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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岫
且因为他依旧是不多话的个性,温文有礼,很好相处也很适合当倾听者,因此至少一部分女生心目中,他比光芒四射的蒋易洋更适合做男友,可靠体贴还不太可能出轨。
人怕出名猪怕壮,养肥了就该待宰了。在骆殊途期中考进了年段前十后的某天晚自习下课,他被拦截在教学楼的路灯下,收到了同班女生的一封情书。
那女生算是班花级别的,骆殊途回过神还觉得不敢相信,估摸这没准是要自己转交给蒋易洋的,要是弄错了可丢人丢大发了,待要问问清楚时人家却已经羞涩地跑了,只得先把信塞进书包,留后再审。
这天蒋易洋放课也早,两人回家例行一补课一复习配合完毕后,比平时结束早了近半个钟头。
不用蒋易洋说,骆殊途就自觉地从书包里拿出第二天上课的化学看起来。
他这么淡定,蒋易洋反而坐不住了,坐在旁边借着剥桔子分散注意力。
其实他看到了,童辛和一个陌生女生在教学楼下,不知道说了什么,童辛的脸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但给人感觉还是柔和的。
那时候他本来是想喊人的,可是一张嘴就不想喊了,觉得很没意思,就那么偷偷摸/摸地在树影下看着他们,等那女生红着脸离开才磨蹭着出现。
刚才童辛拿书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天蓝色的信封,正是之前女生塞给童辛的,竟然还好端端躺在那儿,难道这蠢货还真打算早恋所以舍不得扔?
童辛一向不会遮遮掩掩,只要他问,肯定能得到真实的回答,问题是……他怕童辛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等等!他为什么要怕!蒋易洋烦躁地把桔子一掰两半,给了骆殊途一半,清了清嗓子,说:“咳,童辛。”
骆殊途暂时放下课本,转头看他。
“你……你不错啊,都有情书了!”
“啊?”骆殊途往嘴里塞桔子的动作一顿,眉头微微拧起又松开,释然道,“我书包里的信封吗?那个……”
“给我看看,谁这么蠢会喜欢你?”蒋易洋打断他,伸手拿过信封,动作有些急躁。
“哥,这样不太好吧。”骆殊途小声说,“她可能弄错人了……”毕竟没有正面告白……
倒是很维护那女的嘛,蒋易洋看了他一眼,后者终究没反对。
信并没有送错,女生的字迹娟秀,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含蓄的情意,从童辛的一个微笑到他默默帮忙的小事,写得细腻动人,直看得蒋易洋心头火起,连掩饰都没了心情,啪一声把信纸拍在桌上,怒道:“弄错人了?那个整天献殷勤的人不是你童辛?我看那女的长得不怎样,你这么舍不得扔这信莫非是喜欢她?!”
骆殊途惊讶地看着拍案而起的人,嘴巴微张,呆呆道:“我……”
这个人分明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如果不是自己,那些人怎么能欣赏到这样的童辛?就算璞玉被雕琢出吸引万人的光彩,那也是雕琢之人的东西,偏偏谁都不知道,不知道也罢了,竟还想占去平白的便宜,简直气得他头脑发昏。
童辛也不知好歹,翅膀硬了就想飞走了吗,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蒋易洋没精力去想自己此刻的情绪缘何而有,只是觉得气愤,心中酸胀,瞪着骆殊途,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你他妈没有我你能干什么,就你这个智商,知不知道我教你的时候有多烦!”
