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然后再循着,那如同蛛丝马迹一般,只有一点点的细线向上看去,就会发现在那高坡之下,蓦然出现一个只有骨骼的竹骨架人形偶,全身每个关节都有丝线牵扯着,那样只要稍有动作,那个竹人便会大幅度的打出一整套的鹤拳来。动作上居然有柔弱无骨的感觉,明明只是一个只有骨的竹人,却能做出这种如流水温柔,绵和的动作来。
这些,将鸣棋惊得扼腕叹息,“兄长没有说清楚的那些后续,应该就是用这个竹人前去攻击太子吧!若你是用一个人来对付他,他可能连眼睛都不眨地假装示弱,但是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我估计太子真是要被吓出真功夫来,只有一点,太子毕竟身份尊贵,此地又是王府,兄长,这样是否太过直接明显?。”(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八十三章 一箭双雕
鸣棋惊了惊,“兄长没有说清楚的后续,就是用这个竹人前去攻击太子?若你是用一个人来对付他,他可能连眼睛都不眨地假装示弱,但是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估计太子真是要被吓出真功夫来,只一点,太子身份尊贵,此地又是王府,兄长,这样是否太过明显?。”
善修抬头看了看四下里,“这里是四年前买来的,准备修台子的所在,那种想法却在一年前打消,如今,此地已经卖给了国舅大人。
鸣棋更是称奇,“兄长的意思是要与国舅,做个邻居。相互怨怼的时候也好近便?国舅一向喜欢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到时候,兄长可算是有得烦了。
善修一脸神秘道,“听闻国舅府中的小库,已经有些负荷不下,他长年搜刮来的民脂民膏,他若是肯搬来开库,日后王府的开销就可以花在他的账上。”
“如此机密,兄长是在告诉我吗?”
一丝笑从善修唇边明亮升起,“嗯,我喜欢看鸣棋表弟眼红的样子!最近鸣棋表弟都只是去看美人,不太看我了,眼红的样子也就不多见了,搞得我很是想念。”
鸣棋伸出手掌,迅速动了动上面的几个手指,“要是这样,我不管,反正旖贞因为兄长而买的花啊,布啊,兄长要先来给结个帐,要不然我下晌就去找国舅,就将这事情说个明白。”
善修看了一眼还在跑来的路上的侍卫,“听说云著这就走马上任了?”
鸣棋将目光移向一边,笑了笑,“那臭小子说,他很是不愿意带刀,说是怕女孩子见到他觉得身带戾气,还说他自己可是月白清风惯了的,只是对宫内月俸表示满意。”
“这么说他是要请酒?”
风中传来鸣棋的笑声,“可是他又说国舅府用借口免了他的月例,所以他基本上是穷困潦倒了,日后要向我借钱。”
善修一笑,“看来我们也该闯上些祸凄惨一下,让他不要将我们指望。”
那边的鸣棋已经满脸憧憬,“但皇后将来会怎么为难他呢?真是让人期待。
善修直接向鸣棋泼冷水,“你倒是敢期待他穷困潦倒,重重受险,他会来向你哭诉的,到时候你打算如何呢?”
鸣棋看到善修动了动手指,一直静立不动的竹人,立即隐进一边的草丛之中。
鸣棋向善修道,“我们将这个借给他怎么样?让他用这个去对付皇后,当然对付国舅也可以,不过,最好还是对付皇后,这样用过之后,再收他的钱。”
善修长叹一声,“这是棋表弟今年想到的最快出卖我的办法吗?”
鸣棋脸上出现可惜神色,“早知道有这个,我当初就应该劝兄长将他留给皇后用,不需要动武,只是那么稍加观赏即可。”
话音刚落,那侍卫已经跑到面前,“太子求见您。”
鸣棋凝了凝那侍卫,头上的汗珠,“去告诉太子,此时大世子是云深不知处了,但总在这片园中,太子就当是溜个腿儿,找一找吧,这里看似风景还不错!”
那侍卫听了,只是敷衍着向鸣棋点了个头。然后仍看向善修的意思,直到善闭了闭眸,示意他照做,才又重新跑回去。
鸣棋左右看了一下,才移目向善修,“兄长,确定这里是最好的控制和观赏位置吗?”
善修看着手中若有若无的细线,“此处地形复杂,他从那边儿来,瞧不到我们,我们却总能从那边的照壁上看到他的一举一动。”
鸣棋有些感叹,“如此的风水宝地,就这样卖了,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惜。要不要我与兄长合演一出,抬抬价?”
