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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拉米亚说:“这是当然的,这是古典博物馆的惯例,人人都知道。迈克尔从不把真正的展品留在博物馆里,而是放在最安全之处,他给大伙儿看得都是连夜仿造的,只有在执政官要求之下,他才会把真品示人。”
我说:“原来如此。”但我曾经告诉迈克尔还有两座雕像,并且给了他其中一件的下落,他在这里没泄露半点口风。
他显然防着麦宗,还有其他的人。
一个极美丽的年轻女人走过人群,执政官站起身迎接她,起初,我以为她是执政官的妻子,可看两人的神态却又不像。她将金发梳得整整齐齐,紧贴着头型,穿华贵的礼服,却让人觉得她穿的是骑士的铠甲。执政官平视她,两人的笑容彬彬有礼,却又保持着距离。
她对迈克尔说:“很抱歉,我来晚了,我倒想亲手替你揭幕,而不是这无趣的麦宗。”
迈克尔握住她的手一吻,深深鞠躬,笑道:“不管怎样,我都感激至深,女士。”
麦宗面无表情,对女子的玩笑无动于衷,显然在想自己的心事。
我问:“她是谁?好大的气派。”
拉米亚说:“她是缇丰女公爵,最早的执政官,就是她发现了乏加,并启动了黑棺。她和密苏里、麦宗并称黑棺的三巨头。”
我愕然道:“她...这么年轻?怎么保养的?”
拉米亚低声道:“她和密苏里、麦宗、迈克尔一样,都是血族,这让他们的寿命变得很长。”
我说:“不不不,亲爱的,是嗜血型狂犬病患者。”
拉米亚笑道:“随便你吧,只要你不嫌这名字啰嗦。”
我环顾四周,感到血液在瑟瑟发抖:这里究竟有多少这种...这种血族患者?我想起瓦希莉莎、亚伯饥饿时的表情,只想与拉米亚溜之大吉。
缇丰女公爵向我们走来,我觉得她如此威严,连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
她先握了握拉米亚的手,笑道:“尤涅是我们的希望,感谢你,拉米亚。”
拉米亚说:“万分荣幸。”
缇丰又与我握手,她的手坚定有力,我似乎正被她的气势所震慑。





燃烬之余 十六 即将远征
缇丰说:“我听到过迈克尔屡次提及你,一个初来者能引起如此喧哗,这可真是少见。”
我答道:“我坚信黑棺是最适合我的地方,因为黑棺有无限的机会,能让我一展所长。”
缇丰笑道:“说得好!世界虽已沦陷,但人类并未灭亡,黑棺是人类剩下为数不多的堡垒,我们自然希望招贤纳士,让更多才能过人者与我们共事。”
她其实正是黑棺的女王,甚至执政官都不得不对她忌惮三分,我须向她展现我的口才与智慧,在短短几分钟内让她印象深刻才是。
我说:“我走过山川与湖泊,见过天灾与人祸,我相信黑棺想要拓荒,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旧金山废墟了,只要给我一定的....权力,我定会交出完美的答卷。”
缇丰微笑道:“你还真敢提要求,在这年头,野心家可不少,但名副其实者可不多。”
我昂首道:“野心家?不,我不是野心家,当此乱世,正该有人挺身而出,扫荡群魔。”
缇丰再次笑了笑,说:“真抱歉,那边的人叫我了,请允许我失礼告退。”
我没看见任何人叫她,她只是找借口离开罢了。但我并不气馁,我坚信这短短的交谈足以让她记住我。
拉米亚说:“缇丰负责黑棺的娱乐与商业,与我们游骑兵关系不大,你想从她那儿得到机会,这可找错了人。”
我低声道:“那岂不是正好?在她手底下做事,总好过到外头冒着掉脑袋的危险。”
拉米亚问:“那你怎么说‘挺身而出,扫荡群魔’?”
