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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园惊梦(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肉糜txt
凤儿有点看不下去,也是肚子空得快叫唤,缩缩鼻子深嗅几下,招呼胡之源:“镜后高脚柜右边那格,应该有桂花糖酥和杏仁。”
胡之源将信将疑打开,果真见一点心盒候着,满满一圈杏仁包围挤挤一排桂花糖酥。他惊诧,扭头朝凤儿愣神,又看她小手朝下一指。
“紧挨着下面那格里面有牛乳茶,快快拿出来喝吧,放到天亮怕是要馊!”
再开柜门,又让她说中,胡之源错愕不合颌,狐疑问她:“你怎知这些都放哪儿?小禄告诉你的?”
凤儿正欲显摆她的小狗鼻子,忽想起她那国君爹爹曾说过,他鼻子灵是只有他们父女知晓的秘密,于是临时改口扯谎:“之前玉玫看到告诉我的。”
胡之源没再多问,依旧没捡回皇子形象,端着吃食摆到榻上,赤条条两腿一盘,捏片桂花糖酥送到凤儿嘴边催她吃。凤儿没接,扯过薄毯示意他披着点,他轻推开,不羁着道:“早让你看光了,这会儿还遮什么羞,你羞你包着,我可是热得慌。”
得得得,人家的地盘人家说得算,凤儿索性百无禁忌,不着片缕抱膝坐,张嘴接了他喂的一片香脆。
俩人如同夜里偷食的小耗子,嘁嚓嘁嚓吃了半晌,肚子有了食,胡之源的话匣子又打开来。
“诶,我现在算你什么人啊?”
开口便夺命,凤儿一时语塞,翻不出完美应答之词。恩客?对是对,但不妥,折辱他身份。情郎?那更不算,方晋都比他更情深得多。那么……
“朋友吧。”
快速掂量后,她只有这个答案。胡之源显然对这答复不满意,闪着晶亮黑眼珠追问。
“朋友?朋友可以共赴巫山?”
凤儿应对自如道:“跟寻常姑娘未必,但跟蝶园的女子便做得成。源源与凤儿可以是朋友,多层皮肉关系,便是更亲一层的朋友。”
“那你跟艾成萧也是朋友?”
凤儿不假思索点头。
“什么程度的朋友?”
这话问得奇怪,凤儿放下送到齿间的杏仁,歪着脑袋带点审问语气质疑:“四殿下究竟想问什么?”
呦,这会儿不唤源源了,叫回四殿下了,怕是小美人起了嗔意,胡之源忙换回嬉皮笑脸,端着玩笑语气套话。
“我只是好奇,大岳的精骑大将军若知道你与东燕擎君是亲生父女,他对你的心会不会变。”
凤儿手里的杏仁掉了,强撑镇定看着对面裸身嬉笑的俊俏少年,嗞溜嗞溜饮茶,眉眼弯弯直视她,猜不透这甜美笑靥下藏着什么想法。胡之源特意跑来嘱咐小心招待,果然是早知大胡子东燕客是李光擎。公子直接点明她与李光擎的关系,怕也有让胡之源莫在纠缠之意,不想这初生牛犊不怕虎,大老虎屁股摸不得改摸小老虎的……呃,姑且她算只小老虎吧。
脑中杂念纷纷,沉默又不能,凤儿反问他:“那么敢问源源,你对凤儿的心会变吗?”
