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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有官有爵之人非但本人不缴税,每人根据品级不同,可以有数名到数百名奴仆与数顷到数百顷耕地不纳税。
现皇帝年轻时一面通过对外扩张建立威信,一面着手处理这个问题。等他威信建立起来了,战争也花了不少钱,那啥,宰肥羊呗。魏静渊应运而生,他许多政治主张比皇帝还激进,提出了“降级袭爵”制度。
当爹是亲王,儿子就是郡王,孙子就是公爵。当然,相应特权也要有所削减。还有,不再是所有爵位都有实封,有些就是领定额俸禄,不再给实封。不但对世家如此,对皇室也是如此。
再加上其他林林总总措施,魏静渊成了众矢之,后□掉以泄众忿。
哪怕是魏静渊身死家败,皇帝也没有松口说恢复旧制。当然,皇帝他老人家不是顶前线,他老人家装死,帮他顶缸是郑靖业,任凭多少人明示、暗示,郑靖业就是不接这个茬。再加上郑靖业本人行为方式也有点问题,打击政敌手段也很恶劣,他名声也坏了。
亏得有个始作俑魏静渊,不然这郑靖业就该是本朝第一大奸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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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郑琰了然地点点头。她爹、她老师比较重视她也不会拿这些事情跟她说,她另有探听渠道。
比如魏静渊光辉事迹,成年人没有一个不知道,问一问身这婢女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而季繁做了些什么,她正好有三个已经出仕哥哥,还有几个半大不大侄子。她打听不到,他们肯定能打听得到,她再从他们那里问一些事情,东拼西凑也能知道一点真相。方便是,她侄子欠了她一个大人情。
这个家里,她算是有地位,也得爹娘疼爱,年纪又小,基本上只要不闯进爹妈兄嫂卧房,哪里都去得。厨房马厩前厅后院儿,没有她到不了地方。恰逢她侄子德兴有一事相求:这孩子上交给他爹家庭作业交错了。
“该缴这一本,一时发昏,拿错了。小姑姑帮我一回吧。”
“你把这一本今天再交上去不就成了?”
郑德兴苦着一张脸:“哪有这么容易?”吞吞吐吐,还是招了。原来,这时并没有长篇小说,而是流行一种话本子,并不长,但是内容颇为精彩,家长们自己也看,却是绝对不提倡孩子看。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小学生们私底下流传方法:手抄本,外头弄个与课业本子一样封皮,混一堆里非常利于隐蔽。
唯一不好就是像现这个样子,容易拿错。郑琇和方氏都是端方人,让他们发现了少不得一顿手板。郑德兴思来想去,全家可以不用避讳地到他家院子里再进他爹书房人,也就是他祖母、母亲,后一个就是他小姑姑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要避个嫌。
就她了!据他观察,他这个小姑姑也是个活泼人,还是个小孩子,也好劝说。坏也就是被告发,或者办不成事,结果都是被罚,如果小姑姑帮了忙,他就赚了。
郑琰板着脸:“你怎么这样不求上进呢?”
郑德兴看着个小孩儿他面前摆谱,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郑琰很是为难,后还是下了决心:“就这一回,我给你换了回来,这手抄本子,就归我了。以后你也不许乱看书。嗯,你欠了我一个人情,以后我有事要用到你,可不许推脱。”
郑德兴对于帮他姑姑办事并不意,七岁女孩子能有什么难为事呢?对于手抄本却是非常心痛,又怕事发之后肉痛,忍痛点头:“就依姑姑,”伸手,奉上正规课业本子,“阿爹回来了,您千万着点儿啊。”
郑琰抽过课业本子就往书房去:“大娘知道了必要怨我!”
人情就这么欠下了,郑德兴今年十二了,算半个大人,郑靖业考虑给他宫里弄个亲卫干一干,想打听什么朝上事情也容易。
郑琰第一个放朝廷上马仔就这么上了贼船。郑德兴这件事情上也不能说没有受益,至少郑琰想打听什么事情,是要他去办,也是锻炼了他对朝政敏感。
郑琰并没有接触到政治,她那些个三脚猫知识都是从书上学来,不少都是多少人智慧凝结。这其中天朝学校里背了十几年政治经济学,是有利于郑德兴同学大局观建立。
这是后话了。
现,郑琰听了郑德兴转述朝廷正大盘点消息之后,郑重对郑德兴许诺:“以后有要我帮忙地方,只管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都要换一次浏览器==





奸臣之女 16、失控的局势
16、失控局势
“太子殿下,该着急了吧?”说话是一个三十来岁文士,皮肤白皙,蓄着美须。口中说着近乎大逆不道话,声调还是舒缓得念情书。
“不可无礼。”同样和缓声调从文士身前青年口中传出,听不出他是不是真训斥。
文士扫了一眼青年,悠悠地道:“谨领命。”
“山泉烹茶味道佳,能来饮否?”
