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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钟聿想给梁桢转院,倒不是说目前的公立医院水平不行,他也找了专家团在这边坐诊,主要原因是环境问题。
公立医院的病房条件一般,人多眼杂,又没什么私密性,安保也是大问题,他就想给梁桢换一个私立,但梁桢不大愿意。
“别折腾了,就在这边吧,再住几天我想出院了。”
那会儿梁桢的精神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虽然还是只能卧床,但身上的尿管和输氧管都已经拔了,已经能够吃些清淡的东西。
她不愿意转院,心里又挂念着豆豆。
自受伤住院以来豆豆还不知道她的情况,小东西只以为妈妈去了米国念书呢,钟聿也一直瞒着他,不过沈阿姨知道情况。
之前梁桢还在icu的时候她来医院看过一趟,当时看着梁桢浑身插着管子的模样当场就哭了。
“枪伤啊…她这得遭多大的罪……”
她一哭钟聿也跟着难受,所以后面就不让她来了。
现在梁桢转去了普通病房,开始可以正常饮食,钟聿便让她一日三餐做好了让司机送来医院。
那段时间唐曜森也会时常来医院探望,但他一般不会呆很长时间,碰到梁桢休息的时候他就在门口看一眼。
春节假期一晃而过,大部分行业都已经开工了,股市也不例外,只是复市第一天钟氏的股价就直接跌停。
之前梁桢遭遇绑架,蒋烨和蒋玉伯被带走的消息一直对外瞒着,唐曜森也第一时间叫人做了公关,但事情闹得这么大,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走漏。
一时之间网上各种小道消息,之前家族斗争复仇的梗也都被翻了出来,甚至有传闻钟聿已经在绑架中重伤身亡。
这些负面消息其实都是捕风追影的东西,却对钟氏的影响很大。
梁桢还在icu的那段时间,钟聿也没心思去管公司的事,都是唐曜森在帮他撑着,现在梁桢情况已经稳定,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抽了个时间,他找唐曜森和陆青开了个短会。
三月,天气稍微转暖,住院楼下花坛里的迎春花都开了,站在窗口往下开,一团团热闹的金黄,预示着寒冬已过,泞州开始如春。
每年入春的时候钟氏管理层会组织一次团建活动,以增加团队之间的凝聚力,自钟寿成掌权开始就已经开始组织了,这么多年延续下来俨然已经成为钟氏每年几大固定活动之一。
团建活动开始前晚有个动员大会,所谓“动员大会”其实也就是几个高层和董事发表一些讲话,再让团建活动的教练过来宣布一下活动内容,再喊喊口号,完了一起坐下来吃顿饭。
本就是以休闲放松为主,并不会策划得过于死板。
动员大会在公司附近某五星级酒店举行,唐曜森上台讲了话。
会议结束之后直接移架酒店的中餐厅吃饭。
本以为就是一场中规中矩的饭局,结果开局的时候见唐曜森带了一人进来,当时大伙儿都刚坐定,尚未开席,餐厅里还叽叽喳喳吵得很,可是等看清唐曜森带进来的人后全场几乎瞬间消音。
过于突然了。
钟聿的出现毫无预兆,甚至之前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要知道他上一次公开露面还是半年前,参加某商务活动遇刺,之后就被送去医院抢救,前后大概有六七个月时间,他经历重伤,昏迷,植物人,甚至到前两周传闻他在绑架案中丧生。
关于他的消息满天飞,每一个都听上去险象环生,感觉随时都要挂或者已经挂了似的,气数将尽的感觉,可现在他冷不丁出现在众人面前,浅棕色毛衣,卡其色休闲裤,虽然看上去要比之前消瘦了一些,可精神状态极好。
他很自然地跟在座的人打招呼,还敬了几杯酒,没提一句自己受伤和梁桢中枪的事,其轻松风趣的样子就像他从未离开过公司,更没有经历这么多悲催的事。
当晚晚饭结束后网上就有照片发了出来,应该是公司在场员工偷拍了传出去的,画质和角度都不好,但还是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钟聿的模样。
他与人聊天喝酒,谈笑风生,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让之前的流言不攻自破。
当然,钟聿之所以会去吃那顿晚饭也不是因为闲得慌,他自有他的目的。
对外可以制止那些负面新闻,对内算是宣布了他即将回归公司,可是又不能郑重其事地告诉所有人,不然未免显得过于刻意,所以他挑了这么一个不算特别正式却也意义非凡的场合,先露一下脸,来个前奏,后面就可以顺其自然地往下走。
果然,当晚钟聿显身公司动员晚宴的事就上了热搜,第二天开市,钟氏股价连连攀升。
上午钟聿去了趟公司,呆到十点多回医院。
梁桢住的是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套间,准备推门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人,险些跟他撞个正着。
钟聿定了下才看清人。
对方双眼通红,抽泣着匆匆从他身边走了出去,甚至都忘了跟他打招呼。
钟聿在门口愣了下,推门走进病房。
梁桢斜靠在床头。
她暂且还不能下床,但医生允许可以短时间这么坐起来稍微活动活动。
“刚出去那人,是你舅妈?”