胡之源嘴里杏仁嚼得嘎嘣脆响,速速囫囵吞咽,呼吸渐重,眉头紧蹙,手也渐渐握成拳。看他不对劲,凤儿刚想问他是不舒服还是怎么,他忽然拳头咣咣捶上藤榻,极度丧气地一通哎呀。凤儿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看他捶够了便揪头发,最后重重放挺身子一蹬腿,发出一声带哭腔的哼唧。
他这是作啥呢?凤儿糊涂,把吃食挪到地上躺到他身边,顺顺他抓乱一头鸟窝细声安抚。
“源源怎么了?别吓我。”
胡之源骨碌一翻身把她压到身下,照着颈面乱啃,啃够了捧着脸端详,边打量边嘟囔:“为什么不是你呢?为什么他不早些来呢?早些知道他是你生父,你是东燕的金枝玉叶,我是不是就能……就能……哎呀!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早些父皇还在,父皇不在了二哥才能回来,二哥回来他才来,他来了你才知道你自己什么身份,所以不可能,终是不可能……”
嘟囔完毕,胡之源脸埋进她颈窝里继续哼唧,委屈,不甘,像未如愿又无可奈何只能作闹发泄的孩童。至此凤儿大抵猜到他为何这般,苦口婆心哄起来。
“万般皆是缘,既无那份缘,那便珍惜眼前欢愉,源源无需沮丧感慨。生为皇子,身不由己是天注定,你不痛快,那位北戎公主何尝不是。你既与她同病相怜,该相互体谅包容,守好皇嗣本职,为两国和睦也应相敬如宾,才不枉……”
话未说完,嘴被捂严了。
胡之源抬起脸,眼角闪着亮。
“说教就免了吧,这些我早自劝过无数遍。你只当我是平常找花娘寻欢的臭浪荡,来你这找点暖,找点甜,说点我让开心的成么?”
啥话能让他开心,凤儿不知道,她喉咙里只有让他死心的话,拨开他手,字字铿锵。
“国君爹爹,我认了,但公主我不做。这身份太重,我区区一介小妓担不起,即便毫无阻碍成东燕的公主,我也是直接收公子做驸马,以东燕的实力无需公主和亲。东燕已有一位大岳质子,多一个亦没必要。”
话说到这份儿,胡之源万念俱灰,颓丧垂头,长长重重深叹。凤儿不再言语,只默默与他对视。
静默许久后,胡之源啪啪拍两下脑门,轻手掐掐她脸颊问:“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为何不当?”
“你不怕?”
“为何要怕?”
“我知道你身份了,不怕我以此做要挟,找东燕君要这要那?”
凤儿嗤地乐出声,轻弹下他脑壳。
“你这小脑瓜还能不能想点正经的?你把我弄这儿来,好一通折腾我是为了讨东西,我可不信!要讨你早讨了,何必等到现在又宣之于口,不怕我派人传话出去提前做防备吗?再者说,原本我身份就尴尬,擎君认我可比不认麻烦,你若以我要挟讨什么,他不认便是,正好省了麻烦,看你笑话。”
胡之源瞪俩眼珠子只顾发愣,想来脑袋仍没转过弯。凤儿主动环住他抱紧了,话再深一层。
“源源很好,公子说你是深宫里难得见的好孩子,做朋友自然没得挑。你既知我身份有说法,但没跟我多藏,你问我,我也与你坦诚,不是拿你当亲密无间的朋友么?”
亲密无间,今夜之前她说这话胡之源也许不信,而此时此刻俩人身心皆坦诚至极,他想不信都难。
话题该翻篇了。
神经松懈,腹中有食,保暖思淫欲,休憩过来的身体再度打起精神,耳鬓厮磨随之就来,娇哼细喘紧随其后。
藤榻嘎吱间隙,胡之源趁着半软问出那句憋了半宿的话。
“你喜欢我吗?”
可凤儿的回答很煞风景。
“没有那种喜欢……”
“不喜欢先头怎会那么投入?”
凤儿不想藏掖,“实不相瞒……嗯,公子怕我发挥不好怠慢你,送了点助兴玩意儿,我用了……唔,痛……”
偏偏听完这话登时全硬,龟冠迫不及待顶上穴口,胡之源哼哼着道:“难怪了,我说水里那点东西不至于的嘛……嚯,你湿得好快!”
“水里什么东西?”
“我也实不相瞒,小禄怕你紧张,也在水里放了点助兴之物……”
“好么!敢情我内服外用全招呼上了!”
