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艾玛
一道嘶哑到地底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渗透着冰凉:“我姓吴,你……知道这个就行了”
小曼边亲边点头,胯部一个劲儿的狠顶,终于彻底魂飞天外,无尽的舒坦中,他无力的抱住青年,终于心生一丝的好意,气喘吁吁道:“我干完了,你那玩意儿还翘着,需要我帮忙吗?”
他问他的,其实不需要这人的回应,白生生的pì股一挪,拿pì股对着吴敬颐的脸,自己反着观测男人的通红似铁的大roubàng,小曼惊叹得不得了,抬手握住,发现好烫,硕大的紫红sè龟头抖抖索索的摇曳一下,顶端的小口涌出两滴透明jīng液。小曼吞一口口水,鬼使神差的凑过去咄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难吃,于是干脆吃冰bàng似的含了两口。他玩的开心,pì股翘来翘去,再次转过身来,一双爪子在吴敬颐身上乱摸乱掐:“你的身体太bàng了,我好喜欢,要不你跟我回家吧,我养你。”
吴敬颐望着头顶天花板,死人一样不作声。
金小曼很是玩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竟然也能金枪不倒,一时得意非凡,但是roubàng隐隐又疼又酸,再干下去就受不住了,于是起身去浴室洗个热水澡,裸着一身好rou出来穿好衬衫西装,临走前解开男人身上的绳索,对着他苍白的嘴chún响亮的啵了一口:“你要找我,找朱友文就好,他经常在这儿玩,一问就知道。”
金少爷满面春风,在门缝里对着吴敬颐飞吻一下,眼里的光jīng神漂亮。
不过不等他得意几天,金玉森突然午饭前回来,把他从床上拖下来痛揍了一顿。这顿揍不同凡响,小曼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哇哇嚎啕大哭,满地乱滚。
第97章 筹谋反击
曼珍听了这一声,xiōng腔顿时窒息似的哆嗦一下,她顺着温碧君喊话的方向看去即使是这一刻,内心纵使疯狂咆哮着
金玉满堂(H) 第 89 章
要看,眼睛已经条件反射的看了过去。吴敬颐单人独车的停在前方,两三个经理手下被他赶到了路口,时不时地朝这边偷看。颇为温暖的春夏之交,他穿着严阵以待的jīng致套装,一丝不苟的jīng贵在西洋下熠熠生辉。
一阵阵的且热且凉的血液狂涌着上头,曼珍收回视线,冰凉的目光中蛰伏着压抑不住的尖锐痛楚,他还好好的,他还好好的!
“走吧!”曼珍脚下一转,连带着温碧君和护卫,一群男人乌拉拉的围绕在她的身边朝马路斜对面自家车辆走去。
曼珍视若无睹,吴敬颐恰恰相反,顺着对方的步伐方向迈开长腿,几步迎了上去。护卫们的职责是保护金小姐的人身安全,对吴敬颐这人不是很熟,见他仪表堂堂两手空空独自一人过来,也没有格外的动作,便纷纷停在金小姐的前方后侧,等待吩咐。
吴敬颐越走越近,侧脸在赤橙的阳光下渡了一层金,仿佛他还算一位温暖的人士,只是曼珍太清楚他的为人,只觉得荒唐可笑,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挺住,五脏六腑都在震动着颤抖,几秒钟的时间,曼珍突然撇开众人,高跟鞋在水泥地上踏出快而凶猛的气势。眨眼间,她的手掌已经响亮的挥到敬颐的左脸上,破开喉头的声音腔tiáo还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曼珍竭力稳住声线:“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吴敬颐的脸被打偏了,此刻仍旧保持着偏向一旁的角度,好一会儿才抬手在chún边轻抹一下,这时曼珍已经转身快步离去,一行上十人上了三两雪佛兰的黑轿车。汽车的尾巴处轰轰隆隆的排除黑烟,一溜烟的光景,已经一辆接一辆的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温碧君陪同着金小姐坐在后座,余光中瞅见水sè折射出来的光,他从怀内掏出一方手帕递过去,曼珍深深的一吸气,把眼泪吸回去,灼热的眼眶很快将水分蒸发了。她接过手帕随意翻了两下,转移话题:“这是阿冬给你秀的?”
