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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听他一语中的,鸣棋投向他的目光,似乎有些迷茫,却没有掩饰这迷茫,只是轻轻吹走手中的那片落叶,“嗯”了一声。
云著一下子被惊到,“我以为,你会掩饰刚刚说漏了嘴的失误。”
鸣棋目光随着那片打着旋儿飘落的枯叶,“传说中的酒后吐真言,你把这些话当成这个吧,我的情窦初开好像有点晚,好在你还没有开,总算抓住一个!”
云著被他一脸迷惑的样子,逗得有些忍俊不禁,“倾慕世子的女子,要是从正阳门排起,会不会排到大显边境,可世子看都不肯看上一眼,放眼我大显,竟然还有我们世子求之不得的女子,但这样的事,说出口,世子不觉得会颜面无光吗?”
鸣棋挑眸扫了他一眼,“那你又为什么,当众说出,你不是国舅大夫人亲生的秘密?本来一直都藏得很好的。”
云著一怔,“我本来就不是她亲生!也厌倦了隐瞒。”
鸣棋别了点头,“我也本来就喜欢那女子。”(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七十六章 迷之围
云著被鸣棋的一脸迷之神往的表情,逗得有些忍俊不禁,他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鸣棋,简直怀疑眼前的这个是假的,或是得了什么臆症,他伸出手来在鸣棋面前摇了摇,“世子求之不得的女子。这样的事,说出口,世子不觉得会颜面无光吗?”
鸣棋挑眸扫了他一眼,“那你又为什么,当众说出,你不是国舅大夫人亲生的秘密?本来一直都藏得很好的。”
云著一怔,“我本来就不是她亲生!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鸣棋点头,“我也本来就喜欢那女子。不说出却被更加难受。我的心好像一直在膨胀。”
几丝湖风荡过,令人心神随之悠漾。云著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们这个对话,确确是他认识鸣棋这么长时间以来最诡异的一次。啊,是无忧。他也猜得到。但是鸣棋的反应真的是大出他所料,抚了抚额,定定望向鸣棋,一双眸中难掩惊奇地发现鸣棋袍子上的小小火洞,边缘是被烟迹烤得焦黑的痕迹,“但是,那袍子上被火灼的小洞是有什么特别含义么?不会你那颗膨胀的心烧出了那个小洞吧。”
鸣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袍子,“这个么,他会出现在你眼前,是因为,我在担心一个人。”
云著看了他一眼,朝他嬉皮一笑,“怎么,无忧有什么危险么?鸣得与鸣琴又向她报复什么了么?之前,你不是说你要隔岸观火,让她来求你么。对了,你还说过,她就是一直不肯求你。是个犟丫头。”
鸣棋摇了摇头,“我是来耽搁一下那个某人,被他父亲以大逆不道之名刺死在剑下的时间,所以才没有换个衣服。至于这个别有新意的火洞的由来,是因为太子的侍客之道是这般的火热情绪。”
合周闻言心中一动,“昨夜你们去观赏太子的心情了么。然后他对你心动了么。”
鸣棋从小就跟云著相识,第一次见面是在宫廷宴饮之中,云著不爱说话,躲在一带修剪得体的草丛之下,被鸣棋发现用从御膳房找来的大筐将他扣住,看他到底会不会出声呼救。据鸣棋的小厮们听来的街头巷议里面说,这位国舅家的公子已经三年没有说过话了。鸣棋是早早就了解了这些的,所以才没有像往常一样不愿意参加皇庭宴饮反而是欣然前往。
到了那儿很好打听,哪一个是云著。因为他长得有点好。这个也曾让鸣棋气愤,大家虽然都在说云著是个怪孩子,可对他容貌的赞誉也是一口同声。他问过了那些人,简直就像是在问同一个人。
别人听他说云著,纷纷争着告诉他那是个奇怪的小孩,性格怪癖,让他不要接近。更有小厮神神妙妙地告诉鸣棋,貌似听过他说话的人都死了,所以国舅才没有再行强求。
鸣棋觉得,这是个找乐子的机会,最近,王府中的侍卫全部他打得起不来了,好不容易才知道在国舅家藏着个乐趣。他今天一定要让这个云著开口说话,不,是开口求饶。
他让跟着他的小厮去御膳房偷筐,再去准备巨大的石头,小厮稍有犹豫,被他打了一拳,再比划一下切脖子的动作,小厮迫于威胁只得照办。真的去准备了世子要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太显眼,鸣棋就暂时将它们藏在花丛底下,没想到云著那么容易上钩,其实也不是上钩,而是主动也躲来了花丛底下蹲着。
事情虽然太顺了一点儿。但容易上手,鸣棋也不会拒绝,只是看起来这么像是就地取材的感觉,乐趣上有一点点下降,举起筐,将云著罩起来。再压上大石头。确定云著以一己之力绝对跑不出来了,才抱臂到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
