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中年女士神色困顿,两个黑眼圈很醒目,她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她梳着马尾辫,穿着古时军方的迷彩服,身形矫健,腰间挂着两柄手枪。
维林兴冲冲地说道:“瑞银!我带来援军了!”
中年女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我们,最后目光又回到维林身上,她说:“即使是作为我的女儿,你也太胡来了!”
维林的肤色是黑白混血儿的特征,不知她的父亲是这两位黑人中的哪一位。
我伸出手,说:“我们是黑棺的游骑兵。”
瑞银没有与我握手,反问:“没听说过,什么黑棺?”
我耐着性子向她解释:“黑棺是离这儿不太远的人类聚集地,我们正在拓荒,想把剩余的人类联合起来,保护起来。我们有很强的兵力,也有充足的资源,更有先进的科技,能保护你们不受恶魔与灾难的危害。”
瑞银说:“很强的兵力?你这是什么意思?向我炫耀武力吗?”
我怒道:“你....”但想起我此行是来何谈,而不是强占,于是辛苦地压下脾气,我说:“我能帮你的忙。”
瑞银眼中闪过犹豫之情,她望向左边白胡子的黑人,那黑人问道:“你们会什么?”
我指着维林说:“她亲眼见到了,我们三人与一个巨象恶魔硬碰硬,将它宰了!这还不是我们三人的全部实力!我们可以....”
面具说过,有时为了推销我们的生意,应该尽可能撒谎,而且撒大谎,谎言越大,越不容易被拆穿。
略一停顿,我继续说:“我们甚至可以在数百恶魔的包围中来去自如!”
两个黑人齐声说:“别吹牛了!”
我冷笑道:“我们是游骑兵中的精锐,你们与我们相比,简直是井底之蛙——我并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右边一个年轻黑人举枪对准我的脑袋,说道:“如果我现在崩了你,你能拿我怎样?”
话音刚落,我已发动牧羊念刃,他像是被绳索捆住,表情惊恐而艰辛,却动不了一根手指头。
虐菜的感觉真是1024.
我松开了他,他怏怏放下手枪,低头不语。我说:“我们是为帮你们来的。”
瑞银思索再三,叹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究竟要什么?”
我答道:“正如我所说,我们是黑棺派来帮助你们的,我们会为你们提供保护,会为你们建造城镇,让你们能安居乐业。”
瑞银说:“你要我们臣服于你们?”
事实上,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尤科斯反应炉,但她说的也在理,她们在此定居,如果要占有“大铁球”,她们是绕不过的坎。
我说:“不是臣服,是合作。”
她双手放在头顶,往后捋头发,发出长长的一声“天哪!”。维林紧张地看着我们,深感不安,似乎也觉得自己是否引狼入室了?
过了片刻,瑞银说:“我不能立刻答应你,但如果你们帮我们解决了麻烦,我或许可以考虑。”
我问:“什么麻烦?”
瑞银说:“大铁球里的麻烦,非常棘手。”
我是不是个灾星?到哪儿哪儿出事?我记得上世纪似乎有这么一个人物,是个受诅咒的小学生,所到之处,必有谋杀,我或许也被如此诅咒了?
我说道:“无论什么麻烦,都包在我们身上,你但说无妨。”
瑞银取出地图,铺在桌上,让我们看,她说:“号泣村有两条通道,一条通往大铁球的地下室,另一条通往偏移湖泊的临时水坝,我们通常从地下室进入大铁球,摘去工厂里的果子充当食物,再从偏移湖泊取水,这样就能保证我们的存活,你明白吗?”
我两眼就把地图全记住了,这是我的专长,这村子确实很大,能住下一、两千人,更何况它靠近清水源,这简直是上天恩赐的风水宝地。
我们必须占领这里,这里会是最重要的战略中枢,比黑棺更适合作为复兴之国的大都市。
我说:“那现在呢?工厂那里变得不安全了?”
瑞银说:“大约一个月前,一群诡异的恶魔占领了那里,那些恶魔....恶心至极,更叫人害怕,我们派去工厂取食物的拾荒者....都....无法再回来。”
我问:“无法再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瑞银说:“他们被囚禁了,被恶魔变化为可悲的怪物,那些恶魔有个首领....叫做索坎,他放回了我们中的一员,那个女孩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告诉我们索坎的口信:“他会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死的苦不堪言。”
白胡子黑人说道:“我们派了一队拾荒者进入工厂,想剿灭那些恶魔,他们都带着枪,可他们全没了消息。”
年轻的黑人说:“不,这么说并不确切,索坎特意让我们看了他们的惨状,他们也都成了凄惨悲凉的...牲口,唉,老天,老天....”