“嗯。”梁桢应声。
“她过来看你?”
“顺便想打听一下陈佳敏在哪里。”
“她不知道自己女儿被警方带走了?”钟聿边说边脱了外套扔沙发上。
梁桢叹口气,“不知道,陈佳敏什么事都瞒着她,她甚至应该都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怀孕。”
对于这个答案钟聿也是很惊讶。
“那你跟她说了?”
“没有具体说,只告诉她陈佳敏犯了事被警方带走了。”
“她没细问?”
“没有,但我觉得她或多或少应该能够猜到点东西,并不是一无所知。”梁桢转过去看着窗外的浮云,重重叹了一口气,“我舅妈有时候会自欺欺人,这是她的可怜之处,也是她让人可恨的地方……”





软肋 460 蠢得可以
梁桢的情况趋于稳定,钟聿也开始将心思慢慢投入到工作中。
他上午基本都会去公司办公,有时候下午有重要会议的话也会出席,但不参加任何应酬和饭局,也暂时不安排出差,保证下午四点之后的时间都会在医院陪梁桢。
…………
梁桢已经能够下床稍作走动了,但时间不宜过长,因伤口在背上,虽然用的是定制病床,但大部分时间需要趴在那里。
她又是闲不住的性子,在床上趴了大半个月,实在熬不下去了,又把之前没有上完的网课捡了起来。
起初一天只上一节课,大概一个半小时,然后再画画手绘看看书,可渐渐的她开始不满足,上下午都给自己排了课,晚上还会预约直播讲座听。
偶尔钟聿晚上有事,去医院已经挺晚了,却发现她还在上口语课。
问她怎么这么晚还在上课,她理由还很充足——跟米国那边有时差。
钟聿起初也没都过问。
按课程安排,梁桢一周有两次口语课,正常一节课半小时,外教老师都是学员提前约课再由机构统一随机分配,按理每次分配到的老师都会不同。
有时候是中年大叔,有时候是年轻的女老师,可钟聿慢慢发现苗头不对劲。
他连续好几次看到梁桢跟同一个外教上课,对方还是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子。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尚且能忍。
可那天公司临时有事,他加了个班,到医院都过十点了,推门进去见梁桢正趴在床头咯咯笑。
大晚上她笑啥呢?
钟聿以为她在看什么有趣的电影,挪个位置才发现她在跟人聊视频。
屏幕上一张金发碧眼的欧域脸,笑得跟朵花似的正在问她的个人问题。
一个问:“你是不是单身?”
一个答:“目前单身!”
一个又问:“你看上去很小,是不是还在读高中?”
一个答:“没有,很快就要去米国念研究生课程。”
你来我往,两人聊得十分欢畅,最后以小伙子加了梁桢的推特和脸书才将对话画上圆满的句号。
梁桢临退出平台前,隔着一个大洋彼岸的小伙儿还对着屏幕贱兮兮地跟他道了声晚安。
“goognight,sweetdream!”
sweet你个仙人板板。
“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出声?”合上电脑的梁桢翻过身,见钟聿杵在那,她惊了下。
钟聿没接茬。
梁桢很快发现他脸色不对劲。
“怎么了,今天工作不顺利?”
钟聿拉着脸,过去抽走她手里抱的笔记本。
“你是单身?”
“什么?”
“你刚不是跟你那小白脸说你是单身?”
梁桢这才明白过来意思,“怎么,我说错了吗?”
“你是单身?”
“我怎么就不是单身了?”
“你……”
“行,单身,你单身!”他愤然地叨叨了一句,“不过你是不是也该跟那小白脸说一下你结过婚还有个七岁大的儿子!”
梁桢盯住他的模样不接话了,半晌之后“嘶”了声,“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钟聿笑着将笔记本扔到旁边桌子上,“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为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吃醋!”
“那你这算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
“真没什么情况?”
“……”
“那你别张口闭口小白脸啊,他是我的口语外教老师,而且人家有名字的,叫leo!“
“所以合着你俩在这扯半天还是在上课喽?”
“本来就是在上课!”
“谁上课老师会问学生这么私人的问题?”
“哪里私人了?他只不过问我一些个人情况,再说口语课本来就是聊天而已!”
“对,聊天,聊到明明半小时的课你们要延长一小时最后还要互道晚安好梦!”钟聿越说越不爽,满脑子都是梁桢刚才对着屏幕说自己是single时的模样。
妈的,当他是死的吗?