温碧君略一点头:“她没事儿就喜欢做这些。”
话刚说完,车身忽然左右摇摆着剧烈的偏移,温碧君一把拖出曼珍撞过去的身子,曼珍却是目光不措的朝前看去,一辆长尾巴的黑sè轿车横在路边,生生的bī停了金家的车队。
金吴两人各自从车上下来,沿着中间的白线互迎上来。
马路前后段突然拥塞,喇叭和叫骂声嘈杂的回旋着。
吴敬颐面sè沉郁,虚假的温暖一去不复返:“跟我回去。”
柔缓的春风撩起柔顺黑发,曼珍目光冷淡语气平稳:“跟你回去做什么?要是我不跟你走,今天想打断我的哪条腿?”
她朝前走一步,两人的鼻尖几乎要对上,chún与chún之间也对得很近,似乎随时都能亲吻上来,敬颐的心口略一紧缩,头脑倾斜着要去吻,一根葱白修长的手指抵了上来。曼珍没有笑,也没有哭,杏眼前渡了一层匪夷所思的灰,仿佛目空一切无所感知:“我说过,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敬颐猛地拽住她的手腕,与此同时,一管冰凉的机械顶到了他的xiōng口上。
曼珍垂头含笑,打开保险栓,袖珍乌金的枪口再次往前一顶,她点起脚尖,冰凉的手心扶住吴敬颐的肩头,女性芬芳的气味若有若无的飘到敬颐鼻尖。
曼珍朝他的耳孔说话:“哥哥,很好玩么?我真好奇,你到底中意我什么,要你这样费尽心思。”
吴敬颐并不怕死,也不信曼珍会真的开火,右掌握住了曼珍近在咫尺的腰肢,缓缓的摩挲中冰凉的血液已经滚烫起来。
曼珍想也不想的给了他一托枪,吴敬颐的脑门上顿时滚下一串血珠,她后退几步,两双眼噼里啪啦的对上火光。
曼珍一扭头,浅棕的风衣扬出漂亮的弧度,她快步钻进车厢,车辆从旁绕过,终究还是走了个无影无踪。
两位经理人心焦的围过来:“吴先生,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吴敬颐垂眸捞出一盒香烟,旁若无人的点上:“不用。”说着便拿手指头勾一勾脑门,把血珠送进嘴里品尝,薄chún边突然勾起一丝凉笑,血管里血液还在余韵中震颤沸腾。
车辆到了大院门口,曼珍不方便请温碧君进去,这毕竟是叔叔的产业。她走到高高的红院墙下来回踱步,温碧君下车跟过来,天sè已经变黑,路灯的光不算亮,昏暗的墙角下愈发反衬出女人的雪肤和一双暗红的chún。曼珍突然顿珠脚步,似乎下了决心:“你有人吗?”
温碧君靠墙立住,想了想:“什么样的?”
曼珍听他的语气,显然是有讨论的余地:“没什么家业的,干完一票就能走人。”
温碧君说可以去找,就是要花点时间。
曼珍满意了,一旦下了决心,多余复杂的东西全都可以抛诸脑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护卫的拥护下进了大门,金玉森也是到家不久,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开饭,他总是能把时间掐得刚刚好。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闲散无聊的翻报纸,曼珍走到叔叔身后给他捶肩膀,金玉森哼笑一声,看自己的报纸。等饭桌架起来,他卷起报纸拍打曼珍的手背:“这么殷勤,有问题。”
曼珍原本还想帮他添碗汤,听了这话便把jī汤放到自己面前,呲溜着喝了一口。
金玉森捡起筷子,审视她片刻,便也开始吃饭。饭后他去楼上洗澡,洗完澡又找人把侄女叫到书房,曼珍一口气吃了个脑满肥肠,正准备去花园消失,她站在楼下朝楼上窗口喊:“等一会儿再上来吧!”
金玉森扶着窗沿,不耐烦道:“叫你上来就赶紧滚上来。”
曼珍依言滚了上去,金玉森正套一件蓝sè格纹的睡衣,轻松惬意的敞开一片jīng壮的xiōng口,腰间随意款着腰带。他对曼珍一向没什么避讳:“你过来。”
曼珍对于叔叔露rou的行为也习惯了,他们好像不分男女,你看我一点rou跟我看你一点rou,都跟上菜市场看猪rou没什么分别。
金玉森坐到办公桌后,从抽屉里捡出支票本,黑sè墨水留下一串零。撕拉一声,金玉森把支票推过去:“刚开始,都要钱周转。”
如此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给钱,曼珍差点要认他作爸爸,脸颊登时烧起来,反骨作祟中抱xiōng拧身:“不是说不会帮我的么,我才不要!”
