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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太上小君
童子说过试者九十七人,这便是说,这三人中有一人过了第一试。
那黑衣身影背后两把大刀交错,一把玄铁大刀刀身被熔铸得凹凸不平,犹带着暗褐色血痕,一把骨刀在暮光中形状狰狞。
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过试者,不做第二人想。
叶澜远远看着那身影,沉吟良久,嘴唇张了张,终于没再说出什么贬低的话来,想到那白衣人,心道他看重的这李长安倒也颇有可取之处。顿了顿,她手中摩挲这那枚“火”字玉筹,自语说道:“也好,你若不过,我代他也会对你失望,既然你过了,之后便看看你我之间究竟孰高孰低。”
王冲对越小玉呵呵笑道:“我就说,连我都能通过,长安兄弟也没有不通过的道理。”
司马承舟狐疑盯着王冲,老实说从下山到现在,他就一直没想明白这憨货是怎么通过的择道种第一试,就算过那护道石人阵时的道问都是非有信念者不能通过。大道如青天,其险亦不可言,汝何以来哉……难道王冲说的是:我以憨来么?
那边,昆南城中贵人们扎堆的地方,赵元授已当先站起来,倒履相迎,越王深深望了李长安一眼,便带着王明堂离开。
除了赵元授以外,自是无人接近李长安。
姒飞臣看着李长安,面色略沉,原本以为这向他下战书的刀客不过一莽夫而已,有些江湖气概,又如何能上得台面?但他既能从数万修行人中脱颖而出,必有其道理在。这位青州世子虽然高傲,却不似寻常富贵人家的纨绔那般目中无人,相反他对敌人存在着极深的警惕,不介意用牛刀割鸡,换句话说就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可惜的是择道种期间,他若使了太过明显的手段惹怒云庭真人反而会得不偿失,只好先放李长安一马。
赵元授迎上,李长安见他穿的锦服花蟒纹底,红绦缀缨,知此人是越地高官,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凌毓,凌毓低声道:“这是王上的老师。”说完,向前走了几步,先迎上去道:“赵先生来了。”
面对这位在越地朝中大员,凌毓不失礼数也不显谦卑,修行人虽不能说超脱物外,但也基本可以不被世俗羁绊,他们辅佐南宁王,是有感知遇之恩。
赵元授道:“本官已命人备好酒席,诸位赏光,可愿随本官回寒舍饮酒?”
李长安道:“庆贺就不必了,择道种尚未结束,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赵元授眼中欣慰之色一闪而逝,笑道:“小兄弟有此觉悟,当真令老夫惭愧。”
游学义对李长安道:“赵先生为人低调,不好铺张,想必设席也只是家常菜式。”
他又低声补充道:“先生家中厨子一手素斋做得出神入化,甚至当年越王都没能挖走,偶尔还会便服去先生家中用膳,嘿嘿,俺前一年前曾有口福品尝过,现在想起还嘴馋的紧。”
李长安对赵元授笑了一声应好,便随他同去,岸边有一艘能容二十余人的船只停泊等待。
天色已暗,湖边众多行船皆驶离玉笔峰,渔火点点,水声阵阵,择道种第一试落下帷幕。
…………
李长安等人回到昆南城已是亥初。
月上梢头,赵府四面荷风亭中一片幽静,亭中坐着六人,分别有李长安、赵元授、凌毓、游学义、黄仲。
第六人,便是李长安已数日不见的姒景陈。
原来他早知道了李长安等人归来的消息,在赵府之中与众人见面。对于柳浩叛变钟兴离去的消息,姒景陈面不改色,只是淡淡道:“这二人不能当大用,只是孤未想到他们会如此不堪,既然一个死一个逃,也算祛除了毒瘤。”
李长安听他说话,心想回来的路上,凌毓不时露出痛惜伤怀的表情,显然对他那二位师弟还存着些感情,相比之下,姒景陈却是果决冷酷许多。想到当初昆南城外,姒景陈与他初次结交之时,吐露心声说的那一番话,李长安不禁心想,这个越王的流民小妾所生的庶子是否心中真还存着平凡人一般的感情,他若上位,会不会也是一位无情冷酷的君王?他对自己所说的所做的事情,是出于情义还是为了拉拢?