“故所愿也,不敢请尔。”
两人举步缓行,山间小风一吹,很有一股神仙姿态,后面打扇、提壶、捧毛巾塵尾香炉一齐跟上。
临水小亭,已有二、三人就坐,茶具摆开,就等人齐了开茶话会。
这就是一个茶话会。
主席:皇次子齐王萧令业。出席者:齐郎中令顾宣,齐常侍沈处纲,齐舍人欧阳述,齐谒者郭劭。
会议主题:皇帝心意是不是要改变、太子是不是要下课、齐王有没有可能入主东宫。
顾宣淡定地洗着杯子,沈处纲默默地看着亭外一片绿水,欧阳述一部花白胡须拿手里捻来捻去。郭劭一看座自己职位低,先开口:“今天,东宫詹事可是讨了个没趣。”
沈处纲微微一笑:“这是应有之意,这些年,可是办了不少东宫人。”
萧令业也微笑:“昨天东宫烧了几十页废纸,都是太子殿下写坏了字纸。”
欧阳述放下胡须:“看来是太热闹了,扰了太子殿下呢。”
这些人都是世家出身,不是一流也是一郡之杰。东宫詹事是附和季繁提议被骂,从另一角度上说算是维护世家利益,但是詹事被皇帝痛批,这些世家出身人却这里高兴。
可见凡事并不是可以一概而论。
自从魏静渊拜相,这朝上就很热闹,今天你做了什么不法事情被揭发了,明天哪里官员不称职又牵连到了他。世袭之家被兜头打了一闷棍,嗷嗷叫着反扑。希望虎口夺食草根们因为许多礼仪问题或被嘲笑,或因“失仪”而被弹劾罢官。
这种情况直到魏静渊死,都没得到改善。相反,魏静渊死,又是一场大热闹。
等到魏静渊死了,许多人想着,这下该是各归各位,大家依旧按照原来生活方式过日子了吧?皇帝死活没搭这个茬儿,又看中了郑靖业,把他给推出来让朝堂继续热闹。
这种热闹本质上是权利和利益争夺与再分配。
从宏观上来说,是对腐朽门阀士族政治冲击,让多有才华人参与到国家决策与运转中来,有利于全民族发展。
从微观上看,就相当微妙了。
客观规律是通过无数个案体现出来总趋势,这个客观规律被众人所熟知并信奉之前,你不能要求每个人事事都从宏观角度看问题不是?许多有识之士许会发出“旧家恩宠不如前”感叹,多人只是看到了一个一个个案。今天张家被打了,明天李家被骂了。然后,他们会往另一个方面去想从而得出一个奇怪结论。
这个结论就是:皇帝不喜欢太子了——拿一份十二年前东宫僚属名单与现东宫僚属名单一对比,你就会发现,除了正常退休,有一半人都因为各种罪名或贬或离职或者干脆被砍了。
这样情况越往后来越明显,令人不得不产生遐思。
齐王就是心驰神往人之一,他也有足够资本去意乱情迷。
今上六十年人生中,前三十年里是一个孩子也没有。一直捱到了登基,还是没孩子,不得不广选淑女。直到三十岁上,方由宫人生下了现太子。
从那以后,皇帝好像找到了生孩子窍门,儿子女儿不停地往外蹦,时至今日他老人家已经有了二十三个儿子、二十七个女儿,现活着有十五个儿子、二十二个女儿。
以上这些子女中,无一嫡出,报告完毕。
然后问题来了!
