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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然后似乎很快想到一个可能,就是大太太。那日为了救蝶儿,自己曾让她们相见。也一直觉得她们很有可能联手来对抗自己。后来一切就像是不了了之。可是无忧心上却从来未有一丝放松。大太太从前对蔡氏的了解一定颇深,但凡是太师府的一点点把柄必要想尽办法握在手中,更何况是蔡单志这样的风云人物,她知道的也必是不少。看来她们这般锵锵扔下来的绝对会一只大网。
是以,无忧就生生地板起了嘴巴只等着倾染染先说出话来。也好腾挪些时间来给自己应对。
“女差对这件事情看起来并无热情,可否是因为之前我对女差有所误会的事。”倾染染不再提起蔡氏半个字。像是一味专注于无忧本身。
其实这样才更加可疑。
“郡主说的是什么事,无忧并不记得那样的事,只记得无忧做了对郡主有利的事,郡主也允了奴婢的提携之望。如是而已。”呆在大公主身边的时间已经算得上长,她早已学会像这样安然地说出言不应心的谎话而没有多余的感觉。
倾染染摇摇头,“女差的大度,是女差长年贵庭生活积攒下来的美德,可是我却不能不忧虑因此而与女差就疏远,我那时,那时连我自己也在怨怪,女差知道我是那样喜欢棋世子,对像这样总是不能讨他欢心的我,感到无比痛恨。人在那样的时刻,总会有些疯魔之症。我想我那时就是那般。还请女差莫要往心里去。我这郡主原是来自帝都之外,未沾得皇室慧根。可想来想去,我与女差还是相携好过相杀的,要不然我这长久的苦心营造可就要拱手奉了他人。”
无忧明白,倾染染说的那个“他人”未必不是自己,却依然有礼有节,矜持一笑,“郡主这样就真的折杀奴婢了,莫说别的,与这样得郡主香茶款待,奴婢已经觉得是三生有幸。若是郡主再这样说,奴婢便是无颜面坐在这里,该当是要给郡主长跪以惩扰郡主忧心之失。”
倾染染噗地笑了一声,“如此,你我也不必再行相互谢罪了。我只当女差说的真话,这些从前的过结,过去了,也就解开了。听闻世子喜欢舞剑更胜于蹴鞠,我才花了重金买了这柄剑,也许它的到来会化腐朽为神奇也不一定。我们高国最看重的礼物也是兵器,男孩子们从打一生下就会有一柄剑是在为他铸造,以期有一日能驰骋沙场,立下赫赫战功。我问过了王府送来的婢子,听说这里并无这样的风俗,但心上若是念起这个,就总觉得痒痒的放不下,索性就真的买了它。”
倾染染没有再回到开头的那个关于蔡氏的传说,却一意要无忧找到这柄剑的由来。
直到最后,无忧都是含糊应过。倾染染也未行强求。只是她的笑意一直停在无忧脑海之中,久久不散。她不再强求,只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指给无忧看,那个她应该去找的人。然后陷她于危地。
坐在候府的椅子上半晌,才想起,自己这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终于长长喘出一口气。
抬头时,瞧到蝶儿早捧到眼前的粥,抬手接了过来,又放到一边,指了一下对面的座位,拉得蝶儿坐下,“蝶儿,她这样的办法太明显了不是么,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去找那个人,难道她笃定我会是个好奇得忘却生死的女子么。是在这几次的照面之中,我给她留下了这样的印象么。在这里我总是想不明白她的用意。”
蝶儿咬了咬唇,“她的话,奴婢在门外听得真而且真,也给唬了一跳,这样的办法,连奴婢都看得出,想来必有后续。可奴婢想不明白的是,姑娘拿起那柄剑,也没有答应她什么,她为什么反而变得安心。”
无忧本是相问于蝶儿,结果,给她反问了一顿,有些哑然失笑。蝶儿尴尬地挠了挠头,“奴婢以为,姑娘不必再为这样的事情忧虑烦心,明日见到合周公子,问计于公子就是。公子才大,处理这些都会手到擒来。”
听她提到合周,无忧又出了会子神。所谓良药必有它的苦处。合周于她而言就是这样的良药。(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八十章 拜会
面对倾染染给无忧出的谜题,蝶儿跟无忧提起,她使用了无数次的良方,要她再次求助于合周。
对于每到危难之时,就必然要使用这剂良方的事实,让她又一次觉得全身无力,仿佛不能独自站立的羔羊。
合周很聪明,一直有很多意想不到却格外奏效的办法,助她一次又一次的渡过难关。可她能助他的半分也没有。一切形同利用。是她不愿的。
也许还会有点时间,她得自己想出办法。
蝶儿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心上虽急,也再不敢提这个茬。
***
第二日,无忧站在水榭上向下望时,瞧到正仰头看上来的鸣棋,这样遥遥看着在心上想了不下一千遍却想逃的感觉有点奇怪。
事实似乎再一次无情地指出,那是他近不能相信,退更不能逃避的人。
此时这样相见,只能点头向他行礼。
再抬起头时,他已经回身向他身后的来人,是一直在鸣棋身边跑腿的小厮,嗯,看他口型,应该是在向鸣棋禀报有什么人来访。
他马上会离开。无忧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却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刻,对上他的望眼,有两三片飞花从眼前飘过。这个时节,天气虽转暖,却并非开花时节,这些飘零而来的温柔花叶,一定是旖贞郡主院子里飘来的。
最近,只是经了无忧的手,就已经买了不下千本的娇花。
只因旖贞心情不好时,命会命人拔下全部花瓣,然后像这样天女散花。她做这些事时说的话,也经人传给了大公主,“人都已经不美满了,还要什么花全开月全缘!”