他说完,骆殊途的脸色就白了,浑身僵硬得动都动不了,定定地看着他,勉强地将嘴角扯起一个小弧度,连声音都在发抖:“……对不起。”
灯光下少年的脸白得和鬼一样,蒋易洋似是被这三个字当头喝醒,心头一震,僵直地站着。
自童辛肤色渐渐变白许多之后,继承自母亲的五官终于显露出来,在男性化的俊逸上添了秀气,配上眼前的苍白尤见脆弱,平淡的色彩间,唯一双眼睛极黑,两片嘴唇水红。
蒋易洋的视线被牢牢吸引过去,方才他一度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诨话,现在,他便更加不能理解自己在做什么混事。
因为,他突然就弯腰亲了下去。
童辛挣扎的时候,他扣着他的肩膀镇压,另一手捏着对方的下巴方便侵入。
亲吻的水啧声响起,晶莹的银丝顺着嘴角滑下。
这是个深吻,他甚至意识清醒地想,桔子味的。





(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 第五发兄弟口口真的大丈夫
直到蒋易洋高考前一周,他都没有再和骆殊途说过半个字。
不是骆殊途不想主动出击,而是对方见了他就和见了鬼似的跑得飞快,还自带雷达探测器,只要他接近十米范围就会被发现。
要是情况不容许蒋易洋走人,他就直接无视了默默走上前想说话的骆殊途,继续和旁人谈笑,半点插话的机会也不给,令旁人也觉得尴尬,几次之后自然而然传出了两人交恶的八卦,骆殊途便不再公然去找他了。
学校里如此,家里也一样,起初骆殊途还很有耐心地想和人沟通一下,处处制造偶遇,可惜蒋易洋别说帮忙补习了,就是看到他也绕路走,吃完饭就进房,丝毫不留任何亲近他的时机。
这把人当空气敬而远之的态度真叫骆殊途心肝脾胃肾统统都疼——不就一个吻么,至于避他如蛇蝎?
后来他干脆不赶着去找蒋易洋了,该干嘛干嘛,既然蒋易洋要回避,他就以退为进,让他回避个彻底!
他不找蒋易洋了,蒋易洋反而感到空落落了。
那个吻实在无法解释,他一度想将那时候的失控遗忘,但越想忘记就记得越清晰,心也就越乱。
怎么出的房间收的尾都模糊了,只有清甜的桔子味和童辛无意识的低吟记忆犹新,他甚至能回想起分开时那柔软的双唇上沾着的水光,然后再次觉得身体燥热。
这不正常。所以他逃了。
那天之后童辛找过自己,再后来就没有了。每天早上骑着单车经过车站还能看到他等在那,依旧是安安静静的模样,感觉却完全不同,沐浴在晨光里的时候嫩生生像株树苗,很招人稀罕。
偶尔两人会对上视线,往往在蒋易洋没躲之前骆殊途就先低了头。看他这样,蒋易洋的心情就有点不好形容。
他不知道童辛怎么想的,肯定会介意吧?偏偏除了刚开始找他像是有话要说之外,就没了表示,走廊上打照面时平静地和他擦肩而过,在家也不会再等在房间门口,日子过的和以前没差,哪怕半点疑似犹豫不安的情绪都没显。
一时间他完全忘了童辛才是“受害者”,一边警告自己不能气,一边又控制不了地赌气,心想看谁耗得过谁,倒是把纠缠不清的情感问题简化成了孩子心性的输赢,当然他自己是绝不会承认其中趋利避害的倾向性,否则也不会在骆殊途真的进房间逮他时,悄悄舒了口气。
这样就好,蒋易洋如是想,童辛服个软他们还是朋友,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哥。”骆殊途关上门,也没走近,站得离蒋易洋远远的,说。
晾了他一个月果然有效果,蒋易洋不仅没赶人,而且见两人距离被骆殊途刻意拉开,眼神还沉了沉。
“……找我,有事?”开口的声音低哑,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蒋易洋不自在地微微别过脸,眼角余光却还紧紧跟着骆殊途。
少年咬着唇,莹白的贝齿抵在淡红色的唇瓣上,像一片沾了晨露的樱花,光是想象就能感受到那滋味的甜美,蒋易洋看着看着就移不开目光。
“上次的事情……”
蒋易洋一惊,他刚才在想些什么?竟然……于是几乎是称得上疾言厉色地吼道:“别提那件事!”
骆殊途动动嘴唇,神色受伤,站了一会才说:“……对不起,我……”
话一出口,蒋易洋就后悔了,他并不是想童辛道歉,何况事情错不在他,看到对方的表情,他觉得心里酸涩地疼。
“我没有让你道歉的意思,刚才是我不对……”
“如果我在家里,让你觉得不愉快的话,我就搬出去,”骆殊途摇摇头,说,“还有一周就要高考了,我不想影响你。”
“搬出去?你想去哪里?”
“我以前打工的面馆老板说可以暂时让我住楼上,他们买了新房,旧的不住了。”
“你多大了?你知道他们什么人?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说的就是你!”蒋易洋火道,“动不动就搬出去,你敢真搬试试!”
