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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梁桢说到这突然笑了声,“哦对了,你知道我下午还从你那带了什么吗?”她走过去从箱子里拿出一盒面膜,“看到没,给你带了这个,以后每晚睡前给你敷一片,包括爽肤水乳液都给你凑齐了,保准你醒过来还是细皮嫩肉的美男子……”
梁桢自个儿把自个儿逗笑了,忍不住还笑出来了声,可是床上的人依旧悄无声息,那一瞬间的落差感像是把人抬上天又瞬间砸到地上,笑容在潮湿的泪眼中慢慢凋零。
“你……”梁桢痛得缓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
她搁下面膜,重新握住钟聿的手,修长手指与他的指骨缠绕,她憋住胸口的酸意默默又攒了一口劲。
她让笑容重新浮上嘴角。
”陆青那边一切都很顺利,公司目前运转也算正常,但股价确实一直在跌,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会想办法让损失降到最低。”
“分公司那边都很配合,就是有几个股东比较麻烦,他们要求尽快召开股东会议改选,我不同意,你放心,短期内我不会松口让步。”
后面的话梁桢没有再说下去。
天知道她一无实权,二无人脉和背景,在钟氏除了老爷子给她留的那一点股份之外根本人微言轻,而钟聿却一直昏迷不醒。
起初消息刚曝光的时候股东还算客气,还会假模假样地给她打电话安慰几句,但随着时间推移,股价持续下跌,眼看形势不对,谁都坐不住了,纷纷要求重新选举董事会主席。
此后两天形势日趋严峻。
股市不稳导致内部勉强平衡的格局被打破,陆青好几次被股东逼在办公室回不去,甚至有人把电话直接打到了梁桢手机上。
梁桢也算股东之一,要让她表态是否支持这个决定。
原本已经慢慢退掉的记者又全部涌到了住院楼下,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获取钟聿的最新消息。
梁桢让叶千橙又增派了保镖,全天24小时拉好窗帘关住病房大门,但即便这样依旧扛不住狗仔的飞天遁地,
两天后钟聿卧床的一张照片被po到网上,照片上的人插着鼻氧管,手上吊着吊瓶,床尾挂着尿袋和导尿管。
所有久卧病榻的人都是如此,枯瘦虚弱又狼狈不堪,说难听点真的就跟废人没什么两样,可这是钟聿啊,这是钟氏的当家人,也是之前一度风光无垠被媒体传为商业奇才的钟二少。
这张照片一经曝光便很快传遍全网,甚至有人p了一张图,将之前钟聿参加高峰论坛青年才俊的照片跟病榻上的人p在一起,对比之下更加显得惨不忍睹。
底下网友都炸开了锅,有人说钟家气数将尽,有人说钟家被下了咒语,总之一夜之间“钟聿成为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似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自钟寿成去世之后公司事情频发,先是钟盈上位成为董事局主席,但当值没多久便被曝光患有严重精神病,之后蒋缙挪用公款并进行内幕交易的案子曝光,逶迤大半年还被上头立了典型,再到收购富强光能资产重组,高调裁员并进行大规模人事调整,近两年时间钟氏一直处于颠簸之中,即便钟聿没出事之前也只是表面看上去平衡,但其实内里暗波涌动。
如今钟聿可能成为植物人的新闻一经曝光,舆论发酵之下之前没有完全清扫干净的各方势力又开始抬头,加上一些小股东的恐慌,纷纷抛售手中的股份,一时之间局面更加难看。
两天后陆青从公司带来消息——股东说服监事会,将在两周后召开临时股东会议,商讨并决定董事会改选事宜。
梁桢知道如果钟聿一直昏迷不醒,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公司不能一直没有当家人,改选也很正常,如果最终选出来的人是我们这一方的,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当时还挺乐观,可是第二天又得到新的消息,蒋玉伯设宴跟几个股东吃饭,私底下互动频繁。
梁桢立马问陆青:“你之前不是说他在边郊的疗养院吗,你们还一直找人盯着!”