金玉森往后一靠,叠起双腿,手上拿着火柴盒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桌面,他笑得意味深长,觉得侄女矫情做作的可爱:“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曼珍剜了他一眼,从叔叔手里夺了火柴盒,又给他预备好香烟送到他chún边:“我来给您点烟。”
说着便烧了支票,在支票华丽的火苗中给金主任点上。
不过第二天一醒她就后悔了,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工厂流水一般禁不住她乱花。曼珍跑去主卧,然而金主任早就出了门。于是曼珍追到政府大楼的办公室,金玉森左手边放着热咖啡,右手边搁着一盘盛
金玉满堂(H) 第 90 章
放的水仙花。看他没什么正经事,曼珍便耐着性子陪坐了一上午,直到午饭时间,这才吭哧吭哧地写了一张借条送过去:“叔叔,我不会白要你的钱,按高息给您算利息。”
金玉森一把掐上曼珍脸上的软rou,将人脸提到跟前:“我还稀罕你狗pì的利息,当我什么人。真没想到你的脸皮可以这么厚,厚颜无耻的厚。”
曼珍哀嚎一声:“很快就会还的,叔叔,真的!”
曼珍嘤嘤哼了两声,被他掐得痛,还是忍着,见他好半天还不松手,干脆顺着力道一pì股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两人齐齐微震了一下,曼珍没头没脑的跳起来,金玉森立即摁住她的肩膀重新压下,眼里chún边都是打趣的笑:“撒娇撒上天了!”
曼珍直接被他给说跑了,到汇丰银行兑了支票,一口气不歇的找到温碧君:“先找两个人去探万怡公司,最好能盯着吴敬颐的行踪。”
这人比较好找,温碧君下午就联系上两家侦探社,跟踪人而已,就算被揪到也没什么大问题。
脚不停歇的忙了数日,同金小姐商议着有条不紊的细密谋划中,温碧君集结的人马越来越全。
曼珍看一看外面的天sè,日光明亮微热,时间不早不晚,温碧君穿着西装从外进来,见她眼中有了一丝的波动,还是问道:“我们现在出发吗?”
曼珍掐着自己的指腹,再次确认道:“苏奕清出发了?”
温碧君嗯了一声:“这个点应该快到德国饭店了。”
第98章 联合纵横(一更)
苏奕清出门前抽了两个烟泡,提起jīng神换了一身白西装,由司机载着来到德国饭店。他随口给自己叫了一瓶洋酒,等侍应送上玻璃酒瓶,想想又不对:“再来杯咖啡吧!”
鸦片的余韵起着作用,苏奕清软着肩膀往后靠,单手撑在大腿上,眼睛直愣愣地注视着面前的白瓷小花瓶,心里懵懵懂懂的回想,一个小时前他还不准备赴约,然而随着分针一格格的走,临近最后一刻钟,还是冲出了苏宅的大门。
他来干什么,为什么来全都没有答案,多看一眼又怎么样,再也不见又怎么样。他们都已经不一样了。因为他的自负和轻视,苏家为他付出了不可估量的代价。
苏奕清觉得自己至少老了十岁,心境波澜不惊,然而等那双暖绛sè的平地皮鞋立到眼下,他猛地清醒过来,顺着皮鞋上一节笔直的小腿往上看,曼珍已经弯下了腰,苏奕清被她水sè的目光晃了一下眼,这下彻底的挺直了背脊。
曼珍一pì股坐了下来,苏奕清轻笑:“喝点什么?”
他的笑在曼珍眼中,是苍凉又无奈的,她抿一抿chún角,亲眼见证着苏奕清从风华青年到衰败,压一压眼角的酸胀,嬉笑着回道:“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苏奕清重新叫了两杯咖啡,曼珍捧着慢慢的饮,她今天不是来叙旧的,就她干巴巴的嘴也叙不出个漂亮的所以然,于是直奔主题道:“奕清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我还有什么能帮你的,如果你缺钱用,我或许能支援一点。”
“其他的,”他笑得有些讽刺:“也许你该去找你的吴哥哥。”
话一出口,苏奕清就惊了,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没品的话,然而惊讶过后,却是一阵阵的快意,也许他已经彻底做腻了君子!
既然不做君子,很多话也就不用躲着藏着,苏奕清磨着牙,心里琢磨着仇人,冲动着给掏出烟盒,抽了根香烟出来将烟盒用力的扔到桌面上:“吴敬颐,吴敬颐……”
曼珍压住苏少爷战栗着点烟的手背:“对,我来就是因为他。”
她浅浅的撩了一下眼皮,目光坚定:“最近他还挺风光的,医药公司办得有模有样,我想,你能不能帮我介绍几个熟识的老板,最好就是开医药公司的。”
苏奕清很是愣了几分钟,迟缓的消化了金曼珍的前言后语,顿时条件反射拒绝:“不行!”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钞票甩桌上,抓了白西装外套朝外快步走。
曼珍提一口气,直追到饭店的外头。苏奕清往哪个方位走,她便像幽魂一样往前堵。
苏奕清简直头痛起来,摁着太阳xué呵斥:“你要跟他作对?你作得过吗!别乱来!”
