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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腐肉沉默了很久,说:“我们自己。”
我竟不知是该安慰她还是斥责她。
腐肉说:“要进行人体试验,需要经过大量的手续,进行严格的筛选,经过一层层审核,我们没时间了。所以我们只能这么做,而且我们认为这是光荣,我们是为人类做牺牲。我们预料到会失败,以为最坏的后果就是死亡,可那血液....那血液抹去了我们的自我,让我们成为这种....这种群体,这种不是个体的个体...”
这确实很像太阳王,而且他们活到今天,并未受太阳王的影响。
左梯问:“你为什么还能保持清醒?”
腐肉说:“我和我的丈夫在一个团队,我们那时....正在争吵,我发现他和另一个女人有染,他们想要谋杀我,在那血液中动了手脚,我并没有死,可却能独力存活于群体之外。”
所以说办公室恋情应该是禁忌,是红线,一旦处理不好,整个办公室就完了。我和拉米亚算是办公室恋情吗?曾经是,可后来我不是退役经商了吗?
我是多么的明智。
腐肉继续说道:“我们....他们很快失控,成了这种低能的怪物,他们只有吃喝的本能,以及把别人同化的愿望,他们将实验室的员工一个个变成了我们,我们不断壮大,整个办公楼都成了地狱,那些药品药剂混入水池中,成了浓厚的毒液,令蟑螂和小白鼠都变异了.....”
我和左梯对视了一眼,也许他也觉得这些血液兄弟与太阳感染者颇有相似之处。
我问:“你们知道外面发生了灾难吗?”
腐肉说:“当然,可不知道多严重,我们见到与我们相似的,却更为糟糕的人类进入大楼,他们的血肉能融化和融合。”
我心中一凛,问:“太阳王?他们在哪儿?”
腐肉说:“他们离开了,放过了我们,我确实感到与他们是同类,只不过是不同的族群。”
她解开自己身上的袍子,我不知道她原先是怎样的,可现在的她,身体没有任何特征,看不出男女,只是个丑陋肥胖高大的人类,既可怜,又可悲。
她说:“我想到过要自杀,可办不到,如果我没能死去,他们立即就能找到我,设法将我纳入群体。我也想过离开,可每当我远离时,巨大的痛苦就会逼迫我返回。我们都被诅咒了,他们畸形而恶毒,一百多年来,他们不断捕捉误入办公楼的人,将他们杀害,或者融入大群,我只想结束这一切,唯有他们全都死了,我才会死。”
我问:“我乐意帮忙,可怎么才能办到?这些血液兄弟根本不知有多少。”
腐肉正想回答,却忽然将目光对准受伤的纪元士兵,她厉声问:“他们是被血液兄弟咬伤的?”
左梯问:“怎么了?”
腐肉猛然一扑,抓住一人,其余士兵以为她发疯,厉声喝阻,左梯却说:“让她查看!”
腐肉瞪大眼睛,伸出肥胖的、颤抖的手,我看见那士兵伤口处长着近乎隐形的血管,一直延伸至管道处。
她尖叫:“他们要找来了!”
蓦然间,血管膨胀,像是吸饱了血的水蛭,士兵低沉地发笑,我看见他毛发脱落,脸变得圆润而丑陋,一眨眼间,他变得肥硕健壮,不断长高。
我拔出剑,斩向那黏连的血管,腐肉说:“砍不断的!”
诚然如她所说,我这一剑像是斩中了空气,但如果他们与太阳王是近亲,拉森魃之血未必不管用。
我将黑影缠绕鱼刺枪,再度砍落,士兵的血管断开了,他发出刺耳的大吼,表情狰狞,穷凶极恶又痛苦不堪。腐肉欣然喊道:“快,快,可以杀他了!”
左梯悲叹道:“抱歉了,兄弟!”扔出雷电绳圈,将这士兵电得五内俱焚,倒地而亡。
腐肉说:“我背后,我背后也有一些,快帮我斩断。”我照之前那样做了,她似乎很疼,跪在地上,掩面哭了一小会儿,立即说:“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这儿。”
纪元士兵说:“我们就守在这里,他们只能从管道一个个下来,朗基努斯先生可以砍断他们的血管,我们各个击破。”
腐肉指了指墙壁,说:“他们可以轻易击碎这面墙。”那人嘟囔道:“他们未必有这么聪明。”
但我们不能冒险。
我说:“先逃跑,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她推开一旁的铁门,我们再度不分左右地狂奔一气,又继续攀爬排气管,到了另一处小房间,她说:“好,希望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儿。”
我问:“我总不能一根一根血管去砍,要除掉这些血液兄弟,你有什么好建议?”