关注了好一会儿那只安静的筐,他已经有些不耐,向那筐近前走上几步,蹲下身,用不传第六耳的声同他说,“如果你向我求饶,我会放你出来。当然,你也可以大喊救命,但是你是个不愿意出风头的小孩子,所以这个不予推荐。还是向我求饶好点。”
里面静静的。
外面摩拳擦掌等着云著喊求饶的鸣棋,有点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眼花,还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梦境,这个筐里不会压根就没有人吧。伸手戳戳那个,“你以为,这里是皇宫,所以,只要你僵到最后一刻,我一定就会放你出来。我与你想的那些正常人不同,我母亲可是大公主,这些人太容易看人放菜碟。而且我也会自找理由,说你疯了,我为了维持秩序才不得以将你这样的。他们也会拿我没辙。可如果你的好运气跟你的话一样少的话,他们就会想不到你是在这里,然后一直找不到你,而你又不肯轻易出声的话,你很有可能会烂死在这里。”
云著自然没有出声。
然后,鸣棋在他旁边守到睡着了,被人发现。将他们一起带到大人们身前。
鸣棋觉得这小子不简单,要是自己非得疯了。但是也太过分。如果承认些什么就是自己输了,所以他在酝酿下一次的办法。
这个时候皇后在凤座上出声,是问云著的话。
鸣棋觉得皇后是故意的,她明知道云著不爱说话,还故意在皇上面前问他话,所以云著当然会受罚。国舅当场就打了他耳刮子。可他就是一言不发,那时国舅还吓唬他说是他姑母要是生气,会杀了他,可他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鸣棋就有点佩服他了。
等出去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小子跟他说话了,“谢谢世子刚刚陪着我。”
鸣棋惊得擦了一下嘴角。飞营云著他真的是个疯子,常人都不会是这么想的,他是在感觉他将他用筐藏了起来?
看他这样入神,云著知道,他一定又是在想,他们小时候的事,“我知道那一次世子不怀好意。”
鸣棋惊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从前每一次,你可都不是如此说的,你一直都在说谢谢我。今天是个什么状况,你是要说出心底全部的秘密么。幸好我不是深爱的你,要不然今天非得心惊而死。但是你明知道我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谢我?”
他看了鸣棋一眼,“因为你是比他们好一点的小坏蛋。”
鸣棋闻言剥了剥手指,“所以,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记恨我?”
“因为你刚刚也对我说了实话。”云著轻轻一笑。(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七十七章 行空
鸣棋一惊,又笑了出来,“幸好我不是深爱你,要不然今天非得心惊而死。但你明知道我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谢我?”
他看了鸣棋一眼,“因为你是比他们好一点的小坏蛋。”
鸣棋闻言剥剥手指,“所以,这是夸我还是记恨我?”
“因为你刚刚也说了实话。”云著一笑
鸣棋一脸了然,“你说的,是我喜欢无忧的事。这个么,也不是特别对你说的,我想对世上所有的人说来着。只是没有那么大的声音而已。你可不要把这些当成是我对你独特的好。”
云著认真回看过去,“世子怕我以为你其实爱上的是我么?但是世子这样,是不是真的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关心的是美人还是那个关?”
“是关。”
云著做出了要与鸣棋长谈的架势,将自己安置在亭子边的美人靠上,“我觉得你这个样子,有点我当年小时候不肯说话的执著了。”
鸣棋看了他一眼,“我到了现在才领会了你那声谢谢的意思,是我治好了你的病,可我现在真的是很后悔这样做。现在也不用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云著理好自己的袍角,“我现这样问你,也是为了让你有一个准备,一切不说破似乎更好,要不然,大公主殿下也许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切也会变得更加缠头。”
鸣棋看了他一眼,“你没有听说过大道至简么。反而是另一个问题让人忧虑得紧。她现在一如继往地不肯多看我一眼。”
云著听了听风过树梢,低下头来,琢磨了一会儿,“我打算助纣为虐一次。因为你好像一直不太明白她的心意,所以才让人不得不出言提醒,她首要的是报仇,世子若是真的喜欢她,当投其所好。不要给快要渴死的人送饼。”
鸣棋目光幽幽一暗,如同蒙尘,“你的意思是说我该当为蔡氏翻案?”