朋友之间无疑是不容许猜忌的,李长安选择的是相信姒景陈,不过他也发现越与姒景陈接触得深,便越看不透他。
黄仲叹了一声,几个徒弟的心性他是最了解的,但做师父的却也不能处处兼顾,毕竟他精力有限,自己修行以外还要辅佐南宁王处理一些事务,对于徒弟,只能对其中资质姣好的凌毓更加上心,其余人等只能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姒景陈对李长安感慨道:“好在你能通过择道种第一试,本王也不必孤注一掷了。”他签下的那份与玄阴宗的契约尚未送出,李长安既已通过第一试,好歹可以先压下来。
“孤注一掷?”李长安挑了挑眉,姒景陈城府之深以狡兔三窟来形容尚不为过,若他都要孤注一掷,只能说局势已快要达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那潜龙背后有什么势力,不声不响就能将姒景陈逼得捉襟见肘?
“今晚你们尚才回来,先不谈这些扫兴事了。”姒景陈顿了顿,对李长安说道:“长安兄,我还有话与你说,明日若有闲暇,可愿与我梳月湖中同游?”
李长安知道姒景陈多半是有要事要与他商谈,便点头道:“也好。”
“几位就快些用膳吧。”赵元授见二人说完,微笑指着桌上一道菜道:“长安是头回来老夫家中,不妨猜猜此肴是何物所做?”
李长安只见赵元授指着的菜表皮金黄酥嫩,分明是一只烧鸡,略微一想,他要这么问,那答案定不是如此简单,正要回答,边上凌毓便道:“赵先生,这菜我也没见过,不如让我算一算如何?”
赵元授大感兴趣,“听闻凌贤侄得了黄师的六爻真传,不妨算算看。”
凌毓笑道:“不须用六爻,手分八卦十二宫,万事都在一掌中,算这道菜,我只需用手便可。”
他捏指一算,一闭目似在思索,又一睁眼,说道:“土里生,水里捞,石头中间走一遭。”
游学义笑道:“凌师兄算不出来便罢,作什么怪?”
赵元授却神色惊讶,说道:“凌贤侄高才。”
李长安此时再看那烧鸡,也是心中惊讶,土里生,水里捞,石头中间走一遭,说的可不就是寻常人家常吃的那道菜么?





横刀 第一百二十四章、千刀万剐小青龙
李长安见那鸡皮金黄,怎么也想不出来这竟是用黄豆做的。
黄仲见凌毓屈指一算便道出答案,欣然点头。
游学义长相粗豪,但也不是蠢人,见其余几人都露出了然之色,他略一凝神便喃喃道:“土里生,水里捞,石头中间走一遭,说的便是磨豆子,可这菜跟豆又有和关联?”
赵元授用筷子夹下一片烧鸡,那鸡肉被撕扯下来,鸡丝清晰可见,清香四溢,他笑了笑说道:“此肴名为夺真鸡,纯用豆丝豆皮做成,调味之后,比之真鸡更加味美。”
这根根鸡丝都是豆丝替代制成,所需耗费的人工不下一顿山珍海味,看来这位赵左丞在外人面前表现低调,其实是已奢华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说完,赵元授便请众人品尝。
李长安尝了一筷后,果真鲜美更甚真鸡,毫不肥腻,齿颊留香,不由赞道:“好一个夺真鸡,以假夺真!当真是野心勃勃。”
这夺真鸡本身虽清淡,这名字中的“夺”字却让李长安感受到其以假胜真的野心,鸠占鹊巢的戾气!只是以假胜真谈何容易,要做这么一道菜,耗费的功夫比做一只普普通通的烧鸡更繁杂百倍。以此甚至可以说到姒景陈,无论是青州各大宗门还是朝中诸多大臣,对于这位母亲出身于流民的姒家庶子,都要在暗中说一句“上不得台面”,他若要夺那世子之位,比之夺真鸡,又要难上千倍万倍。
众人都尝过夺真鸡,赵元授又指着桌上另一青釉荷花鲤鱼盘道:“诸位不妨猜猜这又是什么?”
游学义见那碟子被一个瓷碗给整个扣住,说道:“赵先生这就不厚道了,方才那夺真鸡能见着模样还能猜猜,这东西又如何猜?”
凌毓看着那碟子若有所思,正要掐指,赵元授阻止他道:“这道菜老夫便把名字说出来,凌贤侄卜算之术惊人,未免少了许多趣味,就把机会让给其他人如何?”
