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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艾玛
别看他拎着貌似轻飘飘,那里放着好几根小黄鱼呢,当然还有现钞。曼珍在脑子了细数了一下皮箱里的钱财,很有rou痛地把脸贴到玻璃上。
温碧君当着这七八个人的面验核了财务,又亲自把他们送上小船,小船是艘破旧不堪的渔船,乌棚发黑在水上很不显,只要往后港湾去,在那里可以偷上邮lún,不需到天亮,这些人就出了苏州地界远走高飞了。
温碧君拉开车门进来,曼珍给他让座位:“跟他们交代了吗?”
男人轻点头:“特意qiángtiáo了,还想要命的话,最好两年之内不要回来。吴先生的名声,我想他们都很清楚。”
曼珍沉吟着嗯了一声,还是很满意这钱花得值了!
次日早上,曼珍jīng神抖擞地从楼上下来,偏听的餐桌上摆好了早餐,两根油条一碗粥,再加一根培根滚jī蛋。她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徒手捏了一段油条咬上一口,问旁边的女佣:“叔叔呢?怎么不见他下来。”
才问完呢,金主任倒是从外面进来,深灰sè的西装外套上沾了晨露,他脱了外套往餐桌边一坐,仿佛饿了许久,直接把曼珍面前还没来得及动的白粥给抢了。
曼珍早上吃得不多,拖着下巴看他吃,金玉森头也不抬





金玉满堂(H) 第 92 章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曼珍不答反问:“叔叔您去干嘛了?”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纷纷打官腔,金主任吃完上楼去洗澡,曼珍则到了商贸大厦,前脚一踏进办公室,后脚便急吼吼的叫:“谁有报纸,给我那份今早的报纸过来!”
亲自给自己泡了杯普洱茶,洗干净双手,曼珍心脏跳得比兔子还壮实,报纸散发着浓烈的墨水味儿,她搓一搓手指掀开版面,果然,头等大新闻就是昨日的大火,上面大约估量了万怡公司损失的金额。
曼珍痴愣愣的看着,神魂麻醉,说不出是极度的欣喜还是极度的厌恶。扫完一眼之后反而再也不看,胡乱抓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起身唤来温经理,一同去找余老板。
余老板心头畅快,一见面就哈哈哈大笑,眼角的纹理快要夹死苍蝇,还沁着两颗晶莹的泪珠。这回他把金小姐当贵客,小瓜子正在地上爬着找火车,余老板骤然将他抱起,一把塞给金小姐:“你不是喜欢他吗,给你玩会儿!陈妈,赶紧送点新鲜的牛nǎi过来!金小姐,这是我自家养的nǎi牛,平常喂得很好,你可以尝尝!”
没一会儿,他立在书房门口,神秘兮兮的把曼珍招过去,手里捏着支票:“我这人最讲信用,这是你该得的,拿着吧!具体的过程我也不问,我只看结果!”
小瓜子代曼珍抢过来,曼珍瞄了一眼,笑:“您老真大方,还多给了。”
余老板摇头:“千金难买出恶气,我感觉今天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曼珍见他有点要乐得发疯的趋势,赶紧打断:“您要是没事,我们就立即出发吧,大好的机会,可不要生生错过了。”
余老头一连道了四五个好,转头叫人备车,一行人去会其他几位药行老板。
在一处花红柳绿的私宅内,一群人热血沸腾地商量接下来的动作当然是要开始趁火打劫了。
万怡药业损失的不仅是数以千计价值不可估量的药品,还有从国外引进的一批设备,它扩张垄断市场时并不讲情面,同行个个咬牙恨地眼红。它糟了大火,个个拍手叫好,万怡的物资和账目跟不上,这些被挤压的老板们跟cháo水般一拥而上,一块饼没几下子,就被吃完了。
前前后后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都说商场如战场,没有人会格外怜悯失败者。
曼珍日日关注新闻,私下通过余老板获取信息,整件事的背后,她的收益不可谓不大。另四位老板应承的酬劳很快就到了她的账上,加起来显然是一笔巨额财产。手上的流水足够,金来顺的规模进一步扩大,糖厂重新迁址,落脚在纱厂隔壁。
曼珍拿着这两间厂房和投资公司的资格,进了证券所,开始跟风做起正是火热的期货投资。
证券期货不像做实业,非得时间人力物力周转不可。到了这里,钱就已经变成了纸,运气好的话,要多少有多少。
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的匪夷所思,银行账目日日翻新。仿佛以前所有的坎坷和痛苦,上天顷刻就弥补过来。即使是爸爸还在时,也没有如今的规模辉煌。
只要她想,现在她就可以买一栋比金公馆更大更豪华的地方安家落户。
然而曼珍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开心愉悦,心头麻木冷淡钝钝如刀,只有见到合适的人才会开封。
这个合适的人,似乎与她心有灵犀,在某一日下午派人送来请柬,以苏州总工会的名义邀请她去开会。
曼珍摩挲着请柬的鎏金烫边,是了,吴敬颐不仅只有医药这一个行当。就他的脑子,也许各行都有涉猎,要彻底的击垮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嘴角突然有了丝笑意,曼珍摁下内线电话:“温大哥,陪我出去走一趟吧!”