云著思索一刹已经摇头,“蔡氏一党差点动摇了大显根本,一直是皇上的心病,现在当然不是提起的时候,虽然我们看得到源头,却比谁都知道,那几乎是不能真的成行的事。”
鸣棋点了点头,“你这冷水泼得很好,你最近愚弄人的本领真是见长。这是你我本就熟知的玄机,无忧认为我的喜欢根本毫无意义,只是一时起兴。而她需要的那种。该是坐在高位上只垂一垂眸就可以生杀予夺的人。只那么一眨眼,然后一切天翻地覆。也就是说我能得到她的认可这件事是建立在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之上,我曾以为我的对手是那个同样倾慕她的合周。除了他,我就应该再无阻碍,但其实事实并非如此,我们不能走到一起,是因为我们赖以靠近的基础太过于妖魔,也太过于天马行空。”
云著看了一眼目光欲燃的鸣棋,“也许,她的想法并没有什么错,越是身处绝境,也就越是渴望一场翻天覆地。她被世事伤得体无完肤,比起一场甜言蜜语,却不知何时倏然归于无迹的情事,她会更看重能将一切翻覆的手。找回那已经失去的一切。哪怕那些到了现今,也只是有名无实的一个名声而已。如此这样看来,本来就没有机会的世子,也就犯不着再要死要活赖在国舅府了。”
鸣棋被他最后的四个字刺激得抽了抽嘴角,“你说,我是在要死要活,你找死么?”
****
鸣棋来见大公主,无忧看了一眼他并没有更换的袍,知趣地留他们母亲说体己话,轻手轻脚退出了书室。
鸣棋昨夜无睡,一天也一直在奔波,看来是有好些要紧的事。一边垂着头想心事,一边向前走了几步,忽然顿住。眼前是一个颀长光影。
是在什么时候,连这个人的影子,她都能认得清楚。
天地大典之后,她以为这是天地大典之后,她第一次见到合周。却不知,他曾在她会出现的全部地方出现,或近或远,没有一次算错,只是从没有现出形迹让她发现。只因他知道,她其实有一点逃避他。而似乎每一次躲在暗处的他看向她时,都有让人舒服的轻风拂过面颊,而浓得如醉酒的斜阳将一切染红炫目的红色,醉朦朦的让人分不清楚远近。
无忧抬起目光,秋波含笑的一双眼睛,是那样的好看,却让人觉得整个人的感觉都存在都是不真实的,“公子的办法,真的是很好,公子比传说中的还要聪明。”
他看着她,忽然移动了一下瞧向他的位置,三步之后,他立在一个新的方向上像这样看着无忧,让无忧觉得他的姿势有些奇怪,但也只是抿了抿唇,终究没有问出什么。刚刚对他说的话也是,话已出口的现在,还在觉得别扭,她是真的想要谢他,可是却拿捏不好那样的情绪,话还没有出口,就觉得心意并不充足,平淡如水。
默声立了半晌的合周,慢慢点了点头。
无忧一下子不明白他的意思,半刻之后才想起,他是在回应她最初说的那些话。原来,这种奇怪的感觉,并非只有她有,好像他也是亦然,又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很早前打算过,却轻易忘在这个刚刚的话,“经过了这次天地大典,公子可就算是暴露在了皇后与太子他们眼前。大公主殿下为了让公子永远忠心,也不会将帮忙掩饰,所以,今后公子的行事也就都要多加小心了。然后,鸣棋世子那边也是,他爱妹心切,一心想要阻止太子与旖贞的婚事,可公子做的这个从外表来看,是与他的想法背道相驰的那种,他也许也会生气,来找公子的茬。是无忧将公子陷于如斯的境界,然后将自己解脱,却半分也助不上公子。”
无忧这次说得动情,因为,一切都是真实想法,她终归是欠了他的,将他送入这样的难解境地,可能回身一步,就是悬崖峭壁。而她不能给他什么,也是真的。想要从人家手中白白得到如同性命之重的东西,终归,不能无愧于心。也许他要是抱怨一下,她也会觉得舒畅。
合周无声看了她半晌,“世子应该再不会认为他与无忧的隔阂,是因我而起了。”
无忧好奇地凝住目光,但合周这样的回复着实光怪陆离,并不是他轻轻提点,她就能想得出那个所以然的。(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七十八章 蔡单志