皇长子占了一个长字,但是出身并不高贵,尤其崇尚世家年代,父系出身相同时候,母系出身就尤其重要。皇长子生母只是一个普通宫人,是皇帝一直无子情况下病急乱投医产物。出身既不高贵,也没有苗妃之宠,到死都只是一个淑媛。
她死之前,她儿子还不是太子,她死之后,她也没有得到追封。皇太子位子,也是杀出一条血路拼出来。
其他皇子就不一样了。皇帝久婚无子,病急乱投医之下,听说谁家子息旺,就把这家适龄女孩子弄进宫来。此时他与世家处短暂蜜月期,他皇后就是世家女,可惜一直无子。
皇长子非嫡、母卑,重嫡庶时代混得艰难,雪上加霜是,这些世家女子还真有好几个生了儿子。这里面包括皇次子、皇三子、皇七子等一系列皇子,直到近十来年,皇帝后嗣无忧,身边出身低微女人方多了起来。
皇帝有意无意排斥世家朝堂上权利,也不是想把他们赶杀绝,而是控制。与许多旁观者顺口说“打击世族势力”不同是,皇帝希望把这世族势力维持一个范围之内。同时,皇室也是很钦羡世家。不但皇后是世家女,皇帝给儿子挑老婆也是从世家里挑,嫁女儿也希望往世家里嫁。
皇帝中年时候一度很喜欢几个世家女子,其中就有蒋相亲戚淑妃。
对于一个母家出身不好皇子做了太子,很多人心里不是不嘀咕,架不住太子懂事、好学、上进,他又长得健康。为固国本,就十二岁上被册为太子。
世家也觉得有这样一个太子也不错,那啥,如果让张家外孙子做了皇帝李家不愿意,让李家外孙子做了皇帝王家又不高兴。这一个好,跟大家都不沾边,咱们从头竞争起。心思灵敏已经开始对东宫进行投资了,正好,皇太子母家没势力,也需要结交朝臣。
皇太子萧令行十八岁娶了国内一流世家陈氏女儿做太子妃,转年就生了个儿子——地位很稳固。
儿子周岁一过,风向变了,魏静渊这货当了宰相。魏某人地方锻炼时候就以“不畏豪强”著称,世家遇到了他算是倒了八百辈子血霉了!大笔一挥,削爵、括隐、考勤、查办不法,样样不容情。
朝廷内外哭声一片,大批官员纷纷落马,这里面有中央官员也有东宫属员。
朝廷上人员再变,人们只有极特殊情况下才会觉得皇帝要完蛋。东宫属员十年如一日地□掉,谁都要想一想了。
魏静渊也好、郑靖业也罢,本心里都没有针对太子意思。但是太子与世家牵扯太深,看起来就好像是前后两任宰相都跟太子过不去,而皇帝也被这两个“奸臣”离间了父子亲情。
——除了奸臣与皇帝,别人都是这样认为。
冤枉啊!!!
量变引起质变,初时还没人有异动。连着量变了十年,今年皇帝又六十岁了,很多人心动行动了。这大概是皇帝与两任宰相没有想到事情了。
这真是一个不美丽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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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山既然叫山,地势就不太平,郑琰马车弯弯绕绕地往翠微宫驶去。熙山占地面积不小,如果把个不认识路人随便往里面一丢,运气好也要错过三回饭点儿。
即使如此,郑府离翠微宫也不是很远。一座山,不可能处处都适合建房、处处都适合赏景。好地段是皇帝别宫,诸臣按照地位不同居住地方也各有差异。郑家别业虽然是接手别人,也是择了一个离皇帝比较近、景色比较好。
正方便了郑琰被苗妃拎到翠微宫去玩。
翠微宫比大正宫小了不少,前面一堆也是各单位办公场所。郑琰坐车上,摇摇晃晃就进了翠微宫。
苗妃正无聊,拜季老先生所赐,皇帝不得不再次于度假期间出面调停,无意间就冷落了美妾,苗妃只好自己想办法打发时间。
郑琰看到苗妃,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苗妃跟前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大个团子?!
大团子是个小正太,生得粉嫩嫩水灵灵,郑琰睁大了眼睛一时回不过神儿来——这是谁家孩子啊?长得还真是不错哎~他五官不像傅宗铨那样分明,看起来平淡柔和,嫩嫩皮肤,乌黑明亮眼睛,嘴巴上还泛一点水泽。郑琰怪阿姨之心瞬间回来了,心都要酥了——这小脸儿手感一定超好,捏下去一定很q很有弹性。
“不认得吧?这是令仪。”苗妃很热情地解说。
“……”很有名么?
苗妃看郑琰一脸懵懂,没好气地道:“看傻了么?见到我们二十三郎不会说话了?”
“这到底是谁啊?”郑琰从谏如流地改正错误,说话了。
“二十三郎啊?”
“谁家啊?”大姐,您甭玩我了行不行?
“不是说了么?我们家啊。”
“嘎?”郑琰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刚刚用极其猥琐目光吃了一位皇子小嫩豆腐。
苗妃笑得直打跌:“想不到吧?”