这次她没带保镖,料想大庭广众之下,姓吴的也做不了什么。
总工会是一栋三层高的灰水泥建筑,二楼会议室里拥塞着不少的人头,或高或矮或胖或瘦,唯独有一个人格外的引人注目。吴敬颐身材标准,或许比标准更高杆,往后梳的黑发以及眼镜框子折射着jīng致的光芒。任谁进来第一眼,能注意到的只能是他。
曼珍同他对上了眼,不由得发自肺腑的愉悦快活,与天斗与地斗,远远不如与姓吴的斗来得血液沸腾。月眉弯弯眸光闪动,曼珍破天荒地主动打招呼:“吴先生,近来还好么?”
所有人都听出了话里的反讽,圆框的玻璃镜片微光一闪,吴敬颐抬手用指节推了一下镜框,毫无人情味儿的公事公办:“请坐。”
曼珍假模假样的懊恼:“这样啊……好的。”
她在其对面空位坐下,一个小时的会,她没怎么听,风一样左耳进右耳出,只是不断地拿余光观测对面人的反应。吴敬颐成了规规矩矩兢兢业业没有二心的好青年,专注的听人讲听人说,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严肃更气派。
曼珍在心里大呸一口,仍旧很开心,这股子开心像是麻药一样,从心血管淙淙的蔓延到四肢百骸。一时半会儿间,她希望这会永远不要停,她愿意一直这样看着他看到老。
然而事与愿违,英租界巡捕房的人闯了进来,目标就是她:“金小姐,我们怀疑前段时间的一桩恶意纵火案跟你有关系,请配合tiáo查。”
曼珍短暂地愣了一下,很快回神,落落大方的起身,语气平稳:“我可是位遵守本分的好公民,你们有证据说这话吗?没证据不就是诽谤吗?”
打头的警司默了好几秒,这才道:“……金小姐,这不是请你配合tiáo查么?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就近询问也可。”
“配合tiáo查嘛,你早说。我当然愿意。”
工会腾出三楼的房间,曼珍被请进去,温碧君和其他看热闹的人群全被拦在楼下。
这个房间不大不小,中间摆着一张黄木纹的办公桌,警司同她面对面坐下,翻开笔记本预备做笔录。吴敬颐手臂里托着西装走了进来,曼珍惊道:“他怎么可以在这里?”
警司眯眼盯她一下:“一,吴先生是纵火案的受害人,旁听一下不干扰询问也没什么。二……金小姐,如果真跟你没关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曼珍冷笑,用鼻子哼了一声,耸耸肩:“请便!”
警司说来问去的,中心直指纵火案前,曼珍同药行数位老板之间不正常的牵扯,又在事后收取大额佣金,曼珍懒洋洋的往后靠,一一的反击回去:“首先我没有作案时间,发生大火时,我正同这位吴先生在一起喝酒,不信你问问他。”
警司扭头瞅了敬颐一眼,曼珍又道:“至于张良赵武几个药行老板,是通过余老板认识,他们说这一年风水很差,不过是让我介绍一位大师给他们消消灾而已。这些你都可以去查。”
话毕,曼珍抓起西装外套起身:“没有证据,纯靠捕风捉影,你们巡捕房就是靠这个办案?”
不等曼珍威武




金玉满堂(H) 第 93 章
到头,吴敬颐忽而侧身同警司耳语两句话,警司立时起身:“金小姐,吴先生想同你交涉两句,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直到这时,曼珍才察觉到不对劲,她快步的往门口走,一条长手臂极快的推上了房门。
男人在她耳畔yīn沉磁声道:“妹妹,好玩吗?”
第101章 倒数第八章见缝chā针
仿佛蛇信子钻进了耳孔,曼珍的腿弯有些发软,张口欲叫,敬颐也不拦她,只不过轻声道:“刚才还厉害得很,现在么,怂了?”