明日,便是十五夜,郡主又在命人糊窗纸。说是不想见到满月。
可这回忆太短,无忧的神思很快归于现实当中,她以鸣棋的这个对望上来。
澄澈的目光中再清晰不过的映出他的端正身姿,他们,并立在天幕之下,天地日月星辰,皆静静逝去一般,亭台楼阁也隐进虚无之中。
他们遥远相望,不动不话,然后他一双明眸之中忽起的温暖轻柔目光让她冰冷麻木如同腐朽多年的一颗心,刹然苏醒。
那种苏醒简直如同重生。
可一想到他于她而言,只是黄粱一梦可遇而不可求,便分明感觉出,这温暖与寒冷之间的薄薄距离,明明是向暖春时,她却已经冷得牙齿打颤,当先的避开目光,不再去看他。
可逃避也终归不能解决问题,那样的目光丝绸一样绕进她心里,绾成她心上的一指流沙。
***
鸣棋听说太子过府,唇间,漫起笑意,再回头时,无忧已经抬头,他将唇角的笑意扩大给她看,她一时痴愣,终又逃开。
他想,昨日里他的严肃一定吓到了她,他不知要如何将她安慰,只是在对着那个已经避过身去的身影,说出那些她根本听不到的话,“你今天是一个孤独无助的人,不肯相信一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伤心的甜头。”
回过身领着身后的小厮,直接向前厅去,“太子带了什么礼物?”
那小厮给鸣棋的问话惊了一下,一边跟着鸣棋快行,一边躬身回道,“小的还没来得及回,世子就已经猜到了吗?礼单已经呈上,奴才粗粗打量了一下,光是页数就足足有十页之多,太子不是来求世子的吧!从礼量上来看,必是难办之事,奴才看着不敢单方面收下,好言好语将礼单先行还给了那跟来的管事,世子要不要避过?奴才只留了活话,没说一定能找到世子,现在也可以回去回给太子说,世子头里出了府,现在找不到,想来太子也挑不出什么。
鸣棋摇头一笑,“伸手不打送礼人,人家送了这么多礼,你却让我无动于衷,走开吗?也许从今日起,我们还能鬼使神差地好好交个朋友,最近听说太子与一些封疆大吏走的极近,这样的风格真是让我心不宁,不若由他引荐,我也见识一下。”
小厮未完全弄明白他的意思,还想说什么,但见已至花厅人多耳杂,不便,再说些什么也就不再出声了,太子见鸣棋走进来,起身相迎,有些礼数周全向太子问安,两人互让了一番,才双双落座,太子使了使眼色,管事递上礼单。
鸣棋做出吃惊样子,将那礼单上下浏览一番,“我与殿下,春秋之谊进展得果真有如神助,若是按照这般进度,半刻之后,就会是管鲍之交了。”
太子点头,“世子在我大显众多皇亲之中,从来风评第一,我私下里也是敬佩不已,我们却从未像如此一般私下恳谈,想来真是拜会的晚了!”
鸣棋点点头,“虽然,他们只看到我宝贵之处的一半,但这对他们已经算作不错的了,至于太子一定是早早看出了我的好处,才这般讳莫如深,怕他们无事来烦我!”
