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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荣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年书一桐
经过一番迂回的套话,朱恒总算从阿梅嘴里问出了缘由,可阿梅知之也不多,只知道曾荣在瑶华宫被皇上罚跪,却不知因何罚跪,还知道太后赏了曾荣两道菜。
朱恒一听太后赏赐安抚曾荣,这惩罚必定小不了,只得来找太后。
聪明的朱恒并没有询问曾荣被罚一事,而是提出要搬回储华宫,他是真的想搬回储华宫,因为只有搬回储华宫,那个女人才会放下部分戒心,不那么针对曾荣。
否则,他赖在慈宁宫不走,曾荣有个风吹草动,那个女人肯定都会联想到他,而为了刺激他出面,肯定会不停地折腾曾荣。
可太后不理解他啊,太后觉得这个孙子好容易走出之前的自我封闭,怎么又能再回到过去?
她还等着说服这个孙子,早点给他娶一门好亲早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呢。
偏朱恒一听让他娶亲就犯了轴劲,回到自己屋子的他再次把自己关了起来,又拒绝见任何人。
太后疑心有人走漏了消息,把朱恒身边的人找来一问,三下两下就把阿梅审出来了。
于是,就有了方才曾荣看到的一幕。
“阿荣,我,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换做你,你会如何做?”阿梅见自己说了半天,曾荣没吱声,也慌了,拉着曾荣的手问。
“你没有错,你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真的。”曾荣笑着安抚对方。
确实,她没想到短短的三个月让阿梅变化这么大,之前的她,肯定会以曾荣为中心,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会第一时间向朱恒求救,而不是权衡一个晚上提出要搬离慈宁宫和她做切割。
因此,说不失落是假的。
不过这对阿梅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她要在朱恒身边生存,要适应宫内的各种明争暗斗,自然是越快成长越好,唯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才能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可她终究还是差了点火候,所以才会被朱恒和太后一再识破。
因着怕朱恒换好衣服回来,曾荣草草结束了这个话题,拉着阿梅赶紧把地面和桌面收拾了一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曾荣拉着阿梅出了书房。
从门口的太监嘴里得知小海子正伺候朱恒沐浴,曾荣托太监转述一声,拉着阿梅回到太后这边。
好巧不巧的,太后屋子里坐了一堆嫔妃们来请安,有皇后、皇贵妃以及别的妃嫔,见到曾荣,众人均有几分讶异。
倒不是说她出现在慈宁宫不正常,皇上经常会打发身边人来慈宁宫传话的,只是正常情形下,这些传话的大多是皇上身边的亲信。
因此,她们讶异的是,昨日刚传曾荣被皇上罚跪了两个时辰,今儿她就出现在慈宁宫,这皇上到底是看重她还是不看重她呢?
没等曾荣解释,太后开口说道:“昨儿皇帝被鱼刺卡了,多亏了这丫头,故皇帝打发她来告诉哀家一声。”
待太后说完,曾荣一一向皇后、皇贵妃和各嫔妃问安,随即提出告辞。
太后没有留她,命阿梅送她。
“好了,你也别难过了,以后注意些,遇事不懂可以向太后老人家多问问,我们的阅历毕竟有限,很有可能好心会办坏事。”曾荣见阿梅两眼汪汪的,劝了一句。
“我知道,你也是,你在那边比我还难,你自己要多加当心。”阿梅拉着曾荣的手不忍松开。
过了好一会,曾荣主动抽开自己的手,给了她一个拥抱,转身大步跑开了。
回到乾宁宫,门口的太监拦住了她,说是皇上在会见大臣,曾荣留下一句话又转身离开了。
回到药典局,崔元华正指挥小李子和小刘子两个在院子里翻晒药材,这些药材是他们从库房拿出来的。
曾荣也才知道,原来,药典局有一个自己的库房存药,只存皇上一个人要用的各种药材,每次太医开了方子,药典局根据药方抓药并负责煎药。
可因着之前那位掌事姑姑离开了,崔元华一时找不到替代者,只得把这活暂时移交给太医署,可库房有些药没有移交完毕,且这次药典局进了新人,崔元华想把记录病案一事移交给曾荣,她再把抓药、煎药抓起来。