脑海里疯狂地叫嚣着不要跟他废话,不要被他激将,十个百个不要中,她还是转过身来,吴敬颐不过往前半步,她慌忙中后退当即撞到门板上。
当她以为对方还要再bī近时,吴敬颐不进反退,这回倒是好好的坐上了她刚坐的位置,从衬衣口袋里套出铂金烟盒,捻一根在桌面上敲一下,徐徐地点上。
“我不过要跟你说几句话而已,金小姐,你就这么怕?”
曼珍深缓了两口气,怪自己紧张过头,在敌人面前什么都能丢,就是面子不能丢。她重新做了翻心理建设,终于能轻松地笑出来,然而chún角的僵硬的弧度还是出卖了她:“我不怕,谁怕你都算,就是我不能算。”
吴敬颐抄着手肘,食指弹弹烟灰:“那你过来坐,这么远讲话也费劲。”
“费什么劲,”曼珍拿pì股坚实的压在红木靠椅上,眼里带着警惕“这样够近了吗?”
敬颐挑一挑长黑眉,又是温温的笑,随即变脸似的拉下险峻的脸,手指用力的弹一下烟头:“曼珍,我是不能没有钱的。你可以气我记恨我,但是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如果换一个人,你猜猜我会怎么做。”
曼珍瞅着吴敬颐表露无遗的危险和威胁,动魄当中几乎当场就要裂开几瓣心脏,裂纹处沁出来血,她仿佛闻到了血腥味:“哥哥,你竟然是认为我是胡闹?”
xiōng口膨胀的要爆炸,曼珍的神sè愈发冰冷:“我可不是跟你胡闹,你尽管放手对付我。”
“我不怕,哪怕最后同归于尽,又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些人在乎金钱权势,我在乎吗?”曼珍的牙龈深切的咬合:“我从来都不在乎,所以,你大可以试试。”
吴敬颐望过来的眼深得像泥潭,曼珍撇嘴要笑,笑不出,她从来就是这样,即使短暂地做了赢家,赢得也不漂亮不风光。
受不了房内粘滞的空气,曼珍挺起xiōng口要起身离开,敬颐忽而飞快的摁住了她的手背:“别哭,不要哭。”
灼热的手掌越收越用力,他自嘲的笑:“你跟我作对就要做好心理准备。然而我跟你……曼珍,你是知道的。”
曼珍将眼睛睁得大大的,极力甩开他的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有意义吗?”
吴敬颐抓着她的手,绕过桌角,捧起曼珍红彤彤的脸颊,百看不厌的杏眼里都是让他沉醉的水光。他垂头细细的吻她的chún角:“你怎么会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比我们更亲密的人吗?你一直也在想我,对不对?”
话毕,不顾曼珍的挣扎,敬颐发了狠似的重重的吻下来。
心内的嘶吼还来不及从口而出,便被封住了出路,曼珍满头满脸的湿和热,浑与噩,拳头锤到对方身上,他没任何反应,自己的拳头倒先麻了。
灵活的舌头迅猛的搅了进来,吸进来的全部全部都是吴敬颐浓到昏头的气息。令人窒息的力道仅仅的镬住曼珍的身体,四面八方的手臂和身躯将她仅仅的禁锢住,几乎要闭过气之时,曼珍张开嘴,正要奋力咬下,至少要咬掉吴敬颐的半根舌头,敬颐一抬手,掐住她的晗骨,滋滋的搅拌吸吮中,口水顺着chún角流下。
敬颐舔过来,吃的一干二净:“别叫,你想让他们知道里面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曼珍的身体骤然腾空,从椅子上转移到平整冰凉的桌面上,双腿跳脱中卡进一双结实的大腿。
吴敬颐的动作总是快到让人眼花缭乱,脆弱的白蕾丝内裤被扯下来的瞬间,滚烫的巨物已经冲了进来。
在剧烈酸胀可怕的冲击中,曼珍的脖颈后仰,摇摇欲坠颤颤巍巍。
敬颐这会儿已经放任的放开了她的chún,右手五指严丝合缝的掐着腰间的软rou,就着平滑的桌面和水滑的汁液,狠狠的往下腹一撞。
曼珍背脊无力的往后倒,花xué紧致得不行,死死的包住对方的性器,视线的波澜起伏中,她废了最后一丝力气去抓他的脸,敬颐一把扣住,往桌面上压制下来,男性独有的压抑喘息从上扑下来:“现在可以叫了,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说着,原本就抽chā困难的巨大rou柱,狠狠的、不留余地的在收缩的嫩rou里,大肆旋转一圈。曼珍死死的咬住chún,这种折磨似痛似快,已经不能用言语来描绘形容,敬颐恶劣的chā出声音,手掌从腰袢处滑进去,抓到一手滑腻的rou质:“这里好像小了一点,没有好好吃饭吗?”