瑞银说:“我们的村子是个紧密的团体,绝不会放弃那些...同胞....可我们试图救人,去的人也沦陷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索坎手下有怎样的火力?有怎样卑鄙的...诡计。
我们无奈,只能关闭通往工厂地道的大门,可索坎送来一封信,他说会持续打击我们,折磨我们,直至我们每一个人都沦为他的奴隶。他说到做到,这一个月来,我们每一天都有人失踪,随后,我们能在夜间,听到那些失踪者的号泣声。”
白胡子黑人说:“大家...都很紧张,村子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我们正商量着是不是该撤离这里。”
他们的绝望显而易见,再也掩饰不住了,按照面具的市场理论,这是发战争财的好机会。也许这么做有些不地道,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他们现在自身难保,而我们有保护他们的实力。
我告诉瑞银:“我们会保护你们,我们会击败索坎,但如果我们成功了,从今以后,号泣村必须纳入黑棺的保护之下,成为黑棺的一员。”
瑞银怒道:“你这是趁人之危!”
我叹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世界充满着危险,不仅仅是索坎,也许还会有其余恶魔,其余怪物,其余疾病,其余灾难,你们仅仅依靠自己是活不下去的。”
瑞银说:“你是在威胁我们?”
我说:“我是在帮你们。现在,我要求你向我承诺,一旦铲除了索坎,号泣村的大门将永远向黑棺敞开。”
瑞银咬了咬嘴唇,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说:“我们这就离开,什么都不会做,你们自己解决索坎的问题。我相信你们也逗留不了多久,等你们离开之后,我们再接管此地也不迟。”





燃烬之余 十 隐蔽尸骸
瑞银死瞪着我,似乎随时会拔枪与我拼命。迈克尔嘱咐我以和为贵,以德服人,如果局面真成了那样,他还会付我钱吗?
我等了漫长的一分钟,瑞银说:“好,就这样吧,脏·李伯格,你带他们去大铁球。”
那个叫脏·李伯格的年轻黑人恨恨说道:“这边走!”
维林说:“我也去!我会在途中告诉他们我们所知的一切。”
瑞银叹道:“你这固执的孩子,好吧,但千万别把自己扯入危险中。”
维林略一迟疑,说:“我们本就濒危了,母亲。”
脏和维林领着我们走过船舱般的走廊,维林说:“我一直建议母亲放弃号泣村,另外找定居点。我们有枪,也有存粮,我们总能找到住处的。”
脏摇头道:“妹妹,你这是盲目乐观了。我拾荒时走了很远很远,我告诉你,没有人能在地面生存。”
我说:“胡说八道,我们黑棺在地面上建造的房子可以抵挡辐射,驱逐恶魔,甚至扛住风暴。”
维林变得很亢奋,她问:“真的吗?黑棺真能做到这些事?”
我昂首回答:“这是当然,我告诉你,我们简直是来做慈善的,这些好处都是免费赠送,不收你们一分钱。”
脏冷笑道:“但我们必须俯首听命?”
我说:“这算是小小的代价,我们黑棺有公正和完善的法律,食物和水应有尽有,居民平均寿命达到六十岁,简直像是天堂般清明。”
这话说的简直连我自己都信了,我确有做生意的天赋。
脏只是低声哼哼,维林望向脏,说:“哥哥,你别这样,我觉得他们很有诚意。”
脏·李伯格说:“我们到了。”
一个圆形的大铁门挡住了去路,门表面锈迹斑斑,可依然厚实,不知道索坎是通过什么手段绑架村民的。
维林说:“索坎把捉住的女人都放了回来,她们的身子里全是...全是白花花的寄生虫,没一个人能挺过两天。而男人....回来的人说,男人被黑色的怪物缠住,他对他们动用酷刑,却不让他们....他们死。”
我遇见的恶心怪物足够多,害得我已经麻木,于是答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维林说:“还有怪物,小怪物,一种令人作呕的恶魔,我见过它们,可不知道它们有何危险,你们千万小心。”
我们点头答应,脏转动轮盘,铁门敞开,一股潮湿的霉味儿涌来。
维林突然抢先一步,踏入门内,说:“我和你们一起进去!”