“那是否所有的药材崔姑姑都认识?也都清楚它们的药性?”曾荣问。
“我不如之前那位邵掌事熟悉,她是女医出身,专门学过。”崔元华点点头,没有问她因何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说到这个,崔元华带着曾荣进屋了,从柜子里抽出了一本书给她,是一本厚厚的图册,上面画的就是各种药材,旁边有小楷标注该药材的产地、特征、主要药性和适应症状以及各种禁忌。
“这是一套典藏,一共十本,这是最简单的,你若愿意就好好看看。”崔元华说道。
“愿意的。”曾荣双手接过,颇有点小激动,感觉这个比记录几个病案有意义。
谁知曾荣刚想到这,崔元华便告诉她,以后记录病案一事就交由她负责了,也就是说,一会到了申时三刻,她自己带着杜鹃去乾宁宫。





庆荣华 第二百二十三章、邪祟
这天下午,原本依崔元华的意思是让曾荣带着杜鹃去乾宁宫记录皇上的病案,可谁知曾荣刚出门,碰上郑姣,郑姣得知曾荣要去乾宁宫,忙告知她皇上去了坤宁宫,说晚膳就摆在坤宁宫了。
曾荣一听,转身又进了药典局,磨了崔元华一会,到底还是让崔元华领着她去了坤宁宫。
进了坤宁宫,曾荣见来往的宫女太监一个个也皆苦着一张脸如临大敌,猜到坤宁宫里准是也出了什么大事,忙看向了崔元华。
崔元华摇摇头,她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了。
两人请宫女代为通传,约摸有半盏茶工夫后,才出来一位太监,告诉她们说皇上今日不吃药了,他已痊愈。
曾荣一听,心下一喜,她正不想进去见这位王皇后呢,哪知她们还没走出坤宁宫的大门,迎面就碰上刘院使领着一位比他还年长的鹤发老人进来了。
崔元华一问,才知是十皇子贵体有恙,可检查了半日却查不出什么毛病,急坏了皇上和皇后。
“你们也一起进来吧,也帮着回想一下之前可有类似的病案,用的是什么方子。”刘院使说道。
刘院使发话,崔元华不能不听,崔元华要进去,曾荣也不能不跟。
这一次,曾荣他们进的不是王皇后日常会客的偏厅,而是西次间,路过西边第一间屋子时,屋子里立了不少宫女太监,皆鸦雀无声,穿过西屋进入西次手间,两位年约四十来岁的御医正站在屋子中间讨论病情,皇上坐在炕沿上,对面是王皇后,王皇后手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孩子耷拉着脑袋,王皇后的不停地抚摸着孩子,眼圈红红的,时不时低头对着孩子呢喃几声。
见到刘院使和那位鹤发老人,两位御医忙上前,没等他们开口,鹤发老人先摆了摆手,走到皇后面前,伸手去把十皇子的脉,皇上和皇后两人均是不眨眼地盯着这位老人家。
把完脉,这位鹤发老人又检查起了十皇子的舌苔、眼睑、耳朵等处,放下十皇子,这位老人退后几步,问起孩子的一些症状,比如精神不济、食欲不振,喝水也吐,睡觉容易惊悸,排泄物为绿色等。
因着孩子发病只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情,据朱慎身边的乳母说,前三项对上了,后两项尚不知晓。
鹤发老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沉默片刻后说孩子可能被什么邪祟冲撞了,所以从脉象上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但从孩子的眼睛里能看出点端倪来。
王皇后一听自家宝宝被邪祟冲撞,当即否认,说是这孩子一天也没出门,一直在坤宁宫里待着,难不成坤宁宫里还会有什么邪祟?
曾荣一听坤宁宫里有邪祟,心下一紧,顿时想起了先皇后,难不成这出戏是冲朱恒来的?
联想起曾荣之前看过的一个病案,十皇子百日时在坤宁宫宴请皇室人员,当晚皇上喝了几盏酒,留宿坤宁宫,半夜被梦魇惊醒,执意要回到乾宁宫,后来又连着几天被梦魇惊醒后枯坐到天明。
如今又来一个被邪祟冲撞,保不齐会勾起皇上的心病。
果然,王皇后这句“难不成坤宁宫里还会有什么邪祟?”一说完,皇上突然变了颜色。
不过朱旭不愧是皇帝,很快就掩去了自己的情绪,关心起孩子的病情来。
鹤发老者没有立即作答,而是抬头搜寻了一遍四周,说这屋子可能阴气太重,可以换间屋子或是找两个八字为纯阳之人进驻。
另外,老者还建议让朱慎多接触些至亲男子,血亲越近越好,且日常伺候的近身之人最好也换成八字、命格比较齐全之人。
“卢太医,你说的这些个法子也不能除去这个邪祟,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王皇后问。
曾荣这才知道这位老人家姓卢,也是位太医,亏她还以为他是位修行的道士或高僧呢,哪有太医不好生看病,专说这些玄而又玄的空话?