合周无声看了她半晌,“世子应该再不会认为他与无忧的隔阂,是因我而起了。”
无忧好奇地凝住目光,但合周这样的回复,着实光怪陆离,并不是他轻轻提点,她就能想得出那个所以然的。
但,她还是努力地想了想,提出自己的疑问,“公子这么肯定地告诉无忧这种话,是不是因为,公子已经找到了能暂时稳住棋世子的办法。”说实在的,她太需要那样的办法,主要是,这王府与候府之中的各种突发状况,已经让她应接不暇,而鸣棋这个本该看热闹的世子,也一直在这些状况之间出没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她没有动心的一点点可能,那样也好,她会只将他当成过墙梯,果断地跳过去。可越来越多的时间,她怕了她自己,对于那些美好的憧憬,偶尔会撞破她的设防,一步就踏进她心里。
合周摇了摇头,“棋世子是个聪明人,这一次,是他自己的认知在变。”无忧想了想,“公子从前半分也不忌惮于棋世子,想来,是早已经算定,一切会是今天这种局面吧,或者能看到的是更多的东西。”
他眼神深幽就像连带着一场繁梦,“我想到有一天,他终会明白一切,但没想到他会明白得这样快。”
之后与合周有礼而别。大公主是同鸣棋一起出来的,他们并无说话的机会,一直低头的无忧,感觉到鸣棋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别开了目光,也许他至此就淡了。
心上不知做何感想,大概是在难受吧。可她自己分不清那些。
只是晚些时,收到倾染染让人代来的话,说是买了东西,让她一同欣赏。
这样的事,她没有道理找她。
如果找了,就只有别有用心。
在无忧的印象中,与这位倾染染的会面,没有哪一次是不用动心思的。在短短的几月中,她们也由无识到了现在的彻骨痛恨。
倾染染可不是鸣棋,能在喜欢当中,还将一切分辨得那么明了。而她的一味退让,她也不知道看成了是什么。可不去见她也是不成,虽是不甘愿,还是放下了手头的事,特意向馆驿方向去。
一路上想了很多,她怎么可能真的买什么东西,就算是买了那个什么东西,又有何必要让她一起看,她可不是她上佳的分享人,所以她要让她看的,必是那东西所以代表的意义。
无论如何无忧也没有猜到那会是一把剑。
而倾染染也一改之前与针锋相对的态度,说是才知道买剑这种事的讲究,她从前不知道,是要知道出处的好,那样的剑才会有价值。所以她在求无忧,帮她找到她之前的买家,然后了解这柄剑的前世今生。
帝都虽大,但是倾染染也给出了一些恰当的提示,语罢笑眯眯地看向无忧。
关于她的新难题,无忧还一时想不出背后的陷阱是在哪里。也许就是这剑本身也不一定。但是,如果一口否定,然也太过无礼,所以也只是模棱两可答应去找。到时并不真的动作也就是。
无忧会是这样的态度,倾染染一定是早就料到了,只因,无论谁看,无忧都无非要这样的做的必要。所以,她在合适的时机提到了蔡氏。
其实,如果一般来说,要找一把剑的主人,只要还去原来的地点打听一下,总会有一些所得。但无忧却并不是对倾染染惟命是从的人,她既然有这样的提法也必然是有所准备。
那个准备就是这把剑身上的特别之处。
剑尾上的绿松石露了一个好大的洞。绿松石在大显珍贵稀有之极,若不是富贵之家,万不会得到一块这样的东西,而即便是富贵之家得到这样的宝物,也会不舍得在上面找出洞来。
无忧做出不懂剑,更不懂上面的装饰,初初看到那个,只以为本就是这把剑主人的独特用意的样子来。只在须臾之间,以上全部的用意清楚明亮地在脸上出现。
抬起眼来,却对上倾染染的一脸惊讶,“女差竟然不识得蔡家军的这个独特标识么,能拥有一柄这种独物标识的剑的人,必是为蔡家军立过战功的良将。”
在无忧面前,从来没有人会轻易提起蔡氏这个形同禁忌的字眼。她也早就习惯。为此,听到倾染染这样直接提起,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但也不至于让那惊讶的表情现在脸上,只是稍稍一顿,“郡主所知颇丰,无忧从不曾听说这些。”