我们齐声喝道:“胡说,快滚!”
维林说道:“我只在远处看,绝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脏·李伯格严厉地说:“你是放不下他吗?”
维林带着哭腔回答:“是的,是的!我爱着他,我要见他一面,哪怕死了也好。”
我一拳打晕了她,将她交给脏,脏很感激,说:“多谢,我妹妹容易冲动,多谢你制止她。”
他说完之后,匆匆关上了门走了,我饮下阿蒙之水,变得透明,说:“我先去侦查一番。”
废钟说:“他们很可能已经听到门开的声音,提防着点儿,他们或许会有所察觉。”
我朝他竖起拇指,随后动身,穿过一个个高大的装置、半径两米的管道、黑漆漆的工程电梯以及密如血管般的电线网络,在这个大铁球的中央有一个小铁球,它半径大约十米,目前并未运转,呈现墓地一般的黑色,所有管道与电线都最终汇聚到它身上,像是人眼珠中的瞳孔。
这或许就是尤科斯反应炉的内核。
我花了四十分钟,搜遍了建筑上下,没看见任何可疑的人物,这让我好生纳闷:“莫非中了瑞银的计?可她们这陷阱对她们也没什么好处。而且如果是演戏,那演技也太逼真了些。”
我回到废钟与索莱丝那儿,把情况告诉了他们,索莱丝愕然道:“会不会他们发现我们,躲起来了?”
废钟说:“不可能,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底细,没有躲避的理由。”
我说:“我们三人不能分散,这样,你们跟我一起走,我走在最前头,说不定它们发现你们,就会冒出头,我可以趁隐形效果还在,将他们解决。”
照此策略,我们顺着梯子向上爬,一直爬到第四层,走近那个黑色内核。我想先启动反应炉,这样就能惊动隐藏在这儿的敌人——无论它们是怎样的凶恶,总好过见不着它们的面。
突然间,建筑物的大门被人撞开,我们吃了一惊,见到是纪元帝国那伙人。左梯敏锐的眼神扫视工厂,看见了废钟,说道:“阻止他们!”他们施展咒语,掌中出现蓝色的光圈,举起枪口,朝我们射击。
他们离我们至少两百米远,可子弹呼啸着,威力丝毫不减,打在钢架上炸开,爆发出蓝焰,这咒语让子弹变成了火球!
索莱丝头发伸长,她伸手摘下,扔向子弹,将子弹在空中引爆。我喊道:“干得好!加油!”他们不断射击,索莱丝不断挡下,我越看越是惊讶,不禁汗颜:“索莱丝的身手只怕已经比我强了,我可是她老上司,这让我情何以堪?”
她是活尸,远超人类常识的活尸,在人类中住的越久,她的冥火就会越强,而且进步神速,废钟也是。
我听说过的,那些一开始贫穷的、可怜巴巴、人畜无害之辈,一旦有了钱,就会突然转变,像个暴发户似的颐指气使,展现出丑陋凶恶的一面。她们在未来会不会疏远我?看不起我?因为我不再是他们的长官了,我再也无法对他们名正言顺的下令,我就像个老弱无力的孤寡老人,被这对无情的儿女抛弃。
我已经能看见了,看见在不久的未来,我抱住他们的腿,哭着挽留他们,可他们把我一脚踢开,让我滚得远远地。
废钟问:“怎么有哭声?你怎么了?”
我握住他的手,凄凉地说:“你和索莱丝都要答应我,不要忘恩负义,不要做不孝子孙!”
废钟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现在谈这做什么?”
子弹从我们头顶飞过,我仍喊:“快答应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索莱丝急道:“别添乱,我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左梯下令众士兵靠近追击我们,局面更加紧迫。但刹那间,他们所在的地方天翻地覆,全然变了模样,尸体,到处都是尸体,发黑的、堆叠的像小山般的尸体将他们围住,将他们挤在中间。
那些尸体从哪儿来的?它们本来并不在那儿!