善修摇摇头,“我们棋表弟,喜欢言而无信,如今又沉迷女色,能抽出的空闲恐怕不会太多,我并不敢指望棋表弟能说到做到。
与此同时,太子一身便装,有仆从跟随,已经出现在他们对面的照壁之上,虽然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但各个身体部位都清楚无比。
善修将手指上的丝线收紧了一圈,草丛中的竹人很明显已经蓄势待发,然后善修回头看向鸣棋,“我押焕成的玉佩赌太子他是会功夫的!”
鸣棋一笑,“那我押旖贞,赌他功夫了得。”
善修一怔,旋即哈哈大笑,鸣棋一见马上伸出中指,竖在唇边,“兄长怕我将旖贞输给你吗?这么大声太子都要听到了,其实我们真的应该让他也押点什么的?”
善修收回向鸣棋的目光,再想太子看了一眼,然后指上的丝线轻轻绕紧……
*****
五姑娘伏在大台的对面的花几上,一脸慵懒,“母亲说的竟是真的么?看把无忧丫头能的,都已经惊动到皇后了吗?大太太唇角现出一丝蔑视的笑,“这点上,她倒像足了她娘亲的不自量力,总以为凭着一副好脸子,便能得到一切,如今也不过是如此下场,她倒不肯长个记性出来。下贱坯子,就是下贱坯子,再怎么也是烂泥扶不上墙?终有一日,我要侯爷知道,到底是谁在挽救侯府,这件事若然不是发现的早,皇后岂不是要将罪怪在我们侯府身上,到时候大家可是一个都跑不了。她吃了雄心豹子胆不要紧,竟然连天家都敢得罪,轻易就那么绞进了皇后与大公主的泥潭之中。”
五姑娘转了转眼眼珠,“娘亲的意思是说,现在连带着皇后,与那个恨无忧入骨的倾染染也一起携手了吗?可是无忧这丫头从来狡猾,之前的几次办法,都打他不倒,反倒是让她学得精了。现在都跟泥鳅一样滑了。”
太太“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这次的办法,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想出来的,不仅能成全皇后一桩心愿,还能顺路将那丫头投了火坑。实实的,一箭双雕。”
五姑娘这时才一脸幸福地点头,“这个办法倒真是称得上精妙,让他能参透的第一步,也参不进第二步去!”
大太太啜了口茶,“这个就是要她参透了第一步才好,让他起了戒心,然后步步向里边陷,事成之后,皇后必然会对我们脸相待,于王爷也是与有百利而无一害。
五姑娘点了点头,“但是,母亲今日里还要向倾染染的馆驿去吗?之前的故意打草惊蛇,会让无忧有所准备。她会不会早在馆驿布下了眼线,之前的几次也总是觉得,在她身边似乎是有什么人在相助,会不会根本就是合周公子。(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八十四章 流蔡
五姑娘点了点头,“但是,母亲今日里还要向倾染染的馆驿去吗?之前的故意打草惊蛇,会让无忧有所准备。她会不会早在馆驿布下了眼线,之前的几次也总是觉得,在她身边似乎是有什么人在相助,会不会根本就是合周公子。娘亲总要想些办法阻止这个人一下。说来,他是姐姐的亲戚,却愣是翻了胳膊肘。我想着娘亲该向皇后提起此人才是,让皇后将此人要进宫里,远离无忧身边。”
大太太修长手指抚过手中的如意,“皇后身份尊贵,所说所传都是有人代替,哪是能想见就能见的。那个合周可是眼下大公主身边的红人也并非皇后轻易能奈何得了的。”
大太太打量着在河边的白衣身影
这是暮春的午后,她们转了许多弯,确认不会被跟踪,在河边见面。
清风袭过,柳荫成片,大太太走到她身后,微微有礼,“让郡主在这在此久等了!”