曼珍彻底放弃了抵抗,也没有jīng力抵抗,腰部酸软,花xué深处传来一阵阵不可控的瘙痒,嘴chún蠕动着破罐子破摔:“去你妈的!”
敬颐早就忘了前一刻的针锋相对,他愉快的,也不算很尽情的冲进深处:“骂我作什么?我在你手里亏了这么多,现在收点利息,又问题吗?”
曼珍又想撕他的脸,从没发现他是这么一个能言诡辩的人:“去你妈的!”
薄chún边荡出笑意,真心诚意如沐春风,敬颐亲她的嘴,吮她雪白ru房上的嫩rou,腰胯骤然摆出激烈的弧度,曼珍又不能发声,猛地抬手chā进他的后脑勺,脑海中一片白雾,交合处噗嗤噗嗤的连绵不断。
平息了片刻,敬颐抽出半软的阳具,拿手帕囫囵擦两把收进裤裆。曼珍水一样瘫在桌面上,什么都不想去细想。右腿突然拉高,内裤被人彻底褪下脚腕,敬颐一手将她拉了起来,躬身细心给她抚弄裙子上的褶皱,而她的内裤,已经进了他的裤子口袋。
曼珍吃力地扶住桌角:“满意了?”
这个无耻到毫无下限的东西挑chún微笑:“谁告诉你我满意了?”
他拍拍自己的口袋,朝门边走去:“等会儿下楼上我的车,今天陪我吃晚饭。”
曼珍追上去要拉他的手臂,敬颐已经开了房门,在警司进来前,快速的凑到曼珍耳边:“如果你不来,我就把这东西掏出来扔到地上,让他们猜一猜我们俩到底干了什么丑事。”
曼珍显然气得没了神志,浑浑噩噩的走出来,警司斜略她一眼:“如果受害人不计较,其实我拿你还真没办法。”
曼珍无力地送了他一道白烟,官商勾结也要说得这么好听?
真是受教了。
警力撤除后,温碧君快步迎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曼珍极力小步移动,腿缝紧夹着,生怕白sè的jīng液顺着腿缝流下,好不容易捱到总工会的大门口,马路对面挺着一辆




金玉满堂(H) 第 94 章
铮亮的长尾巴黑车,吴敬颐理着自己的领口,貌似随意的拍一拍口袋,曼珍恨得要吐一口鲜血,
“你,”曼珍试图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然而短时间内竟然找不出,她恨自己的愚蠢,于是干脆冷脸,冷脸自然是对着马路对面的人:“我跟他有些话说,温大哥,你先回去吧,最近都辛苦你了。我知道的,心里一直记着。”
金小姐是个成年的独立人,温碧君并不能多加干涉:“那么,如果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曼珍的确很感激他,感激中甚至带着感动,如果如果吴敬颐是这么一个人,他们之间会变成如今的场面吗。
比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显而易见的,吴敬颐一被比,就再次成了臭狗屎。
她始终还是进了臭狗屎的车,没多久便回到了久别的金公馆。金公馆的大门和牌匾都被翻新过,刹时间似乎只是进入了一个叫做“金公馆”的地方。
陌生又熟悉,熟悉又陌生。
吴敬颐把晚餐安排在卧室内,他说请她吃饭,实际上不过是单方面认为曼珍需要补充体力。体力补充完,敬颐一把抄起曼珍,相拥着滚到柔软的大床上。曼珍黑着脸往旁边爬,敬颐从后轻松捞起一条笔直雪白的腿骨,腰带和拉链叮当撞击,肿胀的东西顺着余留的jīng液顺利进去。
曼珍被他得不行,裙子从脖子褪开,曲线延绵的酮体上蔓延着绚烂的cháo红。敬颐两眼发红着,跟猛兽出闸无二,不管不顾的摁着她的肩头,疯狂地鞭挞入内。
一直到晚上九点,曼珍这才还算完整的踏出金公馆的大门,这个完整也仅仅指四肢健在。
自这日起,该挑衅找事的继续找事,该找补利息的继续钻空档要利息,他们之间进入了一个奇怪至极的怪圈。只要她一出手,势必就要rou偿。
曼珍侧身枕着手臂,痴愣愣的看着桌边的暖黄的台灯,敬颐习惯性的包住她的ru房,浅栗sè的ru头在指尖下颤抖。
他垂头在曼珍的肩头印下痕迹:“在想什么?”