“那般见识……”太子略略,沉吟了一下,“大概就是源于前日,”放下手中茶盏,一脸气定神闲,“王府事事精致,连这茶的尾香都堪称上乘之作!”
鸣棋抬头,拍了一个哈欠,舔了舔唇,“可太子送礼手笔虽大,宫中待客之道却有待提高,只有热情无有实际,那般撩人心思以热情之后,还以为是太子的座上宾却差点成了盘中餐。真是好生将人惊吓。
太子低头抚过茶盏,“我大显功臣之中,最为夺目的,非王爷莫属,世子以为,王爷毕生最想得到的会是什么?是权力与金钱这些俗物?还是名垂青史,以供后人久久仰慕。
鸣棋伸手掂掂手中的请帖,“我还在想,太子怎么会动用如此大礼来买我一把凉扇,原来是对我父王的爱好求知若渴。这个问得不坏,一个人总得有些奢望。我父王定然是*比较少的一个人,太子这般,难道是在顾及着若有一日我抢了太子盘中餐掌中,掌中券,会被我父王打屁股吗?”
太子闻言哈哈大笑,“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期待,但比起打屁股什么的,我更愿意看到我与太子两相帮亲,俱著一世名声。”
“等等等等,这样听起来太子,好像对鸣棋有什么误会,在下,见利忘义,还阴险狡猾怕太子不知,才特意提醒。“鸣棋一边摇头一边凉笑。
太子紧跟着轻笑一声,“在苍介看来,比起到处留情,更擅长到处留扇,这个好像才是世子真正的特长。”(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八十一章 冷汗
“等等等等,这样听起来太子,好像对鸣棋有什么误会,在下,见利忘义,还阴险狡猾怕太子不知,才特意提醒。“鸣棋一边摇头一边凉笑。
太子紧跟着轻笑一声,“在苍介看来,比起到处留情,更擅长到处留扇,这个好像才是世子真正的特长。”
鸣棋目光掠过礼单上的金扇十柄,“太子如此重礼,我可是要搭配如何的回礼才好呢?但仔细想想,太子乃是性情中人,既是真心馈赠,便不会贪图什么回报,让受礼之人忧思,”说到一半,似是又想起什么,格外认真庄重,“对了,今闻,太子痛失侍妾,但斯人已逝,还请太子节哀顺变,切莫忧怀伤身。只有一事讨教,太子还将太子府的守卫,放在董姬亲弟弟手下训练吗?”他边说边执起茶盏,神秘兮兮望向太子,“鸣棋劝得世子一句,天道好还,世子用人还需谨慎。”
太子朝他这厢一笑,“兵卫之事的主管,向来是姑母在管,苍介不懂这些如何能在姑姑面前信口开河,就像棋表哥,也不会在姑母面前信口开河是一样的。”
鸣棋把玩一下手中名单,抬眼向他,“实不相瞒,这声表哥,我可也算得上是苦等了良久,不知太子叫着是否口生,毕竟它迟到了十几年?”
太子执盏的手一顿,刚要说什么,鸣棋已经向他抖手,“太子还是等回去的时候再惭愧这些吧,眼下么,不知太子可看得出,我们厅上的那只云雀犯了什么毛病,它近日有些不大思饮食。”
太子扭过目光向那只鸟笼看去,语声掺了些琢磨,“原来,世子不仅爱招引清风,书字良扇,也喜欢这般驯养飞禽走兽吗?这只云雀看起来,倒很是活泼,世子说它病了么?想来,只是一时感思心事,才无心饮食,并无什么大碍!”
鸣棋对着那鸟笼一笑,“我能说,我胸中虽有丘壑,却也爱为纤叶微尘吗?”
太子笑的文雅,“有个爱好,终归是好事一桩,是个人就会对某件事执着,若还只是这般小事,不会伤及性命又有何碍?说好一生一世,功名三千尺,少一分都不算是信守承诺!”
鸣棋那边已经击起掌来,“太子说的好,这鸟儿听了,都好似已经精神多了,看来世子日夜读书,明了事理是真的。可是自读的那些书中,就没有说这世上还有不可为之事吗?”