白衣身影并没有应声转过身,只是伴着春风飘过,嗓音恬淡,“今天是个黄道吉日,我好似看到了河里的锦鳞,听说这在大显民间用来预示好兆头!”说完用手抚上微微鼓起的肚子,“我是真的希望能应验在他身上。大太太瞧,他在长大,在这优美的时刻!大显的山水真的是很美啊,我从前却从不曾有时间来这里,今后是该带他多来看看的。”
大太太将目光放落在她手上,“郡主肚子里的麟儿月份渐大,该早早回王府的。在外边,总归有许多的不便。”
倾染染慢慢转回过身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但,皇后说她会帮我,所以,为了他,我想尝试一下做皇后要我做的事。我并非要棋世子只对我一个人好,但妨碍到他对我好的人,我只能将她铲除。幸而,大太太是个明理的人。
太太点点头,“得皇后器重,郡主不嫌弃,是我的福分。到了现时现刻,想起这些事来,仍觉得是如同幻梦一场,不敢相信是真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从来做不得什么大事的。终归是让人给逼到了这一步。也许是我的痴念,无忧她娘没有入府之前的那会儿,我和王爷恩爱的能用这世上一切最幸福的词汇形容。然后一些人来了,带走了一些东西。现在无忧又同她娘一般让同样的事在郡主身上发生,我累了,那些心痛就再不愿见,既便是为了郡主肚子里的麟儿,我一个念佛之人,也该当做出如此的选择。”
倾染伸出手,在虚空中接了丝风,比着远处的拂柳,轻轻展开手心,就像是在将那些束缚在他手中的风丝自由的放出去,“我活到这么大了,才终于知道在这世上有几种,失去反而会让人幸福的事情。比如,我失去这颗痴心,就会像那风儿一般自由。有时候,我想劝自己在棋世子身上移开目光。何苦要将自己苦熬成一个笑话,但那太难了,比爱他,等他近身俯就还要困难,我真的做不到。于是又像这样,来讨扰大太太,想要知道无忧同她娘从前的一些秘辛。你知道,我一直无意赶尽杀绝,只是想大太太是个好人,就让无忧再次收归到大太太的身边,只做她该做的事儿罢了。”
语罢,从那边的,树头移回目光看向大太太。但大太太比她提问得更早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心头从来压抑的恨意顺水,风生水起时,是每次回一样的兵荒马乱……知道侯爷最近很少回来,然后,目光变得不同。
他说,我要再续一房妾室。虽然对你不住,但她是个好姑娘,绝对不会与你争什么,你大可放心,你爱权势这名分与侯府的权利都由你掌控。
他说,你以为身为妾氏的人就该无条件容纳的你的妒忌吗?她很安分守己,你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他说,你看这个孩子很像我。
他们是怎么走近又走开的。她能找得到的原因,就只有这些。
然后又过了半晌,大太太的目光又重新变得渐渐清明,对上倾染染略有焦急的等待目光,“我似乎记得蔡氏当年曾经著书立说,后来那些都被罚没,在不现于这世间,可无忧娘亲手上似乎是该有那本书的。那时蔡氏阖族诛没,老太太自行请命官家在候府中将无忧娘亲的院子仔细查抄一遍,竟然没有找到那本书的下落。”
倾染染一双轻微上调的秀致蛾眉,乍然一弯,“大太太的意思是,那本书还在无忧娘亲的手中吗?”
大太太有些叹息的摇头,“一切不过猜测,这个记忆也只是隐约听到过侯爷提起来一次。可我听说,今上一向很在蔡氏著的这些书流传,妖言惑众的事。凡大显子民私藏一页都是死罪。”
倾染染思考了一下问,“有没有可能是她们在此之前就听闻风声,那本书其实已经被毁掉了呢?“
大太太慢慢摇头,“蔡氏灭族之祸变数太快,之前一直有问皇上有意对他们动刀,可就在风声越传越紧的八月1十六,皇上却宣诏进了太师世代袭承爵位,得以速度消灭流言蜚语。可就在大家以为一切不过虚惊一场之后,不过十日圣旨再下,在这中间完全没有一点点征兆狂。况且,出之这些事之后,无忧娘亲晕过去了好几次,我本安在她身边的眼线,也因此找到借口陪在她身边,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倾染染没能如愿,再找到对无忧来说致命的把柄,却也觉得,那本蔡氏罪书,早晚能留成一用。她准备了一颗夜明珠以酬大太太相助之劳,更嘱着大太太,尽量再多想出一些细节来,哪怕吃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说不定也能在日后派上大用场。
河面起了一些更大的风,将柳枝吹的上下摇摆。水岸之侧,又只剩下了白衣身影。
一直隐在树后的婢子慢慢转了出来,走到倾染染身边,“郡主不是说,这位候府的大太太,那位侯爷与她并不恩爱,大事上她所知甚少,早已经是榨不出什么的空壳了吗?”