曼珍心道,想怎么总是干不死你这狗日的。
第102章 倒数第七章私讯
金玉森穿着一身长袍,干净到没有一丝褶皱的浅蓝sètiáo,浅得发白,日光略过闪出一片光泽。他手里摊着一份报纸,晨报打头的大新闻,是某政府高官被暗杀,苏州城内拉起警戒线和巡查岗。曼珍勾着身子从后探过头来:“我就说,今天上街被查了好几次,还看到日月书店被查封了。”
曼珍给他捶肩膀,捶得极其不认真,动敲一下西打一下:“你不去上班吗?”
金玉森合上报纸,嫌弃她的手法太差劲:“今天不去,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偏头看了眼侄女的着装,勾chún微笑:“去换套裤装下来。”
一个小时后,金主任带着曼珍到了李将军的私人靶场。场地空旷,四周都是方方正正的水泥高墙,身后一连排的二层灰楼。这个时间楼内没什么人,只有一两个看守场地的士兵。
二十米外摆着一排十字草垛,草垛的脑袋上贴着白纸。
曼珍着一套宽松的对襟纽扣褂子,脚下踏着厚底的jīng致布鞋北京老布鞋,金主任特意给她买的。她无聊的环顾一圈,又低头观测自己的鞋子,鞋面上用粉线和墨绿sè的金线绣成繁复的枝叶,好像还有花苞,正她要弯腰仔细去看时,一刀披荆斩棘的手风飞了过来,直觉中曼珍快速倒退一步,男人低喝“很好!”
还没站稳呢,金主任已经抄起她的手臂,轰隆一下子,她就凌空砸到了不远处的干草堆。
曼珍懊恼的从里面爬了起来,甘草扎在身上并不舒服:“叔叔!”
金玉森逆光站在她面前,双手背后,音tiáo平稳严厉:“骨头都软了!起来!”
曼珍很有点心虚,金主任不给时间她撒娇卖横,双手往下一抓,制住她的脚腕,曼珍心道不得了,这回再飞起来非要砸到脸不可,腾空越过叔叔的刹那,两腿奋力往下夹直接险伶伶得骑在男人的肩膀上。没有规章的抓住金主任的脑袋,她刹时乐开了花,破口而出地喊了个“驾”字,得意中往下看:“叔叔,我这招还不错吧。”
金玉森哭笑不得,拍她rou滚滚的pì股,心道这pì股倒是长了很多rou。
曼珍得意得很有限,叔叔已经徒手将她拽了下来,曼珍眼睛一黑,横着身体扎进草堆。
金玉森只不过要试试她的敏捷度,点到即止:“好了,滚出来,我们做正事。”
然而扎在草堆外的pì股和双腿,很快跟虫子似的彻底藏进里面,草堆不断地沙沙作响,金玉森真想一脚把她踹出来,曼珍突然扒开一片光,眼里闪着灿烂的金光,一把抱住叔叔的大腿,嗷的一口咬下来。
金玉森的脸几乎有些龟裂,长袍一甩拔出腰间黑sè铮亮的手枪,顶上小金的天池xué:“小畜生,再浪费时间,老子一枪给你崩开花!”
曼珍张大嘴巴,擦一把哈喇子,赶紧爬起来重新做人。
金玉森将手枪换了方向,塞进曼珍的手心了,他从后半拥住曼珍曲线玲珑的身躯,架起她的两只手臂,手掌盖住她的,叮的一声开启保险栓,脸同曼珍的脸挨着:“看着前面,闭上左眼,试着感觉一下,等这阵风声过去,再……”
曼珍手里握着冰凉入股的器械,收起玩闹的姿态,手指有些不稳,她从来没碰过这东西。这东西真能一下子穿肠入骨,废掉活生生的人!
金玉森半眯着眼睛,刹时飞速的连扣三下,金黄sè的子弹破开空气呼啸而去,砰砰砰穿透了草坝,正中红心。
金主任qiáng制性架着曼珍一连去了十天的靶场,不晓得废了多少子弹,炎炎夏日高阳在头,曼珍敏感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于是再没多废话一句,从天亮站到天黑,bào露在外的皮肤火辣辣的疼,手臂和软腰从酸痛不已极快的韧化回来。
她有心想多问两句,金主任斜着眼角淡瞟她一眼:“时局混乱,多一个技能,多一分保命几率。”
曼珍跟着他下车,往大厅内走,很有些心惊,一直以来要么活动在办公室内要么在工厂里,对于外面的事情她的确不是很清楚。金玉森直走向墙角,拧开收音机,里面穿出一道机械性的女声,正是日本在宣扬自己的大东亚共荣的理念。曼珍缴着手指快步走到他的背后,眉心簇起:“已经这么严重了?他们的主要军力不是在北面么?中国这么大,他们怎么能一下子就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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