陆青也是丧气,“对,之前确实在那养病,钟总也确实派人一直在盯着,可是盯归盯,又不是软禁,他要出去见谁或者跟谁吃饭都是他的自由,我们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理是这个理,可梁桢太清楚蒋玉伯的如意算盘。
”他是想给蒋烨铺路,借这机会扶他上去!”
如果钟聿一直不醒,从公司的长远利益出发,确实该找个人替代钟聿的位置,但这个人绝对不能是蒋烨,甚至都不能跟蒋家人有关。
“不行,我们必须阻止!”
”如何阻止?会议通知都已经公布了。”
陆青充其量不过就一助理,在公司理里根本没有话语权,而梁桢呢,她倒也算是股东,可在钟氏连职都没供过,之前又跟钟聿离了婚,法律上两人算是已经解除了夫妻关系,就这样于公于私其实她都不适合来参合这事,或者就算她来参合了,以她在股东中透明人一样的存在,又能影响得了什么决定?
梁桢并不是看不清现在的局势,可是那又如何,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钟氏落入蒋家人手中。
”我知道了,给我几天时间,我来想办法。”
……
梁桢现在用的手机号码是两周前回国后新换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但她把之前那张卡里的号码都复制到了新卡上。
梁桢站在窗前拨通了那条号码。
那边一开始没接,隔了大概小半分钟才通。
“喂,哪位?”
梁桢顿了顿,“是我。”
她没有绍自己,开口就这两个字,换来的是那边更长时间的沉默,久得梁桢都以为他要挂电话了,才听到那边终于开口:“有事吗?”
梁桢摸不准他的语气态度,但事到如今也只能逼自己硬着头皮上。
”有时间吗,有事想找你帮忙。”
那边呼吸好像一下变得沉了几分。
“晚点吧,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不用,我在医院,这边记者太多,我过去找你吧,几点方便?”
“待会儿还有一个视频会议,今天可能会忙得比较晚,不如……”
“没关系,再晚我都没问题,你告诉我你几点可以!”梁桢明显急迫的声音打断了唐曜森的话,他略微沉了下。
”好,那就晚上十点半,你来我住的地方。”
梁桢的手指下意识握紧手机,窗外是一片阴云,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太阳了,天气预报说可能要下雨。
“怎么,有问题?”
”没,没有!”梁桢赶紧跟他敲定,“那就晚上十点半,我去找你,不见不散!”
梁桢挂了电话走到病床前面,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
离十点半还有差不多五个小时。
她开始给钟聿按摩,手法是从康复师那里学的,说是可以减缓肌肉萎缩,学了之后她一有时间就给他弄。完了又去打水给他擦身子,擦完拿了剃须刀出来给他剃须。
一套流程下来就是将近两个小时。
梁桢几乎累得浑身大汗。
她微喘着气坐到边上,轻轻握了下他的手指,本想开口说几句话,可酝酿半天最终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
十点左右梁桢下搂,晚点也有晚点的好处,原本守在门口的记者少了一大半,她小心翼翼地从侧门出去,虽然还是被发现了,但有保镖阻拦,倒也没被狗仔追上。
梁桢一口气跑到停车场,发动车子踩了油门就飙出院区。
唐曜森住的那栋小洋楼也在边郊,跟明德医院倒刚好在一个片区,二十分钟后车子已经抵达门口。
小楼前的绿荫中透出点点灯光,说明楼的主人已经回来了。
梁桢坐在车内理了下思绪,这才开门下车,走上台阶按了门铃,很快里头的脚步声就由远及近。





软肋 412 交易
门打开,唐曜森站在门内,脸上并没什么表情。
“进来吧。”
他一手插着裤袋一手替梁桢把大门拉开,也没等她,自己先走了进去。
梁桢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
眼前这栋小楼她并不是第一次来,很多年前她跟唐曜森的第一次也是发生在这里,只是那时年少不懂事,犯了错或许还有回头的机会,但现在却未必。
然而她有选择的机会吗?或者眼前是不是还有第二条路给她走?
