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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他又说:“我可以替你美言几句,让游骑兵的长官特别关照你?或者....”
我忍不住说:“侯爵,你不会真的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吧。”
迈克尔说:“差不多。”
我惊愕的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迈克尔说:“因为我不需要钱,我的手下也不需要,我想要的东西,通常一句话就能取得。我想要调动的人,也只需托人传信即可。我不像你们,我居于金元体系之上,我是黑棺的神祗之一。你看见过神祗付钱给信徒吗?”
我只觉上当受骗,恼道:“你见过神祗在信徒那儿坑蒙拐骗,只占便宜的吗?”
迈克尔说:“我见的多了,这就是身为神祗的好处之一。”
我无言以对。
迈克尔忽然走近,拥抱了我,说:“我曾经许诺过给你我的友谊,现在,这友谊又变得更深厚,更可贵了些,继续努力吧,要记住,你是我的好朋友了,我会向我认识的每一个人宣扬此事,从此以后,你会发现自己的路越走越宽。”
这个只会说漂亮话的骗徒,他其实一文不名。
迈克尔又说:“你其实应该感谢我。”
我怒道:“什么?”
迈克尔说:“在黑棺中发现的所有文物,都应当上缴官方,不得私藏,如果以之牟利,就是倒卖文物的重罪,要判驱逐之罪的。我不予分文,是避免你走上犯罪的道路。”
我喊:“世上竟有这等无耻的道理?我是冒着生命之险才取得的...”
迈克尔说:“是,是,组织不会忘了你。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打开一个箱子,我以为里面是什么好东西,结果是一面红色的锦旗,上面用花哨的外语写着“国家功臣”几个字。
他把锦旗塞给我,我气得无法思考,接在怀中,发现锦旗中另有五百信用额度。
迈克尔说:“这就是我们发掘文物的奖励标准。”
我发誓从今以后,若我再找到什么古玩,他是休想看见一眼。
此时,我闷闷不乐,气得胸痛,迈克尔亲自送我和拉米亚出了宅子,他说:“不久之后,我将在黑棺博物馆举办盛大展览,贤伉俪必会受邀,还请务必光临。”说这话时,他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不待我们回答,他已急匆匆地返回家中,多半是对着那两件古董浮想联翩去了。
唉,先是那个面具,又是这个迈克尔,这两个可恨的东西。更何况那面具可能也是受这迈克尔指使,仔细想想,这雕像和画像都是我宅子里的,不该是我的东西吗?
我和拉米亚在等电梯,我说道:“得想办法在迈克尔那里偷些东西回来。”
拉米亚嗔道:“你在想什么呢?我们是游骑兵,不能知法犯法,尤其不能在太岁头上动土。”
不,你看看那家伙吧,他甚至连饭都没请我吃一口。
拉米亚说:“但我已经吃饱了。”
我心下更怒:亏他还有脸叫我朋友?
拉米亚当我说着玩儿,并不当真。我冷笑一声,心意已决,但在那之前,我得找些黑果,重新制造阿蒙之水,迈克尔一看就是粗心大意之辈,想要偷些值钱东西,易如反掌。
现如今,我感受到古时书中那些劫富济贫的侠盗之心了。正是为富者不仁,当权者奸诈,令穷苦弱小者蒙受不公,才会有人揭竿而起,以武犯禁。我鱼骨一身铮铮铁骨,此去纵然艰险,却定要替苍天讨回公道,就算迈克尔府上真的没有一分钱,偷他些衣裤首饰也并无不可,只是哪里可以销赃,不,卖掉他那些不义之财,倒要花些心思询问一番。
拉米亚指了指她的脖子,说:“看这儿,迈克尔说送给我们的礼物。”
我见到一串镶满宝石的项链,这多半是什么便宜货。
拉米亚摇头道:“这也是出自伊甸大师之手,是可以当做传家宝的,比金元保值多了。你看,侯爵还是挺有诚意的,你不许去找他麻烦,听见没?”