我:“我嘴上是这么说,可不会那么做,我现在只想过清闲日子,我现在只想搞钱。”
拉米亚叹道:“看到你这么有干劲,我也算放心了,但你得谨慎,密苏里、缇丰、麦宗他们三人之间明争暗斗,容不下墙头草。”
我心中一凛,知道自己不能摇摆不定,至少不能太久,只是迈克尔此人看起来颇扶不起。
又在人群中混迹许久,我根本分不清其中哪些是血族,哪些是常人。拉米亚说血族只是极少数,如何分辨他们?拉米亚说不用在意就好。
展览会结束后,迈克尔的男仆叫住了我们:“朗基努斯先生与夫人,侯爵盼你二人前往一会。”
见到他时,迈克尔仍在他的书房,却又不仅只他一人,勒钢也在场,同时还有个不认识的女人,她一头长长的金发,衣着开放,身材夺目,青春洋溢,目光咄咄逼人,像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被宠坏的千金小姐。
雕像仍被迈克尔红色血幕遮蔽,他不看我们一眼,说:“朗基,你听说过东方一位曹王的事吗?”
我说:“什么曹王?”
迈克尔说:“曹王是东方古代的一位君主,某天,他得到了一幅画像,画像上的女人让他神魂颠倒。他问手下:‘这女子是谁?现在在哪儿?’手下告诉他:‘在东南方的海对岸,有一个叫吴的国家,那个国家由两个义兄弟统治。这画上的女子是其中一人的妻子,她还有个妹妹,与她一般美貌。’”
金发少女笑道:“迈克尔,你快些说重点啦!”
迈克尔又说:“曹王对那两位美女朝思暮想,他亲自率领大军,制造船只,千里远征吴国。结果,他非但没能得逞,反而落败,战死无数将士,好不容易逃得性命。朗基努斯,你如何看待这故事?”
我想了想,告诉他:“至少曹王尝试了。”
迈克尔颤声道:“是的,至少他....尝试了。”他的眼睛无法从雕像上拿开,他喃喃道:“还有两个姐妹。”
我忽然有糟糕的预感。
金发少女说:“哥哥想集齐雕像,想得快要疯了。尤其是今天的展出大获成功,他只想快点找到另外两件,好再向别人炫耀。”
迈克尔大声道:“你们根本不了解我的感受!只有一个雕像,比什么都没有还不如!我必须要集齐三件,我不能容忍我的藏品残缺不全。”
他终于望向我,说:“朗基,我的朋友,我最信赖的人,我能求你为可怜的我做一件事吗?”
我当即说道:“不行!”
迈克尔说:“为什么不行?”
我说:“因为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迈克尔伸出手,说:“行行好吧,同情同情我,我们不是朋友吗?你只要替我去旧金山博物馆走一遭,那雕像一定还在博物馆里,神奇的法力保护着它,唯有你能够破解。”他把那些照片在我眼前晃动,我看那照片已经起皱,他一定抚摸了千百遍。
金发少女的眼睛闪闪发亮,兴奋异常,充满期待。勒钢仍淡漠地微笑着。
我说:“好,如果要我去,我要两百万金元,少一分都不行。”
金发少女捧腹大笑,说:“真是名不虚传,要钱不要命的家伙,你敢和我们讨价还价?”这时,我才看清她长长的犬牙,她也是血族...嗜血狂犬病患者。
迈克尔说:“可你得明白我的困境,我所有的钱都花在博物馆藏品上了。”
我更是气愤,斥道:“你从我这儿免费收东西,把钱全给了别人?亏你还叫我朋友?你每天买的这些奢侈品,都够我一家整整三十年的衣食住行了!”拉米亚似想要劝阻我,可终于没那么做。
迈克尔倒也没生气,他瞪大眼睛说:“那些奢侈品?可那些是必不可少的花销啊?”
我试图理解迈克尔的思维,在他的概念中,钱是一回事,朋友是另一回事,拿钱给朋友是绝对不行的,不买珠宝首饰也是绝对不行的,两者在他脑中倒也泾渭分明,有理有据,不知道执政官是如何把他宠成这幅傻样。
我表面上恢复了平和,说:“那请允许我拒绝,我刚刚从卑鄙的绑架中逃得性命,还在养伤期间,这一点勒钢侯爵可以作证,我实在觉得我不适合此刻外出。”
突然间,那金发少女朝我袭来,她动作不比勒钢慢,展现出不可思议的柔韧、优雅与流畅。
拉米亚试图抓住她,但被她闪过,随后,她的手抓向我的咽喉,肌肤在灯光下闪烁着银白色的光。
我发动念刃,使出“铁莲”,一层影子隔开了她的手,她的力量不强,被我挡住。
她颤声道:“拉森魃。”神色震惊,一下子逃离我身边。如果她不走,我就要用辉煌之手揍她了。
我说:“这并非什么拉森魃,而是念刃。你们说的拉森魃到底是什么?”