梁桢看了眼通向屋内的玄关,觉得大概没有。
她微微沉了口气进去,可是前脚刚入,后边入户门就被外面的风给吹上了。“砰”地一声,心都跟着跳了跳。
玄关很深,更像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唐曜森特意给她留了灯,梁桢跟着走到客厅。
其实屋里所有的格局都没变,还是跟当年一样,但心情却截然不同。
梁桢进去的时候唐曜森正从餐厅那边过来,给她拿了瓶水。
“坐吧。”
“谢谢!”
“外面下雨了?”
“没有,只是风挺大。”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
“是么?可能吧,已经开始降温。”
两人就不尴不尬地就天气问题扯了几句,之后便是沉默,沉默之外的空间大得吓人,当时梁桢还站在客厅跟餐厅的通道内,而唐曜森已经坐到沙发上。
他平时大概真的特别忙,客厅内也摆了一张工作台,台上摊了几张图纸,旁边角几搁着电脑,屏幕亮着,但已经进入屏保状态。
“不是找我有事吗,你就打算站那么远跟我谈?”
“……”
梁桢不得不走了过去。
天知道她每次见他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加上两人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其实去米国之前唐曜森联系过她很多次,送别也好临行前再见见面也罢,但都被她拒绝了,后来到了米国,唐曜森还会定期给她发发邮件,打个电话关心几句,可每次梁桢的态度都比较冷淡,内心在告诫自己需要慢慢跟他隔开距离,所以他之前发的信息她基本没怎么回复,时间一长唐曜森也懂了,自然就降低了跟她联系的频率,直至她从米国回来前夕,两人已经快半个月没联系。
后面梁桢回过后也没跟唐曜森知会一声,可见她的态度已经摆得很明显了,想要让彼此成为陌生人,但现在呢?
她一个电话打过来,主动要求见面,目的性这么明确,她自己都很嫌弃自己,可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也没有其他路给她选,只能硬着头皮过去,强装镇定地坐到了唐曜森斜对面的休闲椅上。
大概是客厅太大的缘故吧,两人之间隔了老长一段距离,唐曜森无奈笑了笑。
”你笑什么?”梁桢问。
他摇头,“没什么,回来多久了?”
“两周吧。”
“那边课不上了?”
“暂时不上了。”
”值得?”
梁桢愣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值得!”
她的回答很坚定,让唐曜森又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说:“你自己的事自己考虑清楚,将来别后悔就行了。”
”嗯。”
此后又是沉默,唐曜森不再说话,梁桢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互相对面坐着,空阔的客厅变成了快要被抽干氧气的容器,撑了几分钟,梁桢都快把衣服拧破了,终于又听到对面的人开口。
他问:“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梁桢沉了口气,“有事找你帮忙。”
“嗯,说说看。”
怎么说呢?
让他暂时放下自己手里的项目和事务所,回钟氏帮她保住公司?
“我……”梁桢有点难以启齿,她握住手指低头,“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
“我应该知道吗?”
梁桢愣了下。
唐曜森又说:“哦,我可能还真的知道,但还是想听你亲口来问我。”
梁桢抬头,眼前的男人还是那副冷静平淡的模样。
她看不透他,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的关系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她依然看不懂这个男人,但有求于人,起码得先拿出自己的态度来。
“我…”梁桢咽了口气,想着已经到这份上,人也来了,就没必要再端着什么矜持。
“钟聿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伤得挺重的,目前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消息曝光后公司有点乱,股价也一直在跌,但尚且还在能控制的范围中,可是蒋玉伯借机搞事,私下促成改选,临时股东大会的日期已经定了,你应该也已经收到通知,很明显蒋玉伯这次是想推蒋烨上去,一旦蒋烨上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但钟聿短期内肯定没办法恢复,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你了,你能不能回钟氏,暂时主持一下大局?”