我回答她说我听见了,可其实我没听见,我得找个好时间去望望风,探探地形,他那宅子像是座小城堡似的,我得弄清值钱的东西在哪儿。
回到家,贝蒂和萨尔瓦多已经回来了,恰好刚开饭。贝蒂看见拉米亚的项链,又是一通大呼小叫,我从她眼中看出了显见的嫉妒。我坚持认为这项链是迈克尔骗傻子的伎俩,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嫉妒的,更不明白为何她们女人这么吃这一套。
唉,或许,多数女人仍受虚荣驱使,被虚荣洗脑,千百年来,仍未改变。正是这种虚荣,让毫无价值的石头有了价值。
贝蒂母亲名叫阿玛丽,是个四十余岁的女人。我说:“阿玛丽,饭菜味道很好,多谢了。”她朝我微笑,竟似有几分清秀。她做饭的手艺确实不错,这是属于家的味道,比无水村千篇一律的蘑菇强了百倍,这让我心里的怒气平静了下来。
拉米亚向我讲了游骑兵的工作制——他们这一行相当于古时警力与军队的结合,一大半人负责摩天楼各个要地的巡逻值守,一小半在黑棺之外领导镇上的民兵,如果有重要任务,会派出精锐,去探索镇外的荒野。这些工作在内部之间轮转,这段时间萨尔瓦多和贝蒂是在摩天楼里头轮班,这是公认的美差,因为不必冒生命危险。
萨尔瓦多说:“对了,久楠长官让姐夫明天去接受体测。”
拉米亚问:“这么快?他也要接受改造?”
我问:“像拉米亚这样的改造?”
萨尔瓦多笑道:“姐夫,得看体测的结果。结果成绩越好,越能接受更先进的改造。”
我又开始担心,我之所以到摩天楼里,以为能够从此摆脱了前半生的苦难,可以在摩天楼太太平平地享福。可看这两天的走向,事情不对劲,因为我已经受尽了伤,吃足了苦。如果把我改造成像拉米亚一样强,他们只怕会把我往死里使唤。
哦,乏加,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吧。我万能的守护精灵,你能篡改体测的结果吧,就像你往我户头里打些零花钱那样轻而易举......
乏加让我自生自灭。
我好恨这冷酷无情的天堂。
萨尔瓦多说:“以姐夫的身手,我看结果不会差,他会得到重用的。”
贝蒂笑道:“那样我们也能沾光,大家的生活就能好起来啦!”她从冰柜中取出袋装啤酒,给每个人灌满,让大家举杯欢庆。
她不知道若非迈克尔吝啬,我们现在已经能住在宽敞的新房子里庆贺乔迁之喜了。
萨尔瓦多叹道:“我也想成为姐姐那样优秀的战士,更好的保护黑棺,保护家人。”
贝蒂说:“可那样你得经受大手术,就会变得不伦不类,不能与我结婚啦!”
气氛瞬间冰冷,桌上的人陷入寂静,贝蒂捂住嘴,歉然地看着拉米亚。拉米亚淡然笑着,喝了一口啤酒。
我觉得贝蒂是故意的。
我说:“这手术听起来真是妙极了,我倒等不及让他们在我身上开刀,这样我和我妻子就真正般配,不然我总觉得配不上她。”
拉米亚低头轻笑,在桌下握住了我的手。萨尔瓦多说:“姐姐,你找了个好丈夫,我本来担心他....对你不好,现在看来,这担心是多余的了。”
贝蒂说道:“那么,让我们为朗基明天体测顺利而干杯!”
所有人的杯子碰在了一块儿,我察觉到贝蒂与拉米亚之间颇不愉快,这屋子也着实狭窄而拥挤,可总体而言,这正是我向往的生活。





燃烬之余 十二 外科手术
我们转乘电梯,直达五十楼,游骑兵军营的入口是冰冷而庞大的铁门,不过与深海监狱相比,也就不算什么了。
拉米亚用掌纹开了门,我们的婚讯看来已然传开,迎面走来的游骑兵都瞥向我们。这一层楼的大部分设施皆由铁铸,显得单调、乏味又凝重,充满威慑力。
军营占据了五十层到六十五层,一楼的电梯只能到达这层,其余楼层必须通过军营内部的快速电梯上下。正如之前所述,黑棺的电梯系统错综复杂。
我记不清拉米亚办了多少手续,最终,我的档案齐备。在一间有大玻璃窗的会议室前,我见到一位白色短发的女人,她体型精悍,瘦弱而有力,应该就是拉米亚的上司久楠。
久楠笑道:“看着你们俩,真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日子。”她握着拉米亚的手,神态很亲热。久楠是游骑兵的指挥官之一,也是住在高层的贵族。
她和拉米亚寒暄几句,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说:“你们找到了尤涅,执政官很高兴,因为他的拓荒大计终于能付诸实施,这是大功一件,你们的功劳不会被忘记的。”
我觉得她没说实话,我们的功劳非但会被遗忘,而且没有半分奖赏。
拉米亚说道:“是,长官。”顿了顿,又说:“关于朗基努斯的入职申请....”