勒钢说:“曾经是我们血脉的分支,但在历史的长河中已经消亡。你并非我等同类,却罕见地也能操纵暗影之力。”
他指着金发少女说:“贝拉·德莱万妮,她是缇丰的义女,也算是我们的远亲。”
贝拉说:“现在可以算是近邻。”她与我和拉米亚握手,她的手心很冷,当她的手与我的接触时,我看见她伸出长长的指甲,这令我大骇,但她只是轻轻挠了挠我,低声笑道:“你很出色,这么早结婚,真是可惜。”
我说:“可惜,不,不可惜,我很幸运。”她虽然看似年少,可言行举止,一看正是那种小说中纵横情场的老手,我可不想沦为她的俘虏。
贝拉说:“迈克尔哥哥为他的文化事业投入重金,令人钦佩。而且,我同样为玛雅文明那血腥而神秘的三姐妹而深深着迷。好吧,我愿意承担你开的价。”
我问:“两.....两百万?”
贝拉说:“对,两千万信用额度。但我有个条件。”
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毕竟之前为了两千万,我险些为乏加丧命。
贝拉说:“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她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那博物馆里未必有什么危险,这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我说:“这没什么问题。”
拉米亚对勒钢说道:“长官,那我也....”
勒钢摇头道:“你明白规矩,你和他是夫妻,夫妻二人总要有一人留在黑棺里。”
我不知道这规矩为何如此荒谬,这是为了防止叛逃吗?茫茫荒野,浩劫末世,我们又能逃去哪儿?
拉米亚皱着眉,咬着唇,遗憾地看着我。
她并不是那种爱争风吃醋的女人,她是在担心我被这贝拉吸血吃肉。
我低声告诉她别担心,她吻了我,我也吻了她。
贝拉叹息道:“别在我面前秀恩爱,我这人心肠最软,这会害我掉眼泪的。”
勒钢说:“我已向执政官申请了尤涅的调度权,这是尤涅首次‘试航’,你们不仅要前往旧金山博物馆,还得沿途收集些物资回来。”
我吃了一惊,万没料到此行如此隆重,我说:“可长官,你看我瘦骨嶙峋的模样,我不是干苦力的料。”
勒钢说:“会有一支游骑兵同行,这次行动是执政官亲自下令的。”
我正急于建功立业,听闻这次远行如此受重视,心里涌出喜悦之情,早知道是这情况,我也许不该向迈克尔要钱。
拉米亚问:“全是我们的人吗?”
勒钢答道:“麦宗也出了一半,因为他们想要分享尤涅的使用权,不得不出力。我们已经在此事上达成一致,放心,这一次他们不会再耍花样了。”




燃烬之余 十七 拓荒黎明
勒钢让我从游骑兵中自拓荒黎明己挑选两人,作为我这支小队的队员。
拉米亚肯定不在人选之列,我略一斟酌,微笑道:“勒钢。”
场面沉寂的可怕。
贝拉笑道:“你想指挥勒钢?他是你的上司,比你高了至少七、八阶!”
勒钢说:“我自然不介意外出,但黑棺之内仍有要务。”
我说:“迈克尔....”拉米亚熟练地捂住我的口鼻,她说:“我们会在出发之前把名单准备好。”
贝拉笑道:“可得快一点,明天中午是最后的截止之期。”
拉米亚与我告退,在电梯中,拉米亚说:“因为你们乘坐尤涅,此行多半不会有危险,但你所选的人也会影响勒钢对你能力的评价。你现在是少尉军衔,要展现一定的领导力。”
我不懂少尉军衔是高是低,只答道:“在我众多优秀的品质中,领导力也是最为突出的。”
拉米亚笑道:“我搞不懂你是在盲目自信,还是在耍嘴皮子,不过你得谨慎选人。你对瓦尔基里联队还不熟,等明儿一早,我带你去选几个优秀的士兵。”
我说:“鄙人慧眼识珠,只要稍稍打量,就能看明一人的才能体魄,夫人不必替我操心。”
拉米亚说:“你可别闹笑话,选了比你高级的军官。”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还想选久楠呢。”
拉米亚哈哈一笑,说:“不准。”
打开家门,萨尔瓦多与贝蒂还没睡,这一天可真够漫长的。贝蒂问:“展览怎么样?是不是见到了很多大人物?”
