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烬之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失落之节操君
火葬低声道:“是啊,他办到了。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燃烬之余 三十七 归隐田园
迈克尔问:“公爵,这就是全部吗?”
克里斯:“是的。”
麦克斯韦尔:“敌人的统帅已经被鱼骨侯爵杀了,他们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
勒钢:“纪元帝国暂时不敢与我们为敌,我们将继续拓荒,如果剑盾会遇险,鱼骨届时会支援你们。”
缇丰笑道:“有朗基努斯这么一位坚实的后盾,可真是让人放心。”
我干笑了几声,可却直冒汗,听着他们谀词如潮的感觉真不错,但我这条命还能幸运几次?万一有几个不信邪的强敌袭击我,那又该如何是好?
他们开始商议对策,勒钢用他镇定自若的头脑判断纪元帝国的攻势告一段落,克里斯也这么认为。
他们还说,由于鱼骨坐镇,他们可以放心大胆地行动,而不用太顾及号泣的防御。
我欲哭无泪:剑盾会的九隐士与权杖,黑棺的六长老与贵族,如果联手便足以威慑纪元帝国。可他们却安然藏身幕后,让我收获所有功勋与美名,也承担所有辛苦与风险。
他们并不怕我,因为我和他们是共生的个体,我就像丛林中的猛虎一样,可以在丛林中自由狩猎,可我终究离不开这片丛林。
他们丛林中狡猾的居民,另外一些小型的食肉动物,他们宣传我的爪子和牙齿,用恐怖的传说守护林子。
我沐浴并享受这虚荣,可本质上我仍在替他们卖命。让他们高枕无忧,居于幕后,如棋手操纵棋子般笑吟吟地与对手对弈。
我很想告诉他们真相。
可那之后呢?他们就不把我当棋子了吗?
不,我会被当做一颗廉价的棋子,而不会一颗值得重视的棋子。
我情愿选择后者。
我情愿选择谎言。
我和拉米亚离开卡戎重工,和她手拉着手回家。
拉米亚说:“我知道你很累。”
我笑着说:“我不累,我很好,他们都夸我呢。”
拉米亚轻触我的脸颊,拉着我新长出的、还未来得及刮去的胡子,似乎在评价这胡子是让我变得粗鲁了,还是更可爱了。
她说:“你总是忙忙碌碌的,光算算这一个月,你根本没有闲下来过。你去荒岛上对付敌人,你从黑棺回来的路上对付敌人,你守护号泣的时候对付恶魔,在外迷路的时候又大打出手。而且,你是真正的受伤,这伤无论如何伪装不了。”
她哭了,我的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我忍住泪,问:“你哭什么?”
拉米亚擦干泪说:“你以前总想着成为黑棺的大人物,成为这世界的救世主,你一点点在实现你曾说过的话,可我觉得自己帮不上你的忙。我看着你的背影,总觉得你在孤军奋战。”
在一刹那,我险些崩溃,我想要抱着她大哭,想要几乎告诉拉米亚我的弱点、我的忧虑、我的恐惧、我的疲累。我想告诉她我根本不想管什么号泣了,我可以和她一起,带着卡拉和马丁,建造一座由余烬建造的庄园,种上各种美丽的植物,养些可爱的小动物,这是一个小号的黑棺,我们可以自给自足,其余的一切都不足为虑。
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就是和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我不用再管如何喂饱近千人的胃,我只要保证我们一家四口衣食无忧。我会把卡拉与马丁培养成农夫,而不是卡拉渴望的政治家与女强人。我会传授他们武艺,让他们能保护自己。那样的生活会很幸福,哪怕在末世,我们也能熬过一切危机。
但我忍住了,我都忍住了,不然本书就得太监....
不对,我只是不能让拉米亚认为我其实很弱,这样她会更放不下心。
我必须前进,必须变强,不惜任何方法。
我答道:“我并没有孤军奋战,有你在我身边足够了。”
我们走入家门,听见卡拉在楼上说:“马丁,你给我乖觉一点儿,我在拼命讨父亲和母亲的欢心,你这样木木傻傻的只会起反效果。”
拉米亚做了个鬼脸,说:“我怎么觉得该给她们俩找个好老师?”