一开始,曾荣以为是有人想假借王皇后之手为难朱恒,可听到后面,又像是王皇后伙同这位卢太医做了个局,想把皇上套牢。
朱慎能接触到的血亲最近的男子除了皇上还能有谁?这不就差明摆着让皇上没事常到坤宁宫坐坐呗。
当然,还有其他几位皇子血亲也不远,是同父异母的兄长,可皇宫之内,手足之情是最不牢靠的,不说人家肯不肯上门,就是王皇后也未必放心把自己儿子交给这几位同父异母的兄长。
这不,皇后问到了一劳永逸的法子。
这位卢太医再次捋了捋自己的几根胡须,说道:“回皇后娘娘,请恕下官无能,下官只会治病,不会除祟,依下官拙见,皇后娘娘若想一劳永逸,不妨去寺庙请一位得道高僧来瞧瞧。”
王皇后听了这话,看向了皇上,皇上沉吟片刻,看了眼常德子,常德子转身出去了。
常德子一走,几位御医也跟着出屋,说是去外间商讨一下十皇子的药方,曾荣和崔元华也跟着出来了,两人见留下来也帮不上忙,干脆从坤宁宫里出来了。
“崔姑姑,这位卢太医究竟是什么人?”曾荣问。
看得出来,皇上和皇后都很信任也很尊重他,曾荣可没忘了,昨日皇上对刘院使是一口一个“老货”,随意得很,甚至还用脚去踹曾太医。
“卢家世代为御医,这位卢太医历经三代帝王,专攻稚童病症,宫里的皇子公主没有不找过他看病的,直到十一年前受一次事件牵连,自责不已,这些年一直在家潜修,今儿也不知为何把他请来了。”
曾荣一听十一年前,猜到这人准跟二皇子有关,心下更为疑惑,这人究竟是皇贵妃的人还是先皇后的人?王皇后把他找来,只是单纯地为朱慎看病吗?
还有,他只提出要找一位得道高僧咨询,并未说出对方法号,可皇上似乎心里有数,不但他有数,就连他身边的太监常德子也有数,这位高僧究竟是谁呢?他又会提出什么样的法子来除祟呢?




庆荣华 第二百二十四章、私心
曾荣心里有太多的疑团,可崔元华只回答了她一点,邪祟一说不是第一次出现,之前也有过皇子或公主中过邪,破解之法各有异同,有的是高僧做法,有的是另换居住之地,还有的是买一个和主子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做伴,把邪祟引到那个孩子身上,也有的是用符咒镇压的,等等,不一而足。
因着宫里已有多年没有中邪这一说,再加上十皇子的身份比较特殊,中宫所出,也算是嫡皇子,所以崔元华提议把十皇子这次的病案也记载下来,以供后人查阅。
曾荣虽不愿意蹚王皇后这场浑水,可崔元华决定的事情她也不能反驳。
回到药典局后,曾荣本想翻阅一下之前的病案,想找到之前和除祟相关的病例,可不知为何,崔元华没有同意,说是太久远了。
这个回答令曾荣起了疑心,她确实是带了几分私心想查查朱恒的病案,用崔元华的话说,朱恒当时也是嫡子,且还是嫡长子,他落井、双腿失去知觉这样的案例也特殊,理应也有记载的,为何不让看?