拉米亚叹道:“都是些可望而不可及的贵族。”
贝蒂说:“只要高攀上一位,我们就能出头啦。”
我说:“照目前的情况看,贵族们只会把你当做牲口使唤。”
贝蒂笑道:“我倒情愿呢,可没人看上我呀。”
我一边换衣服,一边说起远征博物馆之事。萨尔瓦多喊:“姐夫!你一定要选我!”
拉米亚断然喝道:“不许!”
萨尔瓦多说:“为什么?我也是少尉,和姐夫军衔一样,可以听他的指挥。”
拉米亚说:“外面太危险了,上一次我几乎失去了你。你又不像你姐夫那样经验丰富。”
仔细一想,我非带萨尔瓦多同行不可,他为人温和,又有些莽撞,可却是我的亲人,我可以信赖他,将他培养成我的心腹,随着我未来权力渐长,我必要有个信得过的副官,萨尔瓦多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笑道:“拉米亚,亲爱的,你也别太紧张,让他多锻炼锻炼不是挺好?反正有我罩着,他肯定不会有事。”
贝蒂也说:“是呀,姐姐,这是个好差事,既能出名,又没什么太大的危险。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了,难道你认为萨尔瓦多不够格吗?”
拉米亚说:“鱼骨,你决定吧。但如果你确定要他,必须保证他活着回来!”
贝蒂嚷道:“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太不吉利了!”
拉米亚只看着我,我心中一软,几乎改变了主意,但萨尔瓦多急道:“朗基,相信我!我会表现得非常好!”
我点头道:“就这么定了,亲爱的,放轻松,我们会没事的。”
拉米亚不再劝阻,这一晚也再未说什么。
次日,倒是萨尔瓦多推荐了一个大高个儿,此人身高将近两米,体魄魁伟,联队的人都叫他活靶子,意思是如果在战场上,他会成为敌人集火的目标,但他也经过了许多改造,据说曾在恶魔的围攻中替战友吸引了火力,更如有神助地存活下来。他脑子有些迟钝,是萨尔瓦多的好友,目前军衔是军士长。
萨尔瓦多指导我去领小队装备,我让活靶子扛回一个大包,里面是三个弹夹,合计十八枚神剑弹,大量步枪子弹、一些干粮、医疗针剂、夜视镜以及短柄铁铲、工具盒、氧气面罩和短剑匕首。
他们两人飞快地拿取物资,我根本没接受过新兵训练,一时手足无措。
活靶子问:“萨米,长官他怎么连我都不如?我算是手脚慢的了。”
我心中有气,斥道:“你胆敢妄议上司?这是违反军规之罪!”
活靶子吓了一跳,说:“不敢,不敢。”
身后忽然有人说道:“你们就是鱼骨小队?”
我看见一个披头散发、扎着脏辫的黑人走向我,他身后另跟着两人,也都是虎背熊腰之辈。他与我握手,说:“你可以叫我西苏斯,我是中尉,可这次行动,你我都是小队长。”
他还算客气,将来我高升了,或许用得着他。我说:“快集合了吧。”
西苏斯看了一眼我的背包,露出古怪的神色,说:“少尉,你没经过行军训练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答道:“我不太注重这些细节。”
我们朝集合地点走,西苏斯说:“这一次共十二人,其余六人由麦宗实验室出,贝拉小姐是我们首要保护的目标,你位列第二。”
我吃了一惊,问:“为什么?”
西苏斯说:“你不知道?据说博物馆中的目标物只有你能取出。”
我傲然回答:“你们无需保护我,在你们还未踏出黑棺第一步时,我已经在荒野行走了上万公里。”
西苏斯笑道:“我们都知道你是拉米亚长官的丈夫。”
我瞪着他看,心想:“他会不会以为我是靠女人上位的?”
事实即使真是如此,可他若当面说出来,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好在他没有明说,只是淡然一笑。
我们座电梯来到一楼大厅,不久,麦宗实验室的人准时到达,那个费尔亥尔也在其中,还有迫斯特,此人曾在我与拉米亚的婚礼上捣乱,但此刻他们见到我,倒并不显得敌意满满,费尔亥尔还趁旁人不注意,向我眨了眨眼。
对了,他们以为我被洗了脑,和他们是一伙的,既然如此,我倒不必戳破他们这幻想。
贝拉姗姗来迟,她也穿着游骑兵的军服,可看起来像是乔装打扮的女模特儿,她浓妆艳抹,美丽动人,把军服穿出了时尚感,凸显出她充满魅力的身躯。她迈开长腿,身子一扭一扭,朝我们招呼道:“为什么你们都无动于衷?我现在不好看吗?”