凌毓笑道:“也好,这菜叫什么?”
赵元授扣着那盘子,缓缓说道:“此肴名为:千刀万剐小青龙。”
夜凉如水,荷风四面亭中残荷败柳幽静万分,幽静之中,一片肃杀。
赵元授那时常执笔的文人之手指向那青釉荷花鲤鱼碟,竟有三分凛然杀气。
李长安心中一凝,知道这赵左丞是意有所指,他们在场这几人都属于南宁王一方,而扶持南宁王,便是与青州世子作对,与青州世子作对,就是与潜龙作对。
千刀万剐小青龙!
亭中气氛凝重,府内仆役等人早已退避,不得接近,是以几人的商谈并不会传入第七双耳朵。
赵元授看着的人是李长安,李长安虽与姒景陈结交为友,但若要他与潜龙为敌,他可会退缩?
他在等李长安表态。
李长安看着那被扣住的盘子,沉吟不语。
也就几息的功夫,他念头一转,说道:“原来是这个。”
“哦?”赵元授讶异看着李长安,这菜名是他精心设置,李长安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李长安道:“龙者为其形,细长也,青者为其色,碧绿也,这道菜能被扣在一碟子中,自然也只能称一个小字,这便是小青龙的由来,此龙非彼呼风唤雨兴云吐雾之真龙,只不过形似青龙的菜肴罢了……而赵先生请的这一席是素斋,这菜便是蔬菜瓜果,细长,色绿的瓜果,应当是青瓜无疑。再说千刀万剐,说的应是刀工,往日我所见的青瓜做法,便有一道是将青瓜切上百刀而不断裂,拉长之后片片分明。那菜名叫‘蓑衣青瓜’,我看这道千刀万剐小青龙只是掌勺者刀功上佳,将那青瓜细细切了千刀,而说起来,还是脱胎于那一道‘蓑衣青瓜’。”
一口气说罢,李长安看着哑然无语的赵元授,笑道:“赵先生,我说的可对?”
姒景陈拍掌赞道:“长安兄心智超人,当饮一杯。”
赵元授拊掌感慨:“后生可畏也。”
说着,他开怀大笑,与众人一齐饮酒,那凝重肃杀的气氛自是荡然无存。
月上中天之时,席罢,众人分别。
姒景陈乘马车离去之时,没忘对李长安又提了一遍明日梳月湖同游之约,黄仲随姒景陈而去,凌毓游学义则跟随李长安回到花明院。
…………
回到花明院已是深夜,李长安沐浴之后,换上新衣,便出言让侍女离去,那侍女却幽怨看着他,没走。
画屏早被视为李长安贴身侍女,靠着这个名头,她也不必担心日后被达官贵人们当作玩物般送来送去,那样虽然也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但心中却没一日能安定的。往日在王府被养大时候,除去琴棋书画四艺外,还谙熟于房中术。被教了房中术,自然是为了服侍贵人的,而且从小被灌输的观念让她们对于自己的贞洁处于麻木的状态。
但纵使如此,她们中的绝大多数心底里还存着一丝希望,若能让她们自己选择托身之人该多好。
画屏呢,终于算是实现了这个小愿望,作为李长安贴身侍女,她自然再也不必担心自己的身子会被其他人占去,说起来是得了李长安的好。
只不过画屏心情也十分复杂,一开始为李长安侍寝,她心中想的是,这少年容貌英挺,若将身子献给了他,倒比那些嫁给七老八十的贵人的姐妹要幸运百倍——这是种无奈的自我安慰。后来李长安却没动她,让她一时惶恐过后,到现在也不知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了。
李长安一一取下从不离身的几把刀,看画屏不走,便问她:“怎么了?”