郑琰诚实地点点头,又跟这小皇子福了一福行礼。小皇子一直那么坐着,此时认真地点点头:“免礼。”
郑琰没想到这是位小皇子乃是因为这小子身上穿衣服料子是不错,却不是制服,而且,她从没见过这小子。
萧妃招招手,让郑琰上前坐着,自己搂着萧令仪:“翠微宫地方毕竟不如大正宫大,我们能挤就挤着住。正好,二十三郎就住到我这里来了。”
眼前这个萧令仪是皇帝小儿子,生母只是一个普通宫人。他爹儿子又多、正事也多、私生活还丰富,基本不怎么跟小儿子、小女儿们玩,有那功夫,他还跟苗妃努力一下给萧令仪再添个弟弟呢。
而苗妃,据郑琰观察,她似乎正处一个难以抉择境地。究竟是从后宫抱养一个孩子呢,还是专心跟皇帝生一个?这是一个大问题。郑琰觉得吧,苗妃如果是担心养老问题,完全可以一边养着边人孩子一边生自己,但是苗妃似乎觉得两者无法兼得。
现这是想清楚要下手了?
郑琰满腹狐疑,萧妃却已经向萧令仪介绍起她来了:“二十三郎,看看七娘好不好看?”
萧令仪认真地点头:“很好看。”声音也软糯糯。
郑琰:“……”
苗妃笑得欢了:“七娘已经读书认字了呢,二十三郎今天有不会字拿来问一问七娘,看她会不会。”
她被迫进行选择,依照她心意,抚养别人孩子,不一定能养熟,不如自己生一个。无奈皇帝跟别人就生得出来,跟她就生不出来。如果不是现情势,她还能再等,如今外面剑拔弩张,苗妃也等不得了。
苗妃知道自己出身和现高位让后宫很多女人看不顺眼,一旦这些女人儿子当了皇帝,绝对够自己喝一壶。就算是太子这个生母已经死了人登基,她也讨不着好去。如果生不出来,就只好弄一个养子了。正好,萧令仪生母死了,她心也就活泛了起来。
郑琰眼睁睁看着宫女捧了一本书来,萧令仪接过了开始翻,傻眼。皇子七岁方读书,那之前,全凭爱好、天份、周围环境进行学习。这个五岁小皇子到苗妃跟前了读书?关系不一般呐!
眨眼间,书已经摊到了她面前,苗妃道:“我原就不识几个字,你又拜了个好师傅,这事儿就交给你啦。”
郑琰冲苗妃一皱鼻子:“贵妃又逗我,还说不识字。谦虚人会变胖。”
苗妃噗哧一笑:“少贫!”
萧令仪还眼巴巴地等着郑琰回答,郑琰一时心软,接过了书来。小孩子识字课本字倒简单,但是今天这些字太绕。传说中让老外昏倒形近字“己、已、巳”隆重登基,熟悉得让郑琰嘴角直抽抽。
郑琰:“……”这些个字她认识,但是要怎么讲得让个正太记住呢?想了一会儿道:“殿下只记一句话就成了,”一指殿外日晷,“自己看,已到巳时。”正好从不封口到全封口。
萧令仪念了两遍,抿着嘴点点头:“这个好记。”又闭上了嘴巴,笑一笑,看着郑琰,倒把郑琰看得耳朵有发热,不自地咳嗽一声,转脸看到苗妃正一脸慈爱地看着他们俩。
不是吧?!真以为姐只有七岁啊?真以为姐那么多宫斗宅斗文是白看啊?
郑琰苗妃眼睛里仿佛看到一个“我扶你儿子上位,你让我女儿当皇后,”交易,然后就是“皇帝登基之后为了稳固地位对皇后不错,一旦羽翼丰满就要废掉这个挟恩自重皇后另立真心为后,抄了坏皇后家、杀了坏皇后爹,让坏皇后冷宫里度过凄凉余生”戏码。
爹,娘,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tt,表再抽了!




奸臣之女 17、家有恶客来
17、家有恶客来
郑琰听着苗妃殷殷嘱托:“出来避暑就是让你玩,小姑娘不要总闷家里,人都闷得呆傻了。四处走走,过来跟我说说话。”脑袋有些发懵。
萧令仪这个小破孩儿还一扬手里书:“我等你啊。”
靠!
郑琰心里默念一百遍:我现七岁,我天真无邪,我神马暗示都没听明白。脸上带着惊讶表情,仿佛不太相信这位小皇子如此热情,又略仰着脸看着苗妃点了点头。
苗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小丫头是个穿过来妖孽,自然想不到这一直天真烂漫小丫头已经脑补出了挺接近真像东西,只道她刚才一脸惊讶是对萧令仪突然出现表示不解。所以苗妃依旧笑得灿若春花:“路上小心。”
不好,赶紧回家跟爹娘报告去!