久楠说:“根本不是事儿。你猜怎么?昨天的晚宴上,迈克尔侯爵专门向大家隆重介绍了你这位丈夫,他还说朗基努斯具备某种超能力呢,你说,这可多新鲜?”
迈克尔倒也没想象中那么忘恩负义,如此一来,我劫富济贫的计划倒不忙于一时。
我的腰杆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也好似雄壮了几分,此刻的我一定孔武有力,威风凛凛。
拉米亚笑道:“真的呀?他人可太好了。”
久楠又说:“迈克尔说完之后,大家问沉稳寡言的勒钢侯爵,他也对朗基努斯不吝溢美之词。所以,你看,我今天一大早就亲自出来迎接你们俩了。”
拉米亚说:“蒙你抬爱,这可真让人受宠若惊。”
我依旧莫测高深,沉默不语,向久楠鞠了一躬。
久楠说:“他话真少,一看就是高人风范。”
我淡然一笑。
拉米亚说:“他只是有些紧张害羞罢了。”
我失去了笑容。
久楠说:“我们有动用尤涅的无数设想,不久你们又要忙活啰。但在这之前,本周安排你们四人闲差,就在大楼与镇子上值班,拉米亚,你去吧,我带着朗基努斯到处走走。”
我想着该如何讨好这位女爵,以便让我更快升职。现在我有了响亮的名声,她必然会重用我。我预计我不久又会立下大功,随后一路高升。
离我君临黑棺之日,想必已经不远了。
久楠说:“我们游骑兵分为两个阵营。”说到这里,她露出笑容,说:“你别误会,这并不是说我们两个阵营是对立的,恰恰相反,我们常常合作呢。”
我回答:“我明白,长官。”常常合作并不重要,偶尔敌对才是重点。
久楠说:“五十层到六十五层属于我们瓦尔基里突击联队。六十六层到八十层属于麦宗实验室。我们都是军事组织,又都是....科技组织。但麦宗实验室的研究方向与我们不同,大家就是在这里有了小小的分歧。”
我知道拉米亚已经向她汇报了吉良的背叛,说:“麦宗实验室把人改造成恶魔。”
久楠说:“这么说也不确切,人怎么能成为恶魔呢?那个谁....对,吉良,他只是部分变化为类似恶魔的一种形态。”
我说:“你说的都对,长官!”
久楠带我径直来到了六十四层,这里像是古代百科全书中描绘的医院,从地板、墙壁到灯光全是干净的白色,走廊上有许多诊室和手术室,从中传来电锯切割的声音。
我不禁头皮发麻。
久楠仿佛带着孩子参观展览馆的母亲一样,我们来到许多橱窗前,我看到那是各类金属的器官,许多管道把它们固定在半空。
这让我想到乏加出生的实验室。
但我心情很平静,要在这世上生存,人总要付出些什么。
久楠指着一个蓝色的肺,说:“这个肺叫蓝桥,我们在原有基础上做了改造,它重了五百克,却能让人在水下潜泳两个小时,而且还能防弹。”
我们朝前走,她又给我看了一个蓝色的心脏,说:“它叫做钢铁要塞,重了六百克,能承受高速的血流,并自带电击起搏功能。”
然后是蓝色的骨骼,蓝色的血管,蓝色的肌肉,蓝色的鳞甲,蓝色的眼球。我心如止水地看完,打算快点溜走。
久楠笑道:“总而言之,除了那个部位,我们几乎可以实现人体的全面生化改造。”
我问:“长官,是哪个部位?”
她冲我神秘一眨眼,说:“你懂的,听说你的那地方挺不错。”
我脸红心跳,觉得她在暗示什么,刹那间,对妻子的忠诚与对前景的期盼在我心中冲突不休。
她却说:“人体的大脑,我们只对它没辙。唉,真想知道当年制造乏加的手艺。”
为什么我心底有一点点小失望呢?