她一口气说完了整件事,但对面的人沉然不动。
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钟氏现在就是个火坑,里面的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好些小股东这阵子都在想办法抛售手里的股份,这时候唐曜森要是回去会成为众矢之的,不光要承受来自公司内外的压力,而且还有可能招惹到蒋家人。
更何况就算他真的力缆狂澜又如何,终究不姓钟,一个外人,横竖都名不正言不顺,完全是为他人做嫁衣。
再者森集这边也需要他坐镇,近期几个项目刚定,都是冲着他的名头才来,他若突然扔下森集回钟氏,对事务所也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所以几个方面综合考虑,他真的没必要回钟氏。
梁桢迟迟等不到回复,低头说:“我知道,我知道这种情况让你回来确实很为难,你也没理由再来淌这趟浑水,可是能不能看在老爷子生前对你不薄的份上……”
”好,我答应!”
梁桢猛一怔,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答应你,可以回去主持大局。”
“真的吗?那太好了,老爷子在天之灵要是知道肯定会很欣慰,我也先替钟聿谢谢你,真的,我……”梁桢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但很快又听到唐曜森开口:“你先别忙着谢我,先听听我的前提条件再决定。”
梁桢愣了下:“什么条件?”
唐曜森:“我们先结婚。”
梁桢一口气顶那几乎不敢相信。
结婚,嫁给他吗?怎么可以!
”唐大哥,你何必这样?”
唐曜森嘴角勾了下,“有没有必要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只需要回答我愿不愿意!”
“可是我结过婚还带了个孩子,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个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为什么非要是我?”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为什么非要是她呢?
这段时间唐曜森也问过自己无数次,也找了千百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可最后全部不及内心那一点痴想。
“你应该知道我回钟氏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必须放下森集和近期刚签的两个项目,撇开经济损失不谈,对我个人的声誉也会造成影响,再者蒋家做这么多事甚至不惜背上人命,无非就是想要钟氏,我回去挡人前途,势必就是一颗眼中钉,保不准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回去,可我若愿意帮你,你认为我是为了什么才愿意放弃眼前的安稳去做这么蠢的决定?”
梁桢一时被他说得哑言。
是啊,这世上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也没理由要无条件帮你。
”我知道,我知道求人帮忙总要拿出点诚意,但结婚的事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慎重考虑,至于我…”梁桢微微吐口气,“我今天来找你谈也并不是空着手的,只要你能够回公司主持大局,不让蒋家人有机可乘,钟寿成给我的股份我可以全数给你。”
唐曜森听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给出反应,但眼底的光却越来越冷。
他没想到她会拿股份来跟他谈。
“你今晚是来跟我做交易的?”
梁桢狠狠提了一口气,“你要这么想也可以!”
他提出用婚姻交换,他又何尝不是做交易呢?
“很好!”唐曜森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想着你自从碰上钟家人后性子都比以前弱了几分,但好歹魄力和胆量还在,只不过很抱歉,我对你的股份不感兴趣!”
他向来都不是物欲很强的人,不然现在也轮不到蒋家人。
”不如这样吧,你先别急着拒绝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你若是答应,临时大会我会出席,你若是觉得不行,我也不勉强,就当今天你没来过。”
唐曜森将旁边的笔记本电脑合上,连同几卷图纸一起夹在手里。
“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没做完了,今天不送了。”
经过梁桢旁边的时候他还停了下。
“以后若是再要跟谁作交易,先看看自己手里的筹码,能给什么不能给什么,凭什么别人要帮你,考虑清楚再决定!”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音色很平,不带任何情绪色彩,但听在梁桢耳朵里简直不寒而栗。
她忘了后来自己是如何离开那栋房子,只是回到医院的梁桢像是失了神。
那晚整宿失眠,想的都是唐曜森说的那些话。
结婚么?用她后半生的婚姻保住钟氏,值不值?




软肋 413 叩拜
梁桢在钟聿旁边的病床上坐了一宿,目光定定地看着病床上沉睡的钟聿,脑中反复衡量作何决定。
如果她跟了唐曜森,钟聿醒过来知道真相,该如何自处?