“若非长谈,我都不知我们两个如此想象,看来血液的记忆力确实太好。”
太子忽起感怀。
鸣棋像是听了了不得的事,赶紧摇头,“太子折杀了,我们怎么可能相像,我早说过了,我是个见利忘义还阴险狡猾的人。鸣棋不敢与堂堂世子并论,只能婉拒太子这般认同。主要是太子并不单单只见我一个人而已,还会去见善修兄长吧,他可并非是同我这般好相与的。他很会拒绝别人的好意,而且在这方面还很有天分呢!我是因为尝过太多的苦头,才好意提醒给太子。”
太子也并不计较鸣棋一脸将他讨厌的神色,“世子的梦想也需要帮手。也大可将目光放得长远。毕竟谁也没有必要向别人解释自己的贪心。这个位份上的人生本来就如此,哪怕只是老实呆着,也可能被牵连而枉丢性命。而所谓残忍,也不过是保护自己的良方罢了。至于善修世子的态度,棋世子不用太过担心了,见面的最初,我们会针锋相对,见面之后,我们就会同流合污。不能风行天下的善修世子的生活也会太无聊,我的到来会给他增加一丝趣味。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他会拒绝的理由。”
鸣棋点了点头,“太子说的是实话。所以,鸣棋也想说些实话,只给对方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又怎么能成就真的两相帮亲这种事,太子分明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的?”
小厮跟在鸣棋身边,回忆起,自家世子与太子刚刚的那一通对话,然后一头雾水,“但是,太子送了这些厚礼来,是来做什么的,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世子刚刚提到了封疆大吏,他也答应引荐,难道他就真的是来送礼的吗?奴才刚刚可看到,有几样价值连城的东西在里面。这种手笔在整个皇庭都算的上夸张。”
鸣棋见太子上钩真的以为他不知苍鹰的所在,也不会再打任何的主意,心情大好,打了一下那小厮的头,“他是怕我忘了我丢的东西!是特地赶来提醒我的。”
那小厮继续奇怪道,“世子是丢了什么吗?奴才这就派人去找!但太子怎么知道了呢?”
“美人!”
小厮挠了挠头,“殿下身边的女差,好端端的还在书室呢,又被拍了一下脑袋,“不要去偷看女差,你可记得了,若让她瞧见有你的好看。不过,你瞧到了什么,关于女差的?”
小厮见能讨好到鸣棋,忙附近他耳边,“女差又要出去给旖贞郡主买花,而且还托人问了关于一种宝剑的事情?别的好像就没什么了。”
鸣棋听得凝了凝眉,“你是说杀人用的剑么?”
那小厮忙点头。
鸣棋眨了眨眼,“这剑也是郡主要用的吗?”
小厮又摇摇头,“好像是女差私下里找人问的。”
“奴才想,”他未说出什么时先“嘿嘿”笑了一声,“女差准备这种自己根本用不到的东西,恐怕是要送给世子的。”
鸣棋冷冷哼了一声,“大家都在近日,对我因恨生爱再到由爱生痴了吗?都是来给我送礼物的吗?”
小厮赶紧接道,“但足见女差对世子上心,知道世子一向喜欢名剑,就到处找人打听,准备买给世子。“只是有一点奇怪,女差问的,是从前蔡家军最爱的剑种,”他又挠挠头,“就是剑尾配有,穿孔绿松石的那种!”
鸣棋身形一顿,“她问的是谁?”
小厮回道,“就是常来府上送各种配剑的师傅,之前用的还是城南的铁匠,还是女差改的人选,现在用的是城北的,他们家剑鞘的装饰真的是很独特,连大公主殿下也很喜欢。世子上次无意中见到也还夸赞了呢!”
还想再说下去,被鸣棋一声,“够了!”吓得不敢再出声。
其中的连带,简直顷刻将他惊出一身冷汗来。无忧终是要动作了么,就算时机并未成熟也不管不顾了么?(未完待续。)




金枝夙孽 第二百八十二章 轻丝
鸣棋跟在善修身后一步登上高坡,“又让根本不了解事实险恶的人,比我们走得更快的一步。”
已经到达高坡顶端的善修回头看他,“跟我说这些心事辛苦你了,不过你该与我为敌的,忽然这样说起心里话来,让人真的很不适应。也总觉得你是在织什么圈套给我。”
鸣棋抖了抖手指,“你知道,我的朋友很少,今天小借兄长用用。也顶个知交用么!”
善修一笑,“真的是拿我当朋友用,而不是来看太子要给我什么礼物的吗?听说那些礼物是让我们的棋世子和乐得合不拢嘴了呢,所以,也就跟着合不拢腿跑到我这来了吗?如果你能告诉你来这里的那个事实,而我听起来也觉得还算是有趣儿,我就差不多可以答应你在这个时候顶替你的知交试试。”
鸣棋笑了起来,“兄长明知道,现在可是一致对外的时候,皇后怎么可能独恨我一个人呢,这一次是关于蔡家军的一桩旧事。”
善修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是说,现在连太后都轻易不敢在皇上面前提起的蔡家军从前的旧事吗?”