凤儿脸上故作生气,下身使坏一收力气吸纳进半根,手探向他后庭一个勾戳。胡之源差点身子吓软,羞恼着钳住她两手举过头顶按死,整根快送入底,小色狼相尽显。
“我看你这内服外用的骚劲儿还没散,那容大岳四殿下好好为东燕长公主泄泄火吧!”
头先两轮欢好,凤儿无视他皇子身份尽力放肆多少带着刻意和目的,而眼下以他这话为春歌艳舞做开场,她真觉得与他曾有的差异顷刻荡然无存。
公子找的这座靠山,稳了。





蝶园惊梦(NPH) 第244章树欢
汤泉阁的大铜镜饱览一夜春色后,胡之源直接去凤儿房里的絮了窝。
凤憩桃源数日,不知是坦诚身份后没了忌惮,还是年龄生辰皆近的人本天生投缘,凤儿与胡之源一下变得话多起来。俩人成日从早嘻哈到晚,玉玫说他们连梦话都能对上。
叁只奶猫长得很快,没几天便满地跑,凤儿从乐不思蜀的劲儿里缓过来,对胡之源说差不多该回了。胡之源舍不得却也没法子,强留她在亦是留住人留不住心,即使她贪玩,公子也不允。他这行宫不是秘境,公子只需稍一打听便能寻来,与其那般,不如乖着点把人送回去。
临别当日,二人钻进桃林玩耍,疯闹够了席地躺于老树下,奶猫们在脚边睡成一圈。阳光自叶隙漏进来,打在凤儿步摇蝶翅上,折出的金光晃了胡之源的眼睛。
“你这步摇真好看,像宫中的样式,比那招摇许多又不过分。”
凤儿得意地抚下珠串道:“公子送的,他眼光一贯好!”
胡之源翻身手拄耳侧,“嗯,他是眼光好,所以瞧上你。”
“你可真能拐着弯自夸!”
凤儿随口调戏,坐起身摆弄刚摘的花枝,弯弯拧拧几番卷出顶花冠扣他头上,托腮歪头笑嘻嘻瞧着他。
“大老爷们儿戴花冠像什么话嘛”,胡之源嘴上嗔着,眼睛弯着,也没动手摘掉那不该男子戴的玩意儿,揪下一朵别进凤儿鬓边。
她微红着脸问道:“你是不是皇子里最好看那个?”
胡之源嘟嘟嘴巴,“不敢妄言。我二哥更有气度一些,叁哥若非身子骨差面黄肌瘦,也应不必我差。我那奶娃娃幼弟的生母天资国色,他只需继承叁分便够用,至于我大哥么……他长得最像我父皇年轻时的样子,最得重视。”
说到这他敛了笑意,凤儿登时心一揪,本想打听身为皇嗣该如何与皇帝相处,一下子不敢问了。为岔开话头,她慌不择言。
“说起好看,传闻你正妃容貌在北戎一骑绝尘,她进城那天好多百姓有幸一瞥便过目难忘。我倒纳闷,你怎丢如此美貌正妻在宫中,跑出来与我厮混?听大萧说北戎女子凶悍得很,提刀上战场厮杀那种,不怕她恼了收拾你?”
她哪知道胡之源好容易把娜沐忘到脑后,结结实实撒欢几天,眼瞅着快活日子要到限期,正愁回去怎么解释这几日去哪儿了干嘛了,她好巧不巧提起这人来,娜沐怒目圆瞪的霹雳菩萨脸又浮现眼前。
胡之源不吭声,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凤儿,她问的那些事,他也没想好呢。
自觉问错话,凤儿半认错半出主意道:“想必你出来玩没知会她吧?也是,寻常百姓家娘子也不愿夫君胡浪,告诉她了你八成出不来。你若不知如何答对,我可以给你出主意。来蝶园寻欢作乐的男人,有妻室的大有人在,他们那点花招子我都知道,你不妨照搬,兴许好使。”
“不必了”,胡之源态度坚决,“她是正妃不假,北戎公主也不假,但我是月鹿宫的主子,她算老几,也就两个侧妃怕她!”