画屏眼神哀怨道:“公子今日也不需奴婢侍寝么。”
李长安怔了怔,失笑道:“不必了。”
画屏幽幽叹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李长安目送着她出门,心中却是明了了这女儿心思,心中并未升起什么欲火。虽然他也是个正常男人,但却无暇分心男女之事。
不过自从入昆南城以来就陷入重重诡谲之中,越小玉赠衣也好,画屏姑娘也好,好歹让他心中也轻松了一些。
回到桌边,心中又想到今夜赵府中的夜宴,那两道素斋,一个夺真,一个千刀万剐,却是比荤腥的菜肴还要更有杀气。
李长安将八荒刀横置于前,手指摸过黑沉沉反射着烛光的刀刃,自语道:“一个夺,一个千刀万剐,听起来未免有些咬牙切齿的狠辣之意……若能一刀解决的事情,还是一刀解决更干脆。”




横刀 第一百二十五章、外器
李长安端详着八荒刀,他与此刀日夜相伴已有数月,每每握住刀柄,便有血肉相连之感,只不过到如今他也不知此刀的底细。
在问道石下苏醒后,他终于知道此刀除了锋利无双,几乎无物不斩以外,原来竟与龙气有关。
他微微皱起眉头,当初在淮安城时便已见识到龙气的威能,修行人在西岐之内,纵使不被针对,也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而樊外楼一役中,他虽被洪玄蒙逼迫提前斩出刀种而未能见到后来战况,但与司马承舟等人同行途中亦了解到那几位元始境修行人在淮安一城的龙气镇压之下,几乎也是道法尽丧,实力十不存一。
大承能统御广阔无垠的西岐之地,龙气便是其根底,八荒刀中蕴含龙气,此刀与大承国有何联系?
李长安心中疑惑,白忘机为何连半点信息都不透露给他。
原本知道八荒刀非同凡响,但此刻,它却变得有些烫手。
李长安心中自语:“好在当时问道石下其余人都人事不知,若被别人发现了龙气,定会麻烦缠身。”
不由暗自庆幸,他只是略微一想,便揣测出数种可能,一则有人对他起贪心,便会寻机夺刀;二则而若有心机深沉者,说不准会暗中诬陷他是大承国内奸细,届时就算他能证明清白,能不能保住八荒刀还是两说。
便计定了日后不可将八荒刀随意示人,又将刀柄挂回腰间,推门走到院内,沐浴九天星辰,修行苍龙白虎二象。
现如今他气海已开辟到辟海境中期,真元却比叠浪境修行人更为凝实,无法真切定论其修行境界。而那真人座下童子封血锁窍之术自他从问道石下苏醒后已自行消失,他肉身则是回到了练脏境中期。
运转龙象术,李长安,浑身肌肉坟起,他肉身原本有八百多斤的力量,加持龙象术后,便暴增到近两千斤,纵是单手扛鼎都游刃有余。
脊椎一沉,重心下落,双脚扎根纹丝不动,李长安低吼一声,右臂瞬间粗了小半圈,如蛰伏的蟒蛇般暴起对着半空一抓。
啪!犹如马鞭破空,李长安这一抓,将空气握在手中,发出一声爆响。
停下后,他顿了顿,感觉脑中略有眩晕。
“虽说加持龙象术有两千斤巨力,但以我的实力还无法驾驭,若全力施为,只出了一招便需要回气调息。”
李长安拔下玄铁大刀,试着减弱真元,让龙象术加持的力量减弱到五百斤的地步,试着挥刀,动作比方才圆融了几分,但还是略显生涩。虽说一千三百斤的力量之下,每一刀挥出都会有风雷般的呜呜声,身边都被刮起一阵旋风,脚边青石地上落叶也随之狂舞,威势惊人,但若与高手对敌,便会被轻易找到破绽。
停下后,李长安略微调息,又将龙象术加持的力量减弱到两百斤,再度挥刀。
此时,一招一式,威力不如之前,但动作变化自如,没了那风雷般的威势,反而让四象劲演变而来的刀法中神韵得以展露出来。
停刀而立,李长安又散去龙象术,纯以自身的八百斤力量练刀。
练完一遍刀法,他停刀而立,闭目沉思,将方才练刀所获理清思绪。
这柄玄铁大刀重有二百三十七斤,用八百斤力量完全可以挥砍自如,毫无疑问的,也是不施展龙象术之情况下,最能掌控刀法的变化。当初宋刀教授他刀法之时,便说过以他的实力,自身尚未完全掌控,妄用龙象术就如揠苗助长,反而使得自己无法进步。
方才练刀,李长安却发现自己不能完全被宋刀的话框住,心想:“若只是用龙象术加持两百斤力量,我尚还可以适应,待习惯后,也能将之掌控自如。宋前辈让我放下八荒刀,是为了让我不依仗其锋利而阻碍了自身刀道,而他让我放弃龙象术,也是出于同理……八荒刀也好,龙象术也罢,都是由人所创,皆是外器。外器过强,人虽能借其发挥出超越本身的能力,却难免人为器所驭。宋前辈之意,就是为避免我落得人为器驭的下场。”
所谓人为器驭,并非什么玄之又玄的道理,好比凡人若得了一位剑修以自身半数本命灵元为代价而制成的剑符,也会拥有斩杀蕴灵以下修行人的实力。能杀修行人,自能算是强大了,但强大者却不是那凡人本身,而是剑符。可以料想,此人定会想方设法保存剑符灵性,绞尽脑汁将其威能尽皆利用,而忽略了自身实力——这就是人为器驭。