我们走到中央餐厅,科研部门的军官在此用餐,久楠点了两杯咖啡,我们坐下,久楠叹道:“拉米亚和萨尔瓦多是我的孩子,当年,就是我收养了他们。”
我说:“那您就是我的岳母了。”
久楠哈哈笑道:“这么说也不错,不过我这人向来秉公处事,正因为你是拉米亚的丈夫,我反而要更严格地考核你。”
我乖觉地没有接口。
久楠又说:“我也接受了改造,我无疑是活得最久的游骑兵之一,要不是改良了身体,我早就那场大战中被恶魔撕成碎片了。现在,我战斗的年代已经过去,是你们新一代登上历史的舞台。人类的复兴是一场漫长的战役,我们都需要耐心和勇气。”
我想要的是权力,不过倒与黑棺的大业并不冲突。
久楠点了支烟,吞云吐雾,她说:“蓝桥肺能过滤尼古丁,这是最大的好处。我的牙也全换了,不然一眼望去,满口焦黄,那可多难看?”说着自嘲地发笑。
我看着她头上的标语:“公共场合,禁止吸烟。”
我没说什么。
久楠说:“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游骑兵,人与人的体质不一样。有的人要是移植了蓝桥肺,他会不停咳嗽,不停吐血,一个小时就见鬼去了。有的人如果移植了铁手铁脚,会让他躯干的骨骼早早坏死。比如贝蒂与萨尔瓦多,他们只是注射了一些血清,添加了小零件,增强了心肺功能。”
我说:“拉米亚到底经受了多少改造?”
久楠说:“像她那样的人万中无一,纵观瓦尔基里联队的历史也寥寥无几。她的眼睛、四肢、心脏、肺、咽喉、肠胃以及....作为丈夫,你也知道的,她看似窈窕淑女,可体重足足增加了五十千克。”
我知道,可我不管这些,她是我妻子,我钟爱的妻子。
她抬头看着烟雾,掐灭了烟头,说:“她像是恶魔的孩子。”
我说:“奈法雷姆?”
久楠低头正视我,说:“你听说过?”
我说:“在我拾荒的生涯中,在某处读到过类似的文件。”
久楠:“是,奈法雷姆,是这么叫。有些人认为这些体质特异,能够承受大规模改造的异人,体内有恶魔的血统,是堕落天使的后裔。可照我看来,他们就是生来奇特,基因变异。”
我觉得有些渴,喝了口咖啡,说:“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您可以想想迈克尔侯爵...”
我突然想到这或许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久楠嘘了一声,说:“永远不许再对任何人提起。”
我用力点头,把咖啡一口喝完,侍者收走了咖啡杯。
久楠说:“拉米亚可以算作人类,然而侯爵他们并不是。”
我说:“迈克尔认为自己是某种神。”
久楠想要摸出烟盒,但中途作罢,她说:“就现在而言,确实是这样。迈克尔、勒钢,还有剑盾会的那个瓦希莉莎,他们完全可以这么说。”
我说:“这无疑也是某种疾病,一种剧烈的基因突变,您觉得呢?”
久楠说:“或许也是,只是他们变得不再是人了,在人之上还是人之下?这可不好说。”
这时,那个侍者走近我们,递给久楠一张小纸条。久楠看了看,眼神很惊诧,说:“你和拉米亚真是天生一对。”
我以为她是在恭贺我们,忙不迭道谢,她却说:“你的体测结果出来了。”
我愕然问道:“可我还什么都没....”
我突然想到了那个咖啡杯,杯沿有我的唾液。
久楠说:“你也是那种异人。”
我问:“奈法雷姆?”
久楠站起身,捏了捏我的肩与胸,她说:“快些开始吧,手术至少要持续整整一天。”
我方寸大乱,觉得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行,我央求道:“能不能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久楠笑道:“不行,我们的手术已经安排满了,今天是最后的空档期。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替你操刀。”
我问:“我能不能选改造的器官?”
她诡异地上下打量我,说:“放心,我们不会动你那里。”
我惨声道:“哪....哪里?”