少年呆呆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他反应会这么大。
“还有事吗,没事就出去吧。”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过椅子背向骆殊途,下了逐客令。
他不能再和童辛待在一起,只要接触到童辛,看到他,和他说话,他就控制不了那些古怪的情绪,甚至会因为对方无心的话语而发火,这和平常开朗豁达的自己截然不同
听到房门开阖的声音,他紧绷的背慢慢放松下来,露出个自嘲的笑容。
看童辛好欺负,怎么发泄都会一声不吭地接受,所以他下意识就欺负了他吗?
真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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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全城高考。
三年寒窗,为的就是这两天半,校门外的家长顶着毒辣起来的太阳,极有耐心地等着考生出来。
而像蒋易洋这样可称天之骄子的小部分人,则淡定得和平时无二,一来他的水平毋庸置疑,二来对于蒋家,这算是许多人转折点的考试并不需要特意重视,蒋父连提都没提一句,照常去了公司。
要说上心的,也就只有因为高考放假在家的骆殊途了。
现在他和蒋易洋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偶尔会说几句话——年轻人还没想开,他懂得。
上午第一场考完出来,蒋易洋正要去吃饭,就被人叫住了。
骆殊途拎着饭盒在人群中挤过来,脸被晒得通红,额头细汗晶莹,几缕头发黏着脸侧,样子挺狼狈。
旁边走动的人很多,说话的声音杂乱,但是看见骆殊途的瞬间,似乎自动被过滤成背景,蒋易洋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过来,觉得时间流动得慢了,那么几秒的过程好像几分钟,长得他都能听见扑通扑通的心跳。
考试期间,骆殊途给蒋易洋送了两次午饭,所有交流加起来就四个字,一个叫“哥”,一个回答“嗯”,重复两遍。
当然话多话少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好感度蹭地涨到了75。
考完试,就是狂欢时间,该告白的告白该发疯的发疯,或者大多数如蒋易洋者,出门旅游。
骆殊途目前和他的时间段对不上,往往见到人还没决定搭话,蒋易洋就又收拾收拾背着包走了;难得安分在家几天,晚上等骆殊途放学他却要外出聚会,这么一来直到骆殊途快期末考试,两人都没说过超出三句话。
期末前最后一周末,骆殊途正在房间里懒洋洋地借着曾经兑换的学习套餐赶作业,冷不防隔壁发出一声“靠!”,喊得很大声,起码能透过隔音效果一流的墙壁。
蒋易洋回来了?骆殊途想了下,刚打算起身去慰问,房门就被打开了。
“哥……?”
短袖裤子几乎全湿透的蒋易洋穿着拖鞋,手里拿着毛巾擦擦湿漉漉的头发,面上有些尴尬:“我房间淋浴器坏了,想借你的洗个澡。”
“……嗯。”骆殊途点点头,转过身继续写作业。
蒋易洋在背后看了他一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钱包扔在床上,又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那个还没巴掌大的小玩意,终究是没拿出来。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声,骆殊途默默咬着笔头,认真地考虑着是否应该借此良机闯进去发展出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万一弄巧成拙了呢,这么热情可不符合他的设定,不过蒋易洋血气方刚的,在有好感的基础上抓住小弟弟成功率那是杠杠的啊……
他还没思考出结果,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电话铃声,回头就看到蒋易洋的手机嗡嗡地震动着,屏幕一闪一闪的。
骆殊途本来没想搭理,但手机足足响了两分钟,那叫一个不屈不挠,他过去一看,来电人显示着大大的“小帆”两字。
他犹豫了一下,接起。
“易帆哥……”
那头立刻沉默了,片刻说:“我哥手机怎么在你那里?他人呢?”
“他在洗澡……”
“嘟——”电话当即就被切断了,骆殊途拿着手机无语,这孩子咋把人想那么险恶呢,人家只是单纯洗澡嘛。
没多久蒋易洋就出来了,下半身围着浴巾,好身材一览无余。
“刚才易帆哥打电话过来了。”骆殊途说,“我说你在洗澡,他就挂了。”
蒋易洋脸色一变,急忙拿过手机回拨过去:“谁让你接的!”