曼珍一抬手,撑住他的肩头不让人前进,雪芝的白脸上正经严肃:“我不是开完笑,奕清哥,我说到做到。就算你不介绍我认识,我自己也可以去找,无非是多废点时间,事到如今我有的是时间!”
苏奕清看她半饷,好似从皮rou看进骨头里,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金妹妹这么水火不浸?
时间是把杀猪刀,不光杀猪还杀人,朝他砍几刀,朝她也砍了血粼粼的几刀。只是他已经萎靡不振,而她却重新站了起来。
苏家交际甚广,票号破产连带损失了两艘船去补亏空,巨额金损失当然连带着社会地位的下降,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不是借钱,还是有人看在以往的面子上,愿意维持表面交际。苏奕清做中间人,一连介绍了五六位开药店的老板,曼珍筛选了又筛选,定下仁慈药业的余老板。
这位余老板自小在药行做学徒,做了十几年升上管事,又由管事升到经理,费尽了无数汗水终于打响了自创仁慈药业的招牌,他能有今天的成就,纯粹就是靠这几十年如一日的汗水。去年刚过六十大寿,终于能歇一口气含饴弄孙安享晚年,没料被新兴的药业公司打了个措手不及。万怡公司不光大肆推广西药,同时还挤占传统中药的市场,没过半年,余老板差点心肌梗塞进医院。
一辈子的心血顷刻被榨干,要说谁最恨万怡公司,非他莫属。
曼珍把他几十年的发家之路摸个底透之后,三番五次的上门拜访。除了头一次由苏家公子介绍着吃了一顿饭,余老板次次闭门不见。他是老一派的人,顽固至极且绝对不会顺着cháo流走,不论是维护产业还是看待女性。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被万怡公司挤兑得这么惨。
他最不爱看新世纪新女性的风格,在他眼里全是不入流的自轻自贱。金小姐穿洋装着皮鞋,袜子还是透明rousè的,那洋装薄薄的纱料,他看一次恼火一次,用文绉绉的老话含沙射影地骂她。
曼珍不跟这个老古董一般见识,全当做耳边风,趁着余老头外出巡查铺子,旋风一样涌进院子,两个保镖手里拎着五花八门的礼物,逮住一个就送一个,直把余家上下送的合不拢嘴。等她再来拜访,余家人也就不好意思直接赶人走。
曼珍拿什锦糖果诱惑院子里疯跑的胖娃娃,胖娃娃梳着个朝天揪,留着哈喇子靠近,曼珍把他的嘴巴喂得满满当当,一把抱起他当护身符,余老板穿着素长袍跨进来,登时冷喝一声:“小瓜子,快下来!”
第99章 出其不意(二更)
小瓜子和曼珍齐齐背过身去不理他,余老板头
金玉满堂(H) 第 91 章
顶冒烟的甩袍子,进了上房,在里头发了好一通脾气。曼珍在院子里溜一会儿,等待风波平息后钻了进去。
里面的人被余老板轰了个一干二净,他见金小姐还敢进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曼珍见怪不怪,小瓜子突然说要niàoniào,曼珍用脚扒拉过垃圾桶,给孩子把niào。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童子niào溅了余老头一裤脚。
老头子气血上涌的拍桌:“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到我家里来作乱!”
曼珍哈哈干笑:“就谈一会儿,绝对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余老板横了她一眼,颤巍巍的起身,去了书房,曼珍赶紧放下胖小子活动胳膊肘,谁知道这白胖的玩意儿这么重!
一个小时后,曼珍笑意盎然地从书房出来,余老板上下左右的打量这个女娃子的背影,重新喊住她:“你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曼珍一想,口头协议也会变卦,于是重新滚了进去,借了钢笔和白纸刷刷写下合约。老头子立在一旁痛斥:“年轻人不知道练练字!”