瑶池笑道:“亲爱的卡桑德拉,你是不是对自己身为孩童的身份没有什么自觉?”
卡拉问:“自觉?我一直最自觉了。”
瑶池说:“你听说过恐怖谷效应吗?”
卡拉答道:“不,夫人,我没听说过。”
“根据恐怖谷效应,当某种...个体与人类的相似程度超过一定界限,任何一点小小的不同,所带来的恐怖感就会越高。”
卡拉说:“怎么啦?夫人?你是说我不是人类?”
瑶池说:“不,我是说,小孩儿要有小孩的样子,顽皮也好,打闹也罢,可如果强迫自己像个大人那样思考,反而令人害怕。”
卡拉急道:“可我...可我并没有装,我只是想表现的....”
她急哭了。
瑶池似乎搂住了卡拉,安慰她道:“别哭,你很好,现在就很好,你这哭鼻子的可怜模样,谁见了都会喜欢。”
卡拉说:“我不是装的,我之前那样真的不好吗?”
瑶池柔声说道:“你很懂事,这没什么不对,但你现在还是个幼小的孩子,你的首要工作不是看书,不是学规矩,而是玩儿,给我狠狠的玩儿。”
卡拉尖叫道:“啊!马丁,你怎么用水笔画我的脸?你这强盗小偷,卑鄙小人,你惨了!”
楼上乒乒乓乓响起,似乎打起了仗。
我笑道:“不知道夫人想不想留在号泣,我正打算办一所小学。”
拉米亚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她想从游骑兵退伍,随后从事教育工作,亲自教导这儿的孩子。
我反对道:“这事儿还得专业的来,你能教他们什么,一腿把老公踹下床?还是把老公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拉米亚赏了我一记粉拳,说:“我会教女孩儿揍油嘴滑舌的男孩儿。”
夜间,我们来到乏加新造的温室,这里已铺好了大量湿泥。布拉姆正指派工人种下植物。
我问:“你能让这些玉米长得多快?”
布拉姆说:“大英雄,你必须弄清楚一个简单的道理。我的训诫之力并不愿破坏自然,而是顺其自然。我也不能违背四季的规律,比如在冬天让作物获得丰收。”
我抱怨道:“你在布拉姆村可不是这么说的。”
布拉姆说:“好吧,这么说,在这鬼环境下,只要保证我有足够的血喝,我能让一千平方米的作物一年两熟,而且绝无疾病,收成良好。可如果你想让它们立即开花结果,那你的土地将立刻荒芜,并且再长不出一根苗来。”
“我听尤登他们说过你创造的奇迹。”
布拉姆毫不愧疚地说:“那都是骗人的把戏,我让一株玉米长得飞快,其余也就不用演示了。但我让他们没在那云谷的贫瘠土壤饿死,这难道不是很了不起吗?”
我咬牙问:“那到丰收要多久?”
布拉姆说:“刚种下的玉米,五到六个月。”
五到六个月,从黑棺买回来的肉要支撑一千人的胃,而且我还许诺过他们能过上天堂般好吃好喝的日子,虽然在末世已不能奢求营养均衡。难道现在开始要宣布进入节食期?那不是自抽耳光吗?
唉,我的头和胃都开始疼了,连吐槽的劲儿也霎时全无。
我需要找个人商量,可找谁?拉米亚吗?不,她虽然聪明,可一贯正直,门路不多。
我对乏加说:“能找到面具吗?”
面具有个乏加牌耳机,乏加轻易地找到了他。
在那一头,面具“呼呼”地吃着拉面,我甚至可以透过无线电感受到那面香喷喷的热气涌到我脸上,这让我很火大,想透过无线电给他一拳。
面具嚼着面,无礼地啪叽嘴,问:“鱼骨?什么事?”
我说:“面条。”
面具说:“是上世纪的一种方便面,保质期直至今天,味道真是一级棒。”
我恨恨道:“这种面条你有多少?”
面具说:“只有这一碗。”
我说:“黑市上有多少?”