他们看清了自己的状况,异常惊恐,他们试图将尸体推开,但尸体中钻出白色的蠕虫,像是卫生棉条般大小,往他们身体里钻,他们想要念咒,还没发声,已经被蠕虫塞住了嘴。
蠕虫很灵活,很滑溜,甚至能挤入他们的眼睛而不伤眼球。这些士兵被密密麻麻的蠕虫扑满身躯,倒在地上,模糊不清地喊叫着。
左梯的六柄手枪一齐开火,将蠕虫打得粉身碎骨,他往回跑,可更多的尸体,堆得整整齐齐,像是大块大块巨型年糕,挡住了他的退路。
左梯拔出长鞭,鞭子上电流滋滋发亮,他打向蠕虫,那些蠕虫用尸体做掩护,他这鞭子伤不到它们。
可能这么做对不起左梯,但他们替我们吸引了火力,我们可以干自己的事了。
索莱丝颤声说:“我们也...也一样!”
我发现我们也陷入了尸体的迷宫中,数百具尸体堆成了墙,蠕虫从尸体的眼睛、鼻孔、嘴巴、耳朵里探出头,拂过我们的脸颊,似在找可以钻的地方。
废钟和索莱丝抓住我,往上一跳,落在一根长长的横杠上,这里也有尸体,索莱丝的长发变成许多尖刀,斩裂那些蠕虫,她动作之精准,手法之熟练,加上蠕虫的大小形状,看似正在阉割,让我心中发寒。
废钟体内长出多臂,也一刻不停将蠕虫撕碎。我使出铁莲,念刃将靠近的蠕虫碾成肉酱。可尸体能从任何地方出现,而尸体中的蠕虫是无穷的。
骤然,我脚底下软绵绵的,低头一瞧,我踩入了一个黑泥坑,坑中百来条蠕虫顺着我的腿往上爬。我立刻使出全力,黑影笼罩了我的全身,将蠕虫震下。
索莱丝朝上指,我抬起头,看见了维林所说的那种小恶魔。它们体型宛如婴儿,皮肤白而破碎,像是被一条条白色绷带裹住,它们脸上长着邪恶的金色小眼,四根手指的小手像是在搭积木一般,凭空晃动着。
是它们在操纵这些尸体,这些蠕虫!
我喊道:“索莱丝,废钟,这些东西!”
索莱丝和废钟点头,扔出长发,掷出长臂,我发出念刃,那些小恶魔突然消失,我们攻击落空。
但如此一来,那些尸体也消失了。
我们跳至角落,隐藏形迹,我们找不到它们,它们暂时停止了攻势。
废钟问道:“怎么回事?它们究竟在哪儿?”
我说:“它们躲在异空间,这些尸体也是,这些小恶魔能随时从异空间出入,发动攻势。”
索莱丝问:“这意味着只有你能攻击它们?”
我用阴影之血缠绕身躯,答道:“这是自然。”




燃烬之余 十一 生儿育女
在阴影中,我找到了异空间的入口。
这里非常阴暗,一层一层的黑尸,堆砌至数十米的高空,形成立柱与墙体,尸体中的蠕虫窥视我,试图偷袭我,我不时使用念刃保命。
这里不是密闭空间,而是野外的仪式场所,我见到黑色的天空,怪异的鸟,好似人脸的云,模糊不清的星辰,我感觉自己是在梦境中,却又被这真实所震撼。这并不是空间重叠导致的,我确确实实到了恶魔们所在的异空间。
当空间重叠时,我像在做一场虚幻的梦,而现在,我在如梦幻般的现实中。
我无法描述具体的感受,我完全被这恐怖而奇异的景色迷住了。
好在我仍知道自己的使命。
白色的小恶魔在这儿失去了神出鬼没的能力,我毫不费力地追上它们,刺穿它们的脑袋。它们死了,像是缠满绷带的三岁儿童,却被我杀死。我心里有些动摇,但强迫自己坚定不移。
突然间,尸体的上方响起尖叫声,紫肤色的女人从空中落下,朝我猛攻,她们的手脚像黑色章鱼的触臂,容貌却甚是秀美,我手中雷剑运转,电光流动,斩中她们,迫使她们痛苦地退后,可她们很强,并没受多重的伤。
她们手臂表面有坚硬的鳞甲,挥舞起来像是铁鞭,迅猛沉重,足以打碎白色恶魔的骨头。我不停移动,接连躲闪,有几次被击中,铁莲的防御险些被击破,与此同时,我还要提防那些蠕虫。
幸亏我动作不慢,即使被围追堵截,我仍然找到了有利的位置,恰好她们连成了一条线,我集中意志,使出弑神念刃,当她们胸口被洞穿时,惨叫声像是悲哀的北风。
一瞬间,她们都逃了,尸体重归平静,蠕虫陷入沉睡,这尸骸的迷宫总算消停。
我听见人类的哀嚎,遂朝哀嚎方向走,在尸骸围墙的尽头,我看见了一些受害者,很快意识到他们是号泣村的男人。