凤儿紧忙钓话,“原来你有两个侧妃呀,都多大?也很漂亮是不是?”
胡之源小脖一梗得意洋洋,“那是!虽然比起你来差了点,没你灵动没你勾人,倒也双姝一对艳冠群芳。一个比我大,姐姐似的照顾我,我便一直唤她姐姐,另一个比你还小些,自幼相识,颇有你几分娇俏劲儿……”
话至此处,凤儿克制不住绯面,胡之源也反应过来点。
“合着你套我话?”
“哪有,年纪轻轻便叁妻四妾的人物我只认识你一个,好奇而已。”
“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何出此言?”
“不喜欢我干嘛好奇我的女人?”
话没法往下聊了,说多错多。凤儿见他神态恢复如常,便只戳他胸口一指头,未再搭腔。
胡之源正欲继续逼问,忽听头顶两声奶奶的咪咪。俩人抬头瞧去,见是一只小猫不知何时上了树,会上不会下,小爪子挪了又挪也下不来。
闲聊就此打住,他们着手开始救猫。胡之源踩着树干结突上去,不料那小猫往上又蹿一层。如此胡之源站直了身子也够不到它,想再往上爬,却一无可落脚之处,二来上面枝杈太细,擎不住一成人重量。
凤儿焦急,麻利把裙子盘到腰间,袖子一卷,“你等我上去,我踩着你膝盖差不多抓得到!”
不等胡之源开口阻拦,凤儿已照着他上树路径爬上来,只得扶着树干蹲稳让她踩上去,将将够得到。
俩人大气不敢喘,眼看凤儿要碰到小猫皮毛,那毛团子突然蹭蹭蹭贴着树皮跑了下去,和兄弟姐妹滚做一团。
一对大活人生生被小畜生耍了!凤儿恼到哭笑不得,叉腰朝树下嚷嚷,说胡之源直接被气笑,笑着笑着变了嘴脸,盯着凤儿净白小裤和抻扯敞开的领口面露淫光,小心朝她挪步,渐渐贴上身子。
凤儿只当他要先下去好接自己,谨慎地给他挪地方,直到后背触及树皮粗粝,他仍没有下去的意思,接着小腹戳上一顶热硬,她才明白桃花少年起了兴。她心里数落他如狗子不挑地方发情,嘴里嘟囔:“先下去再说……”
“等不及了。”
“在这儿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你站稳就得!”
话音一落,裤子说剥就剥。
“裙子你自己撩的,省了我力气。”
揽一腿高抬勾至腰后,送一杆淫棒顶上花核,戳弄研磨揉抚亲吻齐下,各自的小窟窿眼儿转瞬都湿了。
咕叽,咕叽。
脚下树枝强撑重负,抓不牢的叶子随有节律的震颤飘落变成树下猫儿的玩具。它们不住蹦蹿玩得开心,不知头顶那对皇家小鸳鸯在做何事。
既由着他任性孟浪,凤儿索性肆意交合,爱液淫汁不管不顾喷溅,淋漓若一场小雨。情颠之前她想与他再近几分,将支撑身体的腿也抬了起来,交叉盘紧了他,环紧他脖子的白臂,让胡之源品出浓郁的不舍之意。
“是不是也不想与我分开?是不是也想长居此处与我日夜相对?是不是开始喜欢我了,那种喜欢……”
那声“是”差点脱口而出,摇晃的步摇珠串及时抽醒了凤儿,她只答:“再快点……要到了……”




蝶园惊梦(NPH) 第245章归赵
凤儿回蝶园的日子比公子预期的晚了一天。
似有预感,她回来的马车离蝶园还有十几丈远时,公子便溜到门口张望。车轮声越来越清晰,他看清了还是接她去的那辆车,脑子想着跑出去迎,奈何脚不肯迈步,也发现点怪异。
凤儿被艾成萧接出园子玩那次,回来时车赶得飞快,乃至到门口马儿几乎刹不住蹄子,差点冲到盛通门口,而此番非也。马缓车慢,停稳半晌也不闻人出来,帘子盖得严严实实。
莫不是睡着了?公子想。
想想又不对,她回家见自己即便不飞奔出来,也不该睡昏昏吧,玩得是有多累!