倾染染的一双明眸映出眼前河面上的耀耀金光,“我与她见面其实与她是谁无关,我不过是想做给皇后看的,可若我选择要做鸣棋的世子妃,怎么能不将皇后与她防备。无忧娘亲的把柄?,就是侯府的把柄,他们早就在同一条船上了,还想着能够独善其身吗?日后要成为敌人的多见见才好知己知彼。”(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八十五章 清脆嗓子
倾染染眼前河面上的耀耀金光,“我与她见面,其实与她是谁无关,一切不过给皇后看的,我日后会是鸣棋的世子妃,怎么能不将皇后与她防备。无忧娘亲的把柄,就是侯府的把柄,他们早就在同一条船上了,还想着能够独善其身吗?多见见敌人才好知己知彼。”
那婢子露出担心目光,“可奴婢担心的却是皇后,一来皇后后明知郡主日后会是王府的人,还这样全不计较地与郡主合作,不知是有什么陷郡主于其中的心思。二来,这样的事,若是大公主知道了……那婢子慢慢抬起头,看了倾染染,已经不敢再说下去。
倾染染由始至终面色平静,“皇后想要处理掉我的办法很是简单,只要在我们这次密谋成功之后,将一切向大公主和盘托出即可。”
婢子面色白了白,“郡主明明知道,怎可以身犯险?郡主在这大显受的苦本就太多了,我们不如回到高国去。郡主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苦的,可棋世子他……说到这儿扭过脸再也说不下去。
倾染染向远处的,柳含烟色看了一眼,“所以我们要掌握住皇后一个把柄,往来公平才是。你道她做得这出计策来,就真的只是为了陷害一下无忧同大公主吗?皇后以为我太年轻又是蕃国人,并不懂得这些,她们是想将最后的所得据为己有。我虽是小国郡主,胸怀与眼界却并不闭塞。皇上的第十七子已经日渐崭露头角,皇后对此心生畏惧,而那些东西能助她成三分的事。此事不成也就罢了。此事若成,在那最后一一个环节上,我就要叛出。邀上大公主去捞真正的实惠。我早就对大公主说过,我会是她儿媳妇的最好人选。所以一切都要进行到最后一步才可实现。终于让我得到这一天,有时候丢人丢大发也未不见得不是好事,刚刚忘了告诉大太太这句最重要的话了。”
婢子很快在惊异中回神,“可是皇后到底是如何选中无忧的?这样想起来真是有些奇怪。”
倾染听了听不知何处传来的柳笛声,“听大太太说是皇后在梳头的时候觉得无聊,随意问了问京中的新鲜事,那婢子有个妹妹是在王府中当丫头,就将无忧与世子之间的事当作一出趣味,讲给了皇后听,我也被牵连其中,描述得无比凄惨。形同一桩冤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皇后听了这些坏事,心情一定是变得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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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著手起剑落,斩下一段柳枝,几个与他同期新进宫的小侍卫一齐跑过去拾起来一瞧,细细的柳条上面已经被分割成了如头发丝般粗细的千丝万缕状,如果执意要形容一下那个东西,简直条条如同藕断丝连一般神奇。对面想与他比试的年轻侍卫被此等情景吓得再不敢出手,扫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刀,灰头土脸,逃了去。
周围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云著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将刀放在离自己远一点,“大家不必大惊小怪。这样的也不意味着我会用什么刀。能得如此,不过是因为我练了这一下,足足有二十年之久,刚才是糊弄他的。”
众人摇头,表示他太过谦虚,云著也不跟他们计较,正打算给自己找个好地方安置。忽然在他身后的窗子上糊的窗纸毫无预兆地裂开,然后伸出一只手开始慢慢撕扯那窗纸。瑟瑟的声音由小渐大,那般情景麻浸浸地的瘆人头皮。
一个叫小旦子的侍卫胆子最小,用手指着那窗纸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那,那,那个,不会是女鬼的手吧?”云著眯了眯眼早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也许是吧,但好像长的不够纤细灵巧,应该是个不会女红的,笨鬼。”
见云著还认真战在原地分析个没完了,已经跑开了的小旦子又重新跑了回来拉住云著的袖子要他一起逃开。
鸣棋一脸不情愿道,“刚刚太累了,我得歇歇了。”然后,干脆走到一边去,躺在假山上晒太阳。
小旦子急的都要哭了,他只翻了个白眼,“哪里就要怕了,鬼是见不得光的,她出不来的,她就只能在里面呆着。她是见不得人的。”
那些侍卫转眼作鸟兽状散尽,小旦子最后也跑开了。
太阳将石头晒得暖洋洋的,云著正躺得惬意脸上的日光忽然被什么挡住。
他仍然不动,那影子等了半天,好像是失去了耐心,用一把好嗓音发出清脆质问,“你是骗他们的吧?一个凡人的手,怎么能将一小截树枝削成那样?还是在那样短的时间里。你能骗得了他们,可却骗不到我。刚刚的那截树枝一定是你事先就已经削好了的,然后瞅冷不见拿出来骗他们。这样这些人留在这里的钱你就可以独吞了!是不是?”