西苏斯答道:“长官,您很漂亮,但我们要出发了。”
贝拉打了个呵欠,说道:“好吧,你们与勒钢一样不解风情。”
她领我们走入一楼广场的一间小屋,我见到小屋中有一个黑色棺材,她打开棺材盖,躺了进去,说道:“你们知道规矩,不许在天黑前打开它,明白吗?”
我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记起传说中那些血族都是畏惧阳光的。就像迈克尔他昼伏夜出一样,贝拉无法承受阳光的照射。
咔嚓一声,棺材锁死了,只有贝拉能打得开。
四个小队各出一人,握住棺材旁的把手,将它抬起,这棺材很牢固厚实,无法轻易破坏,我们也没胆子违抗她的命令。
西苏斯下令用一块布遮住黑棺材,让镇上的人无法看清我们抬得是什么,我们出了摩天楼,从游骑兵专用大道上走过,两边是用黑色的挡板制成的高墙,像是监狱内部似的,不久后,我们离开专用道,又走了一公里,到了城外。
大门正在扩建,以期未来尤涅能开入城区支援建设,可这工程浩大,只怕要拆除城墙边上大量建筑。
而他们为尤涅在外临时搭建了个巨型车棚,尤涅唯一的弱点,便是怕那些油腻的暴风雨遮蔽视线,这车棚可以暂时让它保持清洁。
一个干瘪的老兵站在尤涅前,看到我们,他露出笑容,说:“我叫沃登,是尤涅的司机。你们这一路上的行程就交给我吧。”
他让我想起了老威,礼数周到,与我们每一个人都握手,当他来到我面前时,指着我和萨尔瓦多说道:“听说你们俩找回了尤涅?”
我点头称是,他叹道:“真是伟大的好东西,只可惜了老威这人,唉。”
我和萨尔瓦多对视一眼,我说:“是可惜了,他人挺好的。”
沃登让我们爬着扶梯走上车,说道:“尤涅第一次试航启程!”声音随着尤涅的广播系统远远传开,城墙内响起一片欢呼声,黑棺中开始放烟火,光芒被太阳掩盖,但或许这正是我们人类真正向末世挑战的黎明曙光。
他们还改造了货舱,里面有个休息室,我和西苏斯的小队负责看守贝拉的棺材。我早已不忌讳死亡,可有个黑色棺材在我们当中,仍让我觉得怪异。
车子颠簸着行过荒野,时而摧毁挡路的废墟,我们还隐约听到恶魔的嚎叫声,知道天色渐晚,黑夜降至。通常,恶魔会避开尤涅,以免被尤涅压死,但如果大群恶魔来袭,目前还真不知该如何应付。
我想起一直以来在荒野中徒步行走,如今却成为了拓荒的军人,只觉恍如隔世。
萨尔瓦多说:“姐夫,会顺利吗?”
我答道:“傻小子,这是当然的,我不相信我每一次出行都会如此不顺。”
活靶子说:“长官,你说我们这趟差事,能不能让我们升官?”
我希望如此,可答不上来。西苏斯说道:“这次远征更多是荣誉层面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如果我们能带回许多物资,今后执政官就能更加放心大胆地使用尤涅。”
我说:“一辆尤涅肯定不够,我听说在北方的恶魔成群结队,宛如海洋。”




燃烬之余 十八 始祖力量
我恨打呼噜的声音,尤其是游骑兵改造了的铁桥肺发出的鼾声,让我欲睡不能,心情愈发糟糕。
何况这是在密闭的车厢内,伴随着尤涅轰鸣的引擎,更令人备受折磨。
奇怪的是,我记得拉米亚似乎并不打鼾,她就像个纯洁无暇的小天使似的。
贝拉已经出了棺材,她开始对着镜子梳妆,像是想去赶舞会。她的美或许与拉米亚不相上下,可她却将这份美世俗化了,仿佛人人都能品尝她一口,因此她纵然艳丽,却亲自让这份美艳大打折扣。
贝拉敞开游骑兵皮衣的衣领,露出她该露出的那些部位,她叹道:“游骑兵的品味有待提高,这制服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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