鸣棋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
善修是真的有些意外了,“你是在关心女差是否涉险吧?你没对她说过吗?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早已经不重要,因为已经发生了,而且如果是错的,皇上反而会尽全力掩饰自己的犯下的滔天大错。
“那真是太不幸了,母亲一直在研究,根本是有人陷害,就像你说的那并不重要,皇上需要的是驱散蔡氏笼罩在大显上空最后一丝阴影。所以才饶过他们母子三人的性命,这些事早就变得没有一点点回旋的余地了。甚至包括那些有用的证据,皇上只要见到,就会将它们销毁的一干二净,哪里还会会用来翻案?”鸣棋用手拍了拍栏杆道。
善修,“这桩旧事,皇上错得苦了,为了掩饰,也费尽了心机,只要有一点点反弹的苗头,对皇上来说就是一种忧伤。”
鸣棋,“是啊,还不如蔡氏就是犯了错,皇上向这样将他们手下超生一下,还能彰显大度。”
善修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要想办法将蔡氏蒙黑。这样的想法最好也能真的帮到女差,可我想,以她的个性,必是固执不愿。而你若是一招棋错,她会直接将你认定成是个坏人,然后劳燕分飞。成就我最愿意看的部分。”
鸣棋赞同地点点头,“所以才要精心谋划,但你怎么这么肯定?她是个固执的人,还一副与她相交多年,很了解她的样子,难道你对她也有兴趣了吗?”
善修笑了起来,“你对的堂堂正正,一点没差,这样的女子,总会让人多看上几眼,看似低眉顺眼,却在骨子中透露出倔强,长日无聊,当然会对异己者感到兴趣。”鸣棋长叹道,“兄长可知,我为你的婚事操了多少心吗?我们王府就为了你这买了多少花和多少布你都知道么?兄长这样真是无情。”
善修挑了挑眉,“旖贞终有一天会明白,我这样是为她好,也是在减少不必要的伤害。”
鸣棋,“因为不喜欢旖贞,而故意由守转攻,一直表示要娶她,反而吓到了母亲的兄长,可真可真算是玩儿了一把好手段。可是你一个将军,又干什么这么聪明呢,全大显的人还以为你对旖贞是求而不得呢!有谁能想到你这样完美的推开了她,我还以为,兄长你其实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
善修举目看向远处跑来的侍卫的身影,“真要断定一下,我的确更加钟爱权势。但太子为什么要来这里,才是眼下的难题?我想着,他或许是来归还玉佩的。”
鸣棋凉凉飞眼看向距离逐渐缩短,正在过第一重岗的侍卫,“这是他轻巧的四两拨千斤之道。不归还凉扇,完璧归还的焕成玉佩在两者之间形成鲜明对比,借以挑起我们之间完美的嫌隙。只是太子终归是忘了一点,我们的同流合污与别人的不太一样,由始自终本就是建立在嫌隙之上,怄气的兄长也一直在怄气。只是聪明与分得出轻重缓急却是兄长与生俱来的高贵品质。我们打算先是同仇敌忾,然后才手足相残,这跟他们的认知略有出入。”
善修直接笑,“太子还在按着他的经验,一般来说,世子们不过是说两句带刺儿的话,然后大家心照不宣,势必同流合污,但是我这里会有些不同,要让他在解脱困难时,留下诸多诡异回忆。
鸣棋对了对善修的眼神,“兄长的意思是,来个有意思的开门见山么?”
善修再次点了点头,“是该见到山才好啊,威信是要在危险的状况下提升的。”
鸣棋扶了扶额,“这一次,兄长也没有通知我,就让我同流合污了,我们之前的旧账可算是扯平了,我们虽然都知道太子并不是表面上看来的温润,敦厚之辈,好像还不知道他手上的功夫如何。了解一个人,我更喜欢的方式是从头发丝儿,到脚指头尖。
鸣棋略现诧异道,“可兄长这样,就是要将温良恭俭让的好名声推给我了,所以一会儿,不管兄长使出如何阴险恶毒的办法来,我都不能让太子瞧到我的脸。
善修一脸郑重,“今天它该出来透透气了。”
他伸出手在空中绕了绕,看似是一个完全虚无的动作,但只要走近一点仔细看,就会看到在他手指中缠绕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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