为了不让崔元华察觉自己的这份私心,曾荣没再追问这事,规规矩矩地按照那位卢太医的描述写下这份病案,经崔元华检查后,方正式誊抄在卷宗上。
忙完这件事,杜鹃把两人的晚饭送来了。
饭毕,崔元华命曾荣把外边晒好的药材归类整理,她带着杜鹃去太医署,和他们沟通一下十皇子的后续治疗。
因着簸箕里晾晒的药材是炮制好的,大部分曾荣不认识,她只能根据标签一样一样地认识并强记,然后找出之前的库存记录,一样一样地称重比对,确认无误后签字画押,有缺失不足的,曾荣也如实记载。
做完这件事后,天色见晚,曾荣本想抱着《百草图》回宿舍查阅今日所记药材的功效和适用病症,忽地想起一事,朱恒的那只荷包她带回来了,那几滴墨汁她还得想法补绣一个图案遮住,这件事也不能拖着。
另外,她还想找郑姣打听一下,王皇后打算如何给十皇子除祟,这件事后续会是什么,会不会影响到朱恒。
于是,她放弃了《百草图》,直接回了宿舍,见郑姣屋子里亮着灯,曾荣敲了敲门。
“今儿多谢你了,不然我还得白跑一趟。”曾荣陪了个笑脸,说道。
“这有什么,一句话的事情。对了,后来怎么没在坤宁宫里看见你?”郑姣也想找曾荣说说话,忙把曾荣迎进屋子。
“我们去得比较早,皇上不吃药了,忙着给十皇子看病,我们就出来了。对了,十皇子如何,我瞧着皇后好像十分焦急,都掉眼泪了。”曾荣把话题带出来。
“那是自然,哪个当娘的不疼孩子,更别说,这十皇子跟别的孩子。。。”后面的话郑姣没有说下去,因为她意识到自己逾矩了,于是,忙改口道:“对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今儿阿丽把我们两个的衣裳领来了,你来试试你的合身否。”
曾荣这才看到,郑姣的炕上堆了一大堆衣服,其中有一堆已经弄乱了,另外一堆还齐整地放着,那应该就是曾荣的。只是曾荣没明白,阿丽为何没把她的衣服放回她自己的屋子而放到郑姣这来。
阿丽是有曾荣房间钥匙的,她每日都要过来帮着曾荣收拾屋子的。
不过这会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曾荣上前翻了翻自己的这堆衣服,“都量身定制的,还能不合身?”
“春夏两季的,从里到外,每人两套。”郑姣一看曾荣的动作,猜到她在做什么,说道。
“多谢了。”曾荣把手收回来,趁势坐在炕沿上,“对了,郑姣姐,崔姑姑说十皇子这个病案比较特殊,我们还得跟进,我想问问,你方才侍餐时有没有听说哪天做法?明儿月底了,之前我们做宫女时有一个时辰和家人见面的时间,这是我头一次来内侍监这边,我担心他们等不到我会着急,所以想提前请个假回去看望他们。”
曾荣也才知道,做女官不能再像宫女那样每个月有固定的探视时间,但女官有一个好处,若有急事,可以请假出宫,只是每年请假时间不得超过四次,还得是在不影响自己当值的情形下。
像曾荣和崔元华这种在内侍监当值的,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被传唤到,因此,这假就更不好请了。
可没办法,曾荣换工种了,怎么也得回一趟徐家,为了不影响当值,她打算明日依旧从尚工局那边去和阿华见一面,坐徐家的马车回去,争取晚膳前赶回来。
谁知郑姣听曾荣说要去探视家人,勾起了她的思乡病,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说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以后想见父母家人一面也难等。
曾荣只得好言安抚她,说女官做到一定年龄也可以提出归乡,还说她父母家人可以进京探视她,最后没法,只得打趣她,说三十岁之前请辞不影响她出去嫁人等语才令她破涕为笑,啐了曾荣一口。
“你才多大呢,就知道嫁人嫁人的,也不害臊,莫非你想着三十岁出宫去嫁人?”
“我的好姐姐,我这不是见你哭了才想着逗你开心么?我这会哪有心思想别的,我就担心明日见不到我妹妹我妹妹也会哭死的。”曾荣的确很担心曾华。
之前一个月见一次面,曾华还有点盼头,饶是如此,每次临走时,她的眼泪仍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关不住,如今一年也见不了三四次,那些眼泪,又该向谁流呢?
还有,随着徐靖年龄的增大,曾荣并不想曾华和他接触太多,唯一的法子只能是把自己大哥大嫂一家接来,可问题是她现在没有话语权,震慑不了田水兰那个吸血鬼,真要接人,肯定一大家子都要来,她如何养得起这一大家人?
退一步说,即便她养得起,她也绝不去养一个曾经把自己逼得跳湖的恶毒女人。
所以,这事她还得从长计议。




庆荣华 第二百二十五章、可大可小
郑姣见曾荣如此急切,可见是真心想回去看她妹妹,并非来找她套话的,忙擦了擦眼泪,说:“明日做不了法,听闻要三日后,况且,这件事还得经过太后同意。”
“太后同意?和太后有关?”曾荣本能地联想到朱恒,只是她不能直接问出来。
“这事你别问我了,具体如何你的崔姑姑会告诉你的,我只能说,明日应该影响不了你回家。”说完,郑姣忽地想起一事,“对了,你老家不是南边的么,怎地京城还有妹妹?”