腐肉指着墙边的箱子,从中取出一罐黑色药水,她连声咳嗽,说:“这是那年我的丈夫毒害我用的药剂,我只有这么多,但应该足够了。他们会定期释放洪水,那些洪水是他们的饮用水,也是用来捕捉蟑螂老鼠的,只要把这药水倒入走廊尽头的蓄水池,就能让他们与我一样解脱。那里....有许多血液兄弟把守,你们千万小心。”
我从这药剂中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转开瓶盖,又仔细嗅了嗅,我认为这里头是毒蛇之血。这让我对她的计划信心更增。
左梯问:“你是说能让他们变得和你一样?”
腐肉说:“不可能,他们已不具备个体思维,他们的大脑已经萎缩,身躯营养过剩,这药水能很快杀死他们。”
我发现她显著地衰弱,莫名间不禁悲哀,问:“你不会也快...你怎么样了?”
腐肉蜷缩在墙角,她开始变瘦,脸颊显露出个人特色,很快,她便瘦得宛如骷髅,可她的独特让她与之前相比显得异常美丽。
至少现在她是人类了。
我握住她的手,说:“我立即替你去办,坚持一会儿。”
她笑道:“我现在美吗?”
所有人齐声说道:“美极了。”“如果不是我有妻子,我一定会娶你。”
她笑着笑着,哭泣起来,她说:“永别了,我的名字叫路德安娜。”
我们都说:“多么美丽的名字!”“真是梦中情人一样。”
路德安娜侧身躺倒,就这么逝去。
左梯给手枪上膛,表情凶狠,纪元士兵们也都咬牙切齿,目中含泪,我看不见自己,但恐怕和他们一样。
左梯说:“到蓄水池那儿去。”
我说:“不用,我一个人足够了。”
左梯喝道:“你在说什么呢?那儿有许多肥仔,你一个人又能办到什么?”
我喝了阿蒙之水,不多时,我透明无形,左梯他们大吃一惊,随后笑道:“真有你的,游骑兵果然名不虚传。”
我想说我已经不是游骑兵了,但转念想想,又何必反驳呢?
乏加将地形图呈现在我脑中,我打开门锁,开始朝蓄水池前进。那些恶心的肥仔并未看见我,但他们肥硕的身躯堵住了路,我用拉森魃之法潜入暗影,躲过了他们,十分钟后,我找到了蓄水池。肥仔们漫无目的,散布各处,甚至在池水中走来走去,做着极端无聊又令人作呕的事,比如挖鼻子,比如抠脚,比如放屁,比如排泄。
我惊讶于这些肥仔将自己的饮用水竟如此珍重,若不是我意志坚定,早就大呕特呕一通了。
我给他们加了点料,将毒蛇之血全倒了进去,还加入自己包里的存货,然后溜之大吉。
我回到房间内,纪元牧师问我进展,我说:“事办成了,就看之后效果怎样。”
这时,乏加耳机响起,里头是索莱丝,她问:“朗基,你让我们等得好久,听说你遇上危险了?”
我说:“一切都还好,你那儿呢?”
索莱丝说:“还行,我和废钟遇到了一些肥仔的袭击,我们逃脱了。”
我急忙问:“你们受伤了没有?”
索莱丝说:“并没有,怎么了?”
我放心下来,笑道:“不,只是这些胖子身体里只怕有蟑螂卵,我很担心你们。”
索莱丝怒道:“你是个白痴!我才不相信你!”
我说:“相信我,如果你知道真相,会觉得蟑螂卵其实每那么糟!”
废钟的声音响起:“他们发现我们了!”
索莱丝说:“都怪你!鱼骨!”
我顿时忐忑不安,喊道:“快逃,我立即上来帮你们!”