难道是她仗着他放任,加之不舍鲜嫩肉身又在车内宣淫?
公子仍未迈出门槛,返身闪到门后,耐着性子等。
左等右等,车帘子依旧平静。
正当公子终耐不住性,欲出去把人薅出来,从九玄堂里冲出了方晋,当车夫小禄皆不存在,一把掀开车帘子,而后便目瞪口呆僵住了。
随着一声怯怯的“叔叔”飘出车门,日思夜想的人总算出来了。公子刚扫一眼过去,怒气霎时上头,大变活人般蹿到她眼前。
“这怎么回事!”
难怪他发火,好好人的送出去,吊着一条胳膊送回来。不过紧随其后出来的胡之源也没好哪儿去,脖子被一圈密实竹片撑得直挺挺,无法扭转垂抬,满脸是待宰牲口似的惊恐。
面对质问,凤儿支支吾吾,公子怒火更冲,转脸逼向胡之源,沉着嗓子问:“你说回来时她少根头发丝你都任我处置,没忘吧?”
胡之源一辈子的怂劲儿都在这个男人面前显尽,颤声答道:“是源儿不好,千刀万剐不足惜,只求沉……沉叔叔宽恕。”
战火欲燃,凤儿想帮胡之源解围也不敢,公子的气不撒出去谁也别想好,所幸一旁站着方晋,插嘴问句:“锦儿和玉玫呢?”
小禄连忙轻应声:“有些秘制草药在医官府里,锦哥儿前去拿了,玉玫姐姐折返去取凤姑娘遗漏的物件儿,估摸稍后他们便可回来。”
此刻公子谁也不顾,眼里只有吊着右臂的凤儿,嗔怨的话攒了一箩筐,最后只挤出一句:“我看你还怎么吃饭!”
凤儿顺杆子爬,“那你喂我吃呗。”
公子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眼看要骂娘,方晋把凤儿从他眼前拉到身边,往九玄堂领。
“我再给你瞧瞧,旁人看的我不放心!”
公子气,方晋也气,不光气她出去浪几天带伤回家,也沮丧至极。
就在昨晚,他软磨硬泡才让死冰坨子松口,准许把凤儿领到他被窝里快活快活,只要她愿意。这下可好,伤筋动骨一百五,哪怕无需禁房事,她愿意他也下不去那狠心。
一脚迈进九玄堂,凤儿回头见胡之源怯愣愣杵着,拉拉方晋衣角,朝他偏偏头。方晋犹豫一瞬,咂咂舌冲胡之源招手。
“您也过来,一并瞧了。”
细细查验过后,方晋点头叹伤得不算重,救治及时且处理堪称完美,好生养着应很快痊愈,基本不会留病根。这公子才松口气,胡之源散去一半惊,凤儿也趁气氛缓和下来,不紧不慢道出因由。
原是她与胡之源在树上放肆颠鸾,忽视脚下树杈虽粗虽能承受二人重量,却架不住持续猛烈摇晃。胡之源最后发力一冲将百子千孙激射进绵软的销魂穴底时,凤儿来不及尖叫,便听身下咔嚓一声响,二人交缠在一起往下坠落!
胡之源怕伤了凤儿,抱着没松手给她做了人肉垫子,落地时脖子一阵剧痛!他生怕叫出声惹她担忧,紧闭眼睛咬牙倒抽好几口气才敢睁开,哪知睁眼就见凤儿右手在头一侧死死握成拳,胳膊肘杵在地上,五官快挤到一处,显然是疼的。
“知道护着头,还不算太傻!”