他没顾得上骆殊途什么表情,这次他是和朋友去l市旅游的,碰见了小帆,对方大概也是想通了,倒是没有说那些不该说的话,态度松动地算是和好了。
一连回拨了几次都被掐断,等第六次蒋易帆才接。
“小帆……”蒋易洋松了口气,半背过身压低声音和他说话。
骆殊途看了他一会,转身握起笔。
等蒋易洋挂了电话,房间里也没人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对不起。”骆殊途背着他,先开了口。
他听童辛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蒋易洋把手机放回口袋,再次触到了那带回来的物件,抿唇道:“我……”去了l市,和蒋易帆和好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先走吧。”
蒋易洋一愣,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童辛怎么会这样说?对别人也许……但是对自己,他有些气,过去站到书桌边,说:“童辛,你什么态度?”
俯视的角度只能看到细幼柔软的黑发,线条绷起的脖颈,单薄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他隐约觉得不对劲,放柔语气想要说什么时,就看到摊开的试卷上洇开一点水渍,接着又是一点,寂静中仿佛听得到轻轻的滴落声。
蒋易洋喉咙一哽,心里发堵,一揪一揪得难受——童辛是坚强的,童辛连痛都不会喊,可童辛怎么就哭了呢?
骆殊途抬起头,眼睛很红,水光一串串往下落,然后他说:“哥,我喜欢你。”




(快穿)少年你图样图森破 第五发兄弟口口真的大丈夫
a大虽然是在全国排得上号的一流学府,但它在坊间最出名的并不是专业理科领域,而是录取的学生普遍偏高的颜值——“走两步女神,走三步男神”的状况并不稀奇。因此,作为大学城的中心,慕名而来赏“景”的队伍每年都在增长,很是让人哭笑不得。
四月春日,暖阳融融。
学校大门口进出的人差不多都会扭头看一眼门卫室附近,不明所以的后来者跟风瞥过,才恍然明白原因所在。
站在那里的男生有一张温和的面庞,五官组合起来清俊秀气,黑发简单清爽,没有其他修饰,连衣服也是米色宽领的薄针织配长裤运动鞋。
朴素得丢进人群就找不出来的打扮,却意外适合他,嘴角细微的弧度很难看出,但莫名让人感到妥帖。
比他更俊朗的男生并非没有,或者说在这里随手抓一个可能就会胜过他,然而容貌能够改变,气质的养成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童辛!”
不管路人怎么脑补,听到喊声,骆殊途淡定地直起腰,对着远处跑过来的小麦色皮肤英俊高大的帅哥挥挥手,很容易就赚到了翻倍的回头率。
刘胥跑了一大段路气儿也不喘,上来笑眯眯地揉他的头发:“让你等久了,今天哥请客赔罪!”
“不用了学长,我也才到没多久……”
说来世界真小,当年高考他折合利弊才填了这所离家最远的一本,没想到遇上了和蒋易洋同一届高中毕业的刘胥,因为高二寒假被带着去打篮球有过一面之缘,彼此不算陌生,就慢慢发展成了现在这样称兄道弟的朋友关系。
实际上,骆殊途高考分数可以念蒋易洋就读的n市重点,但他们在同一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太过尴尬,以至于蒋易洋大一期间基本没回过家——一切都是告白惹得祸!
没错,蒋易洋不仅没有回应骆殊途演技爆表的深情,而且在过后三年里,几乎和骆殊途断了联系。
除了过年他们沉默着见过两次面,别的关于蒋易洋的消息都是骆殊途旁敲侧击从和蒋易洋关系尚可的刘胥嘴里掏出来的。
他简直不明白,蒋易洋好感度冲到85反而给这么个磨磨唧唧不清不楚的态度是想闹哪样?然后又听说蒋易帆也和蒋易洋同校,当即恨不得拎着领子把人提起来摇晃大吼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百遍啊一百遍!