话音未落,那些肥仔的惨叫声震耳欲聋,一声高过一声,我心头一热,见到纪元士兵们的眼中也满是兴奋之意。
左剃说:“对,他们只要一个人喝水,剧毒就能传遍他们每一个人!而且这群肥猪一口气能喝一吨。”
我偷偷打开门去看,那些肥仔一个个浑身发黑,成了黑色的雕像,这些雕像的身材都正常,看起来顺眼极了。
死的血液兄弟,才是好的血液兄弟。
我问:“索莱丝,你们那儿怎么样?”
索莱丝说:“他们...都突然死了,是怎么回事?”
我笑道:“是我干的,你们不必感谢我,因为你们欠我的实在太多,感谢也没用。”
索莱丝说:“你别嬉皮笑脸的,药找到了吗?”
我看着手中的药罐,叹道:“放心,有我替她补魔,瑶池夫人会长命百岁的。”
索莱丝骂道:“去你的。”
左梯他们与我开始朝外走,他认为与我已经交情不浅,于是试图劝我信奉他们那个西蒙神教,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燃烬之余 八 临近要地
我们继续开车,前往卡戎重工,左梯他提议要搭车,我不知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同意让他们同行。
废钟问:“你们要去卡戎重工做什么?”
左梯微笑道:“如果那里存在居民,我可以传播西蒙主教的教义。”
我说:“如果真有人住在那儿,我们黑棺会收容他们,左梯老兄,你还是靠边站吧。”
左梯说:“收容与传教并不矛盾,我只是教会他们一些防身的技巧,并无坏处。”
我转动方向盘,绕开一道深谷,说:“你们会不会强制邀请他们信仰西蒙?”
左梯躬身回答:“不,只要他们熟练掌握西蒙的法术,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索莱丝问:“你们纪元帝国曾经袭击过我们游骑兵,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左梯叹道:“纪元帝国很庞大,人员众多,各自肩负不同的任务,现如今驻扎在萨克拉门托的只不过是远征军。我们只负责传教,不会主动与游骑兵冲突。”
我有些闷闷不乐——因为我觉得黑棺才是人类拓荒的希望所在,可想不到早在我们之前,纪元帝国已经扩张得极具规模。如此一来,我们那些“末世黎明”的口号岂不都成了假的?
我说:“所以说嘛,你们还是随远征军来的。”
左梯:“如果我国的同胞曾经冒犯了你,我深表歉意,我向你发誓绝不会阻碍游骑兵的任何行动,除非万不得已。”
废钟低声说:“万不得已?那情况可太宽泛了。”
我急忙制止,生怕激起冲突,引起多余的麻烦。
路很难走,地震形成了深谷与山峰,往往得开很远,才能找到下山的陡坡,有时我恨不得将朱诺径直开下山崖,反正它没那么容易损坏,只不过我自己怕疼。
经过两天的绕弯,我终于见到了卡戎重工的建筑群。黄昏下,巨大的支架、高耸的起重机、巍峨的烟囱,一颗宛如月球的蓝色球体,那确实是尤科斯·冯反应炉,但它现在暗淡无关,也许需要维修或是开启。
人类建造了这用钢筋铸成的命脉,这无情冰冷的巨型工厂,我看着它,似乎能听到庞大的工业机器发出震耳的鸣响,重工业的巨兽们在不断创造属于人类的世界,不断毁灭大自然的美景,这无疑很残忍,也无疑很壮观。
左梯愁眉不展,我明白他的心思,他虽然是我的朋友,但他始终必须为纪元帝国担忧。他认出了反应炉,并且从未料到过这里会有如此重要的资源。
他叹道:“实话对你说,朗基努斯兄弟,我们必须好好商讨关于这地方的所有权了。”
我说:“这没得商量,我们黑棺要定了。”
纪元士兵们的手不由地摸上了枪托,废钟与索莱丝也站起身,面对着他们。
左梯喊道:“我愿意给你丰厚的财富,只要你向黑棺隐瞒这发现。我们并无意占据此地,所以,我只需要你不开口就行。”
我说:“我已经说过了,这不是能商量的事。你们纪元帝国想占据黑棺的后方?门都没有。”
左梯摇了摇头,很是沮丧,他说:“如果那儿存在居民,而他们另有主张,你会听他们的意见吗?”
我答道:“我的任务就是排除一切障碍,让黑棺接管此地。”
左梯说:“包括杀人?”
我并未回答他,在心底,我知道答案,可我不愿事情到这一步。
左梯身上的六柄枪抬起枪口,对准我们。他说:“朗基努斯,请你们下车。”
我问:“这就是你要传的教?”