面具说:“在黑棺的黑市?没了,这玩意儿现在是稀罕货。”
我低声说:“号泣可能要面临断粮,我需要食物。”
面具说:“可我变不出食物来,我又不是什么炼金术士。”
“帮我想想办法,不然我就过来,把你的血按斤卖给娜娜。”
面具惨声道:“为什么是我?你从哪儿看出我是个很有门路的人?”
“我也不知道,可总觉得你会有办法。别废话了,不然我就把你那玩意儿也割了卖给克里斯蒂娜。”
“为什么是总是她?她为何要买我的宝贝?”
我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因为面具这工具人太好用了,他不止一次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情况下想出主意,让我们转危为安。
面具问:“你....听没听说过iba?”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个忘恩负义的纪元帝国教士左梯曾提到过,上世纪有这么一号组织,似乎是国际赏金协会。
我兴奋起来,因为他这神神秘秘的语气让我如在黑暗中见到了晨星。
“iba卖食物吗?”
面具说:“iba什么都卖,即使在末世,他们也有着巨大的地下市场,但在那里,想要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只怕不那么简单。”
燃烬之余 三十八 女巫之锤
面具告诉我找到iba的方法,听来非常的玄乎。他要我在“点望”镇上找到暗号牌,通过暗号牌进入iba的地下市场。
我问:“暗号牌?上面一定有暗号了?”
面具:“那是一定的。”
我问:“你知道那暗号的规则吗?像sky-398之类的车牌号?”
面具:“不知道,现在这种特殊代码已经没用了,说回正题,你得自己想办法。”
“那你不是和白说一样?”
面具叹道:“我不建议去找地下黑市,他们索要的代价很可能是你的命。”
“只要知道地方就好办了。”
面具又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建议你去偷,偷iba的东西非常麻烦,比惹恼纪元帝国更麻烦,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我的头又嗡嗡作响,疼痛不已,喊:“难道不能正常地用钱买吗?”
面具说:“黑市的主人只想要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你给得起的东西。”
他告诉了我精确的方向——经度纬度,鉴于行程不短,我还是和拉米亚道别为妙。
拉米亚摇头道:“我坚决不同意!那个iba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面具说得对,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必与他们打交道。”
我想把存粮状况如实告知,却有些犹豫,海尔辛、瑶池、卡拉和马丁就在餐桌旁。
卡拉说:“父亲,我想替你排忧解难,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我叹了口气,说:“粮仓里只有三吨肉,而且不怎么好吃,新来的难民带来的粮食也不多,能支持半个月不到。”
拉米亚说:“那至少还有三个月可以想办法,乏加给我们的食品厂清单还没搜索完呢。”
我拉住她的手,说:“你知道那清单的希望有多渺茫,毕竟那都是百年前的了,很可能我们最终一无所获。”
卡拉说:“那就宣布配额吧,每个人定量供应食物,我从一本书上看过。”
我看着她苦笑道:“我当初和他们说得好好的,不能短短几天就翻脸不认账。”
卡拉扬起小脑袋,朗声说:“就算不认账又怎么样?父亲,他们都把你当做神一样崇拜。”
“崇拜可不能当饭吃,我的小卡拉。”
卡拉两个小拳头一碰,说:“父亲,你是天下无敌的,如果有人不服,你可以用武力慑服他们,我们可以实施戒严。”
这孩子平时看得都是什么书?
瑶池笑道:“卡桑德拉,如果你没有犯错,而你的父亲突然敲你的头,把你关禁闭,不让你吃饭,你会不会生气?”
卡拉说:“会呀,但我也没什么办法。”
瑶池说:“但这件事你会记忆一生,等到你强壮而父亲软弱时,你就会想起这件事来,对父亲产生怨恨,不再善待于他。人受到的不公待遇是会长存的,孩子。”
卡拉说道:“原来如此。”
海尔辛突然说:“我和鱼骨一起去,我和iba的人接触过。”
我喊道:“什么?”拉米亚喜形于色,问:“真的?”
海尔辛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希望这一带黑市的地址并未改变。”
拉米亚说:“有大师同行我就放心多了。”
我问:“难道我独自一人你就不放心?”
拉米亚说:“或许正面作战没人是你对手,但就怕你背后挨了神剑弹,亲爱的,一定要谨慎,我不想再看到你伤痕累累的模样。”
.....