亏他当初还以为这个世界可以很快结束,果然是他太天真了……
“想什么呢?”约定的餐馆两人来过许多次,刘胥轻车熟路地拉了椅子带人坐下,转头招呼服务员点菜,“酸菜鱼可劲儿辣,炖汤里别放姜丝啊。”
服务员笑道:“老顾客了,我记得清,香菜也别有是吧?好咧。”
原主不挑食,唯生姜与香菜能免就免,骆殊途对刘胥笑了笑:“谢谢学长。”
即使总是带着一点笑意,他平常也很少真正地笑出来,像这样明显的微笑,刘胥只见过几次,每次都舍不得挪开目光。
面前的人唇角弯弯,略细长的眼睛月牙儿似的翘起,整张脸都带着柔和的光,看着格外舒心——不知道多少人因为目睹了这昙花一现般的笑容而为其倾心,只可惜当事人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意识。
当然,迟钝也是件好事,刘胥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锐利。
第一次见面,他其实就对童辛很感兴趣,只是碍于蒋易洋的关系,没展开行动而已。现在天赐良机,再不下手圈养,他可是会后悔到死的。
“今天下午打球去吗?那帮家伙嚷着要我请你去露一手。”
骆殊途慢吞吞地嚼着饭,咽下去后才说:“我还有论文没有写……”
他吃东西很慢,小口小口的,以前蒋易洋就说过他像只兔子,倒是和看他吃饭的刘胥所想不谋而合,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耐烦,至少有这比喻的两人都暗自以为挺可爱。
“你不打也行,看哥打球去呗,论文周末再写。”
“……”骆殊途想了想,说,“好吧。”
那认真思考再回答的模样,落在刘胥眼里就是说不出的惹人喜爱,这年头上哪里去捡像童辛这样老实又死心眼的宝?
所以这人,他要定了。
“哦对了,我忘记和你说了,易洋前天出了点事,听说是车祸。”两年相处下来,他了解童辛很关心蒋易洋,同时他还时常会被蒋易洋私下问及童辛的近况。
刘胥最初还有点惊讶这对继兄弟的关系之好,后来就变得主动起来,一是抱着讨好未来大哥的想法,二是越看越觉得童辛善良体贴,做双面间谍也就做得很心甘情愿。
“车祸?!”骆殊途手里的筷子啪地掉了,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急切地追问道,“他人怎么样?要不要紧?”
“不,不行,我要回去看看,今天就走……”还没等刘胥回答,骆殊途就失态地站了起来,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就要走。
他从没见过这样子的童辛,刘胥心里隐隐有些念头迅速闪过,可就那么一瞬间,快得他来不及抓住。
“童辛!你冷静点,他肯定没有大碍,真的,否则至少会通知你吧?”不及细想,他忙拉住人,劝道。
骆殊途怔怔地回头看他,脸上没什么血色,片刻摇摇头:“不会的。”
不会没有大碍还是不会通知你?见他语焉不详,说完就想走,刘胥赶紧拦着他无奈地投降了:“行行,那总要请个假吧?哥陪你一块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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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骆殊途的心思,自然越快越好,恨不得当晚就到家,不过最后还是被刘胥按下,买了第二天的飞机。
两人起了个大早,坐了四个钟头飞机,到达n市时已经快下午了。
骆殊途破天荒给童母打了电话,问出蒋易洋在家后,火急火燎地打车直奔蒋家。
刘胥跟在他身边,总有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再次浮现出来。
蒋家离机场有些远,骆殊途一路不安地咬着嘴唇,到家第一句话便问:“妈,哥呢?”
童母虽然对待童辛称得上苛刻,但对外人还是可亲的,把刘胥迎进去,只道:“在楼上。”
没顾上寒暄,骆殊途立刻往楼上跑去,直接推开房门,不假思索地脱口道:“哥!”
一声喊完,他才看清房里的情况,搭在门把上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蒋易洋坐在床头,身边倚着蒋易帆,姿态亲密无间,沐浴在落地窗透过纱帘照进来的光里,有些刺眼。
听见他的声音,蒋易洋身体猛地一僵,转头看向门口,呼吸都滞了滞。
距离过年时匆匆一面,他有整整四个月没见过童辛,说得再坦白一点,他起码有两年多的时间不曾也没有机会好好看过对方。
难得童辛就站在他面前,安安静静的,柔软的黑发凌乱地拂在光洁的额前,脸颊微红,还是那么瘦,个子却好像高了一些,只是那双乌黑透亮的眼睛丝毫未变,清澈纯粹。
他看得极其仔细,连锁骨处的小黑痣都不放过,并未察觉自己的眼神带着像是要把那个人一点点吃下去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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