左梯说:“我对纪元帝国有公民的义务,你能理解我。”
我说:“我好心让你搭车,你却拿枪指着我脑门儿?”
左梯答道:“我知道自己正在犯错,可如果我们处于战争,这么做无可厚非。”
索莱丝动了动头发,将六柄枪卷住一甩,左梯惊骇地大叫,在密闭的车厢中,他不敢开枪。废钟给了他们每人一拳,他们晕了,除了左梯。左梯又拿出雷电绳圈,废钟在一瞬间折断了他的手臂。
我停下车,把他们全扔出车厢。
索莱丝问:“为什么不杀了他?他知道反应炉的位置了。”
我明白自己犯了个错误,但左梯他....确实在加州废土上做着救苦救难的举动,因为他的善举,我饶了他一命。
我答道:“人死的时候会失禁,我不想弄脏了朱诺。”
废钟笑道:“很有道理。”
我擅长记忆路线,纵然一路上绕了千百个弯,可仍能回忆起黑棺与卡戎重工间最快捷的路线,这条路即使厚重如尤涅,也能抵达,如果一切顺利,大约需要两天时间。
正如我说的,我是最出色的拾荒者,在荒野上,我明察秋毫,仿佛全知全能的神。
我露出微笑,得意地看着索莱丝和废钟,他们露出惊讶的表情。突然间,前方地形剧变,车掉下了山坡。
我们哇哇大叫,索莱丝怒道:“你乱笑什么?”话说一半,车轮碰上了平滑的地面,继续飞速向下,我们正行驶在陡峭的坡道上,快得让人心慌意乱,我不敢刹车,否则车会翻。
幸亏这条坡道顺利抵达山脚,我缓缓刹停。我们都在惊愕中,长久沉寂不语。
我说:“一切都在我预料中。”
他们没接话,看来都生我气了,这能怪我吗?应该怪那毁灭地形的地震才对。
我说:“刚刚我的驾驶技术不错吧。”
骤然间,大地震动,我看见一只黑色巨象恶魔朝我们跑来,废钟说:“快开车!”
我将油门踩到底,朱诺猛冲向前,黑色恶魔与我们擦肩而过,相差不过毫厘。索莱丝说:“它又追来了!快!快!”
废钟左右张望,说:“目前只有这一只恶魔,就在这儿干掉它。”
没错,如果再往前,就是反应炉,那里未必没有恶魔,只能趁着它独身时迅速解决。
我说:“你们拖住它,我用毒蛇之血!”说话间,我把车停稳,废钟与索莱丝跳下车。那恶魔挥手抓向废钟,废钟如蛇一般扭身躲开。索莱丝头发延长,缠住恶魔后腿,恶魔咆哮,双足分开,将她长发震断,它体内长出尖刺,回身撞向索莱丝,索莱丝用长发护体,摔向远处。
废钟双拳伸长,重击黑色恶魔脸部,恶魔承受不住这重拳,身躯摇晃,但转瞬间恢复平衡,冲往废钟,但它一迈步,立即摔倒,是索莱丝的长发又再一次缠住了它。
我飞身一跃,鱼刺枪刺入它的眼珠,它嗷嗷地怒吼,爬起身,再次挣脱束缚,它发疯般抖动身躯,双眼充血,像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山。
废钟问:“剧毒没用吗?”
我说:“它太大了,至少五分钟后才生效!”
我们找到索莱丝,她腿受了些伤,我们带着她没命地跑,这恶魔陷入剧烈的暴躁,紧追不舍,接连把沿途的岩石撞碎,两分钟后,它撞在一座山上,发出悲鸣而死。
毒蛇之血的毒性似乎更强了些。
我问:“都伤得怎样?”
废钟说:“我没事。”
索莱丝说:“腿断了,但修养一个小时肯定能好。”
我将她抬上车,心中过意不去,说:“是我...有些粗心,惊醒了这怪物。”
索莱丝微笑道:“别提了,根本不算什么。”
我把车藏在一处山坳,静候夜晚结束。索莱丝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说:“朗基,在黑棺之前,你一直独自在荒野生活吗?”
我答道:“差不多,我是个拾荒者。”
索莱丝问:“像这样的黑色恶魔,你曾经杀过吗?”