方晋一边数落一边心疼地摸摸头,可胡之源捧着脑袋转到公子那面,掺着些许讨好苦笑,啧了声道:“她哪是护着头啊,她是护着沉叔叔送的的金步摇!”
凤儿低垂着脑袋摆弄药箱里的东西,方晋见状揪揪她耳朵,“白夸了,还是傻,也不怕戳进脑袋戳死你!”
公子咽口唾沫顺匀了气,硬是软下声线,“步摇坏了没事,人坏了不行。以后别犯傻气,万事以自身安全为重。”
胡之源捧着脑袋眨眨眼,发现这二位前辈都没把他当肉蒲团的事当个事。想想也在理,他不把凤儿领出去,不闹秧子非在树上搞,何止如此。一对皇家小鸳鸯,没一个完璧归赵,爽是爽了,罪也是真遭。
万幸,公子没对他发难,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回到月鹿宫后的事。
回宫的路胡之源走过无数遍,第一次觉得似乎不那么平整,隔叁差五颠一下,震得他脖子根疼到脑瓜尖。他想起之前娜沐也伤了脖子,也是被这玩意儿箍得连水都喝不到嘴,如今自己也这德行,敢情这般难受。进了月鹿宫他可没地儿躲了,娜沐和侧妃们必然会看见他这熊样,关切询问上来他该怎么说呢?若如实道了,她们会不会跟母妃告状?以娜沐的脾气,会不会趁他无反击之力,再来回霸王硬上弓……
脖子又一痛,胡之源放弃琢磨对策,兵来自己挡水来小禄喝,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厢凤儿回到蝶园,直接被公子领去跟润娘认错,美其名曰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伤在她身疼在娘心,她该赔礼道歉。
凤儿吊着胳膊下跪讨罚,然润娘心疼还来不及,装模作样呵斥几句便拉进怀里。公子知趣离开,留她们母女叙话,反正他想做的事现在也不方便。
待公子脚步声消失,润娘忙问:“他对你可好?”
凤儿直言:“就差长我身上了。”
“此人能否依靠上?”
凤儿仍实话实说:“还需交往下去看看,若他一直对我如此,便可依靠,若新鲜劲儿过了不当我是个物了,也就指望不上。怎么了娘?”
润娘思索片刻道:“凤乖,娘不瞒你,你员外叔叔说东燕有意清剿谍人,而娘获知的是行动已经开始。眼下确是急需一个有权势的、靠得住的人物保你平安,一个艾成萧远不够用,这位大岳皇子兴许可以。这清剿谍人的事不好说与你那挨千刀的爹有没有关系,但娘相信如果是他决定做的,又已知晓你我身份,他不会无所提示,所以八成和他无关,是李佑自作主张,你莫要记恨你爹。”
凤儿问:“可影响到蝶园了?”
润娘摇头,“目前看来没有。”
凤儿哎一声,“既然没有,娘何须嘱咐我别记恨,要是剿到咱园子了,让大伙儿都没活路,那时再恨谁怨谁也不迟。娘只管把心放肚子里,别忘了爹爹的千昭令在我这啊。咱是谍人没错,可千昭令也不是假的,有它在手,咱哪怕身在东燕也没人敢碰!”
说着她抓润娘的手拍拍腰间,腰封衣料下硬硬圆圆一块。润娘浅浅一笑,拔下头簪扭掉上嵌琥珀,将内侧徽记现于凤儿眼前。
“这是咱卫家徽记,一直藏在娘头上。这种雕工早已失传多年,极难伪造,诡谍书或许有人能拟出个一章半节,而此物独一无二。李凤儿,你现在想掌管它吗?”




蝶园惊梦(NPH) 第246章有别
那称呼惹凤儿一怔。
不是凤乖,而是李凤儿。
她记忆中母亲这样唤自己只有两次,一次震怒失口,一次是现在。上次她也在气头上,而今才知原来被至亲之人连名带姓地叫着,闻之心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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