天一亮,我驾驶着朱诺出城,朱诺的载重为15吨,比尤涅灵活,而且重要的是,我会驾驶。
海尔辛看着日出,他说:“瑶池很喜欢那两个孩子。”
这就是海尔辛说话的方式,他明明自己也很享受这种家庭氛围,却把这份柔弱推给了瑶池。
我笑道:“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悲伤的纪元,拥有如此的幸福。”
海尔辛望着初升的太阳,将血一样的光洒满旷野,洒满毒麦田,洒满植物与高山。
他说:“我的那位长辈叫朗利·海尔辛。”
莫名间,这景色融化了海尔辛内心坚硬的外壳。
我小心翼翼地问:“是那位叛徒?”
海尔辛说:“他是梵蒂冈教廷的顶尖猎人,好像绰号叫‘雷神’还是什么。我们家族世代都是梵蒂冈教廷的护盾和长剑,朗利·海尔辛更是其中翘楚,事发的时候,他好像正被册封为圣殿骑士团团长,那是等同于九隐士的大权。”
“他干了什么?”
海尔辛答道:“他在册封仪式上杀了他的侯爵父亲,并杀了当时的教皇凯撒,随后,人们见到他被一只恶魔巨兽带走,从此以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随后,家庭的丑事被泄露在外,我们家族由此没落。”
我问:“丑事?”我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吊起来了,他如果不说,我会一直缠着他,直到iba的黑市都说个不停。
他露出深感滑稽的表情,苦笑道:“这个混蛋原来与一个女血族相恋了。”
“什么?女血族?这也难怪。”
海尔辛问:“什么难怪?”
我说:“你也见过那些女血族,她们虽然只喜欢吸血,并没有人类的欲望,可要是用魔血来迷人,那可真是不得了,我看连那些高僧和尚都得拜倒在她们裙下....除非被诱惑者是个圣徒。”
海尔辛说:“我听到的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朗利·海尔辛与那个血族是真心相爱的。但他的母亲不同意。”
我认为换哪个正常的母亲都不会同意。
但谁知道呢?爱情本就难以捉摸。也许他们是真心相爱?
海尔辛继续说:“我听到过的最令人恶心的传闻版本是——他的母亲对儿子有一种丑陋的、超乎一般的爱,不,那不是爱,而是狂热。她将那个女血族活生生烧死,然后....”
说到这儿,他有些犹豫,我却嗅到了绯闻的气味。
我问:“她不会对那个朗利做了些什么吧。”
海尔辛咧开嘴,放肆地大笑,这是我认识他来的第一次,他说:“她和他来了一发。”
我也捧腹大笑,与海尔辛大师击掌,我说:“你觉得这事是真的?”
海尔辛说:“我相信这就是真相。”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我喜欢。
“这么说来,朗利·海尔辛的母亲真不是个好东西。”
海尔辛说:“她也死在了朗利的手上,据说他把她的头颅扔到了梵蒂冈的教士当中。”
“真是一团糟。”
海尔辛说:“朗利逃离了,下落不明,有人说他在找寻复活那个女血族的方法,一直不曾放弃。这个传说在我们家族中流传着,伴随着家族沦为平庸,沦为笑柄,也不曾停歇。长辈们告诫我,恶魔会扮作美丽的形状,靠近我们,诱惑我们,而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将她们立即消灭,分秒不留。”
我说:“这故事太离奇了。不过我倒是很同情那个朗利·海尔辛,看他对那个女血族的感情,实是感天动地,如果世界上真有复活人的奇迹,我希望他能找到。”
海尔辛:“我恪守着家族的戒律,严格得近乎死板,剑盾会的人都叫我蒙眼的公牛。在我修行时,在我战斗之余,哪怕在我梦境中,我从不放松,我不停告诉我自己要远离女色之惑,净化自己的内心,坚守自己的意志,祈求上帝让我的剑在面对妖邪时不动摇。”
我笑道:“你当然做得到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强的剑士,比血族的缇丰和娜娜要更强的多。”
海尔辛拔出他的剑,明亮的剑刃有些刺眼,他说:“我背叛了祖训,我背叛了戒律,我背叛了我的战友,可我不后悔。”
他在说他的妻子。他最终和他的祖先踏上了同一条路。
我由衷附和道:“为了瑶池夫人那样的女人,什么付出都是值得的。”
海尔辛说:“你知道的剑盾会是怎么样的?”