回去路上,郑琰两只手像捻钞票一样地空捻着,心里不停地分析苗妃这一举动含义。
要说苗妃有什么计划,纯属郑琰自己猜测,但是,朝中近来多事,弄得她这个小丫头片子都听到不少消息,朝上又不太稳,皇帝又上了年纪,苗妃还没有亲生儿子,而苗妃殿中也看不到什么与太子有关蛛丝马迹。综合起来,至少苗妃是希望抱养一个孩子,并且希望得到郑靖业支持——哪怕这孩子以后当不了皇帝,也要多捞一点好处。
以苗妃出身以及她与诸宫妃真情敌关系来看,苗妃对于宫外支持需要是很迫切。毕竟,皇帝已经老了,谁都不知道他还能撑几年。不想当一个凄凉寡妇式太妃,苗妃就要有所行动,可她力量实是太弱了。皇帝再宠爱她,也没有头脑发晕要封她为后,此路不通她得另谋出路。
皇子里面亲妈还活着不少数,而亲妈已经死了,跟她关系要么不太好,要么就是萧令仪——他还太小,小男孩子总是难养活一点。另一条路就是跟外朝大臣合作。
但!是!郑靖业凭什么要帮她?以前苗妃对郑家女眷青眼有加,那是一种默契,互相不使绊子默契。现要让郑靖业出力,苗妃必须拿出能够打动郑靖业这只老狐狸筹码才行。她筹码又太少,可以活动余地很小,几近于空手套白狼。
除非她能王霸之气大发让郑靖业畏服,又或者让郑靖业拜倒石榴裙下,或者拿住郑靖业把柄,那就要给郑靖业一个足以打动他许诺。
郑琰一定不能让她爹按着苗妃剧本走!
捏着拳头回了家,郑靖业还没回来,郑琰抢先一步找杜氏“告状”。杜氏不家,方氏道:“阿娘探望四娘去了,七娘还不去读书?”
郑琰心道,就算是现去了,也不能集中精神,还不如安静地呆着呢。唉唉,这养气功夫还是不够,一到顾益纯面前准露馅儿。郑琰总觉得,顾益纯那双贼眼很有穿透力,让被看到人有些不安。
“我让阿月去老师那里告个假。刚从外头回来,出了一身汗,回去换身衣裳,过了晌午再过去。”
方氏手里扇子对着郑琰轻轻摇了几下:“去吧,阿娘也回来了,出门时候还念叨着你呢。换完衣裳来见阿娘。”
“哎。”
回到自己屋里洗了个澡又换下了进宫时穿衣服,只着一套轻薄衫裙,郑琰光着脚踩着木屐,阿庆给她重梳头发。双丫髻梳好时候,杜氏也回来了。
郑琰踢踢踏踏地到了杜氏跟前,两个婢女一左一右地给杜氏打着扇子,杜氏捧着茶盏,听方氏说:“于家小郎君使人送信要来问安,奇是不但给阿爹留了名刺,也给阿娘留信。顾先生家中送信给顾先生,也给咱们家留下了名刺。名刺都放到书房收着了,顾先生信已经给先生送去,于家小郎君给您信放您妆台上了。”
于家小郎君是于元济小儿子,于明朗,今年十八岁,前两年外游学。于元济原是杜氏邻居,两家关系也是不错,说起来于家起家还是托了跟杜氏娘家关系好福,这才搭上了郑靖业。于家与郑家往来,即使是男人之间有事,也不忘与杜氏多联系。
杜氏点一点头:“他也该回来了,他们家张罗着给他订亲,就等他回来了。”看到郑琰,杜氏放下杯子。
郑琰跳过门槛儿:“阿娘回来了,阿姊今天又骂谁了?”
孕妇反应千奇百怪,脾气也变化无情,郑瑜这位孕妇爱好就是吐槽并且一针见血。连皇帝弟弟卫王纳了个美姬都被她刻薄了一回:“谁年轻貌美,他就与谁鹣鲽情深。”卫王与王妃少年时也是神仙眷侣。
亏得郑瑜还算克制,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话要对什么人说她还知道。有些话不能婆家人面前说,杜氏这个娘家妈就不幸当了心情垃圾桶。郑琰看向杜氏目光充满了同情。
杜氏被逗乐了:“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今天贵妃又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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