钟聿一把扯掉自己的领带扔到边上。
梁桢不说话了,慢悠悠地取了个枕头垫在自己后背上。
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靠上去的时候还是有点痛。
她也不着急,不说话,歪着脑袋看着坐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钟聿被看烦了,瞪了眼:“盯着我干嘛?”
“还说没吃醋?”
“谁…谁吃醋了?”
“嘁!”梁桢嘴角扯了下,“你这人的心眼儿其实跟针尖一样小,却还非要装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你累不累啊?”
她都懒得跟他多费神,伸了下手,“把笔记本给我?”
钟聿瞄了她一眼,“这么晚了你还要干嘛?”
“我上脸书加一下小白脸!”
钟聿一口气顶到嗓子眼,“我本子不挂vpn!”
“没事,我自己会设置。”
“你…“钟聿气得要命,“不是,你加他做什么?”
“聊天啊。”
“不准!”
“他还会给我分享一些口语学习资料。”
“什么资料,你要什么资料我帮你找!”
“晚点等我康复了回米国念书,空余时间我俩可以约出来一起玩!”
钟聿咬住腮帮缓缓往下沉了一口气。
“梁桢,你觉得我的口语怎么样?”
“不错啊!”
何止不错。
她听过他说英文,口音相当纯正。
“我从四岁开始学英文,我爸当时为了给我营造语言环境,给我找了个隐国老太太当家庭教师,另外家里添了两个菲佣,所以我的口音应该还算可以!”
“所以呢?”
“所以我当你的口语陪聊怎么样?”
“……”
梁桢愣那半天,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钟聿被她笑得头皮发麻。
“你笑什么?”
“还说不是吃醋?”
“……”
“你承认自己吃醋有这么难吗?”
“那你不也一样,永远不会承认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
梁桢被他一句话说得僵在那,老半天都回不过神。
怎么说呢?
从她遭遇绑架中枪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中间经历了手术和抢救,自己去鬼门关转了圈回来,差点拉开天人永隔的距离,按理说大难不死逃过一劫,苏醒后两人应该互诉衷肠,可是他们并没有。
这段时间两人的相处方式更像朋友,亲人,照顾扶持陪伴,甚至有点像老夫老妻间细水长流的模式,总之完全不是共同经历过生死之后该有的样子。
直至钟聿说了这句话——”你永远不会承认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就像一个口令,一下打开了两人之间维持这么久的平和。
梁桢缓缓嘘了一口气。
她想坐起来,可是手臂撑着牵扯到后背的伤,疼得有些厉害。
“你过来扶我一下!”
钟聿走过去跨住她两边腋下将人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梁桢坐到床沿上,又拍了拍床边的凳子。
“你坐这吧,我们聊一聊。”
钟聿刮了下眉头坐下,两条腿太长,蜷着也无处安放。
他又忍不住揉了下鼻子,“那什么……我刚才就是一时口快说的,其实没什么意思,你别放心上。”
他急于解释,因为觉得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惹梁桢不开心。
而梁桢呢?她笑了笑。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生气,我只是想说……你是不是真的很在意我从来不把一些话放在嘴上?”
钟聿明白她的意思,“之前有点吧。”
“那现在呢?”
“现在?”钟聿低头看了眼,梁桢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上面的伤口也都掉了痂,但疤痕还在,形成了一道道浅粉色的线。
相对她背上的枪伤而已,手腕上的这些伤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但这么看着还是有些狰狞,那么后背那么大一片就可想而知了。
“现在不会了。”他回答。
“为什么?”梁桢问。
“因为这个?”
他从领口脖子上扯出来一条很细的银色链子,挂坠被他握在手中。
梁桢眉头皱了下,他以前脖子上好像没挂什么东西。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钟聿松开手,坠子从他掌中落下来,在半空中晃了晃,是颗很小的东西,银色,半椭圆形。
梁桢心尖被刺了一下。
钟聿手里拿的是枚弹头。
“这是当时从你背上取出来的,除了这枚弹头之外,还包括另外四十七块大小不等的弹片,那场手术做了将近六个小时,期间从血库调了两次血,当时我想,里面那个女人替我挡了一次子弹,浑身换了一次血,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要求你对我承诺什么事。”
他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些话,说完拿着那枚子弹在唇边吻了吻。
梁桢心口被一下子堵上。
她有些难过,又好像有点感动。
其实到某些特定的时候她根本不善言辞,这或许跟她从小的成长经历有关。
“我……”
她试图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抬起手来握住钟聿的手。
他手里还装着那枚子弹,子弹原本是冰的,他夜夜戴在身上,已经有了他的体温。
梁桢数次尝试说些什么都失败了,最后将身子探过去,额头与钟聿的额头顶了顶。
“你说你要是早点明白不就好了吗,真是蠢得可以!”