我躲在一棵树后,更仔细地观察——他们被黑色触臂捆绑在树上,更多的紫色女人正在喂他们蠕虫吃。男人的肚子很大,肿起一个个薄膜,薄膜中是那些白色小恶魔的胎儿。偶然间,薄膜破裂,紫色女人赶忙将新生的白色小恶魔抱住,满脸慈祥,用最温柔的动作抚摸它们,照看它们。
生育后的男人并没死,另一个紫色女人走近他,与他紧紧拥抱,男人竟发出喜悦的呼喊。
我心跳加速,恐惧与兴致并存——这些紫色女妖将男人捉住,利用他们生产这些操纵空间的小恶魔,与人类的繁衍规律恰恰相反,是由男性生育的,就像是...像是海马。
一个男人从树上飘落,他的皮肤像是黑色绷带,本该是脸的地方没有五官,或者是被绷带缠住了。
他说:“他们很快乐,也很痛苦,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难道他发现我了?我并没有回答。
他捏住一个号泣村男人的脸颊,说:“当男人与女人在一起,男人比女人更快乐,但生儿育女的痛苦,却由女人承担,这很不公平,你觉得呢?闯入者?”
他果然知道我在这儿。
我喊道:“你就是索坎?”
索坎回答:“啊,想不到你知道我,这可真让我受宠若惊。”
我说:“你为什么要折磨号泣村?能不能高抬贵手?你的领地是这儿,与他们根本没关系。”
索坎说:“当你对一事一无所知时,任何想当然的评论都显得很愚蠢,闯入者。”
我说:“那你说来听听,我或许能替你排忧解难,找出折中的方法。”我独自一人绝无法胜过这么多紫色女恶魔,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祭出名为嘴遁的神秘力量。
索坎握住一个紫色女恶魔的手,将她从男子身上拉开,他一拳打碎了那个男人的脑壳,男人发出愚蠢的号泣声,而那些蠕虫吐出唾沫,修复男人的伤。索坎哈哈大笑,说:“他们只是生育的工具,蠕虫不会让他们死。”
我见他折磨人,却并不怎么生气,因为我确定这些男人爽得很,吃些苦也是活该,不是有句话吗?男儿牡丹花下死,便称英雄也枉然。
索坎说:“三十年前,我正是在号泣村出生的。我的父亲是号泣村的凡人,我的母亲则是这些紫色夫人。”
我深感震惊,不料这其中竟有这样的渊源。
索坎说:“我的母亲是误入号泣村的女恶魔,他们可以随意‘使用’她,羞辱她。不在这位面时,她没有多少反抗的力气,生育的方式也和人类相同,只不过她生下我之后就死了,我见过我母亲最后一面,可并不知道我的父亲是哪个混账。”
他又说:“你看我这怪模样,我本来也会死,但一位恩人拯救了我,他带我来到这儿,让我了解我的身世,了解这些紫色夫人。他说他叫斯密茨,是一位血族,你听说过他吗?”
我说:“听说过,斯密茨似乎是血族的祖先之一。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索坎脸上的绷带肌肤分开,露出一张惨白的脸,问:“为什么太好了?”
我说:“我听说过斯密茨,你也...认识他,我们有共同的话题,这...难道不好吗?”
这是没话找话,可厚着脸皮尬聊也是一种本事。
索坎说:“不好,因为你从号泣村而来。我的誓言,让我不得不杀死号泣村的每一个男人,因为他们都可能是我的父亲,更因为他们每个人必然是我的仇敌。”
我急忙说:“我可以让他们补偿你,怎样?我看你受了三十年的苦,怎么也该补偿你三千万信用额,不过现在他们很穷,能不能按揭三十年慢慢还清?你可以算些利息....”
他抓起一具僵硬的尸体,那尸体中的蠕虫变得宛如毒蛇。他说:“这些尸体,这些蠕虫,是我精心培育的,是用来杀人的武器。这位面是个危险的地方,你知道我存活的多年间,用它杀了多少恶魔吗?”
1...4748495051...16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