李长安再度挥刀,这次,却仍加持了龙象术,将力量提升到千斤,并未丧失刀法神韵,又让刀法威势更甚——他在寻找自身与外器的平衡。
龙象术虽是外器,但李长安却不对其避之如洪水猛兽,并非他忘却了宋刀的警醒,相反,七日练刀之中,宋刀的每一句话都被他铭记在心,不过,他记得最深的那一句还是:“我有我的刀道,你有你的刀道。”
若他只会对宋刀的话照本宣科,反而会被桎梏,走不出了自己的道路。
以千斤之力,李长安练了两刻钟的刀,并未出汗,自从习得胎息过后,他耐力已提升许多。
练刀途中,他体内真元流转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不停调整,两刻钟后,终于发现龙象术加持两百斤力量,是他刚刚好可以驾驭的度。
对于外器,李长安并不抗拒,外器本就由人所创,是为人助力的,只要把握好了度便好。所谓天命谓之性,率性谓之道,对于外器,他便率性而为,不畏惧,不依赖即可。
练刀之际,李长安想通这般道理,念头通达,挥起刀来,也更无拘束,力从身出,刀同力动,风随刀起。
夜凉如水月明如镜,小院中,风声呜呜,落叶席卷,黑衣少年手中玄铁大刀大开大合,酣畅淋漓!
足足一个半时辰后,李长安才停下来,感到体内劲力所剩不多,知道过犹不及,便收刀回屋,用冥想打坐代替睡眠。
次日,用了整整能喂饱十余人的药膳,补充了昨夜练刀消耗,李长安便得凌毓传报,南宁王座驾已到了花明院外。




横刀 三江感言
这周收到三江通过的消息时有点小激动,啊,原本没想过居然还能上三江混一混的。
扫了一下之前的三江榜,好像上榜的多数都没写感言,不过三江在我心中算是很有分量的了,就写一下。(咱没见过世面不行啊)
在此感谢我的责编北河大佬,感谢北河大佬的信任,能一直给《横刀》推荐,才能让本书被更多的读者看到。
感谢经常给本书投推荐票的各位,有开几个小号每天投票的八姑奶奶!有从本发书几万字开始就每天投票的春日是、lovenotlve、whata等等……有一个号投十几票的老书虫……经常投票的几百人,无法一一罗列,在此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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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书单主们,特别感谢一下晨白云单主经常在专栏中帮本书推荐。
感谢好评的各位,让我有动力将这本书写下去。
接下来扯远一点,开书也已两月,就说一下本书的写作历程。
本书并非头脑一热一拍大腿就开始写了,简略大纲已作好,大体思路也基本清楚,不过开书后,还是发现有些地方没考虑到位,也是因为没有长篇创作的经验吧,然后就出现了一些失误。在这里就随意提出几个:
一是前期有几段小剧情,因为坑埋得太远,就显得有些没头没尾。
二呢有的剧情处理不到位,如果考虑更周到一点,其实是可以延伸出一个小高潮的。
三呢就是铺垫完了,结果高潮写得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这个挺伤。
四呢,第一卷写完后,第二卷开始的时候文风跑偏了一下(原因就是心态没稳住,那时候读者评论对我心情影响挺大,就造成了这结果。估计这里得有一些读者弃书吧,但也没法挽回了。)好在之后,剧情也拉回来了,状态也稳回来了。
种种问题真是动笔了才知道,不过本君不慌,既然能发现问题,就可以解决,怕的就是发现不了问题,那写作水平就只能止步不前。作为一个新写手,咱也是时刻在学习进步着的,所以你们放心吧,之后本书肯定会越来越精彩。
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本长篇小说,不知最终成绩会如何,我会保持平常心将它写下去。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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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书单,有书单的朋友加个书单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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