这问题让我愣了很久,我隐隐约约记得在梦中见到过不好的事,可那些事却又像在雾中的阁楼,遥不可及。
我说:“很死板,就像你给我的第一印象一样。”
海尔辛说:“人与人...都有差异。要说剑盾会的人都是一副德行,那可不对。但他们大多数是一根筋,认定的死理,绝不通融。比如,他们会把某一类人归结为奴隶,某一类人归结为上等人,某一类人归结为贵族,某一类人归结为仇敌,某一类人归结为异端...”
“然后他们就可以欢乐地、良心无碍地随便猎杀了?”
海尔辛说:“是的,他们喜欢这样一刀切。一百多年前,当剑盾会刚刚走出浩劫的阴影时,我们在废土上遇上了恶魔之女的幸存者。由于一些冲突,我们很轻易地将她们视作异端,视作恶魔,于是下令但凡有恶魔之女迹象者都必须杀死。”
“嗯,你们是不是把女巫放在火刑架上烤?”
我是开玩笑的,活跃一下气氛,但海尔辛答道:“是的,就和中世纪记载一模一样。剑盾会起初宣扬末日降临是纪元帝国造成的,唯有烧死这些女巫,才能避免重蹈覆辙。”
“我猜是你救了被放在火刑架上的瑶池夫人?”
海尔辛抬起头,表情自豪,似乎那是他这辈子最值得夸耀的事。
他笑道:“可不是吗?那或许是我一生中最弱小的时刻,可我此后的每一剑都不曾像那时那样沉重有力。你猜在当时,我想到了什么?”
“朗利·海尔辛?”
海尔辛答道:“完全正确。”
燃烬之余 三十九 刺客酒吧
海尔辛告诉我念刃那些玄之又玄的道理,但我仍想不通他是怎么能用雷电将一大群恶魔统统烧成灰的。
海尔辛说:“就是调度人的潜能,把力量全释放出来。”
我摇头道:“那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海尔辛咒骂道:“去他妈的能量守恒定律,你就把自己当做一座桥梁,不知来自什么地方的能量通过你作用于你选中的敌人。”
我问:“你指的能量是梦境海洋吗?我还以为那地方是虚构的。”
海尔辛好像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他说:“那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就像那些异空间一样。”
“难道我只要动动念头,就能成为一根天线,把异世界的力量调度到这边?”
“不是动动念头,当你的情感异常强烈,而身体又能承受时,就会产生信仰,信仰与梦境海洋协同如一。你可以想象自己的意念成了手中的剑,那剑是由梦境海洋的能量汇聚成的。”
我觉得牛顿的棺材板快盖不住了,不过现如今,即使牛顿复活,我也不感到奇怪。
他顿了顿,又比划道:“当我为了拯救瑶池时,在刹那间,新的信仰将旧的信仰摧毁殆尽,这垂死挣扎、绝境求生的变化让念刃骤然增强,因为我找到了值得坚持一生的路,所以脱胎换骨。”
我思索他的话,问:“你就变强了?”
海尔辛点头说:“后来我又变得更强,据我所知,剑盾会中也许只有一人能与我抗衡,那就是神秘的权杖,剑盾会的国王。但是....”
他吸了口气,又说:“但是,如果我失去了我的信仰,我的念刃将崩溃。”
我说:“你的信仰是瑶池夫人。”
海尔辛说:“是的,如果失去了她,我活不下去。我非找到瘟疫医生不可。”
我取出鱼刺枪,将它变作圣枪的形状,试图想起圣徒的心情,可我办不到,那并不容易,就像艺术创作时的灵光乍现一样,那需要身临其境,心神合一。
圣朗基努斯比我强得多,而他的圣枪之光是血族与恶魔的克星,如果我能进入他的状态——我的第二人格,我至少能对付轻易巴提克斯与贝肯。
但那仍不像我吹嘘的....不.....黑棺与号泣把我现象的那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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