我说:“只杀过一次,这是第二次,没人敢惹这种怪物。”
索莱丝叹道:“瞻礼斯....他很崇拜你。”
我精神一振,问:“是你那个男朋友?”
索莱丝说:“是的,那天,我在食堂吃饭,他主动坐在我身边,我们聊的就是关于你的事。”
废钟也说:“你也许自己不知道,你在游骑兵中的短短一年半时间堪称传奇,你有很多崇拜者。”
我高兴至极,可又忍不住后悔心酸,难道我退伍与面具合伙做买卖是错误的选择?
索莱丝又说:“我不善言辞,可每次和瞻礼斯聊起你,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在我看来,他就像是你赐给我的礼物一样。”
我摇了摇头:“唉,真是天真的家伙,这小子只是用我做借口来泡你罢了。”
索莱丝也向我摇头:“不是,我完全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他为什么....”
我笑道:“你在胡说什么?他看中的不是你的容貌身材,难道看中的是我?索莱丝,你是个美女,千万别看不起自己。”
她看了看废钟,又看了看我,浅笑着低声说:“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就像是我们的兄长,不,不仅仅是兄长,更像是....导师,像是慈爱的长辈,和你在一起久了,我觉得自己越变越像人类,也许有一天,我真的能变得和你们一样。”
我心中咯噔一跳,急忙阻止她大放厥词:“别说这种败人品的话!你可没有主角光环。”
索莱丝与废钟都笑了,废钟说:“你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词。”
一个人影走出月光,靠近朱诺,我们顿时察觉,我开启近光灯,看清是个瘦弱的女人,穿得像是土著民一般。
她说:“是你们杀了黑色恶魔吗?我有事想请你们帮忙!”




燃烬之余 九 悲哀村庄
她的名字叫维林,她说她是号泣村的人。维林说话时颇为害怕,似乎在提防着某种危险——可能是恶魔,也可能是我们。
她说:“能不能和我去村子一趟?”
我看着她,她的身体很瘦,但并不纤弱,像是我们这些擅长奔行的拾荒者,她让我们去号泣村做什么?
我打开车门,跳到她面前,问:“什么事?”
维林用急促的语气答道:“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又问:“号泣村在哪儿?”
她指着尤科斯反应炉说:“就在大铁球边上,我们住在大铁球的地下避难所中。”
我问:“你们是大铁球的居民?有多少人?”
她说:“三百多人,我求你了,赶快和我来吧。”
我朝索莱丝与废钟点了点头,说:“请带路。”
维林快步奔出,猫着腰,穿过起伏的山丘,她来到离“大铁球”大约三百米远的地方,我居然见到了一个极大的湖泊,一眼望不到边的那种,我们被这景色震住,直到维林催促,我们才继续前进。
湖泊旁有一个隐蔽的山洞,我见到山洞中的铁架和坚固的电梯。这里和无水村一样,也是个地下避难所。
维林按下开关,喊道:“是我!维林!”
一个监视摄像头拍到了我们,里头的人喊:“你怎么带外来者?你知道规矩的,维林!”
维林急道:“他们三人杀死了一个巨象恶魔!他们能帮我们!那总好过坐以待毙吧!”
那人叹了口气,电梯门开了,将我们送入地下。
电梯门开,我见到了熟悉的灯光,避难所的昏暗让这白色灯光呈现出压抑而温馨的色彩,让我想起了无水村的岁月,钢板走廊两边站着几个壮汉,拿枪对准我们,这又与无水村不同了,无水村是禁枪的。
维林说:“把枪放下!连巨象恶魔都撞不死他们,你们又能怎样?”
一个黑人喊道:“你怎么帮他们说话?我们现在的乱子还不够多吗?”
维林说:“什么叫....你们的神经太紧张了,我们需要外援!让我去见瑞银!”
我们走过走廊,脚步踏在钢板上梆梆作响,洞窟很大,比无水村更大一些,像是个地下的城镇,所有建筑几乎都连在一起,用银色钢板铸造而成,就像是一艘地下的航空母舰,村中的人们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们。
越往前走,持枪的战士越多,两两搭档,监视着我们,一扇铁门背后,三个人站在办公桌后,两个强壮的黑人男子,一个皮肤苍白的中年女士,让我想起了古代一种奥利奥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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