如果她拒绝唐曜森的要求,父亲留给自己的公司又被杀父仇人控制,钟聿醒过来又该如何面对?
横竖好像都不对。
梁桢垂着头紧握钟聿的手,将其贴在自己额头上。
”你什么时候能醒?”
“或者你起码给我一点指示,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将来才不会后悔?又该怎么做才能面对你?”
梁桢自觉这二十多年做了无数个选择,每一次或许有彷徨,或许有迷茫,但总能以最大的决心最快的效率来面对,可是唯有这一次,她发现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整个人像是被丢在一片荒芜广阔的山谷中,看不到一点光。
梁桢握住钟聿的手将头低下去,额头枕在他手臂上,就这么坐了一晚。
…………
夜里她尚且还能自怨自艾,可是天一亮等在那的是无休止的压力和斗争,暂且先不说股东那边了,高层之间也开始蠢蠢欲动。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能混到这份上的谁都不蠢,在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和才能卓越的才俊之间,应该没人会选前者。
蒋玉伯跟蒋烨那几天也没少四处走动,应该说是竭尽所能在拉拢所有能拉拢的关系。
梁桢让陆青去探了几个人的口风,已经明显都有了倒戈之意,之前钟聿自己招的人,算是他的亲信吧,在如此情况之下也都懵懵懂懂,一部分态度比较暧昧,一部分已经做好跳槽或者离职的准备,还有一部分天天追在陆青后面问他要医院这边的情况。
此前网上虽然曝光了钟聿受伤昏迷的事,但梁桢一直瞒得很好,医院也加派人手,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除了几天前被狗仔偷拍了一张照片之外,信息全部封锁。
公司内外留言四起,各种揣测和信息满天飞,但很多都是烟雾弹,并没有官方确认,这就导致人心惶惶。
陆青熬了一阵子,撑不住了,刚好那两天他还生了病,可能也是长期超负荷的原因,感冒发烧加上扁桃体化脓性发炎,到后来发展到话都没办法说了,梁桢也不能让他一个人硬扛,开始慢慢接手一些事。
在此之前除了参加过几次会议之外,梁桢真的没有接触过钟氏的实际工作,这会儿还跟钟聿离婚了,更加名不正言不顺。
很快就有其他声音出来了,比如说她无权干涉公司的事,也比如说她一个外人,何德何能又有何居心在这里指手画脚,更有甚者说她心思叵测,好好的书不读,居然愿意放弃国外的入学名额回来守着一个植物人,无非是想替自己谋些东西。
加之她跟钟聿还有一个儿子,要知道钟聿如果一旦被确定为植物人,按照继承法的规定,豆豆可以顺势继承钟聿名下所有财产和股份,而梁桢作为豆豆的唯一监护人,在豆豆未满十八岁之前她可以代为监管这些财产和股份。
这么转一圈下来,很多人都开始质疑梁桢的居心。
蒋家人再在背后推波助澜,一时之间梁桢倒成了众矢之的。
“以为谁都能进豪门吗,十八岁怀上钟家的私生子,光凭这点一般人都办不到。”
”心机女,光看面相就知道不简单。”
“山沟沟出来的,一路混到这份上也是很牛逼了,我反正是不相信她这次回来只是出于对钟聿的感情……”
“……”
“……”
梁桢的公众形象一直不大好,客观来说像她这种女人确实也不讨喜,大部分也确实不相信她当初愿意生下钟聿的孩子只是单纯母性本能所致,谁不贪钱呢?麻雀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更何况是她这种野鸡。
各大营销号也开始发一些诋毁梁桢的消息,此前她得知钟聿受伤连夜飞回来,又是陪护又是守夜的,很多人还觉得她患难见真情,可是不过短短一个晚上,吃瓜群众的立场就跟长在墙头的草似的,说变就变,又开始纷纷抵制辱骂,说她虚伪又心机,简直是年轻版的邓文迪。
丁立军那天来了趟医院,钟聿的消息曝光之后他也跟梁桢联系过几次,但因为情况一直没定,他也不方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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