软肋 461 芍药
两人聊了一会儿,时间也挺晚了,看护进来准备帮梁桢擦身,脱衣服的时候见钟聿杵那没动。
“你不出去?”梁桢问。
钟聿眉头拧了下。
梁桢在医院穿的是睡衣,为了穿脱方便,特意选了绑带式样的那种,这会儿带子已经松了一段,露出一大截锁骨和白花花的皮肤。
钟聿眼睛瞄了眼,“为什么我要出去?”
梁桢:“我准备换衣服了。”
钟聿:“你换呗,我又不是没见过。”
旁边看护扑哧一下笑出来。
钟聿瞪了眼。
梁桢:“……”
看护也算有眼力见,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梁桢衣服脱到一半,钟聿贱兮兮地蹭过去,又瞄了眼桌上摆的毛巾和温水。
“要不我帮你擦吧?”
“不用!”
“为何?”
“你不会弄。”
“谁说我不会?再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钟聿拧了毛巾就要去揭梁桢的睡衣,梁桢摁住不松。
“真的不用!”
“让我试试呗。”钟聿坚持,非要去扯梁桢的袖子,梁桢挣扎了两下。
“嘶~”
“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梁桢缩着身,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钟聿赶紧松手,“给我看看,是不是扯到伤口了?”他紧张得要死,想要脱梁桢的睡衣检查她后背的伤。
梁桢推了下,“没事,你出去吧,把护工叫进来。”
钟聿见她态度坚决,也就没再勉强。
护工进来帮梁桢擦了身,换了套干净的睡衣,钟聿再度进来的时候梁桢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上。
护工出去忙了。
钟聿在床边转了圈,笑了笑。
梁桢瞥他一眼,“你笑什么?”
钟聿:“你现在这算什么,矜持?不好意思给我看?”
梁桢:“……”
第二天钟聿有个晨会,还有些资料需要准备,那晚就没有陪梁桢住在医院。
梁桢也乐得清闲。
主要是这段时间钟聿一直守在病房,除了去公司处理工作,参加一些必要的会议,偶尔出席无法推却的饭局,其余时间都陪梁桢耗在病房里。
他在病床旁边安置了一张1米2的折叠床,晚上就睡折叠床上。
病房就那么大,他成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管东管西,梁桢都被他烦透了,偶尔一次晚上他不住在医院,她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护工洗漱完之后梁桢又重新开了电脑,跟米国那边认识的同学连线。
尽管之前办了休学手续,但申请书上写的是半年为期,可自去年夏天回国之后已经大半年过去了,梁桢清楚就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短期内应该还回不去。
她将医院出具的伤情鉴定书和各项检查单全部归类整理好,打包发给同学,让其代为递交休学延期手续。
连线之后自然避免不了对方的刨根问题。
梁桢跟她聊了几句,当然,她并没有告知其受伤的真实原因,只说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暂时需要卧床休养。
大概是当天晚上跟同学聊得有点晚了,第二天梁桢难得睡了个“懒觉”。
一觉醒过来居然已经九点多了,睁眼见对面沙发上坐了个人。
梁桢吓了一跳。
“丁大哥?”
丁立军拉长脸瞪着她,“醒了?”
梁桢撑住手臂,可一下子没起得来,丁立军过去扶了一把。
她往后靠着喘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这么大的事,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都瞒着我?”
梁桢笑了笑,“没有,哪瞒你了?要真瞒你你还能打听到我住哪间病房?”
丁立军哼了声,问:“身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梁桢:“还不错,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出院了。”
丁立军:“真的是枪伤?”
尽管梁桢遭遇绑架并中枪的事被曝光过,但当时唐曜森撤得快,后期媒体那边的嘴也封得挺死,所以坊间传来传去并没有一个确定的版本。
梁桢呼口气,“算是吧。”
丁立军又瞪了眼,“外面都说你是替姓钟的挡了子弹?”
梁桢低头没接话。
丁立军气得不行,“你当你是在拍电影啊,这种事都能去逞能替他挡?”
梁桢:“我不是逞能,只是当时那种情况我没有第二种选择。”
丁立军:“你没有选择?那你有没有替豆豆想想?要是那一枪再打偏一点豆豆以后怎么办?”
梁桢低头将双手握到一起。
天知道那颗子弹传入皮肉的时候她首先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铺天盖地的恐惧。
她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呢,若蒋烨那颗子弹再偏一些,伤及器官,她没能熬过去,豆豆以后就没有妈妈了,但是当时那种情况下她该如何作选择?
她似乎真的没得选。
“不会,我命大嘛,我相信我能逢凶化吉!”
丁立军气得转过去朝空气吐了口气,“行行行,你嘴硬,我说不过你,你就说说你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是绑架又是中枪,搞得跟黑道片一样。”
外面关于这次绑架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但并没有一个官方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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