“有一个妹妹,旧年和我一同进京,如今寄养在一位同乡家。”曾荣心不在焉地回道。
“旧年才进京?那你的口音改的可够快的,我几乎听不出你原来的口音。”郑姣再次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曾荣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才刚进京城一年,居然从一个小绣娘走到了皇上身边,偏还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和好感。
这倒也就罢了,最令她想不通的是曾荣的这身才学从何而来,还有口音也是,像她这种出身,一般都是五六岁就开始进学,期间花费的财力和精力绝不是曾荣这种农村家庭能负担得起的。
而更令她呕得慌的是,她花了十年时间精心所学居然还比不过曾荣小打小闹几年所得。
因此,她一直想好好接近曾荣,想了解这个女孩子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尽管目前两人是分属不同工种,但她有一种预感,曾荣的存在肯定会影响到她。
郑姣的话令曾荣警醒了,忙敛神笑道:“这个啊,是跟阿梅姐她们学的,我一进绣坊就跟她们在一起,有半年多时间,口音早就被她们拐过来了。”
“是吗?还是你聪明,我可是专门学了一年多呢,就这,还带了不少家乡口音。不瞒你说,在芳华宫备选的那些时日,宫里的掌事嬷嬷说话我听不大懂,我说什么她们也不太懂,为此,我没少挨训。”郑姣说完吐了吐舌头,一笑。
“你的意思是若不是这口音,你可能会被选中?”曾荣打趣道。
“什么呀?我才没这个意思,这样也蛮好的,不用勾心斗角的,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说不定若干年后,我真能回家去侍奉父母,阿弥陀佛,我也就知足了。”
曾荣一听把脸凑过去,对着郑姣的脸细细端详,郑姣被她看毛了,推开了她,“干嘛这么盯着我看?”
“因为你好看呗,啧啧,从你脸上,我学会了两个词,一个叫吹弹可破,一个叫肤如凝脂,这么好的底子,千万别暴殄天物了,你放心。。。”
后面的话曾荣没说完,被郑姣追着打了,两人在屋子里你追我跑的闹了一阵子,郑姣体力不支,败下阵来。
“好了,我也不跟你闹了,郑姐姐这会心情好些了吧?以后你若是想家了,尽管来找我,我替你排解。”曾荣说完,抱起自己的衣裳离开。
她才不信对方真的会心如止水呢,成天围着皇帝打转,就算她没想法,可不代表皇上没有想法,主要是郑姣身上这种娇娇柔柔的气韵真的跟皇贵妃太像了,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且郑姣有着皇贵妃无法比拟的两个优点,一是年轻;二是这种娇柔是她骨子里自带的,她是余杭人氏,吴侬软语熏陶了几千年,还能比不过一个邯郸学步几十年的?
当然了,曾荣也相信,郑姣想要取代皇贵妃在皇上心里的位置是几不可能的,那种少时相伴至今的情感早就上升为亲情,亲情是能轻易取代的?
说来也是怪,都说帝王之家鲜少有真情在,绝大多数的帝后帝妃的结合是兰因絮果,两个相爱的人走着走着就成了陌路,甚至成了仇人,要互相防备互相伤害,可独独这位皇帝是个情种,这么多年一直对皇贵妃这个女人不离不弃,最后临死之际,还得把他俩的儿子送上那个位置,即便为此不惜背负天下人的骂名。
因此,曾荣不认为有人可以取代皇贵妃,但这不代表皇帝不喜欢尝鲜,否则,后宫也不会有别的孩子出生了,据悉,又有三位妃嫔有了身孕,能否平安产子曾荣就不好预测了。
从郑姣处回到自己房间,曾荣简单洗漱后,点了两盏灯,开始研究手里的这个荷包,至今她仍没想明白,这个荷包明明是她送给覃初雪的新年礼物,覃初雪为何会转送给朱恒?
就算是荷包上绣的是兔子,可代表的是曾荣的心意,再则,也没个把别的女子绣的荷包送外男的道理,这事往重了说是私相授受,覃初雪不可能不懂的。
想到私相授受,曾荣有心留下这个荷包,可转而一想,朱恒压根就没挑破这个荷包是曾荣的,他只强调说是覃姑姑送他的,因此,曾荣没有理由扣下它。
好在她本就是一个绣娘,她绣的荷包大多是作为商品出售的,也就勉强能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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