她的手顺着我的胸膛往下移动,令我毛骨悚然。
她笑道:“你懂的。”




燃烬之余 十三 巫术大师
我不断做着噩梦,在梦中追逐着转瞬即逝的幻影,终于什么都没记住。
我听见拉米亚的抽泣声。
久楠说:“孩子,我们....尽力了。”
不祥的预感,让我如临灭顶之灾。
拉米亚说:“手术没成功吗?”
久楠说:“很失败,我从来没这么失败过,连最小的部件都没更换成功。”
拉米亚问:“他能活下来吗?”
久楠说:“能,但是....”
拉米亚急道:“但怎么样?”
久楠说:“但他没能增强哪怕一根手指头,真令人失望透顶。”
我恨这老太婆,她有什么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拉米亚松了口气,说:“那又怎么样?只要他活着就好。”
久楠说:“手术还....可能影响他那部分功能。”
我顿时紧张得像是即将被杀头。
拉米亚问:“什么?什么...功能?”
唉,我纯洁的妻子,你有时太过正经,这不是明摆着吗,这个恶毒的老贼婆她......
久楠:“他的脑部被麻醉太久,在一个月内也许会有些古怪。”
我认为久楠是在故意拿我开涮。
久楠说:“来吧,亲爱的,我亲自送你们去病房。”
我听到推车移动的声音,病床晃动,朝前行进。拉米亚问:“怎么回事?体测报告不是说他很适合改造吗?”
久楠说:“是这样,我们起初打算先换他的肺,但他的血里有毒,渗透过医生的手套,把医生弄晕了。我们试了许多方法,可没找到合适的手套,只能作罢。”
拉米亚叹道:“他的体质本就特殊,我看无需强化,就这样挺好。而且他的剑法高超,我亲眼见到他用刀刃发射出不弱的能量,杀死了一个怪物。”
久楠点头道:“那是剑盾会所谓的念刃。”
拉米亚问:“念刃?”
久楠说:“我曾经认识一位擅长念刃的老手,他告诉我他们精通神秘学,能够将意志转化为向外发散的力。嗯,我可以把朗基努斯介绍给那人,我记得那人住在第十五层,他或许能从那人那儿学到点东西。”
唉,我已经精通了念刃,学无可学,那所谓的老手在我面前只是班门弄斧罢了。
我闻到药水刺鼻的气味,他们将我抬上了一个病床,久楠说:“好好照看你丈夫,向他表示我的歉意,因为我不小心把手术刀留在他胃里了,等下周我会帮他取出来。”
拉米亚急道:“喂!”
久楠笑道:“你呀,就是太容易上当,他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病房中只剩下我和拉米亚,拉米亚亲吻我的额头,我想拥抱她,可麻醉的药性还没过去,他们下药的量也太大了。
我记得在古代书中看到过一招,叫做医闹。我可以装得半死不活,赖在游骑兵营地,不讹个千百万的我就不走。现在的我,无疑具有了施展这种妙招的所有条件。
时过境迁,然而祖先们伟大的智慧是永不过时的。
拉米亚哼着小曲,坐在我身边,她的嗓音可比乏加的好上太多。
忽然间,广播中有人说道:“拉米亚上校,拉米亚上校,有突发状况,请立即前往第八十层待命!”随后报上了一串密码。
拉米亚咒骂了一声,轻轻抚摸我的脸,说:“别担心,我立刻回来。”
我亲爱的妻子,你为何如此温柔体贴?我发誓,如果我将来成为执政官,将让你享受无极的富贵。
她走后没多久,我听到另一人的脚步声朝我走来,那无疑不是拉米亚,因为那人的脚步声很轻。
我想大叫,可张不开嘴,而且那人用一块布遮住了我的脸,只露出我的鼻孔。我心里直喊:“我错了,我错了,我绝不会干医闹这种事。”然而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把我挪到了推车上,随后朝外逃,一路畅通无阻,不久,我听到电梯叮咚作响,我心中祈祷:“乏加,乏加,快替我报警。”
谢天谢地,乏加女神听到了我的祷告,她说:“你在哪儿?我立刻通知久楠。”
我想:“我怎么知道?我现在根本就是个植物人。”
这时,我能睁眼了,不巧的是,那人发现了我,他是个脸色灰白的短发男人,他眼中绽放红光,于是我又昏睡过去。
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张轮椅上,被绳索绑住了手脚,这一次我认为我能够动弹,彻底恢复了活力,但我不打算暴露,以便能突然发难,从这群绑匪手中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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