四脚朝天躺在她面前,始终闭着眼睛的清俊男子不出一声,半晌,居然伸出了一只手,向一侧摆了摆。
清脆嗓子,奇怪地看了半晌仍然明白他意思,本想高傲来着,结果给他弄得太过好奇,忍不住脱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还公主呢,怎么连这个也看不明白?我是叫你让开!你挡住阳光了!今儿阳光可真是好我是多久没有晒到了!”
清脆嗓子看到自己被慢待,一时惊得不能出声,良久才跺了下脚,“你是说,你知道我是公主,还叫我让开如此无礼,不怕我让父皇惩戒于你吗?要是你的脑袋被砍下来,你要后悔可就都来不及了。”
云著睁开一只眼睛,“公主的意思是说要我的脑袋吗?可在我弄丢它之前,皇上会问公主是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到这种粗鄙所在?今上家风严格,估计会让公主禁足一个月。想想一个月,好像都算是轻的。半年也是有可能的吧。”
清脆嗓子一时间被云著问得哑口无言,足足半刻,才又将那半截树枝愤怒地摔在云著脸上,“你又在骗人!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公主?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云著之前还微睁着的一只眼,立时合得严丝无缝,“我对你有恩,当然应该知道你是谁。日后也能找你报答我今日于你的恩情。”
那清脆嗓子“哼”了一声,“你可真是能胡说八道,你若不是打听了别人,就光从声音上就能听出我与众不同吗?(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八十六章 易竹
云著之前还微睁着的一只眼,立时合得严丝无缝,“我对你有恩,当然要知道你是谁。”
那清脆嗓子“哼”了一声,“你可真是能胡说八道,你若不是打听了别人,就光从声音上就能听出我与众不同吗?
云著点了点头,“云罗公主确实与众不同,要来到这柴房来换衣服,一共穿了八件衣服,嗯…”他忽然睁开眼睛,看了天上的流云,“现在,穿在身上的,是从没有穿过的六件,可粘的柴草太多了,真是见不得皇上了。”
清脆嗓音已经能让人听出清楚的慌张来,“你,你,你刚刚是偷看了吗?你竟然敢占我的便宜,就算我私自个把侍卫的命也算不了什么,只要我说你对我图谋不轨,你就很无处喊冤。”
云著清清嗓音,“像公主这样的人,人高言贵,就可以忘恩负义了吗?刚刚他们是想进到柴房分赃的,我为了公主他与那个侍卫大打出手,可叹公主这么快就已经不领我的情了?
“你怎么知道我穿的什么?”
云著看了看这清脆嗓子,一脸惊吓的样子,“看来我全都猜对了!”然后又稍带点好奇,“只有一点,你头上的香味儿却不像是百花的味道,是宫中新制的品种吗?”
清脆嗓子,被云著的一语中的,惊得牙根发酸,“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胆敢,将出现在这里?”
云著看了她一眼,“我是什么人么?回答起来有点长。帮你吓走他们,让你这里现身的人,在你换衣服时,牵制住他们,保你名节的人,啊!嗯,很懂女人的人。”他说完这些话,一副清澈自鸣得意的神情,让清脆嗓子由里到外地那么抖了抖,“你,你到,你到底是人是鬼?”清脆嗓子一边打量着,云著到底有没有影子,一边回头瞄退路。
云著微瞄一下,她眼下的情状,“你指的是我刚刚知道的那些!”
“你太不像个人做的事儿了!”清脆嗓子一脸笃定又马上掩起嘴巴,她明显已经有些担心鬼神怒气。
云著调整身姿,晒起另一边身子,“这个是我听力太好的原因,那些细罗委地的声音,如同天籁。”
清脆嗓子颤音道,“你若是人,为什么不以如此诡异听力,闻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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