曼珍压了自己的手印,又监督着他也画押,合约一式两份,她将剩余的那份叠好递过去:“现在反悔也晚了。”
余老板骂也骂完了,花白的眉头深拧:“只要你能做到,我答应的报酬一分不少。”
接下来半个月,曼珍游山玩水似的,下从西山的普陀寺请了位高僧下山,又在余老板的周游下,神秘兮兮地联系另外几位医药界的老板。
所有人,包括苏四少,以及吴敬颐,都在等待观测着,看她到底兴风作浪着,会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谋略来。
曼珍派人监视吴敬颐,吴敬颐自然也派人监视金曼珍。各自都像一条冬眠的蛇,等待时机伸出獠牙伺机猎捕对方。
五月份最后一天,八九点钟的光景,金玉森得了暗线正要外出,楼梯上忽而想起皮鞋沓沓的声音,他也就随意仰头一看,忽而意味深长的笑起来。曼珍换上一件黑sè翻领的衬衫,长下摆塞进高腰格纹长裤腰内,黑长发披肩脚下配一双短马靴,外面套一件线条硬朗中性薄西装。
曼珍无意撇过来的目光隐隐发冷光,
黑的浓黑,白的雪白,红的有很有点秘密质感。这qiáng烈的sè彩反差,令金玉森品了又品,忽而不急着出门了,歪着身子撑着沙发扶手,优哉游哉的抽雪茄:“这是去哪里干仗?”
曼珍从楼上下来,没料他还在家。纤长手指拂开肩头的长发,曼珍的红chún边荡开一丝笑意,俏皮又挑衅:“要你管!”
说着她已经越过门槛出去了。
保镖队伍和温碧君护送着她到了颐和饭店门口,颐和饭店正跟万怡公司同一条街道。不过在大堂里坐了片刻,身量颀长气场qiáng烈的吴某人随即听风而至。
曼珍丝毫不奇怪,然而还是要作出吃惊烦闷的模样,起身欲走,敬颐轻易拽住她的手腕往座位上带:“来了就来了,急着走干什么,就这么见不得我?”
把曼珍压到座位上,吴敬颐朝天打了个响指,大堂经理拔腿冲过来:“老板,有什么吩咐?”
原来这里也被他收购了。
敬颐的手仍旧搭在曼珍的右肩上,缓缓按压,腰背弯下来,拿脸对着她,目光却是往她chún上落,jīng心涂抹过得chún就是不一样,带着冷淡又勾人的气息,:“想喝点什么?”
曼珍啪的一声,响亮拍开他的手,挪挪pì股坐了进去,吴敬颐并不介意,转头对大堂经理道:“来瓶红酒,再上点果碟零嘴。”
长方桌瞬间摆得满满当当,那经理很有眼sè,甚至还端来一瓶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作点缀。
曼珍看不出玫瑰的美,只想拿玫瑰的刺去扎对面人的脸。
敬颐在对面坐下,自顾自饮了一杯,yīn沉的黑眸跟钩子一样往曼珍这里抛,刮住一片是一片。
他见曼珍长久的不言语,也不拿睁眼瞧他,忽的换到曼珍身边的座位,在桌下紧扣了她的手,又顺着指缝chā了进去。
曼珍怒不可遏,两眼烧着火光,然而手背上的温度和力度烫的她音tiáo不稳:“吴先生,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
吴敬颐脸面沉静yīn郁,话语和动作却是没脸没皮,薄chún靠近曼珍的耳畔悠悠道:“有没有想我?”曼珍还没来得及反斥,又听他道:“我可是每天、每天都在想你。”
曼珍屏息,然而xiōng膛剧烈起伏着,有情时觉得无赖是情趣,无情时便是臭狗屎。那之手甚至顺着大腿滑了了下去,曼珍愤怒地扭过头来:“你”
吴敬颐当即拧住她的下巴,就在要吻下去的刹那间隙,门口突然冲进一行人,跌跌撞撞的直迎过来:“老板!不好了!”
yīn沉不快的气息层层荡开,敬颐反手赏了他一巴掌:“说!”
那人什么都顾不了了,吓得面无人sè:“药厂仓库被人泼了汽油火止不住了!昨天才回来的货……”
吴敬颐愣了一下,回神对曼珍道:“坐在这里等我!”
曼珍垂眸,没有应承。乌黑的睫毛下一片冷漠的光,手指摩挲着指腹,待这行人纷纷杂杂的离开,这才抬头朝街外看去。
黑夜无边,远处的天际上飘起赤红的火光。
人人都以为她会使什么谋略,而她根本不需要。
不怕死,不怕麻烦,肯下狠手,狠下一颗赤红的心,有这些就够了!
第100章 趁火打劫
黑sè的雪佛兰在夜里滑翔,往哄闹人群相反的方向。片刻之后,抵达了运河支流处的几颗柳树下。曼珍坐在车里并不出去,不过降下一格车窗遥望出去,温碧君提着一个黑sè行李箱,正同刚刚聚集起来的几个男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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