭司,她们在雕像前自尽而重生,获得了邪恶的力量。”
她一边说话,一边加速老化。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拉米亚认为或许让她吸血能挽救她,但她用眼神制止了拉米亚。
她说:“伊克斯三姐妹之一的灵魂仍活在雕像中,小心,必须找到驱魔的方法,或者毁灭那雕像。而我将解脱了,多谢你们。”
我问:“三姐妹?那样的雕像还有两个?”
海西点点头,她已无力开口,多年来偷窃的生命在此刻尽数归还,霎时,她身躯腐朽,也化作了一片灰烬,与她的父亲一起,留在了花草之间。
拉米亚握着我的手,在他们的残留之前跪了少时,为他们祈祷。
我叹道:“将来,等我四十岁之后,你可得对我好一些,免得我和这亨利一样悲惨。”
拉米亚奇道:“这算什么话?难道海西就不惨吗?难道这不都是亨利的错?”
女人啊女人,你们的天性难道只会让男人背锅?然而智慧如我,自然知道不该与她争辩。
那小屋中的家具都破旧极了,亨利这百年间恐怕一直在棺材中沉睡,联想到奥奇德,我的心情更为沉重,几乎难以喘息。
我发现一张部分地图的照片,另外还有几张照片,似乎是个展厅的,正中的那个橱窗里是另一个雕像,与迈克尔的那一个颇有不同。
我喜道:“是另一座雕像的线索!你说迈克尔愿意出什么价?”
拉米亚嗔道:“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蝇头小利?人家可是侯爵,应该让他欠你的情,而不是欠你的钱。”
她可没经历过身无分文的苦日子,虽然在荒野上有钱也没用。
照片标注的位置是旧金山艺术博物馆,应该离这里不太远,乏加有旧时旧金山地区的地图,应该可以问她。
我们把相关线索打包带好,又花了不少功夫找到了出口,当我们走出草地,正在那幅画之前。
这幅画也是一件古物,我们担心一旦出了这件屋子就会完蛋,商量了半天,却毫无办法。我说:“这画很邪,常言道:‘祸害活千年’,我看它不会如此脆弱。”
我们抱着冒险一试的心情将画取下,我开门时担惊受怕,刚打开一条缝隙,却发现让·瓦冷领着几个看似专业人士等在屋外。
他们一见到我们,发出惊喜的叫声,迎了上来,当看到我们用窗帘包着的画,更是惊得魂飞天外,嚷道:“快停下!”
让·瓦冷吼道:“别动!你们两个笨蛋!退回屋子,让我们来处理!”
我们只能无奈地返回,让·瓦冷他们全忘了这屋子里死了多少人,竟义无反顾地走入其中。随后,我见他们取出一层层帆布,各式各样的仪器,围着那幅画大张旗鼓地忙活着。
拉米亚叹道:“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我说:“有权有势者的世界,我们更不懂了。”




燃烬之余 十一 盗墓罪徒
我们的雇主痴迷地望着被塑料纸层层包裹的画,像是个想要恶作剧却怕被责罚的孩子,既想伸手一探究竟,可毕竟不敢。
等他聚集了足够的意志力,这才注意到我们带来的那些线索——博物馆的照片,伊克斯三女神的传说。
他因激动而哽咽,因痴迷而咬牙,我注意到他眼角挂着血红色的泪,他说:“把一切都告诉我。”
拉米亚示意让我说,我于是将亨利与海西的故事娓娓道来,我也许不擅长讲述传说,但迈克尔仍听得很入迷。
他说:“原来如此,splendide!”
他一跃而起,说:“朗基努斯夫人,请您在屋外品尝鄙府精心为您准备的晚餐,而我,有话与朗基努斯先生说。”
拉米亚躬身腿退下,我料到接下来是奖赏的时候了。
迈克尔说:“这幅画是无价的,与雕像连在一起更是如此,这倒让我头疼了,实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我忍不住说:“我只要金元就行。”
迈克尔喊道:“金元?那些都是虚的!唯有艺术与信仰永恒不灭!”
我说:“金元也是一种信仰,若非这么多人信仰它,它根本毫无价值,问题在于信它的人太多了。”
迈克尔大声道:“可我坚持不用金钱感谢我的朋友,我从来不这么做!因为金钱使人堕落,使人改变,当你拥有足够多的的金钱,你就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优秀的朗基努斯了。这种事,我见得不少,我不忍见你如此。”
我急道:“我倒情愿试试,你可以当做那金钱考验我,钱越多,考验越大,我习惯习惯,以后就能不受金钱的诱惑了。”
迈克尔说:“不,不行,不能这样。让我再好好想想。”
我怀疑他其实是不是很穷,只能靠倒卖艺术品为生?可他又毫无疑问是黑棺权力顶端的人之一,看他的吃穿用度就能知道,这万万无法作假。
他说:“我可以写信推荐你,让你在游骑兵中升官?可游骑兵不归我管,里面的制度森严,这么做多半碰壁,而且定会令父亲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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