无忧平静地说出这些话来,心上却如四海潮生,翻出了惊天大浪来,倾染染的意思,已经不用再表得更明,她是说她找到了与蔡氏有关的人。皇上颁下圣旨那日,在这世上的蔡氏,就只剩下了娘亲一个人,但其实街头早有巷议,太师就得力的帮手,诛杀名单第一位的蔡单志却并未伏法。那形同于蔡氏的它山之石,早年为太师收为养子,曾三次用性命保护太师。不用再多想下去,倾染染的意思不过是要让她一头扎进这里面去。
也正因为这个,才会这么巴巴地叫了她来。
当然,无忧这个心绪翻涌,却并不是为着听出了蔡单志的存在,而是那个孔上的一处异样,看起来不太像是真的,那是个小时候听到的关于外祖父用兵的旧说,旧说里面说,大将手中长剑配饰绿松石上的那个孔本就是一个简单的孔,可若是这柄剑的主人落于敌手,他们就会在这柄剑上做出记号来。而现在无忧就在那上面,看到了类似于是“生”字的花纹。如果按照旧说上的意思来看,这是有人要向蔡氏传递,他还活着的消息。
这些,足以让无忧心绪难平,在初初看到这柄剑时,无忧只想着,这是蔡氏所有含冤离世之死士的配剑中的一柄,虽然能勾起她的悲痛之时,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直到,倾染染特意指出那个孔,然后,她看到孔儿里面的独特印证。
现在她要考虑的是,倾染染与这柄剑的主人有没有勾结,或者,她根本也知道那样的旧说,然后,动了手脚。一切都是这样的似是而非。
这样想外祖父的螟蛉义子,似乎不大妥当,可是蔡氏到了这一步,被人落井下石而不是孤身暖其式微,才更说得过去,为了名利地位,这世上的人什么做不出。(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七十九章 良药
现在无忧首要,要考虑的是,倾染染与这柄剑的主人有没有勾结,或者她根本也知道那样的旧说,然后动了手脚。一切都是这样的似是而非。
这样想外祖父的螟蛉义子,似乎不大妥当,可是蔡氏到了这一步,被人落井下石而不是孤身暖其式微,才更说得过去。
一场荣华过后,这世事,她已经看得再清楚不过。无人可信,无人可依,无心可赎。
而且,据无忧在外祖家满门抄斩之后,若有若无的一点点考证来看,皇上并没有再发出诏令去找蔡单志,这个也似乎是在说明些什么。也许,那些事的起因就是那个蔡单志。
倾染染说,让无忧好好看看这柄剑。无忧点了点头,也没有特别地回避什么,而是认认真真借着倾染染身边婢子的手将那柄剑由上自下看了一遍。
“对于剑,我了解得很少。”迎着倾染染一脸期盼的目光,她就只有这样不闲不淡的回应,再无其它。
倾染染也不着痕迹地绕开了蔡氏的话题,“可女差在王府之中进出这些时,人脉已经比染染广上许多,况且,女差又是那样聪明的人,若然是求得棋世子,比起我的话。也是女差的话更加中听些。”她说到这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虽然只有月余,还并不如何显怀,但已经足见出她的爱护之意。低头柔视的目光让无忧心上如波涌动。若是她心意柔软……想到一半,已经在心上冷笑。
无论怎样先过眼前的难关才是,但凡涉及蔡氏,就是如履薄冰。她当然会很好的拒绝。
抬起头时,倾染染做出的明亮的看不懂无忧用意的神色。俨然,要向无忧表明,她不知这是计,反而像是送给无忧的一个小道秘事。
无忧在心上寻思着她的打算。她以会她会去找那人,还是别的什么?
看她一意要装下去,装得不知蔡氏与她文氏的前情旧事,无忧也俨然一副懵懂不知她计诈的白甜样子。
心下在划算着其中确实奇怪的一点,一位蕃国来的郡主怎么会对外祖家的事,了解得那么清楚,都清楚到这样的细节上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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